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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克街的包租客-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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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尔摩斯的注意力则在另一个关键点上,“‘哦我亲爱的翡翠,你是我黑暗幽昧中的一点珠光’……这句话没让您想到什么吗?”
    “亲爱的翡翠……”诺拉咂了咂嘴,“翡翠……杰德?”
    “不错。”福尔摩斯有趣地笑了笑,“一封写给……曾经的男性恋人的情书。”
    “格里芬先生也喜欢杰德?”诺拉露出吞了茄子一样的表情,“那他还娶莉兹小姐为妻……双性恋吗?”
    “这也能够解释为什么森茨伯里先生能够对他的事情知道得如此清楚,包括他背上的那道伤疤。”福尔摩斯眯起眼,“真好奇两年前究竟发生什么有趣的事了呢。”
    “因爱而得不到生恨是很常见的事。”诺拉说道,“这位森茨伯里先生的嫌疑倒是比其他任何人都要大。”
    “爱而不得?”福尔摩斯低低重复。
    诺拉一顿,继而撇撇嘴,“您大可不必担心某一天我会因为太过喜欢您却得不到继而狠下心来谋杀您。”
    福尔摩斯无声地微笑,“这不会发生。”
    诺拉挑眉,“您是指‘太过喜欢’不会发生,‘得不到’不会发生,还是‘谋杀’不会发生?”
    “我支持后面两个观点。”福尔摩斯一本正经地告诉她。
    诺拉咳了一声,望天。
    福尔摩斯沉默一会儿,忽然开口问道,“听说您经由霍克先生介绍的那间公寓只交了三个月的租金?”
    “你是怎么知……算了,问了也是白问。”诺拉脸上的惊讶转为郁闷,斜眼瞥他,“是又怎么样?”
    “那么也就是说,您只剩下这一个月的出租期了。”
    诺拉挑眉,“不错,然后呢?”
    “郝德森太太一直保留着您楼上的房间。”
    “噢。”诺拉语气平淡无奇,没什么特别反应。
    “……她每天都会打扫那间屋子。”
    诺拉懒洋洋地用手遮挡住耀眼的阳光,“啊…代我向她道一声谢……”
    福尔摩斯沉默了一会儿,手握成拳放在嘴边低咳一声,“我们都希望能每天见到您。”
    “we?”诺拉似笑非笑地转过头,眼顽皮地弯起,“除了郝德森太太,‘我们’还包括谁?华生?——唔,不够有说服力。”
    福尔摩斯眼里露出无奈的笑意,“如您所愿——我希望您能留在贝克街。”
    “我可没说那是我愿意听到的。”诺拉十分感动,然后果断地拒绝了他,“可是,不行。”
    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令福尔摩斯吃了一惊,他都掩饰不及脸上的诧异,“您……”
    “在您发出正式的邀请之前,我都不会回去。”诺拉义正言辞地告诉他,“否则哪一天您反悔了……告诉我其实您对我抱有的仍然是朋友之间的情谊,我倒是很有可能作出一些‘爱而不得’的可怕事迹来。”
    福尔摩斯看上去有些委屈,“您这是在惩罚我之前的举动。”
    “不敢不敢。”
    “如何才算是‘正式的邀请’?”福尔摩斯摆正了脸色。
    “这之前,不如先说说,您邀请我搬回去的原因?”诺拉微笑。
    福尔摩斯抬了抬下颔,倨傲十足地开口,“这可以令查案变得更加方便,你和我,我正好缺少一个忠实的记录者,鉴于华生结婚辞去了这个工作,并且我需要一个既不聒噪又不会插嘴的忠诚的倾听我分析案情的人——”
    诺拉懒洋洋地回答,“我现在的公寓采光性不错,我收拾得干净又整洁,房租也算便宜,离我的学生家也很方便——”
    “我倾慕您。”
    诺拉一顿。
    然后慢慢转过头来,眯起眼,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盯着他,不说话。
    “我倾慕您。”说出这话的福尔摩斯就像是经过了一番搏杀而作出了抉择,所有的犹豫和不安都因经受洗礼而剥离出去,焕然新生的他说话时的神情变得平定沉静,注视她的目光犹如落入山川的夕阳与月光,安然柔和,“也许这份‘正式的邀请’时机来得不那么恰当……但我希望它不算太晚——您是否会接受夏洛克·福尔摩斯诚恳的致歉?”
    诺拉凝视他的眼睛,“您出门前抽过大麻了?”
