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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名著]当大佬穿成炮灰女配-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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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范尚未归降,他们还是敌对关系,大军突然压境,必会惹来赵范的猜疑。
  半夏从轿帘的位置探出身子,冲赵云挥着手:“赵将军回见。”
  赵云莞尔一笑,纵马而还。
  秋风卷起落叶,赵云微微回眸。
  那带着孝的马车,已经进入城门了。
  赵云在桂阳城外扎营。
  孙策遭刺客杀害,临死之前立弟弟孙权为继承人,孙权立根未稳,丁璇准备趁这个机会,横渡长江,平定江东。
  但在此之前,需要将周围尚未归降的地方拿下,以免他们与孙权勾结,对战况不利。
  桂阳便是其一。
  篝火在夜里高燃,赵云翻看着地图。
  青州兵长途跋涉攻打江东,若无城池进行补给是非常不利于战局的,桂阳便是一个很好的补给地。
  为了避免桂阳城池受到战乱波及,他并不打算以武力夺取。
  他在等赵范来降。
  樊见微身边的侍从并不是普通人,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士兵,多半是赵范派来保护樊见微的。
  而今天他救了樊见微的事情,也会被他们告知赵范。
  桂阳虽然易守难攻,但并不是青州兵的对手,丁璇的大军不日便会抵达,赵范必须做出选择。
  是与孙权联合,还是投降丁璇,赵范只能选一个。
  赵范虽然与孙策私交甚好,可孙策已死,如今掌权的是孙权,纵然孙权有心与赵范交好,但江东与桂阳之间隔着长江,丁璇兵马临城,孙权未必能来得及增援桂阳。
  赵范投降他,是最好的选择。
  火光照着地图,赵云眉头微蹙。
  桂阳之外多流寇,樊见微纵然感伤夫君,也不该这个时候出城的,难道是因为得到了他来桂阳的消息,所以才计划了这一切,把这个地图交到他手里?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他只带了三千轻骑,且一路轻装便行,并未惊动任何人,莫说旁人了,就连许昌城里的曹操,也只以为他是和丁璇在一起行军的。
  赵范是不可能知道他提前赶到桂阳的事情了,也来不及策划今日的一切。
  此事既然不是赵范策划的,那又是谁筹谋的?
  难不成,是马车上的樊见微?
  更不可能了,樊见微是赵范的寡妇,没道理不帮赵范,反而帮着他一个陌生人。
  再说了,赵范都不知道他来桂阳,樊见微更不会知道了。
  赵云放下地图,双手枕在脑后,看着满天的繁星,慢慢进入了梦乡。
  赵云做了一个梦。
  梦到他的家乡常山郡被战火波及,滚滚狼烟中,一个比女孩子还要俊俏的小男孩声嘶力竭地喊着他的名字。
  “云儿——”
  赵云醒了。
  赵云抬起手,从脖子里摸出一条红绳,红绳下缀着半块玉佩,玉质入手温润,雕刻成麒麟模样。
  军队生活艰苦,大多数的男人半年也不洗一次澡,他爱干净,受不了这种生活,在河北作战时,夜里无事时,便去山上找个无人的地方在泡溪水。
  他泡澡的时候,时常遇到丁璇和夏侯惇。
  丁璇是来泡澡的,夏侯惇是来给丁璇望风的。
  溪水中间用不透光的布料相隔,这边是丁璇,那边是他,夏侯惇便坐在不远处,双手环胸看着清冷月光。
  他的衣服放在案边,有时候丁璇结束得早,穿好衣服上岸,瞧见他衣服上的玉。
  半块麒麟在月下闪着温润的光,丁璇瞧了一眼,狭促道:“哟,相好送的?”
  他一边擦头发一边系着腰带,从丁璇手里接过的麒麟玉,轻声道:“不是。”
  “是一个很要好的朋友。”
  丁璇眉梢微扬,话里满是揶揄之意:“朋友?这玉一半是麒麟,一半是鸾凤,取夫妻和睦美满之意,朋友会送你这东西?”
