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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情满潇湘-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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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初六这一日,北王府宴客。请的人也是些世交家的子弟。端王、东平王家的世子穆英、临安伯家的长公子、冯唐将军家的公子冯紫英、宁国府的贾珍带着贾蓉也来了,另外水溶又单独请了宝玉。水溶本来也请世珩来游玩一天,哪知世珩却推掉了。

借着园子里梅花开得好,又请了几个戏子来家里唱戏,其中就有蜚声在外的琪官,蒋玉菡。

蒋玉菡与这些王公贵族的世家子弟多有交情,见宝玉在其中难免不与他说些私话。宝玉与他站在花树下,宝玉问他:“好些日子不见你?听焙茗说你置了些家产田产,怎么也不和我们这些说一说呢,也好去向你道贺。”

蒋玉菡道:“哪里敢惊动宝二爷呢。那次因为我的事,听说你还挨打来着。”

宝玉笑道:“这些有什么要紧的,只怕哪一天为这些死了,我也是甘愿的。”

蒋玉菡却劝了宝玉两句:“以前交好的一些朋友来往的却少了。我听人说二爷要准备今年的秋闱,到底也不敢惊扰二爷的大事。”

宝玉低头想了一回,突然又问他:“忠王府如今还为难你吗?”

蒋玉菡笑了笑:“我与他们家如今也没什么瓜葛了,不然今天倒也不会来了,若是以前那样的话,不是给北王爷添麻烦么。”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冯紫英却走来了,见他们在此,不免要嘲笑两句:“前面四处找琪官呢,原来却在这里,快去吧。”又向宝玉努努嘴:“你那大舅子来,仔细又有嫌话要说。”

蒋玉菡便就去了。

这里宝玉和冯紫英一路走一路说:“听说老将军被参了,如今怎样?”

冯紫英面色有些无奈:“朝中的这些事我们谁说得清楚了,这不还连累了珍大哥。原本是朋友兄弟间的相聚,怎么就到了那有心人眼里变了味儿呢,好在查明了没什么事。才和珍大哥赔礼来着。对了卫兄弟怎么没呢?”

宝玉原本还欢喜来着,突然脸色就渐渐沉了,叹了一声:“他这一生不曾想却落得个英年早亡。我那云妹妹……老太太还怨,不该结这门亲事。”

冯紫英也不好多问,想当初还在一起喝酒骑射,又年龄相仿,没想到说没就没了。

等回到这边园子时,那些前来赴宴的客人们三三两两的在一起说话。薛蟠正与贾蓉夸夸其谈,无非不是说些哪家的酒席好,哪家的戏文好,哪家的丫鬟标致……

只见薛蟠满场跑,摇头晃脑,指手画脚,倒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就是形容半天别人也不知道他到底说了些什么,薛蟠已经胀红了脸,喘着粗气说了一通,又大喝了几口水,直到茶碗里已经咂不出汁水来,大声喊道:“添茶,添茶!”

座中的临安伯家的公子取笑道:“照薛师兄这样牛饮,只怕再来一缸也不解渴。”

众人都笑了起来,薛蟠也不知道别人在笑什么,贾蓉也顾不得他,笑道:“薛老大着什么急呢,有话慢慢说,这茶嘛当然更要慢慢品。”

薛蟠也只是一笑,没有当一回事。

宝玉却见只有王府的长史,孟一再招呼客人,悄声问了一句穆英,穆英却笑道:“北王爷和端王说话去了。”

宝玉听罢也没说什么,只坐在角落里慢慢的品着手中的茶,也不参与众人的议论。后来孟一上来招呼他:“宝二爷这是怎么呢,莫非是招呼不周?”

宝玉歉然道:“长史大人不用招呼宝玉,都是常来往之人,不要紧的。长史大人多虑了。”

孟一一笑:“唉,还一句一个大人,说了多少次也改不了口了。”

这里蒋玉菡已经换好了戏服,上了妆。丝竹鼓乐也已备齐了。孟一又忙叫来一个小侍儿让去请两位王爷出来。

不多时,水溶与端王果然来了,屋里人都起身来请安行礼。水溶自是主人,脸上带着几分笑,谦和有度,热情的招呼着大家:“下帖子请诸位来,无非是赏花观戏,大家走动走动,方是交好一场。”

这里蒋玉菡出来带着戏班子又重新拜过礼。这里各自落了座,又传了戏本子来,水溶先让端王点了戏,接着又传给了东平王世子。

接着便鸣锣开戏。宝玉两眼便看向了戏台,只见一扮老旦上,开口便是:“春正娇,愁似老。眉黛不忺重扫,碧纱烟影曳东风。瘦尽晓寒犹着……”

