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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吴越双勾-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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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杨无邪看来,薛家庄与掷杯山庄都与金风细雨楼没有核心利益的冲突,本就不必与之成敌。他们独霸一方; 虽使得金风细雨楼无法触及松江府,却也同样使得其他势力进不得。所以金风细雨楼只需留下一两人作为打探消息之用; 其余的人手,能撤就撤,撤得干净或许反而更能得到薛衣人的尊敬。
他的建议苏梦枕是接受的; 而薛衣人也正如杨无邪所猜测的那般; 在金风细雨楼拱手让出松江府全部势力后,也向金风细雨楼回持了一分敬重,默许白楼最后留下了一名“联络人”。
风秋如今去寻的; 便是这两名薛衣人同左家庄都知道的“探子”。按照白楼的记载; 这人明面上的身份该是酒庄的主人,在这松江府内做酿酒的生意。风秋寻到这处酒庄的时候,这名弟子已经在店中久候多时了。
弟子道:“少楼主刚进城; 我便察觉到了。只是不知楼中到底出了怎样的大事; 竟劳动少楼主来了松江府?”
风秋笑道:“楼中没事,我不过只是送亲眷回家,路过这里暂歇两天罢了。想着兄弟们常年累月的在这辛苦; 便替杨叔来看看大家,顺便问问有什么需要楼中帮忙的。”
那弟子感激:“多谢少楼主和杨先生记挂,我在此一向都好。只是薛家庄确是不好相与之辈,这些年下来,我谨记着杨先生的嘱咐,也不敢妄动,以致于这些年过去,对薛家庄内部的情况仍只是一知半解,无法为楼中提供更要紧的情报。”
风秋道:“这倒不是紧要。薛衣人是个侠义恩仇的剑客,便是不去管他,他也不会做出危害家国的事情。比起薛衣人,其实我倒有件别的事情想同你打听。”
弟子恭敬:“少楼主请说。”
风秋说的很谨慎,纵使在酒庄密室,面对的也是白楼弟子,她仍是含笑说:“入城门的时候,我听见城卫闲聊,说是前两日松江府来过个瘸腿的侠客——你知道的,神侯府的无情前两日刚刚失踪,连白楼都一时摸不到的他的下落,听见城卫这么说,我免不得有些好奇。”
弟子闻言,颇为沉重道:“说起这个,我正要同楼中禀报。若是少楼主未来,再过两日,若是仍无法将信寄出,我也是要亲自回一趟楼里的。”
风秋挑眉:“信寄不出?”
弟子道:“神侯府的人出现在松江府,这个消息我是定然要传回楼中的。无情确实出现在了松江府,他至松江府第一日,我便书信离松江府最近的白楼据点了。但一连三日,我都未得白楼回信。”
风秋熟悉白楼运作的规矩,她道:“这不应该,白楼收讯,都有回函。”
弟子颔首:“正是如此,依据回函的信令,我们也才好做下面的事情——但确实没有回函。”
“按照白楼的规矩,我等不得随意离开驻地,所以之后为保万一我又寄了两封去——但结果一样,都没有回函。”弟子的脸上已有了担忧之色,“少楼主此来松江府,也有去最近的据点看过?弟兄们,可、可有——”
风秋缓声道:“据点没有问题。”她笑了笑,“我替杨叔走来,自然是要去看一看,这点你大可放心。”
弟子闻言:“那就是松江府内有人截信了!”
风秋道:“可天上群鸟许多,松江府内也不是只有你一家会养信鸽。掷杯山庄和薛家庄的信鸽怕就不计其数,就算是有人截信,难道要打下天上所有的信鸽吗?若是一不留神错了,以薛衣人的脾气哪里又会放过?”
弟子道:“我想不通的也正是这里,所以才一直按捺着。想着若是十五日都寻不到结果,那无论如何,我都得离开去向楼中汇报松江府内的事情了。”
风秋道:“这事先按下,说回无情,你说他确实出现在松江府,那然后呢?他往哪里去了?”
弟子道:“没有然后,也没有哪里。”
他神色肃然,在密室昏暗的光中,竟显出一二分的诡异来:“就像金风细雨楼寄不出的信一样,无情大人在松江府是突然消失。”
“准确的来说,无情出现在松江府,也只有一日的功夫。他入松江府,持拜帖入掷杯山庄,因行迹简朴,也无几人察觉。他入掷杯山庄后,我便再也没有得见过他的踪迹。”
“那他还在掷杯山庄——?”
