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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克街的包租客-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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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拉不由得点了点头,不过她很快知道了这不过是记者小姐欲抑先扬的手法,顿时无语——
玛丽佩斯指出:“虽然诺拉夏普详细描述了与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以及约翰华生的遇见经过,但笔者仍然怀疑这是否是她的有心之举——和两位单身男士住在同一间屋子里?她究竟是倾心于哪一位绅士,是才华横溢的医生约翰华生,还是智力卓群的福尔摩斯?不论她最后选择了谁,无疑她的前途是非常光明的。”
“……”诺拉险些被口水呛到。
她继续看了下去,越看越啼笑皆非。
“诺拉夏普曾数次与单身男士们出外共同查案,三人之间早已建立起了不可磨灭的默契和情谊,但笔者认为这场三人行中仍然是夏洛克福尔摩斯与诺拉夏普扮演了更为关键的角色,那种不可言会的眼神交流让笔者不得不怀疑他们之间是否已经有了更为深刻亲密的联系,众所周知,单身汉夏洛克福尔摩斯在此之前从未携带任何女性出现在任何场合,我们是否应该恭喜他们?”
诺拉双手颤抖地拿着报纸走进了诊所,恰好遇到从楼上飘下来的克利夫兰。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下属一副震惊到无法言喻表情从他面前走过,然后注意到她手里的报纸,顿了顿,试图令自己看上去更为亲切,自认为语气温和实则僵硬干巴巴地问了一句,“报纸上有什么,诺玛。”
诺拉立刻回答,“什么都没有霍克先生没什么好看的。”
“……”克利夫兰盯着她一会儿,然后伸出了手。
“……”诺拉警惕地看着他。
“扣工资。”克利夫兰淡淡说道。
“……”被抓到致命弱点的员工不得不悲愤地将报纸交了过去,克利夫兰低下头,大概浏览了一遍,最后眼神怪异地打量她,“你接受了采访?”
“……这个并不是重点。”
克利夫兰又低下头看了一遍,最后哦了一声,平淡无奇,“你在和夏洛克福尔摩斯谈恋爱。”
完全就是宠辱不惊的模样。
诺拉听到这句话,无力到头都要垂到地板里面去,“这是八卦报纸,霍克先生,您决不能相信一个八卦记者说的话。”
克利夫兰看她一眼,“你和夏洛克福尔摩斯住在一起?”
“……是的。”
“一起办案?”
“……呃……”
“分享每一件疑点重重的凶杀案?”
“……”
克利夫兰点点头,“你们在恋爱。”
为了证明他所言非虚,他证据确凿地用手指了指下面的一张照片,正是福尔摩斯和诺拉的合照,两个人都直视着镜头,脸上露出心照不宣的微笑。
诺拉不明白为什么这几点就能够说明她和福尔摩斯在谈恋爱这种诡异的事情,她试图用其他证据反驳,“福尔摩斯先生比我大了七岁。”
克利夫兰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记起他原来还不知道员工的年纪,不由得关心了一句,“你今年多大?”
“……大概……二十岁?”诺拉不太确定。
克利夫兰点了点头,理所当然地说道,“我的叔叔亚历山大霍克新娶的第三任妻子今年十八岁,他比她年长整整二十岁。”
完全已经无法反驳的诺拉垂头丧气。
克利夫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年龄并不是问题,只要不影响工作,诊所并非禁止恋爱。”
诺拉无语地看着他,最后妥协地撇撇嘴,走进了解剖室,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克利夫兰注视员工的背影,转过头看到被诺拉遗弃在桌子上的报纸,上面图片里的女子笑容柔和,穿着妥帖优雅的黑礼服,头发罕见地自然披卷,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他想了想,还是将报纸捡了起来,细心卷好,才抬起头,缓缓朝门内走去。
……
下班回家后,不出意料,诺拉迎接了屋内除了福尔摩斯外所有人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份《伦敦星报》大喇喇地放在茶几上,上面的照片眼熟到诺拉几乎看都没看就苦笑着摊开手,“我准备好迎接你们的调侃了,伙计们。”