  他微微一怔,第一次认真地打量着麒麟玉。
  那日木微送他玉时,他并未看清另一半,玉雕刻成麒麟,麒麟又有肝胆相照之意,他以为木微要与他结为兄弟。
  丁璇问道:“送你玉的那人呢?你莫要辜负了人家姑娘对你的一番情谊。”
  他握紧了手里的玉,声音低了一分:“很久以前,他便死了。”
  那年他刚投奔公孙瓒,胡人压境,公孙瓒派他抗击胡人。等他回来,常山郡已经是一片狼藉,木微的家,被战火烧得只剩下残砖断瓦,他问幸存者木微的下落,幸存者说,除了我,这里的人全死了。
  赵云闭上眼,手指摩挲着玉麒麟。
  木微死了十年了。
  这吞噬了无数人性命的战乱,却还没有平息。
  ……
  桂阳太守府,樊见微的房间。
  半夏被支走,赵范脸色阴沉不定,慢慢喝着茶。
  樊见微垂眸,看着衣袖上绣着的梨花。
  赵范声音微冷,像是冬日里刺骨的寒风:“你把地图给赵云了?半夏那丫头越长越水灵了,比城里头怡红院的姑娘都好看。”
  樊见微轻抚着衣袖上梨花的手指微微一抖,抬起头,看着赵范,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赵范放下茶杯,脸上的阴沉之色一扫而光,道:“嫂嫂说笑了,我怎敢对嫂嫂发号施令?我下半生的荣华富贵,全系在嫂嫂一人身上。”
  樊见微秀眉微蹙,眼底闪过一抹厌恶,偏过脸,不再看赵范。
  赵范走上前,捏着她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粗粝的手指顺着她的脸,滑到她纤细柔软的脖颈,稍稍用力,扼住了她的脖子。
  看到她因窒息而脸色漫上红色,胸口起伏不定,像是等着人去采摘的鲜美,赵范俯下身,贴在樊见微耳边,道:“孙伯符已死,孙仲谋竖子难成大事,我欲投丁璇,又恐无人引荐,嫂嫂帮我一帮,在赵子龙面前说些好话,好不好?”
  赵范扼住她脖子的力气极大,她的视线开始模糊,半个音节也说不出口。
  不知过了多久,赵范松了手,樊见微无力地倒在地上,手指按着胸口,剧烈地喘息着。
  赵范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赵云既然已经抵达桂阳城外,想来丁璇不日也会到来。”
  “三日后,我开城献降,嫂嫂准备一下,好好招待赵云,待丁璇来到桂阳时,好为我讨一份高官厚禄。”
  “可惜了,嫂嫂的第一次,我还没来得及享用,便要送给赵云了。不过嫂嫂若能为我求来封官拜爵,给了赵云倒也值得。”
  赵范的声音刺痛着樊见微的耳膜,赵范大步离开。
  樊见微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脖子上的指印触目惊心。
  侍从叩门进来,在她身边放下一瓶药膏。
  是活血化瘀消除指痕的。
  三日后,赵范开城献降,迎赵云入城。
  赵范在太守府上设下宴席,款待赵云,隔着屏风,樊见微看到到赵云一身白衣清雅,像极了常山孟夏时节的梨花纷飞。
  赵云的声音一如旧日清朗,纵是推杯换盏,气质仍是月下舞剑的飒爽。
  樊见微闭上眼,手指握紧了衣袖。
  酒过三巡,赵范醉眼朦胧走进屏风后,凑在樊见微耳边,笑意盈盈道:“好嫂子,你若能哄得赵云在丁璇面前替我美言,我便放了你,往事一概不究,可好?”
  樊见微抬眉看了赵范一眼,淡淡道:“好。”
  “只要你愿意放我离开,我什么都愿意做。”
  樊见微跟着赵范走出屏风,赵云眸光微,站了起来。
  赵范连忙上前拉着赵云坐下,道:“好兄弟,快坐下,让嫂嫂与你斟酒。”
  赵云不为所动,仍是站着,看了一眼樊见微,道:“太守之兄,便是云之兄,太守之嫂,便是云之嫂。长嫂在此,云不敢言坐。”
  赵范眼珠子转了一下,笑道:“哎,兄弟,我与你说实话吧。”
  “大哥故去,嫂嫂一直守寡,终非长久之道,我时常劝她改嫁,她却说,要达到她的三个条件,她才再。一么,便是这人要相貌堂堂,威仪出众。”
  赵云抿了抿唇,看了了一眼樊见微。
  樊见微垂眸,长长的睫毛敛着眸光,脸上无悲无喜,纤细的脖颈上,似乎有着淡淡的阴影,若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看上去像是指痕。
  樊见微是赵范的寡妇,从衣着奴仆来看,赵范待她极好,没有人能越过赵范欺辱她。
  赵云眼睛轻眯,又抿了一口酒。
  几杯酒下肚,赵云眸光有些涣散。
  赵范看赵云目光看向樊见微,手肘撞了一下赵云,暧。昧道:“女人嘛,都爱俏。二么,这人要名满天下,非庸碌之人,至于这三,便是也要姓赵。”
  “你说说,天下哪有这般齐全的事情?可巧,兄弟来了!”
