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斯内普少女和波特少年-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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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指定的教材啊。”洛哈特眨巴着眼睛，和莉娜同色的蓝色瞳孔无辜的注视着她。
　　莉娜突然觉得嗓子被堵住了，或者说，她宁愿嗓子被堵住了。莉娜环顾四周，希望有什么人能来帮帮她。
　　但是这节课是拉文克劳单独授课，哈利和黛西都不在她身边。
　　莉娜突然发现，自己和拉文克劳的人不熟，即使他们已经同学一年了。
　　“我很抱歉，教授。”莉娜只能这么说。
　　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洛哈特突然一击掌，大声地说：“啊，我想起来了，你是特助生吧。”
　　那块堵在嗓子眼的石头掉下来了，现在石头正压在心口上。莉娜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愣愣地看着向着大家张开手臂，然后揽住她的肩膀，“没有关系，没人会因为你买不起书而指责你的。”
　　“我——”不知怎么了，莉娜张开口，却只能用苦涩的声音说出断断续续的单字。
　　但即使是单字的解释，也被堵了回去。
　　“不用说了！我理解你的感受。”洛哈特用一种悲天怜人的语气说，注视着她的目光就像是一个神父注视着迷途的羔羊。
　　莉娜觉得自己要吐了。
　　“不……不要……”不要再说了。
　　“什么？不，不，不，我不会责怪你的，我不是那种用有色眼镜看学生的老师。”洛哈特轻笑一声，“在这里，我要赠给你一套书——整整一套的《洛哈特全集》！上面不但有我的签名，还是我使用过的教科书！”
　　他踏着欢快的步伐走上讲台，拿出了他备课的教科书。然后他牵起莉娜的手，将书郑重其事的交给她。“真可惜，这里没有照相机，这可是你，一个未来之星开始的一刻。”他亲切的说“虽然你现在还很平凡，但你以后也会成为一个优秀的，甚至是极出名的巫师的。当然了，要想像我一样出名，你还要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呢。”
　　“闭嘴！”在所有人都以为她会感激涕零或者虽然愤懑却压下了这口气的时候，莉娜却站了起来，将洛哈特硬塞给她的书一把挥在地上。
　　“我不会要你的书的！”莉娜的眼里带着怒火，射出的目光却是冰冷的。“我不买不是因为我买不起，而是因为没有这个必要！你这种人，没有成为教授的资格！我不会再来了。”
　　说完，她拎起书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教室。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了，这次不会忘记了。

　　☆、魁地奇选拔

　　莉娜踏着怒火冲出教室，双眼里燃烧着熊熊火焰，使她的脸颊也火红火红的，原本就美丽的脸蛋亮了起来，但是绝对没有人愿意去找招惹她，她一步一步重重踩在地砖上就像走在洛哈特的尸体上。
　　几个一年级的格兰芬多打打闹闹的跑了过来，莉娜想往旁边闪开他们，没想到这几个男孩愣了愣，没等她动作就一齐在另一边站好，怯怯地目送莉娜离去。
　　妈妈救命！这里有个好可怕的姐姐！
　　一路回到宿舍，将书包往地上一甩，整个人扑进了被子里，脸朝下埋进柔软的棉被，双手环住棉被，就像小时候受了委屈抱着妈妈撒娇。
　　她从没像今天这样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是一个孤儿，是一个穷人。
　　她对洛哈特说，她没有买书是因为她认为没有必要。她自己明白，这“没有必要”只是一部分，更大的原因就是像洛哈特说的，她没有钱。
　　教授给了她一大袋金加隆，她却希望能用在更有用的地方。可能是以后从霍格沃茨毕业的时候，可能是为七年级的旅行做准备，总之，从西德多家开始，莉娜就养成了将所有的钱都省下来的习惯，以前是因为要为将来假如有一天要独立出去而准备，而现在还看不出有什么意义，但是存钱已经形成一种生活方式了。
