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今天审神者还是家里蹲-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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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会有这种事……”苏妩有些心虚的想起了那盒练红以及唇上微凉的碰触，觉得有必要将鹤丸以及三日月同父亲隔离开。少女不自觉的红了脸颊，看得松平先生心下一片冰凉——真要没事你脸红什么？！
　　他几乎想蛮横的就这样直接把长女带回家，但是看到小姑娘脸上娇俏的红晕后还是硬生生的把咆哮憋了回去。还能怎么办呢？他又差点忘记女儿不再是人类了，寻找伴侣只能在人类范围以外翻捡，都不是人的情况下具体物种也就没必要那么执着。
　　最后还是父亲让了步：“蝶姬啊，你今后的日子实在是太长了，长到爸爸也没办法保证能留下足够的后手让你永远无忧无虑。所以啊，很多事情都只能靠你自己掂量权衡。不要冲动，是我唯一能够给你的忠告。”没有明确的表示反对，但也没办法不负责任的无脑支持。
　　“付丧神，是怨念催生的物妖。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他们此刻驯服又温和，但是千万不要忘记他们始终都是能伤人的刀剑，别陷得太深最终伤人伤己。”他摆摆手表示没什么其他的可说，起身就去找小野医生打算返回现世。
　　苏妩追了两步，可是松平先生走的实在是太快了，从他有些杂乱的脚步可以看出他心里一定非常痛苦，少女也就停下来不再追逐。
　　一时间突然提起这个话题确实让人难以接受，也许过上几年父亲自己也就想开了——像鲛人这种几乎无法控制的大妖怪，如果不能自律的话距离覆灭也就不远。对于苏妩来说能够制约她的除了教育带来的三观外就只有苏女士、松平先生以及本丸里的一窝刀子精，随着时间的流逝人类世界的价值取向对她的影响会越来越小，不知不觉间那座朴素的宅院已经被少女视作归宿，没有什么理由能让鲛人放弃自己的财宝。
　　就像是松平先生说过的那样，没有那个男人能放心妻子天天同一群各方面都很出色的青年呆在一起，与其等将来不得不面对“要他们还是要我”这种难题，不如从一开始就杜绝男朋友这种生物，因此相亲饭就完全没有必要了。苏妩觉得比起日后纠结尴尬，干脆眼下就对父母说明自己的想法。
　　现世之事总算尘埃落定，接下来就要踏上第七战场，娃娃脸……你给鱼等着！


第201章　
　　松平先生离开时之政府本部后直接回了现世，走出转送之地就能看到坐在司机位置上的相田管家。他伸手拉着领带松了一下；　打开车门把自己摔进去：“先去二小姐就读的学校给她请个病假；　估计人明、后天就能回来。然后去老宅那边的墓地看看；　请本家看个好日子，老夫人也尽快下葬了吧。”
　　他闭上眼睛做假寐状；　直到老管家把车开到优子寄宿的学校才浑身疲惫的从车上下来走进大门。次女居然敢雇凶杀人，这让松平先生心中一阵凉过一阵。嫉妒是种非常正常的情绪，每个人都有可能对更优秀的存在产生这种感情；　但这并不是触犯法律的借口。有些人嫉妒过后发愤图强；　努力充实自己的同时会把这种情绪转化为攀上高峰的动力；　而有些人则力图将引发这种感情的源头消灭掉——优子就属于第二种。前者通过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成为新的巅峰和别人嫉妒的对象，而后者将会为自己失控的行为付出代价。
　　然而大错已经铸成；　从好的方面说这孩子不至于真的蹉跎十五年时光；　坏的方面就不必一一赘述；　至少这十五年实打实的刑期足够消磨掉她的精气神；　等人回来到底也不会同正常的青春少女一样了。
