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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情满潇湘-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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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这才大着胆子说道:“姐姐们待我也好,不大责罚,只是上个月我打烂了一个花瓶,被又云姐姐给打了两个耳光,还扣了三个月的月钱。”

水溶又问道:“你心里可服气?”

小丫头道:“原本也是我的错,有什么不服气的。只是又云姐姐下手狠,脸上火辣辣的。”

“你就没想着要逃吗?”

小丫头不知王爷何故,连忙跪下来求饶:“奴才知错了,哪里敢有这样的念头。”

水溶笑道:“你起来吧,我并不是要责怪你。只是觉得好奇,若是你们感到害怕、委屈。或是惶恐又该如何呢?”

小丫头说:“这些倒没想过,也从来没有做这样的准备,不过随机而动吧。”

水溶大笑了句:“好一个随机而动。好了,我也不为难你了。下去吧。别让人进来打扰我。”

小丫头应声便下去了。

水溶胸中已经酝酿好了句子,提笔便写。一色的恭楷,没有停顿,洋洋洒洒挥就几页纸。写毕,水溶也不愿意回头去看有什么不恰当的地方,将笔掷往了水盂里。身子往后一倒,瘫坐在椅子里,双手枕着脑袋,抬头看着房梁,心中顿时如释重负。他闭上了眼睛,仿佛看见了已故的父王,水溶向父王恳求道:“爹爹,我已经尽力了。”

孟一到下午未时过后便回来了,立马来到王府里。水溶亲手倒了茶端给孟一,慌得孟一连忙起身来:“哪里敢劳烦王爷。”

水溶莞尔,向孟一拱了拱手:“委屈了长史,我给你赔个不是吧。”

孟一连忙还礼:“王爷这样客气,倒让我心里难安。”

“见你平安回来,我也就放心了,也给雪雁妹子有了个交代。”

孟一道:“锦衣卫的人叫了我去,问了些似是而非的话,我估摸着答了,好在我这个人心眼多,也知道他们的问话里必定埋着什么东西,有可能对王爷不利。不过王爷放心,跟随王爷这些年,见识了不少的人和事,也学到了些手腕和决断,倒也不糊涂。”

“这时候了你还能想着我,实在难得。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孟一爽朗的笑道:“王爷,难道他们还敢对一个王府的长史用刑不成,不过我却是不怕的。”

水溶吩咐了一桌酒菜,说要给孟一压压惊。孟一倒也没推迟,坐在下首,与水溶把盏而谈。

“今年发生了太多的事还真是让人有些猝不及防,看来今年有些不利,好在马上就要过完了。”

孟一笑道:“王爷也讲究这个么?这改朝换代,难免不是如此,听我父亲说起过,乾嘉以前也这样的折腾过。这过了年可就是建兴了,连乾嘉的年号也不再启用,这一段终究会成为过往,再过个几十年,上百年,王爷和我也都成了历史,除了我们的后代,说不定已没人能记得呢。”

水溶点点头,替孟一的酒盏中斟满了酒,笑道:“你这话很是。当年你若是肯听了父亲的劝阻,考个功名,说不定也成了朝廷大员,倒也不用跟着我受这些委屈。”

孟一冷笑道:“我这性子只怕是在官场中会耐不住,又怕得罪人,可不得罪人如何做官呢。官场上的这一套,那些人的面孔看得多了也早就生厌了。王爷怜惜我,肯赏我一碗饭吃,我还得感谢王爷,日子过得又自由自在,哪里就说到委屈上来。”说着又忙回敬了水溶的酒。

两人把酒言欢,直到天色渐浓。

黛玉知道水溶满腹的心事,有些话她未必劝得了,有个孟一在跟前替他排忧解难实在不错。因此也不让人去打扰他们。

跟前敦慧陪着她,姑嫂两人说些家务散话。

敦慧摆弄着架子上放着的那架象牙雕刻的自行船,一面和黛玉道:“闲了时,嫂子接着教我弹琴好不好,我不想半途而废。我这人学什么都学不好,想着没有一样能拿出手的,就知贪玩,也该收收心思了。”