　　她一直知道自己没有钱，但是还一直处于“没有零花钱”的想法的阶段，毕竟一直以来她根本不用担心食宿之类的事情，没有花钱的地方，当然就没有贫穷的感觉。但是洛哈特一棒子打醒了她，她是个受人怜悯的穷人。
　　“受人怜悯”比“穷人”要使她伤心十倍，痛苦百倍。而洛哈特最后的那些要送给她书的话就是最后一根稻草，击中了她名为耻辱的地方，反击的怒火顿时熊熊燃起。
　　莉娜一点也不后悔，直到现在她还气得发抖呢。
　　但是，当她离开教室的一路上，心里想的却是：要是妈妈还在会如何如何，要爸爸来学校投诉。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她突然就止不住悲伤。她已经没有父母了。没有人可以安慰她，也没有人会不顾一切、毫无理由地为她出头。
　　真是奇怪啊，在西德多家这么多年，莉娜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一个人哭泣，一个人舔舐伤口，用灿烂的笑容安慰担心的哈利。是因为霍格沃茨太过美好，所以她忘乎所以了吗？是无忧无虑的生活的朋友环绕的欢笑使她的城墙被撞开一个洞吗？不然，她怎么会有这种类似于撒娇的想法呢？
　　莉娜尽量不让思绪去沾染父母的样子，那张挂在墙上的父母的画像还一如往常，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莉娜别过脸去。
　　她希望，自己能更加坚强起来。
　　莉娜西德多和新来的魔法防御课教授洛哈特闹翻了的消息不但长了腿还长了翅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覆盖了霍格沃茨。
　　哈利、黛西和赫敏三人总是小心翼翼地不说这个话题，就是神经大条如罗恩也从来没有谈过。当他们一起写作业时，也从不拿出黑魔法防御课的作业。莉娜看出了赫敏对她这种公然违抗教授的行为还是很不满，却一直没有开口说她。“洛哈特教授如何如何”这种这学期以来常被她挂在嘴边的句式，在莉娜面前，赫敏也从来没有说过。
　　莉娜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很为自己有这样的朋友而高兴。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好说话的。
　　当她走在楼道里，在礼堂吃饭，甚至是在图书馆学习时，都有人对着她窃窃私语，用自以为很小的声音讨论。搞得她不厌其烦，甚至每当她走进图书馆平斯夫人都用一种很不满的表情看着她。莉娜也很无奈，又不是我在说话，你应该去瞪那些碎嘴的。
　　大部分女生认为她简直该天打雷劈。每当她走过的时候，她们就会聚成一堆，发出响亮的、不屑一顾的讥笑，有时还会冷嘲热讽几句，多是以她的穷人身份为开头。莉娜多数时候都会给她们不屑一顾的一瞥，然后昂着头大步走开。
　　一部分人觉得她很帅，在她走过的时候拍拍她的肩膀以示鼓励。这些人大多都是女友喜欢洛哈特胜于自己的男生们。除了一个纳威，他兴奋地冲上来，拉着她的手就差没手舞足蹈了，“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你不是那种人！以后每到上黑魔法防御课的时候哦我们就一起来图书馆自习吧！”
　　赫敏皱着眉头敲敲桌子，示意纳威坐下，她严肃地说：“你们不能这样。洛哈特教授是一位十分厉害的巫师，想想他的那些书吧。而且就算抛去他的那些成就，你们也不应该这么无礼地对待一位老师啊。”
　　纳威耸耸肩，“无知的人啊，你这么说是因为你不知道他是一个怎样欺世盗名的恶棍。”
　　赫敏棕色的眉毛高高竖了起来，“你说什么！你知道你在说的是一个教授吗？”
　　纳威看了看四周，没有人在注意他们，他才小声把昨天告诉莉娜的事告诉了赫敏三人。
　　“哇哦！”罗恩震惊极了，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相信，真不敢相信。”
　　哈利虽然觉得说不定可能是，但还是犹犹豫豫地说：“不会吧……他可能是个草包，但是这种坏事，他能干得出来吗？”
　　“绝对不可能！”赫敏拍板认定，“如果真是这样，邓布利多不会将他聘请他做教授。”
　　纳威后仰靠在椅背上，无所谓地说：“不信的话就算了，到时候看着吧。赫敏，以你的聪明迟早会看清他的。”
　　除了这两种人，大多数人还是抱着一种看好戏的态度。看热闹不嫌事大，总喜欢煽风点火。这些人里以韦斯莱双子为首。
