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甜杏-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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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对一辈子有太大的期许；　那我可能给不了你承诺。
　　
　　林杏强笑：“干嘛这么说？”
　　
　　白皓泽的耐心已经快磨光了：“你先告诉我。”
　　
　　“好吧好吧。”林杏最怕白皓泽不耐烦的样子；　乖乖想了想；　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我不知道。”
　　
　　黑暗里传来白皓泽一声冷笑。
　　
　　林杏斟酌着给自己的话加上一些注解：“我真的不知道，毕竟我们现在年纪还小。”
　　
　　当时年少的时候；　每个人都是意气风发，觉得随便一件小事都影响了自己的一生，随便一个人都可以一生一世走下去。
　　
　　不是没听说过毕业即分手；　也不是不知道社会的残酷，但更多人执拗地相信自己是个例外；　相信现在的喜欢会拥有童话里的美好结局。
　　
　　可是如果没有真正经历过离别，又怎么知道自己究竟爱得多深？
　　
　　林杏一遍遍质问自己，身边这个人对你的意义是什么？一个同桌；　一个朋友，一个喜欢的人乃至男朋友？究竟有没有资格，称一句我最爱的人？
　　
　　“你相信爱情吗？”冷不丁的，白皓泽的声音又从缥缈的地方传来，虽然就在身边，却仿佛隔了千山万水，“我从小没人管，所有对感情的认识都来自爷爷奶奶。我这个人无情无义，没什么可以牵挂的，也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要是哪一天喜欢上一个人，我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的。更不知道，如果得到了再失去会是什么样子的。”
　　
　　如同群山中的一泓清泉，白皓泽声音淡淡的：“所以啊，你怕不怕得到后又失去？”
　　
　　问题再一次被抛了回来，林杏简直要疯掉了。再也顾不得那么多，她一把抓住白皓泽的领子，在他耳边低吼：“白皓泽，我不管你今天在想什么，我只有一句话。”
　　
　　顿了顿，林杏一字一句，在白皓泽耳边说道：“我不相信爱情，但我喜欢你，不管何时何地。”
　　
　　我们还太年轻，根本不知道一辈子有多长，更给不起什么誓言，只能在爱的火焰里面炽热地燃烧，直到身心俱疲成为灰烬，我才可以说一句，我不爱你了。
　　
　　我喜欢的，从来只是你，喜欢那个光芒万丈的你，喜欢那个什么时候都击不倒的你，不管以后，我们只要现在，好不好？
　　
　　一辈子太长，我们都不知道有多大的变数，我只知道，趁你还在，趁我还喜欢你，不管付出多大代价，我们都要在一起。
　　
　　“好。”不知道过了多久，黑暗中传来白皓泽的话，，每个字都如同千钧一般沉重，“我尽力。”
　　
　　尽力什么？林杏不知道，却隐隐猜到了什么。
　　
　　“一切都会好的。”林杏喃喃自语。
　　
　　教室的门悄然打开，无声无息地，鲍婉儿走了进来。
　　
　　一片沉寂里，星星点点的烛火在教室里面次第亮起，映亮了每个人的眼睛。
　　
　　这是只有班委才知道的活动计划，是以很多同学都叫出声来，林杏虽然亲手布置了教室，却也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烛光微弱，用来视物却已经足够，朦朦胧胧中，气氛平添了几分温馨。南方的教室里面没有暖气，每个人都是缩在教室里面瑟瑟发抖，或许是烛火带来的温暖，林杏居然觉得心中多了丝丝暖意。
　　
　　微弱的烛光下，鲍婉儿缓缓开口，声音多了几分母性的慈祥：“同学们，一晃已经一年多过去了，很高兴能够和你们一同度过人生中最重要的这一段路。”
　　
