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相泽家的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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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着游戏币，叶子跟着相泽消太的脚步，走到一台小机器面前，听他的话向小孔里面放币。
　　音乐响起，有一只老鼠从洞里不断钻出来又落下去。
　　叶子抬手拍上去，几个回合重复下来就收回手：“不好玩喵，。”
　　还没有和茨木童子比力气好玩。
　　一个个项目游戏试下去，叶子打了个哈欠：“你们人类的游戏太无聊了，我们回去吧喵？”
　　昨天真的是被奴仆咕咕叫的肚子吵了一晚上。
　　银发小姑娘边说边揉眼睛，分明是困了。
　　相泽消太仰头给眼睛里滴上两滴药水，压下自己也早已升起的困意。
　　“先去图书馆，我有想借的书。”
　　“那借完书回家睡觉喵，好困。”
　　收起药水的时候半边身子忽然一沉，相泽消太无可奈何的低下眸子。软得像没骨头一样的猫妖正靠着他，仿佛下一秒就要睡着了。
　　这样不行。
　　相泽消太抬眸寻找洗手间，发现标识之后，低声说道：“在洗手间里变成猫出来，我抱着你睡。”
　　至于衣服……只有算了。
　　“喵～”已经不在用人类语言回复的猫妖晃了晃脑袋。
　　知道叶子这是听进去了，相泽消太才转了个方向，往洗手间方向走。注意到前方有两个身影和前进路线重合，他下意识揽住叶子的腰，往旁边侧让开。
　　一闪而过的灯光让相泽消太看清了两人的发色，也因为肩膀和右手手肘处传来的痛感而微微蹙眉。
　　不想让叶子被惊扰到，他稳住身体。
　　挑衅么，为什么只有一只手的男人会刻意撞上来？
　　“喂，说好不做什么的吧？”
　　“哼，挚友你难道不生气？这种弱到可笑的男人，我只需要一拳，不，一只手指头就能让他站不起来。”
　　“为什么要生气？这是她的选择。”
　　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叶子抖抖耳朵回头看了一眼。暗沉的光线里，身后根本没有人，也没有妖怪。
　　忍不住又打起哈欠来，抱紧奴才的肩膀，她再次闭上眼睛。
　　发现一人一猫走远，蹲在某个游戏机后面的两位才重新走出来。
　　“挚友你为什么要躲？”
　　“哈？分明是你拉着老子躲到一边的吧？所以这问题你得问你自己。”
　　“原来如此，哈哈哈哈哈。”银发男子张狂的笑了笑，随后说道，“挚友啊，找个孤岛痛痛快快的打一场如何？”
　　“……要打你去彼岸找大蛇打，老子要去酒吧看红叶。”
　　“只是个和她相似的女人而已。”
　　“啰嗦，老子的事不要你管。”
　　在洗手间里变回猫咪形态，重新趴回相泽消太的手臂间，叶子闭上眼睛舒服的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奴仆的床上。
　　惬意的伸了个懒腰，接着仔细整理完毛发，她跳到地面，在看到摆放在床底的小号粉色拖鞋时，又跳回床上。
　　果然，床边还有她自己的衣袍。
　　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叶子变成人形，穿上衣服和拖鞋，走出卧室。
　　相泽消太的味道在浴室里，浴室外，洗衣机正在运作。篮子里还摆放着她今天选的衣裙，以及营业员小姐推荐的
　　a和胖次。
　　唔，猫也想泡澡啊。
　　走到浴室门边，叶子抬起手。
　　拉开门低头就见到了叶子那张稚嫩的脸，相泽消太庆幸之余，口吻严厉：“下次要敲门，叶子。”
　　“才不要喵，这里都是本猫的领地。”一点都不像学生们那样乖巧的猫妖抬起下巴反驳，“我想去哪里都可以。”
　　领地？
　　相泽消太拧起眉头。
　　或许这样更好。
　　他居住的地方属于雄英分配给教师的私人财产，周边居住的都是些职业英雄和商业精英。无论是治安还是管理，都无可挑剔。
