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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后二嫁,媚惑腹黑帝-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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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朝堂上冷静不语的兰陵王!朝堂下潇洒如风的流澈潇!

五位将军最先屈身下跪:“臣等叩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臣一愣,随即俯身下拜。凌璇恍然回神,起身微福:“嫔妾叩见皇后娘娘。”

我一摆广袖,扬眉道:“众卿免礼,淑妃也起来吧!”我淡淡含笑,“年来本宫幽居深宫,念佛祈天护佑苍生。不曾想西北边地燕兵作乱,陛下御驾亲征,不幸为燕贼所缚。燕国嚣张狂妄,辱我煌煌天朝,实在可恨!众卿有何对策,速速禀来。”

老臣面面相觑,对于我突然现身立政殿仍未回神。风清扬谨声道:“启禀娘娘,燕国燕南大将军于云州等候我朝使臣前往商谈,微臣不才、愿前往云州。”

我骤然怒道:“岂有此理!燕国乃西北胡族,我朝怎能听命于他、任他欺凌?传言出去,我朝天威何在?天下人如何看待?叶将军,传本宫懿旨,若要商谈,燕南大将军须亲自来京,本宫与众卿家一同会会这名燕国悍将。若他不来,就问他一句:莫非洛都龙潭虎穴,他担心自己走不出去?”

一老臣急切道:“娘娘,万万不可!陛下为燕贼扣押……不宜触怒燕贼。”

我语音轻柔,却是极为震怒:“混帐!何为不宜触怒?虽陛下性命堪忧,但也不能败了我朝的气骨与威严。燕贼要我朝如何,我们便如何?此等软弱之举,本宫断不能苟同。此事无需再议,叶将军,告诉燕南将军,本宫会在午门亲自迎他,若是不来,便是怕了本宫一介女流。”

一时之间,金殿上鸦雀无声。流澈潇素然的望着我,俊眸中流动着惊异之色。

凌璇稍稍靠前,铿锵道:“嫔妾愚见,国不可一日无君,燕贼蛮横,须有匡扶社稷之辅政大臣安抚民心。文臣武将之中,定有睿智、决断之人足以担当辅政大任。”

一老臣出列恭敬道:“淑妃娘娘所言极是,老臣愚见,兰陵王乃我朝尊崇无二的亲王,文武双全,深具安邦定国之能,辅政一职,足以胜任。”

流澈潇俊美的脸庞冷冷如斯,不着丝毫表情。

秦重微微一笑:“启奏娘娘,既有辅政大臣,便由皇子监国。”

那老臣顺势道:“皇子监国,也无不可。大皇子体弱,二皇子康健活泼,老臣奏请二皇子监国。”

我能想象得到,凌璇的眼底定是笑意浮动。

116.【42】结局 'VIP' 2013…03…28

风清扬冷沉道:“历来皇家册立皇太子长幼有序,岂可自乱朝纲?监国大任亦是如此,以长为尊,理应由大皇子监国。”

众位老臣交首接耳,皆言大皇子体弱,不宜监国。

凌璇靠前两步,与我并肩而站:“本宫谢谢众位卿家,我儿监国与否并非要紧之事,如今当务之急乃与燕贼商谈,营救陛下回京。”

我侧首冷冷笑道:“方才淑妃不是说‘国不可一日无君’么?这会儿又说‘当务之急’,岂非自相矛盾?”

皂縠九翟冠,附以翠博山,金凤口衔珠结,珠翠牡丹花鲜艳滴红。红色大袖衫逶迤拂地,深青霞帔,织金云霞凤文,或绣或铺翠,圈金,饰以珠,玉坠子瑑凤文。青色鞠衣,胸背鸾凤云纹彗。

大袖红衫裾幅涟涟流光,似艳红冷焰,真真的娇艳柔美、娴贵高雅。却是红得太浓太重,沉沉的哀凄入骨。

儿子监国,凌璇母凭子贵,大权在握;而老臣多为凌朝旧臣,只需一点儿风吹草动,流澈净开创的皇朝基业便岌岌可危。

改朝换代,原也是一夕之间的事丛。

凌璇脸颊微红,恳切道:“嫔妾心系陛下安危,娘娘恕罪!”

