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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禧攻略]尔晴重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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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对袁春望说,“昨日,你为何要铤而走险,去做那种事?你不怕掉脑袋吗?”
袁春望的肩抖动起来,胸间传来沉沉的笑,“为了钱,娴妃娘娘说了,事成之后,我抽两成,所以就做了。”像是满脸的不在乎。
“糊涂!你做什么需要这么多钱?”尔晴冷声训斥道。
“……”袁春望没回答,抬起眼看了看尔晴头上有些空荡的发髻。
沉静片刻,却未直言,本来,很想送一份像样的生辰礼给她的。
脸上扯出一个轻松的笑来,岔开话题,“天这么冷,我给你送东西吃,手冻得冰凉,你就不表示表示,给我捂一捂?”说着,就作势伸手到尔晴的脖子里取暖。
“走开!”尔晴脸上眼泪还没干,上去拍打他袭过来的手。
却被袁春望一把攥在了手心,他的掌心很热,像是被灼到了一般,尔晴随即想抽出手掌。
“别动,”袁春望扯过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辫后的脖颈处,像是忆起什么来,“小时候冬天挨冻,我就会把手放在这儿,可暖和了,是吧。”
尔晴被他控住,也挣扎不动,“……那你爹娘呢?”刚开口便后悔了。
“没爹没娘,五岁被舅舅卖进宫里,换了二两银子。”月光映在苍白的脸上,他喉头滚动道,随即便自嘲地笑了笑。
“……”尔晴动了动嘴唇,张口却不知能再说些什么。
静默无言,两人就于寒夜之中这么静静偎着。
作者有话要说: 是翠鸟不是笑翠鸟,听我的,千万不要去听笑翠鸟的叫声,会后悔的。浣衣局是二十四衙门之中唯一不在皇城之内的,所以这么写其实问题很大,还望见谅呜呜TT
看完感觉这特么不是糖,莫名心疼春望。
☆、第十九章
日头渐歇,西南向的风猎猎作响,却刮不散满天一色的阴云,看着麻雀四处寻食归巢,让人心头直生闷。
“浣衣局是什么地方,三天?!娘娘,别人不信尔晴也就算了,难道您也不信吗?”明玉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内来回转悠,“这富察侍卫也不见来,至少能帮着劝劝娘娘。”
富察容音用绢帕捏了捏眉心,“明玉,坐下,你都来回晃一天了,”顿了顿,道,“哪里是我不信她,我是怕宫里其他人不信。”
“娘娘,这是什么意思?”明玉不解,忙问道。
“尔晴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最清楚,可她认定的事必是有她的道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影响降至最低罢了。”富察容音叹了口气,没有说“本宫”,而是用了“我”。
“明玉姐姐,门外有人求见皇后娘娘。”此时,只听如意在门外通报。
明玉看了皇后娘娘一眼,“去看看是何人。”富察容音吩咐道。
明玉应声,便推门走了出去。
片刻,返回,带了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娘娘,娴妃娘娘求见。”
富察容音眉头一跳,“快快有请。”
娴妃白日里,听珍儿说,高贵妃从长春宫离开后,尔晴姑娘竟被皇后娘娘罚去了浣衣局,心下大惊,同时也是彻底信了尔晴的话,她为了护住自己的面子,居然把错事揽在了自己身上。
娴妃此时心中,说不上什么滋味,既然乌拉那拉氏已经成了那砧板上的肉,树倒猢狲散,存亡一线自己那点可笑的面子又算得了什么?
若高贵妃和皇后娘娘两派,必须投入一方,娴妃舒开眉头,她心下已有了决定。
…
这会儿,尔晴终于洗完了衣服。好不容易讨来些热水,便端着水盆进屋,想松松脚。
刚准备进门,被浣衣局的一个宫女迎面撞上,“哎!”翻了水盆,泼了一身。
尔晴抬头去看,那人笑笑咧咧道,“呀,又来一个!又来一个!”说完便蹲在地上笑起来。
从一旁赶紧跑来另一个小宫女,对尔晴矮身道,“尔晴姑娘还请恕罪,这是云丫,一年多前突然就疯了,经常胡言乱语,我替她给姑娘赔罪。”
这宫女叫兰心,刚来浣衣局时,管事麽麽便叫的兰心领她四处看看。
“谁胡言乱语了?之前绣坊那个姐姐不也是……”云丫不解地看向拦着她的宫女,说道。
兰心忙得一手去捂云丫的嘴,“我的小姑奶奶,你快闭嘴……”
云丫却不领情,咬了兰心一口,挣开身去拽尔晴,“我跟你说,那个姐姐打的络子可好看了,还有个哥哥总来找她,后来姐姐就不见了,”云丫眼里流露出悲伤来,随即又疯笑道,“夜里啊,被另一个姐姐带人拖走了,哈哈哈…”
兰心见治不住她,忙从怀里掏出一小块糖豆,“云丫,你听话,我给你糖吃,快上床去睡觉。”
云丫见了糖豆,立马噤声,又喃喃念道,“云丫听话,云丫闭嘴。”
尔晴有些疑惑地看向兰心,“兰心姑娘,敢问,她方才说的‘那个姐姐’,是谁?”
