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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篮]咲良的篮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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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乐不可支,直笑到肚子痛。
约好了。
我喜欢他。
在我们每天的上课嬉闹、下课打球练习之中,蝉鸣不知不觉间已然响起,空气又逐渐变得闷热起来。来到八月的时候,帝光女篮和男篮都已经顺利突破到全国大赛,两队都是东京都冠军和关东冠军。女篮的三年生队伍已经很稳定,二年生也开始能压场,一年生中都出现不少有潜质的队员,队伍发展得很好;男篮以二年生“奇迹的世代”为首发,技巧上是压倒性的优势,还有以虹村为首的三年生当替补,他们经验丰富,提供着最有力的支援,这年的帝光男篮无懈可撃。
今年的赛程因为天雨关系,稍为推迟,在全国大赛开始的前一天才来到香织学姐的忌日。我向部里告了假,穿着校服便走出学校的合宿地,按着手机的路线图乘公车,戴着耳机坐上新干线,去到了神奈川。听说香织学姐的父母本来都是神奈川人,只是为了工作才来到东京,而小时候在这边长大的香织学姐,也很喜欢神奈川的大海。
她的父母将她葬了在一个可以看见大海的白色坟场中。
下了车,我站在入口的地图中找着坟墓的号码。她下葬那天我来过一次,但还想再确认一下,回忆太多遍了,我反而怕自己会记错。这个坟场有着很好的管理,一切都井井有条,我很快就找到香织学姐的坟地之处。我捧着鲜花拾级而上,走到高处。
“笨蛋。”却是有人比我更早来到。
我停住脚步,静静退下几步,看着他的背影。是去年的帝光学生会会长河本枫,他的身上已经穿着高中的校服,浓眉大眼的五官成熟了一点,但表情还是向来的装傻。
“关你甚么事啊?笨死了哦你~”河本枫蹲在墓碑前,仔细地用毛巾抹着石碑,“告诉我我可能是帮不上忙啦,哦哈哈哈~但是脑子可以借你啊。别忘记一年级时的第一名是我啊,你只是赢了我一次而已,真当自己很聪明?知不知道啊,人家都说小孩子小时候考第一是聪明,长大了考第一的人,其实可能是死读书的呆子哦。啊~我现在终于相信了,你果然是呆子呢。”
我背对着他,悄悄地坐了在台阶上,没去看哭了出来的河本枫。
“借我的脑子,我就告诉你不要去管这些啊,大不了以后我养你,你给我留在家里当笨蛋就好了啦。好吧好吧,我知道你不肯的,好、好,是我大男人。”他吸了一下鼻子,“但高桥妹又不会死的,这货不是蟑螂那种小东西,绝对是哥斯拉啊啊啊,你担心她甚么啊啊啊。你都可以去借她的脑子啊,”他突然崩溃地大哭出声,用力地捶着地,“那我们谁都不会让你去死的啊!你这个笨蛋!你就是跟池田说都可以啊!不一定是我,但你为什么甚么都不说啊!笨蛋!香织你这个大笨蛋!你的脑子到底在想些甚么啊!你怕的话我一直都在的啊!!想不通的话还有我啊!!”
我仰头望着天空,静静地深呼吸。这里是个好地方,从这边远眺,就是在阳光下镶着金边的蔚蓝色大海了,海风吹过,几乎让我尝到咸咸的味道。
“我还想如果被你板着脸拒绝了要怎么办,但是你连开口的机会都没给我!丢脸死了!松本香织,我要你跟我交往啊!再过一年都是!一年之后的一年都是!但是等到有一天我再遇见喜欢的女生那怎么办!但是我现在喜欢的人还是你啊怎么办!!过了一年我还是想跟你交往啊!我操!”
良久之后,背后安静下来,又过了好一阵,鼻孔里塞着纸巾的河本枫大大咧咧地坐在我的旁边。我托着头,随手将纸巾递给他,他毫不客气地劈手抢过,用力地抿着鼻涕。
“香织学姐果然会拒绝您的。”仪态啊喂。
“笨~蛋,”河本枫大力地拍了一下我的头,“爱就是要让对方见到自己最不堪的一面~”
“您是爱上之前就不堪了。”
“去死!”
我笑了笑,继续将目光放在山下的大海之上。不,他的话,香织会答应的。
“高桥,你最近都过得很不错吧?”
