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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宝姐姐不干了-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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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犁地来着?”
絮萦笑了伸手点点宝钗道:“可想不到大姑娘也有惫懒时候,既抓了你做壮丁,再不让跑的。且随我去大库开了理理东西,正打算要清几件笨重憨实的填进那寿礼单子里充门面呢。可得请了你去,不然万一要是挑了甚么那边不中意的不是要闹笑话儿。”宝钗听她如此说便让人喊了白鹭过来,一路随絮萦往大库去。
说是甚笨重憨实的东西,其实不过絮萦自我解嘲罢了。薛家库里就没有让人看了不咂舌的,哪怕家里说是粗笨玩意儿,也就是金子分量太足看了让人笑话俗气罢了,真问起价值几何亦是一点都不瓤的。姑嫂两个进了仓库,絮萦就让丫头子取了旧例单子来看,往年都有的缎子之类已经交代家下伙计运送,又寻了民间烧窑高手烧一批瓷器,再叫庄子上预备收些漂亮活物,如今只寻些雅致文玩罢了。
宝钗记性甚好,哪些礼是何时哪家因何事来往送的,样样记得分毫不差。她指了一家玻璃屏风对絮萦道:“这屏风还是当初王家与我父亲贺寿送来的,后来听说贾家大房娶大奶奶时候也陪了一个,因此下便不合适了,免得互相冲撞,不如这个好。”说着两人便拐到大库角落里,此处立着十二扇十二花神玉雕屏风,平日里薛太太嫌它颜色太过素了不肯用,从金陵拉来就扔在这里吃灰,正好史老太君年轻时候是个再清雅不过的,宝钗便将这东西想了起来。絮萦上手摸了摸屏风上油润的大块玉料,再细细看过那些神女眉眼身子,亦点头赞道:“确实拿出去送人更好看,屏风这东西家常也多用,夏天这个再合适不过,又凉快又敞亮。”于是便转身让丫头在册子名录上这东西旁边点个点儿,意思是挑中了,往后需要时候再来取。
两人又转去旁的地方看,宝钗挑了四个四季宝石做的盆景儿也让丫头在名录上添了一笔,眼见丫头落笔才对絮萦道:“这两件东西也很老了,是早先我们刚进京时候缮国公府送来的,然究其根源,乃是我祖父那一辈儿从薛家流出去,因此拿去再送人也使得。况且这几个盆景儿里头金子宝石用料最足,正好暗合了贾家心思,只不说那么明白,也就不招人恨。”絮萦点点头,姑嫂两个又挑拣出几样,总算是单子上最扎眼的一一齐备,只待其他不禁放的。
此时絮萦就拉了宝钗要去主院寻薛太太复命,刚走出大库往前头走,絮萦才转头问宝钗:“我听说前几日那沈家哥儿总是往咱们家跑,忽的这几日又不那么勤快,这其中莫不是有甚么?”宝钗叫她问得一脸迷糊,絮萦再没见过这精明姑娘一脸呆样儿的,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儿与她道:“月初时候母亲问了我那沈家哥儿如何,今日又拿了伙计打听的消息与我看,姑娘可知道是为了甚?”
