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斯内普少女和波特少年-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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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敬的先生（斯内普冷笑一声，看来他们没找到“教授一词”）：
　　我十分抱歉，因为我的狂妄自大和粗心大意，给学校带来了巨大的损失。也许只有离开学校才能弥补我的错误，但是，请原谅我的私心，我不愿就此放弃学业。在此，我献上引诱我走上错误之路的罪魁祸首——一个黑魔法道具，希望先生们能解决它，让它永远地消失在世界上，不再祸害其他人。
　　请允许我再次道歉，为了猫和另一位先生。
　　另外，房间的入口在二楼女盥洗室，而房间里是一条蛇。”
　　“房间是指密室？”弗立维犹豫地说，“那蛇是指——”
　　邓布利多递过另一张纸条，它看起来就像是从某本书里剪下来的，很新，还散发着油墨味。“在劳烦你读读这个，米勒娃。”
　　麦格狐疑地接过，她的脸色瞬间变了，“在我们国家，游荡着许多可怕的野兽和怪物，其中最离奇、最具有杀伤力的莫过于蛇怪，又被称为蛇王。这种蛇的体积可以变得十分巨大，通常能活好几百年，它是从一只公鸡蛋里、由一只癞蛤蟆孵出的。它杀人的方式十分惊人，除了它致命的毒牙外，蛇怪的瞪视也能致人死亡，任何人只要被它的目光盯住，就会立刻丧命。蜘蛛看到蛇怪就会逃跑，因为蛇怪是蜘蛛的死敌，而蛇怪只有听见公鸡的叫声才会仓皇逃命，因为公鸡的叫声对它来说也是致命的。”
　　房间里的教授倒吸一口冷气，就连墙壁上低声讨论的历届校长的画像们就像水龙头被关上了一般停止了讨论。
　　这还没完，麦格教授翻过纸条，念出背面粘着的单词：“水管。”
　　房间里静得可怕，沉甸甸的空气压得英国最优秀，知识最丰富的教授们喘不过气来。凤凰福克斯突然高亢地鸣叫一声——
　　大家的目光忍不住朝着门后那一根高高的镀金栖枝望去，老态龙钟的凤凰福克斯发出一阵窒息般的呻吟，全身突然着起火来，不一会已经变成了一只火球。它惨叫一声，接着便消失了，只剩下地板上一堆还没有完全熄灭的灰烬。
　　所有人面色凝重地看着凤凰涅盘这一极其少见的情形，一点也没有震惊、欣喜的样子。不一会，一只小小的、全身皱巴巴的小雏鸟从灰烬中探出脑袋。它的相貌和老鸟一般丑陋。
　　邓布利多清咳两声，拉回大家的视线。“这封信和这本本子，”邓布利多指了指他手边的黑色薄本子，“所以这就是我们现在能掌握的全部情况了。”
　　“除了这些，难道你看不出别的什么来吗，阿不思？”麦格教授忍不住问道。
　　邓布利多摇摇头，“我只能看出这本本子，是我见过的最可怕的，蕴含黑暗力最大的黑魔法物品，如果是它蛊惑了我们的学生，一点也不奇怪，我想，没有哪一个学生能逃出它的手心。”
　　“这么说，我们还有鼓励那个脑子里长了芨芨草的家伙，说它做得好吗？”斯内普双手环胸，脸上嘲讽的表情根本懒得掩饰。
　　“我不是这个意思，”邓布利多头更大了，“只是它能迷途知返，值得表扬。”
　　斯内普冷笑一声。
　　“我还要研究研究这个本子，所以，调查这件事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邓布利多说，“除了要暗中仔细观察你们各自学院的每一个学生外，我还希望能从这些地方找找线索。”他指了指羊皮纸和小纸条。
　　“菲力乌斯，你找找这个纸条时从哪本书上撕下来的。”麦格教授依言将纸条交给弗立维教授。
　　“波莫娜，我要你查查最近有哪家猫头鹰出租店还在开张，又有谁租了猫头鹰。”
　　“什么！这是用猫头鹰寄过来的！？”所有人都被震惊了，四个人异口同声的效果就是镀金栖枝上摇摇晃晃正学着站稳的小凤凰一个不稳，砸了下来。
　　邓布利多眨眨眼，不说话。
　　斯内普皱起来眉头，又放松了，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原本还想着不是救世主波特就是他们学院的布莱克做的，现在他几乎能肯定是波特了。果然，麦格教授原本就十分严肃的脸，现在绷得紧紧的，薄薄的鼻翼朝外微微张了张。