  赵云眉头微动,骨节分明的手指抚着酒杯,抿了一口酒。
  赵范拍手称快,道:“今日我便与兄弟做媒,将嫂嫂嫁与兄弟,可好?”
  樊见微面上仍是不见悲喜的淡然模样,赵云手握成拳,支着额头,另一只手对赵范摆着手,醉道:“不……不行……”
  “太守之嫂,便是云之嫂……云……怎能做这种乱。人。伦之事……不行,不行。”
  赵云话音刚落,便支撑不住,醉倒在桌上。
  “兄弟?兄弟?”
  赵范叫了几声,不见赵云答复,冷笑一声,道:“把他抬进嫂嫂房间。”
  侍从鱼贯而入,将烂醉如泥的赵云抬走。
  赵范手掐着樊见微的脸,稍稍用力,在她脸上留下一片微红,道:“嫂嫂可莫要让我失望。”
  说完话,赵范大笑离去。
  樊见微回到房间,点上熏香,将锦帕浸湿,轻轻给赵云擦着脸。
  昏睡的赵云突然睁开眼,隔着衣袖,抓着她的手,上下打量着樊见微素白色的衣服。
  眼前这个女子,还在孝期,却被赵范送来伺候他。
  看来在她脖颈上留下指痕的,不是他人,而是赵范。
  赵云蹙眉道:“夫人,此间只有你我,不必为难自己。”
  樊见微看着面前清隽无俦的男子,陈年往事齐聚心头。
  她半生随波逐流,被命运牢牢抓在手中,半点不由自己。
  樊见微声音微颤,用尽毕生力气,道:“将军,赵范是假意投降,先取得将军的信任,再将丁夫人引进城后杀害。”
  “你不要信他,你快走。”


第52章 曹操原配
  赵云眉头微动,松开了握着樊见微手腕的手。
  他知道赵范并非真心实意投降。
  赵范投降,不过是因为他来得太快,江东的孙权尚未来得及部署,赵范孤掌难鸣,只能假意投降,以后再另图其他。
  他早就知道这些事情,唯一没有想到的是,这些事情是从樊见微口中说出来。
  月亮在窗户上洒下一片银光,窗外有人影经过,留下淡淡的身影。
  赵云看了一眼窗外。
  似乎是为了提防窗外监视着的人,樊见微说话时的声音极轻,只有他能听得到,且屋里烛火昏黄,外面的人瞧不清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只能依稀看到重重纱幔掩饰着二人的身影。
  男人在榻上半躺着,女人坐在塌边,二人离得极尽,明明暗暗的烛火勾轮出缠。绵亲密的剪影。
  赵云收回目光,看了看面前的樊见微,轻叹一声,道:“夫人为何帮我?”
  说到这,赵云声音微顿,斟酌着用词,道:“夫人是太守的寡嫂,理应帮着太守才是。”
  生逢乱世,人命贱如草芥,漂亮又无家族庇佑的女子,更是如浮萍一般,只能随波逐流。
  在这个时代,并不是每个女子都能像丁璇一样,收张绣,降吕布,破袁绍,在乱世中立下不世功勋。
  这个时代的女子,更多的是相夫教子,守着自己的一方庭院过日子。如果夫君死了,女子或改嫁,或回娘家,再者便是留在夫家,听从夫家人的安排。
  樊见微便是后者。
  在明面上,赵范对樊见微极好,吃穿用度,与赵云之前在邺城见过的袁绍的妻子也不差分毫。
  可背地里,赵范又险些掐死樊见微。
  这种反差让赵云有些不解。
  樊见微虽然有祸水克夫的名声,但从她的行径来看,她并无半点对赵增不住,甚至在流寇猖獗的情况下,还时常出城给死去的赵增添香。
  这个时代女子再嫁是常态,樊见微不仅没有改嫁,反而对亡夫多有眷恋,赵范没有理由对樊见微不满的,更不应该出手伤她。
  烛火昏黄,摇曳不止。
  烛光下的女子肩膀单薄,素白色的衣裳穿在她身上,像极了风霜中飘摇无依的白花,让人的心也跟着她的身影颤了几颤。
  赵云眸光轻闪,脑海突然冒出另一个念头——美色惑人。
  毫无疑问,樊见微是一个极其漂亮的女子,任何男人见了她,都会无端心软三分,赵范与她同处一个屋檐下,天长日久,纵然有叔嫂大伦横在中间,也不免对她起了心思。
  而樊见微心系亡夫,对于赵范的示好充耳不闻,赵范恼羞成怒,一怒之下险些将樊见微掐死。
  然而樊见微那张脸实在生得好看,赵范最终没能下得了狠手,又见他大军压境,索性将求而不得的樊见微扔给他。
  樊见微记恨赵范掐她的事情,便将赵范的打算对他和盘托出。
  想到这,赵云忍俊不禁,揉了揉眉心。
  天下女子何其多,赵范何苦在自己嫂嫂身上下功夫?
