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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弈剑听雨-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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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琴微笑着，挥手间便带走了锦瑟，楚留香眼睁睁望着他与锦瑟消失在原地，想到苏蓉蓉命在旦夕，虽然不知道欧阳琴说的是真是假，还是潜入洞中去找原随云的下落了。
被欧阳琴带到了附近的小岛上，锦瑟只觉得一颗心在沉沉下坠，仿佛没有尽头一般，直坠入到深渊之中。她心中有一个念头，一个可怕的念头，可是她不敢去证实，因为一旦证实了欧阳琴真的是她心中所想的那个人，怕是她满腔热血，都会冻结成冰。因为被利用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对她至始至终都是利用，没有一点真情。
在无人的荒岛停下之后，欧阳琴收起了轮椅，在地上画传送阵，当传送阵画到一半的时候，他终于抬起了头，眉头也蹙了起来，对着锦瑟道：“怎么不说话？没有问题想问我？”
锦瑟凝望着欧阳琴，心中有千万个问题想问，却不知道问出口之后是自取其辱，还是得到别的结果。锦瑟索性闭上了双眼，用意识翻开了系统面板，在好友列表中选择了欧阳琴，然后查看他的曾用名。
一个又一个50金被系统收入囊中，锦瑟看到那一串的名字，从欧阳明日到厉初篁，觉得一切都已经很清楚了，可是她仿佛还是不死心一般，将从原随云那里搜刮到的金子用了个七七八八，直到看到“太子长琴”这个曾用名出现，才作了罢。
锦瑟睁开双眼的时候，欧阳琴的传送阵已经画好了，看他的样子，是要带着聚魂固魄符回自己的世界了。是了，他一心想要复活他的妻子巽芳，不惜对她虚情假意这么久，如今他得到了想要的东西，怎么还会在这里多停留呢？怕是从一开始，这整件事情就是他弄出来的吧。
锦瑟只觉得心碎成了一块一块，那还没有送出去的琴，仿佛是一种无声的嘲讽，静静地躺在包裹中，等待着它最后的结局。在阵阵海浪声中，只听欧阳琴用平时待她的口吻说道：“锦瑟，我要回去了，你愿意和我一起离开吗？”
锦瑟的目光从传送阵上移到了欧阳琴的脸上，她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在利用了她在欺骗了她的感情之后，他怎么能像个没事人一样问她愿不愿意和他一起回去？
若是锦瑟现在能动，一定会拼尽全力给欧阳琴一剑，可惜她现在动弹不得，只能逞口舌之快了。想到这里，锦瑟冷笑道：“我们原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如何同行？既然欧阳大哥要回去了，我祝愿你——所求皆不可得，所爱皆弃你而去！”
锦瑟的诅咒字字戳心，如利箭般射入欧阳琴的心中，饶是欧阳琴对她有些不舍，此刻也完全化作了粉末，消散在海风中。在盛怒中，欧阳琴做了一个令他后悔许久的决定，他一掌震断了锦瑟的心脉，将她击入海中。
狂风卷着海浪，很快锦瑟就看不到影子了，欧阳琴收回手，冷笑着发动了传送阵，只是当他握着聚魂固魄符回到位于衡山的山洞时，满心喜悦皆冻结在了脸上，刻在山洞上的记忆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遍寻起死回生之术想要复活之人便是锦瑟。他心中心心念念却想不起来的那个人正是锦瑟。
跨越了百年光阴，他亲手将自己心爱之人推入深渊。
☆、第87章 黑白世界
锦瑟缓缓沉入海中，五彩斑斓的世界在她眼前变成了黑白两色，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死了，却也清楚地知道自己还活着，因为只要她使用了包裹中的六道轮回符，就可以立刻复活。
然而被欧阳琴一掌击入海水中之后，锦瑟竟有一种就这样死去的想法，深沉的爱变成了深沉的恨，才会让她脱口而出那样的诅咒，她想过触怒欧阳琴的后果，可正是知道，才想要尝试，因为她在“死”之前，还抱着自己对于欧阳琴来说也许是特殊的念头，然而现实却给了她狠狠一击。
爱不会轻易磨灭，然而无望的爱只会带给人无穷无尽的痛苦。锦瑟觉得心脏疼得厉害，她真正懂得了什么叫做心碎，那是一种极致的痛苦，令人无处可逃，无处可避。
