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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克街的包租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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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只是发觉原来霍克先生也非常英俊。”她反应极快地回答,既然对方没有告诉她的意思,她也不必刻意去探听他人*,自作聪明的人一向死得早。
克利夫兰完全没料到她会这样回答,对于诺拉来说只是一个小小开玩笑的话在他的耳里就近乎调戏。他严肃地盯了她一眼,想了想,然后用非常认真,几乎是语重心长的语气说道,“我知道,但即使是这样,我希望你也不要因为无谓的感情因素影响到你的工作。”
“……”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回去吧。”自认为做到了一个老板应有的威严后,克利夫兰满意地点点头,最后光明正大地嘱咐了一句,“——记得将银镯子取下来,如果到最后也无人认领,那么就属于克利夫兰诊所的私人财产。”
“……是。”
第12章 十二
四月的伦敦天气已经开始回暖,即使它的天空依旧是阴沉沉的,但总算不必冒着寒风出外工作。克利夫兰带着诺拉回到诊所,尸体已经躺在那儿,雇主坐在一边兴致勃勃地看着她着手清理污迹,直到诺拉将朱莉的衣服拨开,打量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评价,“胸很不错。”
克利夫兰一愣,目光立刻转到尸体高耸的胸前,斟酌几秒,然后点头同意,“依据人体黄金比例说来看,的确不错。”
诺拉捏了捏朱莉的腿,“不愧是布朗家的女仆,皮肤比一般人都要好。”
这下克利夫兰不同意了,他摇头道,“逊色于你。”
“……”诺拉无语地抬头,“霍克先生,死人与活人是无法对比的。”
“哦。”克利夫兰恍然大悟,但看样子他内心里其实是不同意这样说法的,却也没有反驳,只是指了指朱莉的尸体,好奇道,“你发现了什么?”
“死者大概二十岁左右,皮肤光洁手指细嫩,养尊处优。暂时来看应该很健康没有明显的疾病,具体要等解剖以后来确定。”诺拉仔细地拨开死者的双腿,然后一顿,慢慢皱紧眉头,“……死前不久有过激烈的性…行为,内部轻微撕裂伤,不过没有任何精…液残留,行事人非常谨慎。腰部有青紫的印记,依据手指的长宽来看,是一个力气很大并且健康的年轻男人,等等——”
诺拉小心翼翼地死者的头发里挑出一根不属于她的,浅褐色的发丝,细细观察,“发质粗硬,短而有光泽,这是一个男人的头发。”顿了顿,“很有可能是朱莉的情人,或凶手——亦或是以上兼具两个身份的人。”
“你认为是情杀?”克利夫兰兴致勃勃。
“不确定。”诺拉摇摇头,目光在朱莉惨白的脸上逡巡,忽然一顿——
她将夹着发丝的镊子放下,小心翼翼地拨弄开死者已经僵硬的眼皮,在看到下面一双碧绿色的眼珠时,彻底愣住了,眼睛慢慢沉了下来,沉默不语。
“你怎么了?”克利夫兰问道,倒不是担心她,而是忽然沉重下来的气氛让他觉得很无趣。
“你有没有觉得……”诺拉慢慢开口,不确定,犹疑,喃喃道,“朱莉长得很像那位露西亚布朗小姐?”
克利夫兰的目光长久注视在死者脸上,最后面无表情地摇摇头,所有尸体在他眼里都是一个样子,美丽或丑陋根本没有分别。
“同样是金色的头发,绿色的眼睛,就连身高和体型都差不多……”诺拉阖上死者的双目,沉思,“那位警长说,朱莉在昨夜去了古董铺,可是一个女仆哪来的古董,她又为什么要在深夜里去那种地方?”
