盗墓笔记之生如夏花-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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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还没等我摆出~淫~媚~的姿态，就见他放下枪把枪别了起来，捡起地上的蔬菜重新装回袋子里，一边笑着一边对我说：“你想用美~人~计？真是聪明可爱，难怪你男人那么喜欢你。不是给你买房子，就是往家里弄明器。”他把蔬菜袋子递给我笑着说：“你走吧，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你这么美，我不会真的朝你开枪的~~~~”
　　我觉得这个男人有点不正常，看上去一直笑着，实则一定不是个善茬。他聪明的有点可怕，好像完全能摸透我的行为和心。我接过袋子只想迅速离开他。走了几步我突然想起，这个黑眼镜，他知道张起灵给我买了房子？明器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听起来像是古董一类的东西。那么………。。这个人，他认识张起灵？他也知道我？
　　所以，刚才他是有意救我的，至于接下来的事情…………。只是~逗~我玩玩？
　　我回过头看他。他似乎早料到我会这样做。他冲我挥了挥手，在树荫缝隙里流淌下来的阳光的斑驳下，他的笑容显得非常帅，还有点坏。他一边笑一边说：“回去告诉哑巴张，瞎子来找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哥：偶真的不是故意把乃的棉花糖打掉的。。。。。。。。。。。/（ㄒoㄒ）/~~
　　

　　

　　☆、同居10

　　
　　我站在那里看着他，只觉得他十分熟悉。至于他说的“哑巴张”，放到张起灵身上，真真是在合适不过了。我说：“既然是他的朋友，不如去我们那里坐坐。”
　　那黑眼镜笑笑，没有言语，转身走掉。我看着他的背影，心想张起灵那样的人，认识两个奇怪的朋友倒也不为过……。
　　不知为什么，我其实是不想把这个人的事情告诉张起灵的。我有种预感，这个黑眼镜，是来找张起灵离开的。也许他们有他们的过往，他们有他们不得不去完成的事情，可是如果他把张起灵从我身边带走的话，就等同于带走我的整个世界。
　　但是回家后我还是把黑眼镜的事情告诉了张起灵。我知道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我留不住他，也改变不了什么。
　　果然，晚上看电视的时候，张起灵坐到我身边对我说：“我要走了。”
　　尽管我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但是此时，内心里还是百味杂陈。我深知张起灵这一走，可能意味着我们今生都不会再相见。因为我不知道他要去哪里，要做什么，也不知如何去找他。更加重要的是，我在他心中并不是那么重要。我想到以后张起灵可能会彻底消失在我的生命里，也许将来有一天他还会娶一个不知是何模样的女孩做妻子生孩子，心里就像扎了一根刺，生生地疼。
　　我胡乱地按着遥控器，说：“哦。什么时候？”
　　张起灵回答说：“很快。”
　　然后我们就陷入了沉默。张起灵什么也不说地坐在我身边看着我胡乱地调换着电视频道。安静了一会，我把睡裙从白~嫩~的双~腿~上~一直向上提，提到~腿~根~处，笑着对他说：“要不要我以~身~相许，带着你的孩子在这里等你？”
　　张起灵依旧沉默着。但是也没有往常那样的冷漠和无视。气氛一时沉默得竟让我有点无所适从。我伸手握住他的手笑道：“是不是舍不得我了？我就知道。没关系，以后我们都要好好照顾自己，要是你还能记得我，以后就经常回来。这里是我跟你的家。”
　　他还是沉默着。房间里只有电视的声音。电视里播着一部狗血的韩剧，此时竟也成了调节气氛的空洞音响。我想，张起灵也许对我，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感情的。他再怎样冷血，终究也是个血肉做成的人。只是他的理智足以让他忽略掉他的情感。不过这也不怪他。在他如此漫长而孤单的生命里，为了生存，他只能变得强大而冷酷。否则人类的感情足以摧毁他。
