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咲良的篮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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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信任。你明白吗？”
　　我稍稍睁大了眼睛。
　　我们安静下来，赤司只是握住我的手在等。
　　他说的我当然明白，问题是我和赤司是不是可以做到这一步。
　　“咲，”良久，他问，“你讨厌我碰你吗？不是的话，就不要松开我。”
　　“不是所有事都可以用感情来解决。”我垂下眼帘，回握他的手，“我现在很喜欢你，但我们再这样磨下去，早晚会将所有感情都磨光。”
　　“我知道，你当然是喜欢我的。”赤司笑了笑，“这只是磨合。”他空着的手按上我的头，揉了揉，“你已经可以明白我很多了，不是吗？”
　　我抬眼望着赤司。我知道自己对赤司的感受，而我现在突然都明白了赤司的感受。
　　方向还不明确，但我们是很慎重地发展中。
　　是甚么关系也好，都很珍惜对方的存在。
　　“给点时间，”赤司道，“我会让你知道我是正确的。”他在我反驳之前先开口，“不可能出现你担心的那种事，至少，你是信任我的能力。你要给我一点时间。”
　　“可以。”我至少可以做到这点，“那你还是生气吗？”
　　“不，我很高兴。你知道我对你是甚么感受了，我们有了共识。是了，还有一件事。”
　　“甚么？”
　　赤司面无表情地揉着我的头，说：“我希望咲可以将『幼口口齿』那种形容词收回。事实证明，考虑不周的是咲。还有，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不要再见大辉，即使避无可避，也请不要再跟大辉说哪怕是一句话。”
　　“……”我抽了抽嘴角，他是不是想将我的头拧掉？“你竟然介意。你刚才的想法是很好，我很认同。但你真的不觉得你二？不爽就将剪刀挥向人，还有跪，我都不想再说了。二到爆。”
　　“根本就没伤到人，不是吗？他们违逆我到那个程度，我会让他们反省。这只是手段。”
　　──所以为什么是这种手段啊。
　　“……”赤司的手依旧温柔地拧、不，揉着我的头。
　　作者有话要说：　　暗黑小剧场六　你们所期待的身心受创“咲，这样说，我不会介意你查我的手机，但我希望你不查不是因为不敢或是觉得不应该，而是因为信任。你明白吗？”
　　咲良稍稍睁大了眼睛。
　　他们安静下来，赤司只是握住咲的手在等。没人知道，他的心里竟然有了一丝的紧张。
　　“阿征。”
　　“嗯？”语气也无可奈何地温了下来。不是没其他方法让咲屈服，他想，但他不希望对她这样做。他希望的是，咲可以觉得留在他身边是开心的。
　　“你说的我都明白。”
　　“嗯。”那就好，赤司想。
　　他希望的是，她可以理解他，然后在这个前提下，一如既往、不，是比以前更加的喜欢他。
　　“但是，”高桥咲良歪了一下头，“为什么我要对你这样做？要找到可以接纳所有坦诚的人是不容易，但是，世界上也是有即使对方有不能够让自己接受的地方，也还是喜欢的对象啊。喜欢的心情是不能够量化的吧喂。”她恍惚很好笑地失笑着说，“阿征，你的意思是你是我要这样全心信任的人？能不能够做到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但重点还是对方是不是想让自己这样做的人吧？老实说，就算做不到这个地步，我还是很喜欢修造啊。”
　　“……”
　　一枝、两枝、三枝。
　　恍惚有三枝前缘锋利的箭射中了心脏的正中央呢，赤司想。
　　──我．X。
　　“咲……”等一下，他不是这个意思。不，他是不是错误估计了甚么？不，他是不可能犯错的……明明是不可能的，“咲，你先听我说……”他就是“他是这个人”的意思啊！