“这不是我们的职责。”克利夫兰近乎冷漠地回答,“自杀或者是谋杀,这是警察厅的事。”
诺拉一愣,忽失笑,摇了摇头,“你说得对,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她又不是福尔摩斯那样的侦探,她只是一个诊所的小员工,即使老板的工作范围略奇怪,但她也不应该去多管闲事。
特别这种闲事还属于布朗,不安分的一家。高门大户里多的是龌龊事,这位可怜的朱莉不过也是一个炮灰的小人物,即使她很有可能是布朗家的私生女。
她将这些闹心事都抛之脑后,专心地做克利夫兰的助手,直到完成所有的工作清理了现场,和老板道别之后,快步走回了租房。
开门的时候,却正好有一个人匆匆走了出来,两人相遇撞了个满怀,对方只匆匆低着声音说了一句“抱歉”就擦肩而过。诺拉揉了揉发疼的肩膀,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只瞥到一个驼着背手揣在怀里的侧影消失在街头拐角,看上去应该是一个老妇人。她收起钥匙,走到客厅,就见福尔摩斯正穿上大衣,没来得及和她问好,也匆匆走了出去。
诺拉疑惑地看向华生,年轻人坐在沙发里,无奈地摆手,“你也看到了,上门寻回戒指的不是什么健壮的男人,而是一个老太婆。”
“怎么回事?”诺拉端来一杯热茶,细细询问。
华生耐心地解释今天发生的一切——
在福尔摩斯和华生刚把招领启事登报不久,这位满面皱纹的老太婆就步履蹒跚的走了进来,并声称这是她女儿赛丽的结婚戒指,丈夫是一条英国船上的会计,脾气暴躁并且酗酒,这枚戒指在她昨晚看马戏的时候丢了。华生又问她的住址,宏兹迪池区,邓肯街13号,离这里很远。
福尔摩斯却一语中的,“|可是布瑞克斯顿街不在宏兹迪池区和什么马戏团之间。”
老太婆立刻解释道那是她的住址,而她的女儿住在塔克罕区,梅菲尔德公寓,女儿姓丹尼斯。
“那么福尔摩斯刚刚是去——”
“他觉得老妇人肯定是凶手的同党,跟踪她去啦。”华生摆摆手,翻阅手里昂立穆尔杰的《波亥米传》。
诺拉点点头,进房间清洗了一番以后,换好常服,拖着微湿的头发在点着炉火的温暖客厅里懒洋洋地看着自克利夫兰处借来的《外科手术论述》。福尔摩斯有非常多的藏书,但他却有个怪癖,非常不需要人家整理他堆得乱糟糟的书架和桌子,否则他会找不到放好的纸张,鉴于这一点,诺拉也不敢随意借阅夏洛克福尔摩斯的书籍,只好看着枯燥乏味的医书打发时间。
吃过晚饭以后,随意聊着天,直到晚上十天的光景,福尔摩斯才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他的表情很复杂,既高兴又懊恼,看样子似乎并没有成功。
“哈——”福尔摩斯脱下冰冷的大衣,忽然大声笑出了口,坐在椅子上,比划着,“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苏格兰场那些蠢货知道,这肯定会成为我嘲笑他们的最好把柄。”
大侦探的毒舌有目共睹,好在租客们都不是心里脆弱的人物,诺拉合上书,好奇地问道,“怎么回事?”
福尔摩斯垂下眼睛喝了一口郝德森太太递来的热茶,灰色的眼睛里露出兴高采烈的神情,他的手放在沙发扶手边,撑直了身体,样子看上去既兴奋又得意,声音却刻意做出神秘低沉的模样,“你们知道我一直跟踪着老太婆吧?”
华生和诺拉非常配合地点点头,洗耳恭听。
福尔摩斯更得意了,沾沾自喜地讲述道,“那老太太没走多远,一瘸一拐就像是脚痛。接着她忽然停下来叫了一辆马车,用非常大的声音说‘到宏兹迪池区,邓肯街13号’——她完全不必如此大声,整条街都听得到。”
“我开始认为她说的是实话,等她上了车我就跟着跳上了马车的后部……”说到这里诺拉一愣,怀疑地上下打量他,惹来福尔摩斯不悦的一眼,她默默收回了眼,听他继续强调一般地说道,“——这是一个侦探必备的跟踪技术!快要到13号的时候我跳下车,假装在马路上闲荡。我亲眼看见马车停下打开车门,但是并没有人走下来——”
“失踪了?”华生一惊。
福尔摩斯耸耸肩,“很显然,车夫大声咒骂不付钱的乘客,于是我就到13号去询问,原来那里住的是一位叫凯斯维克的裱糊匠,根本没有什么叫做丹尼斯的一家。”
“难道一个老太太中路跳车跑了?”华生惊呼,诺拉却摇了摇头,说出答案,“你错了,华生,那根本不是一个老太婆。”
终于发现当时的违和感是什么了,一个老太婆怎么会在撞上一个健康的女士后仍然步履沉稳地匆匆走了出去,而且那声粗噶低沉的道歉,只可惜她当时并未留意,让可疑人就这么大摇大摆地从身边走了过去。
“噢!”福尔摩斯怪异地叫了一声,鼓掌,“诺拉小姐果然非常聪明——该死,我居然眼拙得上了当,他肯定是个壮年小伙子,非常聪明的人。不仅如此,他还是个演技□□的人,无与伦比的高超——”福尔摩斯着重强调这一点,不过掩盖自己失误的意图大家都看出来了,不免露出笑意。
事情到这里就告一段落了,但并非一无所获,好在确定了那枚戒指对于凶手重大意义以致于他冒着极大风险来取回它,结果当然是失败了,真正的戒指还在华生的口袋里。
华生由于疲惫回房休息了。福尔摩斯仍然在客厅里,拉着忧郁的小提琴曲,侧过来的眼睛里又露出平日里茫然的神色,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诺拉的膝盖上摊开着那本《外科手术论述》,却并没有看上去,而是低着头思考,直到一曲拉完,她才语气平和地开口,“福尔摩斯先生,你是否听说过克利夫兰霍克这个人?”