　　在张起灵的生命中，失去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他什么也没有，甚至连自己的记忆都不能保存。家族在历史的洪流中逐渐落没，见惯了世间百态人情冷暖，历经了无数生死别离。也许他永远也没有机会和别的男人一样和酒肉朋友在一起喝酒言欢，永远也无法像最平凡的百姓一样对老板卑躬屈膝，也永远无法像一个普通男人一样，每天牵着爱人的手。上天给了他人间最渴望的长生，也给了他最残酷的命运。他的孤独注定要用一生来承担，面对一切来自肉体和世间情感的欲望，只能选择麻木不仁。
　　张起灵可能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方式。所以我知道他这样的男人，一旦真的对某个人或者某件事情投入了感情，可能会是他一生的痛苦和牵绊。我想他也是深知这一点，所以他并不与人相交，也从不对任何女人表露出任何的爱好和情感。
　　所以我永远不会对他做认真的表白，告诉他我喜欢他，我会在这里等他回来之类的话。甚至连纪念的东西都不想送给他。并不是因为我不在乎他，而是我一点压力也不想给他。如果他认为和我在一起比较开心，如果他还愿意记得我，他自然会回来找我。如果他想就此诀别，从此相忘，对于他来说如果是一种解脱，我也不会有任何异议。
　　张起灵从我手中抽出他的手，递给我一个东西。
　　我楞了一下，只见自己的手中多了一张银行卡，一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张起灵看着我说：“这里面有一些钱。密码在卡背面。应该够你用很长时间。如果花完了的话，就去管你认识的人要。比如你叫大哥的那位乞丐。”
　　我看着他的眼睛，有点尴尬。我避开他的眼神，他却还是波澜不惊地看着我说：“如果有人骚扰你，你也去找他。我在他那里安排了人，他们会保护你。没事不要出去招惹是非，也不要乱收别人的钱物，以免惹祸上身。”
　　我心虚地不敢看他，原来他早就知道我拿别人钱的事情，只是一直装作不知道，还一直默默地保护我。想来他也知道我的难处。我也没有想到张起灵貌似对我毫不在意，原来竟如此细心。怕我居无定所给我买了房子，怕我生活有问题给我钱，还安排人保护我。相比之下我是那样幼稚而浅薄。我看了看银行卡背面龙飞凤舞的签名“张起灵”和用铅笔写的密码“526060”，心里更是难过。
　　之前我们俩每人一个手机，只是从没有互相打过电话。我买手机卡的时候颇费了一番心思，回来就兴高采烈地对他炫耀我抢到了属于我们的号码，我的手机尾号是“527070”，谐音“我爱起灵起灵”；他的尾号则是“526060”，谐音“我爱霍玲霍玲”，还互设了情侣号。张起灵当时面无表情，甚至都没有看一下那个手机。只有我情绪高涨地对他讲号码的含义，他也没什么说法，估计根本没在听。
　　如今这银行卡背面写着的密码“526060”，我也不知道张起灵是有心的，还是因为他实在也想不起别的密码来。他不知道我的生日，也不知道自己的。至于初次见面的纪念日神马的，连我都不记得了。这银行卡是他的，他也总不能设置成“123456”这样缺心眼的密码。
　　不过我从来没见过他有身份证，不知道他是怎样办下来的银行卡。也许是夹喇嘛的那个人给他办理的。他从不与我说他的事情，我感觉他们的水很深，我也不想去趟，所以我也不问。我甚至想把关于我自己的一切都忘掉，只在这里静静地等张起灵有一天回来。
　　我罕有地有些沉默，反倒是他又给了我一块玉。这玉温润剔透，握在手里如同有生命一般。仿佛是有一只温柔的小猫在舔我的手心，温暖濡湿。连我这样对玉一窍不通的人都知道这是玉中极品，绝对价值连城。不过我看着有些眼熟。只听张起灵说：“这是张家的麒麟玉，我也只有这一块。”
　　我的手一抖，这礼物实在太贵重，我实在收不起。张起灵看着我，平静地说：“你体内的蛊毒已经到了发作的时期。蛊虫已经成形，以后每到初一十五，月初月圆之日便会在你体内发作，像之前腹痛呕吐，而且会越来越重。如果疼痛难忍，就把这玉含在口中，至少可保你性命。如果实在无法忍受，就把它吞下去。但是你要记得，若非情不得已，实在到了疼痛的极限，千万不要吞下它。”
　　我听话地点点头，想想也是，家族仅有的一块玉，要是真的被我吞了，他一定会很郁闷的…………。
