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贝克街的包租客-第3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福尔摩斯专注地看着她,一眨不眨,似乎听进去了她的推测,神情思索。
“另外……我和克利夫兰还发现了这个。”诺拉从那堆鲜血淋漓的肉块中挑出了一个金属,脱下手套慢慢擦干净上面的血痕,露出原状来——一枚崭新的,看上去值些价钱的镶嵌着祖母绿宝石的婚戒。
“我在一根……唔,被分割成两半的手指上发现了它,还可以看见死者无名指上的戒印。”诺拉举着那枚因为鲜血滋润后而闪闪发光璀璨夺目的宝石戒指,深深叹息,“我想我们马上就可以弄清楚这位可怜人的身份了……有谁知道最近这所大学里是否失踪了一个年轻的男性已婚教授吗?”
……
“布雷尔·格里芬,伦敦人,一八五零年出生,三十五岁,剑桥大学历史系教授——年轻有为,偏好研究希腊歌谣以及神话——他的妻子前一天才来报告过他失踪两天的消息。”雷斯垂德看着记事本上收集来的信息,有条不紊地念道,继而疑惑地抬了抬眉,“根据他的学生所说,这位年轻的格里芬教授平日待人非常斯文有礼,没见到过他有什么仇家,完全看不出会得罪什么人继而遭到这样冷酷的报复。”
边说雷斯垂德边出示了一张死者的近照——出乎意料的面容英俊,白衬衣黑领结,眉目看上去的确十分斯文,就是一副最常见的大学里彬彬有礼的教授模样。
福尔摩斯翻了翻雷斯垂德递过来的本子,趣味地挑了挑眉,“我们这位年轻的布雷尔·格里芬教授,来到剑桥大学不过两年半,和他开始研究所谓的希腊歌谣神话的时间长短相比,他可谓是‘著作丰富’啊——五篇专著论文,十几篇登报的文稿,更别提那些零星发表的杂志文章。”
雷斯垂德遗憾地说,“可惜了一个人才的陨落。”
“这句悼词不妨等到真相大白以后再说。”福尔摩斯合上本子,转过头去对正在和克利夫兰说着什么的诺拉开口道,“这位医生助手小姐,如果我邀请您和我一同去格里芬先生的家走一趟,您是否会同意?”
诺拉一愣,有些为难地转头看了克利夫兰一眼,福尔摩斯立刻接上一句,“格里芬先生的……部分遗体我认为霍克先生一人送回去已经足够。”
“……”意图不要太明白啊福尔摩斯先生。
“她是我的助手,自然应该和我一同回去。”克利夫兰面无表情。
“即使是曾经的老板,”福尔摩斯加重了某些词汇的语气,慢条斯理地回答,“……也并不能干涉她的兴趣和权利。”
“……”语言能力上相形见绌的克利夫兰瞪眼。
“这个……”诺拉有些急地挠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反倒是克利夫兰沉默了半晌,抢在她前面开口了。
“你应该去。”他低头注视她的脸,低沉而缓慢地说道,“我知道你想去……从我告诉你这个委托开始。”
诺拉顿住。
“我并不反对你的兴趣或者干涉你的权利,相反我欣赏这些,它使你变得出色而且特殊。”克利夫兰摸了摸她的头发,因为不错的触感眼里露出明显的满足和欢喜,凝视她的双眼,很认真地告诉她,“去吧……记得早点回来。”
想了想,又分外庄严地补充道,“处理尸体以外的工作不会另外加钱。”
诺拉本来十分动容的表情立刻变得奇怪起来,她浅浅吸了口气,上前拥抱克利夫兰,虽然有些气不顺但还是比较真诚地说道,“谢谢你,克利夫兰……另外,别摸我的头。”
本来已经再次抬起手来的医生立刻僵住了,他低咳一声,保持高傲地抬起下颔,矜持地微微点头,转身离开了。
诺拉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礼拜堂门后。
“看上去似乎非常感人。”福尔摩斯同样看着克利夫兰的背影,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克利夫兰一直对我非常包容,他帮助我良多。”诺拉收回视线,感慨。
福尔摩斯不动声色地从她脸上目光一扫而过,继而迈开脚步,率先走在她身前,“格里芬先生的家就住在离这里不远的一条街上,现在去我们还来得及赶上郝德森太太做的美味午餐。”
诺拉一愣,“……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留在贝克街吃午餐了,夏洛克?”