宝玉心想不愧是汤海若的本子,这文辞功夫立刻就显现出来了,忍不住叫了个好。

接着又见蒋玉菡扮了霍小玉出场,又听得娇莺婉转,轻声嘀呖,唱的是:“妆台宜笑,微酒晕红潮。昨夜东风,户插宜春胜欲飘。倚春朝,微步纤腰。正是弄晴时候,阁雨云霄。纱窗影,彩线重添,刺绣工夫把画永销。”

不愧是驰名天下的琪官,这扮相,这嗓子,活脱脱一个霍小玉。自然赢得了满场的喝彩。

薛蟠与宝玉说道:“这个李益也是个傻子,人家一个官宦人家的女儿瞧上了他,他却宁愿要一个舞妓,为此还丢了官。真是个傻子。”

宝玉问了薛蟠一句:“若是依大哥所见,该如何处理这段公案呢?”

薛蟠摇头晃脑一阵,突然有了主见,便向宝玉说:“这还不简单,娶了卢家小姐做正房,将小玉养在外面,这不就两全其美呢?”

宝玉却没有答话。心里有所动。坐了半晌又说头有些晕,要去散散。当下也没谁注意,便由着他去了。

宝玉觉得闹哄哄的,需要寻一个清静之处。又见这园中的几枝梅花开得好,如胭脂一般鲜艳。不禁想起大观园里的栊翠庵的那些梅花了,园子早已经空寂了,园里的姐妹们也大都散了,过不了多久,就是三妹妹也得远嫁异国他乡。一时见了这些花,心里突生了许多感慨。

正在感怀时,突然见有个女子正在那里摘花,看样子像是王府里的侍女,宝玉觉得无趣,正想往回走的时候,突然听得身后有人唤了一句:“宝二爷!”

宝玉连忙回头看去:“是雪雁!”

雪雁笑嘻嘻的上前来与宝玉问好,又说:“才瞅着身量有些像,又听人说王爷今日在府中宴客,便料到是宝二爷了,果然是宝二爷。”

宝玉见了雪雁,也当是见了黛玉一般,心里又惊又喜,竟难自已,搓着手望着雪雁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开口。

雪雁见了他这样便取笑着他:“宝二爷还是这样呢。”

宝玉缓和了一下,问道:“你在这里好么?”

雪雁笑嘻嘻的回答道:“好,姑娘也好呢。”话音才落就有些后悔了,不觉的失了言,心想宝玉又没问,如今他是娶了亲的人了,自然与姑娘再没什么瓜葛。

宝玉见她突然住了嘴,心里倒也明白,想了想便道:“有一事要烦雪雁妹妹。”

雪雁笑道:“宝二爷说来便是。”

“我想见见林妹妹,还请雪雁妹妹带句话。”

雪雁心想这样见面好吗,想到黛玉性子不好,若是恼了怎么办,又不好推辞,觉得为难。宝玉心里何尝不是这样想,上次好不容易盼到回家去了,哪知也没说上几句话。每晚都盼着早些能入梦,希望能在梦里见到她。没想到她竟不入自己的梦,果然还是在恨自己吗。他得解释清楚。

雪雁侧着脸问着宝玉:“若是姑娘不愿见又当如何?”

宝玉想了一阵便道:“那么就不说是我等她。”

雪雁道:“只怕她是要恼的,要是怪罪下来,我可当不起。”

宝玉一听急了,连忙央求道:“好妹妹,我只求这一回。你让我见一面,便是我的大恩人了,从此以后我日日都不忘雪雁妹妹的好。”

雪雁见他这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还是这样的没出息,见了个女孩儿就是姐姐妹妹的,难道就不怕宝姑娘要恼么?”

宝玉又连忙拱手央求道:“多劳雪雁妹妹了。”

雪雁见他如此真挚,倒不好再说什么,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好,我可以将姑娘叫出来。只是这里也不方便,你随我来吧。”

宝玉欢喜得几乎跳起来,便跟着雪雁一道去了。又一面打听着:“你家姑娘在这里住得可还习惯,身上还好么?”

雪雁如实回答道:“王爷请了甘太医来给姑娘治病,好了大半了。这里人都好,王妃也好,吃穿用度什么都不愁。”

宝玉静静的听着,也稍许的放了些心。暗想如此就便好,只是她向来爱哭,又时常小性儿,没人在她身边说笑解闷,这日子该怎么过呢。


第86章:争如不见

雪雁拿着摘来的几支梅花回到了栖霞院,含烟和飞雨正坐在廊下说话。见雪雁来了都起身了。

飞雨见了梅花先赞道:“这花真好,这几天正冷,没想到花儿开得却好。”

雪雁心里有事,也没功夫和飞雨多言,便问:“姑娘在里面罢?”