　　“行了，”咲良推了他的头一下，弯下腰笑看着他，“是，我明白了。抱歉，赤司，我不应该在比赛期间对你发脾气。但是，不认同的地方就是不认同，嘛，虽然我也没说要逼你一定要跟我有同样的想法，但你好歹注意点分寸啊。这次就算了，尾上也的确需要一点时间来调整自己的状态，其余的，”她笑了笑，伸手揉了揉赤司的头，“我们比．赛．结．束．后．再．说。”她揉着赤司头顶的手相当轻柔，但微笑着的脸却恍惚是要拧甩他的头一样。
　　“……”赤司哑然。
　　──高．桥．咲．良！
　　望着转身去给他倒牛奶的咲，赤司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窈窕的背影，被咲揉乱的呆毛正在他的头顶上摆来晃去，在犹如赤司制造出来的冷气中摇曳。她竟然不知道她是女生，而他是和她发展中的男生吗？
　　──对男生摸头以及说他幼啊啊啊竟然這樣都和了諧了齿甚么的。
　　不，她一定不知道，否则，那些话怎听都像是在拒绝他。不，她．才．不．知．道。
　　“咲。”赤司开口，声音异常地温柔。
　　“……甚么？”像是野生动物一样的咲，感到了某些不对劲，却是不明白发生了甚么事，只是戴着手套拿着热牛奶，疑惑地望着赤司。
　　“你很喜欢虹村学长？”
　　真的，赤司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算是喜欢上她，不，应该说，他不知道的是他对咲的这份喜欢，是不是那种喜欢，但是，听到她刚才的话，赤司还是觉得无比的刺耳，没办法觉得不介意。
　　他不介意他们现在还不够亲近，但他介意她喜欢其他人。
　　咲会经常取笑他们之间有点扭曲，赤司认为，其实也不无道理。
　　“哈？”咲仍然不明所以，“这是当然的吧？”她放下杯子，细心地帮杯子围上一圈的毛巾才将烫手的牛奶递给赤司，“我可不是会这样轻忽感情的人，会和修造走得这么近，”她将手套放在茶几上，坐在赤司身边，半垂着眼，嘴角带着几近不可察的微笑，神情柔和地说着远在地球另一边的另一个他，“当然是因为很喜欢他。”那个时候，她是真的相当喜欢他。
　　高桥咲良，曾经很认真地喜欢过虹村修造。
　　“……”没听到咲良OS中“曾经”二字的赤司，拿着杯子的手紧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没让手背的青筋冒起，以免吓到咲。
　　坐得很近的两个人，谁都没发现，他们现在坐得有多近。
　　回到自己房中的赤司，脸色已经毫无遮掩地阴沉下来，与他同房的实渕玲央默默地吞了一下口水，然后拿出手机，发了一封电邮。
　　“小咲，你和小征又吵架了吗？”每次赤司和高桥吵架后，神色都会非常难看，实渕已经不止一次看到过赤司这种样子，看来，小剧场的小征和正剧的也是一样的呢。
　　一样的在意小咲。
　　“吵了一下，但没事，你们放心比赛，这段时间我是不会烦你们的。”
　　看了回信，实渕挑起了眉，手下再打，“是真．和好了的意思？”
　　“是。”
　　──是才有鬼！
　　这天晚上，实渕包了足足三张被子才得以跟赤司睡在同一个房间中。
　　──冷死了！
　　第二天早上，实渕玲央望着赤司一脸温和地关心着没好好吃早饭的小咲，完全不在状况中的咲还认真地抱怨着酒店的菜单不合她的口味。她走开了一下的时候，赤司便拿着钱包自动跑了去附近的店买小咲喜欢吃的东西，然后回来进贡给小咲，哄到小咲喜笑颜开，他再默默地坐在一旁，却又甚么都没多说、甚么都没多做，就拉着她的手，侧头看着她。
　　“……”实渕将视线移开。
　　虽然亦会觉得小征有点可怜，但这个男人怎么可能会可怜呢？于是，实渕其实还是想笑的心情居多。嘛，小咲还真是能干的女孩子呢～糟，实渕干脆背过身去，就怕自己会不慎笑出来被小征捏爆。
　　等到晚上，实渕看室友N久都没回房，好奇心下，他走上了咲良的房间，看见拿着苹果等在咲房门外的赤司。
　　“……”实渕抽了抽嘴角。这是甚么？白雪殿下小咲与后母皇后小征？
　　“还有十分钟，咲便会希望出门找东西吃。”肩上披着校队外套的赤司像个白痴一样，认真地举着手表在数时间，一本正经地回答着实渕的疑问。