　　斯内普只幸灾乐祸了一会，就想起来，自家女儿还每天和救世主波特混在一起，这个拙劣的计划说不一定也有她的一份。
　　他悔恨不已地闭上眼睛，真想收回自己刚刚说的“脑子里长了芨芨草的家伙”这句，不管怎么说，这都是继承了他和多卡斯血脉和……智商的女儿。
　　“米勒娃，你查查回家的学生，看看他们都有什么问题。西弗勒斯，你查查留在学校的学生有什么异常。”邓布利多继续布置任务。
　　“说到异常，我这里倒是有个学生很奇怪。”斯普劳特有些犹豫地说，“我们学院的二年级学生黛西贝尔，她在放假的一天突然把‘留校’给成了‘回家’。理由是她的父母实在是太想念她了，不愿意她放假和朋友们一起呆在学校，希望她回家去。”
　　好了，确认是波特一伙的，都不用查了。斯内普撇撇嘴。
　　而现在，斯内普盯着自家女儿被韦斯莱双子逗得笑得前俯后仰，默默磨着后牙槽，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在里面插了一脚。
　　不对，即使莉娜也计划在里，也一定是被波特和他那几个同伙骗了。对，一定是这样，我的女儿一定是继承了我的智慧和多卡斯的美貌，不可能这么愚蠢。
　　这时候，莉娜似有所觉，目光和斯内普相遇。斯内普眯了眯眼，他可没错过莉娜刚刚一瞬间的慌乱害怕。莉娜露出了一个对着最可怕的教导主任才有的讨好的笑容，斯内普忍不住皱紧了眉头，吓得莉娜一缩脖子，再也不敢看他了。
　　总觉得，莉娜有古怪。
　　海格在教工席那头因为喝醉了而一声高过一声的嗓门，也让他忍不住皱眉。不耐地换了个姿势，斯内普回忆起刚刚莉娜不同于平常的表现，忍不住想，要是真的是莉娜也有所活动，或者说，这件事根本就是她主导的……
　　斯内普原不想去思考这种让他烦躁又揪心的问题，可思绪不是能控制的，就如同打开了闸门的大坝，根本不可能轻易再关上，更不可能对自己使用大脑封闭术。这种可怕的想法忍不住在他脑海里转了几圈，斯内普不由无声哀叹起来。
　　天啊！
　　要真是这样……多卡斯你快活过来，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熊孩子塞回去我们再生一回！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更新一次，最早是上午12点，这时候没有就晚上22点再来看看吧

　　☆、两场谈话

　　事情真的没关系吗？尾巴都扫干净了吗？莉娜心惊胆战地一直等到新学期开学，也没有人突然出现，不由分说地把她拉到校长室去，这才略略放下心来。
　　莉娜将计划书烧掉，将做好要的复方汤剂收好，以防下次要用。
　　新学期伊始，莉娜宿舍的书架上就摆满了各种从图书馆借来的书籍。她决定要利用这没事的一个学期研究一些魔咒和魔药的制作。虽然可能什么都做不成，但是莉娜决定试一试。
　　迫在眉睫要学习的，就是守护神咒。
　　下学年就会有摄魂怪驻进学校。进入了魔法界以后，莉娜接触的书多了，对摄魂怪的厌恶之情更甚。莉娜不希望那群恶心的东西碰自己一下。
　　除了摄魂怪，莉娜也希望能学习大脑封闭术，保护她脑子里那些绝对不能宣之于口的东西。但是大脑封闭术的学习比守护神咒困难多了，除了看书之外，实践才是最重要的，而她却找不到可以放心的人对自己实施摄魂取念。实际上，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可能有人能让她放心。倒不是说安全问题，而是莉娜不会让人知道自己是在书里。这个秘密要是被人发现了，怎么想都会崩溃的吧。
　　但是教授独自一人是怎么学会大脑封闭术的呢？好想请教一番啊。莉娜捧着书想。一定有书是说一个人学习大脑封闭术的方法，不然谁都能找到合适的人选吗？
　　莉娜从床上爬起来，匆匆披上外套就往外走。
　　虽然现在已经是午夜12点了，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里还是一片灯火通明，热闹程度不亚于白天。用“热闹”这个词也不太对，因为每个人都在捧着书看，或者做笔记，没有一人说话，偶有一两声窃窃私语，也是用气声在讨论。
