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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贾琏-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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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尚书心里想着,动作毫不怠慢,快步出了乾清宫,来至乾清门前吩咐小厮:“速速传令,让王陆亲自把那二十三名渔民押送进宫,陛下要亲自审讯结案了。”
小厮闻言眼睛只眨巴:“要不要把顾裴也一起送进来?”
黄尚书伸手就打小厮:“多嘴,你敢当皇帝的家不成?”
小厮撒腿就跑了,去往东华门传话,不过半刻,洪湖渔村的二十三个渔民就被带进了乾清宫。
乾元帝在上看见米氏母子,奇道:“你们的案件已经结案,何故来此?”
小豹子忙着磕头:“回禀陛下,我们母子也是洪湖渔村的渔民,因为湖广按察使之子害死了彭家父女,为了掩盖其子罪行,顾裴指使顾府管家顾正元防火烧村,当时小人的母亲因为久病难眠,故而逃出一命,可怜那些渔村的老弱妇孺在睡梦中葬身火海。皇帝陛下,洪湖渔村那七十三口乡亲们死得惨啊,求您一定要替那些冤死的乡亲伸冤做主啊。”
“小人给您磕头了!”
一时间,金銮殿上响起了砰砰砰的磕头声,未几,渔民的额头就青紫一片了。
乾元帝在上伸手喝道:“停下,停下,朕答应了,替你们做主!”
二十三人闻言喜极而泣:“多谢陛下!”
乾元帝却道:“你们的渔村被烧了,乡亲们葬身火海,固然可怜可悯,可是朕也不能任凭你们上下嘴皮子一碰就相信你们一面之词,你们说是顾家放火烧了渔村,可有证据?”
罗义磕头言道:“回禀陛下,当时小人回到村里之时,那纵火之人尚未离开,他们不停的把逃出来的乡亲们驱赶回去,当时小人跟他们动过手,他们虽然蒙了面,小人认得他们。”
顾斐却是一声冷哼:“他们既然蒙面纵火,怎知就是顾家人?虽然你们被毁了家园,死了亲人让人同情,可是,你们也不能空口无凭,诬攀我顾家!”
米氏言道:“民妇有证据可以证明是顾家人纵火,民妇记得当初,民妇逃出来之时证遇见犬子回家救援我等,他曾经与一名纵火之人交手,民妇当时也手持棍棒帮忙,却被他抓住了棍棒,当时民妇看得清楚,那人右手有六个指头。”
顾斐闻言顿时心中大惊,顾正元的乳名就叫六指。因为他天生六个指头,因此不被族人容纳,故而,此人性情急躁,好勇斗狠,这才被他弟弟顾裴收留。
顾斐心思急转,纵然顾家才曾经怕人刺杀顾正元,他也不会这么快就背叛,因为他的根在顾家。
顾三据说苟延残喘,即便他能上殿作证,他身为顾家的家生子儿,他的证供也不会采信,否则,一旦开了口子,今后谁家奴才憎恨主子,都可以诬告主子了?
所以,黄尚书猜测的很准确,顾斐并不怕顾三,却很怕顾正元背叛。他在心里祈求顾正元最好还没被收服,背叛顾家。
不过,顾尚书很快发觉,自从顾正元上殿后被查明他却有六指之后,似乎已经不需要他开口。虽然,他一直没开口,可是,当乾元帝询问当日纵火烧村是不是他所为之后,他也没有反驳,只是低着脑袋不开口,一如失聪的聋子。
如此一来,只能证明是顾正元纵火,却不能因此断定是顾裴指使。
如果,此案如此判定,这二十三人估计要气得疯癫。
冯紫英眼下似乎已经看见了结果,顿时气得半死,却又对他没有办法。
虽然顾正元没有开口,可是天他右手上六指明晃晃的戳人眼睛啊!