　　等叶子完全理解社会生活，这间房子完全可以转赠给她。
　　这么一想，相泽消太改变话题：“那边的衣服都是你的，有些可以用洗衣机清洗，有些因为材质关系必须手洗。把它们分好类，清洗好晒出去。”
　　“喵？”瞅瞅相泽消太还没好的手臂，叶子点点头，“我知道了喵。”
　　这点小事难不倒猫！
　　先到浴室里舒舒服服的泡完澡，然后完成相泽消太说的事情，学着他的样子将衣服一件件晾晒到阳台，叶子迈着轻快的步子跑到厨房找正在做饭的相泽消太。
　　一闻就知道锅里是鱼汤！
　　抑制不住开心，叶子挤到相泽消太旁边，开心的蹭来蹭去。
　　变成人了，为什么走路还是没有声音？
　　而且速度这么快。
　　被叶子蹭了个正着，相泽消太往旁边走了两步，一下子抵上了柜台。他轻咳两声，抵住她的脑袋，紧接着便怔住了。
　　掌心的头发摸起来柔软舒适，和小毛绒绒的毛发触感相同。但是，她的猫耳却是温暖又有弹性的。
　　是人类形态和猫形态的不同么？
　　相泽消太忍不住连续捏了两下，仔细感知。
　　“喵呜～”
　　以人类的嗓音发出来的猫叫声娇软非常，相泽消太慌乱收回手。
　　耳朵上的舒服感一下子没有了，叶子不满的抬头，看向拒绝再服务的奴仆。
　　注意到他黑眸里有慌乱神色，她面露疑惑，一把揽住他的腰继续蹭他的胸口：“继续摸呀喵，奴才你手法不错，按得本猫很舒服！”
　　一而再再而三的听到这样的话，相泽消太轻咳两声，无比不自在的别开演，不敢和她只有单纯的视线对视。
　　结果思绪竟飘向别的地方。
　　千年前的平安京，这只猫妖，是不是也和茨木童子或安倍晴明提出过这样的要求？又或者，是向今天让她听到名字却失望的鬼王酒吞童子？
　　眸色晦暗，相泽消太再次看向叶子。
　　但猫妖已经侧着耳朵跑去听锅里的动静，立起的尾巴只有尾巴尖在左右摇晃。
　　“鱼汤是不是煮好了？本猫想吃！”她伸出手去提起盖子，放到一边，“本猫来盛，奴才你快把碗递给本猫。”
　　小心翼翼的给自己盛了满满一碗，叶子端着它走到餐桌上，好好地坐着盯着冒热气的碗。一直到相泽消太走出来，碗里面的鱼汤才变凉了。
　　她握着汤匙挑了一口喝下去，想挑第二口的时候，手忽然被奴仆握上。
　　“这两根手指握着。”奴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叶子调整着拿汤匙的握法，挑起一团鱼肉送到嘴里。
　　吃完饭洗了碗，发现相泽消太又睡在沙发上，叶子暂时没有打扰他，只等在一旁。确定他睡着了，她走到沙发边，伸手将奴仆抱起来。
　　猫妈妈为了让不喜欢待在窝里的小猫听话，会一次次的把它重新叼回窝里。
　　相泽消太不愿意在床上接受猫的宠幸没关系，只要一次次用行动告诉他这样不对，就没问题了！
　　轻轻放下相泽消太，叶子趴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
　　看着看着，发现奴仆的眼球在动，她不由得喊了句：“喵？相泽消太？”
　　相泽消太没有回应。
　　难道是猫看错了？不可能，这家伙分明是在装睡！这样一来只剩下一种解释了，他想装睡，然后趁猫不降低警惕又出去睡沙发。
　　沙发哪有柔软的大床睡的舒服呢？
　　毫不犹豫的脱掉拖鞋，踩在床边，坐在相泽消太身上趴下去，叶子露出个得意的笑容。
　　这下子奴仆想跑也跑不掉了，猫真聪明！
　　这只猫到底在想什么？
　　无法再装睡下去，相泽消太睁开眼睛。早在被抱起的时候，他便从睡梦中恢复了意识。只是，被纤细双手轻松抱起的感觉实在过于尴尬。
　　“下去，叶子。”用左手推推猫妖的肩膀，发现根本推不动，他无可奈何，“你现在是女性形态，不能这样跟男人一起睡觉，明白吗？”
　　“那我变成男妖怪。”
　　“不需要。”相泽消太停顿了一下，组织好语言，“叶子，会选择裙子，证明你内心深处希望的还是成为女性猫妖，不需要为了任何人改变自己心意。”
　　“喵？”猫妖在他胸口抬起头，“我没有强制自己改变心意喵，只是想跟你一起，你以前都是接受我的宠幸入睡的喵。”
　　“宠幸？”
