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全能系男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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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下了车，抬头看着医院大门，有转身离开的冲动。
　　真的、真的感觉我自己没有准备好面对胜己。
　　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面对面吵一架直接分手算了，草。
　　搞得那么复杂！
　　我正自暴自弃地在医院大门踟蹰着，忽然听到有人叫我。
　　“深月姐！”
　　我抬头，看着切岛君从道路另一边小跑了过来：“你来看爆豪和宫城吗？”
　　“……看我表弟吧……”
　　“那一起上去吧！”切岛君阳光地对我露出笑脸。
　　完、完了。
　　来不及跑了，怎么办？！
　　我被迫跟着切岛君乘上了电梯。
　　切岛君摁了楼层数后，还跟我说：“爆豪和绿谷都在七楼，哦，他俩和轰在一间病房，都是我们班的。啊，因为他们的病房刚好缺一个人，宫城跟绿谷和爆豪又都认识，就破例让他住进去了，本来七楼以上都是英雄病房的。”
　　“……”
　　好想跑。
　　怎么办？
　　到了七楼，我跟着切岛君走出了电梯，几乎是一步三回头地往前走着。
　　“就在那边拐角的那一间……”
　　“一决胜负！！半边的混蛋！！！”
　　“噫！小胜冷静下来！这里是医院啊！你的伤口还没好呢！”
　　“管好你自己吧废久！让开老子要给这个看不起人的家伙一点教训！”
　　“等、等等……！”
　　“小胜加油！小胜加油！”
　　“宫城君就不要添乱了啊啊啊啊！”
　　“……”切岛君止住话题，摊手，“又在吵架了啊，我们赶紧过去吧。”
　　他说着加快了步伐，走出去好几步，才意识到我没跟上，又回头看我。
　　“……深月姐？”
　　我站住脚步，沉吟了几秒，抱歉地对切岛君说：“对不起切岛君，我仔细地想了想，我现在还是不要去看望他们了。”
　　“诶？”
　　“抱歉，请替我转达关怀之意。”
　　“……呃？”
　　我说完，也不看切岛君傻眼的表情，转身跑向电梯。
　　刚才乘坐上来的电梯还停留在这一层，我轻松地就将电梯门摁开，乘了上去。
　　电梯门缓缓合拢，切岛君一脸懵逼的表情就在电梯门后。
　　“那、那个，深月姐……？”
　　“抱歉！”
　　我双手合十，歉意地向他鞠躬。
　　……啊，真是讨厌临阵脱逃的自己。
　　但是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胜己。
　　明明吵架分手了还没有和好……还拉黑他了……
　　电梯停在了一楼，我走出电梯，来到医院大厅。
　　还是回去好了。
　　我这样想着，拔腿就往医院大厅外走，再次听到有熟悉的声音叫我。
　　“厨斗小姐！”
　　我扭头，诧异地发现LUNCH　RUSH先生正站在大厅内侧，向我招手。
　　我愣了愣，跑了过去：“您好。您怎么在这里，是受伤了吗？”
　　“不，是工作。”LUNCH　RUSH先生嘴角没有戴面罩，但依旧带着那个遮住眼睛的厨师帽子，他嘴角上勾，似乎是在笑，“厨斗小姐要离开了吗？”
　　“嗯，打算走了。”我点了点头。
　　LUNCH　RUSH先生迟疑了一瞬，问我：“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情的话，要做我一天的助手吗？今天事务所的助手小哥请假回去相亲了，只有我一个人，我还在担心忙不过来呢。”
　　“诶？”我瞪大眼，“工作？是什么工作呢？我可以吗？”
　　他笑着答：“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了。跟我来。”
　　我跟在LUNCH　RUSH先生身后，拐进了一楼大厅后方的一间房间内。
　　房间很大，放着两排灶台，似乎是厨房一样的地方。
　　“这个医院，是专门治疗受伤英雄和收到犯罪者迫害的受害者的医院。”LUNCH　RUSH先生说道，“我一直在这里工作。学期内的话就由我的助手们来。”
　　我四下张望了一下：“是为受伤者们做饭的地方吗？”
　　“严格来说是的，但是并没有那么简单。”