顾正元于渔民无冤无仇,儿顾裴却与渔民有杀子之恨。
无论顾正元开口与否,顾裴的罪名怕不掉了。遑论通政司的手段众人皆知,顾正元开口只是个时间问题。
满殿文武再看顾斐,直如看死人了。虽然不是顾斐杀人,可是顾裴杀人七十三口,难道顾斐还有脸做官吗?
天理何在啊?
顾斐此刻虽然表现的气愤不已,实则却在渔民的哭声中如遭雷击。
看着顾正元的沉默,他浑身冰凉僵硬。他知道,这些渔民说的是真的,顾裴真是心狠手辣,为了替儿子报仇,烧死了渔村的七十三条人命。
他知道,如今自己再是舌灿莲花,也不能挽回什么了。
自己的一切算计都做应不大了。
自己的官路到头了。
他不知道他怎么糊里糊涂走到这一步了。
或许,当初他得知顾裴的罪行就断然将顾裴交出去,大义灭亲,会不会好一些呢?
顾斐此刻只希望,顾裴有点良心,自绝于世,换气帝王的怜悯,给顾氏家族留下一线希望。
他想起太医院二伯之言:壮士断腕。
回头却说洪湖渔村二十三名渔民,当顾正元一上殿,二十三名渔民顿时呲目欲裂,他们死死盯着这个纵火的恶魔,少时,罗义与小豹子再也忍耐不住最先爆发,两人一起冲上前去对着顾正元拳打脚踢。
小豹子拎着顾正元的头发,把他往地上撞:“你这个疯狗恶魔,你还敢装死不认罪啊?你不认罪我偏要你磕头赔罪,你这个屠夫,刽子手,你不得好死,你断子绝孙。”
米氏一双历尽沧桑的眼眸,盯着顾正元一字一顿:“顾正元,事到如今,你还要装聋作哑,难道不怕阴司报应到你的儿女身上吗?”
可是任凭小豹子把他打得鼻青脸肿,还是米氏循循善诱,顾正元依然不为所动,木头一般沉默。
小豹子气得只要发疯,与罗义两人差点把顾正元打死。
乾元帝虽然同情渔民,也不能让人在金銮殿打死人啦。瞧着满殿的文武围着看戏,既不劝也不拉,顿时恼了:“你们看得很欢快啊?这是菜市场吗?朕怎么觉得你们不是当朝的一品二品,却是菜市场的帮闲泼皮无赖啊?”
这话一出,可是不得了。
那些相看顾家笑话的官员再不敢袖手旁观,一时间,劝的劝,拉得拉,骂的骂,很快控制场面。
这边贾琏正在宫门口等候审讯消息,虽然他根本不抱什么希望,如今不仅证人没有,就连被告也没上堂,能有身没结果呢?
不过,贾琏决定不会放弃。
正在此刻,贾琏忽然听见一阵马蹄的疾驰之声,却是小鹞子那鹞子一般轻灵的身子冲到贾琏面前:“信信信,二爷,江南柳大爷的信鸽回来了。”
贾琏闻言大喜,忙着展开,却是大小三只手印,带她看清楚了,贾琏顿时笑了,有一只小手上多出了一个指头。
贾琏迅速高举自己一等侍卫的腰牌,很顺离得走进了乾清宫,然后让秦全小公公趁着殿上群情激愤,指手画脚议论纷纷之机会,把信笺传给了已经气得暴虐的冯紫英。
冯紫英一看那六指小手,顿时明白,他出列高擎着玉芴回禀道:“臣启陛下,微臣想跟这个证人顾正元说几句话,往陛下允准。”
乾元帝一挥手:“准了!”
冯紫英走进顾正元,学着小豹子,双手提起顾正元,揪着他的头发让他跟自己对视,嘴里骂道:“听说你有儿有女,你不想在临死之前,给他们积下那么一丁点阴德吗?若是那七十三口阴魂不灭,天天缠着他们,他们能长大吗?”