华生哈哈哈地大笑起来,“其实报纸说得并没错,一同办案的‘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与诺拉夏普小姐看上去就像是天生一对’。”
郝德森太太捂着嘴,笑眯眯地说,“其实你们可以考虑一下彼此,你们都是我认为优秀的人。”
诺拉下意识地朝夏洛克福尔摩斯看去,绯闻男主角闭着眼睛似乎正沉浸在小提琴曲优美舒缓的音乐世界里,完全没听到他们的对话。
她不由得叹气,开玩笑地顶回去,“夏洛克可看不上我……上帝保佑,他的世界已经被深奥迷案,淘来的旧书籍和来自世界各地的小提琴占满,我可以不敢和这些元老们争宠。”
福尔摩斯手指一顿,仿佛灵感被打断一般,灰色的眼眸扫过她,微微挑高眉梢,斟酌了半晌,才用那种慢吞吞的,低沉和缓的声音说道,“你应该对自己更自信一些,诺拉·夏普。”
诺拉一愣。
“hmm……我的意思是,即使‘夏洛克福尔摩斯’看不上你,‘聪敏过人’的诺拉·夏普也不会找不到一个好归宿。”福尔摩斯引用了记者的原词,他灰色的瞳孔安静地注视了她几秒,随即移开垂下,语气依旧平稳,“当然,报纸上面的内容并非我们本意,我相信你也不会介意。”
气氛莫名沉滞下来,华生和郝德森太太默契地对视一眼,然后目光都移到了明显一愣的诺拉身上。
她翠绿色的眼眸奇异地打量他半晌,沉默了一会儿,随即露出无所谓的微笑,习惯性地耸耸肩,语气轻松,“介意?不,我当然不介意,在意他人的流言蜚语就等同于往自己的灵魂上扎针,我当然不会作出如此愚蠢不讨好的事情,福尔摩斯。”
说完,她朝华生和郝德森太太点头,略微疲惫地低声开口,“我先上楼了,今天处理了两具尸……病人,我需要好好休息,不用准备我的晚餐,郝德森太太。”
房东后知后觉地点头,看见诺拉逐渐消失在楼梯尽头的背影,才转过头,有些埋怨般地喃喃一句,“夏洛克,你可真不会和姑娘们讲话。”
华生十分附和地点头,“我现下是十分赞同玛丽佩斯小姐的观点,夏洛克,你一直这样下去无疑会孤独一生的。”
莫名陷入沉思里的福尔摩斯这才仿佛被惊醒,他浑然不在意地嗤笑一声,目光穿过窗子落到外面正相拥在泰晤士河旁的一对情侣身上,凝视了许久,才低低的,自言自语般地喃喃一声,“……孤独一生?……”
第30章 三十
贝克街221b号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氛围里。
对于反应稍低于正常人水平的华生来说,他的直观感受就是“好像有什么不对,但是又说不出来”,郝德森太太似乎看出了什么,却徘徊于“该说还是不该说”的边缘。诺拉表现一切正常,但似乎又比平时沉默些许。福尔摩斯敏锐地感觉到女伙伴的异常,这感受又太微弱,似乎是和那天傍晚的报纸绯闻有关,却拉不下脸来抱歉,只好一直这么放任下去。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第二件可以称之为“重大谜团”的案子来临。
这一天贝克街迎来了一位女士,她穿着一身暗褐色毛呢料的衣服,款式简洁没有丝毫花边装饰,一顶配有白色羽毛的同色帽子,面容对比阿曼达来说稍逊一筹,但一双蓝色的大眼睛饱含神采,气质素雅高贵,在诺拉所见过的女人中,这位来客整体可以拥有一个非常高的分数。
华生最近正处于失恋的悲伤情怀里,那位旅店老板娘的女儿因为去了外地的缘故不得不与医生忍痛分手。这位莫斯坦小姐来的时候华生正面色低落地望着窗外发呆,听到轻盈的脚步声,他转过头来,正对上女士温柔的目光,他一下子就呆住了,就像是被电击般浑身一颤,然后立刻站了起来。
所有人都向他行注目礼,华生这才回过神,尴尬地邀请对方坐下,并端来热腾腾的茶水。
莫斯坦小姐简洁地介绍了自己,她似乎处于一种焦虑的情况中,嘴唇微微发抖,看上去紧张而不安,双手紧握着,低声说道,“福尔摩斯先生,因为我的女主人希瑟尔·福利斯特夫人的介绍,我来这里向您请教,希望您能接受我的请求。”
福尔摩斯直起身,目光移到正在一旁翻阅杂志的诺拉身上,顿了一秒,才转过头来,集中注意力,声音低沉地说道,“请说。”
莫斯坦小姐深深吸了口气,华生敏锐地发觉了她的情绪,目光柔和地安慰道,“您不需要紧张,莫斯坦小姐,如果您觉得我们在这里不太方便的话,我们可以……”
“不,完全不。”女士用戴着手套的手阻止了华生的举动,“您要是愿意稍坐一会儿,也许能帮我非常大的忙呢。”
华生立刻坐在了自己的沙发上,目光炯炯。
诺拉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华生,合上杂志站起身来,对屋子里的点头示意,“我想我该离……”
福尔摩斯抬起头注视她,“您完全不需要回避,诺拉夏普小姐,难道您不认为倾听案件是工作职责之一吗?”