　　“……小征。”
　　“嗯？”
　　“……你这两天……”实渕为了好奇心，冒着生命危险问了出声，“是不是病得更严重了？”像是某痴一样定时定点在小咲身边冒出。
　　“病？”赤司楞了一下，然后云淡风轻地笑了笑，“虽然我是不这样认为，但是，你要这样理解也没关系。”
　　“……”ORZ实渕觉得自己很想自插双耳。“小征，小咲又跟你闹别扭了？”
　　“不是。”
　　“……那？”那你这两天是装甚么巫婆脸呢？
　　“你的话，”赤司又笑了笑，抬起的眼相当锐利地望着实渕，“应该是明白的，我对咲的感情。”
　　“……”ORZORZORZ被发现了！！！实渕惊悚地倒退一步。
　　──某个风和日丽的下午，部活完结后，实渕走向部室想找小咲一起去甜品店。推开门，空无一人，实渕好笑地走向三楼。嘛，明明是行动不便，但小咲偏生就是喜欢在三楼睡觉呢，真是倔强的女孩。心情轻松地走上三楼，正想推开门，他却因为从门隙看见的情景而止住手。
　　睡在沙发上的小咲，毫无防备，而坐在她身边的赤司征十郎，甚么都没做，也根本没碰到她，只是就这样一直望着她。
　　却是一望而知，志在必得的气势。
　　无论是甚么感情，小征都没打算放小咲离开。
　　小咲依旧毫无所觉地睡着，甚至像是知道有人陪在她身边一样，比平日还要睡得更安心，总是不自觉地皱起的眉头也松了下来。看见这点的赤司，嘴角微勾。
　　被捉住了。
　　有点诡异却又明明确确地温馨的气氛，就这样包围着那两个人，谁都插不进去。
　　实渕小心翼翼地退了出来，完全不敢让赤司知道他窥见了他的秘密，他对于高桥咲良的秘密──
　　但还是被发现了！可恶到像是天眼一样的天帝之眼！
　　实渕吞了一下口水，“小、小征？”为什么今天的小剧场对他而言会如此黑暗。
　　赤司见已经给了实渕足够的压力，便转开眼，“我不希望你多说甚么，玲央。”
　　“……”他已经说了怎么办。
　　赤司叹一口气，“我就知道。但是，玲央，没下一次。”他的神色很平静，但空着的手却是紧紧地握着拳，“听清楚，我不容许有任何人任性地破坏我的胜利，只有这一点，我是绝对不原谅的，明白了吗？”
　　内心的俺赤，脸容也极冷，完全没要阻止弟弟用眼神杀人的意思。
　　──说他们不是两兄弟都没人信。
　　于是实渕转身跑掉了。
　　于是，没人告诉他，咲良已经放下那一个他。
　　于是，赤司依旧赖在了咲良的房门外，等待着他的胜利──咲开门出来、他再转身装偶遇甚么的。
　　一、二、三，时间到。赤司正想转身装着刚来，咲便一把推开门，门板却是大力地撞在赤司的脸上，呯，撞得，相当的结实。
　　“……”赤司捂着流血的鼻子，面无表情。但看着咲道歉，他还是暗叹一口气，说没关系。
　　没关系，等门却被撞到一脸血甚么的，反正，总痛不过他的心脏。
　　矣。他的心脏，痛？
　　内心的俺赤将手放上了左侧的胸口。
　　他因为，咲喜欢别人而心痛？
　　不，眼下的问题不是这个，“咲。”
　　“甚么？”咲莫名地熟练的拿了纸巾来。
　　“房门，不应该是向里开的吗？”
　　“……”
　　“咲。”
　　“我刚才不小心拆了下来，装回去的时候不知道弄错了甚么，现在是一百八十度都可以开。”
　　“……”不．小．心？
　　赤司的鼻血依旧不止──请自行想象咲的手劲。
　　“喂，我说你，”咲没好气地糊了赤司一脸的纸巾，“还没从小剧场出来？很快就要决赛了，我拜托你上心点。”
　　“你不是希望我输的吗？”
　　“输只是方法，我希望的，”咲笑了笑，笑容意外地温柔，“是你可以不再这么熊。”
　　──ORZ会太毁形象了吗？赤司想。
　　第一次，赤司想快点从小剧场中抽身，这一场，他一点水都抽不到、不对，是一点额外的进展都没有预先体验到。
　　──嘛，谁叫你再聪明都是二维的肉而阿鸭是作者呢。
　　暗黑小剧场六之肉欲与心灵之间．完。
　　
　　☆、第四十八章　最后的预备
　　
　　“咲，”赤司喝了一口茶，“你的料理进步了很多。谢谢。”