　　等等，重点并不是这个。
　　拉回飘远的思绪，相泽消太试图纠正猫妖的想法：“那只是猫的习惯，现在，你应该改掉它。”
　　“为什么喵？我现在还是猫。”不理解相泽消太为什么说话这么混乱，叶子直接坐起身，居高临下，瞳孔缩细用上妖怪的威压看着他，“你不要再纠结这些了，没有用的喵。我就是要跟你一起睡觉，我比你强，你反抗也没有用。”
　　可能是猫的气势太强了，相泽消太的黑眸里染上一层暗色，怔怔的看过来。
　　果然还是要来硬的！不然奴仆怎么会识趣呢？
　　叶子得意的重新趴到相泽消太身上。
　　砰砰砰的心跳声从奴仆的胸腔里传来，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快速有活力。


第35章　
　　即使知道叶子的话语和行为并不含任何歧义，相泽消太却仍然无法保持镇定。快到夏季的天气，身上薄薄的一层衣服，根本无法阻拦猫妖在身上肆意挪动而造成的异样感。
　　偏偏猫妖根本没有任何男女意识。
　　正如她所说，她只是只猫，这一切只是猫咪习惯作祟。
　　越确定这个事实，相泽消太越觉得自身此时产生的任何反应，都属于越线行为。
　　也许发现叶子能变成人类的第一时间，就该给她找到一位女性监护人。可以她做猫时会偏向于亲近女性的习惯、和她可男可女的能力来看，那也并不是什么合理的选择。
　　“喵？”
　　身上的猫妖又如同发现新大陆一般仰起头直起上半身，扭头看向身后。在她再次回头再次看过来的时候，相泽消太自欺欺人的合上双眼，恨不得自己只是一具尸体。
　　或许他早就是了。
　　否则为什么，根本无法从外貌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的猫妖小姑娘身下逃开？
　　这太奇怪了。
　　叶子歪着头，低眸凝视着脸侧微红，闭眼睛装睡的相泽消太。
　　身为能够化形妖怪，她一向觉得自己是在给同等级的妖们丢脸。
　　毕竟，无论变成男性还是女性，她的脸看起来都过于稚嫩，眼睛的形状又和本体没什么区别，完全不如其他女妖怪那样极具引诱意味。身材也干扁，跟前凸后翘、和高大威猛都沾不上边。
　　从来没有人类或妖怪会对化形之后的猫起反应，当然，化形之前的更没有。
　　相泽消太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明明三十岁了还是独自一人，所以才会……
　　又回头看了眼，叶子担忧不已的对奴仆说道：“奴才你得找女人了喵，这样可不行呀喵。”
　　“放心，叶子大人我会连你的女人和幼崽一起收为奴仆的，你们一家人都可以在本猫的护佑下长命百岁。”
　　“听说这样会很难受，你要……”
　　剩下的话叶子不得不全部咽回肚子，因为奴仆突然睁开了眼睛，那双从杂乱碎发中凝视过来的黑眸里暗含怒火，颇有几分可怕。
　　从没有见过他这样。
　　怔愣间，叶子放松了对相泽消太的压制，下一秒，躺在枕头上的那个，居然变成了她。相泽消太的体重对猫来说不算什么，但他的脸却靠得实在太近了，近到她能感觉到灼热的呼吸。
　　不习惯的睁大眼睛，叶子问道：“你想做什么喵？”
　　问话的时候，那双纯净的蓝色双眼里真的一点杂质都不存在。积攒的怒火一瞬间消逝，相泽消太无奈至极。
　　“不要总是在做了这些之后，又马上拿出猫的那一套来啊，就是因为这一点，我……”
　　果然，还是给猫妖换一个监护人更好。
　　奴仆说话的时候，眼神看起来好像很难过。叶子觉得自己的心情瞬间变得复杂，根本再找不到话来回答。只能看着他起身，微弓着后背往外走。
　　为什么会这样？
　　思考着这个问题，抱着满是相泽消太味道的枕头，叶子一整晚都没有合眼，直到门被相泽消太敲响。
　　“叶子，起床。”
　　穿着拖鞋起身，叶子打开房门。披散着头发的男人眼底有着微弱的青黑，眼底几缕红血丝异常明显。
　　“吃饭之前要刷牙洗脸。”
　　跟着奴仆一起走到洗手间，叶子沉默着学着奴仆的动作，给猫咪手柄的牙刷上挤上牙膏，然后塞入嘴巴。
　　镜子里，猫妖和人类都只显了一半的脸，不同的是，只有猫妖的头顶，有一只猫耳。