冯紫英骂着骂着,伸手往顾正元眼脸上拍打,顾正元却并不知道疼痛,反儿激动万分,他看到了他儿子的小手印。然后,他看到两个歪歪扭扭的字儿:安好!
顾正元最后被冯紫英推搡在地上:“你好好想想吧,要不要给你的后代留下一线生机吧!”
顾正元再次爬起身子的时候,他忽然朝着二十三名渔民磕起头来,足足磕了二十三个,这才回身伏地认罪道:“回禀皇帝陛下,小人顾正元认罪,那一晚,正是小人奉命纵火烧村,那七十三条人命,是小人亲手放火烧死。”
乾元帝言道:“奉命?你说清楚,奉谁之命?”
顾正元言道:“顾家二少爷,湖广按察使顾裴顾大人。”
黄尚书在一边充当书记官做记录,顿时眼眸晶亮:“他在何时何地,如何吩咐你,你又是何时何地带着何人做了什么?一一说来!”
顾正元至此,在不隐瞒,把自己那一天的行踪做了详细交代。
顾家少爷如何抢人,鱼娘如何寻死,渔夫上门评理打了少爷,结果被少爷指挥按察使衙门的衙役打的半死扔出了府。渔民如何寻仇,混乱之中如何乱箭伤人,造成渔民死伤无数。
后来,为了遮掩儿子的罪行,顾裴指使他纵火烧村。孰料,渔村的青壮年渔民并未回村,故而成了漏网之鱼,后来渔民如何报复,把顾裴的儿子也烧死了云云。
顾正元的交代跟渔民的叙述大致相同,比渔民知道的更加详细。
顾正元交代,当晚防火的总共二十六人,为的是对付渔村的青壮年,除了自己姓顾,都是按察使衙门的衙役。
黄尚书记录清楚,让顾正元签字画押。然后,黄尚书双手呈报给乾元帝。
乾元帝不用看供状已经气冲牛斗,看见黄尚书受理卷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结果卷宗,气狠狠砸在地上。
“朝廷养兵是为了镇守地方,保护一方百姓生命与财产安全,你们看看他们到底做了什么?喝着民脂民膏,反头过来杀害良民,纵火烧村,这到底是土匪还是官兵啦?”
“如此草芥人命,拿国家公器充当私人杀人放火的走狗傀儡,这是谁给你们的胆子?顾裴呢,拉上来!朕要亲自问一问,谁给他的胆子,仗了谁的势,谁给撑的腰!”
满殿文武不敢龇牙,能说是皇帝给的胆子,皇帝的小老婆给他撑腰吗?
不要命那!
黄尚书缩着脑袋不敢吱声,这些日子他背的黑锅忒多了。
自己为了哄小老婆,死踩大臣的肩膀,却把大舅子小舅子一窝一窝的往上拉拔,如今又故作糊涂,腆着脸来问仗了谁势?忒好笑了。反正不是仗谁的势,也不是仗了自己势就成了。
黄尚书抱着玉芴默默的暗乐。
孰料,乾元帝就瞧见他了,见他老神在在甚是安逸,顿时不悦:“刑部?朕说了叫把顾裴拉上来,你是聋了还是残了,怎么窝着不动弹?”
黄尚书闻言拱拱玉芴:“回禀皇上,今日是大朝,乃是朝臣们商议政事,启奏问计,微臣没有接到三司会审的圣旨呀?”
乾元帝闻言张口结舌,恨恨一捶龙案:“朕现在宣布,三司会审罗义敲登闻鼓状告顾裴纵火一案,着刑部即刻押送人贩顾裴金殿受审!”
刑部都察院大理寺同时躬身唱喏:“微臣等谨遵圣命。”
其乾元帝没叫退朝,文武百官很乐意当陪审看热闹。一个个兴奋异常。不为别的,因为顾家兄弟一倒台,也有许多的位置空出来啊。这就是众人的机会啊。
无论按察使还是六部尚书,都是高位肥差啊!
