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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别和我说话-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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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从门口漫步而入,承载着所有人关于仪式开始的渴望。他走到分院帽前的位置,侧身巡视四周。
“对不起,我来晚了一点。不过,这是因为我们这学期来了一位新老师,她在到达学校的过程中出了一点状况。现在已经好了,她就在门口,让我们欢迎她!”
他用舒缓的语调叙述完,伸手朝着大厅门口的方向指了指。在他刚在走进来的地方,此刻出现了一个人影。
“让我们欢迎新任的麻瓜研究课教授——塔·埃法!”
斯内普像是忽然掉进了万丈深渊,又突然被拉扯着升上万米高空,一上一下。
他屏住呼吸,看着塔·埃法从门口一路飘然走来。她穿着成人巫师袍,黑色的外袍里面还搭了一件白色的薄毛衣,依旧漫不经心地披着发,可能够看出她在脸上化了一点淡妆,红唇上带着若有似无的微笑,显得光彩照人。
她的出现,在霍格沃茨的入学仪式上,立即引起了轩然大波。
除了新生,在这所规模不大的魔法学校里,又有谁不认识她?几个月前,她才穿着漂亮的长裙,在毕业生晚会上大放异彩,如今又突然返校,成了一名教授?
塔·埃法一路走过人群,几乎每到一处都能听见学生们的激烈讨论。她扫视了一下拉文克劳的席位,看见几个低几级的学弟涨得满脸通红,几乎是不可置信一般瞪着她。
虽然表面上一副淡然模样,可她心里实际上有些忐忑,却不是为了那些争先恐后盯着她的人。
她悄悄地深吸一口气,抬头平视前方,把目光投向了邓布利多身旁。
在那里,在教职工席的众人之间,一个黑衣黑发的男人,正缓缓地站起来。
第43章 (番外十六) 挣扎
按照惯例,霍格沃茨开学当天,所有的教职工都要在迎新生工作结束后,单独再聚在一起去霍格莫德的三把扫帚酒吧喝一杯。
斯内普走在人群的后头,看着前面邓布利和塔•;埃法并肩而行,周围的几个教授围着他们说说笑笑。
他沉浸在极端的震惊之中,根本没有心思再去融入群体,一个人抿唇不语,面色苍白的缓步跟随。九月的霍格莫德村郊,屋落之间大片的树丛散发着自然的清香,而斯内普却呼吸深沉,甚至阻塞。
塔•;埃法只在大厅里转身朝着学生们介绍自己之前,轻快地和自己对视了一秒。从她的目光中,他并没有看出什么解释的意思。而他觉得,她实在是需要一点解释。
他们走到三把扫帚酒吧门口,邓布利多率先迈步而入,接着是麦格、弗立维、斯普劳特等。塔•;埃法等所有人走进去,扭头看了斯内普一眼,他站在路边,一脸阴沉的盯着她。
“我们,走吧。”她小声地开口,并不是因为紧张或拘谨,而是为了掩饰心里的愉悦。
自从她听说霍格沃茨差一名麻瓜研究的教授之后,近一年内,她都在秘密做着准备,为着能够在毕业后返回学校工作。她费了很多心血,到图书室自习,每时每刻都在悄悄看书,压力大得经常半夜坐起来蒙着被子藏在角落里偷偷抹泪。
可是她最终成功了,当邓布利多发现他面试的是自己刚毕业的学生时,能够看出他的震惊,但她的专业知识已经丰富到让老校长没办法怀疑她能否胜任,而她的个人条件又是如此优秀,实在没理由不聘用她。
她是不能容忍自己失败的,因为她害怕一离开,她就再也回不到能够看见他的地方。
她很确定,自己喜欢他,喜欢霍格沃茨学校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喜欢名叫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男人。
一个女人喜欢上一个男人,没什么好奇怪的。
她虽然有些晚熟,但早就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了。从躲在被窝里看娜塔莎和艾莉塞给自己的那些杂志开始,加上青春期的自然规律和周围人的影响,她已经很清楚自己的内心里想要什么。只不过,她一直暗暗隐藏,不敢急于表露。因为她害怕太过冒失,会落得尴尬的境地。
主要是,她不敢确定对方的心意。
她觉得自己似乎很了解斯内普,但又很不了解。他的生活轨迹很简单,几乎一眼可以望见底,而且在他的私人生活里,她小心翼翼的窥察,可以确定没有出现过什么女人的痕迹。
可是同时,她总觉得他是封闭的,就像是一堵黑色的墙,强壮而坚实,并且没有让人走进去的门。
她是个性格大胆直露的人,却第一次在这件事上成天烦恼又不敢说。毕竟,他们之间还有一层师生的关系,如果因为她的表达让他处于窘迫的境地,她是会无地自容的。
所以,唯一的办法,大概就是改变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
从师生,变成同事——从此之后,纵然她热烈追求,又有谁敢说什么?