　　——人类和妖怪是不同的。
　　伸手点上镜子，叶子皱起眉头。
　　相泽消太早就发现了叶子的沉默。
　　吃饭的时候她安安静静，吃完后拿碗到厨房洗干净，然后回过头，安静的看着他。
　　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相泽消太走过去把放在柜台上的碗收进柜橱，再转身，旁边的猫妖已经不在厨房了。
　　滋——
　　口袋里的手机在这时候响起，相泽消太摁下接听键。
　　“eraserhead先生，j事件报告已经得到政府的回复，还请您带着叶子小姐来总局一趟。”
　　“嗯。”
　　相泽消太边回复着边走出厨房，正寻找着猫妖小姑娘的身影，就见到她从洗手间里走出来。
　　她穿着的是昨天买的衣裙。
　　心底本来期待着她主动展现出人类行为，现在看她这么主动，相泽消太又无法忽略心底满满的违和感。
　　听到相泽消太和别人电话的内容，知道是要出门了，叶子主动换上了衣服，又走到玄关，穿上昨天买的鞋子。
　　已经掌握了穿鞋走路的方法，她站在门口，回头看着一动不动的相泽消太。
　　“不是要出门吗喵？走呀。”
　　“……嗯。”
　　奴仆似乎很错愕的样子，半晌才走过来，开始换他自己的鞋。
　　出门之后，奴仆叫了一辆出租车。
　　叶子不喜欢坐车，她瞅了眼和她坐得比较远的相泽消太，默默的靠在后背上，忍受着逐渐升起的晕眩感。
　　奴才不愿意靠近就算了。
　　猫妖又不是真的那么离不开奴才！
　　坐好之后才想起来，以前坐车时小毛绒绒都会直接昏睡过去，相泽消太侧眸关注着正蹙着眉头独自忍耐的猫妖小姑娘。
　　她并没有主动靠过来。
　　这是更符合人类女性的合理表现，但相泽消太却意外的，并没有觉得高兴。
　　”客人，到了。”
　　司机的提醒在这时候响起，相泽消太先下了车，拉住车门，伸出手。
　　从车子里出来的猫妖小姑娘看都没看他的手一眼，径自走出车门，往警局里面走。
　　相泽消太愣了一下，双手放进口袋，默默的跟在她身后。
　　将底下一人一妖的举动收入眼底，站在高处的狐耳男子勾起唇角。
　　“我记得你曾说，不想让她跟人类在一起？”他侧眸望着身边穿着正装的银发独臂男子，“此时正是个机会呢，放出你的妖气吧。”
　　没有想到会在警局看到猫咪脑袋的警官，叶子一直盯着他的脑袋看。看着看着，茨木童子的妖气忽然钻入鼻尖。
　　他在这里？
　　尾巴尖左右摆动，叶子转动耳朵捕捉着周围的动静，顺着妖气的指引，越过前面带路的猫咪警官。
　　是一间写着会议室的屋子。
　　无视猫咪警官的喊叫，叶子推开门。
　　长桌边，除了坐在椅子上的是人类，其余的两道身影，都是她熟悉的妖怪。玉藻前这个讨厌的家伙本来就见过了，另一个，居然真的是茨木童子。
　　抑制不住看到熟悉伙伴的开心心情，叶子欢快的跑过去。
　　茨木童子扬起嘴角，直接伸手抱起猫，将猫身后那位男人直接忽视。


第36章　
　　是以前经常玩的游戏！
　　被茨木童子单手举高，捏捏他头顶的红色独角，叶子开心的说：“茨木木，我好想你喵。”
　　“酒吞呢？怎么不见他？”
　　“玉藻前太可恶了喵，上回猫还没来得及问他你们在哪里，他就溜走了。”
　　接连说了好几句话，被茨木童子放在地上，叶子仰头等待回答。
　　“哈哈哈，猫，我也想你。至于吾之挚友，你也知道的，现在应该在他女人那里。”
　　发现茨木童子的回答特地略过了她对玉藻前的吐槽，叶子不满的冲玉藻前吐吐舌头。害怕玉藻前生气，她马上侧身躲进茨木童子怀里，只露出个脑袋往后看。
　　就这么一眼，叶子直接呆住了。
　　玉藻前正唇角轻勾，笑得妖娆。配上他那无论怎么看都绝美的脸，直接让猫觉得满屋生辉，心神不受控制的飞了过去。
　　“过来，小猫咪。”
　　低沉如美酒的嗓音在耳朵里不断撩动，叶子情不自禁的顺着他勾动的手指走过去，仰头着迷的看着面前美人。
　　“呵，擦擦口水。”
　　面前美人的语调陡然带了些嘲弄意味，叶子惊了一下，抖抖耳朵清醒过来，尾巴上的毛瞬间炸开。
　　“你又对我用魅惑术，可恶喵！”
　　“谁叫你炸毛的模样这么可爱，忍不住就想欺负看看。”