　　莉娜来到院图书馆区，一本本地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拉文克劳的图书馆不是按照一般的类别顺序排的，而是按照年代来放。所以除了时间以外，书与书之间几乎没有关联。同学们取用之后再放回来时，要再放到同年代的架子上就好了，所以摆放也是杂乱无章，毫无规律。每次莉娜要找书都十分头疼，花两个小时找到书是正常，花一个小时找到书是幸运。
　　这次莉娜也是一本本书，一个个架子地找过去。拿了一本《秘密的大脑》，又在隔了三个书架的地方找到了一位看完这本书的前辈的笔记。她还想接着往下找，突然发现前面正是佩内洛。
　　莉娜有些尴尬，上学期的时候她在大家面前让这位好心的女级长没脸，人家也一直没找她麻烦，莉娜心里对她光明磊落的作风还是心存好感的。
　　现在是应该打招呼呢，还是趁着人家没发现先溜走，免得待会的尴尬？莉娜还没决定好，佩内洛就从书本里抬起头来了，看见莉娜不知所措地站在几步远的地方，点了点头，“晚上好，西德多小姐。”
　　“晚上好，克里瓦特级长。”莉娜说，突然想起哈利说她从来没有先道过歉，莉娜咬了咬下唇，有些不适应地开口：“那天，我在公共休息室里，不应该对你那么说话，我感到非常抱歉，对不起。”
　　佩内洛似乎很是吃惊的样子，过了好一会才说：“啊，那件事啊，你不说我已经不记得了。”她笑了笑，往前走了几步，“没关系的，你也是关心你的朋友啊。”
　　莉娜看到她主动走上前来，脸就红了，听她这么一说，虽然不能确定佩内洛是不是真的已经不在意了，但还是略略放下心来。
　　“你这么晚了，是来找什么书呢？”佩内洛指了指她怀里的两本书，问道。
　　大概佩内洛是觉得她在找一些普通的书吧，但是莉娜知道自己要找的可不是一般的书，稍微停了停，才说：“我在《黑魔法防御指南》上看到了一个奇怪的魔咒，叫大脑封闭术，所以想查查它的资料。”
　　“《黑魔法防御指南》？这是七年级的推荐用书吧？”佩内洛有些惊讶地说，“我知道你学得比较快，但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嗯……大脑封闭术的话，跟我来。”佩内洛带着她走到了另一个书架前，抽出一本黑色的薄皮书，递给莉娜，“这本介绍得很详细，对学习方法也有所指导。”
　　莉娜现在对黑色薄本已经有阴影了，但不好意思拒绝，“谢谢你。”
　　“不用客气。”佩内洛说。
　　不得不说，级长就是级长，佩内洛给她的书要比莉娜自己找的要好得多。莉娜一开始还心有抵触，在看完一页之后却眼前一亮。这本书叫《封闭你的大脑》的书对大脑封闭术的介绍十分全面，当然，最重要的是，上面有一个人修习大脑封闭术的方法。
　　一连几天，莉娜都捧着《封闭你的大脑》看，几乎到了去哪都带着的地步。这天，她和平常一样，吃过饭就往外走，背上背着书包，手里捧着《封闭你的大脑》，和黛西走在去上课的路上。当然，黛西去上黑魔法防御术，莉娜去图书馆。
　　“西德多小姐。”斯内普教授突然从背后叫住了她。
　　一听到教授的声音，莉娜浑身一个激灵，和黛西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视死如归的表情。哆哆嗦嗦地转过身，看到教授原本就皱着眉头的脸又黑了一层，莉娜差点吓尿。
　　“下……下午好，教授。”黛西和莉娜说，心里都想着今天绝对完蛋了，口干舌燥，背后一片冰凉，脚下踩的简直不是地板而是雪地。
　　“下午好，”斯内普一看她们的样子就是知道自己猜对了，寄出信的人里绝对有莉娜一份，“贝尔小姐可以先去上课了，我找西德多小姐。”
　　黛西投给莉娜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欢快的离开了。莉娜眼睁睁看着队友离自己而去，真相大喊一句“求让我上黑魔法防御课！”
　　“跟我来。”斯内普说，领着莉娜去了地窖，直奔办公室。莉娜抱着书，战战兢兢跟在后面，一路小跑。
　　两人一前一后刚踏进办公室，一阵狂风就把门“啪”地一声，大力甩上。斯内普教授快步走到办公桌后，一甩外套，坐到了软椅上，上上下下地大量她。