“嗯。您?”
“当然不错,我已经是剑道部的一年级超新星了哗哈哈哈哈~”
我们正在说着话,女篮的池田晴学姐走了上来:“蠢枫、咲良。”
我站了起来,“学姐,早上好。”
陆陆续续,很多上一届的学姐都来了,再早一届的队长平美沙良也来了。每个人都穿着不同的校服、便服,手上都捧来了一束鲜花,香织学姐的父母来时,学姐的墓碑前已经被花海淹没,连碑上照得一板一眼的照片都差点看不到了。
──突然有报复的快感。
我们不欲碍事,只是想来看一下,大家都奉了花之后便要走了,将时间留给松本一家。
走以前,我挺直着背大声道:“我们是?”
“帝光!”学姐们马上应道。
平美沙良队长接下下一句:“胜者是!”
我和其他学姐叫道:“帝光!”
池田晴学姐恍惚代替着松本香织般道:“目标是!”
“全国第一!”
我最后再道:“我们是!”
“帝光!!”
第二天,全国大赛开幕。
“帝光!帝光!帝光!帝光!帝光!”在满场的欢呼声中,我们的队伍走进了准决赛的场地。
“你就是帝光的队长高桥咲良吧?”一群记者冲了上来,“请问你对今次的比赛有没有信心?听说你们的目标是全国第一?”
我站定,一手拉着肩上的袋子,面对镁光灯挺直着背道:“是的,目标是全国第一。”
热身、敬礼,哨子声响,比赛再次开始。吱──中峰的源小春在抢到球后马上就被对手截下,猛地止住脚步,手臂抬起护着球。我一边跑上前援防,另一手作出指示让大前峰池内友纪协防、得分后卫高井里美外线支援。我趁着对方被池内友纪引开视线时,在连源小春都不备的情况下将球抢走,长传给高井里美。
“你!”对手狠瞪住我,“你竟然抢队友的球!”
“我的智商又没有问题。”只是作出最正确的决定。我继续快跑到前场,指示高井里美将球传给池内后回后场戒备,池内友纪走步上篮夺下第一球。我向上扬了一下手。
“帝光!”场外的队员叫道。
再来。我和小前峰的市川朝日交换了一个眼神。对方在死盯中峰和小前峰,暂时就顺一下她们的意,让我们后场来,告诉她们就是防死了市川朝日都没用。第二局时,对方来防我,我和市川再交换了一个眼神。想同时防住我和市川,她们得要有这个实力。我被防住后市川接下得分的职责,带着队伍打起她最擅长的快攻,而我一人牵制住对方两人,给队友制造机会。
中场休息,我们回到更衣室。我望望队友的脸,再看向市川朝日脑后束得异常整齐的发髻,笑了起来。
“笑甚么啊,切!”市川朝日撇开了脸。
“紧张吗?”我抱着手臂,背靠着储物柜,“领先了。”
“谁紧张啦!”市川朝日瞪着我。
高井里美举起了手,身体摇来晃去,“我紧张啊。好多记者啊讨厌,我现在的样子没化妆啦!”
“嘛,”池内友纪板着脸在咬柠檬片,“人家的目光也不在你的身上啦,看的是咲良啦。咲良用的是甚么牌子的面膜?我们一起去买吧~”
“嗯嗯,”源小春一脸累得要死的表情,“咲良,你不要太害羞了哦,我们会护住你的。”
我抽了一下嘴角。
“哈?她害羞?”市川朝日跳了起来,“刚才就是这人在记者面前说目标是全国第一啊啊啊!他妈的,我会紧张都是因为她啦!这个光之美少女都不懂得羞字怎么写的,要是失败了会超逊!啊啊,我记得了,小学的时候这货就带着她队的人在大赛体育馆门口说要拿全国第一!那时才是东京都的第一场啊操,不害羞!”
“才不会!”高井里美呛了起来,“高桥殿下是不会输的!讨厌!”
