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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自我陶醉-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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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喊妈妈。”
我瞬间挺直腰板,“好的妈妈。”要喊她妈妈并不是很难的事情,毕竟曾经喊了这么多年,但是这次喊这一声的理由与感情,与之前的哪一次都不一样,而且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让人感到难为情。
或许是看着我那副脸红到四肢都僵硬的笨模样,妈妈拍拍我的肩膀随后转身继续去厨房捣鼓午饭。
我等着妈妈走进厨房继续忙碌起来之后才终于放下心来一般的喘口气,随后浑浑噩噩的走到沙发边就这么全身凹在里面。
过了好一会,我才终于是缓过神,仰着头长长的吁了口气,同时在心里给纲吉狠狠地划了一笔。
但是,在这个时候我却很不自在的忽然想到了京子。
“唔…不想了。”我摇摇头,企图用这样的方法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开,丢到一边角落。“啊啊,饿了。”我揉了揉肚子,凑到厨房干脆给妈妈打下手帮忙。
因为纲吉和狱寺那些人出去一整天,所以今天的中饭只有我和妈妈,一平,以及蓝波。
然后我发现了,只要纲吉…或者说reborn不在,饭桌上的小孩们其实都很安静。最多也只是蓝波吃饭会撒到桌子上,偶尔会吃到什么好吃的而吵嚷一两句。
吃完饭后我抓着蓝波和一平一起洗过碗,接着就在想下午做些什么事情打发时间等他回来。
“……等等,这样好像那种等着上班族的丈、”我啪的一下打自己的脑门。“哦槽我要不要脑补成这样……”我十分怨念的勒紧手里抱着的枕头,“都是那家伙的错。”我咬牙切齿的想着自己正在啃那家伙的肉以此来解恨。
我维持着抱住枕头缩在沙发的样子,不知不觉的打了个盹,突然听到了二楼传来嗑哒的一声把我一下子惊醒。“……又睡着了啊。”我揉了揉眼睛,把枕头放在一边,光着脚就这么走上二楼,结果发现除了窗户大敞着以外,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变化。
……倒不如说窗户敞开就是最大的变化吧。
“那些入室闯门的家伙究竟是怎样的脑回路啊。”我点燃手中的雨属性指环,然后走到窗边把窗户关上。“……居然没发生趁机偷袭的事情!?”我突然觉得为了防备也许会躲在暗处等着人接近窗户的家伙而点燃火焰的自己十分愚蠢。
……啊,莫名的感觉自己的大脑不正常了。
我在离开房间前最后还看了一眼房间里面,确定这之中并没有其他人后我才把房门合上走下楼,在客厅转了一圈后觉得自己实在无所事事,于是干脆坐在走廊看着庭院外的一平和蓝波玩耍的景象。
盯着这两个小孩子,我情不自禁的眯了眯眼,脑海里勾画出一副朦胧的画面,还来不及往这之中添加些什么,就发觉一平不知道去了哪里。我站起来扫了扫庭院其他地方,却还没有看到一平的影子,只好冲着趴在地上不知道是晒太阳还是烤屁股的蓝波招招手, “蓝波,一平呢?”