　　果然是女仆。我解下围裙，在赤司拉开的椅子上坐下，“谢谢。反正这家酒店有厨房，试一下。还好？”
　　“嗯，完全没问题。”他坐在我的旁边，“但对你会不会太辛苦？”
　　我摆摆手，笑道：“监督干脆不用我做计划，经理其他的事都有寺泽帮忙，我也做不来很多，现在最闲的人是我。”
　　赤司将用餐刀分成小块的芝士厚片推到我面前，“你还没吃早餐。”
　　“谢谢。你不用等我，”我随手拿起叉子挑进嘴，“你先下去吧。”
　　赤司看了一下手表，“不，我等你。而且我希望你继续担任助理教练员，”他的眼神冷了下来，“以白金监督的行为来看，他很快会插手。寺泽是扛不住的。”
　　“可以先直接将他赶出去。”我仰起头，将煎蛋一口倒进嘴。
　　“但换新监督又要再调整，太麻烦了，先等等。至少过了冬季杯再说，我认为像咲以前那样没监督都不错，但我不希望负担太多工作，在这一点上，他们很有用。”
　　“……”一大早谈阴谋，有损身心健康。
　　“咲，不用帮我做早餐的，你累了。”
　　“我说了我很闲。”我拿起纸包装苹果绿茶，扶着桌子站起来，“走吧。”
　　“嗯。”赤司揉了一下我的头，然后牵着我的手，拿着我们的袋子走出房门。
　　我们到大堂跟队员集合，我走到一边和一军经理寺泽飒太最后再清点一次用品，他一边点，一边鬼祟地偷看我，目光在我和赤司之间徘徊。我操，他们以为我们做甚么了？单纯是一起吃早餐啊，昨晚跟赤司一起过夜的明明是实渕玲央。
　　今天已经是来到了冬季杯的准决赛，洛山对奇迹世代绿间真太郎所在的秀德高校。
　　赤司他们先行一步，我则是预备去裁判台交文件。进场之前，我看见了来观赛的其他奇迹世代。
　　“高桥学姐，早上好。”黑子哲也一如既往地突然出现。
　　“……早安。”又、又被吓到。
　　黑子哲也向我躬了躬身，“很抱歉这么久都没有拜访过学姐，恭喜您康复，以及，”他抬起头来，大大的蓝色眼睛认真地望着我，“很抱歉来拜访您的时候说了那种说话。我一直都很希望在再见您时，向您道歉。”
　　我还在坐轮椅的时候，黑子有来看过我。那时他说，他讨厌篮球。
　　我笑了笑，“谢谢，但不需要对我道歉。你也加油。”还是喜欢篮球了吧。是主角就会有梦想、有热情，有时也挺好。我顿了一下，瞥了一眼他的表情，续道：“不论你先前的感想是甚么，现在这一刻是喜欢篮球就已够足够，没必要回想太多。”
　　“是，高桥学姐。一直以来都非常感谢您。”他再次向我躬躬身，“我也预祝您和赤司同学百年好合。”
　　我操。
　　──这货才是《黑篮》中最大的腹黑君。
　　四周还有很多帝光的旧生，包括同级生和学长们，尽皆用眼角余光扫过来。
　　──突然觉得超丢脸。
　　“切～”青峰大辉也走过来，手臂上挂着桃井五月，“结果是赤司钓到学姐哦，原来他喜欢这种。被学弟钓到，高桥学姐你也有够逊的啊。”
　　“喂！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桃井五月鼓着可爱的脸颊打了青峰一下，“就算学姐的胸部没我大，这些年来也已经有好好长了！学姐是好女人！虽然赤司同学的高度……”她的眼神飘移了一下，“但看在脸的份上，和学姐也很配啦！”
　　──男人和女人的价值就余下这个了吗。
　　我不等其他人走过来，便先扬起了手，“再见。”转身就利落走掉。
　　我将文件往裁判台交了，走到板凳边上，赤司向我招了一下手，眼神瞥了一下监督。
　　“你不是说再等？”我扶着椅子坐了下去。
　　“你要看着。”赤司的双肘撑在膝上，十指交叉，“我是不会给他机会，但也要小心。”
　　“嗯。”我抱着手臂，望向其他人，“有信心？”
　　“当然，我是不会输的。”
　　“即使是绿间。”
　　“即使是真太郎。这只是让游戏变得更有趣而已。”他站起来，“大家，那样，上场吧。”
　　“啊！！”叶山小太郎露出大大的笑容，“看赤司这样说，这场一定会超好玩的啦。喂，高桥，这场你不要碰啦，有你在我们都不用打了。”
　　“闭嘴，”我抬眼望他，“听阿征的和听我的根本就没分别，有本事自己一个打。”
　　“……我才不打不满员的比赛！”叶山跳了起来，“死都不打！”