这机会可遇不可求啊!
不过半刻,顾裴就被人押送上殿。
众人看时齐齐心里哂笑,不为别的,之位这顾裴虽然坐监半月有余,却是白色红润,脸上的胡须刮的干干净净,头发都梳的一丝不苟,上金殿迈着方步,端的是姿态俊美颜如玉。
若非身着囚服,谁也不知道他四个囚犯。
众人心中齐齐点头,但看这容貌便可以想像淑妃娘娘的玉骨媚姿,怪的迷得乾元帝五迷三道,离不得。自从七皇子出世,中间十年,后宫再没他人生儿子,淑妃却在连生了两个公主之后,再一次生了下方才五岁的八皇子。
淑妃十四岁进宫,如今年满三十,十六年间,前十年一口气生下两子两女,可谓荣宠不断。反观其他嫔妃,除了最近二三年有几个宝林怀孕,其他几宫生下皇子的娘娘无不都是单丝独线,显而易见,这些娘娘大都是红颜未老恩先断啊!
思及此处,大家再看顾斐,也没那么放肆了,谁知道乾元帝会不会单恋顾家那一枝花呢。
众人齐齐收起鄙薄之色。
古有妲己,小心为妙啊!
乾元帝见到顾裴着实愣了愣,这个大舅子男生女相,真是跟他小老婆十分的相像。不然当初,他也不会跟着小老婆一起宠爱这个大舅子,把他弄到湖广去管理一个省的刑名。
顾裴直挺挺的站着,眼睛从七皇子脸上滑到他兄长顾斐脸上,然后定定的看着乾元帝。他目光悠远,似乎在看人,却似乎又在透过眼前看过去。
大殿之上一阵难堪的沉默。
最终,小豹子看不过顾裴人模狗样,抽冷子弹跳而起,一脚踢在顾裴的膝盖上,将顾裴踢得一个踉跄,他身后的衙役趁机把他一摁,他这才跪下了。
皇帝说了三司会审。
黄尚书见他跪下,这才一拍惊堂木:“堂下所跪何人?”
顾裴笑言:“湖广按察使顾裴。”
顾裴声音清脆,哪有半点损伤?可怜自己因此被乾元帝骂的狗血淋头!
第132章132捉虫
黄尚书哭笑,他这黑锅背得实在太冤枉。
他早知道顾家这些日子都在糊弄人,只可惜皇帝愿意被糊弄,他也只好跟着被糊弄。
黄尚书心里带着气,大力一拍惊堂木:“顾裴,我来问你,现有湖广洪湖渔村二十三口渔民。控告你纵子行凶,打死了彭家父女,而后,你为了掩盖亲子罪行,派人纵火烧村,烧死村民七十三口,你认不认罪?”
顾裴冷笑:“不认,我并未纵子行凶,我儿看上那渔家女,是她的福气,她自己想不开投水而死,与我儿何干?那姓彭的鱼花子竟敢殴打我儿,死有余辜。”
黄尚书道:“好,不说渔娘父女之死,本官再来问你,纵火烧村烧死了村中七十三口,却是为何?他们可没打过你儿子吧?”
顾裴冷笑:“这些鱼花子打残我儿,我让人打回来,难道有错?”
黄尚书拍案:“现在是七十三条人命,不是打伤打残的问题,请嫌犯正面回答,不要东扯西拉,意图混淆黑白,蒙混脱罪。”
顾裴嗤笑:“我有罪没罪你说了不算。”
黄尚书在上气的青筋直绽,同审的大理寺卿与都御史,却任凭黄尚书挤眉弄眼,恁是装聋作哑屁也不放。
没奈何,他只得再次大力一拍惊堂木:“顾裴,刚才圣上曾说,他想知道你如此胆大妄为,到底是仗了谁的势,谁给你撑的腰,本官也想问问你,你如此草菅人命,藐视国法,蔑视公堂,不,灭嗣皇上的金銮殿,到底仗了谁的势?”