蓝波懒洋洋的抓了抓屁股,随便一指。“尾巴头说去丢东西了……”
“丢东西?”我有点不明所以。
“嗯,”蓝波这次肚皮朝上的翻了个身,“……说是看到有东西飘下来了…”
“………哦。”看着蓝波懒成这副熊样,我忽然对今早赖床的自己报以深度的痛恨。我盯着蓝波看了三秒,果断的转头走去门外看了看,正好就碰到了往回走的一平。
“一平之后要去找蓝波玩吗?”我蹲下来和小姑娘说话,而小姑娘腼腆的点了点头。“那要注意安全。”
这次小姑娘的脸都因为害羞而红了。
……真是容易害羞的姑娘。
我心里感叹了一下,目送着一平回到庭院,然后走出门张望了下附近,然后掀开垃圾桶的盖子,于是就看到了一张纸躺在其他垃圾袋上,一点特色都没有。
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个普通的纸,而且我也不确定这张纸和敞开的窗户有关系……
不,不管怎么说我也不想在自家门口做出掏垃圾的事情。
“……可是好想知道这张没看过的纸条究竟是什么。”我盯着那张很平常的纸,感觉心被名为好奇的猫抓挠得出血。“可是要把手伸到垃圾里……”我瞄着街道附近,一边偷偷摸摸的靠近垃圾箱。
或许是因为这个时间正好卡在午休的时间也不一定,家门外这条街此时根本没有人经过。也正因为这样我才更加纠结。
一想到也许会突然冒出个人什么的,我就更加没法果断作出决定。
和嫌弃垃圾脏不脏没关系,关键在于身为女孩子那种十分微妙的心理在阻拦我把手伸向那张纸啊。
“……啊,拿到了。”我面无表情的用食指和中指把那张纸夹出来,然后展开它,就只看到那张纸上写着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如果不…恐吓信?话说这个字是炎真自己的字啊,居然还写这种东西。”我猛地把这张纸捏成一团。
果然古里炎真有问题吧。
前一段时间的观察与潜意识让我把那张纸直接撕掉,然后装作没有发生的丢回垃圾箱。
“……不过还是要弄清楚。”我想了一会,很快作出决定。
于是我对妈妈说借口有事情要出门,穿好鞋准备走的时候,我顿在门口想了想,转头又对妈妈说了一句,“我午饭前就回来。”
“好,那么妈妈就做好饭菜等着你和纲君回来。”妈妈站在门口向我挥手,“路上小心。”
“好,我知道了。”我冲着妈妈点点头,关上门后很快就朝着阿宅那家伙在的地方跑过去。
顺着之前在并盛街碰到她然后跟着她走到她家的那条路跑过去,还没等我用雾属性的火焰来探查她家的确切地址,我就突然想起来这家伙的火焰属性应该是岚才对。
“…那家伙…”我黑着脸望着空荡荡的地方,忍住要放火烧了她的冲动,冲着地下的石子就是一脚。
那家伙用的不是雾属性的死气之炎,而是用空间转移一类的能力把住宅和这个空地的空间分隔开了才对。
“难怪我说这里有点眼熟……”我望着不远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断节的地方,叹了口气。“我和那家伙…”
这个地方是……我和纲吉第一次遇到的地方,那个小公园。
不过与其说第一次遇见,倒不如说是听到才对。
我吐了吐舌。
“努呋呋呋,有什么事情值得这么高兴的么?”一个听上去似曾相识却又陌生的声音忽然在我身后响起,让我冷不丁的往前栽了一下。
“谁?!”我顺势往前一倾,然后快走了两步拉开距离转头,却只看到有点像六道骸那货奇怪发型的脑袋,随后就觉得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什么也记不得了。
我弄不大清楚过了过久,意识好像清醒了又好像没有,但是我倒还能感觉到纲吉似乎在这附近。
我站在原地转了一圈,周围什么都没有就是乌黑的一片。随后我似乎听到了什么东西剥落的响声,又感觉到从纲吉那边隐约传来的情绪。
但是那些情绪太混杂也太微弱,导致我根本辨认不清那情绪究竟是什么。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我好似听到那家伙带着哭腔说这些什么,但是我不想听,于是我便仍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发出响声的地方此刻出现了点点的亮光,但是并不明显。我眯着眼往那地方看了看,只想了一瞬,便做出决定。
我尝试着一边和纲吉联系,一边朝着发出响声的地方走。[纲吉,能听到吗?]我感觉眼前的黑色似乎无缘无故高我一截,但转念又一想这大约是我的错觉,毕竟这黑漆漆的一块混在一起就算远处有个小白斑,也根本没有个确切的参照。
[这地方真奇怪啊,纲吉。]
[所以说纲吉你是听得到还是听不到我说话嘛,给个回应啦。]
[……啊,对哦。我都听不到纲吉你的声音,怎么可能知道你有没有回应我。]
我停下来搔了搔脸颊,又继续朝前走。
[感觉这地方好奇怪啊纲吉。]
[纲吉……]
[纲…]
[诶?]我忽然停下来,脑子里很多东西混在一起让我暂时没法去思考,在这个同时,之前听到的某个声音与亮光混在一起搅得我头疼,于是我只好捂住头,等这些让人难受的东西消失后我才敢睁开眼。
“……啊、”我张了张嘴,只发出了一声无意义的音节。“我要说什么?”我有点疑惑,忽然被人敲了头。
“还不给我回家!现在几点了知道不?!”带着十足怒气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我吓得在原地抖了抖。
我往上仰着头一看,然后立刻扭过身体。“……我,”望着面前的男人,我十分没骨气的缩了缩身体。“我就回去。”
看着我这个样子,男人反而笑了。“你哟。”很是无可奈何的一声,“都五岁的人了还在外面打流一样的。还野不?”
