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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克街的包租客-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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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道夫那双疲惫沧桑的眼眸定定地看着他,脸上浮现了近乎哀求的卑微神色,“我知道我是罪人,我无法被原谅,我也并不期待谁可以救赎我……我只希望,您能带回我的伊丽莎白,她是无辜的,只要您带回她……我什么都愿意为您做。”
“我尽量。”福尔摩斯只是冷静地简短回答,然后头也不回地匆匆下楼离去。
阿道夫颓败地坐回去,华生叹了一口气,语气怜悯,“您不该和莫里亚蒂那样的人为伍……他们的*就像是深渊一样难以填满,您怎么能指望那样的人会给您和伊丽莎白希望?”
“您有孩子吗?”阿道夫忽然问。
华生一愣,“现在还没有……不过马上就会有了。”
“那么到那时您就会明白的。”阿道夫无声地笑了笑,语气平静,“她就是您毕生的骨和血,为了她,您可以不顾一切。”
华生默然无语。
……
一路上福尔摩斯似乎都在思考,他的步伐又快又急,以致于诺拉一路小跑才能跟得上。
但是她没有抱怨,事实上她已经很习惯他这样的步调,对于陷入某件疑难杂案的夏洛克·福尔摩斯来说,什么女友情人,暂时都会被摈弃在案子之外,现在的诺拉·夏普大概只会是他倾诉推理和线索的树洞,而并非他心心念念的伴侣。
不过她并未对此感到愤怒和失落,相反她很骄傲——她欣赏认真而专注的人,而不是一心耽于情爱的爱人,什么时候夏洛克·福尔摩斯最有魅力?无疑是他查案的时候,犀利如鹰的眼眸,严肃紧绷的侧脸,思索时的放空神情,以及现在这样,进入自己思维宫殿其他什么也不想超然物外的极致神态。
她忍不住无声笑了笑,这么说来她的口味可真够奇特的,不奇怪为什么两世为人她却独独为这个人动了心思,她们这样的人,一旦陷入了工作的疑点里,其他什么都不会再思考,很难会有足够宽容的情人能忍耐来自另一半的忽视,好在她和福尔摩斯有着共同的兴趣,而他们都不是任由感性跃居理性的人。
完全可以想象以后的生活将会是怎样的模式——查案,偶尔*,接着查案,拌嘴,查案,为一本书而争论不休,然后又是查案……
听上去似乎也不错。
如果有了孩子,唔……这一点很有难度,要知道夏洛克一向是个在某方面清心寡欲的人,即使他正值壮年(只这一点她感到非常不满)——“推倒夏洛克·福尔摩斯”简直就是全人类难题,比“搞定夏洛克·福尔摩斯”更具难度,虽然她的伴侣并不在乎一些繁文缛节,但某些方面,他显得更加陈旧又古板,在极为无奈地打破了“不婚”的承诺后,却又坚决不肯再为她破例了,以致于她使出浑身解数而夏洛克只是在一旁镇定地看报纸,完全无视她少的可怜的女人魅力。
应该快点解决莫里亚蒂这个烫手山芋了……诺拉想,夏洛克·福尔摩斯绝对是故意的,她不答应他的求婚,那么他就固执地不肯多占她一丝便宜(要知道她可是十分愿意被占便宜的)。大概只有等到莫里亚蒂归案,他们才能够正式进行到下一步……噢该死,这狡猾的夏洛克·福尔摩斯。
诺拉一路神游到了警察局门口,福尔摩斯一心沉浸在案子中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走神,径直找到了雷斯垂德。年轻的警长正在和一个警探嘱咐着什么,惊讶地看到福尔摩斯走进来,忍住脱口而出的“你来这儿干什么”,尽量镇定地问道,“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福尔摩斯?”