“小学时的冠军是我队啊,我队是两届冠军!你们为什么没人正视过这件事!已经被蒙蔽了吗喂!”市川朝日抓狂。
“输?”经理成田奈奈微笑着说,“你们这些小蹄子是在说我牺牲了三个男朋友以后,你们还会输吗?高桥队长,请你镇压白痴呢。紧张个屁呢紧张。”
“不,”二年级副队长大和田柚希,镇定地同样微笑着道,“殿下只要安放在此接受供奉就可以了,胜者会是我们的。”
──大家对我果然是有误解吗。
“大家……”我正想说甚么的时候,就被她们截住。
“不准说啊操操操!”市川朝日捂住我的口,“绝对又要说些让人害羞的话!知道啦,会冷静点的了、会放松,我拜托你给我们一条生路走吧!”
我拉下她的手,面无表情地道:“我只是想说下半场的战略啊操。”我失笑一声,然后抱起手臂,挺直着背,正了面容,“上半场玩够了,已经让她们知道就算用战略都打不下我们,实力就是实力,她们的信心已被摧毁。下半场我们不会再依她们的部署,要用我们自己的步调辗过去。无论她们防谁,我们都会正面越过去进篮,进一步加大她们的心理压力,将她们彻底打残,再也没勇气对上我们帝光。以市川朝日为中心,其余的听我临场指挥。成田。”
经理成田奈奈道:“是。”
“监督就拜托你。”因为我们没监督和教练,便让成田奈奈兼任,帮忙叫暂停和处理其他文书签字,也会依我的指示以监督的身份实行。
“是,明白了。”她微笑着说,“请交给我吧。”
我转身,“走吧。”
“是!队长!”
上吧。
谁知,我一打开门她们又再道:“高桥殿下万岁!”
“……”操。
这场比赛我们拿下了,回到学校时,我看见在门口等我的虹村。其他人哄笑着先走一步,我和虹村并肩走在校园的小路上。八月初的晚上,热得让人的体温降不下,却也没有去到出汗难受的程度。走在树下,绿叶在街灯和夏季微风中摇曳。
“咲良,”虹村顿了顿,然后伸手猛地弹了一下我的额头,撅着嘴不爽地道:“你真的是个笨蛋耶。”
哈?“痛的啊喂!”
“比赛后打个电话来会死噢噢?”虹村砸了一下嘴,“恭喜了。”
我捂住额笑道:“谢谢。”
“一场了啊。”他的双手插在运动裤的口袋中,脸往外撇开。
“你们也是吧,恭喜。”
“全国第一,”他闷着声说,“拿不到就杀了你噢。”
我忍不住失笑出声,虹村抓狂起来。
“抱歉。”我撇开脸捂住嘴笑个不停。
“……”虹村的耳根通红,一头黑色短发被他自己乱抓成鸟巢的样子,“啊啊啊,都是你。我到底为什么要答应这种东西啊啊啊,我是白痴吗。”
我笑到猛拍着树干,结果有一条树上的小虫子掉进虹村背后的衣领内,我们两个人都手忙脚乱起来。
等到,夏天之后。
一切都完结之后──
赛后,我们十二个正选队员围着圈交叠着手,“帝光!”
帝光女篮最终顺利突破准决赛。
杀入去年饮恨而归的决赛了,只差一场,我们就是全国冠军。
赢了准决赛后,大家一起去庆功,我再次见识到一群女生的吃量。
──到底是哪个谁在男生面前只叫一小碗汤的啊操。
我谨慎地拿着部费袋子,贴身收好。去死吧。
我望着她们大口大口地吃东西的样子,摇头失笑,稍稍抬手,道:“抱歉,失陪。”我要上洗手间──不知道是谁叫了无数瓶汽水,待会儿绝对要让她们自己付这部分的钱,不可以让部费出,否则我会想杀人。
我和蔼可亲地提醒了各位不要点太昂贵的东西,在众人集体的瑟瑟发抖中离座。
解决后,我在洗手间中低头洗着手,忽然有一把好像不知道从哪里听到过的女声响起。
“高桥咲良,”无端的,让人心寒,“去死!”
在我看清来人之前,我的脑后就传来一阵剧痛,无可抑制地倒了下去。
“你去死!”另一把女声尖锐地叫道。
不止一个人。
我正在思考,破空之声就再次传来,我的右膝盖上传来撕心肺裂的剧痛。我张了张嘴,却痛得连叫都叫不出来。不,她们……我还未来得及想清楚甚么,连惊恐的情绪都没赶及体验清楚,我的右脚又再被人重重地打了一下。
一下、一下。
又一下。
我想张开眼,但却被挥来的类似棍子的东西迎头打上,两眼发黑,鲜血也刺痛着我的眼睛,模糊着我的视线,我甚么都看不到。
不。
“呯!”她们对着我的右脚又再打了一下,我恍惚听到了甚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不。
“呯!”