兰心缩了缩脖子,低声道,“尔晴姑娘莫再问了,那宫女原本是绣坊的,因得罪了贵妃,被遣来浣衣局,没出一个月又被发现与人苟且,便贬出宫去了,这事尔晴姑娘过了耳朵就算了,可千万不要外传…”
“她可是叫…阿满?”尔晴反问。
兰心一下子惊慌起来,“姑娘慎言,日后万不要再提此事了。”
尔晴点头应下,胸中却翻起不少波澜。
回屋中躺下,浣衣局的通铺本就不藏风,夏天热,冬天冷,尔晴辗转睡不着,看着窗子上渐渐结起霜花,屋外这会儿居然缓缓飘起雪来。
方才听了那云丫和兰心所言,如若属实,那阿满的事便远没有那么简单。
人人都当阿满是绣坊当值,可谁又能想到她出事前一个月因得罪贵妃被调来了浣衣局?那日查出与人私通,也是大白天里宫中的管事太监带人来捉的,又何来的夜里被一个姐姐带人拖走?而那云丫在一年多前又因为什么突然疯了?
至于后来为什么阿满不愿提及情夫性命,事情的真实面目,会不会根本没那么简单?
尔晴翻过身来,听屋外的簌簌落雪声,渐渐阖上眼。
…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一个人。
富察傅恒一言不发地灌着酒,他勾了勾嘴角,自嘲地笑了,这可能是这辈子第一次肆无忌惮地酗酒…也是第一次肆无忌惮地喜欢一个女子……可就在他自认为最幸福的时刻,老天居然开了这样一个玩笑,她不喜欢他,她喜欢别人……
“我不如他,是不是?海兰察,你回答我!”傅恒晃着海兰察的肩头,一身酒气。
海兰察皱着眉头,不语。看着地上散落的七八个小坛,心痛到无法呼吸,我的祖宗,我的陈酿,这下全没了,我也很想哭。
“傅恒,你冷静点,明天你自己去问问她,听她亲口说不行吗?”海兰察拍了拍傅恒的后背,语重心长道,这感情里最容不得一点误会。
傅恒已是满口醉话,呓语不断,“对,你说得对,我只信她,我要听她亲口说。”眼前却不断出现那张清冷的小脸,愈发明晰。
…
次日,是尔晴回长春宫复命的日子,昨日被云丫泼了一身水,便借了兰心的一套旧宫装穿上,这衣服已洗得发白,还单薄得厉害,可就只这么一件,不穿也不成。
尔晴缓缓行于覆了雪的宫道上,凄厉的风卷起裙摆,她不禁瑟瑟抖了起来。
肩上突地一重,她抬眼,居然是富察傅恒。
“富察侍卫……”尔晴唤了一句,见他将脱下的大氅,认真披在她身上,眉头轻蹙,不知在想什么。
仔细地帮她系好带子后,傅恒牵起她的小手,裹在自己掌心,“好冰。”
小雪稀稀疏疏落下,有愈来愈密的趋势,雪粒挂了些在了尔晴的眉眼处,傅恒心里想着,若能就这么牵着她往前走,直到雪盈白头,该多好。
尔晴却停驻了脚步,“富察侍卫,你……”
傅恒转身过来,深深地望她,眼下有些暗淡,是两夜都未歇息好的明证。“叫我傅恒。”像怕她突然消失似的,将手攥得更紧。
尔晴挣不过他,又怕再生出什么枝节,只能服软,轻轻地唤了一声“傅恒…”
富察傅恒听了,一阵心动,有些不舍地松开她的手,怕她冻着,于大氅下仔细盖好,“我只信你一个人的,你告诉我,他们说得都不是真的,对不对?”傅恒面上认真,语气却带了点哄诱的意味,只想听到她亲口否认那些谣言。
“……是真的。”
傅恒憋红了一张俊脸,不敢置信,“之前你说过的,宫规不容私情,而你一向都是循规蹈矩,又怎么会犯这种糊涂?”