海水是前所未有的冰凉刺骨，锦瑟仰望着海面，只觉得生无可恋，只是她真的要死在这里，也许连个全尸都保留不住，在几日后肿胀不堪地浮到海面上，然后腐烂分解成为大海的一份子吗？
锦瑟觉得，她还是不想死的，何况是为了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去死，这实在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自己这一路来的艰辛。如果一切都是欧阳琴设的局，那么她大约是被他从异时空召唤来的，为的便是起死回生之术，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要遂了他的心愿，成为他利用完便随手抛弃的棋子呢？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锥心之痛，也该百倍偿还才是。锦瑟冷笑着，查看了欧阳琴此时的地理位置后，选择了使用六道轮回符原地复活，然后一边恢复着气血一边游到了海面上。
欧阳琴早已离开了荒岛，什么也没有留下。锦瑟坐在海滩上休息了一会儿，等到自己的气血变成了满值之后，便拿出“菡萏晴好”伞往蝙蝠岛飞去。
破碎的心脏完好如初，却再也不是原来的那颗心脏了。吹着咸。湿的海风，锦瑟面如冰霜，不带一点微笑的脸庞看起来多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却更添了几分生人勿近的冰冷。
蝙蝠岛上，当楚留香望见这样的锦瑟时，他的心不受控制地揪了起来，然而锦瑟并没有看他，而是望着站在礁石上的原随云。若说此时此刻还有谁能让锦瑟打一顿以作发泄的话，大概就是原随云了。
锦瑟无声地落在了海面上，对着原随云发动了大招“九天玄元诀”，这是弈剑射程最远威力最强的招数，虽然吟唱的时间不短，但原随云先前并不知晓锦瑟就在他的身后，所以当一团剑气打到他后背上的时候，原随云虽然感觉到了危险侧开了身体，却还是被剑气波及到，那剑气霸道狠辣，霎时便让原随云吐了口血，看上去狼狈极了。
“原公子接招！”
锦瑟并未停止攻势，在九天玄元诀发动之后，便拉近自己与原随云的距离发动七曜人寰诀，在原随云堪堪转过身来正面迎敌的时候，锦瑟已经与她的剑一起窜到了原随云的身前，给了他雷霆一击。
楚留香忽然有些可怜原随云了，纵使他武功再高，又怎么会是盛怒下锦瑟的对手？要知道锦瑟的那些“仙术”，不能以普通武功的套路招数来推断，自然也很难见招拆招，就算想躲，有时也不那么容易，因为剑气有时会从你的脚底骤然冒出，让人无法躲避，只能生生承受。
星光剑绚烂夺目，在锦瑟的手中快速舞动着，给原随云带来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然而原随云也不是吃素的，锦瑟虽然占了上风，却也被原随云弄出了好几道伤口，只是她仿佛不知道痛一般，剑招只攻不守，很快，锦瑟的白衣上便沾染了好几朵血花，楚留香这才注意到，她被欧阳琴带走之后，又换了套衣裙。
暮色渐深，锦瑟终是赢了，原随云被她刺中了心脏，然后一掌推下了礁石，坠入一望无垠的海面。浪花翻过，卷起一层血花，锦瑟怔怔地望着海面，竟似看到了自己在海中飘血沉浮一般。
楚留香只觉得锦瑟像是要栽下礁石去陪伴原随云一般，连忙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将锦瑟带到了安全地带。不过半个时辰不见，锦瑟的体温竟如寒冰一般，处处透着寒意，楚留香不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却知道一定与欧阳琴有关。
扶着锦瑟坐下之后，楚留香望着她如一潭死水般的眼眸，不禁想起了月圆之夜她与他在屋顶上的对话。那时锦瑟曾言，若欧阳琴不负她，她今生定不负他。而若有一日欧阳琴负了她，她也许会恨他，也许会不再喜欢他，待他楚留香的心却是不会改变的。
楚留香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欧阳琴真的负了锦瑟，若早知道欧阳琴是以这种方式负心，他宁愿两人琴瑟和鸣直至白头，也不愿看到锦瑟如今这般失魂落魄却强撑着的模样。
“锦瑟……”
楚留香想要出口安慰，却看到锦瑟对着他摇了摇头，开口道：“楚大哥不用安慰我，道理我都懂，我只是一时之间不太承受得住而已。对了，苏姑娘呢？”