　　校门口的保安走在前面为他引领方向，松平先生很快就来到了校长室门外。他敲响木门；　里面传出干净好听的“请进”。这所私立贵族学校的前理事长刚刚把重担交在继承人手上；　见到学生家长突然来访；　青年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请问您是？”
　　“敝姓松平，是贵校国三学生松平优子的父亲。是这样的，优子她最近身体不适；　大概明后天才能回来上学。但是因为在之前山洪中受到的伤害，她可能会出现一些短暂性失忆；　而且还会有些怕人。我是来替她请假的，顺便问一下学籍转出需要什么特别的手续吗？”过几天优子就要结束服刑返回现世，在狱中度过十五年的人有几个人还记得课本上的内容……让她继续读国三简直就是为难人。
　　如果条件允许，还是让她换一个环境重新开始比较好。作为父亲，是不会轻易放弃任何一个孩子的，哪怕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令人失望。当然，这样对长女非常不公平，所以松平先生对身后之事的处理上多了一些倾向——两个闺女都是亲生的，不能因为老大更乖一些就活该吃亏不是？但是次女也失去了人生中最好的十五年，作为惩罚来说足够了。
　　在家事上本来就优柔寡断的松平先生好一番思量，最后只能满心愧疚的决定委屈长女几分。他知道金钱上的补偿并不能抵消一切，但除此以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毕竟不能真的把优子打死了事吧？
　　直到神思不符的和青年商定次女转学之事，松平先生才勉强按下心头的犹豫将事情决定下来。他和相田先生走出学校大门的时候转头交代管家道：“明天让律师来一趟，我要把遗嘱和财产分剖书面化。”
　　他把自己刚刚的想法和老管家描述了一番，这次就连相田先生也不赞成的摇了摇头：“先生，说句有些逾越的话，大小姐只怕也不在乎您身后的遗产，她或许更想要二小姐的一句道歉。当然，在此基础上附加经济倾斜的话更能弥合心中郁气。”
　　松平先生恍然大悟：“我把这个给忘记了！优子向姐姐道歉本就是应当应份的，就是太应该所以反倒当做习以为常之事给忽略掉了……”
　　好吧，他果然是有些糊涂的。
　　至于优子的问题，到此告一段落，想必她将会在时之政府下设的监狱中用十五年的时间学会如何重新做人。
　　而这件事里的另一个重要相关人员正在本丸里瞪着死鱼眼看家臣们如临大敌的准备包裹好叫主公在战场上也不至于吃苦。
　　“你们这也有些太过了吧！”鲛人抽抽嘴角，一水儿极化短刀被兄长喊去反复交代，歌仙兼定还在纠结为什么名单中没有他，小乌丸站在烛台切光忠身边正和他反复清点准备打包的一堆小山——没错，就是小山。从替换衣物到点心茶叶，从起居坐卧到日常用具，负责整理的压切长谷部恨不得将整个二楼给拆下来让同事们背上带走。
　　苏妩抱着一盘子大福好不容易才找到说话的间隙：“我们是要去战场，不是远足，更不是搬家！你们清醒一点啊。”
　　被任命为队长的极化打刀山姥切国广被太刀淹没，老人家们反复交代干不干得过时间溯行军一点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千万别把审神者给弄丢了。鉴于她一处本丸就莫名其妙遇到劫犯的奇特体质，反复强调这一点显然非常有必要。
　　金发青年很有耐心的点头、点头、点头，间或说上一句“放心”，“我知道了”其他就没有任何发言的机会。
　　歌仙沮丧得蝴蝶翅膀都快耷拉到地上了，亲手养大的孩子翅膀一硬就迫不及待扑腾着往外飞，一点也不体谅老父亲空虚寂寞冷的心情。努力将大福咽下去的苏妩第N次对他解释：“全部都是短刀的队伍容易在七号战场迷路，极化打刀里生存数值相对较高，实力比较均衡的只有山姥切国广，压切长谷部需要领着二小队随时待命，所以歌仙你就先留守本丸配合一期一振主持大局。不要伤心啦！”
　　“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歌仙哪里真的是想要争个高低，只不过引起主人的注意罢了。得到关注后就满意的点点头去找狐之助。由于是高危战场，狐之助将全程跟随审神者，一旦遇到无法解决的突发情况也好就地呼叫援助，苏妩折损在战场上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他们将要去到的幕末江户也没有什么大规模天灾，有个通晓历史的队员也好随时提醒鲛人千万别开大屠城。