见尔晴不答,傅恒心又凉了半截,“在你眼里,我不如他好,是不是?”
“嗯…这种事其实我也说不明白。”尔晴不想骗他,更不想全盘托出,让自己的努力全都白费,只能含糊其辞,企图蒙混过关。
傅恒听了,突然有些受挫,怅然失笑,“是,我不如他心细如发,知暖知热,我不如他健谈风趣,能逗你开心”
他受伤的口吻,让尔晴没来由地心口一窒,开口却不知道能说什么。
沉默片刻,傅恒却变得有些不管不顾,大声道,“可是我能娶你!他能吗?!”
尔晴诧然,猛地抬起头,看向傅恒,正一脸的认真。
手下一秒就被牵起,尔晴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要做什么?”
“我要带你去见姐姐,我要你嫁给我!”
此时的傅恒头脑已经空白,心底只有一个声音叫嚣着,就这么做吧,哪怕她的心是终年不化的雪山,哪怕这辈子只能这么守在她身边,只要他用心去捂,也总会有那么一天,让她的眼里心里,能有他的位置。
作者有话要说: 傅恒知道自己的心意之后,得体?不存在的,他是个身心健康的成年男性。
是不是感觉要完结了?不存在的,大魔王都还没出来呢。
从这开始,所有情节都跟原剧无关,包括魏璎珞,包括阿满,包括高贵妃的爹~~~~
☆、第二十章
尔晴有口难言,只能试图挣开手,“傅恒,别……”
“呦,没听见人家说不要吗?”一个声音突然从旁响起,“瞧这小美人眼圈可都红了,我都心疼了。”只见弘昼双手环抱,从不远处走来,不怀好意道。
傅恒低头,见尔晴的手腕被他攥得有些发红,一阵自责,赶忙松了手,将她往后一带护在身后,便转头迎面看向弘昼,“和亲王这么一大早,入宫所为何事呢?”语气冰冷。
“看样子,富察侍卫是不欢迎我来?”弘昼低头失笑,嘴角一勾,“可我若是不来,又怎么会看到平日里刚正不阿,一身正气的富察侍卫躲在这墙根下面,也干起了‘强抢民女’的勾当呢……”
“你……”傅恒听了气急,想上前去同他理论,却被尔晴从后拽住衣角。
“和亲王慎言,富察侍卫不过同奴婢偶遇,这宫中人多口杂,向来最怕造谣生事者……”尔晴也不甘示弱,望向弘昼回道。
说完便褪下身上的大氅,还回傅恒的手上,“奴婢这边还赶着回长春宫复命,只好先告辞了。”朝弘昼和傅恒矮身一礼,转头便要走。
傅恒想挽住她,他们之间的事都还没说清楚,却只触到了她的衣袖,衣料从指上轻轻拂过,心头立刻涌起一阵失落,只能压低声量,“尔晴,我会等你的答复。”
尔晴轻轻蹙眉,却没有回头,就这么渐渐走远。
傅恒回头,见这和亲王弘昼居然还恋恋不舍的望着尔晴的背影,喃喃道,“原来怎么就没注意过,皇后身边的这个丫头,竟有如此风情。”
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傅恒额上隐约青筋可见,“这是你第二次表现出对她的兴趣,我希望不再有下一次。”冷声恐吓道。
弘昼身量比傅恒要小上两寸,被扯着衣领,也不生气,似嬉皮笑脸又似认真地学着傅恒的口吻,“这也是你第二次这么揪着我的领子,我也希望不再有下次。”
二人眼神对视片刻,互不相让,傅恒先松了手,搡了弘昼一下,便扭头走了。
剩下弘昼立在原地,慢条斯理地理着衣领,冷哼一句,“有意思。”
…
尔晴回了长春宫,刚进门便见明玉,已盛好了姜汤候着她了。
“娴妃都同我说了,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富察容音见尔晴,鼻尖冻得发红,一阵心疼,却故意冷下脸去训她。
“奴婢不敢,只是……”尔晴绞着手指,不知该如何答话。
“好了好了,还不赶紧下去休息。”富察容音上前,亲自扶了她起身,摸了摸尔晴冰凉的小脸,眼底又泛起怜惜。
等尔晴回到房间,这么一睡下,再睁眼竟已是申时,还是明玉来屋内唤醒了她,说是门外有人特意在等。
尔晴忙圾了鞋,跑去门口一见,竟是兰心。
“昨日尔晴姐姐的衣服,已经洗净烘干,兰心特来归还。”兰心算个小五官的美人,颜色淡淡的,人也有礼。