诺拉身形一顿,她审视地打量福尔摩斯几秒,还未开口,就听见华生忙不迭地打圆场道,“我十分赞同夏洛克的话,诺拉,我想你在这里发挥的用处会更大些。”
为了挽回上次的莫名隔阂,华生老好人圆滑而又不失幽默地自嘲一番,成功让诺拉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她叹口气,还是转过身坐回沙发里,对莫斯坦小姐柔和地笑了笑,“您请,女士。”
福尔摩斯肩背慢慢松懈下来,姿态悠闲地颠了颠烟斗,却并没有点火。
也许是诺拉和福尔摩斯之间的气场有些奇怪,莫斯坦小姐的目光在二人之间转了一圈,停顿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道,“简单来说,事情是这样的……”
“我的父亲是一名军官,他一直在印度工作,是团里资历最老的上尉。我很小的时候他就将我送回英国,母亲去世早,他没有办法照顾我,于是送我去了爱丁堡的寄宿学校读书,我在那度过了十七个春秋。”
“一八七八年,我父亲请了一年假准备回国,他曾在伦敦给我发电报告诉我说,他已经平安来了伦敦,住进了郎厄姆旅馆,让我立即和他汇合。我马不停蹄地坐车去了那儿,但管事的告诉我莫斯坦上尉的确住在这里,却在前一天晚上出门后就没再回来过。我等了一天也没有任何消息,听从老板的建议报了案,也许您也在报纸的寻人启事上看到过,可这么多年,我依旧没有他的任何消息……”
莫斯坦小姐用手捂着脸,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泣不成声,华生轻轻拍拍她的肩膀,绅士地递过去一方干净的手帕。
诺拉瞪着手帕——哪来的?见鬼,华生居然还随时准备着这样一个泡妞的东西?
福尔摩斯沉吟半晌,继续问道,“您还记得具体日子吗?”
“1878年12月3日,那天他失踪的——现在已经差不多五年了。”
“他的行李?”
“放在旅馆里,我翻看过,有些衣服和书,还有不少来自安达曼群岛的古玩,他曾经在那工作过,我看不出来里面有任何关于他失踪的线索。”
福尔摩斯皱起眉,“那么您知道他在伦敦有什么亲近的人吗?”
“我只知道一个,”莫斯坦小姐忧郁地说,“驻孟买陆军第三十四军团的舒尔托少校,他们在一个团里服役。前一段时间他退伍了,现在在上诺伍德,我和他联系过,可他连我父亲回英国的事情都不知道。”
福尔摩斯微微眯起眼,“这可真是奇怪……”
“我还没和您说到最奇怪的事儿呢——大约半年前,准确来说是1882年5月4日,《泰晤士报》上刊登了一则广告,征询玛丽·莫斯坦小姐的住址,并提到如果她回应的话是有利益的,没有任何署名、那时候我刚到希瑟尔夫人家里当家庭教师,我回复了那个广告,当天便有人从邮局里给我寄来了一个小纸盒——装着一颗非常大的光泽闪耀的珍珠,盒子里没有一个字——从那以后每年的同一天我总要收到这样一个盒子,装着同样的珠子,却没有任何人的线索。我找人鉴定过它们,这些珍珠是稀有之宝,价值□□,您请看——”
她摊开手里的一个纸盒,里面放着屋子里所有人平生都没见过的六颗上等珍珠。
光泽柔润,质地细腻,外形饱满,的确是价值□□的珠宝。
不过福尔摩斯仅仅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还有其他消息吗?”
