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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大少的人生杯洗具-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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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显翔被东子拉出门,匆忙间回头向立于门前送他们出门的莫离叮嘱道:“你别出门,就在屋里等着,我去去就回。”
“好。”莫离挥手与他告别。粲然的笑靥,美若天际星辰。
陈显翔这时绝对没想到,再见到这绝丽容颜时,天地都已变色。
第二卷:凤渊风云(莫离篇) 第二十章:人小鬼大
陈显翔跟在东子身后,往后山坳而去。
临木村背山面江,连绵的临木山脉高低起伏,纵横百里,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挡住北方呼啸而来的寒流,使得这小渔村四季气温适宜,风景得天独厚,数九寒冬山的向阳面半坡之下,都是青枝绿叶的。萧瑟的冬日走在这般山青水绿的地方,人的心情也会愉悦许多。
陈显翔觉得没带着莫离出来有些可惜,闷了这几日,只要回避与那个乖僻的世外高人见面,她只出来散散步,透透气也是好的。
陈显翔这里可惜着,东子则兴奋极了,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神情亢奋。陈显翔微笑着听他说话,陈显翔笑问:“东子,你每天都要走这么多路去见你师父啊?可真挺辛苦的。”
东子的眼波闪烁一下,支吾道:“不辛苦,只要能学到真本领,什么苦我都不怕。”
这孩子,有韧性,陈显翔边走边与他闲扯,“东子,学会武功,除了行侠仗义,你还准备要做什么?”
东子小脑袋一昂,脆生生答道:“我要成为武林盟主,要天下英雄归服于我!”
呵,好大的志向啊,没想到这小鬼,人小心大,想的念的,竟是一般成年人都不敢去想象的。
陈显翔笑道:“武林盟主,可不单只武功盖世,也要德才兼备,才能居之。东子,学武之前先要学做人,武功可以有高下,做人不能分高低,要宽容大度,仁和重义,绝对不能以武压人,更加不能恃强凌弱。”
东子笑道:“陈叔叔,你放心,我要以你为榜样,将来做一个大英雄,大豪杰!”
陈显翔满意地点点头,方想再开口,足下微滑,立时凝气提神,稳住脚步,低头一看,脚下的山路几乎被暗绿色的青苔全部盖住,倒似是长年没有人经过一般,不由疑惑,问道:“东子,你确定你没有走错么?这条路,似乎许久没有人走动过了。”
前头领路的东子眼底掠过一丝慌乱,很快掩饰住,回头答道:“没错,我平时不走这条道,那条道路多,咱们不是赶时间么,所以我带你抄个近道,别看这道现在没人走,春天时,采药的人常走。”
哦,陈显翔点头,原来是条药道,采药多在春夏两季,怪不得冬天人迹罕至。他在琅瑶山修行学艺时,也常随着师兄们上山采药,为了找到珍稀药材,的确会走些没人走的山道,有的时候,山里的小路原本并没有路,采药人走多了,也形就成了一条小径,谈谈只有药农自己知道。
再往前走,药道到了头,林子又深又密,看都看不透了,陈显翔抬头看天,浓林中望出去,日头都快偏西了。停下脚步,问道:“东子,你确定你没走错路?我们走了近一个时辰了,再走下去,怕这座山都好翻过去了。你师父到底住在哪里?”
东子黝黑的额头满头大汗,抹了一把,苦着脸:“陈叔叔,我说出来,您别骂我。”
“我不骂你,说吧。”陈显翔温和地说。
“我……”东子低下头,扭着衣角,小声道:“我迷路了。”
“啊?你为何不早说!”
“我不敢说么,怕你怪我,这条路我自己都没走过,只是听人家说有近道,本想抄近道早点赶到老爷爷哪里的,结果越走越错,现在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们在哪里了!”东子嘴一咧,抽泣起来。
东子就算不哭,陈显翔也不会怪他,小孩子好心做错事,做大人的只能体谅,哪有呵斥的道理。
当下安慰东子:“男子汉大丈夫,哭能解决问题么?你还要做大英雄大豪杰的,你见过哪个英雄豪杰跟个娘们一样哭哭啼啼的?”
东子不好意思地抹着泪:“人家心里着急么,又怕你怪我。”
“我不该你,走都走错了,怪你就能走对不成?男人遇到事,要想办法解决问题,而不是一味的责备。”陈显翔这个时候,还不忘了言传身教,他对东子说的话很多,东子唯一记住的,只有这一句:男人是来解决问题的,追究责任成不了大事。
陈显翔抬头望望天,“时辰不早了,天黑下山更难,你师父今天肯定是来不及见了,我们原路下山吧。”
东子望望天,踟蹰着不肯动身,“陈叔叔,都已经走到这里了,说不定再转个弯我就认识了,时辰不算晚,太阳下山之前我若再找不到路,我们再下山好不好?”