　　LUNCH　RUSH先生走到桌边似乎是放着食材的某个簸箕边，伸手捻起了里面的几片叶子：“厨斗小姐，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我走过去，眯着眼仔细看了看他指尖的植物叶片，沉吟了一下：“这个好像是……我在教材里看过，名为‘回力叶’，似乎是种可以补充人体能量、催化细胞活性的药材？好像是由国家监管的植物吧。”
　　LUNCH　RUSH先生的声音有点惊讶：“吓到我了，普通人一般不知道这个的。”
　　“……我刚好有选修植物学。”
　　LUNCH　RUSH先生解释道：“你说的没有错，这个确实是由国家监管的药材。主要供应给医院。当今社会的医院里，有一半的医生英雄都是治疗伤口的个性，原理一般都是消耗人体能量，催化伤口生长。这是一种消耗生命力的行为，严重的伤口其实是不提倡这种行为的。贸然用个性催化大型伤口愈合的话，可能会致人丧命。”
　　我点了点头，他说的还算是浅显易懂，我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所以，回力叶这种没有副作用的植物，用作医疗系统，就非常有益了吧。”
　　LUNCH　RUSH先生点了点头。
　　我回忆着闲着没事翻阅教材记住的知识点，问道：“我听说，回力叶这种东西，生吃的话会产生毒素，所以只能加工。但如果用纯水泡煮的话，就会散发出让人难以忍受的恶臭味，跟苦药差不多？”
　　“……不，让你喝苦药跟让你喝下水道液体还是有一定区别的。”
　　“……”
　　我看着两排灶台，以及墙边的食材冰柜，还有满流理台的佐料瓶，差不多猜到了LUNCH　RUSH先生的所谓工作。
　　“我听说回力叶跟作料反而会产生奇妙的效应，所以可以用作烹饪辅料。”我说道，“但是因为价值太高所以一般没有人会这么做吧……”
　　LUNCH　RUSH先生笑道：“那是一般情况。我们的工作，就是要做让伤者快速恢复的营养餐，还有什么价值比这个更高吗？”
　　他边说边架起了锅。
　　“马上就要到午饭时间了，病人们的菜单会源源不断地送过来。事实上回力叶跟很多作料食材都有点相冲，会产生一些不是预想中的味道。”
　　LUNCH　RUSH先生顿了顿。
　　“但是我想，厨斗小姐的话，应该不需要在意这些吧，毕竟是这么适合这份工作的个性。”
　　“诶？”我愣了愣，盯着LUNCH　RUSH先生的帽子，“我的个性，确实是无视食材、作料和烹饪能力的……但是也有受到影响。好吃、美味、和非常美味，还是有区别的。”
　　“所以，就请厨斗小姐和我一起，做出让英雄病人们感觉非常美味的营养餐的吧。”
　　被信任我当然很开心啦。
　　但是……
　　“我怕我做不好……”
　　我没什么自信。
　　LUNCH　RUSH先生倒是很信任我的模样：“就把病人当做你的客人就好了，喏，正好菜单来了。”
　　我抬头，看着墙上的电子屏忽然陆陆续续开始显示各层楼各个房间的菜单，而有些空着的地方似乎是还没有点餐的房间。
　　……现在的医院都这么高级的吗？还带饭店服务？！
　　不愧是专门治疗英雄的医院。
　　不过看起来数量确实很多，LUNCH　RUSH先生一个人的话会忙不过来吧？
　　我走到灶台面前：“……我尽量。”
　　“辛苦你了。”
　　等到真的拧开火开始做菜的时候，我就冷静下来了。
　　甚至还有空跟LUNCH　RUSH先生说笑。
　　“英雄也怕吃苦药吗？”我搅了搅锅中咕噜噜冒着气泡的咖喱，将碾碎的回力叶撒了进去，“感觉跟小孩子一样。”
　　LUNCH　RUSH先生只是安静地翻动着锅铲：“并不是因为是英雄就要忍受所有的委屈。他们比普通人付出更多的努力，也失去了很多普通人拥有的东西。作为英雄后勤的我们，自然尽我们所能给他们最好。”
　　他顿了顿，声音带笑：“事实上很多人都会忘记，他们跟我们一样，也只是普通人啊。”
　　“……”我垂下眼睑，点了点头，“嗯，是我狭隘了。”


第45章　Chapter　44
　　小型辅助机器人在厨房里忙忙碌碌，将出锅装盘的食物放在标有编号的保温盒子里，又将保温盒子挨个摞在推车上。
　　电子屏上的菜单基本上已经全部出完了。
　　我舒了口气，抬手擦了擦额上冒出的细汗。
　　LUNCH　RUSH先生倒是不是很满意的样子：“花的时间有点久了。”
　　诶，意思是我拖后腿了吗？！
　　他又摆摆手说道：“不过厨斗小姐第一次做这个，已经很不错了。这个工作就是需要争分夺秒快手快脚。”
　　他走过去，小机器人们让开，他便把手搭在了推车上。