“那对姐弟在哪儿?”福尔摩斯迫不及待地问。
“姐弟?”雷斯垂德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您说的是圣劳伦斯孤儿院的姐弟俩吧?她们还没被领养,暂时住在警局后面的——”
他还没说完,福尔摩斯已经匆匆掠过他离开了,于是他含在口里的问候这才迟迟吐了出来,“……见到你也很高兴。”
“嗨,雷斯垂德。”诺拉毫不吝啬地给这位吃瘪的警长一个灿烂的笑容,警长努了努嘴,“您的伙伴还是那样来去匆匆,忙得连招呼都没时间说。”
“噢他一向如此,多来几次您就会像格莱森那样习以为常了。”诺拉安慰他,最后朝他招了招手,跟上福尔摩斯的步伐,“请别沮丧,警长先生,因为马上就会有一件大好事发生啦。”
大好事?破案?雷斯垂德愣了很久,倏尔反应过来,瞪大眼,他甚至没来得及和下属打招呼,就匆匆也跟了过去,留下年轻的警察站在原地,一头雾水不知所措。
第87章 八七
从圣劳伦斯孤儿院里救出来的两个孩子迪莉娅和艾登因为暂时无人领养,被安置在警局以前用来关押犯人的小房间里,只不过多了几床温暖的被褥——这是基于福尔摩斯和诺拉的嘱咐,孤儿在这个时代并不是像后世一般被人怜惜同情,大多人对他们的态度都是任其自生自灭,没有得到良好照顾的孩子们下场一般都不会太好。
看守关押犯人的警察正在打盹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将他惊醒了,他迷迷糊糊地抬头望去,一个瘦高个子穿着大衣有着偏灰眼眸的男人走了过来,他先是大致地扫视了一圈,目光定在他身上,然后微微低下头,声音低沉,“那两个孩子在哪儿?”
警察愣了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于是对方耐着心又补充了一句,“孤儿院的一对姐弟,在哪个房间?”
警察完全回过神来了,他刚调到这里不久,并不知晓这个男人的身份,于是警惕地反问,“你是谁?你怎么到这儿来的,闲人不准来这儿的你不知道吗?”
福尔摩斯并没有生气,他只是用那双灰色的眼睛淡淡地看着他,不急不缓地开口,“我是夏洛克·福尔摩斯,关于我为什么会到这儿来的问题……你可以咨询你的上司雷斯垂德。”
话音刚落,诺拉就和雷斯垂德赶到了,警探忙不迭朝他打了个招呼,“没事——他是我们青睐的咨询侦探,给他钥匙,以后他想去哪儿需要什么,尽量满足他的要求——”
福尔摩斯不冷不热地看了他一眼,“您从未像此刻这样讨人喜欢,警长。”
雷斯垂德摸了摸鼻子。
警察听到这个名字先是愣了几秒,如梦初醒,“啊原来您就是……抱歉我之前并不知道——”
“闲话不说,”福尔摩斯打断了他的话,“我需要见到那对姐弟,马上,立刻。”
警察不再废话掏出钥匙,带他们来到第一个小房间,打开门,带着些仰慕的语气说道,“就是这儿了,请进,福尔摩斯先生。”
“谢谢。”福尔摩斯简短地道谢,走进房间,目光移到蜷缩在角落里的姐弟俩身上。
七岁的小艾登窝在姐姐的怀里似乎正在睡觉,而迪莉娅则抚摸着弟弟的背,唱着一首她从未听过的悠扬小调儿,女孩儿的声音清脆又温柔,就像是刚出生的小百灵般悦耳动听。高窗投下的光线淡薄,少女的金发却比阳光还要柔亮,看上去像是在发光。这一幕既安宁又柔美,所有人都不禁微微屏息,眼里露出笑意。
——当然除了福尔摩斯。
他当然内心里也认为这一幕很温馨,但他关注的重点显然和其他人都不一样。他听了一小段歌曲,在迪莉娅发现他们的到来继而局促地站起来,停止唱歌后,平静地开口道,“你是苏格兰人?”
迪莉娅吃了一惊,“您、您怎么会……”
“那首曲子,”福尔摩斯似乎在回忆,“曾经听一位好友用风笛吹奏过,虽然在部分音调上有所不同,但我想我不会认错——《勇敢的心》?”
迪莉娅愣神过后显得有些激动,她攥着自己的裙角,忐忑又兴奋地细声说道,“没想到这里也有人知道这首曲子,这是我妈妈教给我的,艾登每天都要听着他才能入睡……”
福尔摩斯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不过他并没有什么精力和兴趣倾听少女的回忆,他只是思索片刻,复又开口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来到伦敦的?”