　　语调煽情，鲍婉儿轻轻咳了声，才继续讲下去：“圣诞节本来不是我们的节日，但学校决定让我们开这个晚会，自然有他的用意。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希望你们可以忘却过去的遗憾，只留下那些美好的东西。不管是和同学之间的矛盾，还是和老师之间的别扭，放在人生的漫漫长河中，其实都不重要了。等你毕业后再想起来那些你气得半死的事情，也不过是一段青春的记忆而已。”
　　
　　鲍婉儿很少说的那么动情，每一个人都集中了注意力认真听着，有些女生甚至偷偷抹起了眼泪。
　　
　　托着腮认真听着，林杏眼角也有点湿润，忽然间有点明白了白皓泽所谓“一辈子”的可笑论调。
　　
　　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一辈子呢？比起人短暂是一生，爱更像是惊鸿一瞥。
　　
　　“现在，请同学们起立，闭上眼睛许愿，可以是给自己的，也可以是给别人的。实不实现不重要，重要的是看清自己的心。”
　　
　　林杏跟着站起来，跟着别人一起闭上眼睛。
　　
　　一片黑暗中，白皓泽清晰地听见同桌小姑娘虔诚的声音：“我希望数学不挂科，还有，同桌不要对我那么冷漠。”
　　
　　衣服下摆忽然被谁拉了拉，林杏耳边传来少年带着委屈的声音：“喂，我什么时候对你冷漠了？”
　　
　　明明就在昨天，他还把她抱起来亲吻来着。
　　
　　林杏的脸刷一下红透了，低声道：“别闹。”
　　
　　“好吧，那我许愿。”白皓泽放开她的衣角，双手合十，很认真地闭上眼睛。
　　
　　“你许了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林杏忍不住问。
　　
　　白皓泽摇摇头，神神秘秘：“说出来就不灵了。”顿了顿，补了一句：“你的愿望例外。”
　　
　　林杏抿唇笑了笑，轻轻用胳膊肘碰了碰他：“那你送我的圣诞礼物呢？”
　　
　　“……”白皓泽安静了一会儿，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我在你身边一日，就让你一日快乐无忧，如何？”
　　
　　“就知道贫嘴！”林杏骂了一句，脸却红了一片。摇摇头叹一口气，知道这人是没什么指望了，于是大方地从抽屉里拿出一幅画递给他：“送你的，圣诞快乐。”
　　
　　白皓泽接过打开，画的是一幅红梅图，正中央却全是空白，只在角落里浅浅的画了一枝梅花，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
　　
　　林杏微笑着看着他，问道：“你看得懂吗？”
　　
　　白皓泽诚实地摇头。
　　
　　林杏又问：“美吗？”
　　
　　白皓泽点头。
　　
　　“那就好。”林杏松了一口气。
　　
　　有同学对着窗外惊叫起来：“看，下雪了！”
　　
　　林杏抬头，不知不觉间，今年的第一场雪已经飘飘摇摇地落下，满目都是晶莹的洁白。
　　
　　“一切都会好的。”林杏对白皓泽轻声道，“当雪花掩埋一切黑暗之后，你就会闻到梅花的香气。”
　　
　　梅花之所以馥郁清香，就是因为埋藏了一冬的寒意。
　　
　　天气预报说，这个冬天是明城少有的寒冬，但是别怕，我们一起过。
　　
　　后来的一个多月时间，都是林杏午夜梦回时都能笑出声来的快乐时光。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永远待在那一段记忆里不出来。
　　
　　困难依然存在，白皓泽爷爷的病，林远之的大婚，期末考复习的紧张……但这一切都抵不过两个人在一起的快乐。
　　
　　每天放学后，两个人总是留到最晚才走，林杏在旁边画画，白皓泽在旁边以行云流水的速度写完自己的作业，然后教她白天没听懂的题目。
　　
　　教的不耐烦了，白皓泽会皱起眉头叹息：“真没想到，我居然瞎到看上了一个智障。”
　　
　　林杏也感同身受地叹了一口气：“真是没想到，我居然被一个智障看上了。”
　　
　　大师偶尔会来教室提醒林杏：“喂，你还是不是我徒弟了，有几天没去画室了？”
　　
　　林杏疑惑地抬眼：“我不是每天都交作业了吗？”
　　
　　大师摇摇头，一本正经地说：“教室里没有画画的氛围，还是去画室比较有氛围。”
　　
　　白皓泽从作业本上面抬眼，眉毛一挑，冷冷一笑：“怎么，大师是一个人寂寞了？”
　　
　　“……”大师微微一笑，“你这小孩子怎么这种暴脾气，我徒弟是多瞎。”