“大皇子到——”殿外冷统领高喊道。

众臣转首看去,只见阿绸抱着身穿明黄锦绸小衣的心远稳步跨入金殿。心远双手挥动,仿佛拍打着什么似的,铃铛细细响动,漆黑的眸子滴溜溜的转,看看这边,瞄瞄那边,灵气四溢,丝毫不惧两旁严肃站立的朝臣与金殿磅礴的场面,眉目之间隐隐浮动出睥睨之气。

窃窃之声渐趋高涨,满朝文武皆言:大皇子与陛下真像,实在太像了!

阿绸登上金台,我伸手抱过心远,余光瞥见凌璇面如死灰、烟影勾画的美眸深处流动着滚滚的恨意。

秦重严肃道:“大皇子如此康健,微臣奏请由大皇子监国。”

三位将军与部分臣工皆下拜奏请,而一帮老臣不发一言、冷脸以对。

我唇角微勾,早已料到会有此等局面,凌璇啊凌璇,看来你并不愚蠢,只不过你想不到我会突然出现于此。

冷统领阔步上前:“启禀皇后娘娘,四门守卫严整以待,九城守军已半数抵达午门,只待皇后娘娘示下。”

顿时,抽气声此起彼伏,满朝文武面有惊惶之色。九城守军大权一直秘密握于冷一笑手中,如此一来,此时九重宫阙真正的主宰,便是我!

我俯瞰众臣,淡淡而笑:“很好!众位卿家有何异议?”

渐渐的,附和之声连成一片,一帮老臣无奈垂首。

我重重拂开深青广袖,抱着心远坐在金漆雕龙宝座上,身姿直挺,微厉的眸光迎上那些老臣震惊的目光,直直的对视,久久的对峙……终于,他们无奈垂首,似在轻轻哀叹。

凝眸看向抱着二皇子的凌璇,面色沉静,想必心中定是翻江倒海——恨不得一剑劈死我的吧!

我柔缓开口:“多日来,淑妃辛苦了。来人,护送淑妃与二皇子回宫。冷统领,派人保护云岫宫,日夜不殆,若有任何差池,人头落地!”

众臣又是一惊。两个侍卫上前拉着凌璇下台,那一回眸的刹那,她紧咬着唇,目光愤恨,尖厉得想要刺进我的眼眸。

我的唇边笑靥薄而深凉:“为营救陛下及早回京,大皇子监国,兰陵王、风将军与本宫一同辅佐大皇子,众卿有何异议?”

满朝文武一齐躬身呼喊:“臣等并无异议。”

我浅浅笑着:净,我只是一介女子,能做的,只有竭力保护你辛苦创下的皇朝基业,此时我坐在你的宝座上,你该不会责怪我的吧!我一定会救你回京,一定会的!

下朝后,由阿绸与冷一笑陪着往毓和宫走去。

一路上,熟悉的光景接连不断的晃进眼底,宫娥素罗飘动、丽影纤纤,满城春色掩映,红白风流,绿意盎然,香风幽幽不绝。

鸾仪静立,我站立于阶下,抬眸仰望,匾额上是熟悉的三个大字:端阳宫,澄亮灿金,笔力遒劲刚硬,一笔一钩仿佛倾注了无穷无尽的深情。

“娘娘,去岁三月,陛下将毓和宫改名为端阳宫,披香殿改为留晴殿,八月,香露宫改名为漱漫宫,”阿绸抱着心远,轻轻道,嗓音几许压抑。

“自去岁三月,陛下每夜都安寝于端阳宫,贵妃娘娘、贤妃娘娘和淑妃娘娘那边都不去了……也不要奴婢伺候,不掌灯,时常一人躺在软榻上,直至午夜了方才安寝……”

