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神域]清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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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手的举动倒是让回神之后的亚丝娜再次晃神起来。
　　思念早已不知何时从紧闭的心门上流泻而出。
　　思念她清冷的气息环绕在自己的身旁，；思念她用温柔的语气对自己谆谆教导；思念她冲杀在自己身前将自己纳入羽下保护的场景……
　　明明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在外人眼中却是千张面孔、百变魔女一般，也许呈现在自己面前的前辈亦只是那万般表现中的一种，但在自己心中却是那独一无二的一种，唯一的一种温柔。
　　白天希斯克里夫的话清晰地浮现在脑海。
　　【清早比任何人都清楚什么样的条件下需要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她能最快地将自己带入到一个新的环境中并迅速主导全局的动向，她是个天生的统帅者。
　　】【所以，才有了现在的你。
　　】现在的我么？会长又是什么意思呢？
　　明明在前辈身边的时候，自己的第六感便已经提醒了自己这个男人的危险性，但还是忍不住去思索他的话。
　　天生的统帅者……所以，前辈才能每每在困境之中如同天神一样指点出所有人的出路，最精准地计算着彼此的得失，将血盟骑士团的红旗一步一步推至众人目光的仰慕之处么？
　　预见的力量，以及主导的掌控力……
　　亚丝娜眼眸中灵光一闪。
　　因为早已推算预见了一切，所以才能在早已掐算好的时间上将困死的棋子拯救起来么？！这……
　　这是怎样强大的智谋！
　　热烈的目光再次从亚丝娜的眼中迸发出来，却在短暂的盘旋之后沉溺于更加深沉的死寂。
　　预见……掌控……
　　前辈，你是预见了什么才向我伸出了你那温柔的手么？
　　长久以来的梦境破碎，亚丝娜竟然感受到了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一种想要痛哭的欲望缓缓腾起，然而眼角却干涩地没有丝毫泪意。
　　心中虽然早已有了预感，但感情却始终难以相信自己只是前辈可以培养出来的仅仅为了公会继续发展的工具一样的存在。
　　理智的警钟在沉声作响，敲击着自己脆弱的思维。
　　也许自己应该果断地离开，以证明自己不会屈从于被人所主导的命运，但勇气总是在踏出血盟营地范围的时候突然消失，在众人敬畏的目光，以及熟人的招呼下，每次亚丝娜都要带着早已习惯的笑容一步步走回囚笼一样的旅馆。
　　习惯了安逸的鸟儿无法再次飞翔……前辈，这也在你的预料之中么？
　　苦涩，在嘴角缓缓蔓延。
　　艾斯一直在躲着自己，那是一个所有的心思都写在脸上的少年，所以亚丝娜明白他对自己的不满和……
　　怨念。
　　自己是前辈那么青睐的人，独一无二地信任着的人，明明被托付了全部，却在前辈归来后依然把持着手中从前辈那里得来的权力；明明有着拯救前辈的力量，却在前辈深陷舆论风波之时静静地围观。
　　可耻的背叛呐，像西风一样摧残着独自漂泊的人们的脊梁……
　　但是当时的自己，在看到前辈那潇洒清冷的身影走来的时候，是那么的欣喜，可欣喜之余却是那么的恐惧。
　　公会的迅速壮大源自于对其他公会和玩家的包容，此时的公会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了解的前辈，自然也不会知道她是一个多么温柔多么优秀的人。
　　然而前辈此次归来，会不会让自己好不容易在众人眼中建立起来的光环成为前辈的陪衬，更害怕那么优秀的前辈被他人的目光包裹并再次向他人伸出那双温柔的手。
　　那么的恐慌，如蚁附骨，以至于在看到前辈身处困境之时竟是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快意。