打流的意思是……在外面游荡,野是不服管教…
脑子里把这句话过了一遍,我不做声的点头。“不野了。”我老老实实攥紧我的小短手,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望着他。“爸爸,我错哒。”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随后又是一槌敲到脑门上,“快跟我回去。”那力道不重,但是我就是觉得疼。
于是我卷起袖子狠命擦了擦脑门,一不做二不休德尔缠着他的胳膊一定要他把我抗在脖子上。
虽然他说着背不动,但还是拗不过我,最后我还是骑在他脖子上这么回了家。
[……??]
我忘了什么?
我不知道,也不记得了。
“想什么这么入迷?”他抓着我的脚往前走,忽然这么一问。
我摇摇头,“我在想我要吃什么。”
这一句说出来,然后就被他笑话说只知道吃,于是我很利索的反驳他人是铁饭是钢的道理。
于是我们俩就围绕着这个话题不断说来说去,你怪我只会吃,我就说是我懂享受。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和他拌嘴,不知怎么回事我忽然想哭。
但是最终还是没哭出来,毕竟没得什么理由哭。
就这么过了不知道几天,我趁着天气好跑到楼下一个人玩叶子堆沙子,忽然有个人朝我冲了过去,拉着我的手就要跑。
我吓一跳,而后反应过来迅速挣扎。“给我放开,放开!好疼的啊,放开!”那个人至少十几岁的年龄,我本来没想过能这么被放开,喊喊也只是想引起别人的注意,但是没想到那个人听到我这么喊,就真的放开手。
“……你就…”我绞尽脑汁的想,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但是那个人似乎知道我要说什么,“因为你说松手了。”继而看着我,用那双很奇怪的棕色的眼睛望着我,于是那双眼里就只有我一个。
我感觉胸口那里突然一疼,像被人捶了一拳一样。
“你要干什么……”我说着并往后退,明摆着是不想和这个人多说一句话。
但是这个人却根本不管我往后退还是其他,就摆出一副被人欺负一样的表情望着我。“零。”
他很委屈的喊了一个字,可是我不懂。
“我要回家了!”我瞄到一个人,瞬间觉得有了救兵,高喊一声后迅速掠过他,跑到那人身后。
那少年似乎有点不知所措,又似乎有点难以置信,总之他就是这样奇怪的看着我,然后说:“零忘了吗?”
“你在说什么……”我躲在那人后面就像得到那面无人能破的盾一般,抬头挺胸的瞪着那个少年。“我又不认识你。”
他仿佛被这句话打击了一样的晃了晃身体,随后就伸过手似乎要把我从我身前的这人身边扯过去,但是他理所当然的被挡住了。
“你要对我家女儿做什么。”我觉得我爸的声音是我这辈子听的声音中最有力量的声音。
听到这句话的少年忽的一愣,瞪大了眼睛望着男人,嘴唇嗫嚅着要说什么,却还没说出来,就被不知道从哪里窜来的一个女的压着脑袋给咽了下去。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同学觉得你女儿很可爱就,就那什么想逗逗她。”她的语速飞快,说完就立刻拽着那个少年离开。“跪下来求你了泽田纲吉,别闹啊你个熊孩子。”
那个人原来叫泽田纲吉。
泽田…纲吉。
是谁?
