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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克街的包租客-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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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斐逊如同魔怔一样赶了回去,六天六夜,从不止息,但当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好友,却得知露西以及被迫嫁给了小德雷伯,等到他有机会见到露西,却只见到了一个棺材,一具年轻的尸体。
他闯进灵堂,深深地吻了她的额头,拿走了那枚结婚戒指,然后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一年又一年,他乔装打扮,改名换姓,只想复仇,伸张正义,早已把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他寻找着那两家人,从盐湖城到美国各地的诚实,黑发变得斑白,身无分文做过各种各有的活计,继续流浪着,就像是一头绝不罢手的满怀仇恨的猎犬,把全部的精力和时间都放在了复仇大业上,他此献出了一生。
终于,他在俄亥俄州的克利夫兰城中无意发现了他们,但不巧他也被德雷伯认了出来并被警察抓进了牢狱,等到他出来的时候,德雷伯和他的秘书早已动身去了欧洲,他不得不再次攒够费用后,前往欧洲寻找仇人,终于在伦敦把他们赶上了绝境。
“她是要嫁给我的,她本来已经嫁给了我。”杰斐逊平静地说道,“可是却被逼迫着嫁给了这个德雷伯,不过一个月就让她郁郁而终,她的父亲也死在了斯坦格森的枪下。我从她的遗体上把这个结婚戒指摘了下来,我发誓——一定要让德雷伯看着这只戒指咽气,我要他在临死前都充满了痛苦和悔恨。”
“我四处打听,留长了胡须,他们不可能再认出我。我紧紧跟着他们,伺机动手,无论去哪里都形影不离地跟着他们——拉着马车是最好的办法,这样没人会怀疑我,我也可以去任何地方。”
“他们很狡猾,从来不单独出门,也不在晚上出去。两星期以来,我从没看见他们分开过,虽然德雷伯经常喝得烂醉,但斯坦格森一刻都不疏忽,但我并不灰心,我唯一担心的只有胸口这个病——如果它提前破裂了,我就不能完成我的复仇,上帝终于是可怜我的——有一天傍晚,我驾车在他们居住的地方四处徘徊,忽然有辆马车停在了他们的住所门口,一个年轻人,他怒不可遏拿着一根棒子暴打德雷伯——如果他不是跑得够快的话,他一路逃到了拐弯的地方,正好看到我的马车,招呼我上车去到了郝黎代旅馆。”
“我不会这么杀了他——不,当然不会,这只能算教条地执行了正义的审判。我早就决定给他们一个机会,如果他们能够把握住,就有一线生机。我在美洲流浪的日子,为了维持生计什么活都做过,其中一个就在约克学院实验室看过门,听到教授讲解□□的问题,他拿到了一种叫生物碱的东西,从美洲土人毒箭里提炼出来的,一丁点儿就能让人丧命。我拿到了一点,做成了可以溶解的药丸,装进盒子里,再拿一颗一模一样无毒的——他们先选一粒,剩下的我来吃。”
“那天风雨交加,德雷伯从酒店出来已经过了午夜,大概一点钟,街上惨淡无人——你不能想象我有多么兴奋,我载着他前行,我看到了露西,她对着我微笑,一清二楚。一路上他们都在我的马车旁边,一直到了那间空宅子,我从车窗里往里瞧,德雷伯已经睡了过去,毫无防备。”
杰斐逊露出一个微笑,“我扶着他走了进去,然后擦亮了火柴,点燃了我带来的一只蜡烛,用它照亮我的脸——他醉眼朦胧地看了我半天,终于认出我来了,吓得面如土色,可是我却想笑,复仇是件复仇痛快的事儿,我太过高兴了,有血从我的鼻子里涌了出来,我的病也许马上就会发作了。”
“他一直喊饶命,我逼迫他吞下了一粒,看着他毒发,把露西的戒指举到他的眼前给他看,我想要他想着她的脸死去——我在墙上写下了一个字,曾经报纸上看过的德国人被谋杀的事件,死者的身上就写着它。然后我走了出去,赶着马车走了一段时间之后,发现露西的戒指不在我的身上,我不得不掉头回去,刚走进房子就和一个警察打了个照面,只好装作一个醉鬼,以免引起他的怀疑。”
“至于斯坦格森……他的确非常狡猾,可能他觉得只要躲在旅馆里不出来,就能逃过我,不过大错特错——我很快就找到了他在的地方,我爬进了他的房间,将德雷伯死时的情况说给他听,让他也吃一粒药丸,他并不接受这个机会,反而用刀刺向我。为了自卫我杀死了他,无论哪种方法,结果都将会是这样,上帝不会让他那样的罪人吞下那颗无毒的药丸。”
“至于后来的一起说了吧——我继续赶车想攒钱回美洲,见我的露西最后一眼。我那天停在广场上,有一个小孩打听车夫杰斐逊霍普,说是贝克街有位先生要雇车子,我没有怀疑就来了,接下来这位女士打倒了我,这个年轻人用手铐拷住了我,真是一对好搭档——先生们,这就是我全部的经历,你们可能觉得我是一个杀人犯,但我认为,我和你们一样,是个执法的法官,你们讲究法律,而我只看正义。”
“还有一个问题。”福尔摩斯终于开口了,“登广告后你有同谋来取戒指,他是谁?”