宝钗仍旧没转过弯儿,絮萦索性屏退丫鬟压低声音与她道:“姑娘今儿怎么了?母亲叫我来寻你,要你自己拿主意呢。这人好赖怎样都听你的,只一个,千万擦亮眼睛,头一点将来便没有退路了。”到这里才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宝钗一张脸烧了通红,甩了帕子跺脚转身就走。絮萦一看如此,心下便知这事十有□□能成。至少大姑子没有板了脸搬出道理来说话,说不得劝一劝便有戏。她亦无甚坏心,只着急替宝钗焦急罢了,大姑子生得着实艳冠群芳,若是落入寻常人家,将来真不知会出甚么岔子。譬如那贾家,早先宁府里头大奶奶秦氏到底是怎么没的,外面谁心里没个谱呢?无非碍着这已故大奶奶出身到底说不清楚,无人敢当面嘲笑罢了。如今贾家女眷也甚少在外走动,说不得也是自己觉着丢人现眼。
话再说回来,就宝钗这样儿的,面儿上随时守份,骨子里可不一定饶人。若依着先前婆母之想法给说个读书人家规矩大的,她只怕大姑子前脚嫁出去,后脚人家里就要翻天闹腾。倒不是怕自家人吃亏,她心下忖着宝钗且吃不了亏呢,唯恐事情弄出来叫亲家家破人亡,到底不好与她收拾善后罢了。如今见着沈家肯下功夫,又能拉下脸放低身段,想来也是对姑娘极重视,怎么说嫁过去三、五年之内且不必忧心。至于三、五年之后?届时大姑子早就站稳了脚跟,再闹她自己也必能做得两面儿净光。
作者有话要说: 入V第一更。
人人都符合真香定律。。。。。。
第65章
话说回宝钗这头; 嫂子一说那个锦衣卫的哥儿竟存了这种心思,心里登时如乱麻一般。上辈子就没遇着甚么好人; 头前一个贾家宝玉,到了到了都跟个孩子似的; 全然不长一点心。万事只顾自己; 再不念旁人一点艰辛; 日子难过时候便将父母家族一概抛下; 看透世事四大皆空出家去了。他倒是落得个清净; 叫他祸害了的那些人就没一个能落着好下场。
且不说外头传的闲话坑死多少亲戚姊妹,只他屋里那些个大小丫鬟; 早早撵出去的可人、媚人、绮散或者还有条活路,后面那些冤死的晴雯、挨着就坏事儿的金钏儿,偷东西的坠儿; 出家的芳官儿,病死了的五儿以及叫卖到不知何处的碧痕之类,真真是叫苦都没地方叫的。只一个袭人儿心思灵活,虽说嫁的是个戏子,到底衣食无忧或可安度晚年,再者那戏子早年与宝玉竟又是有过一段儿,到底还对她敬重些,算是结局最好的了。
至于叫坏了名声又陷入泥淖不可自拔,不肯受辱不得不自缢身亡的黛玉,及至听话行了掉包计后来终究还是被抛弃的她自己,哪一个不是满腹怨恨一腔子血泪无处控诉?是以提到这世上的男子; 宝钗心里头只有一个“怕”字。
这可是真的怕。当初偌大贾家几日之内烟消云散,上头贾母抄家那一日过后没几天便撒手人寰,大房斩得斩,流的流,凤姐死在牢狱里,巧姐儿叫亲舅舅卖进烟花巷;二房姨夫也判得流放,宝玉痴痴傻傻全然一点子用处也没有,还得叫人分出心神来伺候。好容易上头因着贤德妃娘娘才网开一面赐还了诸女眷嫁妆,家下才能扶了十来口灵柩回到金陵,避居乡间凄惨度日。彼时娘娘已经薨逝,迎春早死,探春远嫁,惜春落发,大观园内已是红消香泻,姨妈王夫人又老病缠身惶惶不可终日,正是要有个子弟扛起家下生计时候,这个节骨眼儿上宝玉又远远地跑了!
要他何用!还不及探春为救一家子舍出自己远嫁藩国有担当。
再往后头姨妈病殁,宝钗自己苦守,乡里又总有些无赖浪荡子在门外乱晃,家中仆下早早卷了细软金银跑路,真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到了这般田地,便是有千种手段也施展不开。娘家早早就垮了,连个躲的地方都无,这才不得不从了偶从此地路过的贾雨村。她如何不知贾雨村是个甚么玩意儿?此人实乃忘恩负义落井下石的一把好手,贾家与他有提拔之恩还不是反过来恶狠狠的被咬了一口,又有这人是把个丫鬟做妾又扶正了的,宝钗如何忍得自家头上压了个奴婢出身的正头太太!