斯内普立在原地,内心里有些复杂的情绪无处宣泄。他看着塔•;埃法,女孩眼眸明亮,一脸笑意。可这笑,却让他有些愤怒。
她一定是早就打定了主意要回来教书,可在他问她未来打算的时候,她却不愿意提前告诉自己!
他们一起杵在原地沉默了几秒。直到塔•;埃法忽然犹豫着伸出手来,轻轻地捏了捏斯内普的衣角。“对不起,西弗勒斯,我没提前告诉你我要回来的事。”
西弗勒斯——斯内普愣了愣,几个月前的毕业舞会上,她也这样叫过他。那时候他没反应过来,她就飘然离开,潇洒得不给他仔细思索的余地。如今她再次这样叫他,自然而亲热地呼唤——他的教名,他心里忽然一紧。
他的记忆瞬间被唤醒,在若干年前,也有一个女孩,这样叫过他的名字。只不过,那个女孩有一头浓密的红发,像是时刻要往他的心头烧一把火……
他后退两步,让塔•;埃法捏着他衣角的手脱落悬空。
“那就进去吧,埃法教授。”他克制住声音里的颤抖,努力掩盖着神色的慌乱,转身就先逃一般钻进了酒吧。
这一次,换做塔•;埃法怔愣了。她盯着自己尚且悬在半空中的手,脸色涂抹上了一片苍白。
酒吧包间内,几个教授已经入座,互相之间闲聊打趣。斯内普进去后,坐到了邓布利多身边的空位上,而塔•;埃法则又隔了一会儿才进来,她没有坐到斯内普一侧的空座位上,而是又走远了几步,坐到了特里劳妮教授旁边。她木然地平视前方,除了寒暄之外,并不再与他人多做交流。而斯内普则一直低着头,似乎面前沾染着许多茶水油渍的桌布多好看似的,几乎把眼睛都杵在了上面。
房间里的人没有察觉到这两个人之间气氛的微妙变化,当邓布利多提议共同举杯庆贺新学期的到来时,斯内普才举着杯子,借机朝着塔•;埃法坐的地方看了第一眼,这一瞥,他才有些诧异地发觉,女孩也正盯着他,只不过,眼里满是委屈和失落。
他暗暗攥紧了杯子,心里却什么思绪也没有,只觉得乱得厉害。
“塔塔,没想到你会回来,这真是让我们太意外了。”斯普劳特教授揽着塔•;埃法的肩膀,亲昵地对着这个自己还挺喜欢的学生微笑。她从学生成了自己的同事,年纪轻轻,可也算得真不容易了。
“谢谢你,斯普劳特教授。”塔•;埃法点点头,勉强一笑。他们落座,她又一次把头低了下去。
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去想了,她很愤怒,却又觉得无可宣泄。斯内普几乎忽视了她一整晚,连看也不看她几眼!刚才直到举杯之时,他才快速而敷衍的用眼神和她对视了一秒。在他的眼睛里,她看不到一丝关于她的归来的欣喜甚至欢迎,只有无数的闪躲,闪躲,还是闪躲!
她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赢得他的厌恶吗?
或者,她真应该回芬兰,她花了一整个毕业季准备工作面试,本来预计回家乡看看的计划也取消了。
她开始犹豫,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
一群人从三把扫帚酒吧走出来,沿着道路往霍格沃茨前行。
塔•;埃法落在最后,等其余人走远了,一个人仰头,望了望天上的星辰。
夜深了,一片墨黑色染透了天际,偶尔有几颗星星孤悬在角落,暗淡的发着光。
没有一颗闪亮的星,让她能多少觉得心情舒畅一点。
她沮丧的想要逃跑,前方的人已经逐渐消失成了黑点,直至淹没在夜色之中。交谈的声音也断了,像是一根线断成了两截。只有酒吧门口还透着里面的喧嚣劲儿,但是她觉得这和她无关。
她今晚只喝了一杯鸡尾酒,口味平常无奇。早知道她会这么心烦,不如多喝几杯酒把自己灌醉来得爽快一点。不过明早就有她的第一堂课,她虽然做了准备,多少还是有点忐忑不安。
“走吧?”背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她扭头,发现斯内普并没有跟着人群离开,而是正站在自己的身后。
她本以为他早就和邓布利多、弗立维他们一起走了。走出酒吧的时候她明明看见邓布利多朝着他说了几句话,他还点了点头。所以——他实际上没跟着其他人一起离开,而是选择留下,观察她?