坐在山洞外，锦瑟忽然记起了苏蓉蓉，她离开前苏蓉蓉已经危在旦夕，为何现在却不见她的踪影？连胡铁花也不见了，偌大的蝙蝠岛上，只余楚留香一人，显得有些奇怪。
“山洞内有一神医，已替蓉蓉拔出了毒箭，正在给她施针，我在山洞中探查到原随云的踪影，便追着他一路到了外面。蓉蓉的事情你莫要自责，她会无事的，那毒并没有他说的那么吓人。”
楚留香先解释了苏蓉蓉的事情，又安慰了锦瑟，因为他怕锦瑟会将蓉蓉中毒的事情揽在自己的身上。听了楚留香的话，锦瑟的表情并没有多大的改变，她的目光那般黯淡，楚留香虽然答应了她现下去照料苏蓉蓉，到底不放心锦瑟一人待在外面。
假意进了山洞之后，楚留香在山洞门口等了等，原本想过一会儿看看锦瑟如何，却没想听到“扑通”一声，他连忙奔出了山洞，却发现原本坐在石头上的锦瑟消失了踪影，只在沙滩上留下了一串脚印，直通到海中。
☆、第88章 新的世界
楚留香奔到海滩边，原以为锦瑟是想不开跳了海，未曾想不过片刻她就冒出了海面，在海中畅快地游了起来。楚留香默不作声地看了会儿，总算了放下了心。他知道锦瑟此刻的心情一定很糟糕，想要一个人发泄会儿，他也没有惊动她，而是回到了山洞中查看苏蓉蓉的状况。
一个时辰之后，当楚留香抱着苏蓉蓉走出山洞的时候，就看到岛边多了一艘大船，而锦瑟站在甲板上仰望星空，空气中满是离别的气息。
“楚大哥，这是原随云原本准备好的船，被我截下来了，你们便坐这艘船回中原吧。”
听到声响，锦瑟收回仰望星空的视线，跳下了甲板。胡铁花很快带领着酱油军团上了船，苏蓉蓉也被扶进了舱房中，蝙蝠岛上只剩下楚留香和锦瑟二人。
“你要走了？”
楚留香感觉得到离别的气息，自然也听得懂锦瑟话中的意思。她说的是“你们”
坐这艘船回去，而非“我们”坐这艘船回去，显然，她是要离开了吧，只是不知道她要去哪里，是回家，还是去找欧阳琴算账？
锦瑟点了点头，与聪明人交谈，的确是一件很省心的事情。楚留香不仅聪明，而且贴心，他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所以锦瑟和他在一起时从来都不会觉得尴尬，而是非常舒服。
“等看到你们的船安稳离开，我便在这里画阵离开，这些日子就像做梦一样，我很高兴可以成为楚大哥的朋友，我想与你与陆大哥在一起探险的这段经历，会成为我人生中最为珍贵的一个部分。”
锦瑟说起了离别的话，她其实考虑过不辞而别，也考虑过给楚留香留下一封信离开，但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当面告别，因为她不想让欧阳琴的事情影响到她和楚留香的友情，那样的话岂非顺了欧阳琴的心意？他想必很希望看到他们每个人都过得不舒心。
“这也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一段时光，我会永远记得你，记得陆兄。以后……希望你可以照顾好自己。”
楚留香说着，轻轻拥住了锦瑟，这个拥抱很短，却很有力，千言万语尽在其中。几息后，楚留香拍了拍锦瑟的后背放开了她，再道了声“珍重”便跃上了甲板。
月朗星稀，风平浪静，大船缓缓地开走了，甲板上的人最终化作了一个小黑点，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锦瑟取出了包裹中的六颗天珠，将它们排列在海滩上，然后画起了传送阵法。靠着击杀原随云取得的经验，她升到了60级，如今身上穿着的已经是一套镶嵌了8钻的正阳，只可惜，现在已经没有需要她拼命升级来保护的那个人了。
天珠共有7颗，锦瑟不知道6颗天珠能不能带她回家，但她不想再留在这个伤心地，就算回不了家，去到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也挺好。
“系统啊系统，送我回家可以吗？”
传送阵很快画好了，锦瑟站在阵中，默想着自己家的模样，口中念着祈祷的话语。然而传送阵虽然闪着金光，却没有开始传送的意思，锦瑟很快收到了系统提示。
＇系统＇人物等级未满，道具不足，无法传送，请玩家重新选择传动地。
系统的提示很清楚，锦瑟想要回家不仅需要提升等级，还要找到最后一颗天珠，不过最后一颗天珠乐无异已经在帮她寻找了，而且那个地方到处都是回忆，锦瑟不想再回去，至少现在非常不想，所以她将目标放在了提升等级上。
金光层层叠叠往内收拢，锦瑟闭上了双眼，再睁眼时发现她已经到了月牙河。黄沙漫天，阳光炽热，虽然名为月牙河，实际上河中之水早已干涸，美丽的地方早已变成了一片沙漠。
