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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名著]当大佬穿成炮灰女配-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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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彻若是追责,凭圣旨可免除一死。
  圣旨一式两份,一份被窦婴深藏,一份被尚书保管备案。
  若有一份遗失,这个圣旨便无法奏效。
  太皇太后死后,王太后掌权,开始打压窦婴,扶持自己的弟弟田汀衔弧
  田窦两家的斗争逐渐白热化,窦婴却不曾拿出这份圣旨。
  因为他知道,王太后是汉武帝的母亲,他杀了王太后,纵然有景帝遗诏在手,汉武帝也不会绕过他。
  这份遗诏,只能烂在他的肚子里,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尤其是王太后与刘彻。
  若他们知晓了,必会先下手为强,为保万一先行除掉他。
  可前几日,陈阿娇告诉他,这份圣旨,她是从王太后宫里找到的。
  王太后已经知道了。


第16章 陈阿娇
  他现在只有两个选择,第一个,坐以待毙,让刘彻为了保住王太后的命,寻个理由除掉他。
  第二个,便是联合陈阿娇,听从景帝遗诏,除掉王太后。
  可陈阿娇只是一个废后,又被父兄赶出了家门,如今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屈居一个小小的客栈里。
  这样的陈阿娇,是没有任何价值值得他去跟她合作的。
  窦婴端起茶杯,慢慢抿着茶。
  “您历经三朝,见惯了朝堂争斗、血流成河,自然也不将这个小东西放在眼里了。”
  阿娇一边说,一边把遗诏放在锦盒里。
  “不过是太后知道了这件事罢了,您曾经连太皇太后都不怕,更不会怕如今的王太后了。”
  太皇太后宠爱小儿子刘武,一次宫宴上,逼着景帝,让景帝行兄死弟及的事情,朝臣们无一敢出声,只有窦婴站了出来,端酒敬景帝,义正言辞道:“高祖创业之初,便立下了父子相传的规矩,陛下虽为天子,可亦为高祖子孙,怎能打破祖宗立下的规矩?”
  为这事,太皇太后恨死了窦婴,罢了窦婴的官职,将窦婴逐出窦家,并收了窦婴的帖子,例行朝贺时也不许他参加。
  想起往事,窦婴不由得一笑,道:“老了,经不起年轻时的折腾了。”
  “倒是翁主,叫人耳目一新。”
  这段时日,他不是没听关于陈阿娇的事情。
  说什么刘彻亲至长门宫看她,又说什么两次对匈奴的胜仗都有她的一份功劳,总之,就是眼前的陈阿娇,再不是以前那个只知道争风吃醋的不懂事的小女孩了。
  但陈阿娇再怎么聪明,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弱女子罢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更何况,如今刘彻大权在握,一个无权无势的废后,翻不出什么风浪的。
  只是她拿出的遗诏,倒有些棘手。
  窦婴道:“公主乃长公主嫡女,金尊玉贵,可长公主病重,翁主却被赶出家门,实乃窦家人之辱。”
  阿娇笑了笑。
  谁说不是窦家人的欺辱呢?
  太皇太后虽然去世了,但窦家人还在呢,陈家人便敢这般嚣张了,可就不是没把窦家人放在眼里吗?
  阿娇道:“这便是我找您的原因了。”
  窦婴是一个纯臣,当年为了皇储之事,连自己的亲姑姑太皇太后都能得罪,更别提与他关系更远的她了。
  与他谈合作,着急不得。
  她这次找他过来,是为了收拾两位兄长的。
  窦婴道:“若翁主需要,我愿上书陛下,替翁主讨一个公道。”
  阿娇给窦婴续上茶,笑道:“那便辛苦您了。”
  窦婴稍稍放心,目光落在锦盒上。
  阿娇的手放在锦盒上,伸出一指,摇了摇:“只是这个东西,现在还不能给您。”
  窦婴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阿娇手指按着锦盒,道:“并非我危言耸听,我只是想请表舅想一下,往日田窦两家虽有摩擦,不过只是政见不同罢了。”
  “可如今却不一样了。”
  阿娇看着窦婴的眼睛,笑了一下,道:“表舅是个聪明人,只怕早就发觉了田汀帽砭擞谒赖氐男乃迹舨蝗唬膊换峥吹秸飧龆鳎慵贝掖伊垢侠戳恕!
  窦婴终究是沉浸官场数十年的老臣,面上瞧不出什么表情,只是又抿了一口茶,手指捻着胡须不说话。
  阿娇继续道:“田汀澈笫峭跆螅跆笫潜菹碌纳浮!
