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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琏-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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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善告诉贾琏,一旦炼气入门,打通任督二脉,完成内功的体内周天循环,就能初步洗髓伐骨,那时候贾琏就算是触摸到了超发脱俗的大门,神功有望。
一旦神功入门,则可带着信物玉牌前往武当山朝圣,进入武当圣地冰湖修炼。
代善告诉贾琏,那冰湖岸上有灵桃,水里有银鱼,银鱼与灵桃内含能量可辅助练功,湖底更有一种非金非玉的石头,此石坚硬无比,可比精钢玄铁,内含雄厚能量,可以辅助修炼之人冲破体内桎梏,帮助武者打通任督二脉,练成无上武功。
叮嘱贾琏,初次修炼可食用灵桃,如若不能炼气化神,将体内灵力转化为自身元气,绝对不能食用银鱼。银鱼性寒,一般武者不能食用,勉强食用,没有内有内家元力辅助炼化,则会全身经络为寒气侵袭,轻者损伤经络功力尽失,成为废人,重者小命难保。
他已经将身上所余内力全部输送给了贾琏,虽然是十不存一,却已经初步疏通了贾琏体内淤塞经络。
如此一来,即便不能练成内家神功,贾琏的体质也会有很大改善,今后学文练武,必定事半功倍。
贾琏获悉这段文字,顿时明白自己何故变得聪明了,原来却是祖父耗尽自身内力,替他疏通了体内淤塞的经络。
贾琏一时挂念祖父安危,不免患得患失。又想着自己从此开启了突飞猛进的大门,又欢喜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是铺垫金手指,今后靠他大展拳脚,十分必要。
亲亲莫急,会循序展开情节。
第4章004
当初,贾代善袭爵,已经不用鞍马天下,虽然位列武班,也不过替皇帝统帅禁军,跟随皇帝打猎私访,手里并无兵权,不过是领着武将俸禄,做的保镖的事情。
顶多也就是危急时刻替皇帝挡挡冷刀子。
所以,贾代善说穿了就是个守成爵爷,他比贾赦这种纨绔又有不同,贾代善一身过硬的本事,那是上的了战阵,入得了朝堂。
贾代善还有一优势,他跟太上皇是自小的感情,自小随扈太上皇左右,舍生忘死替太上皇挡过许多的明枪暗箭。
太上皇因此十分信任贾代善。
贾代善自己人才风流,文采惊艳,是功勋子弟中的佼佼者,可谓是引领一代风骚的人物。
当初,京都闺秀无不心向往之,贾母当初独占鳌头,不知道哭坏了多少闺秀。
据说,至今仍有许多人家里还珍藏着祖父当年撰写诗词与策论。
贾琏之前空有其表,腹中空虚,如今,祖父一切都成了贾琏记忆,正是相得益彰,已经具备侯府继承人资格。
贾琏想着,自己既得曾祖父余泽,又承继了祖父记忆,神功练成有望,一时间不免雄心勃勃。
想起自己那些年的遭遇,贾琏眼眸冷冽起来,如今利器在握,何愁贾府不能兴旺崛起。各路鬼魅魍魉都来吧,让咱们好生斗一斗,看看到底鹿死谁手!
只是到底如何阻止荣府倾覆,贾琏心中并无良策。
如今府里还轮不到自己当家做主,头上几层的长亲压着,他有本事也是无法施展。何况他以前纨绔名声在外,贾府众人谁也不拿他当回事儿。
如今贾府众人浑然不觉荣府已经盛极而衰,自己贸贸然忽然开口,说什么荣府倾覆在即,兴亡就在眼前,还不被人当成疯子烧了?
唉!唉!唉!
贾琏也不知道叹了多少气。
时至今日,贾琏才真正觉得自己之前实在是太纨绔,太不堪,弄得如今二十岁的人了,在老太太面前不过是个逗乐的孩子,在父亲二叔们眼里,不过是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米虫,就连老婆王熙凤,也比自己得人心。
但是,贾琏已经死过一次,再不想受那二茬罪了。
为了荣国府的未来,为了祖父一番苦心,更为了自己小命,再苦再难,贾琏也要试一试。
无论如何,贾琏觉得自己必须马上行动起来,短短十年,自己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时间紧迫。
再三思虑,他决定复制祖父贾代善的路子。虽然荣府最大仇寇是当今圣上一家子,雌伏仇人不甘心。
可是,荣国府能谋反么?
别说荣国府如今一无人二无兵,纵然兵权在握,如今却是太平盛世,锦衣玉食,人心思安,谁爱跟你造反呢?
没事儿找死么?