是么?真是这样么?我离他而去,他心痛么?想我么?一直怀念往日的点点滴滴么?端阳!留晴!唐抒阳,流澈净,端木情,阿漫……都说帝王多情、薄情、寡情、乃至无情,如花美眷拥享不尽,却没多少真心。我知道他给予我真心,也给予我心殇,然而那真心若是与别的女子分而享之,我宁愿转身离开……

此番回来,是否再度离开,我不知道……

“娘娘,您终于回来了……”阿缎狂奔出来,止步我跟前,脸上满是兴奋之色,一双眸子楚楚动人。

“我回来了……你们都清瘦了……”我清浅笑着,侧首朝冷一笑道,“冷统领,你职务在身,忙去吧。明儿你让冷夫人进宫聚聚吧,将孩子也抱来。”

“谢娘娘美意,卑职告退!”冷统领笑答,挥挥手,领着鸾仪与侍卫退下。

“大皇子与陛下长得真像,就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阿缎看着心远,眼眸湿润润的,“娘娘,您自个儿看看,奴婢去收拾收拾……”阿缎欢欣道,未及我开口便一溜烟的跑了。

“阿绸,你陪着心远到内殿玩玩,我一人静一静。”我柔柔道。

“是,娘娘。”阿绸抱着心远步入内殿。

我缓缓举步,深蹙的目光流连于端阳殿的一事一物,往昔的粉紫纱幔流垂于地,层层叠叠的一帘又一帘、如海深情;五彩花蝶纹大觚光可鉴人,几枝桃花粉色嫣然;紫檀潇湘水云屏风素洁静立,象牙雕花书案仍是玉洁冰清……手指一一抚过,一切皆是纤尘不染,与我离开时一模一样。

双眸渐趋热了,脑子里不断盘旋着的是他傲挺的身影、幽迷的眼睛……此时此刻,那细微如针的念想流遍全身,啃噬着四肢百骸,啃噬着我的心……对他的思念,从未停止过,只是被我深深压在心底,一朝回来,便惊涛卷雪……

思绪百转,思念千回……许久许久……

“启禀娘娘,”冷一笑站于大殿门扇处,恭敬道,“二皇子感染风寒,是否宣召御医?淑妃娘娘吵闹不休,说是要见娘娘。”

“哦?二皇子当真感染风寒?”我疑惑道,心中冷笑。

“宫人照看着二皇子,卑职看过,二皇子面颊通红,似有高烧迹象。”冷一笑谨声禀报。

“阿绸,仔细照看大皇子,不可懈怠!”我严肃的吩咐道,跟着冷一笑前往云岫宫。

云岫宫在永寿宫之北,殿宇飘逸如云出岫,谓之“云岫”。

侍卫、内监、宫娥跪了一地,个个肩头抖索。我步入大殿,罗幔沉沉低迷,宫砖上物什散落一地,满殿杂乱无章。

冷一笑押着一个宫娥抱出二皇子,宫娥两臂颤抖,仿佛臂弯中的小小人儿重若千钧。我伸手接过明黄襁褓,但见小小人儿兀自沉睡,面容粉嫩如软玉,面色酡红如春日桃花。

手指轻触他的脸腮,触手热烫得吓人,心中慢慢的揪了起来——眉宇之间印刻着几许流澈净的眉目之相,较之心远多了四分柔美。

怀中婴孩是流澈净与别的女子所生的孩子,顿时,仿有一根长长的锐刺扎进心里,我不想看见他,不想抱着他……我几乎抱不住……可是,他的身上亦流淌着流澈净的血液,到底是流澈净的骨肉,无论如何,我不能狠心的伤及无辜,也不能让流澈净从此心存芥蒂。

我严厉道:“冷统领,送二皇子到端阳宫,宣召御医诊治!”

冷一笑命令方才的那宫娥抱了二皇子出殿,吩咐侍卫几句,那侍卫护送着宫娥走出云岫宫。他上前低声问道:“娘娘,是否回宫?”