  说到这,她声音微顿,道:“剩下的话,便不需要我再说了。”
  窦婴叹了一口气,放下茶杯,无奈道:“你的条件。”
  夜风微扬,烛火摇曳,阿娇一笑,眉梢微扬,眸光流转。
  “我生来便是天之骄女。”
  恍惚间,窦婴仿佛看到了让三代君王退一射之地的太皇太后窦漪房。
  阿娇道:“以前是,现在是,以后还是。”
  窦婴眉头紧皱,又很快舒展开来,道:“这才是窦家女儿的风骨。”
  太皇太后窦漪房已经成为过去,窦太主馆陶长公主为丈夫儿子所累,窦家已经很久没有出一个能掌权后宫的人了。
  阿娇成为皇后,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何乐而不为呢?
  阿娇莞尔一笑:“那么,我便等表舅的好消息了。”
  次日早朝,因与丞相田汀值貌豢煽唬⑽税粘奈浩浜铖加ぃ俣壬铣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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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汀苊怀鱿⒌卮蛄艘桓龆哙隆
  一个新家族的崛起,最好的办法便是打压之前最为显赫的家族。
  为此事,他没少找窦婴的麻烦。
  可那都是朝堂上的小打小闹,根本就没到威胁到窦家满门的程度。
  再说了,窦婴因当年立皇嗣之事,深受景帝与刘彻的欣赏,认为窦婴是一个忠于大汉的纯臣,他纵然是刘彻的亲舅舅,只怕在刘彻心里,也比不得窦婴的位置。
  所以他根本不敢把窦婴逼得太紧啊。
  田汀Ω懦隽校虻乖诘兀骸俺加谢八担”菹虏豢商篷加ひ幻嬷剩 
  窦婴侧脸,看着吓得不行的田汀胺硪恍Γ凰π渥樱衾世剩骸俺甲啾菹拢靡睾畛滦搿⒙÷呛畛孪f行禽。兽之事,窦太主规劝,二人不听,反而为女色冲撞窦太主,以致窦太主怒极攻心,昏迷不醒。”
  田汀骸啊
  说好的窦婴一上朝便跟他吵个没完呢?
  “呃……陛下……”
  话已开口,田汀缓糜沧磐菲ぴ隈加こ芭哪抗庵兴迪氯ィ骸按耸隆家嘤卸牛轿缓钜浠奶屏诵神继鞴艿靡蔡砹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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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嫣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思开了口:“丞相,隆虑侯的妻子,是陛下的妹妹。”
  “旁人沾花好。色无所谓,可既尚了主,再去与旁人勾勾搭搭,不合适吧?”
  田汀骸啊
  他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
  刘彻沉声道:“魏其侯,你继续说。”
  窦婴道:“两位侯爷将窦太主气病之后,怕陛下责问,竟将此事扣在阿娇翁主身上,说是阿娇翁主顽劣不堪、乖戾骄横,冲撞窦太主,才导致窦太主昏迷不醒。”
  刘彻眼睛轻眯,卫青看了一眼弹劾陈须陈蟜的窦婴,终于明白陈阿娇话里的意思。
  她本就不是会受人委屈的人,蒙此大辱,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
  之所以一直没动静,为的是今日窦婴的殿前请君。
  卫青眼底漫上极浅极浅的笑,抬眉看了一眼刘彻。
  刘彻面沉如水,已有了薄怒——刚才韩嫣说起隆虑侯是驸马时,可不见刘彻有这般反应。
  卫青收回目光,眼观鼻,鼻观心,抿唇不语。
  陈须陈蟜两兄弟,可以准备好棺材把自己躺进去了。
  窦婴重重叩首,凄凉的声音响在大殿:“更为过分的是,两位侯爷开祠堂,立字据,将翁主逐出公主府,说陈家没有废后的女儿——”
  “够了!”
  刘彻突然冷声开口:“谁说她是废后?!”
  此言一出,大殿里的朝臣打了个激灵,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刘彻。
  刘家的皇帝们素来在感情上放得开,男女不论,荤素不忌,尤其是到了景帝父子这一代,有着一位嫁过一次人生过孩子的太后,再多一位废后入主中宫也甚稀奇的。
  就是帘子后面听政的那一位,只怕不肯让废后入宫。
  群臣们这般想着,目光又不约而同地看向刘彻身后被帘子遮住的王太后。
  哪曾想,王太后道:“皇帝说得对,谁说她是废后了?”