陈显翔想拒绝,抬头看到东子殷切期待的表情,又不忍心说出口了,只得点头道:“那便再寻半个时辰,如果找不到,我们就回去。莫姑娘独自在村子里,我不太放心。”
“好!”东子立刻爽快地答应,听到陈显翔说及莫离时,东子乌黑的眼底隐然有点惊惶,强笑道:“有什么可不放心的,莫姐姐又不是一个人,我娘在家呢,我爹办完事也会回去的,你放心吧。”
话是这样说,陈显翔当然不能放心,一村子渔民没有一个有武艺在身的,有人与没人,没什么区别。不过现在这样子,急也没有用,只盼望早些找到东子师父的住所,或是找不到,半个时辰后便赶回去,原路返回他不必靠东子带路,那时候当可带着东子施展轻功,赶回村子用不了多久。
东子继续在头前引路,似有意似无意地问:“莫姐姐武功如何?”
陈显翔没见过莫离施展武艺,不过就凭那笨丫头从宫墙上跳下竟然能扭伤脚踝,可想而知不怎么的。
其实他这个揣测有点出入,莫离的武功还是相当不错的,不过术业有专攻,莫离虽然是女子,不过因为是公主,师父教授她时,以实用近身搏击术为主,于轻功上要求并不高,哪有一国的皇帝高来高去到处飞的,也没有那个机会啊,自然是实用类的近身搏击保护自己为主。遇到个刺客什么的,护卫一时赶不来,可以自保。所以莫离的轻功一般,而且那天晚上心情紧张,又有些对宫墙高度估计不足,才出了这么个糗。
陈显翔笑一笑回答东子道:“她啊,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肯定比你强,肯定没我强。”
东子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勉强笑道:“那是,怎么能与陈叔叔你比呢。”
东子走了几步,又问:“陈叔叔,我们大齐的官兵,武艺怎样?”
“大齐官兵?他们只训练排兵布阵,会教一些使用的战场技战术,但是不会传授我们这种武功,除非从军前便习过武,否则不会有我们传统意义上的武功。”陈显翔回答完东子的提问后,有些奇怪地问东子:“你问这些做什么?”
东子尴尬地摸摸后脑勺,“我只是问一问,好奇罢了。”
陈显翔一笑,并没有往心里去,眺望一下山路,道:“若还没有找到路,我们便回去吧。”
东子张望了一下,指向前方:“那边有点像,我们过去看看。”
“好。”陈显翔伸手携了东子,加快脚步,向他说的方向而去。
东子被陈显翔携着手,也不见他怎样用力,自己身子一轻,如同腾云驾雾一般,只看到周边景物梭一般向后退闪,心里越发钦佩陈显翔,若能学到他这般的本领,只要自己肯加倍努力,总能青出于蓝胜于蓝吧!
心里憧憬着,到底还是孩子,心思藏不深,眼看着快到山头,忐忑不安地又问道:“陈叔叔,你说官兵们不会武功,那莫姐姐若是遇上了官兵,他们不会是莫姐姐的对手的,是吧?”
陈显翔骤然止步,惯性带着东子的身体向前一扑,一股大力自他颈后拉住他的身体,将他旋了个身,正面对着陈显翔,陈显翔脸上轻松悠闲之色消失了,瞪着眼,他问:“东子,你给我说清楚,你瞒着我做了什么事?”
“没,没有啊。”东子倒退着,慌忙摇头,“我有什么可瞒你的?”陈显翔厉声道:“快说!”这是他第一次这般疾言厉色对东子。
东子绝不会无的放矢!
第二卷:凤渊风云(莫离篇)第二十一章:害人终害己
陈显翔疾言厉色,东子吓住了,愣了愣,哇的一声大哭出来:“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陈显翔无暇再去问他,翻身向来路疾驰,奔出数十米远,终是狠不下心来,回转身,东子傻傻立在林子深处,小小的身子簌簌发抖,原本健康黑亮的脸庞,吓得煞白。
陈显翔伸手拽起他,低喝道:“回去再与你小子算账!”
