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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花与赞美诗-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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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定要把那孩子抱起来，紧紧的抱在怀里才行。对了，还要把那些血擦掉，它们都把她弄脏了，这样可不行啊，要把珂赛特擦得干干净净的才可以。可是到底是为什么呢？那些刺眼的红色越擦越多，怎么都擦不干净。一个人的身体里怎么会流出那么多血啊？多奇妙啊，以前她都不知道呢。
你知道吗，珂赛特？
啊啊，真是的，她怎么忘记了呢。
珂赛特已经死了。
被那个男人——杀死在她面前了啊。
珂赛特死了珂赛特死了珂赛特死了珂赛特死了珂赛特死了珂赛特死了珂赛特死了珂赛特死了珂赛特死了珂赛特死了珂赛特死了珂赛特死了珂赛特死了珂赛特死了珂赛特死了珂赛特死了珂赛特死了珂赛特死了珂赛特死了珂赛特死了珂赛特死了珂赛特死了珂赛特死了珂赛特死了珂赛特死了珂赛特死了珂赛特死了珂赛特死了珂赛特死了珂赛特死了珂赛特死了珂赛特死了珂赛特死了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在耳边嗡嗡的轰鸣声中，维罗妮卡听到一声细弱的哭声。
那是珂赛特的哭声，哭着喊姐姐的声音。
苍白的尸体在她的怀中渐渐冰冷下去，哭声却渐渐清晰起来，带着无尽的痛苦与怨恨，一声一声喊着姐姐姐姐维罗妮卡维罗妮卡，宛如剧毒一般从她的双耳灌注到脑髓之中，硫酸一样腐蚀一切，烧灼得五脏六腑都剧痛起来。
直到破晓的阳光刺痛了她的双目，维罗妮卡才发觉自己已经抱着珂赛特的尸体坐了一夜。她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脸，指尖凝结的血液留下一道道肮脏的痕迹，她本以为自己会哭，可是却没有。
于是维罗妮卡忽然就笑出了声来。
——放心吧，珂赛特。
她看着珂赛特眼眸里笑着的自己，缓缓俯下/身，将一个染血的吻印在她的额头上，轻柔的，怜爱的吻。
——我会杀了他的。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最珍贵的东西，就要用最珍贵的东西来交换，这样才公平，你觉得呢，珂赛特？
那哭声终于细微了那么一瞬间，虽然只有那么一瞬间，维罗妮卡还是满足的笑了起来。
——我知道了，会给你的。
不管珂赛特想要什么，维罗妮卡都会给她。她总能做到的。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样，这一次自然也不会例外。
——到了那个时候，你就不会再哭了吧？
……
…………
………………
几乎是在火警铃声响起的一瞬间，侠客和小滴就戒备了起来。
“驱逐游客吗？”侠客将手机攥在了手里，“不知道是出于好心，还是想要掩藏在里面逃走呢？嘛，不管是哪种打算，都无所谓了。”
他开朗的笑起来，娃娃脸上一派阳光，手指毫不犹豫的摁下了手机摁键。一名保安忽然360度转身，对着奔逃的人群疯狂扣下了扳机。
“全部杀光不就好了。”
碧绿色的眼睛一片冰冷，映照着泼天而起的血色。
小滴站在他的身边，举起手里金鱼一样的红色吸尘器，当有人想要逃出展厅的时候便会被她狠狠打死，尸体被噜噜唆唆吸溜着舌头的凸眼金鱼咕噜噜的吃下去。女孩漂亮的脸庞上溅了血，依然一派平静，这样血腥的场景令一个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女人膝盖一软跪倒在她面前，然而那双大大的眼睛只是毫无波动的注视着她，而后，在她的求饶声中用力挥了下去！