“两年前,”迪莉娅的语气明显亲近了很多。
两年前?这个时间点无疑透露了很多信息和问题——比如,圣劳伦斯孤儿院里的“生意”至少持续了两年以上;失踪的孩子远远比想象里的更多;亚当斯·杜安是否很早就开始和莫里亚蒂开始进行交易;他们的据点究竟有多么广而远,居然在地图上可以延续至苏格兰;他们利用这个孩子还做了什么其他不可告人的罪行……
一瞬间福尔摩斯就已经思考到了其他人难以企及的细节,诺拉虽然没有他想得那么深远,但同样也注意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她的目光在迪莉娅柔滑的金发,海蓝色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白皙如雪的肌肤以及瘦削抽长的身段上扫过,皱了皱眉,“迪莉娅,也许这个问题很不礼貌,但我仍然想问你……你很漂亮,据我所知大部分买家应该非常喜爱你的容貌,可你为什么……仍然留在孤儿院?”
诺拉虽然放轻了声音,表情也显得小心翼翼,但迪莉娅仍然受打击地退后一步,咬着嘴唇,似乎感到羞愧又羞耻,福尔摩斯还没有任何反应,反倒是旁边的雷斯垂德忍不住开口了,“小姑娘,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福尔摩斯先生和夏普小姐都是值得信任的人——”
诺拉和福尔摩斯齐齐瞥了他一眼,雷斯垂德讪讪地清了清嗓子,不说话了。
“他们、他们说我的脸很值钱……”迪莉娅声音细细的,她不想吵醒艾登,但忍不住内心的委屈,眼眶都红了,显得非常害怕,“他们说等今年就要送我去一个好地方,我在那能够卖到最大价钱……”
她全身都在颤抖,“我知道那是哪儿,朱蒂也很漂亮,她就被卖到那里去了,我再也没见过她,院长也不肯告诉我她的下落,但我知道……那些人……那里的人……他们喜欢年幼的女孩……”
迪莉娅没有明说,但所有人都知道她究竟指的什么,看向这个孩子的目光不免同情更多了。富人难免都有些癖好,很多人喜欢猥亵美貌的幼童在他们的圈子里也不算秘密,有需求自然就会有生意,伦敦这样的地下场所不算少,雷斯垂德对此多少也有些了解,只不过他的职责不在此,也无法杜绝这种现象罢了。
“给我们一个具体的地址,或者名字。”福尔摩斯沉声道,“好好回想……任何一个都有可能因此救出你的伙伴。”
“我不知道……”迪莉娅喃喃,目光茫然,“他们从不会在我们面前说……”
“总会有些蛛丝马迹。”福尔摩斯语气笃定,“迪莉娅,请务必仔细回想。”
少女抿着嘴唇,脸色为难,她看上去在努力,半晌,似乎终于想到了什么,目光一亮,“我记起来了,他们提起过一个人,喊他考柏。”
诺拉失望地摇摇头,“这个名字我们知道……还有其他的吗?”
迪莉娅沉默地咬着嘴唇,“我不确定……他们说话的时候从来不让我们在附近,我只隔着门隐约听到过一个地址……好像是——甜、甜糖?”她的语气非常不确定。
“甜糖?”诺拉有些郁闷,这是糖果厂的名字吗?
“甜糖。”福尔摩斯恍然大悟,面对诺拉和雷斯垂德疑惑的眼神,他顿了顿,解释道,“那是一家有些年头的暗娼馆,里面的妓…女来自各个国度,据说背后的老板非常有势力,有特殊癖好的富人高官很喜欢去那儿——”
“您了解得真清楚。”诺拉淡淡地说。
“曾经因为一个案子我暗访过那里,的确名不虚传,是一个非常容易引人堕落的销金窟。”福尔摩斯一脸认真地解释,“我曾在那经见过一个印度女人,极美,丰润,大概埃及艳后的风情也不过如此。她哀求过让我将她救出去,我那时因为查案的缘故不能打草惊蛇。后来她被一位富商买下,半年前的宴会上我见过她,似乎过得不错……”
说完,他终于发现周围人异样的眼光,顿了顿,然后转头看向诺拉——女人脸上没什么多余表情,很平静,没有笑意,也没有怒意。
太平静了,以致于福尔摩斯后知后觉地感到了不对。
大侦探花了几秒时间仔细观察她的神色,诺拉仿佛没看到他的动作,只是语气平静地开口,“后来呢?查案破了吗?”
“当然——那个为所有女士们跑腿的仆从就是凶手,他爱慕其中一位妓女却不能得偿所愿下了杀手。”福尔摩斯下意识地回答完,顿了顿,又看了她一眼,斟酌着语气慢慢开口,“很久之前为了查案,我也曾经乔装做过半个月的流浪汉,为此认识了尤金……”
诺拉淡淡地应了一声,转过头去对迪莉娅微微一笑,说道,“没有其他线索了吗,小姑娘?”