　　
　　白皓泽莞尔地点点头：“我觉得我姑姑也很瞎。”
　　
　　……一番唇枪舌剑后，林杏带着白皓泽双双搬到画室去，一个画画，一个写作业，简直是岁月静好。
　　
　　剩大师一个人在一旁往嘴里倒茶，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去。
　　
　　更心塞的是，每天这两个人还是一起回家的，林杏坐在车后座上，还会冲他挥手道别：“师父再见！”
　　
　　回想白湾黎对自己冷淡的神情，大师觉得自己的心脏恐怕要不行了。
　　
　　于是终于忍不住，大师找白皓泽商量：“你看我对你们那么好，茶点随便你们吃，你就不打算报答我一下？”
　　
　　白皓泽用悲悯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镇定地把一块点心放进嘴里：“大师，我这是为了你好，万一我姑姑发飙，恐怕你就不止头破血流那么简单了。”
　　
　　林杏在一旁接口：“到时候报纸上面就会发布消息，标题我都想好了，就叫‘中年画家痴情不改，寻找初恋情人竟被暴打’好了。”
　　
　　说完，二人默契地相视一笑，留下大师一个人无语凝噎。
　　
　　“我好歹也是青年吧……”大师照着镜子如是挣扎道。
　　
　　

　　☆、第五十一章

　　新年伊始；　最让林杏兴奋的，就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属于自己的画展。
　　
　　说是她的画展也不公平，实际上这是大师的个人画展，由于大师有钱任性，所以在展馆一角专门给林杏一个区域展览她的画；　当然名义是“大师的关门弟子。”
　　
　　大师把这件事告诉她的时候；　倒是大大夸赞了她一番：“你已经进步很多，再过几年说不定你就超过我了呢。”
　　
　　正式展览的第一天；　白皓泽要去照顾爷爷不能来；　林杏略略遗憾了一会儿；　很快又恢复了乐观。
　　
　　林杏最喜欢做的；　就是兴奋地躲在展厅一角听着人们的评论。由于大师很是出名；　来看展览的人络绎不绝；　注意到林杏这个陌生的名字的人也很多。
　　
　　真正圈子里的人到底不多，大多数人只是路过看看热闹的，评价也是基于自己的好恶信口一提；　却真实地牵动着林杏的心绪起伏。
　　
　　“这个小姑娘挺有灵气的，才高二啊，画的真不错。”听着真心的赞美；　林杏嘴角弯弯，忍不住暗暗表扬了自己。
　　
　　“切；　画的还没有我好呢，我可是学了十年的。”一个同样是高中生的女孩子如是撇撇嘴评论道。她身旁的几个跟班纷纷附和：“就是，不过我们家洛洛没有机会罢了。”
　　
　　陈颜洛冷笑一声；　高昂着头在几个人的前呼后拥下继续逛展览，边看边摇头叹息，“啧啧，现在的人审美观真是奇怪啊。”
　　
　　一路走她一路批评，等到半圈逛下来，每张画都被她贬低的一文不值了，她的几个狐朋狗友还每每都在一旁附和。
　　
　　“就是，这么烂的作品，好意思叫大师？”
　　
　　“我听说呀，当时他还被甩了呢，啧啧啧，真是渣。”
　　
　　“这种人，现在的世道真是……”
　　
　　林杏的心猛然间痛了一下，下意识就跺跺脚冲出去，一直到了陈颜洛的背后，刚刚要开口叫她，却还是迟疑地停住了脚步。
　　
　　她不喜欢别人用这种语调说话，更何况，嘲讽她可以，嘲讽师父是不可以的！
　　
　　但师父曾经一边喝着茶一边语重心长地跟她说：“小杏子，等你长大后你会发现更多的事情是你无能为力的，如果有人怎么看你都不爽你不要理她，让她自己气死就好。”
　　
　　念及师父的谆谆教诲必须要遵守，林杏驻足，咬牙切齿地盯了陈颜洛一会儿，随后愤愤一甩辫子准备离开。
　　
　　多巧啊，正在林杏将欲转身没有转身的时刻，陈颜洛恰好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林杏？”
　　
　　她的语调带着疑问，却很准确地喊出了林杏的名字。林杏也感觉惊讶，抬头看过去，这才模模糊糊想起来，眼前这个高傲冷艳的女孩子也是美术部的，只不过二人一直没有交集，是以只是略微有点印象而已。
　　
　　“……陈颜洛？”林杏艰难地想起来这个名字，试探地叫出口。
　　
　　陈颜洛高傲地点点头，声线冷淡，语气却像带了小钩子一样让人不舒服：“真巧啊。”