“不——不能抢走我的孩子……”从内殿传出一声凄厉的喊叫,凌璇摇晃着奔出来,只着青色鞠衣,青丝散落。骤然看见我,神思恍惚的脸上立时冷淡如冰,“我的孩子呢?你抢走了我的孩子……”

“娘娘,二皇子感染风寒,已经宣召御医诊治,娘娘莫担心。”冷一笑挺身冷冷道。

“我的孩子无需你们费心。”凌璇瞪我一眼,转眸看向冷一笑,“你一个小小统领,有何资格与本宫说话?***才就是***才!”

“卑职虽是奴才,有无资格,也不是娘娘说得算!”冷一笑针锋相对,声音平静。

“冷统领乃御前红人,有时一句话顶得上淑妃三句话!”我嫣然笑道,挥手示意他退下,“淑妃,年来不见,越发娇媚动人了。”

凌璇的唇边浮现一朵冰冷的笑:“你为何回来?走了岂非干净?既然狠心离开,为何还要回来受罪?”

我笑得妩媚而深凉:“受罪?没错,本宫所受过的罪,会一并讨回来!”

凌璇直直的瞪着我:“好!我等着,你走了,我还真是寂寞呢!”

环顾四周,大殿上满目华彩,我长长一叹,故作疑惑道:“妹妹生长于龙城,金枝玉叶,锦绣兰贵,嘉元十五年,我匆匆北上,又回扬州,或许自那时起,妹妹便对我多有敌意,本宫很是不解。想来已是三四载,妹妹可以告知为何吗?”

凌璇亦是故作惊讶道:“莫非你不知?”见我笑吟吟看着她,她的眼色浮起瞬间的迷惘,“我仍然记得唐容大哥看见你之时那惊艳而仰慕的眼神。”

果然是因为唐容啸天。我眨了眨眼睛:“就因为他,妹妹便不顾昔日情分、与我为敌?处处害我?”

凌璇嗤嗤一笑,看向雕窗外,濛濛的眸子似乎回到了那花开花落、血雨腥风的洛都三月:“国破家亡,生死攸关,再如何锦绣的凤凰,落了架,也只不过是一介平凡女子。唐容大哥是我唯一可以托付终身之人,然而,可恨的是,那次偶遇,你竟然占据了他的心,我怎能不恨?为了你,他不惜拒绝我多次,我怎能不恨?”

她越说越加激愤,我无言以对,半晌,深深的无奈:“姻缘之事,无法勉强。”

凌璇怒吼道:“原本,他就是我的!唐容大哥并非不喜欢我,若是没有那次偶遇,唐容大哥爱的是我!”她不可抑制的笑,笑得发狂、发痴,好久好久……笑够了,她的脸上凝固着冰锥一般的冷笑,“你以为只是因为唐容大哥吗?”

是的,不只是因为唐容啸天,我早已有所猜测,却始终无法猜出真正的原因。我闭了闭眼睛,低声道:“还因为谁?”

凌璇走向雕窗,嗓音低软:“我是父皇的长女,容貌娟美,生性活泼,机灵懂事,宫里谁不喜欢?谁不奉承?父皇,母后,太后,都将我捧在手心里,只要我一个不高兴,他们就千方百计的哄我宠我……可是,你进宫后,一切都变了。”

她猝然旋到我身前,目光尖利:“你与我一样,天生的公主样儿,只可惜你生错了扬州端木家。我有的,你全都有,你会的,我却不会……你知道是什么吗?”