    “……没有。”
    “注射过可卡yin?”
    “…也没有。”
    “那可真是奇怪了。”诺拉喃喃,“我还以为有生之年都不会听到这句话从夏洛克·福尔摩斯嘴中说出来……难道是我出现幻觉了吗?”
    福尔摩斯整了整领结,脸色端庄严肃,“我没有吸入那些令人兴奋的玩意,您也没有出现幻觉……说实话您给我的反应只有这些了吗?”
    诺拉奇怪地望着他,“您指望我还会有什么反应……夏洛克·福尔摩斯可是属于全世界全人类的难题,我对搞定他毫无信心。”
    毫不掩饰的粗俗词汇让福尔摩斯眉头一抽,“全世界全人类的难题?”
    他居然有那么难搞?……不对,这词汇可真粗鲁。
    诺拉关于这个问题想了想,然后点点头,非常确定,“对,这就是我对他的定位。”
    福尔摩斯难得地感到无奈,他在心里沉沉叹气,对女性这个种类的认知难度再次上了一个天梯,“……请给我一个公正的裁决吧。”
    诺拉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无踪,她仔细地观察他的脸色,诧异和震惊慢慢出现在她的眼睛里,“……你、你刚刚不会是说真的吧?”
    “……”
    “居然是真的?!”诺拉啪的一声捂住额头,眼睛亮晶晶的,兴奋又不安,“您在向我表白?邀请我重新入住贝克街?这是真的?!夏洛克?”
    福尔摩斯被她这番强烈的情绪所感染,他眯起眼微微一笑,“也许这次也需要我注明一个‘认真’标志?”
    诺拉笑眯眯地猛点头,“当然当然。”
    福尔摩斯望了望四周,确定没有任何一道可疑视线后,才微微低下头,灰色的眼眸定定地注视她,在诺拉下意识地抿唇屏息后,忽然感受到一阵来自后脑的力道迫使她猝不及防,一个趔趄向前倒去,额头立刻撞到了一个柔软散发热度的物体,她完全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对方已经后退了一步,继而用镇定自若的,淡然无波的声音说道,“属于夏洛克·福尔摩斯的标记。”
    “……”
    诺拉站稳身体,手立刻探向额头,茫然地摸了几下,然后抬起头,看向福尔摩斯的脸,目光从他若无其事望向侧边的眼眸,慢慢移到了他紧抿的,线条坚硬的嘴唇上。
    咦?咦??!
    诺拉颤抖地伸出手指着他,忽然就结巴了起来,“你、你你刚刚……”
    “恭喜你,诺拉·夏普小姐,你刚刚为全世界的人类解决了一个顶级难题。”福尔摩斯非常正直的,几乎是一本正经地宣告道,“运用你的智慧和谋略——你刚刚搞定了夏洛克·福尔摩斯。”
    “……!!!”
    ……
    从房屋里走出来的格莱森先生第一时间敏锐地发现了不对劲。
    一种似曾相识的、几乎被渲染成粉红色的暧昧气氛漂浮在他的咨询侦探们之间。
    他顿了顿,非常严肃地问道,“……我有错过什么了吗?”
    脸颊红成了猴屁股的诺拉保持面无表情地望着天空,而福尔摩斯则悠闲地站直身,一脸得体的绅士微笑,“完全不。”
    “可是她的脸……”格莱森不想放过任何一丝线索。
    “强烈的光线所导致而已,不必放在心上。”福尔摩斯镇定地解释。
    二月的萧瑟凉风嗖的一声从他们身边吹过,格莱森的脸被冻成了扭曲的形状。
    “如果拿到了这位森茨伯里先生在阿伯丁的住址,我们就该出发了。”福尔摩斯善意提醒。
    格莱森奇异地瞥了他们几眼,哼哼几声最终放弃了继续问下去的打算,迈着大步子率先走在了前面。
    福尔摩斯紧跟其后,诺拉也随即跟了上去。
    步伐沉稳的福尔摩斯一脸浩然正气,手打在背后,却悄然舒展了五指,仿佛在下某种指令。
    诺拉的脸更红了,依旧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正经模样,手却伸了过去,被立刻捕捉到,握紧,温热的十指相扣。
    她低下头,眼弯成弦月,露出无声的微笑。
    
    第70章 七十
    
    恋爱是什么感觉?