“有,今早我又收到了一封信,请您看一看,这也是我来请教您的原因。”
莫斯坦小姐将信连同信封一起递给了福尔摩斯,邮戳上写着伦敦西南区,日期,9月7日,角落上有一个大拇指的印记,纸张非常好,信封六便士一扎,显然寄信人对生活品质要求讲究——“今晚七点,请到莱西厄姆剧院外左边第三个柱子前等我。如果怀疑可带朋友同来。您是一个受委屈的女子,一定会得到公道对待。切勿带警察,否则我们就不能相见。”落款,您不知名的朋友。
福尔摩斯低着头端详着这封信,慢慢说道,“那么莫斯坦小姐,您是怎么看待这件事呢?”
“这正是我需要和您商量的事,”女士焦虑地说,“一定得去——对,您和我,华生医生,以及这位……”
“诺拉·夏普。”福尔摩斯介绍道,“医生助手,保镖。”
“……”玛丽·莫斯坦愣了愣,大概是最后一个单词的含义太过令人震惊,她缓了几秒才重新开口道,“恩……以及这位夏普小姐,我想问问,你们愿意和我一同去吗?”
华生热切地说,“非常愿意为您效劳。”
诺拉意味深长地看了华生一眼,“当然,任谁拥有一颗怜香惜玉心的绅士,都不会拒绝伸出援手的。”
医生窘迫地笑了笑。
玛丽·莫斯坦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这样讲义气,太感谢了,我非常孤独,没有朋友可以帮得上忙,除了你们——我大约六点钟到这里来,行吗?”
福尔摩斯矜持地微微点头,“不能再晚了。还有一点,这封信与寄珠子的盒子上面笔迹,是一样的吗?”
玛丽立刻取出六张纸,“都在这里了,请您过目。”
福尔摩斯露出微笑,“您非常细心,在我的委托人里,您算得上模范了。”
他将信纸全部摊开,比对着,缓缓开口,“让我看看……除了这封信以外,其他笔迹都是伪装的,但都出于同一个人……您问我为什么?请看这个希腊字母e,多么的明显,再看字末s字母的弯曲。莫斯坦小姐,我不想给您任何没有把握的希望,可我还是要问,这笔迹同您父亲的,是否有相似的地方?”
“完全不,先生。”
福尔摩斯点点头,“我想也是如此。那么,请将这些纸留在这里,我可以研究研究。六点半再见了,莫斯坦小姐。”
玛丽·莫斯坦明媚温柔的眼睛里露出感激,她弯了弯身,匆匆走了出去。
华生注视着窗外女士轻盈行走的背影,看着她的灰色小檐帽在人群里渐渐消失,轻轻叹息。
“多么动人的姑娘,是吗,华生?”诺拉似笑非笑地打趣道。
华生几乎是毫不犹豫就承认了,“是的,她非常让人心动。”
福尔摩斯却没什么兴趣地点起烟斗,靠到椅子上,垂下眼睑,有些无精打采的样子,“是吗,我倒没怎么注意。”
诺拉没多说什么,站起身来穿上外衣,“我出去一趟,先生们,六点半之前我会准时回来的。”
“我和您一起去。”福尔摩斯立刻站起来,也披上那件灰色的风衣,对诺拉投来的疑惑目光抱以迷人微笑,镇定道,“我们顺路。”
“……”她似乎还没说自己要去哪儿——诺拉无语地摇了摇头,没有多过计较,一前一后下楼,“那么走吧,福尔摩斯先生。”
“夏洛克。”他轻声提醒道。
诺拉打开门,将垂落下来的额发挽到耳朵后,表情平淡地回答,“这没什么区别。”
第31章 三一
两人并肩行走在街道上,福尔摩斯戴着那顶款式简单颜色沉暗的礼帽,诺拉穿着那身昂贵的黑色优雅长裙,如果不是女士脸上完全看不出甜蜜的笑意,二人倒是看上去非常登对。
福尔摩斯并不属于健谈并且乐于聊天的人,而诺拉也没有什么侃话的兴致,两个人沉默地走着,直到福尔摩斯似乎想到了什么,终于开了尊口,“截止到这个月底,我们似乎认识了快一年。”
诺拉愣了愣,没明白他说这句话的用意,思考了几秒才谨慎地回复道,“……大概如此,您记性真好。”
福尔摩斯低声咳了咳,“这毫无疑问。”
“……”气氛又沉滞下去。
他转过头去看了诺拉一眼,对方侧着脸,一双翠绿色的瞳仁显得很沉静,注意到他的目光,诺拉也转过头,微微皱眉,“福尔摩斯?”