我晃了晃头,随后拽着爸爸的手臂把他整个拉着弯着腰低下头,然后就踮起脚抱住他的脖子,死缠烂打的要坐在他脖子上。“不然就背我!”
他一边把我扛起来,一边又训我。“你都七岁了,都上学了,还让我背着,以后大了是不是还要我背着抱着?”
“好啊,”我毫不在意的回答,“背我一辈子呗。”说完,我还特意重重的点点头。
“啊,那是。长不大了啊。”他笑着摇头,“小家伙。”
我在他背上偷笑,同时不省心的动了动,“我是小家伙你就是大家伙,快点,驾!回去晚了没饭吃。”
我被他这么背在背上回了家,然后从那之后我就死缠着他背我,虽然我更喜欢坐在他脖子上,但是时间过得越久,他就更少让我坐在他脖子上,到最后就只是背着我。
我好像用了很短的时间,就变得很快,又好像没有,我只知道我现在已经没法让他背着我了。
不太好意思了,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已经初中的人再背着就真难为情了。
而且也还挺重的,自己。
我有点尴尬的笑着蹭蹭鼻子,同时瞪着在我面前的男生。“为什么总是你。”
我还记得这个人,名字是泽田纲吉,其他……不知道。
“因为喜欢你。”他毫无廉耻的说出我从他这里不知道听多少次的话,“所以要跟着你防止你跑了。”
我恨不得踹他一脚才好,但最终还是没这么做。“我说啊,你这家伙会喜欢我才有鬼,能别闹吗。我晚回家会被骂啊,而且你这家伙要喜欢的话绝对是那种超温柔的人吧。”
我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变成有两种面貌的人。
一方面怯懦而羞于见人。另一方面偏执而敏感多疑。对谁都很温和,却又易怒。
我有点不明白这两种情绪是否能共存,而那些又是否是我自己,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心里似乎裂开一个看不见的缝。
“……算了。”我忽然有点提不起劲,“我回去了。”
我转过身不去看他,而回家后则窝在沙发里望着家里忙来忙去做饭的身影,然后晚上挽着老爸的手和他絮絮叨叨说着泽田的事情。
“所以说,这家伙超奇怪的,对吧。”高中之后变成了寄宿制,一周都很难回家的我却还坚持着和家中老父打电话,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能感动。
啊,说笑的。
反正每次都是我在说,他在听而已。
今天晚上也是如此,每天都是如此,不会改变。
“……这样真的可以吗。”不知道又在想什么的泽田某天晚上把我约出来,说这么一句话。
那是个十分漂亮的夜晚,我似乎曾经谁见过。
“真的可以吗,零。”他皱着眉头,似乎无法同意我的什么观点。“在过去里沉睡下去…”他说着我似懂非懂的话,随后干脆抱住我。“……快醒来啊。”
[……纲吉。]
我心底似乎发出了什么声音,两种想法扯着我头疼。
可是我推不开他,我没法去推开这个人。
那是我推不开的。
“我要回家。”他松开了我,而我则这么说。他什么都没有说。
我胆小又偏执,敏感而多虑。所以一旦抓紧在手中就很难放弃,所以一旦把什么放在心里就很难割舍。
我从来就是矛盾的,“对吧,……爸。”如今再开口,我却觉得这个词十分生涩。
涩的让我想哭。
第六十九章 ·我所不知道的你和你的过去纲视角
他还记得他决心和炎真;和斯佩多一战时,他怀抱着多大的希望。
得到胜利的话;那个人大概也就能醒过来了吧。
不是什么超直感作祟;也没有任何依据能表明那个人能醒过来,他只是这样相信着,或者说;不得不这样去相信。
不能去想象那个人醒不来的模样;无法去想象之后失去那个人的生活。