可是情势比人强,贾家带罪落魄,乡里不知多少人绿了眼睛等着扑上来把余下的几口人活撕吃了,李纨因是节妇,娘家到底有人帮扶些,是以留在了京城养活贾兰。那些但凡回了原籍金陵的,不知多少子弟叫人骗出去假作醉酒淹死在沟里,官府跟石头一样只做不知。宝钗实在是怕,天一擦黑便有不安好心之人在门外头晃悠,或不是坏一些的还往里扔石头,更有甚者居心叵测传些淫邪流言,硬生生要把活人往死路上逼。宝钗若是再不脱身,只怕得叫人不分青红皂白拖出宅子扔塘里淹死,因此下才牙一咬,心一横,收拾细软将房屋交托族里自己逃了条活命出去。然这遇上的第二个男人也没好到哪里去,贪腐酷烈,不上几年好容易爬上去又叫人撸下来,终究判了个阖家流放,也是狡兔死走狗烹的意思,连带着宝钗再糟了大殃。
如今想一想,还不如早先时候学林家妹子一条锁子干脆了断,也不必后头受那些零碎煎熬。先前薛太太着急姑娘亲事,宝钗自己心里头是巴不得一辈子嫁不出去的,索性也不要甚名声了,指不定还过得逍遥些。每每想着一狠心闹个大的,又看见母亲殷切,兄长疼惜,再做不出宝玉那般只顾自己不顾亲人之事,到底还是安分下来装个随时守份的模样出来好叫他们安心。
眼下这沈家上门求娶,只怕难以推拒。之前还可以其家世低微回绝,现在无论如何这也算是周围一圈儿里难得的好亲,沈大人又无甚毛病,挑刺儿都挑不出合理的。左思右想又是怕又是哭笑不得,当初怎么就糊涂了老老实实听话去选侍呢?若是装病撒泼不去选侍,便不必入宫,也就遇不上这沈大人,更不会再有后头牵牵扯扯之事。转回头再一想,人家哪里是平白帮忙?又与你家辨白身份,又与你家销了把柄,还顺手救了你家男丁性命,说破天去只念恩一点也得应许。人家不张这个嘴便罢,既然张了这个嘴,少不得点头答应下来。
最后宝钗心下一横,反正必是要嫁人的,还真不如嫁与一个武夫。好歹这沈大人比之宝玉并那贾雨村行动都尊重不知道多少出去,人看着似乎也是个守礼有担当的。又有人说怕这些行伍出身的人会打老婆,反正他若是敢与自己动手,少不得闹上一闹与他沈家鱼死网破,大不了给他抵命,总之自己这辈子打定主意再不吃委屈。可见这薛家人霸蛮也是骨子里一脉相承的,到了山穷水尽地步,先想的便是玉石俱焚一了百了,估摸着几辈子也改不了。
那边薛太太还抻着脖子等呢,只见儿媳妇自己一个回来,脸上且还笑嘻嘻的,心里石头便落地了大半。絮萦走到她身边坐下,笑着轻声与她道:“大姑娘害臊,红着脸跑了。”婆子两个就一起笑起来。往往姑娘要是一点儿都不愿意,必定是立刻就寻母亲跪了说些宁可绞头发做姑子之类的狠话,若是这般红脸低头跑走,心里只怕还是很乐意。薛太太又把伙计们递上来的条子端详一番,到底笑着叹了口气道:“当初蟠哥儿带了这沈家哥儿上门吃饭我就想呢,若不是个从四品的武官,只看模样真心情愿把姑娘与他。如今才想到竟是人有心上门来旋摸,看在这番辛苦勤谨份儿上,也不是不行。毕竟眼下肯花功夫,心里也是有些行数的,将来必不会亏待我女孩儿。如今我甚都不求,只求你们姊妹兄弟几个一生平安顺遂罢了,那些争荣夸耀之事皆不要紧。”