　　亚丝娜静静地低着头，指尖轻轻地抚摸着桌子上的横纹，像是初恋的清人一般，半晌无语。
　　到底盘旋在心底的是怎样的一种念头，让自己变得不再像是自己，任性地，除却伤害，却是无尽的落寞。
　　不懂，依旧是不懂，哪怕是掉进了这个深渊一样的地方，依然无法明晓那种悸动。
　　门外传来几声敲门声，亚丝娜穆然回头。
　　“请进。”
　　进来的却是一直在躲避她的艾斯。
　　“我记得你是在找一块风系的龙晶石吧，我这里刚好有一块，品质不错，刚好可以给你。”少年拿出一个盒子，抛给了有些呆愣的少女，打开来看，竟然是一颗闪亮的白色晶体。
　　“艾斯……”亚丝娜抬起头来，眼角染上了几许晶莹的色彩。
　　“不用感谢我，这东西放在我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处，倒是不如自己人来用了。”少年平淡地说道，然后便转身想要离开。
　　“艾斯！”亚丝娜连忙叫住他，看到对方停下的身影，却又是一阵词穷，“我……”
　　“我知道。”艾斯并没有回头。
　　“诶？”
　　“你比任何人都仰慕着大姐头，所以没什么，既然大姐头都没打算说什么，我更是不会抱怨什么。”
　　看着少年日渐高大的身躯，亚丝娜觉得有些东西还是没有变，而有些东西，却是永远地离开了。
　　“你早点休息吧。”
　　清脆的关门声响起，封闭的空间再次隔绝开来，屋内恢复了安静，亚丝娜的目光也再次氤氲起来。
　　在前辈离开之后，又有什么东西就那么消逝了，那个少年的身影，似乎也要从自己的生活之中剥离开来，那充满爽朗的笑声和玩笑的日子，也将不复存在。
　　前辈，如果你真的预见并掌控着一切，那么这些，都是你为我所设下的代价么……
　　真是……
　　浅浅的嘟哝两句，趴在桌子上的亚丝娜沉沉睡去，只有睫毛上颤抖额水珠显示着她内心的波动历程。
　　夜，静悄悄的……
　　
　　　　　　　　


☆、第19章　依旧是勾搭之前的初遇啊阿鲁


　　树叶轻轻地摇摆。
　　“刷——”完美的收剑，武器发出清脆的鸣响。
　　“你……”四散着瘫软在地上的几个人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貌似队长的黄头发男青年犹豫着开口。
　　清冷的目光瞬间堵住了他余下来的话语，虽然掩盖在长长的兜帽下面，但是仿佛一下子就被射穿了的感觉却久久无法消失。
　　“阿诺……谢……谢谢你救了我们……那个……请允许我们向你表示感谢……”青年结巴着把话说完。
　　沉默，还是沉默。久久的沉默似乎让他难以喘不过气来，一丝丝懊恼的心情也从心底缓缓溢出。
　　也许这个人一开始并没有想要去救他们呢？也许这个人正因为自己的行程被打断而恼怒呢？也许这个人只是想要从他们手中抢得掉落的装备呢？
　　在这个被囚禁的世界中，从来没有什么理所当然的正义，见惯了在死亡的逼迫下揭掉了人类文明的外皮后的残忍，身为伙伴们的会长，在惊喜地被救之后却是顾虑重重。
　　冷汗缓缓流下，环视着周围精疲力竭的同伴，希望自己不好的预感不要成为命中现实的箭矢。
　　正当他看着周围匆忙做着恢复的同伴，为自己贸然的开口而将要感到后悔的时候。
　　突然，周围紧张丛生的的氛围变得平静起来。
　　“去哪里？”清冷的声音飘进耳中，竟然是一个年轻女孩子的嗓音，似乎还不比自己这些人大。
　　“诶？！”
　　~~~~~~~我是感谢的分割线~~~~~~
　　“来，让我们为拯救我们的英雄清早君再干一杯！”一蓝色头发的男生站在凳子上高声吆喝，明显酒醉颇深处于发酒疯状态，然后被人一手刀从后面放倒，随即露出他们的队长黄发青年的身影。
　　“不好意思啊他喝醉了一直这样……克洛维虽然平时人不错，但是酒品实在是……”青年有些无奈地笑道。
　　“没关系。”
　　清早笑若清风，将杯子再一次举到嘴边，看着面前几个人半带酒意的笑容，一直郁卒的心境也变得开朗起来。
　　偶尔也需要一些轻松的氛围，不是么？
　　“我叫洛达，是公会所罗门的会长，虽然只是由我们自己组成的小公会，不过也可以让被困在这个世界中的我们多少有些归属感呐，大家就像一家人一样了。”洛达腼腆地笑笑向清早介绍着自己。
　　清早打量着他的一身装备：处于玩家中等水平的中档装备，倒是腰上的剑闪现出不一样的光芒，大概也是从怪物身上刷出来的比较不错的武器。举止上比较随性还带着一些意气风发的样子，年龄应该不太大，也是现实世界一个普通的青年吧。