　　
　　不知道为什么，林杏居然把她此时一手叉腰的身姿和一部宫斗剧里面的人物联系了起来。
　　
　　林杏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被她逼人的气势压的后退了半步，淡淡道：“如果你不喜欢这个展览的话，可以出去。”
　　
　　陈颜洛面露惊讶的表情，略略摇了摇头：“真没想到，现在不是言论自由吗？怎么，我不是公民吗，现在我评论一下都不行了？我说啊，你们师徒这样子，真是吃枣药丸。”
　　
　　“你——”林杏气急，一时找不到什么话可以反驳。周围又时不时有人投来异样的眼光，林杏又急又气，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再这样子我就叫保安了啊！”
　　
　　“叫啊。”陈颜洛微笑着，往前进了一步，冲她勾了勾小手指，“你要是现在叫了，明天保证你们是头条。不过我可不敢保证那些记者会不会只看结果不看过程呢。”
　　
　　几个跟班附议：“哈，真好笑，洛洛还会怕保安？”
　　
　　“啧啧啧，小妹妹，不要什么都用别人的力量解决问题好不好？”
　　
　　“你——你们——”林杏真的要给她们气哭了，看着他们趾高气扬的笑容，却发现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
　　
　　正当她急红了眼准备动手的时候，忽然一句话由远及近传来，字字清晰：“真是没想到，陈小姐不是一向自诩淑女吗，大庭广众之下欺负一个小姑娘，你好意思吗？”
　　
　　闻声几个人纷纷转头看去。
　　
　　逆着光，白皓泽从大门口悠然走进来，气喘的有些急，脚步却依然坚实。
　　
　　林杏眼睛亮了起来，伸手拉过白皓泽，声音无端甜软了几分：“阿泽——你怎么才来啊！”
　　
　　随着白皓泽的到来，陈颜洛的脸刷一下白了几分，后退了半步，冷笑道：“看来我来的真是不巧，劳烦天才做护花使者了。”
　　
　　白皓泽冲林杏笑了笑，伸手揉了揉林杏的脑袋，一面漫不经心地回应：“不劳烦，我来就是看看有没有人找麻烦的。”
　　
　　陈颜洛被噎了一下，越发嘴硬：“我发表我的评论，她凑过来非要干涉我，居然还说我找麻烦，可笑！”
　　
　　“可笑！”几个跟班退到她们家洛洛身后不忘冷哼一声进行精神上的支持。
　　
　　白皓泽一言不发，大步冲陈颜洛走过去，直到离她只有五厘米时才猛地低头，眼睛正好对着她的眼睛。
　　
　　陈颜洛虽然算是高的，但还是比白皓泽矮了许多，乍一下被这样盯着，她的脸上泛起了可疑的红晕。
　　
　　林杏在一旁冷眼看着，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陈颜洛好像喜欢过白皓泽，还递过情书来着。
　　
　　可惜啊，可惜……林杏对面红耳赤的陈颜洛笑了笑，心里难得生出了几分优越感来。
　　
　　我的男朋友，天下最好的男朋友，你们就眼巴巴看着吧！
　　
　　过了几秒钟，陈颜洛有了反应，从玛丽苏女主角的自我带入中挣脱出来，伸出手下意识想要推开白皓泽。
　　
　　不料白皓泽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抬高下巴，面容冷峻，一字一句地说道：“爱看看，不看滚，别在这里bb。”
　　
　　“否则——”白皓泽嘴角划过一丝冷笑，手指微微用了一点力气，“你的手腕要不要了？”
　　
　　陈颜洛明显被吓傻了，她一直以为白皓泽是那种文弱书生类型的，最过分也不过骂她一顿而已，却没料到他居然还动真格的。
　　
　　“你，你……”陈颜洛口齿不清，结结巴巴地说，“你真敢？”
　　
　　最后一个字已经失去了原本的音调，牙齿开始打颤。
　　
　　几个跟班躲在一旁怯怯地看着，没有一个人敢上来帮她们可怜的洛洛一把。虽她们人多，但此时都被白皓泽的气场吓傻了。
　　
　　林杏也目瞪口呆，习惯了白皓泽冰块脸的样子，但细数起来，他真正爆发的时候不多，是以见到白皓泽这副霸气的样子，她自己也有点惊讶。
　　
　　“你敢惹我女朋友，我自然敢弄死你。”白皓泽轻描淡写地从嘴唇里吐出几个字，“同学，我说真的。”
　　