“不在。”弟子严肃,“酒庄与掷杯山庄有生意往来,我一早便派人去探了。掷杯山庄内根本没有人见过他。”
“你可以说左轻侯封住了下人的口,但他总不能连来往人的口全都封住。如果无情仍在掷杯山庄,这样大的一处地方,每日来往许多人,总会有那么一点显出的异常。”
“但掷杯山庄却什么都没有,它和往日没有区别。甚至连当日接进无情的门房都没有一点破绽——掷杯山庄毕竟不是军队,不可能藏着一个人,还能做到这样的滴水不漏。”
“黄河赈灾银失窃一事,我也听闻了,依我的看法,这件事金风细雨楼该管,但不能说是少楼主来管。少楼主莫要觉得我胆小怕事,我在这江湖里待的时日总归比少楼主要长些,甚至比楼主都要长些。我连薛衣人与左轻侯最剑拔弩张的时候都能挺在松江府,只为能给楼里多出份力。我是不惧死的。”
“只是这事里头从里到外都透着古怪,如今这松江府更是连信都送不出了。”弟子诚恳道,“若是楼主知道松江府是这样的情况,怕是连松江府都不会同意少楼主来的。”
“我知少楼主是重情讲义的人,但我仍希望在这件事上,少楼主多多考虑一番。最次,也请替我将这些消息先传回楼中,好歹问问楼主的意思。”
风秋垂眸微微思索了一瞬,她笑道:“这是自然。我本来便是送亲路过,这样大的事情,当然要先通知楼里。”
她向这弟子辞行,口中道:“今日家弟疲乏,怕是走不了。明日我便先去替你送信,然后再回家去。”
弟子自是感激,亲自将风秋送离了酒庄。
风秋与他道别,上了马便回客栈去了。那弟子亲眼看着风秋离开,末了方才极恨道:“你们看见了,她确实不是为了无情来的!金风细雨楼并没有牵扯!”
酒庄的暗处里,忽传来了一声女子娇俏的笑声。
她说:“急什么,她不是还在松江府里头吗?”
弟子闻言回头怒目:“你,你先前不是这么说的。你说过只要我按照你的说法去刺探少楼主和楼里的态度,你就会放过我的妻儿!”
她道:“是啊我说过。”
弟子神色一松:“那你还不——”
酒庄暗处的少女走了出来,她看起来也就十六岁左右的模样,模样虽算不得有多出挑,却也是清秀可人。但此刻她这一张温和的面容下,却藏着世上最恶毒的心思。她对那弟子道:“女人随口说的话,你也信吗?”
那弟子怒极攻心,正要向前走一步,却忽觉喉头一甜,一口血吐出。
少女见状有些惧意,但仍是没有分毫要救的意思,冷声说:“未免江枫发现,我自然是抓了便要除根。就好似你,你真以为那药要三天才能发作吗?”
那弟子毒发,几要说不出话,但伸出指向少女的手背却极尽用力,青筋根根暴起。
少女冷笑了声:“斩草要除根,我不是江枫那个傻子。”
弟子七窍都流出了血,他已经不能正常说话,只能在呼气间挤出几个破碎的词,少女走了过去,凝神听了一耳,只闻这人恨道:“江……琴,你……你……背主……你也不得……好死——!”
少女听见这名恨极,她从袖中掏出匕首直接扎破了这人的喉咙!
她低声道:“你不也一样背叛了江枫,你是不得好死了,但我不一样。你的命不在你的手里,我的却在我手里。”
她面目甚至有些扭曲:“要死——也该是江枫!”
风秋骑马一路疾驰。
如果她猜的没错,白楼在松江府的势力已经被胁迫了。当初为了让这处的弟子能安全些,金风细雨楼主动向掷杯山庄和薛家庄表明了身份,但如今看来这表明的身份却也害这弟子成了最直接的靶子。
白楼送信从无回函——!
白楼从来都是个无论真假消息都会收集的地方,据点会有专门的人员去对所有暗探报来的消息进行核实,所以暗探并不需要去判断什么,他们要做的从来都只是将所见所闻尽数上报!