“郝德森太太一直和我念叨着你,她十分想念你,而我认为作为四年房客的夏普小姐,应该难以拒绝这份连我都无法置喙的恩情。”福尔摩斯十足气定神闲,步伐迈得又快又稳,“况且,许久不见,难道您不想和我这位老朋友好好聚一聚吗?”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理由呢,夏洛克·福尔摩斯?
诺拉低头,无奈地叹息,“实话说来,我确实想念郝德森太太,也无法拒绝她曾经给予我的莫大恩情……但是,我却不想见到你——至少是现在,夏洛克。”
福尔摩斯脚步一顿。
“噢?”他的语气依旧没什么变化,也没有转过头来,脚步却微微放缓了,连同他的声音也低了下去,“……似乎对于那位克利夫兰·霍克先生,您持有不同的态度。”
“因为他是我非常亲近的朋友,伙伴。”诺拉平淡地告诉他,“我最重要的人之一。”
——您是我最亲近的朋友,伙伴。我最重要的人。
两个月前,福尔摩斯也曾经对她说过同样的话。感人至深,伤人至深。
福尔摩斯声音变得平静,“我还以为……您这样的人,一向都不会半途而废。”
诺拉抬起头来,看着他挺直高瘦的背影,沉默了很久,无声地笑了笑,才用有些莫可奈何的声音,轻轻开口,“我的确一向都不会半途而废……只是因为我的旅途已经走到了终点啊,夏洛克。”
第65章 六五
自从诺拉说完那句话,两个人之间就一直保持了某种默契的沉默,直到来到了一栋石砌的小屋前。
屋子建造在离剑河不远的地方,四周没有多少住户,唯有河水静淌,环境幽雅静谧。屋外晾着天蓝色洗干净的床单,窗台摆着几簇玛格丽塔,屋前的小花园里种植着开得非常艳丽的紫罗兰,几乎占满了整个院子,散发出一阵又一阵的香气。
诺拉和福尔摩斯站在门外,却隐隐可以听到屋子里传来的轻快的歌声,曲调有些莫名的熟悉,诺拉一时想不起来。
福尔摩斯上前敲响门,“您好,格里芬夫人,我是夏洛克·福尔摩斯,咨询侦探。”
几秒钟后,歌声倏然停止了,一个轻盈的脚步声靠近了门,有人打开了木门,一张雪白的充满了高贵以及静态雅致的脸庞显露出来。
莉兹·格里芬,死者的妻子,这个一向鲜少被格里芬先生提及的女人,居然拥有一副许多本地姑娘都比不上的秀丽面容和脱俗气质。
她看到福尔摩斯只是顿了一瞬,却并没有表露出过多的惊讶。她浅棕色的长卷发披散在肩膀上,一双罕见的琥珀接近金色的晶莹双瞳安静地注视他们两个,阳光照射在她雪白的肌肤上,这位女士美丽得就像是一副不该存在于世界上的油画中的天使。
这是诺拉这么多年来见过的真正称得上“美丽绝伦”的女人,阿曼达比她多出一分世俗,艾达·斯旺较之缺少那份优雅风致,只是看着她就觉得上帝创造的时候一定是极为偏爱的。
相对于诺拉的满目惊艳,福尔摩斯看上去神情非常正常,他微微颔首,礼貌称呼道,“上午好,格里芬夫人。”
莉兹·格里芬点了点头,却没有回话,只是让开了身体将他们迎了进去。
屋子里和想象中一样温馨,弥漫着一股似乎是正在烹调的肉的香气。诺拉注意到客厅的桌子上摆放着一架留声机,瞬间明白了方才歌声是来源于哪里。
餐桌上放着似乎是自己酿造的葡萄酒,已经空了一半。地上铺着柔软的羊毛地毯,甚至连拐角处都看得见四个形态各异的人物雕像,有些眼熟。墙上挂着不少描绘圣母或者天使的壁画,中央摆放着一个小小的耶稣十字架……毫无疑问这是个虔诚信仰上帝的家庭。
处处都有两个人留下的生活痕迹,而且看上去他们很幸福……诺拉心里不禁涌起对这位美丽姑娘的同情怜惜,她不想让福尔摩斯直接地说出那番伤人的话,抢在他之前语气柔和地开口,“……夫人,您猜得到我们今天为何到这儿来吗?”