  樊见微声音轻轻柔柔的,打破了赵云所有的推论:“将军的这声长嫂,妾担当不起。”
  樊见微平静道:“妾对于赵范来说,不过是奇货可居的货物而已。将军心怀天下,救济万民,断不能被赵范所害。而将军所辅佐的丁夫人,更是女中豪杰,世间少见,妾心神向往,却困居桂阳,不能得见拜访。”
  “但,纵不能与丁夫人相交,妾也不能帮着赵范去害夫人。”
  听到这,赵云眼底闪过一抹惊讶。
  在他的认知里,樊见微是与貂蝉齐名的美女,不同的是,貂蝉以身饲虎,替天下除去了恶贼董卓。可纵然她为汉室立下奇功,却也因挑拨吕布和董卓,而背负了一身骂名。
  纵然如此,她也不曾后悔,她的格局之大,非常人所有。
  而樊见微,更像是一个漂亮的普通女子。
  樊见微的三族被董卓杀害后,一路漂泊流离,最后嫁给桂阳太后赵增为妻,平平淡淡,随波逐流。
  除却名满天下的美人之名,樊见微与慷慨就义拯救天下于水火的貂蝉并没有半点相似,貂蝉是超越了这个时代的不平凡,樊见微是这个时代挣扎求生的普通人。
  无论哪一种,都让人无可指责。
  然而就是这个一个除了相貌没有任何能与貂蝉相提并论,甚至有些懦弱平庸的普通人,在国家大义天下一统的大是大非上,她这次终于不在任由天命摆布,而是与貂蝉一样,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樊见微的声音还在继续,赵云突然想起,樊见微并非天生便以红颜祸水著称,她出身世家大儒,因父亲得罪了董卓,才落了个被灭三族的下场。
  她自幼受到的是儒家教育,是为万民请命,是为天下开太平。
  一时落魄无为,不代表她一生都是如此。
  赵云眉头舒展开来,声音有几分歉意:“云误解夫人了。”
  樊见微轻轻摇头,道:“将军,您快走吧。”
  “妾告知您这些,不是为世人以讹传讹的事迹辩解,而是不想您中赵范的圈套。”
  樊见微垂眸,长长的睫毛在她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让赵云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但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赵云看了一会儿樊见微,道:“云若一走了之,赵范会如何待夫人?”
  屋里的熏香弥漫开来,如烟似雾,驱散着赵云身上的酒气。
  熏香萦绕在身边,四肢都变得懒怠惬意起来。
  樊见微道:“将军忘了,妾是奇货,赵范不会伤害妾的。”
  “是吗?”
  赵云慢慢道:“云不信。”
  赵云掀开被褥,起身走下榻,环视着樊见微的房间。
  窗外的身影若隐若现,赵云笑了一下,转过身,目光落在安静坐在塌边的樊见微身上。
  她还是刚才那般的坐姿,若深谷幽兰,无端静止了时光流逝。
  赵云想起了临行前丁璇说过的话:“若是能救,便救上一救,乱世里的女子,不容易得很。”
  夜色已经很深了,月亮躲入云层,偶尔羞答答从云层中露出几缕银色光亮,淡淡的,柔柔的,从窗户处透过来,落在屋里,像是给桌椅披上一层银色锦缎。
  赵云走到樊见微身边,烛光映在她脸上,微微泛着红。
  她的眼睛像是江南水乡的雨后,有种雾气袅袅的宁静。
  赵云看着她的眼睛,眉头轻蹙。
  对于赵范的假降,将计就计是最好的良策,可这样一来,便坏了樊见微的名声。
  罢,再想其他法子便是。
  像是看出了赵云的心思,樊见微道:“将军若有应对良策,妾但凭将军差遣。”。
  赵云笑了一下,摇了摇头,道:“夜色已深,夫人早些休息,云该走了。”
  或许是刚才与赵范喝了太多的酒,此时的他觉得有些身体有些沉,眩晕感一阵阵袭来,侵蚀着心智,有种混混欲睡的感觉。
  这种情况下,还是尽快离开樊见微的房间比较好。
  赵云起身,往外面走去。
  樊见微手指微紧,握住了袖子上的梨花,赵云的脚步一下一下地响在她的心头。
  “将军。”
  樊见微突然起身,从背后抱住了赵云。
  二人的身影映在窗户上,守在外面的侍从嘻嘻一笑,手肘撞了一下快要睡着的另一人,示意他看屋里。
  原本有几分困意的那人揉了揉眼,瞧了一眼屋内,打着哈欠,往地上啐了一口,小声道:“还以为是什么贞洁烈女呢,整日装得跟什么似的,结果来了个高枝,她比谁都殷勤。”
  身后突然而来的柔软让赵云有些无所适从,赵云想挣开樊见微,可稍稍用力,便能碰触不该碰触的地方。
  挣开不是,不挣开也不是,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屋里的熏香侵蚀着人的心肺,赵云面色微红,曲拳轻咳,道:“夫人?”