是要观察她有多失魂落魄的样子?
他明白的吧?他懂得的吧?他应该很清楚,很清楚——
塔•;埃法心口憋闷难耐,感觉像是藏了一座火山即将喷发,她深吸一口气。
斯内普从出了酒吧就一直在观察塔•;埃法,是的,确实是在观察。作为一个男人,他拥有正常的直觉,只不过他一直刻意忽略,极少去想这方面的事情。可是塔•;埃法给他的感觉太过强烈,到了不能不去想的地步。
可他觉得,这不应该。
可他在思考,也许是自己想多了,未免太自作——
他还没来得及再开口与她搭话,忽然觉得面前人影剧烈动作起来。一双纤细的手从他的两只腋下伸到了他的后背,手掌紧紧抓住了他的外袍,近乎撕扯。而他的胸口被一个带着淡淡发香的脑袋贴住了,他们身高有差异,所以他的腰际承载了她的胸型传来的力量,一种似乎要把自己融到他怀里的力量。
“我喜欢你,西弗勒斯!我是为了你回来的,你听到了吗?塔•;埃法,为了西弗勒斯•;斯内普,回到霍格沃茨来。没有你,我早就离开英国了。是因为你在这里,我才把这里当作了自己的家。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塔•;埃法絮絮叨叨的细语,间或带了几丝哭腔。她似乎很激动,浑身边说边抖。她又似乎很严肃,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清清楚楚,贴着他胸口的嘴巴朝着胸腔内部不住地张开又闭合。
斯内普浑身发冷,他微微抬起双手,垂在塔•;埃法肩头上方,并没有像塔•;埃法幻想过的一样也在同时把她拦进怀里霸道地抱住。他手足有些无措,除了记得站着不动以外,已经刹那间便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不远处的三把扫帚酒吧里,有人似乎打牌赢了,人群里爆发出一阵欢呼,直透过窗沿钻到了道旁,伴着草丛里传来的虫鸣,让夜色变得越发沉了起来。
第44章 (二十七)脱离
“塔塔阿姨!”清脆而响亮的童声似乎具有一种魔力,能够瞬间打破烦闷封闭的房间里那层摸不清说不明却始终存在的消极气氛。
米莉跟着安德鲁进来的时候,还没跨进门,就先露出一个小脑袋,朝我不住地挥手。她看起来还和几个月前一样,是可爱的小天使,是能够让人快乐的孩子。
在他们进来之前,我刚和斯内普吵了一架。说是吵架,也不过是实质上的冷战罢了。我们彼此都失去了和对方吵架的本事,如果换做前几年,也许我会潇洒的一挥魔杖便幻影移形,独自远去。可现在我的魔杖只能静静地躺在床头消过毒的抽屉里,不见天日,正如我自己。而斯内普,从来不会对着我做过激的行为,若在以前,大约就是冷言冷语几句。如今连这种冷淡姿态都没了,只剩沉默。他不会迁就我,可他也不会给我我想要的那种反馈。
我们吵架的原因,大概就是我想站起来到门口欢迎客人,而他则不准许。
他什么都不准许,不准我吃我想吃的东西,不准我到花园散步,不准我和太多人接触说话,甚至不准我长时间躺在床上看书或者看看《预言家日报》。
我还在咳血,孟德尔确诊了不带传染性,但是为此我每天得插着管子输血。手臂上密密麻麻都是小针孔,一个地方插了太多次容易长不好肉,所以换着地方插。干净的右手臂被针孔破坏完了,终于又换到布满淤痕的左手臂来。孟德尔说我的左手萎缩得厉害,由于基本上没知觉,所以我从来不用它,它现在就和一根干枯的柴火棒差不多。好在这种萎缩并不影响输血的效果,只不过时间却要延长许多,很多时候我和斯内普对坐,一坐就是一下午,横在我们中间的,就是那一根长长的输血管。
我说话声音沙哑,也不爱多说话。今天早上醒得很早,自己偷偷在被窝里套上了假肢,起身的时候被斯内普发现了。他问我干什么,我只是扭着头看他。
“我要到门口去看看,他们什么时候来?”
