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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甜杏-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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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杏却变了脸色,随即赌气般摇头:“才不要,我自己走就走,跟他们说干什么!”
  
  白皓泽的脚步一下子停住,回头,认真地问道:“跟爸妈吵架了?”
  
  林杏不回答,只是倔强地看着地面,嘴巴已经撅得能挂一个油瓶。
  
  聪明如白皓泽,光看她的脸色,结合她种种不正常的表现,已经猜出了一半,但却万万没有想到林远之和赵雅馨离婚了。
  
  “乖,回去跟他们说一声,免得让他们担心,嗯?”白皓泽的语气彻底软了下来,耐心地教育着小姑娘,不忘揉揉她的脑袋。
  
  林杏有几分动心,却还是固执地摇头:“不去,就不去,反正他们根本不在乎我,我也不想管他们,他们也最好别来管我!”
  
  白皓泽一下子被逗笑了,手停在她发间,却一下子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考古学家白彦,历史专家李虞,说出去都羡慕死人,也给他留了优秀的基因和无数资源,按理说没有什么可以挑剔之处。
  
  但忽视到底是忽视,他从小没有享受过太多的父爱母爱,几乎是一个人孤独成长起来的,倒也养成了淡然的性格,对什么事情都不上心。
  
  说好听点,是不汲汲于功名利禄,说难听点,就是薄情寡义。
  
  “真的不想说?”白皓泽再次问了一遍,又开玩笑道,“万一叔叔阿姨误会我把你拐跑了,你怎么解释?”
  
  即使知道是调侃,林杏的脸也刷一下红了瞪着白皓泽,她咬牙切齿道:“像你这种无情无义的人,什么事干不出来!”
  
  一笑泯恩仇,随着这句话出口,林杏的心结慢慢解开,也对天台事件生气不起来了。
  
  “如果真的不想说,那我们走。”白皓泽不再坚持,大步往前走。
  
  林杏倒是愣住了,微微张着嘴巴,啊了一声,脚步也迟疑起来。
  
  “你不是说不想去?那就不去咯。”白皓泽停步,一脸无辜地转头。
  
  “你——”林杏恨得牙痒痒,脚步也越来越沉,干脆直接停住了。
  
  白皓泽自然地走回来,拍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这么怂,还敢跟我出门?”
  
  最后还是找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林杏跑上楼,隔着门缝,递了张纸条,只说自己跟同学出去了。
  
  一塞完纸条,林杏就捂着狂跳的心,在黑暗的楼道里飞一般跑下去。
  
  白皓泽正在楼道口等她,见她气喘吁吁地跑下来,忍不住调侃道:“你再快一点,就可以直接撞我身上了。”
  
  林杏咬着牙捶了他一拳,翻了个白眼,乖乖跟着他出小区。
  
  “我好像没带钱。”走出小区,林杏忽然说道。
  
  “哦,我也没带。”白皓泽双手插兜,淡淡应道。
  
  林杏傻眼了:“那怎么办?”
  
  白皓泽嘴角一勾,尾音轻扬:“简单啊,能逃就逃,不能逃……就把你卖了。”

  ☆、第十四章

  卖了……林杏感觉眼前飞过了几只乌鸦。
  
  安静了几秒钟,脚下人行道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响声,林杏不甘寂寞地再次开口:“一眨眼都秋天了,白天热晚上冷,亚热带季风气侯真不是人过的。”
  
  白皓泽倒是难得感叹一句:“你居然还知道。”
  
  “废话,我又不是傻子。”林杏翻了个白眼,“我只是主课成绩不好而已,有些课还是可以的。”
  
  “比如?”
  
  “我美术可好了。”一提到美术,林杏一下子来了精神,理直气壮地昂着头说道。
  
  白皓泽差点没笑出声来,嘴角微勾,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怎么,看不起画画的啊?”林杏有些来气,跺脚道。
  
  “没。”白皓泽眼神里闪过一丝笑意,“就是在想,你会不会画啊?”
  
  “诶,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林杏干脆不走了,拉住他的袖子,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
  
  正巧,他们正在横穿公园,此时处于公园广场的一角,一排桂花树下。
  
  挂花已经陆续开放,香气四溢,风一吹,就时不时往下掉落。
  
  林杏吸吸鼻子,深呼吸一口气,义正辞严地说道:“我跟你说,你可以否认我的成绩,但不可以否认我的画画。就算让我现在给你画张速写,我都能给你画出来!”
  