    据经验丰富的人士透露道:“就像是春天忽然到了,你看到了花,绿意,阳光,微笑和舞蹈。就像是蔓藤卷缠着树木,蔓延的青翠和暖阳拥抱了你。不论是白昼或者黑夜,她对于你来说永远都那么清晰可辨。你在她的眼神中融化,好似潺潺细流,体会夜晚吟唱的轻曲,心甘情愿为她付出一切……她是你即使白日也会微笑着的梦。你跪倒在她的脚下,如同奴仆一般为女王奉献出忠诚,血液,以及头颅——”
    以上为不切实际的美好幻想。
    而真实的情况则是——
    在下了马车后,诺拉和福尔摩斯立刻进入了严肃万分的查案状态。
    “风玫瑰餐馆?”诺拉看着笔记本上的地址,“唔……我想我们还需要从这条小巷子穿过去,接着不行两百米才能到那儿。”
    “我说……”格莱森十分郁闷地跟在他们身后,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在发光,“你们真的不告诉我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发誓这不对劲,别想隐瞒一个经验丰富的警探。”
    诺拉,“夏利,杰德的父母都是厨师,是否就意味着从小在这里长大的他其实刀工非常不错?”
    福尔摩斯,“这方面来看,倒是附和凶手剁碎格里芬先生身体的必要手法。”
    诺拉,“你说他去伦敦会是意外吗?也许他的父母知道他的某些小爱好?”
    福尔摩斯,“不排除这个可能——另外,这种爱好应该被坚定地杜绝。”
    诺拉笑,“你真直……哦,我的意思是你为人非常正直。”
    格莱森,“……”
    快到目的地时,诺拉注视着不远处生意还算热闹的小餐厅,顿了一会儿,然后随手拉住一个刚从里面出来的男客人,礼貌地询问道,“您好,先生,我们从伦敦来,想要找一位叫杰德·森茨伯里的人,请问您认识他吗?”
    这个打扮妥帖的绅士愣了一下,脸上立刻露出非常明显的嫌恶神色,就连看到诺拉那年轻阳光的脸庞时的兴奋和自得都不见了,他像是驱赶着苍蝇一样挥挥手,急急说道,“他?您可别问这个人了,不管是什么事,他远在伦敦情人的邀请也好,我建议您别和他扯上任何关系。”
    诺拉微微一笑,作出好奇的样子,“哦?事实上我们是警察厅的人,他和一件案子扯上了关系。”
    男人恍然大悟,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我就说……那小子从小就是个不安分的,两年前还还偏偏被人发现有那样让人恶心的爱好——我同你讲,看到那没,那就是你要找的人的父母工作的地方,森茨伯里夫妇倒是好人,只可惜啊……”
    他边摇头边叹息地离开了。
    三个人互相对视一眼,诺拉和福尔摩斯都是了然模样,唯有格莱森没有听懂这似是而非的暗示,“喂……我说你们俩够了,这样一点都不有趣。”
    “我们和蔼可亲的杰德·森茨伯里先生,”诺拉慢悠悠地说,“是个同性恋呢,格莱森。”
    格莱森被刺激到了,他瞪大眼,“同、同——上帝,这是被禁止的,是邪恶的,等等——”
    他忽然想起来了,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么说……那位格里芬先生……?”
    诺拉耸了耸肩,答案不言而喻。
    格莱森脸都绿了,“可怜的莉兹小姐……她也许还不知道他丈夫另外有一个这样的情人。”
    “显然格里芬先生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福尔摩斯相比格莱森而言则显得平静很多,他的关注点从来都在探究真相而非八卦*上,很快就转移了注意力,“你们也许注意到了,那位好心人士所说的时间点?”
    “两年前。”诺拉接话道,“杰德欺骗了我们,他在两年前就认识了格里芬先生。”
    福尔摩斯若有所思,“我想我大概明白这其中的线索了,不过还需要一些证据来论证它们……我们去风玫瑰看看。”
    森茨伯里夫妇是一对老实的中年男女,兢兢业业地经营着父辈留下来的产业,虽然说不上日子很富裕,但远远也不到饿肚子的地步。可他们给诺拉的第一感觉,却是不安,卑下,仿佛有沉沉的铁坨压在肩背上,令他们连直视客人这样的举动都感到忐忑。
    “你们好,森茨伯里先生以及夫人,我是格莱森警长,这两位是我请来的咨询侦探。”格莱森板着一张脸语气平淡地陈述,“您的儿子杰德不幸卷入了一场谋杀案里,如果您想让他洗脱嫌疑的话,请务必毫不隐瞒地告诉我们一些问题的答案。”
    夫妇俩显然被惊吓到了,整个人都颤抖起来,“……警官,您、您请说。”
    格莱森低头看着记事本,首先念出了几个福尔摩斯提供的问题,“你们信教吗?”