这一条路上一世贾珍已经走过了,根本行不通,还因此拖死了两府。
既然知道小皇帝是赢家,忠义亲王世子死路一条,绝不可能推翻小皇帝。
荣国府想要避免倾覆的命运,就只有投靠小皇帝,远离忠义亲王一党。
贾琏想得通透,这一条自救之路完全可行,也应该走得通。
这般想通了关隘,贾琏顿觉精气十足,一改十年来发配边疆煎熬的颓唐,随之而起是雄心万丈,自己从此有祖父护航,怕什么史家、王家、忠顺王府贾雨村呢?
我贾二舍,从此再不做那长于妇人受制于妇人的纨绔少爷,小爷从此要雄起,做荣国府真正当家做主的小爵爷。
兀那无耻的皇帝老儿,再要忘恩负义黑心肝,做那挖坟掘墓灭门之事,说不得小爷也要拼舍了性命拼一拼,斗一斗!
思及此处,贾琏使热血沸腾,斗志昂扬。
说起来,贾琏重生时机尚算不错。
虽然两府已经萧索,再无往日荣光。荣国府已经盛极而衰,府库空虚,债台高筑,大厦将倾,府中子弟毫无觉察,一个个奢侈无度,不思进取。
好在荣国府定海神针老祖宗贾母健在,荣国府的牌子还能名言正顺的挂着,撑上几年。
如今,秦可卿尚未进府,贾元春还没封妃,更没省亲,大观园这最后一根稻草尚未出现。
再有,贾府最大靠山,对贾府怀着一份愧疚的太上皇还没大行。
贾琏自己唯一一宗罪责,孝期娶亲尚未发生。
一切尚在控制之中,扭转败局大有可为。
思及此,贾琏只觉得一切大有可为,将相本无种,我贾琏难道做不得官儿,为不得宰?
随即,冷风一吹,贾琏迅速冷静下来,他想起来自己眼下处境,唉!
如今,自己父子已经被挤出了正房正厅荣禧堂,荣国府掌家大权旁落。
纵然自己得到了祖父青眼,只是祖父已经仙逝,不可能出现在人前为自己撑腰。
眼下自己在府里就是一个受制于人无权无势的小透明,不光是亲爹不拿自己当回事,就是祖母二婶子与妻子凤姐,一个个都是压在自己身上难以搬掉的大山。
说到底,眼下都是空谈,究其实质,自己不过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受制于妇人的纨绔少爷罢了。
若是大房掌家就好了。
虽然贾琏觉得自己父亲掌家,也许会更加糟糕,但是,自己与凤姐联手,掌控邢氏,说服亲爹贾赦,要比对付王氏母女们轻松得多。
且铲除了二房王氏这个吸血虫,父亲手里银钱充盈,花钱随心所欲,他何必去趟平安州的浑水?若不缺钱,父亲不能卖女求财,更不会因为算计老祖宗的钱财逼死鸳鸯,弄得自己人憎狗厌,臭名昭著。
当初都说贾赦好色要娶鸳鸯,其实鸳鸯的样貌比之贾赦的屋里人并不出色,贾赦不过为了贾母的遗产罢了,防备的也是二房独吞贾母遗产,这才想把鸳鸯这把老祖宗的钥匙抢在手里罢了。
长长嘘口气,贾琏知道,自己再不能一如从前那般浑浑噩噩过日子了,必须要在府里拥有话语权才成,要想拥有话语权,就必须元身硬,如何元身硬,如何不受制于妇人,甚至能够与父亲贾赦平等对话?
这一切,唯有贾琏自己为官做宰,一切才会水到渠成。
蓦地,贾琏想起前几日祭奠母亲之时母舅责骂:“你今年已经二十岁了,还准备这般碌碌无为混下去吗?”
“不要以为世家公子,出门仆从如云,威威赫赫,很了不得,这些不过是过眼烟云,一切都是虚的,是你祖宗的恩惠,不是你自己的本事,一旦失去世家公子身份,你还有什么?”
“你现在也是有妻子的人了,将来还会有子嗣,你想过没有,你将来准备拿什么养活妻子儿女?”
“莫说什么府里有钱,金山银山也有用尽的一日,一日你不得出府,你有什么本事养家糊口,将如何安身立命?”
贾琏如今当然知道,失去世家公子身份,他就是那任人宰割的鱼肉,比乞丐还要少一分自由自在。
想当初,贾琏却是不以为意,他以为,荣国府的富贵那是绵绵不绝,皇上钦封的五世而斩呢,自己是正统的侯府继承人,且等自己承袭了这侯府的富贵荣华才算完呢。
再不济,宫中还有大妹妹正受宠呢,皇帝还能饿死丈人家?