　　莉娜只觉得两股战战，一方面觉得教授如果没有叫上其他人应该就不是日记本的原因，另一方面却觉得教授说不定是要私下敲打敲打她。心里十分害怕。
　　过了一会，教授像是打量够了，才冷冰冰地开口：“你手里拿着的书，是《封闭你的大脑》。”虽然用的问句，但他生生说出了肯定句的口吻。
　　“是……是，因为我在《黑魔法防御指南》上看到了一个奇怪的魔咒，叫大脑封闭术，所以想查查它的资料，这是克里瓦特学姐给我介绍的书。”
　　“我没问你原因。”斯内普冷冷地说，“大脑封闭术是一种非常高级的法术啊，是巫术中冷僻的一支，但非常有用。你看了这么久的书，能告诉我它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莉娜愣了一下，在心里组织了语言，才开口道：“大脑封闭术能防止头脑受外来入侵，保护我们脑海中的秘——想法。”她试探性刚地停顿了一下，见斯内普教授面无表情，也没有打断她的意思，才接着说道：“基础大脑封闭术涉及清理头脑中的思想和情感，以使摄神取念者无法找到任何与被测谎者意图掩盖的记忆相关的情感联系。而更高级的形式中，大脑封闭术允许其使用者只压抑某些感情和记忆，甚至是伪装成相反的感情和记忆从而使我们既能撒谎而又避免了自我暴露。”
　　莉娜越说越溜，一不小心把自己看书的感受也说了出来。一说出口，她就暗叫不好。果然，听见斯内普教授冷笑一声，顿时，她身上寒毛倒竖，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戒。
　　“所以，你学习大脑封闭术，到底有什么用意呢？”
　　冷汗淋漓。
　　“你想隐瞒些什么呢？”
　　噤若寒蝉。
　　“还是……你想骗谁？”
　　毛骨悚然。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日更了，大家的评论也快回来~

　　☆、父母

　　这真是她人生中最大的危机了。莉娜想。
　　“我没有想要骗人的意思。我找大脑封闭封闭术就是因为想了解了解。”莉娜弱弱地说，她真不知道该怎样为自己解脱，总觉得不管怎么说都是错，只好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斯内普没有说话，他黝黑的双瞳空洞地注视着她，不说话，也没有表情。
　　“如果教授是因为上学期的石化事件而怀疑我的话，我……”莉娜悄悄掀起眼皮去瞅他，却被他铁一般冰冷的视线吓住了，诺诺地闭上嘴，最后那句挑衅式的“我也没有办法”也说不出口。
　　办公室里陷入了沉默，莉娜甚至能听见清浅的呼吸声。
　　汗水渐渐渗出皮肤。似乎因为房间在地底下，莉娜开始感觉到憋闷。她抿了抿嘴唇，大概是昨晚看书太晚了，现在觉得有些累了，莉娜希望有把椅子可以坐下来，但是教授没有请她坐的意思。
　　站得过久，莉娜不适地动了动。
　　“看来你是不想说实话了。”斯内普教授突然在这时候说话了，“西德多小姐，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乖巧的孩子，不用别人过多操心。但是今天看来，我看错了。”
　　莉娜开始无意识地绞手指，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浑身都绷紧了。
　　“你要知道，我作为你在霍格沃茨的临时监护人，是要对你在霍格沃茨上学的七年间的行为负责的。”斯内普用低沉的声音说，“同样，我也能建议校长做出对学生，特别是我的临时被监护人，做出正确的处罚，比如——开除。”
　　莉娜慌乱地抬起头，“不——您不能这么做！没有理由！”
　　“你倒是提醒我了，嗯——”他做思考状，左手搭在座椅扶手上，勾起一个冷酷的笑容，右手却紧握成拳，“研究黑魔法如何？”
　　“不！”莉娜扑到宽大的办公桌前，忍不住的眼泪纷纷掉落，“求您了……除了霍格沃茨，我无处可去。请让我留在这里吧，不要开除我。”
　　“那就告诉我怎么回事！”斯内普愤怒地站起来，忍不住大力一捶桌子，震得莉娜心头随之一跳，“教授……。”莉娜虚弱得几乎站不住，她仰着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教授。
　　可是她的柔弱并没有使教授心软，反而更加坚定了决心。