“要全部杀掉吗，侠客？”
她呆呆的歪了歪头，看着已经又换了一个傀儡操纵的同伴。对方从手机里抬起头来，很无奈似的叹了口气
“这么快你就不记得了吗？”侠客对小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当然要全部都杀掉了。记住，是一个不留。”
小滴乖巧的点了点头，转过头面对着惊惶的游客们，下意识的歪了歪脑袋。
“要干活了哦，凸眼金鱼。”
她高高举起手里猩红的凶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凄厉的惨叫之中，有一个女孩猛然朝小滴冲了过来！小滴侧过身躲过她的攻击，朝她的脊背重重挥下一击！
“咦？”
小滴微微睁大了眼睛。
落空了。
但她也并不以为意，只是转过身对着女孩再度举起了手里的凶器——
“抓到你了。”
然而女孩的声音却忽然在她的背后响起，带着阴冷的笑意。
黑暗猛然笼罩了一切！
“诶？”
小滴的样子有些迷惑，大大的眼睛不解的看着笼罩周围的黑暗。
玻璃坠地的声响。啪嚓。在黑暗中格外鲜明。小滴虽然看起来呆呆的，但是反应并不慢，手中的凶器携着令人惊心的风声狠狠击向那个角落，传来大理石地板被击碎的巨响。
周围的黑暗摇晃了一下。很快又归于稳固。
“又落空了吗？”她眨了眨眼睛，“不过，只要把这里打碎了就能出去了吧。”
吃吃的笑声从她背后传来，一双惨白的小手搂住了她的腰，那手臂那么纤细，小滴却无法挣脱，童稚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带着无以名状的恶意。
“大姐姐，我们来玩游戏吧。”
一双又一双惨白的手臂从黑暗中浮现，一道又一道攀扯上她的身体。扯着她要她一起转圈。小滴的腕力并不弱，然而却不知为何无法扯断这些手臂，反被带着身不由己的转起了圈。不知何处传来了诡谲的歌声。一遍又一遍的唱着笼目歌。
“笼子缝，笼子缝
笼子中的鸟儿
无时无刻都想要跑来
就在那黎明前的夜晚
鹤与龟滑倒了
背后面对你的是谁？”
☆、2003年9月20日，阿斯塔西亚
作者有话要说： BGM：棧钟捎洝饵曜の君~甘い诱惑》
第二十二章 2003年9月20日，阿斯塔西亚
当小滴倒下的时候，女孩吐出一口血，摇晃了几下跪倒在地，双膝触地的一瞬间，身上突然绽开大大小小的伤口，猛地喷出血来！
可她却笑了起来。
一双惨白的小手从背后搭上她的肩，冰凉的手臂环住她，穿着白裙子的小女孩咯咯的笑着，在她耳边用童稚的嗓音发问了。
“一起玩吧？”
一双又一双冰冷的手臂缠上了她，一张又一张惨白的脸在黑暗中浮现，女孩却始终都在笑着，伸手抚上了环绕着她的手臂。
“好啊，塔兰。”
她回过身去，对上了那小女孩惨白的脸庞，如果有外人在的话，就会发现这两张面庞是如此的相似，分明就是一个人的少年与童年罢了。
是啊，她们本来就是一个人。
用破碎的膝盖艰难地站起来，女孩握住了过去的自己的手。摇摇欲坠的转起了圈。一边转圈一边唱着笼目歌。
“笼子缝，笼子缝
笼子中的鸟儿
无时无刻都想要跑来
就在那黎明前的夜晚
鹤与龟滑倒了
背后面对你的是谁？”
越来越多的手臂加入了进来，女孩的笑也越来越灿烂。
【笼目歌】这个念能力，本来就是无人生还的能力，只要笼中还有一个人，这个牢笼就绝对不会打开。
她原本就想用这个能力，把所有的蜘蛛都带进地狱里去！
黑暗缠卷而上的瞬间，塔兰想起了自己出生的小镇。
那曾经是多么和平的一个小镇啊，家家户户都种着鲜花，就算是在冬天也有花朵盛开，每年夏天的时候，斑斓的色彩便会淹没整座小镇。到了果实成熟的季节，奶奶就会熬各种各样的果酱，装满大大小小的玻璃罐，让她拿着去临市叫卖，奶奶的手艺那么好，果酱总是卖的很快，在太阳下山之前她就可以回家。她还记得，从临市回来的时候，有一条废弃的铁路，指引着她回家的方向。她常常赤着脚走过。铁路的尽头就是她的家，姜饼色的小房子，糖霜一样的玻璃窗，奶油色的攀爬花朵依附在墙壁上，就像童话里的糖果屋一样，暖呼呼的炊烟把炖肉的香味传的很远。家门口的石子路上，她经常和小伙伴一起玩笼目歌的游戏。