“我自己的秘密可以告诉你们,但连累人的事我不会做,绝不会将别人拱出来,他只不过是个朋友。我想你也会承认,这件事他做的非常漂亮。”
“的确。”福尔摩斯服气道。
案件到这里就已经彻底结束了,真相大白,找到了凶手,抓捕归案,但是一切却并不令人那么高兴。
从警察厅回贝克街的马车上,华生止不住地沉沉叹息,“这位杰斐逊霍普先生倒不是个坏人,他杀的人同样也是罪犯。”
诺拉笑了笑,“我很佩服他的毅力和耐心,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十几年如一日,只为了一个还不是妻子的人,从美国一路流浪到伦敦,只为了恪守心里那一把正义的利剑。”
“正义,道德,爱情。”福尔摩斯轻声道,忽然声音又低了下去,近乎叹气,“爱情……”
诺拉笑了笑,意味不明地附和道,“……爱情。”
爱情是什么?爱情是唇齿赋予声音飞翔的翅膀,是藏在羽翼里的利刃,是寒风高岭上绽放的嫩黄色的花,是为人类加冕的皇冠,也将他钉上了十字架。
第18章 十八
诺拉的手指擦过朱莉僵冷的脚踝,手下不盈一握即使在死后也能感觉到女性独有的纤细柔美。
“一具很美的尸体。”克利夫兰如此评价道。
可惜这具美尸在家属强烈要求下即将被送入焚烧炉,诺拉遗憾地叹气,“他迟到了。”
克利夫兰闻言转过头,浅蓝色的眼睛蒙蒙地盯着她,“他?”
诺拉顿了一下,露出歉意的笑容,“忘记和您说了,先生,夏洛克福尔摩斯,那位咨询侦探,接手了这个案子。”
克利夫兰想了想,忽然记起来下属的第二工作,语气有些干巴巴地说道,“那么你……”
“处理完朱莉小姐后,我会和福尔摩斯先生一同去。”
“……”总觉得下属气场似乎太强不好反驳。
克利夫兰在一旁发呆,绞尽脑汁地想怎么让下属也带他一同去——最近城里死的人比较少,诊所生意不佳,独自一人呆在这里十分无聊。虽然破案也很无聊,但至少能有人和他说得上话,诺玛算其中一个。
老板思绪正处于放空模式,诺玛正听到门被搬动的声音,探头一看,却是已经迟到了三分钟的大侦探和医生。
“你们来晚了。”时间观念很强的助手板着脸说道。
华生立刻愧疚地举手表示自己错了,“路上遇到了一位自称阿曼达的女士,福尔摩斯和她聊了几句,耽误了些时间。”
说实话的医生不知不觉被福尔摩斯瞥了一眼,侦探先生正了正脸色,语气平稳地说道,“上午好,夏普小姐,霍克先生。”
克利夫兰转过头,盯着他看了几秒,“你是……”
“……我们见过一面。”福尔摩斯提醒道。
克利夫兰立刻转过看向诺拉,她刻了咳,打圆场道,“哈哈,我的老板一向记性不太好,这位是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我和你说的咨询侦探。”
克利夫兰淡淡地哦了一声,医生已经热情地上前伸出手,“从诺拉口中听说您很久了,非常感谢您对她的照顾。”
克利夫兰和他握了握手,语气干巴巴的,“我并没照顾她。”顿了顿,终于意识到重点不对,他疑惑地问,“听说我?”