莉兹邀请他们坐在柔软的铺着编织毛垫的椅子上,她琥珀金的瞳眸看上去通透明净,背光的时候面容几乎要融化在淡薄的阳光下。她没有开口回答她的话,相反从桌子上拿起了纸和笔,在白纸上一字一划地写道,“我猜的出来。”
诺拉为她这个举动愣了愣,然后瞬间明白过来,“您——”是哑巴?
莉兹淡淡地微笑,毫无自卑。
诺拉轻轻吸气,叹息,“抱歉。”
“ra。”福尔摩斯忽然用一句拗口的语言说道。
莉兹显然地怔住了,她的目光立刻转向福尔摩斯,安静几秒,然后对他露出一个露珠般轻柔干净的笑容,嘴唇微微一动,分明是无声地用英语在说“谢谢”。
“您刚刚那是……?”
“意大利语中‘我很抱歉,夫人’的意思。”福尔摩斯简短地解释,继而顿了一会儿,站起身来微微躬身,居然是在向莉兹行礼,“诺拉,来见见这位曾经辉煌了意大利几百年的‘黑色贵族’没落的后裔,佛罗伦萨最著名的贵族美第奇家族的后代,尊贵的伊丽莎白·美第奇夫人。”
“……”???
莉兹吃了一惊,凝神看了他很久,最终也许许站起身来,优雅地向他回礼。
美……美第奇家族的后裔?诺拉立刻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就像是在观赏一件已经绝迹的艺术品那样瞪大眼睛注视着她,对方微微笑着,并为生气,涵养十分不错。
“你是怎么得出这个惊人的结论的,我假设你不介意告诉我?”
“well;这个推测的确对常人来说有些困难,”福尔摩斯示意她一同坐下,面对莉兹也有些好奇的眼神,他明明眼神透出了得意,却作出一副镇定自若的神情来,慢条斯理开口,“……花园里种着紫罗兰,窗台上的玛格丽塔——噢也许我该说明一下这是小雏菊的一种。这两种植物在本地都不常见,而且都属于意大利的名花种类,开始我猜测也许是巧合?——直到我听见了那首意大利人都会唱的《桑塔露琪亚》……有人告诉过您,您音乐上的常识其实和华生一样匮乏到可怜吗?”
诺拉,“……我有异议——我认为我们在对于‘常识’的定义上有截然不同的见解。”
福尔摩斯怜悯地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还有屋子那边的四尊小塑像——它们有着统一的名字,《晨》《昏》《昼》《夜》……真正的这四尊雕像现在都是被放在两位美第奇家族族主的陵墓前……需要我给你解释哪些属于朱利雅诺·美第奇或者洛伦佐·美第奇吗?”
诺拉,“……我想完全不需要。”
“如果说这些小饰品仅仅是让我怀疑,那么这些挂在墙上的画,最中间也是表框得最为精美的那副,下面是赤果的丰满女性,注视着王座旁边被簇拥着的戴着王冠的高贵女人……我没记错的话,这是鲁本斯的名画《玛丽·德·美第奇抵达马赛》——虽然不是真品,但我想将这样一副几乎是盛赞美第奇家族的油画摆放在如此显目的位置……既然格里芬教授研究的是希腊神话,而结合这位夫人容貌气质以及处处对这个家族的重视来看……我大胆猜测您和这个意大利的名门望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诺拉恍然大悟,“您应该去做一位艺术家,我敢肯定您一定会青史留名的。”
被夸赞的福尔摩斯显得眉目飞扬,“那是自然,可惜我的兴趣一向不在这些上面……它们对我来说缺少显而易见的挑战性。”
“……”
“虽然对于一位几乎已经声名绝迹的贵族后裔出现在此我感到不可抑制的好奇,但很遗憾这并不是我们此行的目的。”福尔摩斯长长舒了口气,“不过很显然,您所留下的证据足以摆脱杀害您丈夫的嫌疑。”
诺拉,“……”一番苦工被白费的吐血感。
丈夫被杀害——这句话让莉兹的表情有了微妙变化,她似乎是先愣了愣,然后目光微微黯淡下去,但看上去没有多少惊讶的意味,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应该早就对此有所准备。
莉兹低下头,原来就白皙的皮肤几乎成了惨白,虽然在外人面前她表现得足够平静,但紧握的手指,抿起的嘴唇,微微颤抖的肩膀以及眼里那种无法掩饰的,伤心欲绝,她一时半会还是不能够彻底接受这个消息。
趁格里芬夫人消化这个悲剧的间隙,诺拉凑过头低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莉兹不是凶手——除去她过于美丽这个借口。”
福尔摩斯斜视她,“美丽?这对于我来说根本算不上理由——你问我为什么?well,如果我坚持保密,你会继续问下去不半途而废吗?”