那弟子在第一时打断了风秋,后又在她提及无情时将话题隐去这信上,便是在刻意提醒她这事。
他已经被监视,已经被控制。金风细雨楼在松江府的势力已经彻底没了,敌人远比他们想的还要危险,甚至可能已经猜到了金风细雨楼的插手,猜到了她来松江府的真实目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和冷血在路边演的那一出根本毫无意义。对方已经认定了金风细雨楼插手,那不管风秋带来的人是不是冷血,他们都一定会彻查到底!来试探的冷血的,绝不是风秋所想的什么探子,很可能直接就是杀手——
不是,或许他们会收手。
但如果只要冷血露出了一点能证明他身份的特征,这些杀手怕就会直接动手!
风秋心急,骑马至街道,便弃马运气轻功赶路。
来时约用了一炷香/功夫的路,她回去时竟仅用了一盏茶。
她连客栈都未进,直从屋顶跳进了院里,口中喊道:“江凌,凌弟,你——”
风秋的话说到一半尽数卡住。
因为这院子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风秋忍不住按住了自己的脑袋。
掌柜见到了风秋,如同见到了救世主,他连忙道:“少东家,您可回来了,这、这位大侠说要找你,我怎么也拦不住!”
风秋看着一脚踩在杀手的咽喉上,此刻正执剑对着冷血的白衣青年,一瞬间心中竟然只有无限的“……”。除了沉默,只剩下一句:哥,你怎么也来了。
松江府离太原不近吧,眼见就快八月十五了你不去京城你跑松江府来——!?
西门吹雪抓住了风秋,他的心情倒比先前要好了些。
白衣剑客依然踩着刺客的咽喉,迫使他不能自尽,也逃脱不出。同时对风秋道:“江枫,我发现你虽是个刀客,但认识的剑客倒是足够多。”
他看着冷血,眼中隐有战意:“你的这位朋友,看起来便是位顶尖的剑客。”
冷血已经抽出了腰中的软剑,他碧色的瞳孔着眸光同样发冷,如果西门吹雪出剑,那他必将迎上!
风秋哪里瞧不出这点剑拔弩张,她虽然不知道她不在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对付这样的场景,她有经验。
风秋放下了手,面无表情地对西门吹雪道:“趁人之危你好意思吗?我弟弟重伤在身你看不见?”
“西门吹雪,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西门吹雪:“……”
他缓声道:“他受了伤?”
风秋在掌柜发光的眼里,勇敢无畏地两步走过去,直接伸手按着西门吹雪的剑格将他的剑给按了下去,同时对冷血说:“凌弟,你先回屋休息,他是我朋友,让我来解决。”
西门吹雪瞥了风秋一眼,很不给面子道:“朋友?”
风秋面不改色,一口咬定:“朋友。”
冷血低声道:“西门吹雪脚下的人是刺探的杀手。”
风秋猜到了。
冷血又道:“西门吹雪是来寻你复仇的。”
西门吹雪:“……?”
冷血快速道:“我不能走。”
这回风秋也:……?
风秋:我什么时候和西门吹雪结仇了?
作者有话要说: 西门吹雪:我怎么记得我是来赴战的?
本章:三人两问号脸。
第32章
风秋、冷血和西门吹雪三人分坐在院中石桌三侧。
桌上搁着一壶掌柜现泡的霍山黄芽; 茶香从壶嘴里飘出一道袅袅白烟; 直到那热烟几近散进了,也没有人伸出手。
风秋忍不住了; 她伸手给那俩沉默着的一个人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风秋道:“说不说话,再不说话就都不要说话了。凌弟回屋休息,我送西门庄主出门!”
大约是她说话的口吻确实不太客气。西门吹雪在听完后; 好歹是终于将视线从冷血的身上移向了风秋。而冷血呢?他将视线凝在了泛着淡金的茶水里,默不作声地将茶盏端了起来; 就似要回应风秋的话一样,仰头一口将茶饮尽了。
冷血低声道:“喝茶。”
风秋看向了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
他捏住了茶盏,看着茶盅中的液体缓声道:“我出门在外; 从不饮茶。”
风秋闻言; 二话不说,直接从他手心里取过了茶盏,将里头的茶水一倒二尽; 远远唤道:“掌柜的; 给这位西门公子上一盅白水!”