　　“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送饭呀？”LUNCH　RUSH先生侧过头看我，“病人的反馈也是很重要的哦。”
　　“咦？我也可以一起去吗？”我擦了擦手，跟上了LUNCH　RUSH先生的脚步，“那我就一起吧。”
　　对于作为普通老百姓的我来说，英雄这种人，其实离我很遥远。
　　电视上总是有英姿勃发、制裁敌人的英雄录像放出，在我眼里，他们总是自信的、笑着的、似乎谁也无法打倒的样子。
　　但这里是医院，是治疗受伤的英雄们的地方。
　　总是帅气而英姿飒爽的英雄们，拖着残破的身躯，或坐或躺地呆在病房里。身上几乎都缠着绷带、裹着纱布。
　　还有些有家人来看望的，家人坐在床位微微啜泣着，而受伤的英雄却反过来要温声细语地安慰。
　　“英雄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职业啊。”
　　LUNCH　RUSH低声说。
　　“能够战斗在最前线，有这种勇气和觉悟，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嗯。”我喃喃地应了一声。
　　LUNCH　RUSH先生顿住了脚步，忽然转身对我说：“就到这儿吧，说起来我俩还没吃饭呢，能不能麻烦一下厨斗小姐呢？”
　　“……？嗯，是没问题啦。”
　　我探头往前一看，发现不知不觉已经从顶楼下到七楼了，是胜己所在的楼层。
　　“呃，我是怕你尴尬。”LUNCH　RUSH先生挠了挠脸，“如果你们已经和好了的话……”
　　“不不不，多谢您！”我转身就跑。
　　我乘着电梯又回到一楼的厨房，开始煮面条做我和LUNCH　RUSH先生的午饭。
　　边煮还边走着神。
　　直到锅里的水扑了出来，哐哐地顶着锅盖，我才猛然回神，伸手去揭锅盖。
　　指尖被滚烫的水汽蒸得一疼，我条件反射地缩回了手。
　　而从旁边伸过来的少年结实的胳膊，轻松地将锅盖拿起。
　　胜己的声音淡淡地响起：“我看着你盯着这个盖五分钟了，它上面是长花了吗？这么好看的？”
　　……
　　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一脸惊悚地瞪着他。
　　他表情平静，穿着病号服，胳膊上缠着绷带，脸侧也贴着一块纱布。
　　“发什么呆？”他说道，“面要糊了。”
　　我嘶了一声，赶快把面捞了起来，边捞边问：“你来干嘛？”
　　“……”他瞥了我一眼，好像我说了什么很令人无语的话一样，不过他还是耐心地解释了，“你不是在这里吗？”
　　我瞪大眼：“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胜己哼了一声：“你做的饭，我尝一口就能知道。”
　　他说着，伸手关掉了火，在椅子上反坐了下来，双手搭在椅背上。
　　我注意到他坐下的动作有点僵硬，想起光己阿姨说的他似乎是腰部受伤，还没好全，忍不住有点心疼，埋怨他：“你不是伤还没好吗？瞎跑什么？！”
　　胜己的表情凝滞了一瞬，他将下巴埋在胳膊间，嘟囔：“谁那么多嘴啊，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跟你说。”
　　顿了顿，他又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好得差不多了。”
　　我将面捞进放好作料的碗里，拌了拌，皱眉道：“我看看？”
　　胜己捞起袖子，露出绑着绷带的手臂：“看看看看，是不是好得差不多了？”
　　我疑惑地问：“不是说你伤的是腰吗？”
　　“……”胜己看起来要窒息了，“谁他妈的怎么这么嘴碎怎么什么都跟你说啊？！”
　　我觉得你亲爱的母亲大人要是听到你这么吐槽她，可能会打爆你的狗头。
　　我盯着他没吭声。
　　胜己干咳了几声，声音又低了下去：“还好吧，快长好了。”
　　“我以为有伤口的话至少不应该乱跑？”我不赞同地看着他，“你这么大人了，还不听医嘱的？”
　　“……还不是因为怕慢一步你又跑了。”胜己移开视线，哼唧着说。
　　……
　　对哦！忘记了，我俩还在吵架呢！
　　靠！
　　想起这个茬来，我立刻端起碗，转身要去找LUNCH　RUSH先生。
　　胜己见我转身，几乎是瞬间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挡在了我面前。
　　等他挡住我后，他才发出轻微的嘶声，放软声音：“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别不理人啊你。”