　　这天，她在礼堂吃饭时，乔治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嘿！这不是我们的‘胆子大小姐’，吗？”
　　“为您的勇敢之举一鞠躬——”两人装模作样地摘下并不存在的帽子，抵在胸前，一条腿往后，一条腿微弯，做出了一个古时候的行礼姿势。
　　莉娜不由被逗得笑了出来，“请起吧，我的骑士们。”
　　“愿意为您效劳。”弗雷德笑嘻嘻地说，还做了个把帽子戴回去的动作。
　　“我们看那家伙不爽很久了。”乔治说。
　　“一直在给他送点小麻烦。”弗雷德接下去，两人一唱一和，唱起了双簧。
　　“没想到你才开学——”
　　“第一次上课——”
　　“就做到了我们没做到的事——”
　　“让洛哈特变脸！”两人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
　　“真是伟大的壮举！”
　　“多么优秀的苗子。”
　　“假以时日……”
　　“你一定会成为一位优秀的——”
　　“恶作剧专家！”又是异口同声，“当然了，要想像我们一样出名，你还要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呢！”
　　“哈哈哈哈——”双子哈哈大笑，拍着对方的肩膀回到了格兰芬多的桌子前。
　　“别听他们的。”黛西皱着眉头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手里拿着一把飞天扫帚。“他们就是没轻没重的。”
　　莉娜喝下一口汤，才说：“没事，我没生气。”这句话从洛哈特嘴里说出来会让莉娜怒火中烧，但是被双子以这种打趣的口吻说出来，莉娜还觉得——蛮好玩的？
　　“不说这些了，”黛西拍了拍她的扫帚，“看，我爸爸给我买的光轮2001。这可是今年的最新款。”
　　这是一把非常漂亮的、光滑锃亮的飞天扫帚，顶端有七行漂亮的金字“光轮200l”，光滑的曲线，即使只是用手抚摸，也能感受到其中的阵阵魔力在其中温顺地流淌。
　　“好棒的扫把。”莉娜赞叹道。
　　黛西得意一笑，拉起她的手，“走，我们操场，我飞给你看。”
　　“诶？”莉娜一惊，却顺从的跟着去了。
　　到了那莉娜才知道，今天是赫奇帕奇的魁地奇选拔赛。
　　场地上围满了来自赫奇帕奇想要参加魁地奇队的学生们，有大有小，不知是二年级的，但是二年级是最多的。
　　一个高高壮壮的男生跑了过来，“你可算来了，选拔都快开始了——这是谁？”他皱着眉看向莉娜。
　　“啊，伊尔顿，这是我的好朋友莉娜，莉娜西德多。拜托，如果她不看着我的话我怕我会紧张。”
　　伊尔顿挑挑眉，“以前她从没来过你也打得好好的。”
　　“呃……拜托了，伊尔顿。”黛西双手合十，可怜兮兮地说。
　　顿了顿，他才说：“好吧，给她找个位置，你过来报名。”
　　“谢谢！”黛西一下就笑了，拉着莉娜到了中间一排，“他是我们的队长，今年已经七年级了。好啦，你就在这吧，要给我加油啊！”
　　黛西一蹦一跳的下去了。莉娜看着她的背影不禁微笑。
　　她当然知道黛西为什么带她来，不过就是想找个理由让她散散心。既然如此，怎么能辜负她的好意呢。这么多天以来，莉娜第一次抛开了心事，专心享受起来。
　　今天天气非常好，微风习习，天空高远。蔚蓝色的帷幔在她的头顶铺开，朵朵白云点缀其间，似乎离得很近，一伸手就能够到，又似乎里的很远，怎么飞也飞不到尽头。
　　莉娜闭上了眼睛，耳朵和其他的感觉器官像是突然间就活了过来。她听见维持秩序的喊声，不安的私语声。能闻见草的清香，感觉风像一席上好的丝绸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手臂……
　　她睡着了。
　　莉娜是被愤怒的黛西摇醒的。“我教你来看我的选拔你居然睡着了！”12岁少女清澈的嗓音还略带尖利，莉娜揉揉被震得发麻的耳朵想：黛西和韦斯莱夫人还真有一拼。
　　莉娜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别生气，别生气嘛。只是这太舒服了而已。”
　　黛西还是气鼓鼓的，但是伊尔顿已经吹哨让所有选拔人员集合了，她也只好作罢。
　　黛西要竞争的是击球手，这正好是排在第一位的项目。