  朝臣们的思想又受到了冲击:王太后何时这般豁达了?
  早几年,她一哭二闹三上吊让陛下废后的事情大家都还记得呢。
  韩嫣眸光微转,看向王太后的位置。
  卫青垂眸,长长的睫毛在眼底剪下淡淡的阴影。
  王太后道:“她还是大汉的阿娇翁主,大长公主的女儿。”
  朝臣:“……”
  王太后道:“皇帝,万万不可让她受如此大辱。”
  刘彻眸色深沉:“以母后所见,此事当如何处之?”
  王太后道:“将陈须陈蟜两人废为庶民。”
  刘彻摇头:“不妥。”
  王太后面带薄霜,道:“再将阿娇由翁主加封为公主。”
  她好不容易把曾经只能仰视的人踩在脚下,偏偏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心里再怎么不痛快,也要再将那人亲手捧起来。
  卫青微微侧目,韩嫣嘴角勾起一抹嘲讽,道:“太后,只怕,不妥吧?”
  “高祖有言,非刘不王,非功不侯,换算到公主身上,大抵也是使得的。”
  韩嫣揶揄道:“阿娇翁主并非刘姓,怎能封为公主?”
  王太后只觉得胸口闷了一团血。
  公主,必须是公主,只有那人是公主了,才不能祸害她儿子!
  王太后咬着牙,偏声音还要端庄持重,道:“她身上流的是文帝血脉,怎就不是刘家人了?”
  “陈家人不要她,我要她。”
  王太后捂了捂心口,强忍着头晕目眩,道:“即日起,加封阿娇为公主,她既然是皇帝的姐姐,便位比长公主,看陈家的人还敢不敢欺辱她。”


第17章 陈阿娇
  “母后言之有理。”
  刘彻慢慢道:“便位比长公主罢。”
  他很讨厌废后这个称号,尽管他的确把阿娇废了。
  他觉得,废阿娇是他自己的事情,哪怕阿娇被他废了,可也曾经是他的皇后,怎能被陈须陈蟜那两个不成器的东西欺辱?
  这种心思很奇怪,他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当然,他并不觉得这种感觉是喜欢,他喜欢的是卫子夫那么温柔和顺的女子,又或者妩媚风情快言快语又风趣的李夜来,总之,绝对不可能是骄横的陈阿娇。
  不过,她现在的性子既然大改了,他自然是乐意给她一些尊荣的。
  尤其是,她情根依旧深种,还三番两次帮他。
  刘彻道:“依母后所言,将陈须陈蟜贬为庶人,流放三千里,其爵位由长子继承。”
  圣旨颁下时,窦太主仍在昏迷,陈须陈蟜想让窦太主进宫面圣帮他们求情都没机会。
  至于他们的父亲陈午,若不是因为娶了窦太主为妻,只怕现在连爵位都保不住了,哪里有什么门路帮他们求情?
  陈须陈蟜痛哭流涕上路,阿娇被加封公主,与圣旨一同颁下的,还有刘彻赐给她的院子。
  朝中虽无钱,可这年头,犯事的贵族太多了,刘彻又牟足了劲从贵族身上搜刮钱财,稍微不注意,便是一个家族被抄家灭族。
  如此一来,便空下了许多院子。
  长安城中,东贵西富南贫贱,北城是皇亲国戚,阿娇的新院子,便在城北。
  一同赐下来的还有宫女内侍,浩浩荡荡的一群,阿娇目测了一下,差不多一两百人,都快赶上太皇太后在世那会儿她的待遇了。
  听韩嫣讲,前几日刘彻为着王太后差点杀他的事情,也赏赐了不少貌美侍女,就连李广卫青这种在战场上立了战功的武将,赏赐除了金银财宝外,还有成群的宫女内侍和奴仆。
  几件事联合起来,阿娇觉得多半是刘彻想消减宫里的用度,又不好找借口让世人觉得他这个皇帝过得太寒酸,所以干脆用着赏赐臣子的名头,把宫里暂时用不着的人手打发出宫。
  好节省一下宫里的开支。