　　“会长，你也太客气啦~要不是你把我们团结起来，估计当初离开起始之镇的时候我都不一定可以活下来呢。”也许是酒醉的原因，旁边几个人也纷纷赞同，连声嚷嚷要再给他“敬酒”才好。
　　“喂，你们这些家伙……”洛达头痛地扶着自己的脑袋，颇带些宠溺的意味看着几个人拿着手中的酒杯、食品笑闹成一团。
　　“超级奶爸……么……”清早也微微掀起嘴角，竟是想起了血盟里那个浅灰色头发总是拿着盾牌和剑教训不老实的下属的家伙，嘴角的笑容瞬间收起，“相比之下那家伙可真是不负责……”
　　“啊？你刚刚说什么？”又被几个人摁着灌下一杯酒的洛达逃出众人包围，红着脸问道。
　　“没什么~我说你们酒量都很好的样子呢。”清早老脸不红地扯过话题。
　　“是么？还好啦~大家没事就喜欢喝一杯~”洛达揉揉头发，越发的傻乐样，“对了，清早君，有件事可以冒昧问一下么，你现在，是多少级了啊？”
　　“唔，级别啊……”清早眼神微转，发现其他几个人也停下手中的嬉闹，若有若无的“偷听”，便俏皮地抬起一个指头，“不告诉你们~”
　　“诶~~~~”几个人纷纷发出被吊胃口又不得满足的“不满”声音。
　　“哈哈，不说也无所谓啦，看清早君那天的表现就可以看出来清早君实力很强啊。”洛达微微笑打着哈哈倒也趁着众人酒半醉的扯开了话题，“其实，只要知道清早实力强大就好，多少还是有些想要拜托清早的。”
　　听到正题，清早也打起了精神。
　　“撒，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能不能邀请清早君加入我们呢？”
　　诶？？？？？
　　“要知道，我们几个人虽然组建了公会，但是大家实力都不是很强，尤其是莉莉安，在现实世界里也只是一个小女生，因为意外被三立带进来的啊，所以希望清早能帮忙指导一下啊……好像很过分的样子，但是还是希望清早君可以和我们一起啊……”
　　洛达拉过一个小小的女生，面带愧色地看着清早啰啰嗦嗦地开始解释，清早看着蓝发小姑娘怯怯地攥紧洛达衣角的样子，默默思考了一下。
　　这也算是一个中小型的公会，在玩家中也比较常见。大概是以前玩过其他游戏的缘故，工会内大家的分工倒是很明确，比许多其他随意组织的公会要好上很多。目前自己离开了攻略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去，就这么呆在这里有个容身之地倒是也不错……
　　“可以的。”
　　“啊，那么清早君是答应了哦？”洛达有些意料之外的惊喜，其他几个人的脸上也洋溢着笑容。
　　“呵呵~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告诉你们一件事希望你们再考虑一下~”清早眯起眼睛，周围的气场变得严肃而神秘起来，几个人都带着有些紧张的表情凑近清早。
　　“我来自攻略组。”
　　“诶！！！！！！！！”
　　一阵兵荒马乱注意到周围投来的或是厌烦或是好奇的目光，几个人才安静下来小心翼翼地围坐一团。
　　“攻……攻略组？！！！”一个人面带艳羡和惊恐地咽下一大口烈酒，不小心呛到大口咳嗽起来，旁边的人连忙借机重重地拍下去使得对方又呛了一大口水。
　　“噗！混蛋胜安……咳咳……咳……”
　　于是，气氛又重新变得活跃起来。
　　“那清早君怎么会在……”洛达略带疑问道，毕竟攻略组的人大都是始终在最高层打拼背负着全部SAO玩家希望的传说中的人物啊，居然在这种靠后的地方遇到了这样的英雄人物，怎么想都不是偶然吧。
　　“啊，没什么，因为刚刚强行脱离公会的缘故，也是想来低一点的层散散心吧。”清早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简短地向众人阐明了自己处境，“虽然大多数攻略组的人都会刻意地隐瞒自己的身份，不过既然要加入新的公会，彼此了解一下也是必要的不是吗。”
　　“清早君……为什么要离开呢……攻略组不是很好的地方么……”小小的莉莉安怯怯地问道。
　　“啊，怎么说呢，个人喜好的问题吧，公会慢慢壮大，新的血脉不断注入，很多东西都在改变呢……”变地认不出来了，清早在心底默默叹息，“所以，还是选择离开了。”