如今,贾琏才算是知道了,母舅之言那才是真正振聋发聩的金玉良言,一心一意为了自己好。
祖母二叔二婶子他们给自己绘制的那些锦绣前程,却不过是一场笑话而已。
说起来不过昨日才见母舅,对于贾琏来说,却已经是上一世的事情,算来也是二十年前了,贾琏二十年没见过母舅的面了。
当初贾琏对母舅责骂之言耿耿于怀,故而记忆十分深刻,但是,后来母舅又劝慰自己不少话,他就不大上心了,这又年月久了,很是模糊。
贾琏沉下心思,当日母舅除了责骂自己,似乎还说一件旁的事情,母舅当时神情严肃得很,那话也是专门提醒自己,到底说的什么呢?
第5章005
贾琏想起来了。
母舅说有御史上书,建议皇帝对待功勋子弟任用,也要效法官员京察大计,一来挑选有用之才报效朝廷。
二来皇上也要一碗水端平,既然寒门学子年年岁考,世家子弟也该年年考筛查,不合格者,当降级降级,当罢黜罢黜,朝廷公职乃是国家公器,不能任人唯亲,豢养一些尸位素餐的废物。
张家舅舅责令贾琏多读些书。
贾琏顿时醍醐灌顶一般,眼下府考在即,自己已经获得推荐文书,可以越过县试直接参加府试。
原本贾琏对此避如蛇蝎,几次推脱。如今贾琏思绪敏锐,文思泉涌再不怕了。
且他知道今年主考官的秉性,所考内容也有大致方向。在外人眼里他策论不大通,贾琏并不着急,他母舅可是文章锦绣之人,只要做几篇文章请舅舅批阅斧正,通过府试理所当然。
谁敢怀疑一个内阁大学士教不出一个秀才来?
贾琏顿时心情松快不少,重新做人就从府试开始吧。
管你是谁,谁也别想挡着我奔前程。
贾琏又得意起来,一双眼睛黑亮黑亮,似乎要闪出火花来。
一番高兴一番恨,一番仰天大笑一番哭,亢奋不已,几乎把他几辈子的精力都透支了,就是那吃奶的力气都耗尽了。
他今日一早去吊唁母亲,也没有心思吃饭,随后又被他舅舅横眉竖眼一番训斥,心里不痛快,也没找补,午时被他老子责骂,而后罚跪,中饭更没捞着。
如今罚跪,晚饭自然也没有了。
他一天几乎没吃饭,方才又是精神亢奋,思虑过头,透支所有精气神,这会子平静了,竟是饿的前胸贴后背,再没有一丝力气了。
贾琏摸着肚子只叹息,真饿啊。
一时又恨兴儿几个,兔崽子们平日一个个嘴甜得很,如今爷们倒霉了竟没一个人想着自己。白瞎自己平日带他们那般好。
这又饿又累,如何熬得过去!
时隔二十年,贾琏也记不得当初如何熬过去,当初似乎没得这般惨啊?
贾琏摸着绞痛的肚腹,暗恨凤姐,这个女人除了拈酸吃醋,讨好老太太,何曾把自己这个丈夫真放在眼里呢?
就说今日这事儿,她明知道今日是自己母亲忌日,自己必定心里不痛快,早饭吃被不好,中午又被父亲罚跪,必定要受罪挨饿,她却到了这般时候也不来瞧瞧自己,不说送点吃食,衣服棉絮也不使人送些来。
自己这些年对她也够好的了,产业银钱尽交于她,不想这个妇人却是这般冷酷无情。
最毒妇人心啊!
前世害得老子惨死,这会子又不给爷送吃喝,等爷得了势,看我如何收拾你!
贾琏捂着肚子哼哼唧唧,暗骂凤姐,想着是不是跑出去找点吃食,想起看院子的老苍头又熄了心思,这老家伙可是焦大拜把子,当初跟着老祖宗出生入死的倔种,弄不好吃食没捞着,还要挨顿骂,不惹也罢。
贾琏慢慢靠着门槛喘气,好歹挨到天亮吧,明日老祖宗应该会来救自己了。
这般想着,贾琏不免泄气,说来说去还是要靠女人。
他心里憋屈有无奈,不由长叹一声:“嗨,大丈夫不拘小节!”