***
正是午时，沙漠中的温度高得吓人，只在原地站一会儿，那股热气便透过鞋子直达脚板，让人无法停留。锦瑟的最终目的地并非是月牙河，而是距离月牙河不远的播仙镇，之所以选择出现在月牙河，是因为这里人迹罕至，她突然出现不会被发现，若换做是播仙镇，只怕她此刻已经被不少人注意到了。
从包裹中拿出菡萏晴好撑在头上，锦瑟慢慢地飞了起来，原本是想看看播仙镇到底是在哪个方向，她好开始赶路，没曾想播仙镇还没看到，却先看到两个倒在沙漠中的人，一老一少，穿着粗布衣裳，似乎是昏倒了。
没瞧见也便算了，既然瞧见了，锦瑟也不会坐视不管，她操控着伞往土墙边飞去，很快就降落在两人身边。那老人看起来年过六旬，已经没气了，整张脸呈现出一片死灰色，身体的温度倒没降下来，想必已经在阳光下暴晒了一段时间，他身边的少年倒还有救，看起来像是脱水，嘴唇干裂得厉害。
锦瑟将伞插。在地上，为少年挡住了灼热的阳光，然后喂了些水进他的口中，不过大概是因为昏迷了的缘故，水只湿润了少年的嘴唇，然后就从他的唇边滑了下去，根本没有进入他紧闭的口中。
锦瑟很想施展暴力手段让少年张开嘴喝水，又怕她的手段太粗暴伤害到少年，犹豫了一会儿，她含了口水俯。下身子，捏开少年的嘴将自己口中的水渡给了他。
这回水很顺利地进入了少年的口中，锦瑟直起身子的时候，发现少年已经恢复了一些意识，眉头紧蹙着，眼睛虽然没有睁开，但手指动了动，像是想抓什么东西。
锦瑟不知道自己今日为何这么有耐心，对着一个完全陌生的少年如此这般，大约是看到了少年此刻的狼狈想到了自己吧，锦瑟叹了口气，从包裹中拿出了一根棒棒糖塞入了少年的口中，希望棒棒糖可以恢复他的气血，毕竟她不是大夫，身上没有什么药物。
一刻钟的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少年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他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眼神痛苦而茫然，看着特别招人疼，锦瑟心神一动，将他扶了起来，虚弱无力的少年半倚在锦瑟的怀中，身体微微打颤，声音也很是沙哑：“你是谁？是你救了我？”
棒棒糖已经被少年从嘴里拿了出来，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像是消耗了他全部的力气一般，锦瑟不知道他和老人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不过她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也无所谓再浪费一会儿。
“我叫锦瑟，路过此地见你们倒在地上，就给你喂了点水，倒谈不上救，那个老人你认识吗？”
锦瑟指了指死去多时的老人，她原本以为这是爷孙俩，但见少年醒来后根本没有朝老人投去一眼，又有些不确定了，难道他们只是恰好都倒在了这片土地上？
果然，少年摇了摇头，一副根本不认识老人的模样，反而问起了锦瑟的名字如何写。他的声音沙哑地厉害，几乎将整个身体的力量都依托到了锦瑟的身上，仿佛她是他的救命稻草一般。
锦瑟伸出手指，在黄沙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瑟字写完之后，她并没有停下手指，而是把两句诗都写了下来，算是解释了她名字的由来。少年是识字的，但是应该没有听过李商隐的这首诗，所以没有任何反应，锦瑟这才反应过来如今是唐朝之前，没有人知道这首脍炙人口的《锦瑟》。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吧，再找个大夫给你看看。”
虽然少年问了锦瑟的名字，但锦瑟并没有问他的，因为她觉得等她把少年送回家之后，他们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再有交集，何必去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
少年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没有家，我也不需要大夫，我只要再休息一会儿，就可以继续前进了。”
“那你想去哪里？我可以送你去。”锦瑟觉得少年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但她并不想知道少年身上有着怎样一个凄惨的故事，只想着把这件事情了解，既然他有继续前进想要达到的目的地，那么她送他去就是了。