不。
“呯!”
我彻底地失去了意识。
甚么都看不到。
☆、第二十五章 最好的朋友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正下着雪。我侧头望着窗,白茫茫的一片,阳光照在铺满积雪的树冠上,刺得人的眼睛不舒服。我转开了头,望着天花板,又望望四周。是医院吧。床头和沙发上,都放了满满的熊娃娃,几乎要将房间淹没。
吱丫一声,房间被推开,我扭头望去,是爸爸。咣当一声,他手上的花瓶掉落在地,满地碎片,爸爸却是一点都没注意到,直接踩着碎片和残花就冲过来。
“咲良!”爸爸摸着我的脸,“咲良,醒了吗?真的醒了吗?我去找医生!”
我拉住他的衣袖,但因为手上没甚么力气,只拉了一下,爸爸的衣袖就从我的手心中滑走。我问:“赢了吗?”声音很小,喉咙干涩得生痛。
但爸爸听见了。他一愣,“咲良?”
“我们的决赛,赢了吗?”
“……我先去叫医生……”
“赢了吗?”
“不是咲良不好。”爸爸的手抚过我的脸,拂开我的额发,双手抱着我的头,“不是咲良不好,是爸爸妈妈不好。”
“输了吗?”
爸爸没有回答。
我拉了拉嘴角,再问:“我还可以再打篮球吗?”
爸爸还是没回答。
我知道的,我的夏天完结了,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了。
后来,医生来了,妈妈也从公司赶了过来。我慢慢吃着钟点佣人大姐熬的粥,安静地听着人们说话,逐渐拼凑出事情。那天我被袭击后就被弃在洗手间,直到队友觉得时间太久、不对劲,这才发现我的情况。后来她们叫救护车了,也报警了,我被送进医院,但也没逮着任何人,谁都不知道是甚么人做的。
后来,在剩下的那场决赛中,虽然大家都打得很努力,但还是输了。
后来,到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冬天了,距离那一个夏天已经过去了足足半年,现在是第二年的二月末。
在我的坚持下,医生还是对我说了我的身体状况。之前的昏迷是因为脑内有积血未清,动过数次手术,又等时间过去瘀血自然散去,我也就醒来;至于我另一被重创的,是右腿膝盖以下,被人打到整条小腿粉碎性骨折。也动过手术,但是伤得太重,又因为我陷入昏迷而错过最佳的复原训练时机,已经没法挽回,当然是不可能再做运动员了,就连日常行动都会有影响。
醒来后两天,我觉得自己可以应付得来了,便向父母请来照顾我的大姐要手机。
“咲良小姐?”大姐按住我的手,“没关系的,慢慢来,不要急。”
我笑了笑,“没事,我有点闷,也让朋友担心了吧,应该要告诉他们的。”
话虽如此,但我在拿到手机后没立即打给任何人。大姐出去后,我试着将它打开,然后又关上,将手机放在枕边。下午,我再次将它打开,按到通讯录一栏,看着通讯录上“虹村修造”的名字,看了很久,但还是移开了眼,按下另一个名字。
“……你好?”嘟嘟嘟的接通声后,传来女生疑惑的声音,还小声地嘟嚷着:“不会是有鬼吧?但是咲良没死啊喂……”
我失笑,“说甚么?”
“……”
我笑着说:“有鬼啊。”
“……咲良!”耳筒传来尖叫声,让我不得不将之移开。市川朝日胡言乱语着甚么,又有别的女生来吵闹,很多人在说话,结果就甚么都听不清楚了。
约好明天见面后,我笑着挂线,让她们好好冷静一下再说话吧。我摸着手机,正要在“虹村修造”一栏按下去的时候,萤幕上已经亮起了他的名字。也不知道是市川说的,还是那边的女孩子们说的。我按下接听键,将手机放在耳边。
“我是高桥。”
“咲良。”响起了虹村的声音。
我笑了笑,“是。”
“……”他没说话。
就这样,我们拿着手机很久,两个人都没说话,也没挂断。
“咲良。”良久,他道。
“甚么?”