　　见陈颜洛半天没反应，估计被吓傻了，白皓泽这才满意地笑了笑，恢复了平时的样子，扬起嘴角，“答不答应滚，同学，给个准话呗？”
　　
　　“我……”陈颜洛讪讪了半天，最终还是觉得命要紧，“我马上走你放开我吧。”
　　
　　求饶的时候，她的语调已经低了十八度，一点威风都没有了，反倒有几分楚楚可怜。
　　
　　白皓泽松开手，陈颜洛这下一个屁都不敢放，立刻带着跟班夺门而出。
　　
　　好在他们刚刚的位置是在角落，讲话声音又低，也没有引起太多人注意。
　　
　　林杏出了一口气，心满意足地看着陈颜洛灰溜溜离开的背影，三两步跑到白皓泽身边，伸手吊上他的脖子，亲昵地说：“阿泽，你好厉害！”
　　
　　“那当然。”白皓泽得意地笑笑，伸手刮刮她的鼻子，“学着点，不要那么怂。”
　　
　　“我不怂的时候，好像从来没有成功过诶……”林杏歪着头，一脸的无辜。
　　
　　“傻子。”白皓泽一个爆栗敲下来，一脸的无奈，“你这么傻，怪不得没人要。”
　　
　　“可不是有个智障看上了嘛。”林杏回击，顺便掐了他一把。
　　
　　“得得得，我千里迢迢赶来帮你解围，你就是这么对你男朋友的？”白皓泽摇头叹息。
　　
　　“要不要我夸你一下？”林杏对白皓泽不要脸的属性早就习以为常，微笑着开始认真地夸赞，“阿泽，你好棒，真是我心里的英雄。我看见你啊，就像看见天边的月亮穿透云层而来……”
　　
　　“打住！”白皓泽伸手捂住她的嘴，求饶道，“姑奶奶，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夸我一句我真的减寿二十年啊！”
　　
　　“略略略。”林杏冲他吐吐舌头，这才问起正事，“你怎么来了？”
　　
　　“想你啊。”白皓泽温柔地笑笑，“怕你一个二傻子会出事情，赶来给你收拾烂摊子了。”
　　
　　“……”林杏沉默了一会儿，试探着问，“阿泽，你下次如果不是特意要破坏气氛的话，说话能不能只说前面半句？”
　　
　　“哦。”白皓泽想了想，重新说道，“怕你这个二傻子会出事情。”
　　
　　林杏：“……你还是说后面半句吧。”
　　
　　

　　☆、第五十二章

　　期末考前一周的周六；　一整天林杏都被赵雅馨关在家里复习，连看一眼手机的时间都没有。
　　
　　乖巧地做了半天都题目，林杏终于忍不住了，可怜巴巴地看着赵雅馨：“妈——”
　　
　　话还没出口，赵雅馨微笑着看向她：“怎么了？”
　　
　　“没；　没事……”林杏结结巴巴地避开她的目光；　随口扯了一个理由，“师父说叫我下午去画画呢。”
　　
　　“是吗？大师不是这种人吧？你都快期末考了；　还叫你画画？”赵雅馨一脸不相信。
　　
　　“咳；　妈；　现在期末考对我来说不要紧；　高考考的差不多就行了。”林杏使出了死缠烂打的功夫；　天花乱坠地吹了一通；　居然让赵雅馨相信了她成绩还不错。
　　
　　林杏一边默念着阿弥陀佛，一边想想自己也算是及格了，及格也算是不错了；　心也就放了下来。
　　
　　赵雅馨思索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挥挥手道：“算了；　你出去玩一会，记得回来吃晚饭；　晚上把几张卷子写完。”
　　
　　“好咧！”林杏欣喜地起身，三两步跑到大门口，几乎是蹦跳着下楼的。
　　
　　听着楼道里传来的歌声；　赵雅馨哑然失笑，轻轻摇了摇头。
　　
　　希望自己没有害了她才好。
　　
　　到了楼下，林杏一眼看见长身玉立的少年倚在自行车上，嘴里嚼着什么，带着笑意看着她。
　　
　　“等了多久了？”林杏关心地问，一面呵出一口气，在空中漾开一团白雾。
　　
　　明城虽然是南方，但冬天还是很冷，带着湿意的寒冷丝丝缕缕沁入骨髓，每每让人胆寒。
　　
　　林杏伸手抚上白皓泽的脸，感受着指尖冰凉的温度：“那么冷，怎么不围条围巾？”
　　
　　白皓泽轻笑，伸手覆上她温热的小手，一本正经地说：“我怕遮掩我的帅气。”
　　
　　“得了，呐，我的围巾分给你。”林杏说着就动手解下自己的围巾，踮起脚挂在白皓泽脖子上，笨拙地绕了几圈。
　　
　　“我怕你冻死。”白皓泽没有阻拦，看着小姑娘认真忙活的模样，心里很是熨帖。
　　
　　“也是。”林杏瑟缩着光裸的脖颈，*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