  小姑娘神情严肃,声音清朗,就这么直直盯着他,一本正经地进行思想教育,就连桂花沾在她鬓角也浑然不觉。
  
  白皓泽耐着性子听着,懒懒嗯了一声,伸手打算帮她拂去落桂,但却忽然改了主意。
  
  于是在林杏看来,少年那只手在她发丝上停留了一瞬,转而捏了捏她的脸颊。
  
  林杏顿了顿,脸慢慢红起来,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好:“你……”
  
  白皓泽面不改色地收回手,眯着眼睛瞧着手足无措的小姑娘:“说说谁都会,你试试?”
  
  “试就试!”林杏一股热血上涌,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又立刻反悔,“这里又没有纸笔,试什么试!”
  
  “你等着。”谁料林杏这一句话正合了白皓泽的心意,他抬抬下巴,目光看向一个方向。
  林杏顺着看过去,一下子就后悔了。
  
  公园里正热闹,几米外,一大片人围绕着一个摊子,并且议论纷纷。
  
  一个青年画家正坐在中间,身旁是满满当当的工具,一旁立着一块牌子——画像50元一张。
  
  他的生意好极了,随着围观人数的增加,不断有人坐下让他画像,而他也是一挥而就,轻轻松松就赚了不少钱。
  
  白皓泽让她站在这儿,自己已经向那边走了过去。
  
  林杏心里有些忐忑,但更多的却关注画本身。
  
  正好画家在给一个中年男人画像,林杏凝神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中年男人很胖,秃顶,掩不住的啤酒肚,大大咧咧地掏出一张红色钞票,粗声道:“不用找了,画好看点!”
  
  按理说这是很难画的,如果照实画肯定不会好看,而如果不按照实际情况画,又根本就是骗钱的。
  
  林杏心里不自觉想,如果换做是她,她会怎么办?
  
  那画家显然也是初出茅庐,凝神看了那男人半天,几乎到了大家都快不耐烦的时候,才慢吞吞地开始提笔作画。
  
  基本轮廓很快打好,到了关键部分,画家开始迟疑,提着笔犹豫不决。
  
  而这时,白皓泽恰恰走了过去,冷眼站在那里。
  
  林杏心神一动,不自觉也跟了过去,艰难地挤到白皓泽身旁,凝视着那幅画,慢慢有了一个主意。
  
  而画家还在犹豫,手里却没有停,画一个纽扣已经画了整整五分钟。
  
  人群已经不耐烦了,陆陆续续开始散去,中年男人也感觉脸上挂不住,忍不住了道:“好了没有,能不能快点?”
  
  “就是,不会画就别画,还吹呢!”不知道哪里传来轻飘飘的一句讽刺,落在画家耳朵里,一下子额头都急得冒汗了。
  
  正当人群散去之时,白皓泽忽然上前几步,一下子到了人群中央,开口道:“你好,我们想借一下你的画笔和画纸,可以吗?”
  
  突然来了这一出,人们倒是纷纷驻足,画家却不耐烦地驱赶道:“去去去,没看我正忙着吗,小孩子添什么乱!”
  
  就这么立刻被拒绝了,林杏有几分灰心,拉拉白皓泽的袖子,示意他不用再试了。
  
  但白皓泽的眼睛依然是那么的明亮,就像星辰中最闪亮的一颗,永远不会迷失方向。
  
  他依然是漫不经心的语气,轻轻吐出一句:“如果我能告诉你,这个怎么画呢?”
  