这两位一定是来捣乱的——诺拉暗地里磨了磨牙,立刻明智地选择转移话题,“嘿,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
克利夫兰期待地看着她。
诺拉丝毫没有注意到雇主的异样情绪,她礼貌地向他道别,“如果有尸体运送过来,您知道如何找到我,再见,霍克先生。”
克利夫兰塌着肩膀默默目送他们远去。
去摄政街的路上,华生用充满了不置信以及叹息般的语气告诉她,“霍克先生原来如此年轻,我以为大概所有经营诊所的至少也会是一位足够成熟的人。”
想到雇主平日里那副呆愣愣的模样,诺拉不禁微微一笑,“他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反倒是福尔摩斯维持着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他缓步走着,腰挺得很直,灰色的眼睛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四周,听到二人的对话微微顿了顿,露出一个很轻,又意味深长的微笑,“亲爱的华生,诺拉,克利夫兰先生的确是一个值得交往的绅士,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能够和他走得很近。”
华生,“啊——您的意思是?”
福尔摩斯看了一眼望过来的诺拉,镇定道,“据我所知,伦敦里的霍克家族,可不是什么友善的角色。”
诺拉眯起眼。
关于那位雇主的话题到此结束,除了仍然没有搞明白其中含义的华生,福尔摩斯和诺拉都没有再提起这个问题。
走到摄政街,熟悉的台阶葱茏花木,印象深刻的白色油漆木门,诺拉再次敲响了它,很快就得到了回应。
开门的仍然是那位形容艳丽的金发美人,只不过她这次看向她的目光不再充满轻蔑,也不再呼喊那个美丽的女仆,她诧异地看着她,继而目光移到了身后的两位男士身上,下意识地挺直腰,碧绿的眼睛里习惯性流露笑意,语气柔和,“请问你们是……”
“夏洛克福尔摩斯,古董女尸案的咨询侦探,已经得到警察厅的准许,来这里例行问话。”福尔摩斯一本正经地说道,顺便介绍他的伙伴,“这位是约翰华生医生,以及诺拉夏普小姐,医生助手。”
“诺拉…夏普……?”露西亚重复了一次这个名字,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眼睛露出震惊的神色,盯着她,见鬼一般地尖叫,“是你——你居然——”
“嗨,布朗小姐。”诺拉丝毫没有认亲的打算,靠在一边懒洋洋,略含轻蔑地微笑,“非常不巧,再次见面了。”
“这是你搞的鬼?”露西亚恶狠狠地瞪视她。
诺拉险些笑了出来,为这个表亲完全不长脑子的猜测,她审视地看着她,仿佛在猜测她究竟能给她多少惊喜,“我以为福尔摩斯先生介绍得足够清楚,我们为朱莉而来,并非是你,或者布朗。”
露西亚的脸一僵,她仇视地盯着她,不妨身后传来柔和的嗓音,“露西,是谁来了?”
“妈妈。”金发少女不情不愿地让开了一条缝隙,露出身后眉目端丽的妇人,克莉迪亚看到三人时愣了愣,随即露出笑容,将他们迎了进来,“原来是你,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
看到一副跟班模样的华生和诺拉,她并没有露出过多的异样神色,礼节性地点点头。华生回了礼,诺拉只是露出更加懒洋洋的微笑。
布朗家的装饰十分符合家底,富丽堂皇,到处摆放着足够名贵的油画和小型雕像以及装饰品,紫色天鹅绒的窗帘半遮半掩,使得这屋子显出了些昏暗的色彩来。克莉迪亚招呼仆人为他们端来醇香的茶点,诺拉瞥了一眼新来的侍女,褐发蓝眼,面容普通,不过十七八岁的稚嫩少女。
诺拉不动声色地打量这位布朗夫人,对方似乎没察觉到她的动作,只是优雅地端起一杯红茶抿了一口,放下,目光柔媚地看向坐在对面沙发上的两位绅士,微微一叹,“我知道你们会来,比我预想的晚了一天。”
福尔摩斯挑了挑眉,在外人面前他显然拾掇得很好,坐的笔直,双腿随意交叠,头发服帖地梳在额头之上,鼻梁高挺,一双灰色的眸子极为深邃沉静,嘴角隐隐浮现意味不明的微笑,看上去颇有侦探风范,“这么说,夫人似乎有什么有趣的故事要告诉我们。”
“我不期望这件事能够瞒过福尔摩斯先生。”克莉迪亚很坦然,很显然她和这位侦探并不是初次见面,亦或是她一向消息灵通,她语气里流露出对福尔摩斯很明显的忌惮,“朱莉的确是我的女儿。”
旁边露西亚的表情很难看,但是并不惊讶,看来她很早就知道这一切,一个女仆的亲妹妹。
喜爱八卦的华生立刻竖起了耳朵,福尔摩斯面色不动。
克莉迪亚露出怀念的神色,“不过那是在我嫁过来之前的事了……我很抱歉让您听到关于我如此不堪的往事,但是朱莉……她是个好孩子,在我带她回来却无法让她认我作母亲,她没有任何怨言,她是个好女孩……”
母亲脸上的神态让露西亚脸色更难看了,但是她一言不发,碧绿色的眸子里神色却令人心惊。
“请问布朗先生知道这件事吗?”诺拉忽然问。
克莉迪亚一顿,“噢是的,他知道并且包容了我,他一向是个很好的丈夫。”
福尔摩斯微微一笑,看不出笑容里面的情绪,不过善于观察的诺拉倒是看出了一丝嘲讽的意味。他轻轻挑了挑眉梢,“我无意打听夫人家的私事,但我希望您能告诉我,在那天晚上究竟都发生了什么?”