    夫妇俩对视一眼,虽然很疑惑,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是的,我们是天主教徒,每周都会去教堂做弥撒。”
    “两年前是否有一个年轻男人来到了这里,并且和杰德先生建立了亲密的关系?”
    夫妇俩脸都白了,抖抖索索,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请诚实回答我。”格莱森没有好脸色,自从知道嫌疑人是同性恋开始,他就一直板着脸。
    “是……”终于森茨伯里先生首先开口了,他低垂着眼不敢看他们,双手紧紧握在一起,肩背颤抖,“……的确有一位先生来过这里……待、待了二十多天就回去了……但我发誓!不管那位可怜人是谁,都一定和杰德没有关系,他、他怎么可能会杀人?”
    格莱森不管不顾,“杰德先生半年后也去了伦敦?”
    “……是。”
    “那么这是您的要求呢,还是……”
    “他自己要去的……”老板娘低声说,“他向来是个有主意的孩子……他想去更大的地方……我们拦不住。”
    格莱森陷入了沉思。
    反倒是福尔摩斯此时开口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彬彬有礼地问道,“请问你们两年前听说过有人被砍伤的消息吗?”
    夫妇眼里露出惊异,“……长官您是怎么……”
    “可以和我说一说吗?”
    老板想了想,回忆道,“……的确有这么回事……我们只听说,一天早上忽然有人拿着刀子追杀一位绅士,嘴里一直喊着‘恶魔’,‘异端’,‘邪恶的化身’……据说虽然人被抓住了,可那人也在背上受了伤,他拒绝了警察的帮助,没多久就没他的消息了。”
    福尔摩斯恍然地点点头,“那么,在此之前,您的儿子喜欢阅读一些关于希腊传说方面的书籍吗?”
    夫妇俩这次很果断地摇了摇头,“杰德从小就跟着我们呆在厨房里干活……这有什么问题吗,先生?”
    “没有问题。”福尔摩斯微微一笑,“那么原谅我再多问一句,您的儿子,杰德先生……他擅长使用刀具吗,作为一位年轻的厨师?”
    “是的。”他们回答,“他在做菜上很有天赋。”
    ……
    “那么让我来理一理这些线索。”站在大街上,格莱森一脸沉着的模样,“杰德·森茨伯里先生是一个同性恋,而且十分迷恋格里芬先生,他们在两年前认识彼此,有一段……恩,亲密接触的过往。随后格里芬因为事业而离开阿伯丁,杰德很快就追随过去,却发现不久后他的、他的亲密情人爱上了他现在的妻子……所以他嫉妒成狂,杀害了格里芬先生。我分析的有问题吗?”
    “故事很不错——虽然您所有的话都没有触到关键点上,”福尔摩斯淡定地评价道,“但结合以往的情形来看,这无疑是一种小小的进步。”
    格莱森,“……”
    “什么叫关键点,说清楚了,福尔摩斯。”他不服气。
    福尔摩斯看向诺拉,抬抬下颔,眼里露出笑意,“不妨让这位女士来猜猜看。”
    “……您可真会拉仇恨,夏利。”诺拉不满地瞪他一眼,对方毫无反应,她只好在格莱森灼灼的盯视下,叹气,开口道,“关键点一,格里芬先生是否是真的同性恋,或者只是一时冲动犯下错误,其后醒悟也作出了悔改举动。他很爱他的妻子,这点不会作假。”
    “其二,格里芬先生和莉兹小姐于一年半之前认识,而据他们所说,杰德与格里芬认识是两年前的事儿,那么中间这半年,又发生过什么有趣的事情,您不感到好奇吗?”
    “其三呢……那封奇怪的信。格里芬先生一些著名的文章都是在一年前之前发表的,后面的杰作寥寥无几,和我所说的上面时间完全附和……这位神秘的寄信人是谁呢?和这件谋杀案是否也有着紧密的关系?”
    “当然最重要也是最令人不解的一点,森茨伯里一家都是虔诚的天主教徒,那么杰德先生如果作为凶手,又为何会在礼拜堂的圣像前作出那样泯灭良知侮辱信仰的恶行,格里芬先生的头颅现在又在哪儿呢?”