正在自怨自艾,忽听得院子里噗通一声闷响,贾琏很有经验,这是兴儿给自己送吃食来了,贾琏忙着出来了,也不敢吹那火折子,悄悄一阵摸索,果然摸到一个包裹,拿起来一阵香气扑鼻。正要胡吃海喝,忽然间一阵娇声俏语飘进贾琏耳里:“二爷,二爷,您睡了吗?奴是平儿,二爷?”
贾琏闻此声音顿时心花怒放,好平儿,二十年不见面了,真是想念得啊。
贾琏三步两步摸到院墙根儿,仰着脖子,眼睛里满是激动:“平儿,平儿,是你么?你可来了,亏得你还有良心,若你再不来啊,爷今日只有饿死了!”
一时,平儿脑袋在院墙上露出来,笑眯眯的朝着贾琏招小手:“二爷,您还好吧,奶奶这一天都急死了,只可惜老太太今日不管闲事儿,一早,奶奶又被那边大太太拉着她不放手,等回了这边,又被二太太缠住商议事情,指东画西,样样都靠着奶奶,奶奶一刻也不得闲。”
“可巧儿,今日苏州林家姑奶奶家的表姑娘也到了,奶奶忙得脚跟没落地,就这样子,还没赶上迎接林姑娘,又怕晚到了老太太不高兴,奶奶自己嘲讽了半天才算下了地了。”
贾琏饿极了,瞅着平儿下饭,已经摸着油纸包里酥油饼子吃起来了,忽然闻听林姑爷家的表姑娘来了,顿时呛了,怪得老太太今日顾不得自己了,却是林妹妹来了。
贾琏忙着咽下嘴里的吃食,问那平儿:“林姑娘看着可好,见过那边老爷没有?”
平儿撇嘴:“咱们老爷今日忙着做新郎呢,如何得空来见外甥女儿?大太太羞愧得慌,还替老爷圆谎呢,说是老爷身上不好,怕见了姑娘更加伤心云云,我都替老爷愧得慌,当初一封一封信去催促,要接林姑娘,如今林姑娘千里迢迢投奔娘舅家,两位舅舅都没露面,一个娶小老婆,一个呢,道把外四路的东西看的还重些。”
平儿鼻子直哼:“也是林姑娘品性好,还好声好气谢谢舅舅们,搁在别人,只怕要生一场好气了。”
“二叔出去了吗?之前我还看见二叔在劝父亲,说是纳妾何须摆酒唱戏,怎的出去了?”
平儿冷笑:“谁知道呢,二太太说是庙里听经去了!也不知是真是假,我听旺儿说了,有个什么人投奔来,二老爷其实没出门,就在梦坡斋呢!”
贾琏闻言,闷闷不乐,林妹妹真是可怜呢,堂堂官宦千金,这样被人漠视。
想着当初,贾琏也是惭愧,他也没见林妹妹,只是自己不是被罚跪么?当时他也不知道父亲没见林妹妹,根本没人与他说过,不过就是说了,贾琏估计也不在意,姑娘家家都是跟着老太太太太姐妹们过日子,男人不见也没什么要紧。
这会子再听着平儿之言,觉得父亲对于远道而来外甥着实太轻慢了,外甥投奔舅舅家,两位舅父都不见,这是对林姑娘有意见呢,还是对贾母有意见呢?
当初力主迎接林妹妹却是贾母,老祖宗想的亲上加亲,贾琏以为后来没成,是因为林姑父死了,如今看来,大房二房都不乐意林妹妹进贾府啊。
林妹妹那么聪明得人,只怕从进府就呕了气了。
贾母心思大家都知道,大房反正无所谓,大房没有适龄儿子,管她林姑娘有银子没银子。
二房却是不同,王夫人跟那人精似得,贾母一动心思她都知道了,这是要拿宝玉做人情,替老太太兜揽孤女呢。
王氏这里不好公然违拗婆母,却是可以拦着贾政这个不通俗务舅舅接见外甥女儿,借机会给黛玉一个下马威。
王氏原本就不喜欢聪明的小姑子贾敏,恨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说,模样还比自己漂亮,处处压在头上,当然也不喜欢她的女儿黛玉进府来再得意风光。
贾赦不见黛玉,正好给了她一个借刀杀人的机会,她顺手拦着贾政,也不使他见黛玉,在惶恐不安的小姑娘心上在踩上一脚。
这便是委婉警告黛玉,不要以为在舅舅家里就由舅舅做主了。
贾母宠爱又如何,亲口发话又怎样?