　　“你还好吧？”我叹了口气，放下碗，又皱起眉担忧地问，“我去给你叫医生？”
　　“不用！”
　　“我看看。”
　　我走上前，扯住他宽松的病号服衣角，叮嘱他别动，掀起了他的衣服。
　　“……”胜己举着双手，一动不动，“从前你都不敢掀老子衣服的……”
　　我冲他翻了个白眼。
　　他的腰部果然缠着一层一层的绷带，有股淡淡的药味，看起来有点渗血。
　　“还是让医生来看看！”我拖过椅子，让他坐下，“你在这呆着，我去叫医生。”
　　“喂，别慌，这个血迹是刚换上的时候沾上的。待会医生就来换药了。”他拉着我的手腕，“你紧张什么劲，我还死不了呢。”
　　“……还不如死了呢。”
　　我真是快被他气死了，伤势比我想象的还要重，偏偏他还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
　　还特么到处乱跑！
　　胜己又扶着椅子慢吞吞坐了下来。
　　他看着我，似乎在想要跟我说点什么。
　　我懒得理他，问他：“我送你回病房？”
　　胜己一脸戒备：“不回。回去你立马扔下我就走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
　　“……那你想干嘛？”
　　“我们聊聊。”他伸手过来拉我的手，“别甩，我疼。”
　　“……”
　　我瞪着他，还是没忍心把他的手甩开。
　　算了，就当是被狗摸了。
　　“要说什么？”
　　胜己清了清嗓，表情有点小心翼翼的味道：“那个，关于我俩吵架的事情。……我认真地反省过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你消气……虽然这么说有点像推卸责任，我确实打算假期的时候去实习，但是是打算先陪你几天的。那个牛仔裤的实习联络我也是当天才收到，临时决定去的……你就不要因为这个事情跟我生气了……”
　　我看着他：“是不是以后这种事情会经常发生？”
　　“……”他沉默了一会儿，大拇指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背，良久，才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我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地跟他说话。
　　“胜己，我知道你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负，我很敬佩你，也不想干涉你。”我咬了咬唇，“但是如果作为恋人来说，我还是更希望对方能够经常陪伴在我身边。你因为学校政策无法出校跟我见面这一点我可以忍受，但是明明是假期，你也不能陪在我身边，我要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恋人又有什么意义呢？“
　　胜己磨着牙，抓着我的手倏然收紧：“老子当然知道啊。但是不管怎么样，老子也不能放弃梦想，安心享受眼前的安逸啊。”
　　“……所以说，胜己找个能理解你的女孩子不就好了。”我有点委屈，小声拖着哭腔，“这样的话两全其美。”
　　“两全其美个毛啊？！老子喜欢的是你！这点本来就是无法改变的！”他暴怒起来，声音炸开，“一边是我一直以来执着的理想，一边是我一直喜欢的女孩子，老子已经尽全力在做协调了……但是啊，但是……总是会有冲突的时候啊！”
　　“所以在冲突的时候就要我做出让步吗？”
　　我看着胜己，抽了抽鼻子，问道。
　　他忽然安静下来，凝视着我半晌，松开了我的手。
　　他将头埋进胳膊间，声音有点压抑。
　　“你就那么想跟我分手吗？”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
　　“是，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做出让步。”
　　我还来不及说什么，他的声音又再次响了起来。
　　他也不看我，只将整个脸埋在臂弯，声音又哑又闷。
　　“我知道这样是委屈了你，也知道你没有义务为我坚持的事情做出让步。如果跟别的男人交往的话，他能够经常陪你，这点我确实做不到。”
　　“但是啊！但是啊！”
　　他忽然抬头，布满血丝的红眸紧紧盯着我，压迫感十足。