絮萦就拉了她手感叹:“不是我说,现如今能有您这样的婆母真是再都想不到的好处。又明理,又慈悲,真真是小辈们的福气。”薛太太叫媳妇儿夸得不好意思:“哪有那么好。我也知道自己平日总办些糊涂事,这么些年要不是宝姐儿撑着这个家,只怕早叫人骗得北都找不着在哪儿。我就想着,既然帮不上你们忙,少拖些后腿也是好的。我小时候家里没教过道理,不比你们有学问的年轻人。若是将来有了孙子,还得要你费心教养。我只能顾上孩子冷不冷饿不饿,再有进学之事就爱莫能助了。要不是那黄历本子且看不懂,得要丫头子问过人再与我念了呢。”说着拍了拍絮萦笑得前仰后合
婆媳两个正互相抚恤,这会子宝钗也收拾好心情走来与母亲复命。一进门儿就见薛太太与絮萦拉着手一脸亲密,宝钗便佯作酸状道:“今儿中午必要吃饺子,叫我连醋都省了去。就知道嫂子一进门儿必是最得妈喜欢的那个,我们这些粗粗笨笨的少不得要退上一射之地。”说着掌不住自己也笑了,絮萦就起身过来拉她坐在薛太太身边推了推假怒道:“真真是姑子难缠,赶紧把这热乎地方腾出来与你。明儿一早赶了你出门子,我才是清闲称愿,可算能在这个山头子上称一会大王了。”薛太太叫媳妇女儿两个斗嘴给逗笑,指了她们两个笑得直喘:“赶紧离了我这里到外面去打,竟是谁打赢了听谁的!
宝钗反手拉了絮萦让她坐在薛太太另一边,两个围着她你一下我一下的闹,还要喊冤让母亲评理:“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等哥哥来了叫哥哥与我做主!”薛太太就笑了抱着女儿道:“傻姑娘,你哥哥如今哪里还给你做主?若是我去打官司可能还看在一把岁数上让一让,若想有人与你撑腰赶紧去寻了女婿子来,你哥哥看打不过人家,只怕还服一服软。”左一句右一句,说的宝钗不由又对嫁人之事存了几分期待。这沈家男子,应是与贾家王家都不一样的吧?或不是人也没这么倒霉连着两辈子往坑里跳的,少不得脸上又烧红了起来。
到了晌午阖家围着桌子用膳,薛蟠出去晃了一圈儿买了些肉脯与家眷尝鲜,看着妹妹面前的碗盘杯盏心中一阵诧异。午膳果然是几样儿面食,絮萦狭促,单门儿在宝钗面前放了一碗饺子一碟子醋,难得有机会寻着打趣一番大姑子,将来等人出阁再想也不能够,眼下可着劲儿与她玩笑。宝钗也不与她恼,明知道乃是嫂子尽力在逗全家高兴,因此端起碟子先喝了一口,果然酸的眯眼睛。薛蟠见了便奇道:“妹子今日如何抱着这醋汁子?难不成是你嫂子的放错地方了?”薛太太、絮萦并宝钗三个又是笑,笑得连不知道的宝琴也跟了一起笑。
薛太太见女儿到底没反对,饭桌上便捡着与儿子薛蟠说了沈家上门求亲之事。千没料到万没料到,薛蟠听完一脸感慨道:“沈兄弟果然是好兄弟啊,必是听了前几天我忧心妹子婚事才挺身而出与我解忧呢。”话没说完就叫媳妇扭着腰间软肉用力捏了捏,薛太太啐了一口道:“你那兄弟怕是一早就打我女孩儿主意呢,不然就你这样的从五品小官儿谁稀罕与你来往!救你一命难不成还欠你的不成?” 薛蟠这才想起来方才那话可不是把妹子给衬在头里了,忙起身冲着宝钗左一个右一个的作揖赔不是。宝钗顺手就把醋碟子推给他:“这可不是嫂子的,我倒想是就好呢,实在是有个公案要你断一断。母亲说你如今再不肯与我做主的,你且自己说,若是我与嫂子打起来,你帮谁?”