夹起东子,提足气力一路狂奔,心急如焚,自己怎么那么不小心?这种非常时刻,竟然一丝防备都没有便留下莫离一个人,若赶不及回去。。。。。。。念及至此,陈显翔的指尖都凉了,额头沁出丝丝冷汗,莫离,你千万不能有事。
陈显翔的轻功再强,山路崎岖,东子又是故意带着他走的无人小径,陡峭难行,加之手上又提了东子,东子因为习武的原因,比一般同龄孩子都高壮些,陈显翔的速度再快,奔到近山脚边时,也用了半个时辰。
太阳早已下山,天色早暗了下来,远远望去,临木村火光冲天。
陈显翔一惊,骤然停下脚步,放下东子。
东子也已经看到自家村子火光冲天,这一惊非同小可,大叫一声:“爹!娘!”拔足便要冲过去。
陈显翔眼疾手快,一把拎住他:“站住!”
东子用力挣扎,哭叫道:“陈叔,放开我!我要去看看!”
正挣扎时,突然间手足蓦然一麻,陈显翔已经点了他的穴道,将他放在一棵大树脚下,沉着脸道:“你去无益,只能添乱,在这里等着!”说完,提气头也不回地冲向村子。
还没进村,扑面的热气随着冬日的劲风卷了过来,伴着孩童撕心裂肺的哭叫声,陈显翔心一沉,形势不明,此时绝对不能鲁莽行事,深吸几口气,静了静心,放慢脚步,自阴影中慢慢靠近村子。
村口,一排身着盔甲的官兵,举着粗如手臂的牛油火把,将村子照得亮如白昼。寒风料峭中,旌旗招展,发出呼啦啦的响声,黑色旌旗上,大红的“齐”字鲜艳夺目,最前面的帅字旗竟然是黄色的,上书斗大的一个字“御”。
明睿来了。
怎么会这样?他来做什么?是什么原因,让他放弃初衷,追杀莫离?
陈显翔借着夜色的遮掩,悄然靠近。看清了村子里的情况时,陈显翔的心,瞬间沉到谷底。
几乎所有的村民,都被集中在了村口的空地上。这块空地是村子里的渔民平时晒网晾网所用的,此时,所有的网与架子都被挪开,横七竖八地堆放在一边,村民们被集结在中心。孩子们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吓得哇哇直哭,有胆小的村民站都站不稳,只得互相依偎着,缩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一排骠骑将村民们围在中间,排排火炬下,当头一人,白马金盔,俊秀的眉目中隐含煞气,正是大齐年轻的皇帝明睿。
明睿身边的,是陈显翱,他是文官,没有穿盔甲,依旧是一身青衫官服,乌发束冠,火光掩映下,原本年轻英俊、意气风发的脸庞,隐现忧色。
明睿面前,跪着一个五花大绑的女子,低垂了头,似是已经吓瘫了一般,动也不动地跪趴在地上,火光下看得分明,正是阿文的老婆阿桂。
陈显翔迅速四下查看,村民群里,未见莫离与阿文的影子,紧张的心情稍稍安定一点,看这架势,莫离应当还没有落到明睿手上。
“你男人呢?”陈显翱问,声音是一贯的优雅舒缓。
文婶垂着的头稍动了一下,哭道:“我不知道,我男人一早便出去了,没回来。”声音嘶哑难听,显然吓坏了。
“昨天到你家来的两个人呢,去了哪里?”陈显翱继续喝问。
文婶一愣,呆呆道:“我家没有人来。”
“说谎!分明有人说见到两个道士来你们村找你男人,这两人之后并没有出村,定是在你家!”陈显翱厉声道。
“我,我怎么敢说谎,真的没人来啊,民妇冤枉!”文婶叫苦不迭,呜呜大哭。
陈显翱阴沉着脸,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像,对身边的人道:“拿去,给村民们看一下,有说得出这两人去向的,赏银三百两。”
“是。”一个亲兵模样的人应了一声,拿着画像来到村民中间,大声喝道:“大家看好了,相爷说了,有说得出这两人行踪的,赏银三百两!”
村民们一声不吭,只有孩子的抽泣声,在空中回荡。
“你们没人看到过他们吗?”陈显翱提高声音,眼中暴戾之气一掠而过,“有知情不报者,杖责五十,藏匿者,死罪!你们都没有看到过这两个人么?”
村民们依旧沉默,一个白发老者壮起胆子,抖着声音说道:“官爷,的确从未见过这两个人进村。”
“噢?”陈显翱冷冷一笑,手中马鞭一指:“你,出来。”
众人顺着他所指看过去,是一个半大孩子,抖簌簌躲在大人身后,露出半个脸来,听到叫他,吓得哇的一声大哭:“我不知道,我爹不让说!”