“……你是笨蛋吗!真是……你真的是个大笨蛋耶!高桥咲良你这个超级大蠢材!超──蠢的啊喂!你给我等着啊操!”虹村忽然破口大骂,还猛地挂断了线,“嘟嘟嘟嘟……”
“……”我根本甚么都还没说啊啊啊。
我披着外套坐在床上,靠着枕头,望着窗外。一直到没多久后,穿着校服的虹村喘着大气出现在医院的门口,我才将头转过来。
“下午好,虹村。”我微笑着说。
虹村站在门边定定地看了我很久,这才大步走过来,却又呆在了床前。他想要伸手弹我的额头,却又收回了手,呆了呆,再次伸手,转而在我的头顶上犹豫了好一阵子,却同样没落下。结果他的双手在我的两吋范围外动来动去,还咬着牙,表情极为纠结,完全不知道应该将手放在哪里好。我笑着拉过他的手。
“虹村?”他才是笨蛋吧。他的手心中是满满的手汗,额角还在渗着汗水,整个人都冒着热气。
“……”他撅着嘴,撅得老高的,手下却紧紧地反握住我的手,“笨蛋良,你真的很笨耶。”
“彼此彼此。”
他坐在床边,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啊?”我摇摇头,他垂下头望着我们交握的手,再次沉默下来。
“虹村,”我看着他,“对不起。还有,谢谢。”
“笨蛋啊你。”虹村低嚷了一句。
听他说,男篮赢了比赛,大家都已经无遗憾地退部了,又说年级第一终于被眼镜男金城大智抢走,三年级的同学都已经准备好要摘下帝光上蓝下黑的校服,领到了高中的新制服,只等着下星期的结业礼。
我静静地听着,这才问了一句:“那你去哪间高中?”虹村的话,应该有很多优秀的篮球名门高中争着要他入读。虽然奇迹的世代很厉害,但是,他才是他那一届中最优秀的大前峰,只是后来为了支援首发,转成了小前峰的替补,离开了人们的聚焦点。
“……”虹村望着我,却没说话。
醒来之后,我发现所有人都不喜欢说话了。我无奈地叹一口气,“虹村,我不觉得你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虹村抽了一下嘴角,“别说冷笑话啦。”
我失笑。
“……”
“虹村?”
“两个月前,我的家人都已经去了美国。美国那边,有更好的医疗技术可以治爸爸的病。”他望着我,渐渐松开了握住我的手,“过了毕业礼之后,我也会过去美国。”
是吗。我也没有再勉强握住他抽回的手,“有治疗的方法,真的是太好了。”完结了。我笑了笑。
“……”虹村紧紧地握起了拳头,撇开了脸,“高桥,你的脚,”他顿了顿,将脸又转回来望着我,“可以治吗?”
“再怎么样都不可能打篮球了,是永久性创伤。”我皱了一下眉,“对方好像就是冲着我的脚来,当时下了死手。”
“你知道是甚么人吗?”虹村的眉头也皱起,撅起了嘴。
“不。但是她们叫得出我的名字,也专朝着我的右脚下手,我想,”我笑了一下,“应该是某间学校的女篮吧?”
虹村又定定地望了我很久,接着又撇开脸,双手依然紧握,狠咬着牙,一句话都再也说不出来。我伸出手,将他的手拿过来放在腿上,逐点将他的拳头松开,然后将自己的手放在他宽大的手心中。他的手上有很多伤痕,亦很粗糙,留下了这些年来打篮球的痕迹,也抹不去那些他荒唐的过往。我的手,都有着篮球的痕迹。
“虹村,一直以来都很多谢你,真的。”如果没了他,我中学三年的回忆大概会没了一大半。比起穿越前的那一个中学,在我的脑海中帝光的鲜明也毫不逊色。
甚至因为时间远近的关系,比起懵懂无知的当年,我对帝光的感觉要更深一点。
因为重来一次,而格外的珍惜。
格外的明白,你对我有多重要。
虹村重新握起了我的手,低下头,跟我的头靠得很近,却没有真的碰到我,“高桥,站起来。你的话,是绝对做得到的吧。”他沉声道。
“当然。”我轻声回道。
他握着我的手用力起来,声音却是放轻,“一定要站起来。”
“绝对。”
“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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