　　“我会比你身边所有的男人都要优秀！会比所有人都更爱你！也许我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时间来陪你！但是，在短暂的相处的时间内，我会百分之二百地对你好的！”
　　他盯着我，声音有点抖：“即使这样，你也想跟我分手吗？”
　　……
　　我被吓到了。
　　在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泪水就已经不受控制地从眼眶滴落下来。
　　我伸手擦着眼睛，发现眼泪越擦越多，根本不受控制。
　　而胜己坐在我面前，手抬起似乎想替我擦一擦，又隐忍地缩了回去，安静地等待着我的回复。
　　“我们本来就已经分手了。”
　　我嘟囔着，看着视线里已经模糊的胜己。
　　胜己的表情放空，他低下头，靠着搭在椅背上的胳膊，喃喃地“哦……”了一声。
　　他将脸埋进臂弯，不再吭声了。
　　我抽了抽鼻子，擦掉最后的眼泪，视线也清明起来。
　　“LUNCH　RUSH先生邀请我去他的事务所做英雄助理，虽然我还没有回复，但是我刚刚考虑了一会儿，觉得我大概是不会答应的。”
　　胜己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样。
　　“这几天，我确实深刻地知道了，英雄的辛苦和努力，也非常感谢这个社会有英雄的存在。所以我理解胜己强烈的想成为英雄的心。”我低声说道，“我确实因为胜己的原因，有过想要尝试成为英雄助手的想法。但是果然还是不行……我果然只是适合‘普通民众’的角色。”
　　我看着面前的胜己，迟疑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但是托这几天的福，我了解到胜己的梦想确实是伟大的、令人敬佩的、值得你拼尽一切努力去争取的。”
　　胜己僵了僵，缓缓抬起头来看着我。
　　“我愿意做出让步。”
　　我的泪水又涌了出来，但我还是闭上眼，低头亲吻了胜己。
　　“这是为了我喜欢的胜己，我仅能做的支持而已。”


第46章　Chapter　45
　　再次到医院去看望胜己和阿名已经是第二天了。
　　我再怎么厚脸皮，也没有办法在亲吻了一脸懵逼的胜己，拔腿就跑撞到门后不知道呆了多久的LUNCH　RUSH先生以后，还能拥有冷静地陪胜己回病房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这样的勇气。
　　虽然我觉得LUNCH　RUSH先生更无辜更尴尬。
　　他似乎是觉得进来打扰我们不太好，就只能在门口等着，结果被我当面撞到，反而有种偷听的嫌疑。
　　总之，因为这样那样种种尴尬的事情，我光明正大地一溜烟跑了。
　　而之后接到了胜己的连环夺命call就暂且按下不提。结果就是，在第二天，也就是今天，我再次去医院探望了胜己和阿名。
　　因为听说出久和焦冻君也跟他们在同一间病房，我在路上买了松软的绿豆糕之类的小零嘴，作为慰问礼品带了去。
　　我站在门口深呼吸了好几下，正想敲门，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焦冻君的脸在门后显现出来，他看着我：“啊，深月姐。早啊，来看爆豪吗？”
　　“诶？！焦、焦冻君！”他也一副浑身缠满绷带的重伤样子，没问题吗？！
　　“我就说脚步声怎么忽然到门后就停了，”他让开身体让我进门，“请进吧。”
　　我道了谢进了门，发现临门的两张床是焦冻君和阿名的，阿名那家伙现在还蒙在被子里呼呼大睡。
　　再里面靠窗的两张床是出久和胜己的。
　　出久看到我，顿时扯开一个大大的笑脸，举起还绑着夹板的手，冲我小幅度地挥了挥。
　　……所以他们真的没问题吗？！再怎么看这个伤势都很严重的样子！
　　我向他点头问好，目光移到另一张床上。
　　胜己坐在床边，面对着窗户，似乎正在晒太阳。
　　听到门口的动静，他已经扭过头看向我这边。在与我视线对上的一瞬间，他的眉毛向上小幅度地扬了扬，一副期待着我过去的样子。
　　……
　　如果他现在长着狗尾巴的话，我猜肯定是连床单都要扫下来的疯狂摇摆状态。
　　“胜己，早。”
　　我走过去，向他问好。
　　“早。”胜己伸手扫了扫雪白的床单，示意我在他旁边坐下，“以为你要晚一点过来的，起这么早累不累？”
　　我将绿豆糕取了出来，给焦冻君和出久一人发了一盒，才走到胜己旁边坐下。
　　我拆开手里绿豆糕的包装盒，递了一块给胜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