我摇摇头,静静的看着她,只觉她有些可怜——我进宫竟然给她带来如此巨大的影响,是我始料未及的,也是深深无奈的。

凌璇一抽唇角,咬牙切齿:“父皇夸你知书达理,母后赞你通书史、精音律,太后喜欢你乖巧懂事、体贴温柔,还有,西宁怀宇钦慕你文采精妙、词章风流。”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两年,看似她与我情意甚笃,实则假心假意、妒忌我、怨恨我……我竟丝毫不知、竟如此笨拙。

心里越发冷凉,亦有些不忍,我感伤道:“这些,你也都会,并不输于我。”

凌璇扬声凄厉道:“可是,他们只看见你的好!我做得再好,他们也认为是理所当然,只因我是公主、是金枝玉叶,理当比别人好!”她捂着胸口,双颊的微笑愈加凄凉,“我努力的看书、写词,可是,仍然写不出让他们喜欢的词儿,他们不说不好,然而我心里清楚,比不上你的词儿……”

我缓缓道:“或许是你误会他们的意思了!”

“怎会是误会?”凌璇怨恨的瞪我,雪腮上漫起温柔、钦慕的神色,“连西宁怀宇都说你写的词儿绝妙无双,当今无人能比,还说,你是百年来绝无仅有的女词人。”

“绝无仅有的女词人 ?'…99down'”我轻笑,脑子里浮现出梨花满树、香满衣襟的年少光景,心底恍有清冽的泉水淙淙流过,“他当真有这么说过吗?我从未听他说过!”

“他怎会跟你说?你一来到洛都,西宁怀宇再也不理我了……”凌璇恨恨道,眸中的粲然光彩猝然消逝,神色凄婉,“他喜欢你,不再喜欢我了,不再喜欢我了……”

“原来,你喜欢西宁怀宇。”我闭上眼睛,他们是表兄妹,婚娶亦是寻常,一个是华姿娇柔的公主,一个是才倾京华的侯门才俊,门当户对,金玉良缘,却因为我,她失去了少女的青涩情怀与美好期待。

“是,从小我就喜欢他!母后和太后时常说,锦平与怀宇是一对儿金童玉女、是天作之合的良缘。从小,我就知道我长大后会嫁给他、成为他的妻子,可是,是你!是你抢走了我所有的一切,我恨你!”凌璇的语音陡然尖促,恨到了极处。

她怨愤的盯着我,目光似刀锋,挺进我的眼眸;一字一字,一句一句,接连不断的刺进我的心口,鞭笞着我。

“对不起……我并非故意……”我从不知她的心里这么苦,而且是最最美丽、无忧无虑的年少岁月。

“你并非故意,我也不要西宁怀宇了,我是公主,我相信我所拥有的东西会比你更好!”凌璇稍稍冷静下来,脸上几许高傲,突然抓住我的衣襟,“我不要他了,我把他让给你了……可是,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我抢呢?你已经有了西宁怀宇了,为何还要跟我抢唐容大哥呢?”

“我并没有……”我用劲的撇开她。

“你有……”凌璇嘶叫道,幽幽一笑,“这回,我不会再让给你,我一定要牢牢的抓住唐容大哥,即便他不会爱我,我也不让他和你在一起。”

静静听着她的血泪控诉与凄厉诘问,恍然明白之际,亦觉深深的无奈与悲哀。我从不知,却不表示我无过,她无法端平自己的心性,为怨愤蒙蔽一生,更是愚钝而悲凉。

我冷笑道:“原来如此!你竟然恨我那么多年,真是辛苦!”

凌璇痴狂的笑着,仿佛嗜血的小兽:“对!我很辛苦,但是我很快活,与你明争暗斗,很快活……唐容大哥死后,我发誓,只要是你的东西,或者是你心爱的东西,我都要抢过来,横刀夺爱,让你痛不欲生!”

心如刀割一般,为自己间接的毁了她一生,为她整颗心被仇恨遮蔽,为她的“横刀夺爱”与百般陷害。我低低道:“你已经达到目的了!”

她惨然笑着:“我成为陛下的淑妃了,没错,我达到目的了,你痛不欲生,你狠心的离开了,从此,这些华丽而寂寞的宫殿,就都是我的了。”她的脸上并无丝毫快意,布满深浓的无助与无奈,“陛下……陛下从未喜欢过我,每次来到云岫宫,冷若冰霜,仿佛眼前的我只是一个陌生之人。”

唇靥缓缓展开,我几近透明的笑了:“横刀夺爱而来的姻缘,并不能如意!”