那个笑容让迪莉娅无缘由地打了个冷战,怯怯道,“没有了……我确定。”
“很好。”诺拉点了点头,“警长先生,我们有了一个地址,是时候去一趟那个著名的地下暗娼管,见识一下里面堪比埃及艳后的绝色美人了。”
雷斯垂德低咳一声,“我去安排人手。”
“记得便衣。”诺拉提醒道,“不能打草惊蛇。”
这个台词似乎很熟悉……雷斯垂德瞥了福尔摩斯一眼,大侦探似乎在思考什么,没回话,于是雷斯垂德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如果救出了你的伙伴,我们会告诉你的。”诺拉对迪莉娅说,“在这儿你们会很安全,不用担心……很快你们就会被有善心的夫妇领养,不会过之前那种生活,我保证。”
迪莉娅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她满怀感激地细声开口,“谢谢您,夫人。”
“我可不是夫人,”诺拉眯起眼睛笑了笑,“而且大概很久都不会担得起这个称号。”
“那……谢谢你,小姐。”迪莉娅很懂事地换了一个称呼,她回头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甜的弟弟,眼里露出纯然的满足,对她们弯腰鞠躬,“您拯救了我和艾登,不仅仅是性命……我们一定不会忘了你们的帮助。”
诺拉微微一笑,和他们道了别,转身离开了。
福尔摩斯若有所思地看着诺拉的背影,没有动,迪莉娅忍不住说了一句,“那位小姐似乎在生气……您不追上去向她解释吗?”
“解释?”福尔摩斯似乎有点疑惑,“因为什么?”
迪莉娅从小颠沛流离,比常人更懂得察言观色,此刻却有些哭笑不得,“她应该是您的未婚妻吧……您看不出来,她因为您去过‘甜糖’而不高兴吗?”
“因为这个?”福尔摩斯挑起眉,思索几秒,最终朝她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谢谢。”
“不不不,不用谢,”迪莉娅连忙挥手,怯怯地笑了笑,“她是一个非常温柔能干的女士……你们很般配。”在她的成长生涯里除了母亲以外,很少有对她表露出善意的女人,她不免对刚才的女士很有好感,她很希望她能和这位先生得到幸福。
福尔摩斯没有再多说什么,道别后转身离去。
雷斯垂德正在大厅里嘱咐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看见福尔摩斯打了个招呼,“嘿,福尔摩斯,诺拉刚刚出去了,我们在贝克街汇合?”
“可以。”福尔摩斯沉稳地点了点头,然后顿了一下,“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些私事必须完成,如果您到了贝克街,请在门外稍等片刻。”
私事?雷斯垂德愣了愣,他很少从这位侦探的嘴里听到类似的词汇,夏洛克·福尔摩斯虽然有时候自大孤傲了些,但设计案子他一向是十分专业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不那么专注的模样。雷斯垂德还想要多问什么,就见福尔摩斯急匆匆地大步走了出去,风衣摆在门口打了个旋儿,人影已经不见了。
什么样的“私事”会让一向镇定的夏洛克·福尔摩斯这么匆忙……但愿不是关于那位诺拉·夏普小姐,她给大家的印象一直都十分精明能干——而精明能干的女性一旦不依不饶起来,可比寻常那些温柔又善解人意的淑女们难搞定多了……最近正在追求着一位商铺女老板的雷斯垂德心有戚戚地这么想。
第88章 八八
福尔摩斯在离警察厅不远的路口看到了正依靠在墙上等待的诺拉。
对方穿着她那身量体裁剪的黑色长裙,头发依然扎得高高的,显得既神气又利落。不过她这副朋友们早已习以为常的装扮很明显不符合当下淑女的穿衣潮流,过往的行人投以异样目光她似乎完全没察觉到,用手挡在额前,眯着眼睛似乎在沉思。
……关于沉思什么福尔摩斯不太想弄懂——诺拉的脾气非常不错,至少在“容忍夏洛克·福尔摩斯”这一点上她堪称女性界的翘楚人物。大多数女士对福尔摩斯的第一印象会十分不错,认为他既沉稳又彬彬有礼,但接触时间超过一周就会难以忍受他的许多古怪癖好,加上他在生活品质上的懒惰,对待金钱上的疏忽态度……女士们往往到了最后都不会将他列入“黄金单身汉”对象。