    诺拉耸了耸肩,“现在,夏利,你可以尽情反驳我的观点了。”
    福尔摩斯目光温和地注视她,“您差不多已经将我所要说的都告诉格莱森警长,做得不错。”
    诺拉笑眯眯地仰起头,“真的吗?是否有奖励呢?”
    福尔摩斯想了想,然后抬起手,再次轻轻地,摸了摸她额顶的发丝。
    格莱森,“……”喂!
    
    第71章 七一
    
    “让你们猜一个谜语。”
    “如果一个聪明狡黠的男人,他在一座举世闻名的大学中当助教,他享受着优越的教育指导环境和伸手可得的实验道具,而当夜他将一具成年男性的尸身从脖子到脚给剁成碎肉,还不能让所有人发觉……你们认为,作案地点应该在哪儿呢?”
    格莱森陷入苦苦的思索中,诺拉只是顿了一会儿,立刻就给出了答案,“我记得……那位杰德先生似乎告诉过我们,有一位导师曾经邀请他去实验室工作?”
    “道具齐全,封闭,干净,安静,拥有使用权的凶手……那里简直就是为他打造的解剖室。”
    格莱森立马掉头就走。
    国王学院的确有一栋楼中有几间上锁的实验室,关于权限问题格莱森几乎只要亮出他的身份,以及简单陈述一下自己的猜测,门卫立刻就放行了,他们仔细搜索了两间,终于在最后一间里发现了线索。
    大概是自从凶案发生后,这里的实验室都无人使用,桌子上都落了一层薄薄的灰。拾掇得倒算很干净,只不过这丝毫没让他们放松警惕,一番几乎是地毯式的搜查后,诺拉从摆放玻璃器具的柜子后面拎出了一把站着点点黑色血迹略有霉迹的手术刀。
    格莱森立刻谨慎万分地接了过来,出门叫了个门卫通知法医过来,然后返回实验室中,盯着上面的血渍,眼睛闪闪发亮,“你们说这会不会就是作案工具?”
    “看这血的颜色,应该至少是三天前的,和凶案发生的时间相符。”诺拉仔细观察,慢慢说道,“你看这里其他地方,都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却只在一个偏僻、稍微注意就可以找到的角落里发现了它……是不是有点太容易了?其他痕迹都说明,使用这个实验室的最后一个人走的时候并不急,相反他有着充足时间,把这里收拾得足够干净。”
    “不管它是不是杀人工具,”格莱森仍然固执地装袋收好,“至少我们有了一个看得见的证物。”
    “需要去杰德在伦敦的家搜寻一趟吗?”诺拉问。
    出乎意料,福尔摩斯摇了摇头,他的目光在周围搜寻一圈,然后定在柜子里排列整齐的许多玻璃瓶上。
    “现在去杰德家恐怕已经晚了。”他冷静地陈述,“他非常聪明,而且看样子对警察的那一套也很熟悉。我们在那不会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这么说,您已经确定他就是凶手了?”诺拉对于福尔摩斯的判断词定位得很准确。
    “是的。”福尔摩斯承认,“而现在我们缺少的只有强有力的罪证而已……证明他来过这里,在这间屋子里将格里芬先生分尸。”
    “我猜大概格里芬先生的头颅现在也保不住了吧?那可是最直接的证据。”诺拉不无遗憾。
    福尔摩斯点了点头,然后抬起下颔,“不过,我们有其他的办法。”
    他径直走向柜子,犀利的目光上下搜寻一圈,然后倏然定在一个写有“酒石酸溶液”标签的小瓶子上。
    “格莱森先生,我需要您帮我一个小忙。”他高声道,“帮我弄清楚,有几个人可以出入这件屋子,使用里面的东西。”
    格莱森没多久就找到了答案,“三个……蒂纳教授,安德烈先生,以及我们的嫌疑犯。”
    “那么蒂纳教授和安德烈先生这几天是否用过里面的东西呢?”福尔摩斯继续问。
    格莱森低头翻了翻本子,“没有……蒂纳教授去斯坦福参加会议,安德烈先生正在外地旅游呢。”
    福尔摩斯了然,脸上慢慢浮现出笃定的笑意,“您来看看……学院里的助手会定期更换这里的实验品,既然近期都没有人用过这件实验室,那么为什么这瓶酒石酸溶液会只有小半瓶了呢?”
    格莱森挠头,“您就直说了吧,我可对化学一点兴趣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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