正想好好谢她,从一旁却插进一道声音。
“哟,尔晴姑娘这就回来了。”储秀宫的玉竹打门口经过,尖嗓细声地来了这么一句,酸刻得狠。
可尔晴却注意到,此刻身旁的兰心听见玉竹的声音,身上不自觉地抖了一激灵,便默默撇过了小脸,极惊惧的模样。
莫非,这玉竹和浣衣局也有什么渊源?又想起之前云丫的疯话,心头渐渐浮现出一个想法。
…
捱到傍晚用完晚膳,尔晴实在是熬不住了。初回来那会儿,身上就有些惧冷,没放在心上,又执意去帮着除雪,到了这会儿,头彻底发起昏来。
抬手抚了抚额头,有些发烫,便想着早早回屋上床歇息。
于暖炉上坐了一壶热水,尔晴将自己严严实实裹在棉衾里,最外又掩了一层毛毯,想着这么捂一夜,出出汗大抵就能好。
或许正是病了,人容易乏,上床还没一会儿功夫便沉沉睡了过去。
此时外面又洋洋散散飞起雪花来,在明瓦上欺起一层雾气。
房门“吱呀”一声,被缓缓推开,打破了这一室的沉谧。
起初蹿进三两片玉尘,进屋的那人,立在门口处轻抖了抖身上的雪花,便又簌簌落了不少,只是屋内温度高,刚落下便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黑靴的主人,像是怕吵醒屋内酣睡之人,脚步极轻地踱到床边。
见尔晴把头蒙在被子里便着了,怕她闷坏,踌躇片刻,只好伸出手去捞她身上的衾被。
只是还未触到被角,睡中的人像是被憋急了似的,自己探出头来透气,却并未转醒。
傅恒静静凝着床上的人,一头缎发因汗水黏着在额间,加之酡红的双颊,和一张一阖的唇瓣,此时的尔晴像极了娇冶颓丽的水妖,魅惑每一个见过她真容的旅人,至死方休。
喉结不自主地滚动,傅恒艰难地移开双眼,起身去取来铜盆,汲了小半热水。
重新坐回床边,骨节分明的手指旋净软帕上的水珠,静静地帮她拭额上的汗水。
尔晴此时只着了亵衣,因睡得一直不安稳,从领口处露出最里贴身衣前后覆绕的红色悬带,像一条红色的小蛇缠在玉颈深处,引人遐思。
傅恒紧忙闭上眼,来抚平剧烈的心跳。
…
而此刻的尔晴,却是被梦魇住了。
她梦见,她真的与傅恒成亲了,鲜红的喜帕轻蹭着她的脸,有些酥痒,一切都显得这般真实。她羞赧地掰着指头,期待傅恒挑开喜帕的那一刻,幻想着从他眸中看到嫁衣如火的自己。
可,下一刻,她却听到傅恒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尔晴,我不会娶你的,你会遇到珍惜你的人,但…那个人绝不是我。”
美好的梦境破碎了,尔晴在梦中绝望地恸哭起来,“傅恒…傅恒,别走!”
…
傅恒此刻帮她拭干了脸上的汗,正打算转身去倒铜盆中的水,却听见尔晴沉沉哭声,听见她…竟唤着他的名字,素白的手指随之缠上了他的臂膊……
傅恒正分着心,被床上的人这么一扯,一手未扶稳,朝尔晴的方向便倾了下去。
再一睁眼,她的呼吸正匀匀洒在鼻侧,傅恒看向她蝶翼般轻颤的睫毛,鸎桃般鲜润的唇下缀的那粒小小红痣。
原以为最灵动,不过是三月迎寒竞开的早桃,忍不住伸手抚了抚她唇下的小痣,如今一看,不过眼前。
傅恒的脸由耳根红进脖根,拇指在她唇上轻抚,珍惜地像采撷清晨第一颗荷露。
他已经忍了够久了,身体有些莫名的想法正在肆意生长,蛮横地冲撞着神经,傅恒握紧了拳,颈上的青筋立现。
深呼一口气。
俯身下去,轻轻一吻,压在她的唇角,浅尝辄止。
扑鼻而来,周身全是她的馨香,不似脂粉也不似香料,柔软旖、旎宛若天边的云,当尝到她唇角的泪,傅恒撑起身来看她。
另一只手,顺着脸颊一路向上轻轻抚去她的眼泪。
睡梦中的尔晴哭得有些气喘,几乎就要转醒,檀口微张,仍喃喃呓语,“傅恒…”
这一声唤,倏地挑破了傅恒心里最后一根弦,眼底心底登时燃起炙热的火光来。
大手插、进她的乌发之中,再也不想考虑旁的,将她的唇,更深地送入他口中。
未经情、事的两人像风雨飘摇下的一叶扁舟,或轻或重、或急或缓地唇、舌相缠,渐渐迷失。
傅恒忍不住想吮得更深更重,吻到她微喘连连,香汗淋漓。