克莉迪亚的表情很平静,“那一天晚上,露西和朱莉吵架了……请别误会,朱莉一向是个温顺的孩子,但那段时间她却表现得十分不对劲……”
“平日里她不爱出门,但是那一个月,她却经常早早出去了,直到下午或是晚餐才回来。我不爱限制她的自由,却难免问她几句,她也从来不说,言辞含糊,我不得不起了疑心。”
说到这里克莉迪亚平时温柔的眼睛也沉了下去,阴霾隐隐浮现,“我让克雷兹跟踪了她,结果发现了一个让我非常愤怒的事。”
“朱莉虽然出身并不好,但她仍然是我的女儿,我从未在生活上亏待过她……她却是如何报答我,爱上了一个面包师的儿子,身无分文,根本养不活她。她早出晚归的日子,原来都是和这个穷小子在一起!”
克莉迪亚语气里的居高临下和愤怒让同为穷小子的福尔摩斯和华生都摸了摸鼻子。
第19章 十九
“之后呢?”
很显然在座所有人都对这段狗血的爱情故事没有丝毫兴趣,福尔摩斯更关注凶案那天的状况。
克莉迪亚极力保持着优雅的姿态,可那种怒气和阴郁在眼睛里挥散不去,她的声音不禁微微放低了,“我让克雷兹警告了那小子——”
“抱歉,”福尔摩斯打断了她的话,“克雷兹是——”
克莉迪亚愣了愣,仿佛这才发现不妥,她歉意地笑了笑,“克雷兹是我们的管家,在我出嫁前就是我的仆人,他的忠诚毫无疑问。”
福尔摩斯不置可否地微微一笑。
克莉迪亚继续说道,“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谁知道朱莉……我的朱莉,陷入爱情的姑娘是如此不可理喻,她表面上妥协了我们,却暗地里卖着自己的首饰,甚至偷偷拿家里的饰品去换钱——”
克莉迪亚的胸脯不停起伏,隐忍愤怒,“她居然想要和那个穷小子私奔,就算她出身不好,但依然是我的女儿,我绝不能忍受这种丑闻——”
福尔摩斯撇了撇嘴,诺拉看到他这个小动作,嘴角隐隐浮现一丝笑意。
“我命令克雷兹将她关了禁闭——我相信任何一个母亲都会这么做的,她终于肯老实下来,老实得就像她从未做过那样的丑事——”
露西亚双手紧紧攥在一起,脸上青白交错,就像是在隐忍着什么,眼里露出忿忿不平的神色。
诺拉下意识地看向福尔摩斯,没想到对方也朝她看了一眼,双方都是一愣,继而各自侧过脸,若无其事地继续听案子。
克莉迪亚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极度愤怒过后她却反而露出疲惫悲哀的表情,那种失去女儿的痛苦让她整个人柔和的色彩都黯淡下来,“我没想到朱莉会是那样坚决……她一向都是我的乖孩子,我从没想过……她会不顾一切地逃离这里。”
她陷入回忆,“我记得那一天……她就和平常一样乖巧,甚至在房间里用了餐,我以为她终于想开了,和那样的人家在一起根本就是没有好结果的……我以为她想开了……”
她的指骨攥得青白,“那天半夜里……我听到窗户被撞破的声音,我从梦中惊醒,急急忙忙跑到她的房间里,你们猜猜我看到了什么?”