薛蟠一下就叫问住了,左边媳妇右边妹子,上头还有老娘看着。哪边都不敢得罪,索性端起醋碟自己一饮而尽豪迈道:“行了,你们天天在家里抱团儿逗趣儿,我才是该酸的那个!”宝琴偷偷拎起白瓷小壶又往杯子里倒了一盏醋汁子放在薛蟠手边,这人正感动着甭管亲生后养还是妹子亲,举起来想冲一冲嘴里酸味儿呢,喝进去才又跳脚摇头乱喊:“酸!酸酸酸!再不敢招惹你们!”
阖家大笑,这件事便算是定下。下晌薛太太便喊了家里得脸管事媳妇来,赏了干净衣服装扮,又叫厨下备了上好蜜饯匣子,反复交代几遍才让其去理国公夫人寻柳姨妈应下亲事。媳妇子一听说是大姑娘的婚事,精神头都与旁的不一样。自家又拿了压箱底的好首饰重新梳过头,从头到脚格铮铮的出了门。到理国公府角门处喜气盈盈塞了几钱银子进去,理国公府的门子收了银子,又见这媳妇子颇为不凡,忙匆匆进去寻了柳姨妈回话,马上就得令回来把人带进去。
柳姨妈一见这媳妇子通身气派就知道薛家怕是应了婚事,自家傻儿子果然捡不着这个便宜大漏。果然,那媳妇福身行礼,又把带的礼放下笑盈盈道:“我们太太要我来谢姨太太,说是劳烦您与沈家说合。家下都是愿意的,一事不烦二主,辛苦您再跑一趟与沈家回个话。具体甚么章程咱们再一块儿商量着办。”柳姨妈收了蜜饯匣子,随手赏了媳妇子荷包,又叫贴身丫鬟取了个扁盒子出来交予媳妇子道:“这是沈家事先压在我这里的信物。乃是先皇御赐给沈老相爷的一块平安无事玉牌,也算得当。你将此物带回去与你们太太,再叫你们哥儿自己备了东西递到沈家去。我就传个话儿,中间不方便搀和,你们太太自是明白。”原是因着她与夫家析产分居,在外头名声甚是难听,生怕带累旁人,故此有这么一说。那媳妇子听了忙跪下磕头谢过柳姨妈道:“无论如何我们太太说了将来必要谢您这位大媒,姨太太只管放宽心,到时候酒席上座一定是您的。”柳姨妈笑骂一句“猴儿猴精猴精的”,也就放媳妇子回去薛家不提,自己到底又把蠢儿子喊进来要他去跑腿儿传话。
柳子安听得薛家果然应下婚事,也替沈玉高兴,忙不迭跑去沈家,先把来龙去脉告知沈老爷子,又等着沈玉下衙回来将实情以告。直把沈老爷子给高兴地够呛,只说要下人们都聚起来想法子整院子修屋子与孙子娶媳妇儿。
沈玉听得薛家答应,脑子里都是懵的。原本他还想着少说不得让人赶出来两三回才能成事,谁能想人家竟然就应允了,深恨之前胆小不敢上门张嘴。这一晚上沈老爷子就没消停,一会子想起仓库没盘,一会子又想家下产业也好多年没管,又有宅子才是个三进的想着到底是修房子还是现买一个,唠唠叨叨没完没了。最后还是沈玉硬喊了管家把老爷子抓回房休息,自己在院子里转悠了大半夜睡不着觉。
第二天一早,薛蟠带了薛家信物登门儿拜访。薛家早在先薛老爷还在的时候就已经把女儿嫁妆准备了不知多少,又斥重金命铺子里老手艺师傅专门打了一对儿嵌七宝点翠凤形衔珠金钗,应了女儿宝钗之名。这一对儿金钗光金子便用去了共计半斤,七宝里头也尽是上好琥珀、玛瑙、珊瑚、砗磲之类,这对儿金钗一拿出来便满室生辉。凤身凤翼尽是上好手工锤锻出来的金丝累的,细密繁复,奢华异常。最难得的是这一对儿凤凰嘴里衔着的珠子,商户家不能犯禁用东珠,便取了百年难得一见的极品南珠攥进去。这么些年仍旧宝光熠熠,丝毫不减当初。