含烟道:“在呢,今天还没出门。”

敦慧郡主去永嘉公主府了,王妃也不在家,所以黛玉更不用出栖霞院了。雪雁拿着花进了屋,又自个儿揭了帘子,走进里屋一瞧,只见黛玉正在窗下临字。

雪雁笑说:“姑娘你看这花可好?”

黛玉回头看了一眼,暗香疏影,好果然是好的:“你拿去插好吧。”

雪雁便将花插在一只画没骨桃花的粉彩蒜头瓶里,又过来与黛玉说:“姑娘还是这样下功夫。大正月里,还在过年呢。就是读书人也没姑娘这般下功夫,再有天气也冷。姑娘也不怕手冻着么?”

黛玉只当没听见,依旧低头写字。

雪雁心想宝玉还在外面等着,若不说的话只怕是不行,犹豫再三总算是开口了:“姑娘,有人想见姑娘。姑娘去瞧瞧吧,只当是走走,呆了一天只怕也闷了。”

“谁要见我?”黛玉依旧头也没抬。

“姑娘去了就知道了,快去吧,别让人等。”雪雁生怕黛玉不去,让宝玉空等一场。

黛玉埋头写了半天,脖子还真点酸了,手也有些用不上力,也想出去走走。便回头对雪雁道:“我去去就来。”

雪雁见黛玉没有多问,一口就答应了下来,顿时松了口气,忙笑道:“姑娘多穿件衣服吧,怕冻着,外面风大。”连忙赶着将衣架上晾着的一件雪褂子取了来,黛玉穿了便就走了出去。

还没走到门口,突然又回头问道:“在哪呢?”

雪雁笑答:“就出门拐个角。”

眼望着黛玉出去了,雪雁心想,两人见了面说几句话也好,这样的也不用将那些烦心事都存在心里。她嘴笨,比不了紫鹃姐姐会说话,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姑娘的那点心事自己也是明白的,再说一辈子不见面的道理,只怕也没有。

黛玉出了栖霞院,过了拐角,果然见那墙根处站着一人。却见他穿着一身大红的百蝶穿花箭袖,外面罩着一件银鼠缂丝排穗挂,戴着赤金发冠,围着齐眉的金抹额,腰间系着长穗的五色结攒心梅图案的宫绦。脚上蹬一双石青的高筒毡靴。

黛玉心想怎么是他,雪雁刚才为何不说,急急的便要往回走。却听得身后那人喊了一声:“林妹妹,你且略等等,我有话和你说。”

黛玉紧紧的攥着手绢,头也不回,只顾着慢慢的往前走,口里说道:“有什么好说的,你去吧。”

“林妹妹!”宝玉赶紧上前了拉住了黛玉的手腕。

黛玉回过身子,瞪圆了眼睛,恨恨的说道:“要作死,你找来做什么?都这样了,还让我不安宁。是不是我死了你才安心?”

宝玉满腹柔情,正想与她一诉衷肠,却见黛玉是这样的态度,大正月的又说什么死不死的话,心里也急了,连忙分辨道:“眼巴巴的,好不容易见一面,何苦就这样的作践自己,说什么死不死的话,也不吉利。”

黛玉红着脸,弯着两道罥烟眉,嗔道:“你长命百岁的活着,好好的活着,我死我的,又与你何干?”

宝玉连忙将黛玉的手拉到自己胸口前放着,也急红了脸,热切的说道:“林妹妹,我的心在里,它并没有……没有……哎,你要我怎样说你才明白?”

黛玉抽回手,侧着身子,叹了一声,流着眼泪:“你什么都不用说,从此以后再也不要来找我,权当我死了吧。你和宝姐姐好好的过日子吧。”

宝玉身子一颤,黛玉的话又将他活生生给拉到了现实。是呢,他现在已经有了宝姐姐,守着那位高士晶莹雪,再也不是当初那会儿还住在大观园的时候了。潇湘馆早已人去楼空,蛛丝网结满了画梁;怡红院也早已经上了锁,篱笆上的蔷薇、玫瑰也不知开了几季,院子里的海棠如今也只剩下空枝了。

宝玉捂着头,顺着墙角慢慢的蹲了下来,心里似有悔恨,似有万般痛苦,原来他们早已经回不去了。这里不是荣国府,更不是大观园。而林妹妹也早不是当初的那位潇湘妃子了。宝玉心里只觉得难受,似有千言万语,如今都只留下一声空叹了。

黛玉本来要立刻走开,却突然见了他这样,一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讪讪的站在那里。背着身子默默的留着眼泪。

宝玉思前想后,扶着墙缓缓的站了起来,望着黛玉的身影好一会儿才说:“你放心。”

黛玉不明白他的话,回头问他:“我哪里不放心呢?”