  毕竟他是一个要跟匈奴死磕到底的皇帝,国库无钱的情况下,他能省一点是一点。
  阿娇看着满院子的侍从摇头轻叹。
  看来国库空虚到一定程度了,要不然,刘彻也不会连这种法子都用上了,更有甚者,为了筹钱,刘彻都开始贩卖爵位了。
  当然,都是一些荣誉性的爵位。
  这个时代商人的地位很低,若能买来可以改变他们阶级的爵位,他们多少钱都乐意出。
  这主意虽然上不得台面,可也的确是个凑钱的好主意。
  只是此法实行后,刘彻努力多年经营建立的明君形象,坍塌了不少。
  阿娇摇头轻笑,吩咐侍从道:“若董君过来,不必理会,待三五日之后,再将他带来见我。”
  董君是她母亲养的小面首,名叫董偃,比她大不了几岁,因是她母亲面首的缘故,外人都要称上一句董君。
  董偃家里是做珠宝生意的,因生得好看,得了她母亲的心,成为她母亲面首后,生意越做越大,说句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钱财虽多,可董偃的地位却很低,一是因为商人的身份,二么,靠女人上位的,本就令人所不齿。
  当然,做到天子位置的除外。
  如今有了这么好一个改变商人身份、够得到爵位的机会,董偃不想尽一切办法抓住才怪。
  刘彻虽卖爵求金,可最基本的底线还是有的,又或者说,听了朝臣的建议,搞了后世饥饿营销那一套——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若她母亲此时没有昏迷,多半已经带着董偃占了名额了,偏她母亲这会儿还在昏迷,求助无门的董君只能求到她这里。
  她未嫁刘彻前,可没少跟董偃打交道。
  董偃那张舌灿莲花的嘴,啧啧,哄得她几乎支持母亲与父亲合离改嫁董君了。
  又过了几日,到了每年秋猎的时间,刘彻下令让阿娇这个长公主一同前去。
  阿娇收拾完行装去往上林苑。
  至于被她晾了几日的董偃,她觉得,若他连到她身边的本事都没有,那还是不要死乞白赖做她母亲的面首了。
  母亲为了他,这些年没少受世人的冷嘲热讽。
  阿娇来到上林苑,因为前段时间刚被封了公主,上林苑的侍从们颇为殷勤,都快赶上太皇太后在世时的场景了。
  阿娇轻装简行到得早,刘彻的大部队还未到,侍从们捧来名册,让阿娇先行挑住的院子。
  “陛下的住宿还与往常一样吗?”
  侍从眼睛闪了闪,小心翼翼道:“回公主的话,陛下一切如旧。”
  宫里面传了贵人的意思,要这位公主住的院子离陛下远远的,可陛下也说了,让她自己挑院子,挑自己喜欢的院子住,不拘什么规制,只要她喜欢便能住。
  侍从心里直犯愁。
  余光偷偷地打量着阿娇。
  看这位公主殷勤问陛下的住宿,怕不是要挑一个挨着陛下的院子住。
  哪曾想,阿娇指着最边上的昆明池上的豫章台,道:“这个瞧着不错,就这个吧。”
  上林苑是刘彻在原来的皇家狩猎园林的基础上扩建的,与之前大不相同。
  昆明池是最边上的池子,上面建造的有庭院豫章台,远离人群,环境幽静,最适合她这种骑术不佳,又不得不来参加狩猎的人住了。
  侍从悄悄松了一口气,忙道:“公主的眼光可真好。”
  “好多贵人都抢着要住这儿呢,奴婢想着公主会喜欢这里,谁要都没敢松口。”
  阿娇挑了挑眉,揶揄道:“是么?”
  别以为她没看出来侍从进屋时的忐忑。
  还不是因为王太后递消息过来,让她离刘彻远一点。
  侍从干笑一声,再不敢轻视阿娇。
  都道废后从长门宫出来之后,性格大变,如今看来,倒是真的。
  以前的陈阿娇,好糊弄得很,哪里有这般精明?