　　下巴被玉藻前的手指挑起，叶子拧起眉头挣扎了一下，发现完全挣扎不开，气到不行：“放开我喵！”
　　很久没见到小猫这幅气鼓鼓张牙舞爪的样子，玉藻前忍不住轻笑，松开手替她拉开椅子：“乖乖坐下，今天我们有重要的事要谈。”
　　被按着坐到椅子上，右边是茨木童子，左边是玉藻前，叶子歪了下头。
　　什么正事喵？
　　等等，猫是不是忘记了谁？
　　悄悄转移目光，叶子往门口看去。奴仆刚好在这时候面色冷峻的走进来，坐在了她正对面。
　　和奴仆四目相对，叶子愣了一下。
　　刚才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相泽消太为什么忽然这么温柔的看着猫？而且，为什么他看向她旁边两位伙伴的眼神，又那么可怕？
　　觉察到叶子的情绪忽然好起来的瞬间，相泽消太就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而现在，这预感成真了。
　　猫妖小姑娘正被独臂男子单手举起来，脸上的笑张扬明媚，肆意又……好看。让他不得不承认，这可能是她化成人形以来笑得最开心的一次。
　　可是这份心情，并不是他给予的。
　　停下脚步，与名为茨木童子的妖怪四目相对片刻，觉察到他对自己带有敌意的同时，相泽消太转而凝视着正用语气亲昵的对茨木童子表达想念的猫妖。
　　相似的银发，相似的妖异眼眸。无比般配，也无比刺眼。
　　他们……是情侣关系？
　　心底汹涌的苦涩感已经无法忽视，相泽消太握紧揣在荷包里的手掌。明明是放出监护权的绝好机会，为什么事到临头，却只想忽略这个事实？
　　“过来，小猫咪。”
　　低头苦笑的时候听到另一名妖怪玉藻前的声音，相泽消太抬眸看去。猫妖小姑娘正缓慢走向玉藻前，到他身边，又像脱离了某种控制一般炸了毛。
　　魅惑……术？
　　相泽消太下意识看向茨木童子，对方妖异的金瞳也正看过来，对玉藻前和叶子的互动行为恍若未觉。
　　不对，这绝对不是看到伴侣走向其他人之后的合理反应。
　　而对比起来……
　　相泽消太自嘲的笑笑。
　　自欺欺人也该有个限度了啊，什么改变监护人，让她学会社会生活？这全部，都只是身为人类的懦弱而已。
　　无论是猫，还是妖化之后的猫，全部都是她。与其将自身的情感压抑住，默默等待，不如直接把这份不想放手的心情传达过去。
　　希望……还不算晚。
　　冷淡扫过刻意将叶子挡在中间的两位妖怪，相泽消太直起上半身步入屋内，坐在猫妖小姑娘对面。
　　看了她一眼后呢，他冷下眸光，迎上另外两道不怀任何善意的妖怪视线。
　　“咳咳。”被忽略良久的塚内咳嗽两声，引起对峙双方的注意，“几位，上午好。eraserhead先生，容我向您介绍一下。这位玉藻前先生，是妖怪管理局的掌权者。那位是他此次的助手，茨木先生。”
　　“很抱歉，eraserhead。您身为职业英雄，个人资料本来属于国家机密。但玉藻前先生拥有极高的权限，您的个人资料他们已经阅读过。”
　　“这次会面，我只是个第三方见证人。具体事项，玉藻前先生将与您细谈。”
　　侧耳听坐在桌子前端的警察说完话，叶子侧头问道：“玉藻前，什么是妖怪管理局？”
　　“你把它当成晴明的阴阳寮便好。”用猫能听得懂的话浅显解释了一番，玉藻前看向相泽消太，仍旧跟猫说话，“想去那里看看么？你喜欢的女妖们都在里面。”
　　“女妖……啊，桃和樱也在里面吗？白狼，妖刀姬也都在里面？”回忆着一个个身材极好的女妖怪，叶子忍不住双眼放光，“想，我想去看她们喵！”
　　玉藻前又是一声轻笑。
　　叶子奇怪的看着面前九尾狐。
　　“是么？如果我说，去看她们，你就必须要斩断与这位人类男子的缘分。从此，和人类世界不得有任何牵扯呢。”
　　看到九尾狐狭长的狐眼中金光流转间满是促狭之意，叶子愣了一下，反问道：“为什么要斩断缘分？我带奴仆一起去就行了喵。”
　　“哦，你是这么想的么？”玉藻前回复得很快，紧接着挑起唇角，“樱寻到她丈夫的转世之后，也将其带去了。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