　　我勾起了嘴角，转开眼，“是，加油。”
　　先开球的，是绿间。我望着他们的队型，同时留意监督。我们都知道赤司只是在试探，稳扎稳打，但监督这个不满的表情是为了甚么。在第一局平分终的时候，白金监督甚么都没说，只让赤司继续。白金监督其实也是很慎重的风格，同时有能力、有资历，和赤司相当合得来，只是……我瞥向观众席的镁光灯，嘴角扬了扬。
　　就看看人在镁光灯下的变化好了。
　　我再看向场上，绿间不是跟队友配合得挺好的嘛。完半场的时候，双方交场，下一场准决赛队伍，黑子的诚凛和黄濑凉太的海常出场热身，赤司不知道和诚凛的火神大我说甚么，突然一手将他按坐下去。白金监督皱起了眉，没出声，我望向裁判台，那边的裁判员们似乎谈了几句，但没要行动的意思。
　　火神没受任何伤，他只是坐了下去，更不是对赛队伍，于是，又变成赤司没错了。这种规则游戏，连我都拦不住，何况是赤司。
　　他们回来之后，实渕望着我，侧了一下头，说：“总觉得小咲今天好高兴。是因为今天早上有小征陪吗？”
　　我站起来帮赤司放松手臂，道：“他哪天没陪我？”
　　“……喷！”板凳上的人全部在喷水。黛千寻面无表情地在拭嘴角，以为没人看得见他。
　　我勾起嘴角，将视线转回，“阿征今天会打得更高兴。”因为是以前的队友在场。
　　“但是很遗憾，”赤司抹着汗，“这不是咲开心的理由。”
　　“你不想试一下输？”绿间的队伍，合作得非常出色。
　　“会好奇，但没可能。真太郎变了不少，这是咲喜欢看的戏码吧。”
　　“超没品的发言。”戏码甚么的。
　　下半场开始，洛山领先。我向监督搭话，“白金监督，一切都很顺利，您不满意吗？”
　　“不，我当然是很满意。这队球队的完成度已经很高，惟一的遗憾就是我没办法再教给他们甚么吧。”
　　“但您还是不满意。”
　　“不，赤司非常沉稳，现在这样一步步走下去就可以赢了。”
　　“所以，您到底是为什么不满？”
　　白金监督的目光从赛场上移开，望向我，“高桥，你想说甚么？”
　　“我只是在发问。”
　　“更遗憾的是，这是一场不会让人高兴的比赛。”白金监督再次将目光放回场上，“对于我们洛山来说，根本不能够拥有胜利以外的选项，否则就是破坏以前荣光的罪人，他们每一个人都在镁光灯下背负着重担，特别是赤司。”
　　他不是不满意自己没得到作为监督的荣耀？
　　我稍弯下身，将手肘撑在分开的膝盖上，眼睛也看向场上。绿间竟然用出NBA才得见的空中接力，虽然还不成熟，但他的才华横溢是无可置疑，“白金监督，你是不是知道为什么『奇迹的世代』没一个人得到国家队的邀请。”
　　“他们现在就这样进去，也不会有任何人可以教给他们任何东西。”也是前国家队成员的白金监督如是道，“年轻人，还是留在赛场上跑吧。虽然这段时间他们会摔、会意气风发，但待他们的状态稳定下来变成大人以后，这才是真正最耀眼的时候，而不是不懂得收敛光芒，被镁光灯摧残。”
　　这是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的答案，我沉默了好一阵子。我误会了监督。如果我在要做甚么之前不先问，怕是会做错。
　　“白金监督，”场上，赤司已经看穿绿间和队友的传球路线，抢断后自行切入内线，以流畅自然的假动作晃倒对手，上篮，满场欢呼，“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我从来都没有将你当成是我的老师。”
　　“我知道，你直到现在这一刻都没掩饰。不只是对赤司，我对你也没甚么可以教的。我其实一开始就认出了你是『高桥咲良』，这是我会批准你进来当惟一一个女经理的原因。你的能力没让人失望，但我没想过你竟然想改变球队风格。二、三军的比赛被你影响不少，一军也不是没改变的。在胜利的前提下，我认可你的理念。”他不知道想起甚么，眼神柔和了下来。
　　我后来也大概猜到白金监督对我的态度和“高桥咲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