这个称呼让他明显的很不满,他顿了几秒,用那种有些疑惑,有些不安却又强自镇定矜持的目光注视她,声音低沉,缓缓开口,“…我不明白,诺拉,你是在……生气?”
“没有。”诺拉飞快地回答。
福尔摩斯此刻却非常确定了,“你在生气。”他这样说,然后皱起眉,感到十分不解,“为什么?因为今天下午我拒绝了你离开的请求吗?”
“……”诺拉深深吸气,“不。”
福尔摩斯更疑惑了,“那么是……前天我并没有同意将那本《成仁者》借给你阅读?”
“……不。”
福尔摩斯还要说什么,诺拉立刻制止了他,“别猜了,事实上,我并没有生气,我只是……”
她顿了一顿,也有些茫然,“我只是……大概是工作令我疲惫了吧。”
“你大可以辞去那份工作。”福尔摩斯立刻回道,“我需要你来帮助我寻找更难解的案子。”
“你需要我?”诺拉眉梢一跳。
“是的。”福尔摩斯毫不犹豫,“你,还有华生,我们是最好的搭档,不是吗?”
“……恩,好搭档。”诺拉笑了笑,继而话锋一转,“可惜我并不能答应您辞去工作。”
“为何?”福尔摩斯直视她,“如果你是担心薪水的问题,我可以帮您介绍……”
“霍克先生的薪酬很优渥,而且他对我很宽容,辞职并不是个好选择。”诺拉摇摇头,“而且我很喜欢这份工作,时间自由,合我胃口,很难找到霍克先生这样的好老板了。”
福尔摩斯挑了挑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似乎我也是你的老板之一,而接受工资的夏普小姐正在消极怠工。”
“……”诺拉无语地看着他,“福尔摩斯,你究竟想说什么?”
“第一,作为朋友,我允许你称呼我为夏洛克——请接受这个荣耀,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被认可这个权利。”福尔摩斯倨傲地微微抬起头,缓声说道,“第二,称职的诺拉·夏普小姐,虽然一英镑只有两英镑的一半,但似乎您对我的工作付出的时间连在诊所的一半都达不到,我强烈要求您正视这份兼职工作,毕竟它比解剖一具尸体来得更为意义重大,内容丰富。”
诺拉眉梢再次一跳。
“第三呢?”她极力忍耐。
“第三?”福尔摩斯一愣,随即优雅微笑,“暂且这么多,以后如果我想到了,会告诉您的。”
顿了顿,他又再次开口了,“那么您的意见呢?”
“我的意见?”诺拉古怪地扯了扯嘴角,然后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用极为严肃,庄重的神情,一字一句地开口道,“我的意见就是——夏洛克·福尔摩斯,我从没有比此刻更为赞同那些小报对你的评价——目中无人,狂妄无礼。再加上一句我个人评论:情商感人。”
说完,面对夏洛克微微呆滞的脸,她躬身行了行礼,语气平淡,“我想接下来我们就不顺路了,再见,赋予我别样荣耀的老板——夏洛克·福尔摩斯。”
……
诺拉的目的地是伦敦有名的购物街杰明街,刚刚走到路口就看见了一位身姿窈窕,戴着十足风情味黑纱圆顶硬礼帽的美丽女士,一方红唇深目极为显眼,过往的男士女士都不禁投来惊艳的目光。
美人站在路口顾盼生姿,一转眼看到面无表情的诺拉,先是惊讶地捂住嘴唇,眼里水汪汪的既多情又艳丽,笑眯眯道,“哎哟,瞧这幅黑脸,是谁又惹到了我们的小百合诺拉?”
“别提。”诺拉露出不堪回首的神情,“你不是要去买衣服吗,走吧。”
“你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阿曼达嗔怪道,“衣服我可有得是,问问伦敦的淑女们,出自阿波里柰成衣铺的衣服哪件不是比这里的要漂亮精致。”
“哦。”诺拉点点头,随即疑惑,“那你还喊我出来干什么?”
阿曼达用尖尖的指甲直戳她的头,“死心眼的姑娘,我这不是在店里闲得很,特地喊你出来散心吗?”
诺拉斜视她,“你确定是出来散心,而不是躲避某位纠缠不休的前男友?”
阿曼达呵呵呵一阵扰人心扉的轻笑,“亲爱的,我就说你果然合我胃口,你瞧,什么都不用说,你一眼就看穿我的谎言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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