　　黛西飞上了天空。第一个考核内容是加速飞行，一组五个人唰唰唰由慢到快，最后只剩一个个残影了。没想到在第二个拐弯的时候，一个男生因为飞得太快，一下撞上了柱子，咚的一声，即使是莉娜做得这么远也听得见。紧跟在他后面的一个女生尖叫一声，下意识来了个急刹车，她边上的那个男生没反应过来直直撞到她身上，两人一起滚了下去，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尖叫声。现在还剩下黛西和另一个男生。那个男生应该很紧张，第三根柱子平安绕过了，可是第四根柱子就没这么好运了，他也犯了前面的人错误，一头撞到了柱子上，这根柱子离莉娜很近，她清楚地看见柱子上蜿蜒的血迹。“呀！”
　　魁地奇球队里的几个男生连忙赶来，将他抬走了。
　　接下来的几组似乎被吓到了，飞得都不快，包括黛西一共就晋级了三人，黛西是唯一的女生。
　　第二个项目要求这三个人在五分钟里分别在有十个游走球的场地里用游走球击打游走球，看谁打中的多。
　　十个游走球一放上天空，就像脱了缰的野马，不用人打，自己就能撞成一片。莉娜一颗心悬在半空，随着黛西的动作起起伏伏，一下跳得比一下快。
　　最后胜利的还是黛西，她一共打中了11个，其他的两个男生分别只有8个和9个。
　　“干得漂亮！”莉娜从看台上下来，欢呼着朝黛西跑来。
　　“我入选了！”黛西双手环着莉娜的脖子，蹦蹦跳跳。莉娜也跟着笑，一时间所有的烦恼似乎都像游走球一样被打飞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魁地奇想随便写写的，没想到一下子刹不住了。。。粑粑委屈一下下章再出来吧

　　☆、关禁闭

　　罗恩被他卖队友的魔杖捅出了一肚子的鼻涕虫，庞弗雷夫人却不愿意为他治疗，坚持认为只有魔力效果完全过去才是正确的。莉娜和黛西赶过去的时候，罗恩已经抱着木桶吐了一小时了。
　　“怎么回事？”黛西皱着眉头问，蹲了下来，一边伸手拍了拍罗恩的背，一遍地上纸巾。
　　哈利皱着眉头，厌恶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泥巴种？”黛西明显没有听过这种词语，疑惑的问。
　　“泥巴种是对麻瓜出身的人——也就是父母都不会魔法的人的诬蔑性称呼。有些巫师，像马尔福一家，总觉得他们比其他人优越，因为他们是所谓的纯种。”鉴于赫敏也是麻瓜出身，她百般厌弃的语气也很能理解。
　　“意思是肮脏的、劣等的血统。”罗恩百忙之中抽空补充。
　　“哼！”黛西用一种极端嘲讽的语气和表情表达了自己的意见，“单薄的词汇量，要是我就会骂他‘狗娘养的’。”
　　哈利和罗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罗恩喷出一大口鼻涕虫，都溅出了木桶外。赫敏则皱了皱眉，“这不是女孩子应该说的话。”
　　黛西只是耸耸肩，不说话。
　　莉娜问：“那个布莱克在哪？”
　　“他没在，要是阿尔法德在的话，他一定会阻止马尔福的。”不知是赫敏，哈利和罗恩也这么认为。
　　看得莉娜一阵无语，难道你们是吃了他的迷魂药吗？
　　选拔过去没几天，莉娜就收到了来自麦格教授的口令，她的劳动服务来了。哈利要为洛哈特给粉丝回信，这一晚他将第一次听见蛇怪的声音，不过现在日记本在她的手里，估计是听不见了。罗恩要为费尔奇打扫奖品陈列室里的银器，而他会记住伏地魔的真名，虽然他不敢叫他的假名。
　　莉娜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工作说不定是最悲剧的——为斯内普教授拨蟾蜍皮。幸运的是她已经看过罗恩的鼻涕虫了，自带抗体。
　　“费尔奇可要了我的命了，”罗恩哭丧着脸说，“不用魔法！那间屋里起码有一百个奖杯呢。我又不像麻瓜们那样擅长擦洗。”
　　“我随时愿意跟你换，”哈利没精打采地说，“擦擦洗洗的这类活儿，我在德思礼家没少练过。可是给洛哈特的崇拜者回信……那准像一场噩梦……”
　　“你们谁愿意和我换换吗？”
　　罗恩和哈利的表情瞬间就变了，“不了，我们还是觉得自己的工作不错的。”
　　越是害怕时间过的就越快，星期六的下午一下子就过去了。
　　七点五十刚过，莉娜拖着沉重的步伐向地下教室走去。
　　莉娜刚一敲门，门就自己打开了。莉娜顿了顿，就听见“进来。”教授低沉的命令声。斯内普教授双手交叉，抵着下巴，沉默地看着她。
　　莉娜心里“咯噔”一声，估计今天是不能善了了。慢吞吞地将门关上，莉娜走到办公桌前站定，绞着手，不安地看看斯内普教授又低下头研究地毯花纹。