“当年我也和你这样说,我以为你懂了,哪知却不明白。后来你时常病着,也是因为这个缘故。你的病快些好吧,只有你好了,我身上的病也才会好。”

黛玉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又见他寻常挂玉的地方空空如也,因此问他:“你的玉呢?”

“我给扔了。”宝玉回答得干脆利落,他不敢和黛玉说我将它埋了,就像你当初在园子里葬花一样,也就葬在那个地方。

黛玉没有说什么,又转过身去:“你走吧。再也不要来了。”

宝玉退了两步,便向黛玉深深的作了一揖。正要走开时,却见水溶走了来。宝玉上前与水溶说了两句话,水溶道:“他们四处说要找宝玉,你怎么跑这里来呢?”

宝玉说:“我来瞧瞧林妹妹。”又深深的看了黛玉一眼,于是转身走开了。

水溶在此,黛玉不好立马走开,埋着头,泪珠儿却像断线似的珠子,一颗颗的往下掉。水溶走了几步,便到了黛玉跟前,见着她心里自是欢喜的,轻声说了句:“见着家里人了,喜不喜欢?”

黛玉依旧埋着头,只微微的点了点。

“我也怕你在家里闷出病来,想去哪和我说一声,我若不在家,你和王妃说,和南晴说也都是一样的。”

黛玉依旧埋着头,没有看他一眼。

水溶瞅着这情况有些不大对,她是在落泪了,是谁欺负了她不成。走到她身边,又不敢冒犯她,心疼道:“好好的,你哭什么?”

黛玉欠着身子道:“王爷没什么吩咐民女回去了。”

“你等等!”水溶捉住了她的手,不让她立马离开。心想刚宝玉在这里,莫非贾家出了什么事,所以她才落泪的,于是问她:“告诉我出什么事呢,我能帮上忙的,一定尽力。”

黛玉道:“没什么事,王爷去吧。”她将手抽了回来,转身便慢慢的踽踽独行,往栖霞院走去。

看着她那纤弱的身影实在不忍,心里又想,莫非是宝玉说了话惹她不高兴了。想到该找宝玉问问去。

水溶回到了这边,台上的戏唱得正欢。又见宝玉依旧落寞的坐在那里,不过水溶突然却打消了询问宝玉的念头,心想他们是表兄妹,是亲戚。自己又是什么能,自然也不好随意过问什么。

薛蟠又在那里与人说起,他曾经跟着家里的掌柜出门经商那些所见说闻,虽然表述依旧不是很清楚,但情致很高,倒惹得好些人的侧耳聆听。

冯紫英又与贾珍道:“珍大哥,我爹还说要请大哥去府上一叙呢。好再事情过去了,只是不知道珍大哥肯不肯赏脸?”

贾珍想了想便与紫英说:“冯老将军相邀,怎么有不去的道理。不知定在哪一日呢?”

冯紫英按着父亲的原话道:“就看珍大哥哪日得空,随时都行。”

贾珍暗忖了片刻,微笑着与紫英道:“如此便好,得空了一定去拜访。”

“好嘞,珍大哥只要提前说一句就好。”

贾珍心里却想,上次那事才完,还是得远着些才罢。别没吃到羊肉倒弄了一身膻气,多划不来。

冯紫英又来到宝玉跟前,低声与他说:“初十我约了几个人往西山涉猎去,你也一道去吧。”

宝玉原本也喜欢,只是因父亲在家,出入不是那么自由。今天因为北静王想请才允准过来散漫,要是到别的地方,只怕又不许。再者正月里常常有访客,父亲总是拉着他见了这位,见那位。宝玉向来又最恨这方面的应酬。若在家里弄得一身的不自在,还不如跟着他们出去游玩一天,日子也就混过了。

宝玉想了半天才说:“到时候我想着法子来,若实在走不开的话,也会让焙茗给你家杏奴带话。”

冯紫英拍了拍宝玉的肩膀说道:“好兄弟,我就等你这句话呢。那么这样说定了。对了,还有更要紧的事儿。卫兄弟不是葬在西山么,到时候我们哥几个一起看看他去。”

如此说来宝玉更是非去不可了。

宝玉又见台上的人早已不是蒋玉菡了,可惜他错过了最好的那几段唱词。一面惋惜,又一面想了才与黛玉相见的场景,心里越发难受。


第87章:心慌意乱

筵席散去,孟一帮忙招呼着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

水溶在书房里静坐,孟一走了进来。

“好在没有打起来,不然还不知怎样收场呢。”孟一颇无奈的说了句,适才薛蟠与临安伯家的长公子已经闹得翻了脸,差点就打起来了。

水溶说:“我记得没有给薛家那个小子下帖,他怎么就来呢?”