  阿娇打发走了侍从,来到豫章台,刚刚落脚,身后便响起一个清亮的声音:“公主。”
  呦,到得还真快。
  阿娇挥手遣退宫人,转过身,平时锦衣华服打扮得如花蝴蝶一般的董偃,不知道从哪弄了一身卫士的衣服。
  软轿英气修身,让他少了几分平时的脂粉气,偏脸还是白生生甚是俊俏的,日头西斜,霞光满天,印在他眼底,形成一片温柔缱绻颜色。
  这样一个俊秀的少年郎,莫说她母亲了,她见了都想多瞧几眼。
  董偃躬身行礼,道:“公主,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公主随小人来。”
  昆明池旁是一片葱郁的竹林,竹林里有供人休息的楠竹亭,亭里有着茶水和阿娇平日里喜欢吃的小点心。
  阿娇捡起一块放在口里,眸光流转:“原来董君早就知道我要住这儿了。”
  董偃温柔一笑,给阿娇倒上一杯茶,双手捧给阿娇,道:“倒也不是。只是这上林苑中适合说话的地方,小人都去瞧了一遍,准备了一番。”
  阿娇挑了挑眉。
  看来她母亲喜欢的,不止是董偃好看的皮囊。
  这种心思,再给她父亲一百次机会,她父亲也做不来。
  所以她母亲养了董偃做面首,没毛病。
  微风忽起,晃动着竹子沙沙地响,荡起片片竹叶。
  董偃微微蹙眉,站起身,为阿娇遮挡着微风。
  霞光将竹林染成浅浅的红,楠竹亭里,女子雍容国色,男子小意温柔,宛若一对璧人。
  竹林外,刘彻看到这一幕,手指微微握紧了腰间的佩剑。
  刘彻身后的韩嫣双手环胸,桃花眼潋滟,有着几分冷色。
  另一旁的卫青,面上仍挂着让人如沐春风的浅笑,眉目温润如旧,可笑意却到达不了眼底。
  不知男子说了什么,引得阿娇连连娇笑,晚霞徜徉在阿娇眼底,她的笑比晚霞还绚烂。
  刘彻眸色一沉,道:“她既然有客,朕改日再来。”
  韩嫣挑挑眉,揶揄出声:“咱们这位公主,什么都好,只是眼神不大好。这般的相貌,竟也能入她的眼。”
  还没他长得好看呢!
  陈阿娇是怎么看上的!
  韩嫣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紧随刘彻而去。
  刘彻一走,卫士们都跟着走了,只有卫青,静静地立着,看着亭子里的两人,抿唇不语。
  不知过了,两人终于说完了,身着软甲的男子离开后,阿娇才整了整衣服,准备起身。
  卫青走了过去,蹙眉叫住了阿娇:“公主请留步。”
  哟,又来一个?
  阿娇回身复又坐下,手肘放在石桌上,手指撑着下巴,盈盈的目光看着卫青,道:“说起来,第一次见面时,将军对我说的,也是这句。”
  卫青坐在阿娇面前:“青唐突了。”
  阿娇险些被他逗笑了。
  他除了留步和唐突,就不会说其他的话了吗?
  阿娇道:“什么唐突不唐突,将军有话直说便是。”
  卫青道:“刚才的那人,并非卫士。”
  他看得真切,那人行动之间毫无卫士的果决。
  既然不是卫士,那么,是阿娇自己带进来的人吗?
  夜色渐深,晚霞散去,天边弯月升起,皎皎月色洒照大地。
  卫青犹豫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微曲,道:“公主曾为陛下正妻,还是莫要与旁人相交过密。”
  阿娇眉梢微扬,话里有几分狭促:“这句话,是陛下的意思,还是将军自己的意思?”


第18章 陈阿娇
  有时候韩嫣问她,有卫子夫的存在,她是怀什么样的心情与卫青以朋友相交的。
  那夜月色朦胧,韩嫣不知道从哪喝了酒,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桃花酿的酒香,潋滟的桃花眼微勾,酒意在他眼底荡漾开来。
  她想了一会儿,有些费解韩嫣的问题。
  随手给韩嫣端上一碗醒酒汤,她弹了一下韩嫣额头,道:“其实恨吧,也谈不上。咱们陛下是个什么样的人,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
  “没有卫子夫,还有王子夫、李子夫、赵子夫,我一个一个恨过去,那得多累啊。”
  她的对手,从来不是卫子夫。
  大抵是因为这个缘故,她很难对卫青恶言相向。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卫青那张脸,真的太戳她的心了。
  长得好看的,在她这有特权。
  想当初,她若不是看小小的刘彻生得委实好看,刘彻再说一百句的金屋藏娇也没用。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么,男人爱慕美色,娇。妻美妾左拥右抱,她也……算了,她一个当今天子的前妻,左拥右抱是实现不了了。
  实现不了大被同眠的梦想,还不许她看两眼?
  毕竟人不风。流忹少年嘛。
  尽管这会儿她早就不是什么少年了。
  董偃斟的茶还剩半盏,阿娇轻啜一口,长长的眉梢微挑着:“怎么,我的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若是她面前坐的是韩嫣……
  韩嫣是风月中的老手,撩拨得宫里的女人不爱刘彻偏爱他,她纵然什么也不说,只是这般眉梢微扬眸带水光看着他,他便会和着这竹影月光,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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