可是后来，幻影旅团来了。
他们来的那天，塔兰刚好去临市卖果酱。当她踩着夕阳下的铁轨，像往常一样蹦蹦跳跳的往家跑的时候，等待着她的不是奶奶慈爱的笑脸，也不是母亲温暖的手掌，而是烈烈燃烧的大火。
后来塔兰才知道，小镇有人发现了液钛矿石，那水蓝色的石头为他们招来了死神。
蜘蛛们带走了液钛矿石，也屠杀了整个小镇。
从那一天起，塔兰就把幻影旅团四个字刻在了心里，带着刻骨的仇恨。
她没有一天不想着报仇，为此她参加了好几次猎人考试，她想要做赏金猎人，想要手刃仇人。
然而猎人考试太难通过了。最后一次她甚至差一点点就死了。从鬼门关里爬出来之后，她发现自己有了奇怪的能力。
后来塔兰才知道，那个能力就是念。
她的念能力就是【笼目歌】。但是这个念能力有一个致命的缺陷，就是对方如果打碎了笼，那么能力就不攻自破。
就是在那个时候，那个神秘人找到了她。
“你想报仇吗？”
这行字被人用口红写在她的窗户上。
塔兰至今都不知道那个神秘人是怎么找到她的，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知道那么多事的，她知道的只是，那个神秘人给了她报仇的机会。
指引了她如何使用【制约与誓约】，强化了她的念能力。
让她来到这个城市定居，并在这座博物馆工作。
给了她能够让念能力者失念的□□，见血起效。
所以她才能把那只蜘蛛关在笼中，拔掉了她的爪牙，杀死她。
塔兰清楚，即使付出生命的代价，她也很难杀死一个仇人，能有现在的结果，她已经非常满足了。
而且……
“接下来的事，那个人应该也安排好了吧……”
用了那么长的时间，步步为营布下了这么大的局，那个人的目标绝不止是杀死一两只蜘蛛那么简单。
黑暗将塔兰吞没的瞬间，她露出恶毒而快意的笑容。
——我在地狱里等着你们。
……
…………
………………
马恩老爷子一大把年纪才得了那么一个儿子，他老伴走的早，临走前拉着他的手，怎么也放心不下那个孩子，他含泪送走了老伴，一个人辛辛苦苦把儿子拉扯大。好在儿子也争气，考了个医科大学，毕业出来当了牙医，还娶了个好妻子。婚后第三年就怀了孕，医生说是一对双胞胎。那段时间马恩老爷子乐得连做梦都在笑。他年轻时当过一段时间的木匠，整天都把自己关在房子里，给未出世的孙子孙女们做摇篮和小木床。
“可是你们却杀了我的儿子和儿媳妇。”
马恩老爷子看着眼前娃娃脸的男人，咬牙切齿的说。
“是吗？我没有印象啊。”侠客微笑着说。
马恩老爷子额角青筋暴起。
“你杀了那么多人，当然不会对我儿子那种小人物有印象。十年前，你们为抢走了富商杜威尼家收藏的那副16世纪的名画制造了灭门案，那天我儿子和儿媳就在他家做客。”
只是一夜之间。
什么都没有了。儿子，儿媳妇，还有未出世的孙子。
“你们夺走了我的一切。”
“那您儿子还真是不走运。”侠客开朗的笑着，眼神却冷酷无比，“无聊的话就说到这里为止吧。把你背后的指使人叫出来怎么样？”
老爷子眼神一厉，周身念力涌动，深蓝的火焰在他手臂上燃烧起来，化作无数念弹冲侠客射了出去！
“哎呀哎呀。”侠客苦恼的笑笑，“我可不擅长格斗啊。”
他灵活的躲着念弹，手指迅捷如飞，迅速操纵着周围的傀儡朝老者攻了过去！
……
…………
………………
☆、2003年9月20日，阿斯塔西亚
第二十三章 2003年9月20日，阿斯塔西亚
老者终究是敌不过侠客。很快就被侠客卡住了脖子，旅团团员的腕力都是以吨做单位，侠客也不是那种会在胜券在握时候停下来说废话的人，双臂一用力就要将老人的脑袋拧下来！
老人的脸上却突然浮现出一丝诡笑，侠客心下一惊，条件反射的松开手朝后方跃去！