  樊见微道:“将军,这个乱世,太久了。”
  熏香似乎又浓了一分,赵云有一瞬的失神,闭了闭眼。
  樊见微轻轻柔柔的声音像是羽毛扫过他的心口:“或许妾活不到父亲所说的大贤治世的那一日了。”
  “妾本弱质女流,手无缚鸡之力……”
  赵云身体晃了晃,胸口微微起伏。
  他身为男子,又不是马超那种比皇帝都讲究的性子,素来不用熏香。
  然再怎么不用熏香,对熏香不了解的他,此时也觉察出了不对劲。
  赵云闭了闭眼,摇头揉着眉心,道:“你……熏香……”
  意识彻底消失前,他看到樊见微含着雾气的眸越来越近,妖艳欲滴的唇,贴在了他的额角。
  赵云陷入昏迷,樊见微轻轻抚着他的发。
  他并没有没有认出她。
  但,那又何妨?
  乱世之中再相遇,已经是可遇不可求了。
  屋里的烛光闪了几闪,最终归于黑暗。
  女子的声音细碎,断断续续地撩拨着人的心弦。
  守在窗外的侍从们吹了半宿的冷风,身体冻得僵硬冰冷,但被这脸红心跳的声音一闹,身上不冷了,像是烧了一把火,哪哪都是烫人的。
  一个侍从道:“这还守什么?走,走,我请你去怡红院。”
  “常妈妈那里新得了几个年轻姑娘,保管把咱俩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两个侍从勾肩搭背而走。
  云层里的月亮慢慢探出头,清清冷冷地洒在世间。
  次日清晨,赵云慢慢醒来。
  宿醉之后,浑身的肌肉都是酸痛无力的,赵云扶着额,慢慢坐起身,映入眼眶的,是月色的锦帐上绣着素白色的梨花,女子身上特有的幽香淡淡,萦绕在他身上。
  赵云瞳孔微微收缩,手指扯开锦帐,樊见微一身水色裙衫,对着镜子一下一下地梳着长发。
  “将军醒了?”
  樊见微回眸,神情淡淡,丝毫没有经过昨夜事情后的尴尬与娇羞。
  大汉民风开放,生活随心,立国之初,上到公主养面首,下到平民百姓家的私通生下来的孩子满地跑,男女之间谁又睡了谁,并不是一件让人值得惊讶的事情。
  只有那种格外看重名声的世家们,才会教导子女爱护羽毛,行为要检点。
  虽说整个国家都这样,可当赵云看到樊见微那种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脸时,还蹙了眉头。
  ——樊见微终究是世家大儒之后,怎能与那些朝三暮四的女子一般,对床笫之事如此随便?
  更何况,从昨夜她的话来看,她并不是一个甘愿为旁人玩物的人。
  赵云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脑袋里乱哄哄的。
  樊见微起身倒了一杯水,端到赵云面前,平静道:“将军又误解妾了。”
  “妾是世家女,亦是离乱人,名声二字,对妾来讲,并不重要。”
  赵云接过水,道了谢,心思复杂地抿了一口。
  樊见微看了一会儿赵云,道:“事已至此,将军还要顾及妾的名声不肯将计就计吗?”
  赵云喝水的动作停了一下。
  小的时候,他的母亲便时常教导他,说身为男儿要有担当,莫要随意脱人家姑娘的衣裳。
  潜移默化下,他对男女之事格外慎重。
  这件事对他的冲击颇大,一时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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