　　实在是八原地区的突发性大暴雨吓死人了！
　　最后在狐之助和苏妩联合抗议下，原本抬头看都嫌累的脖子酸的行囊被压缩成了一个小小的包袱。时之政府提供的空间压缩技术被使用得淋漓尽致，更加注重实用的烛台切光忠往里面塞了不少小判，衣物，剩下的就都是食物。鹤丸说过，陌生的历史阶段中无法保证小队出现的地方适合人类生存，更加无法保证食物来源是否安全，所以这个搭配完全没有问题——哪怕他们全程都在原始森林里度过包裹里的食物也足够了。
　　“好啦！出阵的时间怎么算也就一上午嘛，不要那么紧张啦！”没有上过战场的鲛人一点也不紧张，她真的以为刀剑男士们出去一趟也就三个小时就回来了。发现这个盲点的小狐丸揉了揉眉头：“主公，我们在战场上度过的时间和本丸中的流速是不对等的。每次出阵参与一个完整的历史事件很可能需要经历上一两年，但是重新回到这里时间却只过去了几小时，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吗？”不是每次传送都能非常精准的撞上将被改变的时间节点，也不是每次都好运气的直接找到对手开打。要是真有游戏里那么方便就不需要征召那么多审神者和名刀一起投入这场战争了，可惜以公元2205年时之政府的科技手段也做不到这一点。
　　苏妩差点被大福噎到：“啥？也就是说一次出阵实际上你们很可能辛苦了好几年，然后回来本丸还要忙着种地内番照顾我？！”总算明白为什么大家都想逃番了，换鱼鱼也想啊！
　　完全抓错重点的审神者立刻翻开工作安排，所有参与出阵的付丧神都被从内番名单上划掉，暂时无法进入七号战场的刀剑男士们被密集的安排了农事和内务：“你们要早点告诉我啊！这样看来出阵也不能安排的那么密集，练度提升就只能依靠时之政府时不时举办的活动了……”不爱参加活动的鲛人简直痛心疾首——这么好的锻炼机会就被白白浪费掉了。
　　她把重新规划过的工作安排拿给歌仙兼定去看，后者无奈的揉揉少女的脑袋：“您也太纵容我们了！”凡是头一天出阵过的刀剑男士后两天尽数休息，饶是这样审神者也不大满意：“我还是再召唤出一些刀来吧，这样把时间错开，你们才能好好休息。”最好能达到一周每把刀只出阵一次的状态才好。之前是真的不知道，刀剑男士们也不会抱怨工作辛苦，直到这层窗户纸被捅破苏妩才发现自己当了一整年的“鱼扒皮”。
　　说着她就去把仓库里保存的“战利品”统统唤醒交给歌仙，只吩咐让他们在活动中升级，和其他小队替换着完成出阵。反正日课只要求次数，对战场的等级没有任何限制……
　　忙忙碌碌直到抱着狐之助站在时间传送仪面前审神者还不忘交代博多藤四郎带人把账务和仓库好好整理一番，传送光芒亮起她微笑着朝一脸担心前来送行的众刀剑男士挥爪：“放心吧，我会好好把大家都带回来的！”


第202章　
　　前往七号战场的第一小队，除了审神者和队长极化山姥切国广外一水儿的藤四郎。极化短刀无论是夜战还是侦查都有无与伦比的优势；　白天混在人群里也非常安全；　毕竟谁也不会去刻意关注几个毛孩子在干嘛。
　　七号战场的时间纵贯1877年往前数的一百年间；　主要地理位置位于江户城也就是现在的东京地区附近，也许会有误差存在；　但这一切就只能看运气了。检测得出此次波动频繁的时间点非常靠近1853年，对于新手来说算是一个比较好的消息，因为这个时间点上有名的大事只有一件——黑船来航。
　　“咱更建议您能带上陆奥守吉行随行；　因为坂本龙马的缘故这位刀剑男士对当时的日本史乃至世界史都比较熟悉；　而且难得的是很有大局观……可惜他还没有极化；　七号战场对其自身的危险性实在太大了。”万一要是倒霉被对方枪兵缠上少不了要脱层皮，狐之助简直不敢想发怒的鲛人会不会直接招来海啸。无论是干掉了远方来的黑船还是误伤了本地的海岸线；　这样的结果都不是历史抑制力能够自行恢复的。