西门吹雪:“……”
他嘴角似乎微微抽动了一瞬,但很快便稳住了心神,不让自己去在意风秋的举止; 借着风秋好不容易打开的气氛将话题切进他想要知道的正题里去。
西门吹雪道:“你与神侯府的人在这个时点出现在松江府; 看来是半点也没有要去京城等我挑战的意思。”
风秋笑了笑,同样回敬道:“西门庄主在这个时间出现在唉松江府,看来也是没有要去京城赴战的打算呀。”
提到这件事; 西门吹雪略抬了抬眼,倒是少见的冷笑一声。
他谈不上夸奖还是隐怒着对风秋道:“也就是十日前,南海传来讯息。说叶孤城与故交比剑,深受重伤,与我的战约虽不取消,却也难在短时间内再续。”
西门吹雪看了风秋一眼,嘴角忽扬起星点弧度:“江少楼主有没有觉得南海这事有点眼熟?”
风秋眼观鼻鼻观心一脸正气:“眼熟?我怎么会眼熟,我都没有去过南海。”她轻叹道:“西门庄主这话说的让我不明白。”
西门吹雪像是早知风秋会如此说,他点了点被风秋倒空的茶杯,慢声道:“是吗?那就让我来提醒你两句。你寻我决斗,与金风细雨楼关系匪浅的燕南天寻叶孤城决斗——连时间都安排的恰到好处,你认为我还看不出金风细雨楼的打算?”
风秋面色不改:“瞧得出瞧不出又有什么打紧的,总归我赢了你,燕南天赢了叶孤城。剩下的,你们两人比不比都不要紧在这两日不是吗?”
她甚至苦口婆心了一句:“人在江湖,旦夕祸福这事总不少见。剑客搏命更是如此,西门庄主为何不觉得我与你比试,是在为你的性命安全着想呢?”
“毕竟和我比试,可要不了性命。”风秋笑嘻嘻,“我拔刀,不夺人命。”
西门吹雪冷眼看她,莫了道:“这么说,我还要感谢江少楼主了?”
风秋感觉到风有点凉,所以她很客气道:“谢谢就不用了,只是西门庄主也瞧见了,我这儿事情着实多,事情若是解决不了,就算你拿剑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是没有心思和你比试的。”
“您这样堵我没意思,真的没意思。”
西门吹雪静静瞧了风秋一眼,她神色真诚,眸光清透,瞧着是十足的可信样,半点也看不出是个能张口就骗人的小骗子。他的手指忍不住摩挲了片刻剑柄上的纹路,垂着眼眸想了一会儿,方才忽道:“有没有意思不是你说了算。”
在风秋瞪大的瞳孔中,他好整以暇地慢慢开口:“我觉得挺有意思。”
风秋:“哎,你这人怎么——”
冷血硬邦邦道:“西门庄主,万梅山庄怎么说也是武林一方得人敬仰之地。您作为一方剑豪,本该体谅后辈难处,而非处处紧逼,不予人便。”
西门吹雪冷眼看了冷血一眼,道:“我要做什么事,还轮到不别人来教!”
冷血道:“那万梅山庄这是要阻碍神侯府办案的意思?”
风秋眼见气氛莫名又要剑拔弩张起来,连道:“等会儿,你们让我捋一捋!”
她问西门吹雪:“西门庄主,您给我句实话,您来松江府到底是为了什么?”
西门吹雪冷淡道:“你骗了我,我自然是要寻你‘复仇’。”
风秋:“……可你启程的时候不知道我在松江府吧?”她按着脑袋想了想,突然灵光一现,“你是来找薛衣人的!”
西门吹雪:“……”
风秋见西门吹雪没有反驳,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她道:“你来找薛衣人,自然只会是为了剑了。我鸽——不是,金风细雨楼突然出事,我自然没法赴约。你也说你收到了南海的信,原本与叶孤城的那场比试也比不成了。你为八月十五的比试准备了那么久,自然不愿就此罢休——让我再猜猜,建议你来松江府找薛衣人的,是陆小凤吧?”
西门吹雪微微一笑:“你倒是了解。”
风秋心想,我哪是了解啊,根本就是从小活在怜星邀月那两不爱说人话的兄弟周遭养成的技能。这种事,本来也就是猜着猜着就猜出经验,就猜出真相的。
风秋刚想要松一口气,劝西门吹雪别盯着她去按原计划走,掌柜的却在这时候来了。
他提着一壶白水,连声道歉道:“计划赶不上变化,店里的水还没烧开,少楼主,您看今日新采的山泉水可行吗?”