顾裴似乎已经豁出去了,冷笑:“你问我仗的谁家的势么?告诉你,我顾家世代书香,代代锦绣,悬壶济世,造福一方。
“试问江南,谁人不称赞我顾家仁义?可是,那些鱼花子竟敢犯上作乱,打残我儿,难道我堂堂顾家竟要忍气吞声不成?我儿堂堂世家子,满腹经纶,人品贵重,国之栋梁。不过看上一个鱼花子而已,竟然被人打残致死。
“鱼花子绝了我的后代根苗,我灭他们全村抵命,很公平啊?那些鱼花子慢说只是死了七十人,就是死上一百一千,也难抵我儿一命!”
黄尚书实在没想到,罪证确凿的情况之下,当着当朝天子之面,顾裴竟如此放肆嚣张。黄尚书心里哂笑一声,顾裴如此作死,他心里十分欢喜。
黄尚书其实可以一举压服顾裴,但是,他不想把这个治罪顾裴的责任担在自己身上。
顾家被乾元帝养大了胃口,还是交给乾元帝自己炮制吧。
黄尚书再次看向左右两边的都御史与大理寺卿,示意他们帮腔,孰料二人只是朝着黄尚书拱手摇头,示意自己没法子压服顾裴。
黄尚书最终朝着乾元帝跪下了:“启禀陛下,顾裴丧心病狂,嚣张跋扈,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微臣学艺不精,无能审讯,还请圣上乾纲独断。”
乾元帝也没想到,顾裴在铁证面前竟然如此嘴硬。
他一声冷笑:“好个顾家,在朕的金銮殿上,当着朕之面,你竟敢如此嚣张跋扈,根本不把朕这个天子放在眼里,三司会审在你眼里不过是等闲儿戏。我竟不知,曾几何时,这天下姓了顾了?顾家人已经凌驾于所有人之上,顾家人竟能够随意定人生死了?假以时日,朕的金銮殿是不是要换人来坐?”
这话出口,顾斐顿时头皮一炸,扑地跪倒磕头:“皇上容禀,顾裴他是因为死了唯一的独生儿子,失了心性,他有疯病,对,他就是害了疯病,不然,他怎敢当着圣上如此说话呢?
我顾家对朝廷对皇上,向来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还请圣上明察。”
顾斐话音落地,顾裴便哈哈哈大笑起来:“疯病,你竟然说我害了疯病?你娘才害了疯病,不然为什么你娘被关起来,我娘被扶正成了正室呢?真是好笑极了,你这个疯子的儿子竟敢说我有疯病,哈哈哈,太好笑了。”
顾斐闻言如遭雷击,怒道:“二弟,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娘在我五岁之时已经病逝,你如何要牵扯一个过世之人呢?”
顾裴仰头大笑,状似疯癫:“你是个傻子,我的哥哥,你真可怜,你是个傻子,那不过是父亲为了让我娘上位编造的谎话罢了,你娘就被关在顾家后院里,只有你这个傻子,才会傻乎乎的以为自己的娘亲死了。”
此刻,就连乾元帝也被顾裴弄糊涂了,因为顾裴的情形似乎已经不能用跋扈嚣张来诠释。他似乎真的有些疯癫。
这时候,外头小太监一声通传:“启禀皇上,太医院院正顾勋求见。”
乾元帝闻言愣了下,太医院院正顾勋也是顾家人,正是顾裴顾斐两人的伯父。因挥手:“宣他进殿。”
顾勋进了金銮殿,五服投地磕头请罪:“微臣有罪,请皇上治罪。”
乾元帝眼中满是阴郁:“你有何罪,速速奏来!”倘若顾家真的出了疯子,他的两个爱子怎么办呢?