屋内被斯内普施了咒语,整日保持着温暖的室温。他从自己那张床上翻起身来,一边扣着白衬衣的扣子,一边快速地走到我旁边。
“不要走路,你昨天才做了手术。”他在我的额头刻下轻柔的一吻,然后打横把我抱起,小心地放回床上。
他还要给我盖上被子,我伸手挡住。
“不要,我不要。”
他根本不理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好像对于我的拒绝自动免疫了。
我的手和他捏着被角的手抵在一起,僵持着。“我说了我不要,你听不到我说话吗?”
“我听到了,”他说,“但你的要求我不接受。”
我瞪着他,一瞬间觉得他的表情充满了不屑,他在轻蔑我,他觉得我的话并不重要。
“滚出去!”我爆发了,来得猛烈而莫名其妙,连我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我不高兴,情绪激动,胸口大幅度起伏。
我推了他一把,用了最大的力气。可他虽然消瘦了下去,但是依旧比我身强力壮得多。我没如愿把他推倒,像我幻想的一样让他仰面朝天狼狈不堪,反而因为后作用力使得自己失去平衡,往后倒了下去。
我的头磕到了床头柜的棱角,一阵剧痛袭来,足以让我眼冒金星,四肢乱摆,成了最狼狈的那个。
斯内普隔了几秒才冲上来拉住我,把我抱进怀里。他的手伸到我的后脑勺上轻抚,然后我听见他呼吸慌乱起来。
他用另一只手掏魔杖,可他起床的时候还没穿外衣,他是习惯把魔杖放在外衣的隐形口袋里的。于是他把我放倒在床上,转身去找魔杖。
我眼前的金星消失了,痛感还在。我觉得耳畔有什么东西粘粘糊糊的,于是用手轻抚,是血。粘稠而浓艳的血浆,顺着我的耳边正在往下淌。
斯内普大概不明白我为什么还挂着笑容望着天花板。他最近常常说我过于“喜怒无常”,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一整天都不说话。其实他是不知道,我太寂寞了。
像这样流点血已经激不起我的烦恼之情,上次也流过,这不是第一次有这样的自残式受伤了。斯内普像个熟练的护工一样扶着我半靠在他的身上,低声给我念愈合咒语。他还念了飞来咒,把浴室里蘸了热水的毛巾唤过来,替我清清擦拭后脑上的血迹。
我有一点腹痛,大概是因为昨天的那场手术伤口还没恢复好。斯内普其实说得对,我不该乱动。斯内普也正好伸手快速地掀开我病号服,他想查看伤口的位置有没有什么异常,尽管孟德尔的手艺不错,但终究还是要留个口子,疼上几天的。
我没有再挡他,只是因为我觉得没意思罢了。他触摸到的地方隐约传来痛感,他问我:“疼不疼?”我摇头。
“塔塔,塔塔……”他把我抱得紧紧的,只是低声喊我的名字。
我不知道怎么回应他,我本来准备了一大堆话想说,可是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不是再度失声,只是没力气开口。一切都素然无味,我放弃了挣扎。
最终我们都退步了,我坐到床头等人,穿着假肢,努力让自己看上去还算正常。斯内普站在我旁边,平静地一声不吭。
米莉朝着我跑过来的时候,我伸出手,努力在自己疲倦的脸上挂出一缕笑容。小姑娘钻进了我的怀里,毛茸茸的长头发左右摇摆着在我的腋窝下嬉戏。我把她抱得更紧了,她抬头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
“我想你!”她的声音真好听,甜蜜蜜的让我觉得幸福。
“我也想你。”我动情地凝视着这个小姑娘,用拇指肚在她的下巴上抚摸了几下。
米莉是个聪明的孩子,比她的父亲都要聪明许多。我能察觉她从走进房间后有着一瞬间的诧异和不安,但是表情在瞬间变换,她很快又成了那个活泼开朗、心怀阳光的小姑娘。
而安德鲁,在我与他对视的第一秒,我就从他的表情里读出了令人难受的凝重和阴沉。如果是为了我,他应该学会笑一笑的。
“安德鲁,你们最近好吗?”我朝着他打招呼。
安德鲁没有回答,只是在斯内普为他搬来的椅子上坐下,直愣愣地盯着我。
“玛莎怎么没来?米莉,你妈妈呢?”我没话找话,只是为了减少几分尴尬。
米莉倚在床边,抓着我的手摩挲,不时把脸蛋靠在我的手背上蹭一蹭。“妈妈的工作走不开。”
“那你们现在住在哪儿?”