福尔摩斯仿佛这才发现她的存在,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放下小提琴转过身来,注视她,重复,“克利夫兰霍克?”
在诺拉回答之前,他又说道,“如果你指的是伦敦里的霍克家族,那么——是的,我听说过。”
“非常有名?”
福尔摩斯手指习惯性地放在下巴上,嗯了一声,“一个虽然逐渐落魄但积威尤久的古老氏族,英国医学界里的权威,一群对医术研究病态狂热的疯子。”福尔摩斯自认为非常详细地这么评论道,最后才问了一句,“你问这个干什么?”
“很不幸的,”诺拉合上书,有气无力地开口,“那群古老氏族里权威的疯子之一,就是我的顶头上司。”
“噢。”福尔摩斯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感叹词,目光随即在她的脸上以及身体上停留两秒,最后格外惊叹地告诉她,“非常幸运,你的长相和价值完全被排除在‘值得研究’这个标准之外,你可以放心地继续工作下去。”
“那群家伙的标准定得真高。”诺拉委婉地安慰自己。
福尔摩斯没有理会剩女的心声,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沉思半晌,在诺拉放下书准备上楼休息的时候,喊住了她。
“诺拉——没有姓氏小姐。”
诺拉回过头,面无表情,“夏普。”
“诺拉夏普小姐。”福尔摩斯流畅地喊了一句,灰色的眸子微微闪烁,似乎是有些犹豫,“你是否愿意做我的女伴,于明天下午一起去参加一个无聊的晚宴?”
对于邀请人参加聚会还要加上“无聊”二字的人,诺拉已经提不起任何嘲讽的兴趣,她愣了愣,仔细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有些啼笑皆非,“哦,亲爱的福尔摩斯先生,难道你找不到合适的女伴陪你去参加晚宴,转而找我这样‘长相价值都远远不及标准’的女士了吗?”
“看,想必您也非常清楚,第一,您是一位‘女士’。”福尔摩斯缓声说道,“当然这并不是唯一的条件——和您所说的‘找不到合适的’恰恰相反,如果那些美丽温柔的女士对我产生了超出友谊的极大兴趣,那么这将成为一场灾难,大侦探一向有这样的魅力。”
“那么‘拥有可怕魅力’的大侦探先生,我拒绝。”
“晚宴有可口的食物和酿酒……”
“成交。”
“……”
福尔摩斯已经涌上舌尖的劝诱又全部吞了回去,他的表情有些艰难,慢吞吞道,“……您可真是一位爽快的女士。”
“我只不过是节省了其中繁杂的过程跳到最后结果而已。”诺拉微微一笑,提醒道,“我认为您应该知道,我并没有参加晚宴的礼服。”
“这个好办。”福尔摩斯写下了一个地址,“阿波里柰成衣店的老板是我的熟人,我想她会很乐意帮你这个忙。”
“熟人?”诺拉好奇,福尔摩斯居然也有朋友?
“她的丈夫犯下了偷窃罪以及通奸罪,我帮了她一个小忙。”
“洗刷了冤屈?”