顾勋言道:“微臣也是前些日子才发觉,微臣的侄子顾裴有间歇性疯病,他自小很聪明,只是有些偏执,独断专行,那时候因为他人聪明,读书有成,大家也没注意,只当他是少年有为,骄傲自大。这一次湖广的事情出来,微臣就有些疑心,故而不避嫌弃,亲自去往刑部与他诊脉,臣发现他的确得了疯病。“乾元帝皱眉:“那他方才所言都是疯话?他所说被关起来的疯子是谁?难不成,你们顾家长房真的以妾为妻?”
顾勋忙着辩白:“绝无此事,皇上明察。大房大夫人的确是早逝了。”
乾元帝很急躁:“既然大夫人仙逝了,你们家后院关起来的女人是谁?”
顾勋道:“却是有人被关系来了,这人不是顾斐的亲娘,却是顾裴的亲娘。”
顾裴闻言顿时眼眶通红:“你胡说,我娘明明好好的在家里,怎么说我娘被关起来了?你可不要胡说八道,我一直记得我娘的模样,她从来没变过。”
顾勋言道:“在你眼里,你娘当然没变过,因为你娘在你不满岁的时候,因为她爹外出,意外遇见山匪打劫而死。她的母亲因此一病而亡,剩下双生姐妹,就是顾裴的娘与宫中淑妃娘娘之母。”
乾元帝拧眉追问道:“双生姐妹?这话怎么说?”
功勋言道:“顾斐的娘生下他之后受了刺激,经常发生意外,整日不相信自己的父母已死,从开始整日哭泣,到莫名其妙骂人,伤害自己。后来曾经无端端投缳投井。后来发展到不认得自己的夫君与孩子。不得已,大哥在顾裴三岁的时候,再次迎娶了大嫂那无依无靠的双胞胎妹子为续弦,两位夫人乃是双胞胎,面貌十分相像,顾裴那时候还小,很快就把姨母当成母亲。”
乾元帝眉头越发紧皱:“这么说,顾裴的母亲与淑妃的母亲是嫡亲姐妹?”
顾勋头皮一麻,却是不敢撒谎:“正是,不仅如此,我大嫂的母亲正是本官的嫡亲姑母,而我姑丈正是本官的表舅。我们顾家,杜家,幕家世代为婚,祖上的亲戚关系,更是繁杂,若非有族谱记载,实在是理不清楚了。”
世代为婚,是世家大族保护自己家族利益的结盟之举。
这些话满朝文武听得是似而非,乾元帝却听得心惊胆颤。作为皇帝,他经常与外国传教士接触,对于近亲许婚的后果听过许多传言。比如,姑表亲上加亲,生下的孩子或者羸弱,或者蠢笨如猪。
乾元帝不由按照书本的知识对号,细细揣摩起自己两个儿子是否也沾染了顾家的疯病,却发觉七皇子八皇子两人除了身子羸弱一些,其他聪明才智相貌,真是门门拔尖。
可是,再看一眼顾裴,顾裴也是身子单薄,其余门门拔尖。当然,他还脾气很大,性情偏执。
乾元帝顿时纠结不已,七皇子八皇子的性子岂止偏执,简直就是说一不二的霸王。这些缺点因为他们皇子的身份没人在意。
如今被顾勋说破,乾元帝心里十分愤懑。
他对七皇子可是期望甚大。
思及此处,乾元帝对顾家的憎恨又增一分,有病的女子也敢往皇宫里送?
还有那些负责秀女采选的机构,乾元帝顿时也恨上了。可是,他旋即发觉他没人可恨。因为户部只负责把人员报给皇帝,至于留下谁册封谁,以至夜晚睡在哪里,户部官员可是管不着。
当初淑妃入选可是乾元帝自己的意愿,太后皇后虽然在座,所有入选之人,却是乾元帝自己决定。
乾元帝因此越发愤慨。
乾元帝对顾裴表现出前所未有决绝,决心严惩顾裴。
他命令三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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