　　审视她一阵之后，斯内普终于开口了：“鉴于你在魔药上的天分，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心细周到的孩子，可是开学以来你的一连串举动让我十分失望。”
　　莉娜宁愿被费尔奇拉去吊起来，也不愿教授用这样失望的腔调和她说话。在看书的时候，莉娜就真心尊重这个为所爱之人付出一切的男人，来到这个世界，他又对她帮助甚多，当书外的尊重和书里的感激相加，莉娜发自内心的尊敬教授，并把他看做一个严厉的长辈，自然也希望自己能达到他的期望。
　　可是现在，莉娜不敢正视他的眼睛，只能看着地毯。莉娜站着，斯内普坐着，本来应该是莉娜俯视教授，她却莫名觉得坐着的教授像一座山一样沉沉的压了下来，直压得她抬不起头来。
　　长久的沉默，斯内普教授才接着说：“我希望你今晚能在这里好好反思自己的行为，别因为和波特待得太久而失掉了你的谨慎，而做出像开学日那种鲁莽、冲动之举，只图一时之快而不顾后果。”
　　斯内普教授领着她来到办公室的一个角落，这里有一个大工作台，放着一些工具刀和一大桶蟾蜍。斯内普教授先给她示范一个，干净利落地拨好皮，将皮和尸体分开。
　　即使有鼻涕虫在前，莉娜也忍不住一阵阵的反胃。
　　教授给她示范完毕就回去接着批改作业了。莉娜一边慢吞吞地戴手套，一边思考要用什么样的速度才能将这晚磨过去，就听见教授说了一句：“今晚要是做不完明天再来接着干。”
　　莉娜顿时就精神一震，手脚麻利地取出一只蟾蜍开始抽筋剥皮。她这么多年的厨房经验，一开始还有些生疏，后来就越来越快，一只只蟾蜍尸体死不瞑目就被丢到一边。
　　认真做事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当莉娜高高兴兴地将最后一只蟾蜍尸体丢掉，抬头一看，已经将近十一点半了，宵禁时间早就过了。
　　莉娜吃了一惊，刚想着怎么教授都不提醒她，就发现教授正站在她身后。皱着眉头盯着最初剥下的几张蟾蜍皮。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莉娜脸上一红，估计教授得返工了。
　　但教授什么也没说，挥挥魔杖，原本一片狼藉的工作台就干干净净的了。“好了，你今天就干到这吧，你可以回去了。”
　　“好的，教授。”莉娜乖顺地脱下手套，就要离开。却听见教授在背后又叫住了她，“西德多小姐。”
　　莉娜疑惑地转过身面对教授，“是？”
　　“哈洛特教授是你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斯内普教授脸上露出了一个明显的嘲讽的表情，“虽然他是个草包，也要保持你的风度。”
　　莉娜呆了一瞬，她还从没听过斯内普教授这么说过一个同事。半响才反应过来：“是的，教授。”
　　“好了，你可以走了。”
　　莉娜直到出了地窖，才恍恍惚惚想起来，好像的确没有教授因为她和哈洛特的冲突找过她。不仅是教授，就连弗立维院长和年级级长们也似乎对此视而不见，就连扣分都没有。简直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真是蹊跷。但是这种好事她为什么要拒绝呢？
　　暗夜的城堡，寂静。一切都归于沉睡。
　　树枝之间，草地之上，安静的雾气轻轻流动，缓缓渗入到城堡中来。月亮虽然明亮，却因为雾气而显得朦朦胧胧，就连走廊上也都弥漫着一股隐隐约约的迷蒙。
　　在这绝对的安静里，莉娜只能听得见自己的脚步声“哒，哒，哒。”
　　一离开斯莱特林的地盘，莉娜就感觉到了一种不好的感觉，毛骨悚然，全身的细胞都在尖叫。她的心却越提越高。有一种强烈的被注视，或者说，被监视的感觉。雾水带来的寒气从脚底顺着脊背，一路冲上头顶，冷汗顺着脖颈滑下。
　　怎么回事？一边放慢了脚步，一边慢慢感受这种奇怪的感觉。莉娜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自己以前有这么敏感吗？但是她却不觉得奇怪，这好像是一种天生的东西。就像哈利天生就是魁地奇好手，她也觉得这是一种来自于身体深处的第六感。
　　莉娜拐弯，躲进了一个帘幔里，右手紧握着魔杖，一时间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月光穿不透被厚重窗帘挡住的走道，一切都是影影绰绰的。黑暗向一层浓厚的幕布，遮住了她的眼睛，捂住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