“不。”福尔摩斯微笑道,“我帮忙定罪了他。”
“……”
第13章 十三
第二天下了班,诺拉就循着福尔摩斯给她的地址找到了那间阿波里柰成衣店。
她推进门的时候就听见一声极为妩媚的轻笑,属于一个年轻女人,甜腻而且满含*意味。她抬起头,看见一个穿着艳丽红色长裙,迤逦的棕色波浪长发,眉目如画笑容多情的少妇倚着桌子,手暧昧地放在了男客人的胸上,吃吃笑着。
诺拉顿时尴尬地站在原地,思考着是应该硬着头皮走进去还是若无其事地退出,那位老板娘看见了她,打量几秒,露出一个轻佻笑容,“请进,我的客人。”
“阿曼达,那么明天下午……”男性客人语带暗示地提醒。
老板娘飞去一个媚眼,看得连诺拉这样的老女人都心跳加速,更别提那个当场就腿软的男人,她推了推对方靠近的胸膛,高声驱赶道,“知道了,现在离开吧阿历克斯,我不会迟到的。”
客人这才恋恋不舍地走出了店铺,目光犹然放在老板娘白花花的丰满胸脯上。
“咳。”诺拉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我是福尔摩斯先生的熟人,您一定是阿曼达安纳伍德小姐吧?”
“原来是夏洛克的朋友,”老板娘热情招呼道,那双细细长长溢满成熟风情的美目水一样地从她身上掠过,“噢小甜心,瞧这可爱的小脸蛋儿,坐这儿来让我好好看看你,夏洛克可从来没有介绍过女人来我这里。”
诺拉僵硬地看着老板娘雪白的手在她脸上摸来摸去,最后惋惜地叹息,“果然是老了,用着再好的脂粉都搽不出这么细嫩的皮肤……”
“您的美丽无与伦比。”诺拉诚心说道,瞧那明显被滋润过的多情眉目,这么妖娆艳丽的面容简直将布朗一家甩到了北冰洋。
老板娘吃吃笑,轻轻勾住她的下巴,温热呼吸喷到她的脸上,湿润的眼珠含着笑意,嗓音低柔暧昧,“多么可爱的小人儿……那么甜心,告诉我,夏洛克又需要从我这里拿到什么?”
诺拉第一次距离一个女人那么近,闻到那股仿佛自肉骨里发出来的腻人香气,尴尬地移开视线,“呃……今天下午有一场晚宴,而福尔摩斯先生需要一个有得体礼服的女伴……”
“福尔摩斯先生……”老板娘意味深长地挑起唇角,长长的指甲在她的鼻尖一扫而过,“噢小百合,如此生疏的称呼,夏洛克听到了一定会伤心的。”
诺拉得了空立刻退后一步,远离那连一根头发都散发出无与伦比性感诱人气息的女人,松了一口气,正色道,“您误会了,安纳伍德小姐,我只是福尔摩斯先生的分租人,以及下属。”
“分租,下属?”老板娘再一次笑了,“哦,亲爱的,你大概不知道,夏洛克是多么讨厌女人,可是他现在却和一个女人住在一起?”说到这里,她惋惜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连我这样的尤物都入不了夏洛克福尔摩斯的眼,而你……原来侦探的口味是如此奇怪,可惜了,可惜了……”
诺拉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其中的关联,还没等她想好,老板娘却耸了耸肩,说道,“好吧,看在他将我的丈夫送入牢狱的份上,说吧,你想要什么样的衣服?”
虽然觉得这位老板娘在对待婚姻的问题上有些奇怪,但好在诺拉对她的印象却出乎意料的不错,她微微一笑,谦虚地问道,“您看我……适合什么衣服呢?”