但诺拉从来不会这样想,福尔摩斯摸了摸鼻子——她看上去总是那样明亮又生机勃勃,爱好之一就是和他调侃拌嘴,但事实上她很少会为福尔摩斯某些过于毒辣的言辞而变色发怒。回想起这近五年里他们相处的所有画面,似乎她唯一一次真正的闹别扭,只在圣诞节那次美妙而又回味无穷的谈话后。
噢,那可真的是一次永远值得铭记的里程碑大事件。
而看上去,似乎第二次机会来了。
关于诺拉为什么对他去暗娼馆查案这件事态度奇怪,福尔摩斯起初当然是毫无头绪,不过他足够聪明反应也足够快,在走出警察厅的这十几步的过程中他已经渐渐明白过来,并且对此感到了由衷的……咳,新奇。
他之前一直以为女人这种生物,在接近六十年的时间里流一周的血也不会死,却总因为一些毫无意义鸡毛蒜皮的琐碎而哭泣生气,喜欢向那些有钱人展示她们柔美动人的躯体但同时也会爱上穷小子不可自拔,感情用事起来完全不可理喻……是的,夏洛克·福尔摩斯并不喜爱女性这种生物,甚至认为她们之中的某些品性很多时候在短暂的人生中显得累赘多余……直到现在。
诺拉·夏普,那个一向霍达聪慧又狡黠的女人,因为他的一句无心之失……她嫉妒了。
嫉妒……福尔摩斯情不自禁地扬起唇角,微笑。作为七宗罪之一,嫉妒一向是一种非常可怕的情感,它由于怨恨且察觉别人享有之利益,于是欲将其占为己有……噢是的,“占为己有”,这个词从未像此刻这样听起来美妙而悦耳,它仿佛向他打开了一扇新旅途的大门,而后面的世界毫无疑问,会比他想象中更奇妙,更精彩,更有趣。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想要去探索一番了。
诺拉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她没有回头,只是懒洋洋地按了按自己的额头,用拖长的,像是睡着了般漫不经心的语调说道,“想好了怎么去那个到处都是绝世美人、充满了异国奇香和曼妙*的销金窟了吗?”
“销金窟?”福尔摩斯颇为有趣地笑了,“这倒是新奇的称呼。”
诺拉瞥了他一眼。
福尔摩斯状似思索地沉吟了几秒,他的手揣在大衣口袋里,微微倾过身体,灰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侧脸,用一种非常冷静的,几乎是陈述的语气开口道,“您知道我视查案为生活里最大的乐趣。”
诺拉不置可否。
“没有任何其他的兴趣可以比得上它。”
诺拉奇怪地转头看着他,似乎在思考他的用意。
福尔摩斯继续说道,“而且我毫不夸张地可以这样说,您拥有和我相同的兴趣……以及目标。”
诺拉慢慢直起了身体,目露警惕——他这是想干什么?
她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他,福尔摩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任其注视,表情依旧镇定,“为了查清真相我去过许多地方,扮演过许多不同的人,甚至曾经有一段时间险些因此送了性命……但我仍然非常高兴地继续着我的工作……”
“您到底想说什么?”诺拉直接问道。
福尔摩斯斟酌了一会儿,才缓声开口,“hmm……我的意思是……您知道的,那只是为了查案,弄清真相比其他事情都要重要。”
诺拉慢慢明白过来,她似笑非笑地看着福尔摩斯,不作回应。
大侦探等了一会儿听不见回答,他愣了一下,然后清清嗓子,注视着诺拉的双眼,非常非常冷静地告诉她,“我对其他女人没有任何兴趣……无论她们的容貌有多么美丽,她们对我来说就像一堆毫不起眼的符号。”
“……当然如果有一天您因为案子而不得不去这种地方,我也会非常谅解。”
诺拉被他这一本正经的语气逗笑了,她绷住脸,挑高眉毛,语气淡淡的,“噢,那么我对您来说,又是什么符号呢?”
福尔摩斯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任何一种都不是……您终结了所有符号。”
诺拉一愣。
笑意渐渐抑制不住地从眼角和唇角漫了出来,她叹气着摇了摇头,“您真狡猾,侦探先生……可我不得不承认,您的狡猾让我该死地,非常高兴。”
“我的荣幸。”福尔摩斯微微一笑,然后屈起胳膊,“shallw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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