　　“那么，清早君现在是没有公会的喽，再者即便是攻略组也不会强制成员加入什么公会吧？”一旁一个一直没有作声的少年接着说道。
　　“嗯，确实是这样的。”清早点点头。
　　“那么，清早君，欢迎你的加入！”看到想要问的东西大都得到了确认，洛达立刻果断地决定接纳清早的加入，一脸明朗的笑容，倒是让清早有些吃惊了。
　　“喂……我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却被围上来的众人打断。
　　“欢迎加入！我叫胜安~”
　　“终于有了莉莉安之外的妹子了啊~”
　　“是啊，有一个妹控的兄长，根本就无法享受到萝莉带来的福利啊~”
　　“喂！你们这两个家伙！！”
　　“放心吧！清早，即便是攻略组的人来了我们也会把那些欺负你的家伙打走的！”洛达一脸安慰的表情看着自己，同时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啊咧……似乎产生了什么误会……
　　“诶兜……”
　　“攻略组有很多家伙都很喜欢欺负中下层的玩家了，没想到那些家伙居然拿连清早这种小女生也会欺负，真是太过分了！”
　　“不过清早尽管放心好了，我们绝对可以保护清早的！”
　　“诶诶诶？！！”
　　“清早姐姐。”小姑娘也萌萌地走过来，拉住她的衣角，坚定地说“我也会努力变强来保护姐姐的！”
　　清早看着面前这些乱七八糟又“堆积”在一起的家伙，有些无奈地微微笑了。
　　完全风马牛不相及啊。
　　不过，正是这样的一群人——
　　“嗯！拜托了哦！”
　　才有相信和热爱的资格啊。
　　“你看！清早！”好不容易从人群中解脱出来的洛达大手一挥，“大家都是和你在一起的哦！”说罢又被拼酒的几个人摁回了包围圈。
　　嘛似乎有这么一个“武断”的会长的“武断”公会也不错呢。　　　　　　






☆、第20章　我已经不需要你的保护了


　　第十六层本托尔尼迷宫区
　　本托尔尼是由巨大的荒原和原始丛林组成的，自然环境多少恶劣，但动物种类极其丰富，也因此，这里也盛产各种使魔，作为稀有职业的驯兽师，能得到使魔回应本身也需要巨大的机缘，驯兽师在得到怪兽的回应之前必须不断的逃跑，一不留神还会失去生命。
　　已有的驯兽师，大部分都是在本托尔尼的巨大的森林中获得了自己的使魔，这里能够获得高质量使魔的几率的比较其他层要大得多，有传言说这一层的迷宫boss就是最强大的使魔，但是很多人努力去收取却都失败了，以至于这个收服这个boss成为了十大不可达成的任务。
　　而清早此次也是为了使魔而来。虽然目前清早已经成为了一个实力强大的战士，但天性懒惰的清早却还是希望通过多种途径来偷懒→_→【所以这才是真相么！！】
　　于是，寻找一只高辅助或者高攻击的使魔就势在必行了。
　　当然，作为前情报之王，即使现在不再以情报为职业，却依然有着自己特殊的情报渠道。而这次清早也是得到了可信度极高的情报才来到这里。
　　而迷宫中确实如众人预料，存在一只极品的使魔，但是，却不是迷宫boss。在发现boss房间之前，攻略组曾经发现了另外一个房间，里面只有一只实力完全不符合应有水准的极弱的黑猫，几乎是普通水平的也可以轻易击杀，后来攻略组找到了真正的boss房间，这只即便杀死也没有奖励的怪物便无人顾问了。
　　如果没有错的话，应该是在前面的路上……
　　忽然，前方传来战斗的声响。清早拉拉自己的围巾，手抽出武器，发动隐身技能缓缓向前方走过去。
　　拐过一块巨大的木墙，映入眼帘的是三只巨大的树怪和一个黑色的身影，黑色的身影速度极快，不时闪过耀眼的光芒，给予怪兽巨大的冲击，爆出鲜红的碎片。清早默默看着对方，跟着黑影的速度。依稀是一个短发的男子，按照所观察到的怪兽的杀伤程度和血槽恢复，清早估计对方应该达到25级左右，应该是攻略组级别了，这里距离前线比较近听说最近战况焦灼boss久攻不下，有这种程度不应该都在前线协助攻略么？
　　【少女你是完全选择性忘记你自己了么！！20多级的高手也有你啊！！！再说我是亲妈不让你们在这里相遇怎么发展JQ啊阿鲁！！！】
　　“砰——！”
　　“快闪开！！！！”