我这个当家舅母拦着你不叫你见你舅舅你就见不着。
女儿家过日子嘛,这是后宅小事儿,凭你舅舅再大的官儿,还是要我这个当家舅妈说了算,所以,你想要好生过日,就乖乖奉承我这个舅妈吧。
到了此刻,贾琏还想不到王夫人从来没有喜欢过黛玉,故意刻薄刁难,他就是个两条腿的猪了。
第6章006
贾琏暗忖,林妹妹初来乍到,王氏最爱捧高踩低,当初对自己就敢那样的欺瞒漠视,如今林妹妹孤身而来,王氏的行径可想而知。
当初,林妹妹那般鲜活的生命,最终在这府里熬死了,十六岁,花枝一般美好的年岁,竟然就那样凋落了。
想起黛玉之死,贾琏心头很不舒坦,蓦然间就对林妹妹处境担心起来。
老太太毕竟老了。
贾琏咋见平儿的欢喜,忽悠悠去了一半:“回去告诉你奶奶,林姑娘可不是一般人等,她是姑母唯一血脉,就如我们的亲妹妹,且不可轻忽慢待。”
言罢又怕凤姐不知道轻重,跟着王氏发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慢待林妹妹,又言道:“林姑父可是朝廷重臣,亲戚之间,正该同气连枝,我们家说不得日后还要仰仗林姑父。林妹妹初来乍到,人地生疏,叫你奶奶尽心些,只当是看在我的面上,不要学那口是心非之人,做那面甜心苦勾当。”
平儿没想到贾琏瞬间变脸,言辞苛刻,心头突突的乱跳:“二爷放心,奴回去就告诉奶奶,才来时,奶奶还说明日给林姑娘裁衣衫呢。”
“既有心,何必要等明日。林妹妹自小长在南边,肯定不习惯北边气候,姑妈去了,下人们准备只怕不妥当,你回去给你奶奶说,其他也就罢了,要紧的叫她速速给林妹妹收拾几件没上身的皮毛衣服,连夜送到老太太屋里去,切记!”
平儿见贾琏郑重其事,再不敢多言,忙着着去了。
贾琏不由想起当初陪着林妹妹扬州探病,到时,姑父林如海已然满头华发,满面死气暮霭沉沉人,一幅病入膏肓下世的光景。
贾琏这人读书不成,心机却有,细观之下,贾琏察觉到林如海面色青紫,并非患病,倒像中毒所致。
当时,贾琏也曾经暗中提醒过姑父,是不是另辟蹊径,避开钦赐太医,招纳民间神医仔细诊断治疗,却是林姑父对皇家太医深信不疑,反劝贾琏不要胡思乱想,免生事端。
最终,林如海药石罔效,一命呜呼。
林姑父之死,贾琏当初并非没有怀疑,奈何林姑父本人不在意,贾府也没有人支持,只好作罢。
林姑父死后,贾琏奉命收拢林家家业,却有许多疑惑之处。
论说,林如海在盐道衙门为官十年,常言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盐道衙门掌管着盐铁茶三宗紧俏物资,不说那盐商的银子堆山填海,淌水一般送进盐道衙门,直说林家五代列侯,五代单传,代代子孙读书上进,从未出过败家子儿。
不说历代侯夫人的嫁资就是几十万银子,只凭着皇上当初赏赐数十倾土地肥沃的皇庄子,百年下来,也不止二百万银子。
林家祖上个个官至极品,深受重用,每年皇家有赏赐,下官要孝敬,朝廷还有冰炭银子,这得积攒多少银子?
贾琏当初接收林家,除开古董字画这些,林姑父点名留给林妹妹的东西不算,所有产业现银不过百万有余,后来,修建大观园,王夫人贪了林妹妹古董字画,又把姑母贾敏的嫁妆银子贪了,这才勉强凑了五十余万银子。
这个数目称不上林家五世列侯的根基。
如今看来,其中必有猫腻。
作为贾府第四代仅存长孙,在政治上,贾琏拥有知情权,他知道,贾府一直拥戴之人,并非元春后来所嫁的四皇子,而是老皇帝当初所立大皇子忠义王爷。
当初,老皇帝将尚且年幼的大皇子交到贾代善手里,说道:“这是我的继承者,我今日把他教给你,他就是你一生主子。你今后既要把他当成你的主子,好生伺候辅佐,又要当成你的学生,把你一身本领交给他,希望卿家不要辜负朕的一番苦心。”
荣国公因此将老皇帝的话奉若神明,阖家上下无不以此为念。熟料老皇上忽然罢黜大千岁,随后在铁网山围猎之后将大千岁收押。
荣府上下无不惶恐,老皇上又把太孙养在跟前,荣宁二府不知道就里,也只好把一切当成太上皇磨炼大千岁,因此不改初衷,秉承老皇上旨意,一心一意辅佐太孙,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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