风秋刚要说话,西门吹雪已经接过了茶壶,给自己原本的杯子里倒上了一杯山泉。
他慢慢对风秋道:“你听见了,计划改不上变化。所以你原本要用来说的话,可以不必说了。”
风秋:“……”
风秋:我恨!
风秋盯着西门吹雪道:“你就一定要从我这里赢回去?”
西门吹雪向她举杯致意。
风秋咬牙,刚想要说你做梦,但却又在瞥见了院子里仍绑着的那名杀手时心里闪过了一丝新的想法。
她看向西门吹雪的视线忽然温和了许多。
她温声细语:“西门庄主,我知自己失约在前,若要让你再信我一次,实在是强人所难。可我如今的确身负要事,无暇他顾。我相信西门庄主也不会想要一个心不在焉的对手,就算胜了,也是胜之不武。”
西门吹雪没有说话。
风秋继续道:“所以我有一个建议。西门吹雪,你不如也来帮忙?”
西门吹雪闻言看了风秋一眼,风秋笑道:“完事后,我保证薛衣人会与你一战。”
她低声诱惑道:“就算是你,如果薛衣人打定了主意不拔剑,你也无法逼着这位‘江南第一剑’出手吧?”
西门吹雪垂眸沉思了片刻。
他与风秋虽然只见了一面,但对她踩人七寸的本事已经见识过了。他确实已经去见过了薛衣人,但薛衣人却不愿与他比剑。如果没有发现风秋也来了,西门吹雪原本已经打算回太原了。
风秋说她有办法让薛衣人与他一战,西门吹雪倒是信她有这个本事。只是——
西门吹雪双眸明亮,他盯着风秋道:“你我约战,也该再此事之后做个了结!”
风秋抱拳,含笑拱手,不带半分欺诈阴霾,满是正大光明。
她笑道:“那是自然。”
冷血看了眼西门吹雪,又看了眼风秋。他的话滚到了喉咙边,又滚回去了。
冷血:我怎么看怎么觉得江枫好像在骗人……?
冷血默默抿紧了嘴。
风秋见与西门吹雪已经谈妥,便将今日的所见所闻都与二人说了。那刺客最硬的很,是什么都不肯说,但他越是不肯说,反倒越能证明无情如今就在松江府的某处!
西门吹雪听完,慢慢道:“所以,你和冷血到这儿是为了救无情?”
风秋惊诧:“冷血,冷血在哪儿呢?”
西门吹雪冷冷道:“你以为我是瞎子吗?他的眼睛没有被完全遮住,这样的眼睛加上用剑的气势,我倒是不想认出来,也要你的易容手段给我这个机会。”
风秋:“……”对哦,西门吹雪好像也懂易容的。
风秋:给大佬递工具,您帮着弥补一二行不?
风秋低低道:“以目前的线索来看,无情进了掷杯山庄这事应该是真的。这是最后的线索,我们需要去掷杯山庄一探。”
冷血道:“掷杯山庄现今的主人是左轻侯,他交友甚广,在江湖上更是广有侠名,便是与他仇恨甚深的薛家庄主人薛衣人也不能杀他,甚至还得与他平分这松江府——对他,怕是不能使用过于强硬的手段。”
风秋笑眯眯道:“这就交给我了,我自有我的办法。”
她看了看冷血道:“在松江府里,冷四爷只需做好江凌就够了,剩下的,有我和西门庄主。”
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颇为冷淡的看向了风秋,意味:你在说什么瞎话。
风秋面色不改,当天下午就请掌柜替她送了帖子去掷杯山庄。
帖子上是这么写的,听闻掷杯山庄与神医张简斋交情深厚,风秋家中表弟遭受火难,急需名医施以援手,事而希望登门拜访左庄主,就神医张简斋的事情询问一二。
左轻侯与张简斋是朋友的事情江湖皆知,通过他来找张简斋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风秋自认左轻侯不会回掉这张帖子——若他回了,反只会坐实“做贼心虚”。
果不其然,风秋在第二日一早便收到了对方回来的帖子。
临行前,西门吹雪挽救了风秋的手艺。冷血从被包扎的木乃伊终于真正变成了一个烧伤病人。西门吹雪也不知从哪儿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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