抬起头,眉间的汗水落进她的乌发,傅恒轻抚着尔晴的小脸,再开口,声音柔软得不可思议,“这是我富察傅恒给的订礼,既然收下了,断没有再反悔的余地。”
又不舍地在她眉间轻吻一阵,理了理衣摆,才走出门外。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要理衣摆 大家应该懂吧哈哈哈哈
我尽力了 刚才被嫌弃了哈哈哈
感觉我在写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有点羞耻… …
改了改了 太奶的男生会很让人莫命心急……所以晋江的尺度在哪 我会不会被抓起来 都在脖子以上 没啥吧
☆、第二十一章
第二日,等尔晴转醒,望着床边的铜盆和软帕,有些发怔,昨夜倒是有什么人曾来过么。
景仁宫外的雪昨日便已铲好,七七八八送作一堆。细雪又飞下来,趁日出未到,一双莲鞋踩在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后来,待日头渐高,门外的雪便开始融了些,却不想,愈化愈冷。
白日里,景仁宫大门却闭得极紧,屋内香炉正幽幽地氤着热气。一身素衣的女子坐在案前,眼面前只有一个丫鬟,立在旁侍候着。
“娘娘,这天冷,还是披上件外衣吧……”玉壶看了眼自家主子,心疼道。
“不用。”素指一挥,桌上的玉版纸似雪片般的飞落,只是纸上墨渍显得极为刺眼。纯妃随后嗽了起来,咳到眼泪也不由盈了眶。
“娘娘,不要再写了。”玉壶扑上前,揽起那些白花花的纸片。
纸上大大小小地只重复写着两个字:春和。
“为什么?”纯妃勾唇,提笔蘸墨,又抽出一张新的来,一笔一划地仔细描着,失神的模样,好似断了线的木偶,“在自己宫中,竟也做不得主了么?”
在自己的心里,想着谁,竟也也做不得主么?
“娘娘,春和是富察大人的小字,您这个样子若是被旁人看到……”玉壶上前欲夺过纯妃手中的宣纸,眼中已噙泪。“娘娘,您不要再骗自己了……”
“哈哈哈……”纯妃听了,又笑起来,直笑得满脸是泪,冰凉一片,幽幽道,“年少起,我就心悦他,”美目中盛满了痛苦,“春日里我窥他在杏树下读书,秋天于落叶间舞剑,入宫五年了,我也苦守了五年,”渐渐转向绝望,“心里的慕恋堆成漫天飞雪,如今日出一至,竟是要让我当作什么都不曾有过么……”
嘶——纯妃一把扯过玉壶怀中的纸,用手指轻轻抚上去,口中默念道,“春和、春和……”下一瞬,眉头深蹙,由中间撕扯成两半,霎时化作了漫天雪片,飞到屋内各处。
富察傅恒,我用十年的功夫才参透,你我二人的关系,不过是流水落花,意象再美,也无非一场经过,罢了。
…
极平静地,紫禁城于飘雪间,又度过了再寻常不过的一天。
夜幕降临,眼见雪势却渐渐大了起来,像鹅毛般簌簌落下,仿佛是要掩盖什么罪恶一般。
“小春望,别跑呀……”淫、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张总管提着衣裤,正追赶上来。
袁春望此时头已发晕了,用了一餐比平日里要丰盛许多的晚膳,说是宫中为宫人御寒,特备了黑枣汤,他方饮下一碗,便有些昏昏欲睡。
没想到这张总管不过一会儿,便从屋外摸了进来,欲行不轨。
拼着最后的一点力气,袁春望夺门跑了出来,在漫天飞雪中,朝前奔着不知在哪的生路。
被追到宫墙一隅,抬眼,死路。
袁春望只好停了下来,回头见张总管缓步行近。此刻的头脑却愈来愈昏沉。
“跑啊,怎么不跑了?”张总管的脸上现出猥琐的笑容,“别人救得了你一次两次,救不了你第三次,小春望听话,让咱爷俩好好说说话。”说完,便猛地扑了上来。
袁春望被扑倒在雪地上,鹅毛似的雪花灌进鼻里嘴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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