　　传送结束后；　苏妩发现这次居然运气极好的安全着陆；　眼前是一片无垠的大海。除了一个活人的痕迹都没有外其他一切正常……正常个鬼啊！至少得有三三两两的渔民才对；　日本的人口密度那么大，紧邻东京湾的江户城怎么可能大白天海边没人？！
　　“算了算了；　先进城找个地方安置下来；　反正来的时候就知道不是一时半会能找到头绪的；　大家都不要急哈！”苏妩低头看看身上的装束，觉得还是把偷偷带着的男式和服拿出来换上比较安全。日本是个保守、守旧又宅（注）的国家，这个时期对女性的束缚相对比较残酷；　穿着巫女服带着一群男人在街上走恐怕不是个好主意。
　　伪装成宠物犬的狐之助窝在审神者怀里努力确定眼下的时间和地点，至于小队行进的动向就由苏妩自己和山姥切国广商量着办了。可惜这把出色的打刀诞生于安土桃山时期；　活跃期也仅限于此后持续至江户时期早年，再往后就被江州彦根藩藩主井伊家收藏起来代代相传了。也就是说，别看他金发碧眼一身西装西裤还挺潮的，实际上却是个六百一十二岁的老人家……对于两三百年后的近代史以及城市变迁真的没什么了解。
　　“主公，眼下情形比较诡异，先让我们去侦察一下摸摸情况。”穿着出阵装的药研藤四郎眼睛上没有眼镜，没办法完成习惯性动作的少年只能反复把玩着自己的本体，他眯眼看看面前的大海，远处的海面上似乎有鸟群集结捕鱼觅食，“狐之助，可以描述一下黑船来航事件吗？”
　　“完全没有问题！”狐狸式神从审神者怀里跳到一块大石头上坐定，两只毛绒绒的前爪一顿忙活，几张散发着柔和淡金色的光屏出现在众人面前：“黑船来航，是指1853年美国以炮舰威逼日本打开国门的事件，嘉永六年即西元1853年，美国海军准将马休佩里和祖阿博特等率舰队驶入江户湾浦贺海面，最后双方于次年签定《日美和亲条约》，又称《神奈川条约》。”
　　“黑船来航事实上有两次，第一次是在1853年7月。美国东印度舰队司令马休佩里带了四艘军舰开到江户湾口，以武力威胁幕府开国。由于舰队黑色的近代铁甲为日本人生平第一次见到，故被称为‘黑船’。”
　　当时佩里为了显示工业文明的力量向德川幕府赠送了火车模型和电报机，而幕府只能用力士搬运回赠的大米来展示实力。丢了脸的日本人被这些高科技产品震惊了，深切感受到自家与外国的巨大差距，后来就把整个事件统称为“黑船来航”。
　　佩里第一次带领的着四艘军舰一共有六十三门大炮，而此时日本在江户湾，也就是现在的东京湾的海防炮射程及火力可与这四艘军舰相比的大约只有二十门。在不开国就开火的威吓下，幕府完全不敢拒绝对方的任何要求，但是将军又害怕接受佩里的要求会受到全国抨击，于是当时幕府首席老中阿部正弘藉口要得到天皇的批准方可接受条约，并和培里约定下一年春天给予答复。
　　于是第二年刚翻过年，佩里就再次率领舰队来到了这个狭长的岛国。这回再来美国人就没有上次那么好说话了，来的一共有七艘军舰，而且巨船一直深入江户湾内，达到横滨附近才停下来，可以说连同江户在内的大部分行政圈都处于军舰装载火炮的射程范围内。面对外国人的强硬姿势，幕府再也没有了拖延的借口和胆量，只好捏着鼻子接受开国的要求。于是双方就近在横滨签订了《日美亲善条约》，也是日本与西方列强之间的第一个不平等条约。其他西方国家闻风而至，纷纷向日本提出通商的要求，于是英国、俄国、荷兰等都与日本签定了亲善条约。日本被迫结束锁国时代，幕藩体制也在之后的二十年内彻底瓦解。
　　狐之助参考着光屏上的历史照片和文字记录简单的说明了一下，一群脸嫩的老人家纷纷摸着下巴表示这输的也太憋屈了，好歹先交个手估摸一下对方的实力水平啊，居然直接就给跪了？！
　　苏妩……苏妩斜了一眼这些老古董：“这些急于拓展世界市场的航海者们算是对日本非常人道了，要知道我们那边可是因为一时打不过又不吃威胁而被故意输入了毒品。（注）”此后流毒百年，不仅害了华夏，连同与之接壤的东南亚地区也一同陷入深渊，某些地方直至今日还亲近在这黑色的□□中无法自拔。想到这里鱼就有点手痒想要游到海对面去搞点事，反复思量最后还是勉强忍住了——在海上杀死几百个鸦片贩子并不难，但是国家内部自上而下的腐朽谁也救不了，就算没有英国商人这么干，也许还有荷兰人，法国人，西班牙人，等等等等，历史的惯性导致了百年屈辱不是一次两次干涉就能改变。而鲛人也不想跳槽去历史修正主义者那里上班。