老板娘细细打量她,“恩……年轻的小脸蛋勉强不错……一身细皮嫩肉,可惜胸太平,腰太细,个子倒算高挑……”
她围着诺拉转了一圈,沉思半晌,最后决定般地点点头,“我已经有主意了,既然来不及订做,那么可以试试这一套。”
她走进后间,拿出一套妥帖的纯白色长裙,复杂领袖口丝线滚边,几乎露出半个肩背的胸口设计,收腰极紧正附和时下女士的穿衣潮流,蓬松裙摆直掩盖住整个腿部,裙角勾勒出一圈渲染般的浅银色花纹,看上去非常典雅简洁,款式布料皆不俗。
“这套怎么样?”老板娘跃跃欲试。
“这太名贵了。”诺拉说道,“我相信每一个女士都愿意倾家荡产去购买它。”
老板娘捂着嘴轻笑,“瞧这可爱的小嘴儿,每句话都能让我心里甜滋滋的。这的确是件不错的衣服,但既然是夏洛克福尔摩斯的朋友,我认为你有穿上它的资格……当然,记得把它还回来才是。”
没等诺拉拒绝,老板娘又拿出配套的手套,耳环,手镯以及鞋子,并嘱咐道,“这些虽然并不贵重,但仍然值些钱,甜心,可千万别将它们弄丢了。”
诺拉只好慎重点头,“是,女士。”
老板娘朝她抛了一个飞吻,笑眯眯,“祝你和夏洛克有一个甜蜜美好的夜晚,小百合。”
“……”
……
福尔摩斯穿好纯黑的西服走到客厅,华生上下打量他许久,最后点点头,“十分突出你的气质。”
福尔摩斯系紧了一些领结,看着镜子里的高个男人——深发,灰目,鼻梁高挺,身材颀长,眼眸里闪烁着犀利自信的光芒,充满着一种内敛而沉稳的气质,他不觉点了点头,十分同意华生的话,“说得对,我暂时找不到一个缺点。”
华生摸了摸鼻子,听到楼梯传来吱呀的声音,转过头,立刻惊在原地,满目惊叹。
“噢,诺拉。”华生忍不住叹道,“你美得就如同盛放的百合。”
福尔摩斯闻言转过了头,不觉一愣。
在福尔摩斯的眼中,这位尚接触时间很短的诺拉夏普,有着不少他欣赏的品格,比如犀利的眼光,独到的见地亦或是接受新事物的适应力,至于她的性别,她的容貌或者家世,夏洛克福尔摩斯从来都不看重这些,先天给予人类的东西从来不会决定他们以后走上的道路。她充满着未知的秘密,但精于观察推理的侦探先生最后选择保留这个谜语,并维护着这一株难能可贵的幼苗卓然成长,期待它最终结果的模样——总而言之,福尔摩斯固执的印象里,诺拉聪明,自由,骄傲,拥有这个时代女性罕见的独特品性,却从来没有意识到,原来她也是个一位女士,美丽的女士。
诺拉夏普的长长的,如油料一般鲜活亮丽的红色卷发被郝德森太太的巧手挽到了一边,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下面是飞扬眉毛和野性燃烧的翠绿色瞳眸,一股勃然的生命力让她显得即使在昏暗的室内也格外引人注目。雪白的脖颈坦露出来,笔直清晰的锁骨直入肩背优雅姿态毕露。一袭洁白无瑕的束腰长裙,明亮芬芳的微笑,她安静地站在那里,浑身仿佛沐浴着古代象牙上的光泽,又仿佛是月光照耀着一本可爱的书。
她一直是自信的,福尔摩斯深以为然,这也是她区别于那些附庸风雅的蠢妇们较为分明的一点。而此刻有了外装的渲染,这种自信和气度被数倍放大,令这位不过二十的年轻女士有了一种凌立卓然的独特风采,仿佛冰上之火。
这种飞扬和鲜明让福尔摩斯情不自禁地注视了她很久,在诺拉望过来探寻的目光里,他终于移开眼睛,垂下眼睑,思考般地停顿几秒,最后开口了——
“hmm……阿波里柰的精品礼服果然非同凡响。”
诺拉似笑非笑,“噢亲爱的福尔摩斯,从你嘴里听到一句夸赞的话总是那么难,以致于我甚至已经忘记了原来我也是一个女人。”
“噢……女人……”
“你说什么?”福尔摩斯的话太含糊,诺拉没有听清楚,询问地看过去,大侦探却猛然闭上了嘴,作出一副深沉优雅的模样,仿佛从来没有说过那句意义不明的话。
“大概今夜所有绅士们的心都要系在这位神秘的福尔摩斯女伴身上了。”华生半开玩笑半夸赞道,“如果有哪位英俊的年轻人有幸被我们的诺拉看上,请务必告诉我,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瞅了他一眼,再次紧了紧领结,戴上崭新的礼帽,焕然一新地站在众人面前,一本正经地说道,“——如果那位年轻人的智力能够勉强追得上七岁的大侦探,那么我会帮她留意的。”
“我有这个荣幸知道我们将去的宴会是哪位慷慨的主人举办的吗?”诺拉问。
“亚当斯杜安,伦敦警察厅的厅长为他儿子和奥斯曼家姑娘举办的订婚礼。”福尔摩斯解释完,曲起胳膊,看上去彬彬有礼地说道,“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随时可以。”诺拉从善如流地挽上他的胳膊,和他一同走出了屋子。
……
杜安家位于郎博德街东侧,是一间非常宽阔典雅的小别墅,夜色还未降临,大厅里已经灯火通明无比辉煌。亚当斯杜安不仅仅是伦敦警察厅的掌权人,更经营着一些赚钱的家族生意,他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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