黛玉道:“你哥哥不是说琴这东西不易太近了,毕竟劳心劳神,要不郡主学别的吧。”

“学什么好呢,别的东西我的兴致又不高。跟着嫂子作诗,倒现在都还只会胡乱拼凑几句,什么韵律也还没背清呢。就跟着学学抚琴,把这一件事做好了,哥哥以后也比会耻笑我。”

黛玉笑着点点头:“你哥哥哪里是耻笑你,他分明是太关心你,又心疼你才是如此。像我不过一个孤女,总也没个亲兄妹,亲姐弟的,郡主的命可比我好许多。你应该体谅你哥哥,他担负的事太多太多,不管再怎么忙,也要询问你和澄儿的事,可见他是真看重你们。”

敦慧忙道:“嫂子别难过,我也知道哥哥对我好。嫂子虽年幼失怙,可毕竟得了我哥哥这样好的一位夫婿,以后总会有好日子的。”

黛玉淡然一笑,又微微颔首。能遇着他,就是自己生命的转机,已是最大的幸福。目前虽然有些坎坷,但黛玉始终坚信,他总会平安的将这个坎迈过去。不管他做什么,不管发生什么,她都会站在他的身后,一直默默的支撑着他。


第195章:何如双翡翠,飞去兰笤上

水溶深夜方归,但见黛玉撑不住已经睡下了。他也不打扰她,蹑手蹑脚的宽衣,静静的躺在她的身旁。

他盯着帐角垂着的四面和合的香囊,沉思了一会儿。身旁的人儿已经睡沉,平缓的发出微微的鼾声,水溶替她将被子又掖了掖,吻了吻她的头发,自言自语道:“我这样做,你不会怪我的,对不对!”

黛玉背对着他,正在睡梦中,周围静悄悄的一片,无人来答水溶的话。

水溶心中安定下来,掀起帐角,一口气便吹灭了地上的那盏,仙女烛台上的烛火。

屋里屋外一片漆黑。水溶辗转了身子,合目安睡。

翌日一早,窗纸才渐渐发白,水溶便已起了身。不用急着去早朝,他换了身裋褐,携了剑,到园中先练了一套,活动活动筋骨。

接着又让人将水澄带到小书房里,水溶和水澄说了半天的话。

水澄长了十几岁,却从未见他大哥如此郑重其事的交代过他。有些迷惘,有些不解,便问着他大哥:“大哥,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呢,这些原本也不是我该管的。”

水溶淡然道:“澄儿,你也是水家的一份子,是这王府里的主人,你是我的弟弟呀。目今这些话我只能告于你。你也不再是个孩子了,你的肩膀也能撑起这个家。”水澄这一年多来,正是窜个子的时候,如今却像个小大人了。

水澄依旧有些迷茫:“大哥为何要说这些?”

水溶莞尔道:“一个时代即将结束了,而你就是新的开始。”

水澄终是不明白兄长的话,也没有再问下去了。

水溶拍了拍他的肩膀:“时候不早,该去学里了。可别辜负我这个当哥哥的这番话。”

水澄重重的点点头,便就退下了。

水溶目送着弟弟的身影远去,心想弟弟毕竟还是年幼了些。自己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还只一味的纨绔,还是个无忧的世子。水澄他确要担负起一切了。水溶微微的露出一丝笑意来,水澄他从小就要强,在同龄人中本来就已十分的出挑,他坚信弟弟能走完自己没有走完的路。也一定能比自己做得更好。

辰时初刻,他换上了朝服,石青海水江牙的绣蟒袍。又多加了件青狐的斗篷。

黛玉忙问:“王爷是要进宫吗?”