　　总之，曾被□□的大地最终依靠自己民族的力量重新站了起来，贸然去触碰最初的节点很可能引起一系列连锁反应，这是对勇敢的探索者者和革命者们的侮辱。苏妩不愿因为自己一时的气愤就让那些无数抛洒献血的人变得毫无意义，所以最后还是转身不再看身边的海岸线：“乱，你去前面探查一下，无论有没有发现一个小时后都要回到这里。”
　　裙装少年领命而去，迅速消失在海边森林里。其他刀剑男士留守待命，很快就搭起了一个可以遮阳的小棚子让审神者坐进去免得中暑脱水。苏妩弯腰走进棚子和石头上满头大汗努力定位的狐之助对视：“具体的地理位置确定下来了吗？”
　　“还要稍等一下，时之政府那边正在分析环境参数。”
　　又过了一会儿，狐之助的尾巴摇了起来：“紫苏大人！可以确定是1853年的九月，也就是美国舰队来航的两个月后，地点大概在横滨到江户之间的海岸线上。”
　　所以这里并不是此行的目的地江户城，但是考虑到时间因素被传送到这里也确实有一定的意义——历史修正主义者估计把目标订到了六个月后的第二次舰队来航，如果是第一次的话那么他们就可以直接打道回府提交报告了。
　　一般时之政府都会把付丧神小队传送到波动最剧烈的时空间节点上，只会提前不会错后，所以估计时间溯行军出现的地方大概也不会太远。
　　说好了战场在江户城，怎么跑偏到横滨了呢，还能不能行了！
　　一个小时刚到乱藤四郎就气喘吁吁的回来了，他扬了下头发，汗水顺着后脖颈滚了下来：“我打听到了，附近往西是横滨村，往东就是江户城。人这么少是因为最近有些海边妖怪的传闻，据说已经有两三个人被吃掉了，所以大家无论白天黑夜都不敢再靠近大海。”
　　在鲛人面前说海里有妖怪，大概是会被嘲笑的。
　　苏妩二话不说走出遮阳的棚子“噗通”一声跳进海里，跟在后面的山姥切国广都来不及说话只见主人甩着尾巴一个猛子扎下去就不见鱼影了……
　　刀还能说什么呢？当然只能是原谅她喽！
　　青年和五个少年在岸边急得团团转，进了水的鱼惬意的不得了。幕末年代，海里早已经没有能和鲛人匹敌的大妖怪，这么大的鱼塘子不下去占个地盘怎么能行？哦，当然也是为了看看是否真的有传闻中所说的“怪兽”，鱼才不是单纯的想要游泳呢，不是！你们听见了没！
　　作者有话要说：
　　注一。这个印象源自《黑塔利亚》对本田菊（日本）的描述。这部漫画是以轴心国为视角进行的描绘，对史实有一定的美化，但是我们自己知道一战和二战是个什么情况就行了，漫画作品仅限娱乐。
　　注二。来吧，翻开历史书，第一次鸦片战争。不想讲这个，心塞。
　　今天在LOFT看到一个大大的刀男考据，涨了很多姿势，就喜欢这种有史实有文献有依据有脑子的论点。
　　另，今天双更。


第203章　
　　所谓如鱼得水，大概说的就是鲛人现在这种状态。湛蓝色的鱼尾用力摆动；　只一下就来到了阳光照射不到的深海中。这里是水生生物的天下；　各种长得很随意的动物躲藏在你根本无法想象的犄角旮旯里。见到一只没见过的“怪鱼”大喇喇游过来；　大家在掩盖行踪的同时都在不约而同的掂量对方的来意——这家伙有点怪，尾巴能看出是条鱼；　但是上半身怎么和偶尔落下来的陆地生物那么像呢？
　　苏妩围着海底礁石转了几圈，掏出几只大螃蟹和龙虾串成一串，又顺手抓了条丑丑的肥鱼。声波带来的回信告诉她附近整个内海港湾里都确实没有什么能吃人的妖怪；　少女百思不得其解；　又怕岸上的刀等得着急；　这才浮上水面把猎物带回去。
　　山姥切国广正在头疼，水里突然飞出一串螃蟹龙虾；　他刚把这些东西从衣服上扒下来就见甩着蓝尾巴的顽皮鲛人泡在水里拎着一只大约有二三十斤的胖鱼顽皮的吐着舌头：“午饭和晚饭！”
　　“主公！如果后面您还是这样一个招呼都不打就采取行动的话；　我就只能即刻返回本丸并且如实将这些情况告知歌仙兼定、烛台切光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