沈老爷子见了薛蟠,打眼一瞧这后生便乐,笑眯了眼睛只说就喜欢这样憨实孩子。薛蟠给老爷子连鞠了好几躬,坐下后也十分规矩,只说平日颇得沈玉照拂,又将沈同知几乎赞到天上,把个老头儿哄得见牙不见眼。沈家收了薛家的信物,老爷子又取出自己母亲留下的一对儿羊脂暖玉镯子叫送与薛家女儿,这便算是两家公之于众要说亲事了。回头薛太太见薛蟠带回来沈家与女儿的镯子,总算踏实下来。不管好歹,终归人家哥儿人才人品俱佳,两个姑娘总有一个能得着好人家,另一个年龄还小且不急,再过上一两年与她相看便是,整个人都精神抖擞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入V 第二更,今天保底的一万字完成了,我下午再努力一下看能不能再码五千出来哈。
第66章
薛沈两家头一天刚换了信物; 第二天满京城便都知晓那个名声特别厉害的薛大姑娘竟然定出去了,不少闲来无事的主母们纷纷感叹果然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又臆想一番薛大姑娘嫁妆几何,再假模假样感叹惋惜几句; 便也抛诸脑后不去思量。倒是贾家王家纷纷派人上门道贺; 或真或假恭喜一番薛太太。
贾家许是还好; 二房长女入宫做了娘娘后王夫人便没再打算与妹子薛太太家结亲; 因此贺礼给得着实痛快。只王家面子上极难过; 那王仁后来出去外面嘴里还不干不净攀咬宝钗,家下又无人管束与他; 洋洋自得颇以为得计,妄图暗地里坏了他人名声好再上门儿捡漏。旁的不少勋贵家里也通了气,单要等着看薛家能硬气多久。岂知人薛家根本就没打算把女儿便宜他们这些提不起来的货色; 转头跳出圈子外面,宁可说个无甚声名的从三品武官也不愿与九省统制结亲。
这一巴掌打得王家颜面无存,陈夫人先前又许过宝钗京畿一个温泉庄子一顷地,并京城里两个铺子的添妆,原本心下忖着到头还是要传回自家来,不成想竟真有胆子大的人家敢从王家手底下抢人。如今又是心疼又是无可奈何,还不得不央了贾家老太太寻机会摆个消夏宴居中说合早早把此事彻底了了。
且先不论旁的,薛蟠拜访过沈老爷子后,沈家便请了京里公认命数最好的官媒人来家。这媒人进了大门儿,上下一番打量心里便有数知道该说甚么。两家本就通过气,寻媒人来不过为着礼制; 老爷子见了官媒便与她道:“咱们家下人口萧条,是以愿意求娶一位母族多子的好姑娘。听说薛氏有好女,管家理事不在话下,且族中兄弟姊妹繁多令人心生向往,少不得烦你跑一趟腿织就鸳盟。”话说得漂亮好听,媒人脸上亦有面子,高高兴兴坐着一边吃茶一边道:“那薛家是好人家哩。先前他家大爷娶亲寻得亦是小的给操办,桩桩件件俱讲道理,又愿意与人好声好气有商有量。尤其那大姑娘,人品稳重,知书达理,针凿女工家下杂事一通百通,又难得生得极好相貌,再不像外面无赖子传的那般不堪。贵府寻着她方是眼光不俗,这杯媒人酒小的少不得要领了去哩!”
一通话哄得沈老爷子浑身舒坦,捡了个蜜饯吃了才道:“我们沈家子弟,以往都是读书立身,偏巧现如今这根独苗与旁的不同。他原是行二,上头有个进了学的兄长,所以自小也是宠着惯着养大的。后来家中出了点子意外,大的那个随老朽那儿子媳妇一起去了,留这一个少不得赶鸭子上架也得立起来支撑家业。又有年龄大了开蒙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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