　　他接着说：“我会尽快帮你想解蛊的办法，到时我会联系你。”
　　我听他这样说心情瞬间就好了大半，他说他会联系我就一定会，加上他家唯一的麒麟玉还在我手里，估计这下我不怕他不回来找我了。我一下子开心起来，之前的想法也全部推翻了，立刻打开了话匣子：“嗯，等我身上的情蛊解除，我一定对你以身相许，给你生个儿子延续张家的血脉，省得你老是说你是张家最后一个张起灵，听起来好孤单。再给你生个像我这么漂亮的女儿，让你儿子承接你的使命去，我们带着女儿过人间生活，一家人幸福到老。”
　　张起灵把他要说的话都说完了，我说什么他也不在意了，似乎根本没在听我说话就点点头。我因为没有了那样难过的想法也精神了许多，一边翻东西一边说：“你送了我这么多东西，我都不知道送你什么好。也罢，等你回来我还是把我自己送给你吧，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多看看岛国爱情片，好好学习，让你回来享受………”
　　张起灵见我又回归了本性，也不再理我，转身去收拾东西。他的要拿走的东西少的可怜，似乎只有那把黑金古刀。我看看那刀，觉得似乎缺了什么，仔细一看，原来我手里那麒麟玉，原本就是黑金古刀刀柄上镶着的，难怪我看着眼熟。突然我的眼睛就热了起来。
　　我帮他收拾好简单的行李，也不问他去做什么。我估计他要做的事情，说了我也未必会懂。他也不一定想告诉我。我只是叮嘱他如果可以的话早些回来，最好能在一起过年。他也不说话。我又唠叨了一番要他注意身体注意保暖不许看美女之类的话，不觉已到深夜。我虽恋恋不舍，但是怕影响他休息，也只好去睡觉。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虽然我有种直觉我和张起灵不会就此分别，一定会再见面的，但是我已经一天都不想和他分开了。如果他除了盗墓什么也不会，哪怕我去找工作也好。不过我也明白，离别是不可避免的。这世间如此变幻叵测，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不管如何，张起灵已经给了我足够多的东西，依靠着这些保护和感情，就算他不在我身边，我相信我也会生活的很好。这也一定是他所希望的。
　　直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我才昏昏沉沉地睡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朦朦胧胧的关门声音。我睁开眼睛一骨碌爬了起来，只见茶几上放着早餐铺卖的早点，银行卡也安安静静地在旁边躺着，张起灵却不见了。
　　我跑到窗户处，也不见他的背影。他只带走了我帮他收拾的简单的行李和黑金古刀，其余的衣物都在这里，手机也在茶几上安安静静地放着。仿佛他只是出去散个步，很快就会回来。
　　我没想到他走的这么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胸腔里都是他的气息。我看着我爱吃的早点和旁边的银行卡，想着我和他在一起的一切，眼泪终于就流了出来。
　　之前在他面前我是一滴眼泪也没有掉的，生怕弄得离别很不吉利。其实我想的很多，也知道我和张起灵之间也未必前景乐观，像我说的那样幸福终老。最有可能的是以后张起灵真的联系我，帮我把蛊毒解除，然后我把麒麟玉送还给他，我们真的就再也没有任何联系了，我也将彻底成为他漫长的生命中的一个不起眼的过客。
　　不过我哭了一阵，洗洗脸吃了张起灵给我买的早点，也慢慢想通了我不能奢求的太多，不如下次见面二话不说直接上了他，也许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市井开始了嘈杂声，外面也渐渐地明亮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某女今天过生日哇卡卡卡卡~~~祝偶生日快乐~~~~~~
　　多年后。。。。。。。。。。。。。
　　小小灵：（面瘫脸）“（读）…。给你生个儿子延续张家的血脉，省得你老是说你是张家最后一个张起灵，听起来好孤单。再给你生个像我这么漂亮的女儿，让你儿子承接你的使命去，我们带着女儿过人间生活，一家人幸福到老。…”难怪妈妈只喜欢妹妹，难怪爸爸也经常对偶说，偶出生的意义就是要承接家族使命和保护妹妹……爸爸还对偶说，偶和妹妹名义上是龙凤胎，其实偶是妈妈生小小玲的时候，顺便把偶生粗来的，严格来讲偶是买一送一，是赠品……。。所以好的东西都要给小小玲，小小玲可以挑食穿漂亮衣服，偶不喜欢吃蔬菜就会被揍，不好好练习倒斗也会被揍……。这就是偶的人生么？……