  这句话实在太过自负,画家忍不住抬头,待看清是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年,一下子嗤笑出来,挥手道:“小孩子懂什么,我可是正经科班出身,快别耽误我工作了。”
  
  白皓泽没动,双手抱臂,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画家,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道:“我说真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眼神太过明亮,还是他的语气太过肯定,画家竟然隐隐生出来几分相信来。
  
  “好,你说说,要能画好,我这画箱都送给你!”画家一下子来了兴致,喊道。
  
  围观的人群不减反增,就连中年男人也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们,一点也不感觉着急。
  
  看热闹总是要紧的,有时候比画像还要紧。
  
  “好啊,不要耍赖哦!”白皓泽的语气很轻松,说完,他看向林杏,冲她努努嘴。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他目光的感染,林杏的胆子陡然大了几分,走上前去半蹲下,在画家耳边小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画家脸上的表情从不屑,到难以置信,最后完全化为惊愕。
  
  而白皓泽的目光一直看着他们,飘渺又专注,像是丝一般黏连着。
  
  良久,林杏走回来,嘴角挂着笑容,而画家刷刷刷几笔落下,颓然坐倒在地。
  
  画好了,中年男人的缺陷被完美遮掩住,但却没有失去原来的样子。他满意地接过画,
  又另外掏出一百块,硬要塞给林杏:“小姑娘,我看你画画挺好的,一看就是有大出息的人啊,这钱你拿着!”
  
  林杏吓得连连摆手,白皓泽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将男人的手推离几分,微笑道:“她就是随便玩玩,不用钱。”
  
  一番推辞之后,中年男人和围观的人群陆陆续续离开,只剩下画家目光复杂地看着林杏。
  
  其实那些理论他都知道,但真正运用起来还很是生涩,而刚刚那个小姑娘,年纪不大,却有着真正的灵气,让他不得不服。
  
  “我就知道他是瞎说的,怎么可能把吃饭的家伙都给我们!”林杏拿着笔,一面让白皓泽站好,一面愤愤地说。
  
  画家自然没有履行他的承诺,只是借了她一支铅笔,给了她一张纸而已。
  
  林杏当然没有贪图什么,只是觉得好笑而已。
  
  “这要是在古代,不守承诺的人都会被骂死的。”白皓泽倚着树站着,一手撑在树干上,懒懒道,“所以啊,不要轻易许什么承诺。”
  
  说这话的时候,他目光飘忽,看了看在另一边的画家一眼。
  
  画家倒是没有看他们,只是一个人在玩手机,等林杏画完把笔还他。
  
  “嗯。”林杏想到自己的父母,附和道,“别说承诺了,结婚了都能离,世界上还有什么话是不能出尔反尔的?”
  
  由于只有铅笔,林杏只能画一张速写,待白皓泽摆好姿势,就开始专心地画。
  
  柔和的灯光打在她脸上,映出小姑娘专注的神情,认真无比。
  
  在她笔下,人脸的轮廓很快成型,又慢慢添补上更多细节。
  
  她画画的时候必须集中全力,不能说话,也不能分心看别的地方。
  
  眼睛、鼻子、嘴巴……一整张脸很快被画得栩栩如生,直到最难画的眼睛,林杏的笔顿住了。
  
  画龙点睛这个词不是徒有虚名的,眼睛都好坏直接关系到一幅画的灵魂,是以林杏不敢掉以轻心。
  
  她抬头,用一种探究的目光认真研究着白皓泽的眼睛,外形倒是其次,更重要的则是眼里的神情。
  
  白皓泽安静地和她对视,眼神迷离,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的眼睛里有很多她能轻易理解的东西,但更多的,东西,是林杏看不透的。
  
  似乎很温柔,又似乎很冷漠;似乎很深情,又似乎很薄情……唯一不变的,是他眼里星光般璀璨的自信。
  
  看着看着,林杏不自觉放轻呼吸,试图进入他的目光,直击他心灵深处。
  
  比她想象的要容易,很快,她就忘记了自己在干什么,只知道这样怔怔看着他。
  
  少年和少女,隔着一米远的距离遥遥相望,浑然忘我。
  
  心的琴弦被夜风慢慢撩拨着,弹奏出清泉般动听的旋律,一下一下,让人的心一颤一颤,不知不觉就酥了。
  
  最后,还是白皓泽率先打破了沉寂。
  
  他走上前,手落在她的头上:“小杏子,画好了吗?”

  ☆、第十五章

  林杏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收回眼神,林杏咽了咽唾沫,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只那么呆呆看着他。
  
  知道这小丫头很难回过神来,白皓泽自顾自取下画纸,扫了一眼,淡淡点头:“不错啊。”
  
  随即又补上一句:“可惜只画出我气质的十分之一。”
  
  林杏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抢过画纸,愤愤道:“不喜欢就别看!”
  