　　诚然，那张与多卡斯越长越像的脸，是他一瞬间有所动摇，甚至就想这么放了她，以换得她不再哭泣。至于那些怀疑，那些揣测，那些不安因素，就全都由他来摆平。
　　但是，也正是这张脸，楚楚可怜的哭泣的面庞，提醒他，这不是多卡斯。他的多卡斯无论何时都是冷静的，她的脸上永远都是笑脸，即使悲伤，也是个伤心的笑容。泪水这种东西，似乎在她身上根本就不存在。即使在最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多卡斯的笑容也是支持他走下去的动力。即使当他告诉多卡斯，自己要加入食死徒的时候，她也只是用几乎将人溺死的忧伤将他包围，嘴角却勾起了笑容，“我相信你。去做你想做的吧。”自己却偷偷加入了凤凰社，为了他以后能有条退路。
　　他希望多卡斯的女儿也和多卡斯一样坚强，聪慧，善良，然而这显然是不可能。这个只会哭泣的女孩，不是他所希望的样子。更令他失望的是，他还什么都没说，莉娜就哭着几乎承认了。
　　除了莉娜私藏了黑魔法物品以外，这是他最失望的事。
　　“如果你再不说，我也没有办法了。”斯内普说，幸好大脑封闭术完美的把他的情绪掩藏在古井无波的双眸后，不然莉娜定要怀疑他奇怪的情绪。“开除，然后，折断魔杖，是你唯一的选择。”
　　莉娜咬住了下唇，“对不起……是我做的，上学期的石化事件就是我做的。”
　　斯内普瞪大了眼睛，就是大脑封闭术也挡不住他现在如千军万马，如汹涌怒涛的情绪。
　　知道不说不行了，莉娜尽量捡“关键”的事情说：“那天在对角巷，马尔福先生和韦斯莱先生在打架，随后马尔福先生将日记本塞进了金妮的书里，被我看到了。我本以为是什么可怕的东西，悄悄拿了过来。本想研究研究或者搞清楚是做什么的……”说到这，莉娜支支吾吾的就说不下去了。
　　斯内普教授把话接了下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被控制了吗？”
　　莉娜愧疚的点点头。
　　斯内普叹了口气，扶着额头坐下。多卡斯十二岁的时候就发明了腿软咒以及永久粘贴咒的破解方法，四年级的时候就知道和他一起改进狼毒药剂，而六年级的时候真是靠着一瓶改进的狼毒药剂，两人一起获得了梅林骑士二级勋章。七年级的时候，他们两人一起发明了隐身药水，突破了以前没人能做到的连着味道和呼吸一起隐藏的关卡，赢得了当年《魔药大师》的“最佳新人奖”和“最佳特殊魔药奖”，这两个奖杯现在还在他房间里呢。
　　而他们的女儿——十二岁——还是会被一个来历不明的黑魔法物品迷得团团转，斯内普不由感到头都大了一圈。
　　“你就没想过后果吗？”
　　“我以为……我能控制。”莉娜喃喃道。
　　“很显然，你控制不了。”斯内普翻了个白眼。自以为是，这点绝对是和波特小子学的，而小波特的这幅样子，又是在天国的大波特遗传的，让斯内普恨得牙痒痒——死了还要祸害人！
　　“然后呢？”
　　“我自从发现我可能就是打开密室的凶手之后，我开始害怕，害怕被开除了——教授，别开除我好吗？”莉娜湿漉漉的大眼睛猛瞅着他，可惜斯内普教授视而不见。莉娜只好接着说：“然后科林就被石化了，我十分害怕，害怕如果就这么说出来了，就会被开除。”
　　“那你为什么又改变主意把日记本寄出给邓布利多？”
　　“因为，科林的父母来了。”莉娜回忆起那天在医疗室看到的情景，惶恐慌乱，犹带泪痕的脸上多了些悲伤的温情。“看到他父母为了他一夜白头，肝肠寸断的样子，我很后悔，更害怕。”也许是埋在心里太久了，也许是相信面前的这个人不会嘲笑她也不会将她的秘密公诸于世，也许是因为教授是她穿越过来以后第一个她尊敬信任的长辈，莉娜不知不觉就将他视为那个树洞，将一直不敢说出来的害怕和悔恨一点不留，都告诉了他。“”如果有人，更多的人被石化了，或者被杀死了，那我就是毁了一个家庭的凶手，我不知伤害了一个人，更是伤害了一个家庭，两位老父老母的心。”
　　斯内普教授深深地看她一眼，黑色的眼中情绪太多太快，莉娜一点也看不懂。“你还记挂着西德多夫妇吗？”
　　“不。”莉娜毫不犹豫地摇头。“他们像奴役一样使唤我，像工具一样操纵我的人生，我一点也不喜欢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