水溶点点头,方说:“不能天天躲在家里,我得主动一次,你好好的在家里等我回来。”搂了搂她的肩膀,转身便去了。

黛玉忙跟了出去,目送他出了院门。

惜月在跟前劝慰道:“王妃不用担心,王爷他必定自己有了主见,只要王爷有了主意,那么一定能成的。王爷他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

黛玉道:“这事还能有什么主见呢,不过全然要看上面那人的意思。”她见廊下的那几树早梅开得正艳。又想到水溶最爱这梅花,只怕这些日子匆匆忙忙,顾之不暇,也白白错过了这样的花期。

黛玉俨然没有什么观花的心情,她折回了房里,心中时时刻刻不为水溶担心,又猜测此刻他该走到哪里呢。她闷坐在炕上,随手拿了本书翻了两页,上面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管妈妈走了来,陪着黛玉说了几句话:“昨日庄上的人来了,王妃和王爷又不在家。听说今年的收成不错,还多打了几担粮食。地里的那些东西倒也新鲜。”

黛玉道:“我也看过了,已经让惜月收了账。”

管妈妈笑道:“王妃这一胎准是个小世子,还真是件天大的喜事。”

黛玉苦笑道:“我自己也不知是个什么,这个也强求不来。”

管妈妈道:“我见王妃倒还好,除了爱睡,也没什么别的症状,倒也不折腾,这就是万福。”

黛玉笑了笑:“借妈妈吉言。”又瞧了瞧外面的天色,有些阴沉,她的心情也不见得好,最后实在坐不住了,便叫了含烟和彤云。

“将我入宫的衣裳找出来换上。”

且说水溶乘轿入宫,他袖中还笼着写好的折子,心里开始有些飘忽不定,这次努力若没有结果,他该怎么办?又想到,事到眼前,他也没了第二条路供他选择,只有正面的迎向它。

水溶微微的帘子,见外面又下起雪来。今年的雪比起往年多了好几场,只有的天气让人有些心烦。

好不容易进入了宫墙,轿子又行了一段路,在东定门停了下来。水溶弯着身子下了轿,雪花点点,倒也不大,他大步向那长长的巷子走去。六儿和顺儿跟在身边,也都没说一句话。

此刻水溶突然想起他记忆里,第一次和母妃入宫时的情景来,那时候他不过两三岁的样子,母妃将他抱在怀里,他从未到过这么大的院子,总觉得穿不完的巷子,过不完的宫门。后来到了太后的寝宫中,太后一把将他抱住,太后那时和他说了什么话,他已经忘记了,不过却赏了件外国的玩器。当时他很是喜欢,还是母妃教着他和太后叩头谢礼。

他们已经来到了极元殿,当值的小太监忙和水溶行礼,水溶将折子给了小太监让帮忙呈给皇帝。

大家站在廊上候着等待传唤。

就在此时,忠顺王永泽从里面出来了,身着亲王的袍服,在有些阴暗的天气,却显得那么的刺眼。永泽见了他,先是冷笑了一声,并未上前和水溶招呼,便大摇大摆的去了。水溶也没在意。

等了半刻,方才那位替水溶呈折子的小太监才出来道:“皇上有请北静王爷!”

水溶整了整袍服,便跟随那小太监而去。却并不进正门,只从偏殿进去,当地有一架大屏风,屏风上一条墨龙,正腾云驾雾,十分有气势。

早有宫女揭起了帘子。

水溶挨门进去,见世珩端坐在龙案前,案上摆放的正是水溶才才呈上来的折子。水溶忙行了君臣大礼。

世珩笑说了句:“北王爷的文采真是出众,怪不得和我那七弟两人密切。这文采就是放在翰林院也是拔尖的。朕很是欣赏。”世珩早已看完了折子的内容,慢慢的合拢在一起。

“来人,给北静王爷赐座。”

很快就有个红衣太监端了张花梨木的圈椅来,上面铺着明黄绣金龙的坐褥。水溶告了座。

水溶余光看去,只见世珩穿了身二蓝色的团龙常服,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似乎龙颜甚悦,又想到,是呢,忠顺王才来过,皇上应该高兴才是。

黛玉乘轿前往宫中,她先到太后、皇后两处问了安,又到顺贵太妃处问了好。

太后一脸的冷漠,也不曾有过知冷知热的话,她知道自己儿子如今正拿水家的人说事,心里正不乐意呢。

几处不过略坐了坐,毕竟放心不下水溶。带了含烟和彤云两个往极元殿行去。又是这样的风雪,也不知几时方休。

这层层叠叠的宫门,数堵宫墙,却让外面的人想进来,这里面的人却想出去。她记得才进宫那日,是乘了贾家的轿子,来此参与选秀。那时候她是多么的期盼自己落选,她不想成为这深宫中寂寞的红颜,在冰冷的宫墙中,年华忽老。