  见小姑娘急了,白皓泽知道画画对她来说是最要紧的东西,也不再逗她,慢条斯理地说:“没想到,你画的真的挺好的,跟我本人一样帅。”
  
  “我画的本来就很好!”林杏一得意,小尾巴就翘上了天,冲着他做个鬼脸,咯咯笑道,“不过你才不帅呢!”
  
  大概是平日里被打击惯了,被白皓泽难得夸了几句,林杏就一下子飘飘然不知道东西南北了,在他的忽悠下乖乖把画像送给了人家,还题上了一句话。
  
  写这句话的时候,林杏一脸郑重地跟他说:“白皓泽,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句话,送给你。”
  
  写完后,白皓泽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无奈地揉揉她的头,叹了一口气:“你又不好好学语文了。”
  
  “我不管,你要不要,不要我自己拿着!”
  
  “要要要,我们林大画家亲笔签名,必须留下来等以后增值啊!”
  
  林杏一下子被逗笑了,二人继续吵吵闹闹向前走去。
  
  画上,工工整整地写了一句诗:少年游,杏花吹满头。
  
  而林杏不知道的是,这首诗的后半句出自《思帝乡》,整体基调却是浓重的悲哀。
  
  但毕竟是少年锦时,此时轰轰烈烈地爱过,也就够了。
  
  最后白皓泽请她吃的是麻辣烫。
  
  林杏一边吐着舌头,大口大口灌着冰爽的可乐,一边又可怜巴巴地盯着白皓泽手里的里脊肉,就连口水都快流出来。
  
  白皓泽一面嚼着肉,一面教育她:“既然怕辣,就不要多吃,对身体不好。”
  
  “再吃一串,就一串!”林杏竖起一根手指头保证,上半身几乎要贴在桌子上,伸手欲抢肉吃。
  
  白皓泽毫不客气地拿远了一点,把小姑娘摁回座位上,点着桌子上的签子面无表情:“你自己数数有几根。”
  
  “也,也就二三十根……”林杏嘿嘿笑着,声音里带上一丝委屈,“可我是真的饿,你知道的,人一伤心就想多吃点东西。”
  
  白皓泽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自顾自吃着烤串。
  
  林杏感觉有点无聊,闷闷地夹起一片青菜在嘴里嚼着,看着天空里的淡月疏星,城市里的灯火通明,忽然有点想哭。
  
  已经不早了,但对喜爱夜宵的人来说,夜才刚刚开始。来吃麻辣烫的人络绎不绝,三五成群地点一桌子菜,三三两两喝着啤酒,大声讲着笑话,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在这种情境下,最容易感觉自己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
  