凌璇突然的掩面而泣:“你知道吗?从册妃那日起,陛下来过云岫宫多少次吗?”

我摇头,默然看着她。凌璇的神色半是激愤、半是凄凉:“九次,九次……九次,多么可笑,我却怀上陛下的骨肉,你说可笑不可笑……”

我笑靥深深的看着她:“怀有龙嗣,母凭子贵,于淑妃而言是无上的荣耀;或者,淑妃心有别想,正好以此拉拢人心,以期有所成就,不是么?”

凌璇颤然的看我,不掩惊异之色:“皇后果然眼睛雪亮、心思缜密,嫔妾佩服!”

心中的不忍与悲怆渐趋冷却,眸色渐冷,我朝外喊道:“来人!”冷一笑站于大殿门扇处听候,我肃然吩咐道,“淑妃身染风寒,不宜出殿吹风,好好伺候着!懈怠者,重重处罚!”

******

春末了,留晴殿苑子里仍是花色妖娆、斗妍争春,在这春风渐热的时节里倾尽最后的锦绣与绮丽,似要留住那迷霞般的潋滟春光。

暮色渐浓,薄寒透衣,素白罗袖下微风拂过,撩起一抹风情。

门扇虚掩着,仿佛经久无人来过。我轻轻的推开,吱呀一声,熟悉的大殿蓦然映入眼帘,一股刺鼻的陈旧气味扑面而来,令我几近窒息。雕窗外射进来几许鲜艳的落霞,打在宫砖上,映射出凄艳的华彩,大殿上却仍是昏昏然如黑夜笼罩。

正要跨步进殿,却突然有一抹轩昂的白影卷了出来,自那厚重的罗帷转出来,静静的站立,静静的望着我。

刹那,我揪紧的心松懈下来,亦是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流澈潇。他的脸孔恰好隐于殿内的黑影之中,看不清此时的神色,只见一团模糊的昏影。

“为何不进来?”流澈潇的嗓音温凉相间。

我深深吸气,重重推开门扇,步入大殿:“王爷突然出现,吓着我了!”

流澈潇幽幽一笑:“我在等你。”

后背丝丝的凉,我镇定道:“王爷在此等我?若我不会来此呢?”

他徐步走出昏影,站于落霞的光亮处,红艳的霞光洒照在他的脸上,似是浮光掠影的不真实,又觉浓烈的艳丽。他一脸淡定:“我相信你一定会来。”

我走向长窗,转身站定,窗外的落霞织锦渐趋黯淡了,天地间腾起青灰的流雾。我缓缓开口:“许久未见,王爷可好?王妃可好?”

神康二年七月,兰陵王大婚,迎娶都察院顾御史之女顾湘为王妃。流澈潇神色淡漠:“娘娘挂心,内人很好!”

我不知他为何在此等我,却是无语对他,须臾,我静声道:“天色已晚,我回宫了,王爷自便。”

正要迈步,他抢先上前,挡在我跟前,冷霜似的脸孔映在窗外透进来的天光里,浮起一层层的惶急之色。他灼灼的看着我:“先别走……”

眼见他如此眼色,心下有些慌乱,却只能面不改色道:“王爷有话与我说?”

流澈潇逼视着我,俊眸中漾开缕缕的忧伤:“离开洛都,为何不跟我告别?为何不跟我说……”

我平静的望他,狠下心道:“我只想一人静悄悄的离开……从未与任何人告别,更不会与你告别!”

流澈潇陡然抓住我的手腕,高高举着:“若你告诉我,我会陪着你……知道吗?我找你……找了大半年,终究没能找到你……你在哪里?”

找了大半年?呵,我该感动吗?竟是毫不感动——你死了,又起死回生,明明说好不再纠葛,却又绵绵不绝的倾诉一腔浓情,还在我册后大典前一日告诉我真相……我不怪你,然而,我再也无法将你当作知己相酬,酬你以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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