啪!一声脆响,立在孩子旁边的一个中年汉子一掌将这孩子打翻,怒吼道:“兔崽子,我打死你!”
孩子倒地大哭,陈显翱脸一沉,手一挥。几个官兵迅速冲过去,自人群中把那汉子与那孩子一起拖了出来,两个官兵驾住那粗壮汉子,不让他动弹,同时,把孩子丢在空旷的场地上。
陈显翱翻身下马,走到那倒地大哭的孩子面前,蹲下身子,温和地问:“孩子,我问你,你看到过这两个人么?”
孩子抽抽泣泣地哭泣着,又摇头,又点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陈显翱轻笑道:“好孩子要说实话,你说了实话,你爹便没有事,否则,”他抬起头,轻轻瞥了一眼架住那汉子的两个官兵,使了个眼色,那两个官兵立刻会意,扣住那汉子脖子的手一用力,那汉子立时头一昂,眼珠都被掐得暴了出来,瞪大眼发出咯咯的声音,脸一下子憋得成了紫色。
“阿春他爹啊!”孩子的母亲发出尖利的惨叫,不顾一切地扑了出来,被守在一边的官兵一脚踹倒在地上,犹自挣扎着要扑到丈夫那边去。
“别杀我爹!我说,我说!”半大孩子阿春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尿顺着裤裆就下来了,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哭叫道:“这两个道士昨天下午来的,一进村便找村长阿文叔,我就领他们去了阿文叔的家,后来就再也没见过,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人在哪里!”
陈显翱目光闪烁,轻轻一挥手,卡住那汉子脖子的官兵松了手,那汉子立刻连咳带喘,大口大口吸气,边吸气边破口大骂,“兔崽子,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早知道你这般胆小怕死,出卖恩人,生下来时老子便掐死你了!”
明睿一直冷眼观望,一语不发,听到这汉子的骂声后,秀长的眉微微一抖,目中寒光四射。
陈显翱退回明睿身边,低声道:“皇上,我看其他村民应当什么都不知道,人定是在村长阿文家里。”
“全村都搜遍了?”
“是的,全村人都在,只少了村长阿文与他家的二小子文东。”
“文东?就是他报的官罢?”明睿眼皮低垂。
“是的。”
“把这小子寻出来。”明睿轻启薄唇:“挖地三尺,也得把你那胆大包天的宝贝弟弟,找出来。”
“是。。。。。。”陈显翱躬身回答,天气阴寒至极,他却汗流浃背。
显翔,你的确太胆大了。。。。。。。害人害己!
“那,阿文的老婆怎么办?”陈显翱指了指跪在面前的文婶。
明睿的脸冷若冰霜,淡然道:“布告上怎样说?”
“藏匿不报者,死罪。”陈显翱回答,一身冷汗。
明睿手一挥,莹白的掌,划过天空,在火光映照下,如玉石一般清冷,随着明睿的手掌划过,侍立在一边的护卫哐啷一声,拔出大刀,寒光一闪,手起刀落!
陈显翔在明睿脸一沉手一挥之际便知大事不妙,身形暴起,飞扑而出!
第二卷:凤渊风云(莫离篇)第二十二章:狭路相逢
陈显翔的身形刚刚扑起,侧边有衣袂带风的声音响起,一双有力的臂膀用力抱住他的腰,一个虎扑压住他的身体。陈显翔大惊,他全神贯注于空场内的事,一时大意没有留意周边,竟然让人偷袭,一招压制!
陈显翔借着对方压制之力腰一弯,脚下微错,反手一扣,已扣住来人的脖子,只听一声极轻的低呼:“是我!”
陈显翔的反应可谓极快,立刻松了手指,空场那边透来的微弱光线让他在黑暗中看清来人的脸。
来人竟是官兵们遍寻不着的阿文。
陈显翔无暇与他说一句话,手起掌落,试图挣开阿文紧抱住他的双臂。阿文死死扣住,他蛮力甚大,陈显翔又不敢强动内力,只怕折伤了他的手,一时之间,竟是挣不开来。
“放手!”陈显翔又急又怒,低吼道。
“已经晚了。”阿文血红的眼,死死盯着火光辉映的空场,悲恸难当,紧抱着陈显翔的手,却怎样都不肯放开。
陈显翔猛然回头,心口一阵发凉,火光之下,雪亮的钢刀划空而落,文婶颈间热血喷溅,触目惊心,倒在地上的身躯,犹在微微抽搐,孩子们吓得大声嚎哭,村民中有几个与文婶平时交好的,痛哭失声,瘫倒在地。
陈显翱面若寒霜,大声道:“这便是藏匿反贼的下场,谁敢知情不报,同此下场!”