  林杏忽然想起以前,赵雅馨不让她吃这些垃圾食品,林远之就偷偷带她去吃,又不敢让她多吃,而她也是像这样恳求再来一串。
  
  那时候的林远之对她很好,出门都会炫耀自己有个闺女,而她也是骄傲的幸福的,吃着嘴里的烤串,感觉整个世界都在自己怀里。
  
  而现在,她却感觉索然无味。
  
  “咳咳……”鼻尖传来一阵辣味,林杏忍不住捂着嘴巴猛咳起来,眼泪一下子流出来。
  
  “怎么了?”白皓泽抬头看着她,眼神平静如湖,只泛起一丝涟漪。
  
  “没,没事,就是辣到了……”林杏摆摆手,迅速抽了几张餐巾纸,站起来走开几步。
  
  好辣,辣到她心里去了。
  
  以前林远之看见她这样不会吃辣又要硬吃的模样,都会笑她是作死,然后给她买水果吃,美其名曰中和反应。
  
  想到以前种种趣事,眼泪流得更加疾速,林杏无声地笑了笑,舌尖却沾染上了几分苦涩。
  
  都过去了,还想什么呢,他现在只是一个男人而已,不再是那个爸爸了。
  
  或许从法律意义上讲,他是她的父亲,但从心底,她已经不把他认做爸爸了。
  
  父亲跟爸爸,这两个名词是不一样的啊。
  
  鬼使神差般,林杏拉开一旁的冰柜,找老板要了一罐啤酒。
  
  没有什么犹豫,林杏伸手拉开拉环,气泡缓缓上涌,一下子溢出许多。林杏手忙脚乱地伸出舌尖去舔,一下子被呛到,再一次猛烈咳嗽起来。
  
  酒的味道很奇怪,说不出好喝,也说不出不好喝,只是一股带着辣味的苦,一下子冲进你喉咙,让你红了眼眶。
  
  苦一般是悄无声息地浸润你的骨髓的,而酒中的苦却如海啸一般轰轰烈烈,一点也不遮遮掩掩,却让人欲罢不能。
  
  林杏仰头灌了一口,强迫自己咽下去。
  
  “好喝吗?”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陌生的冷意。
  
  林杏回头,某人正抱着双臂看着她,目光冷静克制,脸上却丝毫没有笑容。
  
  “苦……”林杏的手颤抖着,几乎要拿不稳罐子,白皓泽眼疾手快接了过去,另一手扶住林杏。
  
  重新回到座位上,林杏歪倒在他身上,怎么推也起不来,白皓泽也只能任由她靠着。
  
  “阿泽,我听到那个芸芸这么叫你了……”林杏已经醉了,开始不受控制地说话,眼睛却越来越明亮,像是暗夜里最亮的两盏霓虹灯。
  
  白皓泽揽着她的肩膀不让她掉下来,又要了块毛巾给她擦脸,闻言手下动作没停,眉头却不自觉皱了起来。
  
  “白皓泽,谢谢你陪我这么久啊,但你以后也不用这样子啦,如果我是那个女孩子,我肯定会比林杏更加生气的。”林杏大着舌头,断断续续讲着,“你们关系那么好,就更应该好好珍惜才是,也不用太顾及我的感受啦……”
  
  林杏惨然一笑,自己翻了个身,脸朝下趴在白皓泽身上,将脸埋进他的衣服。
  
  “白皓泽,我真的很羡慕你呢,有那么多好朋友,有值得骄傲的成绩,没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到的,也没有什么事情是你担心的……”林杏傻笑着,把眼泪都擦在他衣服上,含混不清道,“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哭吗?我跟你说,我爸妈离婚了。对,在我初三的时候,莫名其妙就离婚了,说要寻找真爱,你说搞不搞笑?”
  
  林杏挣扎着坐起来,猛地一拍桌子,大喊了一句:“去他妈的真爱!”
  
  杯盘狼藉,有人侧目。
  
  林杏旁若无人般举起啤酒:“干!”一口吞下,泡沫从嘴角溢出来,不知不觉红了眼眶。
  
  白皓泽没有制止她,任凭她撒酒疯,心里想着措辞。
  
  想了半天,他就像今晚刚刚见到林杏一样无能为力,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如果林杏对他生气,他有一百种让她很快开心起来的方法,但看见林杏落入无法挣脱的漩涡里,他却根本没有办法。
  
  “操!”白皓泽忽然一拍桌子,骂了一句脏话。
  
  林杏吓了一跳,想了想,递过来没喝完的半罐啤酒,轻声问道:“要喝吗?”
  
  不知道哪里来的热血,白皓泽接过,眼睛也不眨地就往下灌。
  
  后果就是捂着嘴巴咳了整整五分钟。
  
  “原来你也没喝过酒啊!”林杏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拍手笑道。
  
  白皓泽丢给她一记眼刀,伸手把小姑娘拉到身旁,面对面看着她,然后慢慢说道:“我跟你一样。”
  
  林杏慢慢安静下来,眼神错愕,显然不懂他的意思。
  
  “我爸妈从小不管我,我见他们的时间,加起来连一年都不会到。”白皓泽继续说道,忍不住又喝了一口啤酒。
  
  这次他没有咳嗽。
  
  要他这种人自揭伤疤,真的还不如死了算了,而他现在却在跟一个喝醉了的小姑娘倾吐心里的秘密,真是疯了。
  
  如果没有酒,他死也不想讲出来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
  
  毕竟知道这件事情的朋友,不会超过五个,就连付芸芸都不知道。
  
  “就跟你想的一样,我没什么人管,一个人长大,一开始也有怨恨的,总是问爸爸妈妈去哪了,久了,也就习惯了。”
  
  少年的声音克制而又冷静,几乎像在讲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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