“在一个小镇,荷兰的一座巫师镇,很安全。”安德鲁开口,声音很低沉。
我从他的声调里听出了阴郁的情绪。朋友相见本来该是开心的,现在倒好,不知不觉间尴尬起来,没人在笑,除了小姑娘。
安德鲁说:“米莉,见到你心心念念的塔塔阿姨了,你先出去自己到花园里玩一会儿,爸爸和阿姨要谈点事情,好吗?”
米莉点头,起身出了门。
几秒之内,房间里的氛围立即变化,我低头望着洁白的床单,感觉到一种焦躁抓住了自己的心。
我听到床边突然有激烈的响声,抬眼才愕然地看见斯内普不知道什么时候抓起了安德鲁的领口,正挥拳往他的脸颊上招呼过去。沉闷的一声击打,安德鲁没有躲。
“为了你所谓的友情帮助造成的后果,作为你曾经的老师,教育你,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拉文克劳!”斯内普松开手。
安德鲁咬咬牙,转脸看我。
我心里难受起来,这件事和安德鲁有什么关系?说到底,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拉文克劳是我。
“西弗勒斯,你是什么毛病?”我蹙眉,站起身,摇摇晃晃的去推斯内普。
“塔塔!”安德鲁攥住我的手臂,而斯内普几乎同时也扶住了我。安德鲁提高声调,语速急促:“跟我走,去荷兰休养吧!”
我沉默了几秒,屋里面的两个男人一人用一只手抓着我,都不想放开,可谁知道我到底是怎么想,我想他们并不会真的明白。
我弯了弯嘴角,轻声说:“我想回芬兰。”
安德鲁走了,他在圣芒戈不能耽搁太久,这是我的意思。他带着米莉,像米莉那样的小姑娘,总不该老是待在这种地方。他说过两天再来看我,我说好。心里却知道从他走进房间的那一刻起,我已经在心里打定了主意要和他疏远,他的生活一片光明,不该总是掺和在我的这些事里。以前我不懂,现在我已经明白了。
安德鲁走后,斯内普盯着我看了很久,然后问我:“你真的要回芬兰?”
他今天听到,该是很诧异。因为我以前总是给他说我要回学校,要回蜘蛛尾巷,却从来没给他说过我要回芬兰。
其实我在心里想了好久,这么多年了,我从未回去。就算我很想妈妈,可是我也没有回去找过她。为什么,我为什么会这样?我觉得我好像犯了个大错,有种恍然大悟的挫败感。
我快死了,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我该怎么给她解释?
妈妈——我是为了一个男人,为了爱他,为了像根小草一样趴在他的脚边感受快乐。
所以——妈妈,求求你原谅我吧。
听起来,是挺让人生气的答案。记忆已经模糊了,我记不起妈妈的脾气是好是坏,我真的害怕她生气。所以我想让我的骸骨,回到她的身边。这样在另一个世界,还有大把的时间陪着她,哄她开心。
我迎上斯内普紧张的目光,用认认真真的表情回应,点头。
“我要回家。”
第45章 (二十八)断绝
我以为斯内普会阻拦我,他会不准我走,像他不准我外出透气一样执拗。结果他并没有,他平静的接受了我的选择。
魔法部的人一直守在医院外,等着抓我去审判。后来我才知道,斯内普和魔法部对抗得很厉害。他每次和金斯莱吵架都不让我知道,两个人关在私密的办公室里剑拔弩张。一个战争英雄,一个魔法部长。谁都让不了谁,他们都有需要守护的原则。
布莱斯来看我,带着大把的鲜花。我和他闲谈霍格沃茨最近发生的事:哪个学院出现了特别好的学生,谁又往平斯夫人身上做恶作剧,麦格代理校长又出了什么新规定,海格又从外面带进来了什么神奇生物……我们一起说话总觉得开心,说个不停。
学校的事说的差不多了,我才收敛笑意,一本正经的对着他说:“我要走了,你知道吧?”
布莱斯也不笑了,他闪着明亮的眸子,一字一顿的回答我:“知道,他说了。”
“我是要回家啊,你怎么了,总该笑一下吧?”我看他蹙眉,伸手去拍拍他的肩膀。
他回给我一个苦笑,敷衍极了。
我朝他做个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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