然而还是迟了。老人一把扣住他的手腕，身体飞速膨胀起来，猛然爆炸开来！
——轰！！！
血雨散尽之后，侠客剧烈的咳嗽起来，操作系距离强化系颇远，即使及时用了＇坚＇他也受了不轻的伤。右臂垂在身侧，血肉模糊中清晰可见白骨支离，一行鲜血沿着他的嘴角滑下，侠客面无表情的抬手擦去，显而易见的是，他在方才的战斗里受了不轻的内伤。
侠客朝小滴消失的地方看了一眼，抬脚就准备往那个方向走去。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长久的战斗中培养出来的敏锐直觉让他忽然朝右侧跃去，以躲避他身后袭来的【什么东西】。
但方才老人的自爆给了他不小的伤害，侠客落地的身形一个踉跄，就在这一瞬间，他猛然感觉到了——
有什么东西，碰到了他的后背。
……
…………
………………
维罗妮卡站在阶梯上，单手扶着扶手，以冷漠的眼神注视着下面溅满鲜血的战场。枪弹的声响在她耳中变得模糊不清，视野里的场景也仿佛被三棱镜所扭曲，大脑里有一根血管在颤动，生生的疼。她用力闭了闭眼睛，扣着扶手的手背青筋暴起，惨白五指深深抠进木质中，指甲缝里不多时便渗出了血。
她就这样安静的看着塔兰将小滴拖进了黑暗，也这样安静的看着马恩用自爆断送了侠客的手臂。
教给他们【誓约与制约】的人是她，因为只有如此，他们才有可能杀死一只蜘蛛。
同为弱者的她，对于该如何杀死他们，真是再清楚也不过了。
因为她也是这样，获得了能够杀死蜘蛛的力量——杀死剥落列夫与飞坦的念能力。
杀死法莉希则纯属巧合，她没想到会在丰收节的广场上遇见一只蜘蛛，但是刚好遇到了，她手头也刚好有见血封喉的毒/药，法莉希也因为把她误认为是珂赛特所以没对她设防……如果就这样放过她，那未免也太愚蠢了。
只是法莉希会让她看到珂赛特死亡的那一幕，完全出乎了维罗妮卡的意料。
那时候维罗妮卡刚经历了几天戒断期，重新服下的镇静剂还没有完全稳定她的情绪，她的精神还游走在濒临崩溃的钢丝线上，在这个时候经历了那样的刺激，维罗妮卡完全不可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那是她连做梦都不敢回想的场景。而法莉希却胆敢将它在她的脑海之中重现。
暴怒的烈焰唯有鲜血才能熄灭。
然而，这也破坏了维罗妮卡先前的计划。
看来法莉希的死引起了旅团的戒备了啊……
她看到只有侠客和小滴进入博物馆的时候，就确定了这一点。
库洛洛大概是用了妮翁的念能力吧，那个能够预言的天使的自动笔记。就像他在友克鑫那次一样，不过也没有关系，她对这一点早有预料。
只不过是转入第二套计划而已。
她静静的想。
而后，朝着重伤的侠客迈出了脚步。
维罗妮卡的双唇弯出一个赤红的微笑。
所谓“70亿人里只有70个人能遇见你”，那“亿分之一”的概率并不是一个随机的概率。那其中的“规律”，是维罗妮卡在这个世界里，用七年的时间摸索出来的。
简而言之，这个以《Hunter X Hunter》漫画为原型的世界，是一个以杰·富力士和奇犽·揍敌客为中心运转的世界，以这二人为中心交往的人，更有可能看见维罗妮卡。
经历了数不清的失败之后，维罗妮卡终于确定了这个规律的核心限制在哪里。
那就是，只有在原著中和杰·富力士、奇犽·揍敌客交谈过的人物，才能看到维罗妮卡。
所以剥落列夫看不到她，飞坦却能看到维罗妮卡。
那么，侠客呢？
维罗妮卡向他伸出手来，就这样扣住了侠客的脊椎。
——他当然也看不到她。
赤红的念力突破了黑色的禁锢，一瞬间传递到了侠客的身上。维罗妮卡的眼瞳也覆盖上血红的念，透出怨毒刻骨的狠煞，在侠客躲开之前，她狠狠摁了下去，同时发动了自己的念能力——
【量罪的天平】！