　　小哥：在那唠叨神马呢？！把你妈妈的笔记放下！！再乱动东西问奇怪的问题自己对空气抱怨就揍你！！
　　妹纸：偶比较喜欢女儿…O（∩_∩）O…。
　　小哥：偶也是。
　　小小灵：……………
　　

　　☆、迷离世界—黑背老六1

作者有话要说：　　
　　某女爬来更文了~~~~~咳咳最近歪歪小哥太多了，腰疼啊~~~~~（妹纸：让乃虐偶！！活该！！！）
　　妹纸！！乃诅咒偶腰痛！！！偶要虐死乃！！！让乃被坏人抓走！！！！得到小哥那么多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
　　张起灵走了以后，我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可能是本来就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所以对我来说并不是很艰难。只是有的时候半夜醒来，还是会想他好像在沙发上睡觉，蹑手蹑脚地爬起来上厕所，可是突然看到空荡荡的沙发和静寂的黑暗，心里就难过的像浸满水一样。
　　有一天我路过银行的时候顺便看了看，张起灵给我的□□里的钱真的足够我用很长时间了。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并不算节俭，想吃什么就买什么，不多不少的现金就随便塞在抽屉里，我们俩谁用谁拿。饶是这样缺乏细致计划的花钱方式，这笔钱也足够我不去工作，按照以往的消费习惯活上十年。
　　从这以后我就果断地给我自己的存款存了定期，然后花张起灵给我的钱。这样我就有种被他养活的感觉，心里就满溢着幸福。
　　我也严格地遵守他给我的规定，没事不要出去招惹是非，不要陌生人的钱物。我几乎成了半个宅女，除了买吃的基本不出门。就在我快要长毛的时候，秋天里流感肆虐，每个人出门都戴着医用口罩，我也顺应形势买了一些，开始每天戴着口罩跑出去找乞丐大哥玩。
　　在他这里我相对安全，丐帮里严守着“朋友妻不可欺，朋友妾~大家~骑”的帮规，乞丐大哥已经严正声明了我是他一个兄弟的老婆，所以他们对我虽然不尊敬，但也没有任何的冒犯。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讲，衣~不~蔽~体的乞丐其实多数都是性情中人，过惯了散漫的日子，吃多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苦楚，通常个个见多识广，几乎每个人手中都有绝活，脑中都有千奇百怪的故事。他们的思维都比较理智而直达目的。他们对这个世界没有太多浓厚的情感，他们也没有过去将来的概念。在乞丐的心中只有现在，享受当下才是他们每天忙碌的事情。比起我这个只能看不能碰的美人来，他们更感兴趣的是那些可以玩到手的女人。
　　他们的世界千奇百怪，犹如一个万花筒。有的人衣衫褴褛地随便找个~妓~女，有的人要完钱穿的西装革履地去香格里拉找漂亮小姑娘吃饭洗澡~上~床，然后回来和我们交流各种技巧和女人之间的区别。在和他们厮混的日子里，我也认识了不少~妓~女。她们年龄都很大，和我开~下~流~的玩笑，经常教我取~悦~男人的招术，搞~得~我那段时间每天晚上做梦都是~脱~光~了~骑~在~张起灵~身~上。
　　不得不说和他们厮混的那段时光是非常美好的，和他们在一起我可以忽略我的脸和性别，可以冲淡对张起灵的思念。他们每天招摇过街跪地要钱，我也并不觉得他们是骗子——其实日常上班的人也都是带着面具向老板讨饭，何尝不也是骗子。还不如乞丐来的直接而自由。
　　自从我来了，大哥也不再出去要钱，只是每天收取地盘费，然后和我吃喝玩乐。我们最喜欢晚上买回好多烧烤，他喝啤酒我喝可乐，听他讲他知道的事情。他知道的特别多，其实他年纪也不是很老，但是因为命途多舛，一生都默默地混在社会的最底层，用他自己的话说他就是社会主义大炕里蹲着的黄鼠狼，从解放到现在，这个国家的大事小情他全都知道。他印象最深的就是~文~革~那一段时期，那个人心惶惶的年代。他经常喝了酒给我讲他如何亲眼看见一个女人被用带刺的锯条活活抽死，一个男人被往~生~殖~器~里扎了钢针，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一脚踹翻了自己的亲生母亲，指挥情绪激昂的同学们打死她。