孟一道:“哎,王爷还不清楚他么。肯定是看在你请宝玉的份上跟着就来了,他这人爱吃好喝,又爱听戏。别的戏文倒也罢了,又请了琪官来,厚着脸皮也来了。”

水溶心想好在没有闹出什么,不然将两位都得罪了也不好。

孟一坐在下首与水溶正说些散话。不知不觉说到朝中局势来,孟一说:“忠顺王怎么和六皇子越走越近呢?”

水溶苦笑道:“政治投资何尝不可,三皇子失了势,他总得找一个新的扶持对象吧。”

孟一若有所悟:“如此看来是这样了。如今虽然大皇子是长子,若论其本事人脉,还真得算六皇子有作为。依小的看,以后成起大事也是指日可待。”

水溶突然正色道:“你都说些什么话,快快别说了。”

孟一心里清楚水溶不喜欢议论夺嫡之事,只是他不免有些心急,生怕自家王爷一个不小心便将那些皇子给得罪,这不是给自己招祸吗。

水溶心想的是不要陷入到这些争斗才好,水家不能沦为权力争夺下的牺牲品。

顺儿走来禀报道:“王爷,雪雁姑娘来了,说要见王爷,有急事。”

水溶一怔忙道:“快让她进来。”心想定是栖霞院出什么事了。

雪雁听见通传,连忙走了进来,急切的禀报道:“王爷,我家姑娘病了。快快救救我家姑娘吧。”

水溶听说大惊,好好的怎么就病了。孟一见状忙起身道:“还是我去请甘太医来吧,王爷先不要着急。”于是便匆匆去了。

水溶道:“我去瞧瞧。”因此急急忙忙的往栖霞院赶去。

飞雨和含烟两个丫头正守在跟前,水溶此刻也顾不得许多,走近一瞧,只见她正卧在床上,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昏迷中,瞅着脸色很不好。

水溶心里焦急,训斥着跟前服侍的人:“好好的怎么又病了,你们怎么服侍的。如今病下了你们也都不管了么?”

含烟和飞雨皆是忐忑不安,如今也不敢分辨,含烟委委屈屈的说:“一早起来还好好的,后来出了门一趟,回来没多久就说身子不好,雪雁姐姐在跟前照顾。连晚饭也没吃就睡下了。今天外面风大,兴许是吹了风,受了寒凉。”

寒凉虽是小病,但对于身子虚弱的人来说也有可能要命。水溶守在跟前又急又痛,她怎么就不知爱惜自己呢。水溶一直坐在跟前守护着,望着床上的她,不仅想起除夕那夜的事来了。两人并肩遥望过万家灯火,看过绚丽的焰火,这才几天的时间,没料到她又病下了。

没过多久,小丫鬟进来说太医来了。含烟赶着放下了帐子,又请水溶先到别处去坐坐。水溶却不肯走:“本王就在这里守着。”

孟一领着甘太医到栖霞院了,因礼数在前不敢到跟前来。雪雁给他倒了茶,让在外面屋子等着。

甘太医到了里屋,却见水溶坐在床沿边,连忙与水溶行礼。

水溶急切道:“快来瞧瞧病人。”

甘太医连忙开了自己的诊箱,拿出一只小迎枕。雪雁接了过来给黛玉枕在手腕处,又见水溶在跟前太医不方便,忙道:“请王爷先回避一下吧,只怕太医也不方便哪。王爷放心,我们都陪在跟前,不会有什么事。”

水溶怕打扰到太医的诊断,只好出去了。

孟一见水溶出来了,连忙起身,关切的问了句:“林姑娘她还好么?”

水溶摇摇头,太医还没出来,他无法回答。有些焦虑的在屋里来回的踱着步子,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孟一见此情景心里却有些纳闷,他与水溶算是一起长大的,认识了这么多年水溶的性子他是极清楚了。还是头一回见他为了哪个女人这样失神过。孟一心里渐渐明朗了,为何当初会向太后请旨,让这个女子进王府来做郡主的伴读,这些都是有深意的。孟一又觉得糊涂,怎么今日才知晓呢,于是安慰道:“王爷放心,想来不是什么大病。丫鬟没见过什么情况,冒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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