殷红的天平出现在侠客面前的那一瞬间，侠客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动弹。他只能感觉到后背有“什么东西”在逐渐加重力道，扣得他的脊椎都有些疼了。那个巨大的天平似乎完全是由念构成，流动着让他毛骨悚然的念，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在他心中生起，然而侠客却连一动也不能动！
维罗妮卡感受着体内几乎碎裂的剧痛，笑容越发灿烂起来。
埃及神话中有这样一架天平，当死者的灵魂抵达亡者之殿时，阿努比斯会通过正义女神的羽毛来称量死者的灵魂，比羽毛轻的灵魂代表着善良，可以得到永生，而重的灵魂代表罪恶深重，会被怪兽所吞噬。
而她的天平，是将两人的灵魂同时放在天平的两端称量。
“来吧，审判吧。”
她用侠客听不到的声音，如此对天平说道。
红色的天平两端凝聚起黑色的物质，一边多，一边少，天平陡然向着多的那边倾倒下去！
——嗤啦——
侠客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那是什么声音呢？
他低下头去，头颅却突然笔直地朝下坠了下去！
在旋转颠倒的视野之中，他看到自己的身体陡然四分五裂，鲜血喷溅！
意识沉入黑暗的瞬间，侠客忽然想起了飞坦。
啊啊，他终于明白了，飞坦死前看到的究竟是什么了。
……
…………
………………
“果然还是……我的灵魂更轻一点啊……”
审判的天平消失的瞬间，维罗妮卡喃喃起来。
罪孽会增加灵魂的重量。大约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选择这个能力吧。
不，说是选择，也并不恰当。
当维罗妮卡开始策划复仇的时候，她就意识到了自己的无力。
她当初选择的能力太过弱小了，读取物体的记忆虽然在情报调查上非常管用，但是对于战斗没有任何帮助。尽管十字架上的念力能够为她所用，但是要用来杀死蜘蛛，这些念力还是太少了。
所以她需要一个有杀伤力的念能力。
怎么得到这个念能力呢？只有开发她自己。
维罗妮卡用了大半年的时间，最终在卡西森林找到了金·富力士，在将自己的来意告诉他之后，金断然拒绝了她。
“你没有资质。”他这么对她说，“想要靠修炼打开精孔，你至少需要二十年的时间，而且还不一定能成功。至于强行打开精孔，你的资质太差，一定会死的。”
然而维罗妮卡无论如何也不肯放弃，被她哀求得没有办法，金最后只能用念往她身上一拍。
“听天由命吧。”他无奈的说。
维罗妮卡挣扎了两天两夜，几度濒临死去，然而每到那时，她的眼前就会浮现出珂赛特的脸。珂赛特的哭声还在她的耳边萦绕，她还在一遍一遍的喊着维罗妮卡，她含血的眼睛还大睁着，一直一直注视着她。珂赛特还在等着自己把库洛洛的死带给她，那么，维罗妮卡又怎么能就这样死去？
……不可以死。
无尽的怨毒自维罗妮卡的心中升起，那黑发男子将蓝玛瑙的玫瑰念珠缠上手腕的场景再一次在她眼前闪现，只要想起那个场景，维罗妮卡的意识就被一片血红吞没。
……不可以死在这里。
后来，金对她说，他本以为她一定撑不过去了。
“那时候你身上的气几乎都散光了。”他耸了耸肩，“我本来都准备走了，谁知道一低头，你身上已经有微薄的缠了。”
即使微薄得可以忽略不计，她终究还是得到了属于自己的念能力。
“女人的怨恨还真可怕。”金抓了抓头，如此总结道。
是啊，还有什么能比可以超越生死的怨毒更可怕的呢？
维罗妮卡安静的微笑着，不说一句话。
能让人愿意跨越时空忍受“亿分之一的相遇”的孤寂，那样的爱意一旦转变成怨恨，会是多么可怕而浓烈的怨毒啊。
在分别时，金将自己的三星猎人证送给了维罗妮卡。
“希望它能对你有点帮助吧。”他拉了拉帽檐，避开了维罗妮卡的视线。
而这张三星猎人证在之后也确实对维罗妮卡帮助良多。
……
…………
………………
维罗妮卡忽然呕出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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