村民们一下子被震慑住了,纷纷下跪,哭叫道:“官爷饶命,小的们真的是不知道那两个人去了哪里啊!”
望着跪地痛哭流涕的一群村民,陈显翱皱眉,低声道:“皇上,这些人应当是真的不知道,总不能真的全杀了,怕是于您的声望。。。。。。”他没有往下说,明睿也听的明白,低垂眼,他原本也只想杀鸡儆猴,并不是真有灭掉这个小渔村的心思,毕竟他向来标榜自己是个好皇帝,暴虐可不是好皇帝的素质。
轻挥挥手,陈显翱会意,大声道:“村民们听着,文氏阿桂,私藏朝廷通敌要犯,隐匿不报,等同通敌,当场处死,以正国法。逆贼文丰年,通敌卖国,死罪难逃,有发现者,立刻到官府报告,若有隐瞒,”他冷冷地一指文婶的尸体,“此为前车之鉴!”
陈显翔气得浑身发抖,通敌?卖国?这样大的罪名扣下来,简直是莫须有,文婶何其无辜,竟成刀下冤魂,他怎样都没有想到,明睿与自己敬爱的兄长,已经改变到如此地步,冷酷无情。这哪里还是当年那个誓做明君、要让天下大安的明睿,哪里还是那个一心要做一代忠臣、辅佐皇帝、创太平盛世的陈显翱!
大齐,危矣!
他一时热血上冲,便不顾一切冲出去与那两人理论!
阿文死死抱住陈显翔,哽咽道:“你想让阿桂白死么?”
陈显翔身子剧震,是啊,人已经死了!不能让人白死!他虎目怒视,咬牙低吼:“阿文,我会对你有个交代!”
“我一家的性命都是你给的,你有事,我阿文万死莫辞,休再提这种话,否则阿桂真是白死了!”
陈显翔紧紧握住阿文粗糙的大掌,感动至深。这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一些人,滴水之恩,用涌泉相报,陈显翔默默发誓,文大哥,这个仇,我一定要为你报回来!
“莫姑娘已经在船上了,我们这便过去,这里已经不能留了,连夜过江。”阿文低声道,最后望了一眼惨死在地上的妻子,虎目含泪,毅然转身:“我们走。”
陈显翔知道这时候只能先离开,双拳难敌众手,何况还有莫离在,只得恨恨跟在阿文身后,两人猫着腰,向江滩而去。
“等一等。”快近江湾时,陈显翔突然想到什么,停下脚步,“东子在山脚那边,我们得去把他接来一起走,若让官兵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月色下,阿文脸一沉:“那个混账东西,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他!我们快走,不必管他。”
阿文一骂,坐实了陈显翔的猜测,举报的人,果然是阿文。阿文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不知道这样做,会为他的父母带来杀身之祸么!
陈显翔想不通,这时候又不能多问,阿文的脸阴沉着,丧妻之痛,被儿子出卖,无异于两把剪刀插入他的心脏,让他痛不欲生。
阿文领头,来到江湾一个背风僻静的道口,转了几个弯,陈显翔便看到一条渔船停在湾子里,夜色朦胧中随波微微起伏。
两人加快步伐上了船,莫离早扒在船边等候,一见陈显翔,立刻迎了上来:“你可来了,东子呢?”
阿文头一低,闷声道:“坐稳,起锚了。”
伸臂抓起缆绳,用力一提,渔船大晃了一下,莫离一个踉跄,陈显翔眼疾手快,伸手揽住她。
阿文收了锚,沉着脸摇橹,渔船掉了个头,缓缓驶离河岸。
陈显翔默默弯腰进了舱,气氛明显不对,莫离跟着他进了船舱,才坐下,便急急问:“出什么事了?”
陈显翔沉着脸道:“文嫂死了。”
“什么?”莫离一惊非同小可,一蹦而起,脑袋嗵地地撞上低矮的舱顶,她顾不得撞痛的头,一把拽住陈显翔的衣服:“快说,怎么回事?”
陈显翔低声道:“你坐下,文婶被人害死了,这事一时半会,说不太清楚,我自己还有些没弄明白,以后再与你说。”
“说什么说啊!人都死了,你怎么可以眼睁睁看着文嫂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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