“封着木条的窗户被砸开了,玻璃碎得到处都是,窗帘被拉得掉落在地,而我的朱莉……她逃走了,她逃离了这个家。”
诺拉微微皱起眉。
克莉迪亚凝视着福尔摩斯,一字一顿,“是他,那个面包师的儿子,他将朱莉带离了我的身边,再也没有回来。就连她死了,他都没有再出现过。”
面对对方露出如此痛苦冷酷到近乎诅咒的表情,福尔摩斯只是淡淡地挑了挑眉,语气沉稳,“也许您可以告诉我他的名字?”
“麦克亚当贝克。”克莉迪亚说。
福尔摩斯点点头,“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希望能和您的管家谈一谈。”
他还要说什么,诺拉忽然凑到他的耳边说了一句话,福尔摩斯顿了顿,继而礼貌地开口,“我的助手希望能和这位露西亚布朗小姐说一会儿话,也许夫人您……”
克莉迪亚露出诧异的表情,不过她很快放松下来,疲惫地点点头,“请随意,我一向不怀疑夏洛克福尔摩斯的能力,我希望您能找到杀死朱莉的凶手——尽快。”
“毫无疑问。”
……
克雷兹是一个身体健康正当壮年的男人,褐色头发,严肃瘦削的脸,穿着最普通的白衬衫黑色燕尾服,走路极为稳当,看上去寡言不好相处的模样。福尔摩斯将他招到一旁问话,他只是点点头,偶尔说出一句“是”或“不是”,似乎问不出什么的样子。
而诺拉这边则精彩得多。
这位露西亚布朗小姐毫不掩饰对她的忌惮和厌恶,大概在她的印象里诺拉从来只是为了攀附富裕表亲的虚荣女子,为了分一份家产甚至找到了这个神神叨叨所谓的“侦探”。她从一开始说话的语气就颇为居高临下,充满了不耐烦的情绪。
“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穿成这幅模样,来到这里又有什么目的。”露西亚靠在廊柱上,对她礼貌的问话嗤之以鼻,“不过你的心思注定是白费了,布朗家从来就没有什么叫做夏普的表亲——”
诺拉笑了笑,不以为意,“关于这件事情的真实性我想现在并不适合作出判断,露西亚布朗小姐,如果这就是你作为被害人家人的态度,那么我想我直接去问您的母亲会更适合。”
露西亚脸一白,她直起了腰,盯了她几秒,咬了咬嘴唇,眼里翻滚着极为痛恨的神色,但最终还是为她语气里的威胁妥协了,面无表情,冰冷地开口,“你想知道什么?”
诺拉拿出公事公办的态度,“请问您是什么适时候知道朱莉是布朗夫人的私生女?”
露西亚胸脯起伏,“……在她被领进家门的前半个月。”
“布朗先生欢迎她吗?”
露西亚冷笑一声,“你觉得呢?”
“请回答我的问题,布朗小姐。”
“……不,当然不,一个私生女,见不得光,只有妈妈那么心软的人才会——”
“你们相处愉快吗?”
被打断的露西亚露出愤怒的表情,她尽力压了下去,目露嘲讽,“…愉快?呵——当然。”
诺拉一顿,“那么您在家里并不关注她,是吗?”
“不。”她回答很迅速。
“也不知道她会和人私奔?”
“……不。”
诺拉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那么您之前见过那位贝克先生吗?”
“没有,那样卑贱的身份——”
诺拉挑了挑眉,“可是我刚刚从他的父亲那里听说,他似乎见过您去那里呢……”
露西亚脸猛地一白,脱口而出,“怎么可能——他不可能看到我——”
当她看到诺拉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她猛地住了嘴,极为恼怒,尖声道,“你这个……你这个——你敢骗我?!”
“well,布朗小姐。”诺拉合上手里的记事本,眯起眼睛,那双同样色泽的瞳眸里露出的近乎冷酷的犀利让穿着男装的诺拉这一刻具有了一种令人心惊的压迫力,她脸上的笑容饶有兴味,嘴角却似笑非笑,轻声道,“鉴于我们彼此都不想相处过长的时间,我认为‘迅速解决’是个很好的方法,你觉得呢?”
露西亚咬紧嘴唇,答案不言而喻。
“很好。”诺拉微笑,“既然我们初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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