　　清早被对方的大吼喊回神，随即就看到一个巨大的身影出现在自己范围内，并急速逼近。身体在危机感的紧逼下迅速反映起来，伴随着隐身技能的瞬间失效，清早条件反射地举起手中的剑。
　　一道刀痕将树怪最后一点红色打掉了，树怪在短暂一秒后便爆裂成蓝色的碎片。黑发少年迅速解决了剩下的两只，跑了过来。
　　“抱歉！你还好吧！实在对不起，我没有注意到那边有人在……诶……诶？！清、清早？！”
　　清早抬起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头，看向面前惊讶的黑衣少年，转身便离开。
　　“诶……额……清早……”被留下的少年有些拘促的伸出手试图抓住对方。
　　“我和你很熟么？”清早顿了一下步子，继续朝前走去。
　　—————&—————
　　“额……啊诺，清早君……”
　　“刷——”一道刀光闪过，结束了怪物的生命，也生生阻止了桐人的步伐。
　　“你一直跟着我干什么？”清早收回剑，看到身后握剑的身影，默默皱起细长的眉头。
　　“啊，嗯，我只是……”桐人似乎有些尴尬，“我只是……小心！”
　　桐人突然扑过来把她压在地上朝旁边滚去。
　　“你干什么……”清早揉着磕到的头，有些气恼的说道，却在抬头的一瞬间看到持剑而立的桐人，方才想起来这个区域的怪物每刷新5次便会刷出一次等级较高略有些棘手的小boss。而目测现在已经是……
　　也就是说，他们被怪物包围了么。
　　“清早，你退后。”
　　熟悉的场景，以及熟悉的话语。
　　不禁让她想起了当初在一起打怪升级的时候，每每自己都会被桐人挡在身后，然后只能看着他一个人遍体鳞伤获得惨烈的胜利。
　　当时，自己在做什么呢？
　　一个花瓶也不如的陶罐？只能被桐人保护着，同是队伍的一员，但是自己只需要站在那里等待就好。
　　每每胜利的喜悦中总是充满了各种复杂的心绪。
　　有时候，在夜宿荒郊野外之时，清早会扪心自问：是不是当初，克莱因离开的时候，自己也一同离开会更好呢？尽管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要成为任何人的累赘，却在不知不觉的时候自己已经成为了他人生活中的一种干扰了。
　　说到底，还是自己太过于任性了么。
　　慢慢拿起剑，右脚稍稍后退一点点，抬起手腕，伴随着金光乍起，一道光柱激发而出。
　　正在和动作敏捷的小boss交锋的桐人正准备蓄力后暴击，却突看到一道光柱直接穿透了眼前怪物的身体，并顺便把在附近的几个串成了糖葫芦的样子，数个血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降为0，一回头却看到收起姿势的清早。
　　“嘛，半年没见，清早变得很厉害了啊。”桐人笑着挠挠蓬乱的头发，同时利落地空翻，将其它方位的几只怪物也消灭干净。
　　眼前的道路恢复了干净的样子，清早没有再去纠正桐人的称谓，转身继续往前走去。
　　“呐，清早。”桐人跟在清早身后开始自顾自得说话。
　　清早自顾自地走着，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
　　桐人眼神再次黯淡下来，右手紧了紧，随即继续跟上去。
　　脚步声在空旷的迷宫中发出清脆的回想，两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走着，从平静的表象来看似乎两人都一如往常。
　　突然，脚下的泥土松动了一下，一条粗壮的藤蔓拔地而起，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冲向走在前面的清早。
　　连内心的咒骂都没来得及发出，眼前的藤蔓便逼近了面前。
　　【攻击的敏捷性和强度往往呈现出反比，这种突袭的攻击，只能祈祷自己的血槽可以扛得住了。】
　　清早暗暗咬住牙齿，等待意料中的重击。
　　“都说了，在迷宫这种处处陷阱的地方，是不可以发呆的啊——”少年的嗓音带着一如既往网的清朗，以及——
　　温柔。
　　诶？！
　　腰上突然传来温暖的触感，将自己带向一边。
　　清早惊讶地睁大眼睛，几缕黑色的发丝在眼前缠绕而过，带着一股久违的气息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