　　在摇曳的灯光里，我听着他讲就觉得很恐怖，然后第二天走在阳光下看着高楼大厦，就感觉自己生在这个时代是多么幸福。
　　我最喜欢听他讲~文~革~时一个特殊的乞丐的故事。大哥说他那时十来岁，但已经是一个人精小乞丐，那时他太小不懂得隐藏自己的聪明，经常遭来众怒。有一次他被别的乞丐打得奄奄一息的时候，一个老乞丐救了他。
　　那老乞丐对他也没有什么感情，纯属意外地救活了他，也不与他说话，也不求他报答。每日里沉默寡言。经常蜷缩在一个角落，目光空洞，无知无觉。大哥那个时候对这个老乞丐印象最深的是，那乞丐有一把大大长长的刀。他隐约觉得此人来历不凡，暗中讨乖卖巧地打探，听有人说这个男人是个流浪汉，谁也不知道他打是哪里来的，早先和一个老女人一起生活，老女人因病死了以后，他便有些痴傻了。听说早些年，他还抽~大~烟。
　　在那个到处都是人民公社，自给自足的年代，不劳而获的乞丐是不被允许存在的。大多数乞丐都说自己是闯关东的流民，只有这个老乞丐在~红~卫~兵~问到家门时一言不发。红~卫~兵~愤怒地趾高气扬地要~批~斗~他，不知什么时候，那个时候年幼的乞丐大哥甚至都没看见刀光，就见到几个~~红~卫~兵~的脑袋落了地，滚在了尘埃里。那老乞丐手里拿着还淌着鲜血的刀。
　　乞丐大哥当年只是个几岁的孩子，登时吓傻了。他看着地上滚来滚去的人头，第一个反应是逃跑。他跑了很远的山上的时候，听见了一阵枪声。
　　当晚乞丐大哥下了山。他没有父母，不知自己从何而来。那老乞丐救他一命，他也只认为这就是他再生父亲了。他赶走了吃着老乞丐尸体的野狗，挖了个坑把老乞丐埋了，按照孝子葬父的方式哭送了他一程。他这个做法在当时以打死自己父母老师为骄傲的~红~卫~兵~风气的时代，已经算是至贤至孝了。他一边哭，一边喊，几只野狗提着幽蓝的眼睛在他的身边直打转。
　　“宁为太平犬，莫为乱世人。”乞丐大哥叹口气接着讲。后来他年纪渐长，逐渐听闻了老乞丐的情况。原来那老乞丐是当年老九门平三门一族，道上人称黑背老六，是陕西一个刀客，凭着一把刀走天下。在战争时代，他凭着一把快刀闻名大江南北的盘口镖局。他为人洒脱直接，沉默寡言，不参加抗日，也不过平常百姓的生活，只是偶尔参与盗~墓，顺出点值钱的东西默默无闻地生活，似乎只要吃饱，别的事情都无所谓。和他一起生活的老女人早先是个~妓~女，后来有一次被强卖，黑背老六还千里走单骑提着一把刀只身去救她。
　　谁也不知道他们的感情有多深，总之老~妓~女一死，他的身体也日渐衰退，加上早年盗~墓吸~毒留下的后遗症，他就变成了乞丐大哥看到的样子。
　　黑背老六的一生就像一个传奇。虽然结局悲惨，可也是时代的过错。乞丐大哥做梦都想成为他那样的男人，以至于后来他自称自己是黑背老六和~老~妓~女~的儿子，也开始研武习艺，慢慢地在丐帮混出了头角。我听他讲的时候，倒是比较羡慕那个老~妓~女。一边听一边在心里歪歪我要是被强~卖了，张起灵会不会千里走单骑提着黑金古刀救我出来。
　　乞丐大哥也会接着对我讲张起灵。他作为蟑螂存在在大哥手下的时候，也是这般沉默寡言。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对女人没有一丝兴趣。就算集体大联欢的时候，他也静静地坐在墙角，不抽烟不喝酒，也不抱~女人。“那个时候我就想，他看得上眼的女人，得好看成什么样。”乞丐大哥啃着鸡翅说，“说实话，当初认识你的时候我就想起了他，我想要是你生在那个时候被他碰见，他兴许就不会守~身~如~玉了。你这样的女人他再看不上，那他绝对有问题。”
　　乞丐大哥以为我跟他已经在一起了，所以对我说话并不是很顾忌。我也假装“张起灵什么都告诉我了”的样子，套乞丐大哥的话。大哥果然几杯酒下肚什么都告诉了我。他说张起灵的家族是老九门上三门之首，至于他家是做什么的，他也不知道，只知道当年老九门极盛时期，一个叫张启山的人名震东北，应该是张起灵的亲戚。想来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