“……”诺拉直起身,坐远了一些。
福尔摩斯有些懊恼地抿了抿嘴唇,“……重点在餐厅。”
诺拉望过去——
福尔摩斯解释道,“看到餐桌上那瓶开封过的红色液体了吗?那并非是自酿葡萄酒,而是一种十六世纪古老方子的葡萄浓汁,你可以通过里面的果肉以及液体颜色辨别,它不是常见的饮品,但是有一个非常显著的效用——止咳,也许你没有听说过它的名字,‘sapa’,格里芬夫人亲手为她的丈夫做了这些,包括厨房里的萨利伦茶点,还在烹调中的索尔兹伯里风味牛肉饼……她非常爱她的丈夫,在乎到即使自己是一位意大利的‘黑色贵族’后代,也会亲手为他下厨,晾衣。”
“而凶手则完全不同——即使他留下了格里芬先生的头颅,从某方面来看是另一种深刻的感情,但绝不像这位夫人一样温暖充满爱意……它是扭曲的,愤怒的,充满怨恨的,甚至相反来说是不同理解上的虔诚——您应该闻到了尸体上那股奇怪的味道吧?”
诺拉点点头,“过氧化氢……格里芬先生死前尸体被消过毒。”
福尔摩斯手指放在膝盖上,思索道,“那些找到的部分没有明显的伤痕,我猜测很有可能格里芬先生是被迫服毒而死的……然后凶手将他完完全全清理消毒了一遍,割下他的头颅,将他剁成碎片……也许您也注意到了,脖子上出血量很少,他是在死后才被砍去脑袋的。”
“她/他深深地爱着布雷尔·格里芬先生,”福尔摩斯叹息,“只不过这种感情最初就诞生于卑劣的阴影里,最终也只能让它以绚丽盛大的仪式死亡于黑暗深渊。”
第66章 六六
即使福尔摩斯已经判断莉兹是无辜的,他仍然敬业的开始了例行问话——
“您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现格里芬先生失踪的?”
莉兹用笔在纸上慢慢写道,“三天以前。”
“您为什么觉得他是失踪而不是有急事出门了呢?”
“因为我丈夫从未晚归过。”
莉兹的字迹非常秀丽,看得出来应该受过了良好教育,她写得并不快,但神情认真,目光柔和……诺拉点点头,暂且同意“她深爱她的丈夫”这个观点——她对布雷尔·格里芬先生很有信心,相信他的忠诚,真是难以想象她在得知这个噩耗以后隐忍下的极致悲痛。
“格里芬先生临走前是否有什么……不寻常的语言或者举动?”福尔摩斯继续问。
莉兹摇了摇头,写道,“他就像平常一样拿着自己即将发表的文稿,吃过早餐,早安吻,出门。”
“文稿?”福尔摩斯似乎抓住了一个重点,他非常有礼貌地请求道,“虽然这很冒昧……但我仍然迫切地知道,您是否能将格里芬先生这几年发布过或者即将发表的文章拿来给我们看一看,也许这其中就能够找到一些关键的线索。”
莉兹脾气极好,她温顺地点了点头,起身走向书房。
诺拉注视她曼妙纤细的背影,“她可真美……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美第奇家族的后裔会嫁到这儿来……英国,伦敦?”