黛玉并没有踏进极元殿,只在这红墙根处站着,等着水溶从里面出来。

眼见着雪越下越大,彤云替黛玉撑了把大红描金画碧桃花的油纸伞。

水溶告了恩典,缓缓的起身。他脸上淡淡的,不见喜悦或是悲戚,一切都显得很是平静。

他步履轻快的走出了极元殿,回头看了一眼那座金碧辉煌,巍峨的宫殿。屋脊上端坐着的一排迎着风雪的鸱吻,不过轻轻的覆上了一层薄薄的雪花。

“溶儿,你觉得这皇宫怎样呀?”

“不好,还没有我们家的园子有趣呢。”

“溶儿胡说什么呢,哪里拿我们家的园子来比较的,让人听见了看不责罚你。回去让你父王好好的教训教训你。”

“母妃,我说错了,你别让父王打我好不好?父王的板子很疼。”

水溶缓缓的走着,又想起适才他和皇帝的交谈来:“你真的愿意交出自己一切的职务,包括自己的爵位?”

“臣极愿意。”

“开国之初,先祖恩赏,水、耿、穆、白四家功高,特封了郡王,又让其爵位世袭罔替。朕不能违背祖宗的制度,爵位的事,依朕之见,不如传给水家的小儿子,水澄吧。”

水溶叩谢:“多谢陛下恩典。”

“朕在潜邸,多得你相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朕不是不念旧,也不是个心胸狭隘之人。”世珩起身来,走到窗前,隔着高丽纸看了看外面。又见下起雪来,突然想起有一日,一个女子冒着风雪就直直的跪在外面。世珩负手站在窗下良久,这局棋终究还是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进退也都在他的意料里,望着那纷飞的雪片,他微微的扬起一丝笑意来:“你去张掖吧。”

水溶略顿了顿,心想这隔着京还真是几千里的地了,从此以后他要回京的话,也只有皇帝的调遣才行,他没有拒绝的理由,便磕头道:“臣遵旨。”

“甚好!”

水溶已经过了那扇厚厚的宫墙,出了极元殿的门,又穿过了一条巷子,却见那墙根处,立着一个红衣女子,风雪渐渐大了起来,眼见也有些模糊,不过那抹红色却甚是刺眼。他略一顿,连忙加快了步子,朝那红衣女子走去。

黛玉露出一丝笑容来,她站在原地一丝不动,也不伸手去拂衣服上的雪片,就这样等着他。直到他到了跟前,一把将她拥住。

“你怎么来呢?”

“我来和太后、皇后请安。顺便来接你回家。”黛玉眉眼都在笑。

“好,我们回去吧。”

他挽了黛玉的手,两人向风雪中走去。黛玉笑道:“如今我总算想清了一个问题,遇见你,或许是上天赐予的缘分。你我想躲也躲不掉。”

“还想着躲,不管你躲到哪,我都能将你找回来。”

“那我不躲,就站在离你不远的地方,这样,你只要一回头便能看见我。”

水溶怕她冻着,将她拉到了披风底下,紧紧的护着她。就在此时,突然想起曾有个正月天,他经过梅林时,看见了一身红衣的她。那时候她那么娇弱,那么纤细敏感,那时候的他却和她一样,却有着同样的孤独。那一次的相遇,是在她最美的时候,比她手中的花还美。那一幕早就铭刻在了他的心底,永世难忘。

两人一路扶持着,或是耳语几句,又欢笑几声,一路向那东面行去。

他们穿过了这层层叠叠的宫门,直到风雪越来越大,渐渐的模糊了他们的身影,到最后也模糊了宫殿的颜色。

天地之间,仿佛又回到了鸿蒙之初,混沌未分的时候。


全文完【 http://www。。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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