少年舔了口棒棒糖，望向锦瑟的目光并不像个十岁的孩子，说出的话更是出乎锦瑟的预料：“锦瑟真是个好人。”
锦瑟觉得有些好笑，这是她第一次被发好人卡，而事实上她并没有做什么事情：“好人谈不上，倒是我比你大许多，你该唤我锦瑟姐姐才是。”
“你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几岁，喊你姐姐岂不是显得你老了？”少年虽然手脚无力，但说话的声音却比之前好了一些，不再沙哑得如同一个日暮的老人了，他的回答一本正经，若是换个场景，锦瑟都要觉得自己被调戏了，不过现在，她只是觉得少年很有趣罢了。
又废话了一阵，锦瑟才了解到少年的目的地是哪里，附带知晓了之前她忽略的两个问题：少年的名字以及少年的经历。
少年自称二狗子，父母在一次疫病中都去世了，他过了一段流浪的日子，学会了一些本领，听说昆仑琼华派最近在招收新弟子，就想来试试运气，没想到走到月牙河畔的时候，被风暴卷到了这里，再醒来就见到了锦瑟。
“原来如此，我正好也想去琼华派试试运气，不如一道同行？”
锦瑟没想到少年有这么一个酷炫的名字，更没想到他与自己的目的地是一样的，她正好缺一个向导，与他同行似乎是个好主意。
“那我们先把这位老伯葬了吧，我想他应该也是被那阵狂风卷到这里来的。”
二狗子并没有拒绝锦瑟的提议，不过在离开前，他将目光放到了地上的老人身上，语气中颇有些感同身受的味道，其实若不是遇到了锦瑟，他说不定会和老人作伴一起前往黄泉。
半个时辰之后，锦瑟与叼着棒棒糖的二狗子一起踏上了前往播仙镇的道路。月牙河中有不少小怪，经验值很是丰厚，倒是让锦瑟觉得不虚此行，而二狗子靠着锦瑟给的两个棒棒糖，面色慢慢红润起来，手脚也有力气了。
傍晚时分，锦瑟与二狗子来到了播仙镇，街上熙熙攘攘，客栈里也只剩下了一个房间，锦瑟正要开口，就听二狗子对老板娘说：“那就一间房吧，我们姐弟二人一起睡也没事的。”
锦瑟当时内心几乎是崩溃的，二狗子是被大狗子附身了吗？当初不肯叫姐姐的人去哪里了？她才没有一个叫二狗子的弟弟呢！
☆、第89章 琴瑟笙箫
“在外时你我姐弟相称的确更方便一些，不过二狗子，我觉得你应该改个名字，你说呢？”
进了房间之后，锦瑟关上房门第一件事情就是和二狗子商量改名大计。虽然她并不嫌弃这个名字，但是如果他们俩真的进了琼华派，二狗子的名字一定会被人笑话的，与其那时丢脸，还不如现在做好准备，既然要姐弟相称，这名字好歹也得相似些吧。
“锦瑟姐姐这是嫌弃我？”
二狗子做出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只是他嘴角还带着笑，一看便知是装出来的。如果说先前锦瑟还拿他当小孩子看待的话，现在已经完全把他当同龄人看待了，因为他说话做事一点儿也不像是个十岁的孩子，早熟得可怕，调。戏人的毛病也不知道是流浪的时候跟谁学的。
“我怎么会嫌弃你呢？私底下我还是叫你二狗子的，只是在外人面前换个称呼而已，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锦瑟也使出了浮夸的演技，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泪水，二狗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竟直接躺到地上打起了滚，喜欢干净的锦瑟看到二狗子身上那灰扑扑的衣裳变得更加看不出颜色，扶着额头坐到了床上：“既然你喜欢地上，那么今晚我睡床你睡地板吧，我亲爱的二狗子弟弟。”
房间原本便是单人间，只有一张床，而且是一张不算大的床，两个人勉强躺下也能睡，但锦瑟今日才认识二狗子，他表现出来的模样又不像是个十岁的男孩，锦瑟自然是不愿意和他同榻而眠的，事实上她已经有些后悔与他同行了。
“先前不过是与姐姐开个玩笑，我的命是姐姐救的，自然一切都听姐姐的，姐姐既然名锦瑟，那我叫锦琴如何？”
二狗子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又用帕子洗了把脸，这个时候，他的容貌才真正显露了出来，虽然还是个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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