“美第奇家族在一七三四年因绝嗣而解体。”福尔摩斯回答,诺拉微微睁大眼,“那您说莉兹……”
“历史总会有偏颇的。”福尔摩斯犀利的目光一刻不停地扫视着屋子里的一切,比女主人在的时候更加主动细致,“欧洲的贵族综合来说就是一部精彩又混乱的*史,每一个曾经辉煌无比的家族都有着不计其数的子嗣——不管是正统或者是私生,毫无疑问,这位莉兹——全名伊丽莎白·美第奇的夫人有着意大利和英国的血统,但她只是偏远的毫不重要的旁支,怀念着早已逝去的故族荣光,嫁给格里芬先生大概也只是为了生计与爱情。”
“她如此的容貌……即使配上国王都绰绰有余。”诺拉不无遗憾,“我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福尔摩斯不悦地看她一眼,“肤浅之人才会只看得到那张迟早也会成为枯骨的脸庞。”
诺拉笑眯眯地回答,“不不不……格里芬夫人也有着高贵的气质和令人感到舒心的脾性……美丽不是一副面孔,也不是一首乐曲,而是即使闭上眼睛也能看到的样子,掩住耳朵也能听到的旋律……美是凝视自己镜中之影的永恒。”
“您还会作诗。”福尔摩斯挑眉。
“就像您说的,作诗来说对我缺少显而易见的挑战性,因此它只是闲暇的兴趣。”诺拉挑衅地看他一眼,“再说了,究竟什么样的人对您来说才算美丽呢,您似乎对所有的美人都无动于衷。”
福尔摩斯沉着冷静地回答,“我认为,人的本质不在于他向你展示的一面,包括容貌,而在于他所藏匿的一面,他的内心——什么样才算美丽?”他顿了顿,抬头看向她,声音平静温和,“忠诚,勇气,明智,清醒……拥有不屈信仰的人永远都是最美丽的。”
“那么……我对您来说算美丽吗?”诺拉开玩笑般地轻快问道。
福尔摩斯凝视她,“您不是花,是一颗宝石。”
诺拉一愣。
正当她想继续问下去的时候,莉兹已经拿着厚厚的原稿走出来了,她不得已只好将冲出口的话咽了下去,目带思索地看向福尔摩斯的侧脸。
……宝石?……
莉兹将文稿放在桌子上,福尔摩斯拿起来仔细翻了翻,过了许久,才沉吟着慢慢开口道,“……您是什么时候嫁给格里芬先生的,夫人?”
“一年前。”她写道。
福尔摩斯翻了翻页,“也就是说,对于两年前格里芬先生的事情,您都无从知晓?”
莉兹点点头。
“有什么问题吗,夏洛克?”
“您瞧这些文章的时间。”福尔摩斯指着开头,“大多都在一八八四的上半年完成,就这短短六个月格里芬先生一鼓作气发表了近二十多篇文章……这效率着实令人吃惊。”
“但是?”诺拉接话。
“但是,”福尔摩斯陷入沉思,“从一八八四年下半年后,格里芬先生就没有再保持过如此高的工作效率,就像是走到了低谷,即使之后的几篇文章也没有得到重视……您不觉得这其中的跨度实在令人感到蹊跷?”
“您认为那段时间有重要的事情发生了是吗?”
“一定如此。”福尔摩斯笃定,“格里芬夫人,您丈夫有同您探讨过他两年前的事迹吗?”
莉兹想了想,然后迟疑了一下,抬笔写道,“……我知道有一个会议,在阿伯丁。”
诺拉和福尔摩斯对视一眼,看到莉兹又加上一句,“你们可以去问问布雷尔的助教……他叫杰德·森茨伯里,关于工作也许他知道的更多。”
“谢谢您的配合。”福尔摩斯点了点头,起身准备离开。
莉兹微笑着将他们送到门口,诺拉犹豫了几秒,还是转身对她轻声说道,“……对了,我有一样东西也许需要交给您。”
她从口袋里小心翼翼拿出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一枚已经洗干净的镶嵌有祖母绿宝石的婚戒,阳光下那光芒晶莹通透,美丽动人。
莉兹接过戒指,怔怔地看着它。
“我很遗憾。”诺拉说,然后转身离开,听到一阵细碎的响动,转过头去,看到莉兹纤细的身体半跪在门口,低头无声哭泣。
“这就是每次遇到感兴趣的案子时,最令人不感兴趣的环节。”诺拉无奈地笑了笑,“而且每次它都令我感同身受。”
“当你破译了生命的一切奥秘时,你将企图死亡,”福尔摩斯的脚步依旧不停,语气平静,“……因为死亡只是生命的另一个深奥的谜题。”
“那您破解它了吗?”诺拉问道,“您不害怕失去一个重要的人了吗?”
福尔摩斯的背影一顿。
“对于这个话题来说,即使是我也终究是无数凡人中的一个。”他轻声说道,“这方面,我并没有什么不同。”
……
两个月久别后,诺拉终于再次回到了这个她熟悉的地方,贝克街。
郝德森太太开门时惊讶又欢喜的表情极为深刻地留在她脑海中,这个亲切的房东太太一刻不停地挽着她絮絮叨叨地说着这两个月发生的事儿,并且对她搬出去后的生活表示出了极大的兴趣。久别重逢让这顿本来就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