就算失去任何人生活都会继续下去的这句话是正确的,但是这其中所需要的时间与伤痛却是他无法承受的。
“如果零不醒来的话;我不知道之后的路应该要怎么走下去啊。”他如同年幼那时一般;低声的要求着那个人,“……所以说,快醒来啊。”他窝在床边,一手执起那个人的手贴近脸,像是寻求爱抚的幼犬一样用脸颊蹭着那个人的手背。
其他的人全部被他留在这间房间之外,谁也不让进。仿佛就像他和那个人的空间里从来不会出现第三个人一样。
“之前啊,”他握紧那个人的手,有些抽抽搭搭的说道,“我赢了斯佩多之后,觉得那家伙没想象中那么坏。”口吻与小时候将所有事情都分享给从来都是耐心倾听的那个人一致,“不过斯佩多说你要自己醒来。”
他说着抿了下嘴,“虽然零你一般都比我醒得早,但是这次好不容易我比你早起来这么多,……我、”他忽然死死咬住下唇,咽下心里如同熔岩一般咕咚翻滚的可怕想法。“我会等你醒来的。”
“所以说,一定,一定要醒来才行。”他把那个人的手放下,低垂着脑袋吻了吻那个人的嘴角。“……真希望我是王子啊。”他恍恍惚惚的念了这样一句话,随即又是一笑,“零的话肯定不是公主,要说的话也是那种看守宝藏的巨龙。”
他用脑袋蹭了蹭那个人的手臂,“巨龙陛下什么时候睡醒呢?一睡不醒可不行啊。”
或许是太累的缘故,他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居然睡了过去,梦里全是那个人的事情,但是他却只能远远的看着,怎样也摸不着。
“喂…泽田,”似乎有谁拍着他肩膀,而且频率还很快。“泽田。”
他不安地动了动,指尖忽然触到床上那个人的皮肤,猛地就清醒过来,一抬头却只看到阿宅侧头歪过来的脸。“……啊、”他略有些失望,随后又晃了晃脑袋。“怎么了?”
阿宅沉默地看了他一会,随后叹气。“算是一事无成呢,还是说稍有进展呢。”
他眼睛一亮,迅速站起来,却因为动作过猛而掀起了压在他手上的被角,“……唔,”他连忙把掀起的被角压好,又顺了顺那个人的头发,这才转身看向靠着墙壁的阿宅。
阿宅走了几步把椅子拖到他面前,反过来坐在椅子上,双手撑在椅背上托着下巴看他。“按照你说的那样,我跳时空找到了那个拥有言灵能力的那位,”还不等他表示什么,阿宅就把手一伸,堵了他的话。“那位的帮助可以不用寻求了…那位似乎已经…”这句话好似很难开口一般,但阿宅还是说了下去。“去了。”
那两个字用的中文的调子,然而即便如此他却也明白。
而正因为明白,所以他更加的感到恐惧。
“所以我找了其他时空的零,但是我不知道会不会有回应。”阿宅跟着他叹了口气,“并不是每个世界里的那家伙都知道我,也不是每个世界里我都存在的啊……真是微妙。”说着,阿宅又叹了口气。“要是我的能力能进入梦中就好了啊这个时候……”
他张了张嘴,随即一句话也没说,歪头望了望窗外仅剩一条银钩般的月亮。“我等。”
除此之外,他却也想不到其他方法。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意穿透了时空,第二天阿宅就带来了某个人。
一个确切能够帮到他的人。
是另一个他。
但似乎又不太像,他望着十年后模样的自己在房间里十分悠哉般的绕着圈踱步,仿佛在回忆什么的表情张望桌上的东西,却根本不去看床上的那个人。
他踌躇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出了声。“请问……”对面的分明也是自己,却让他觉得万分的不自在。
“嗤,我还以为你会一直看下去哦?”分明是十年后的他的声音,调子却像极了那个人。
就在他下意识的将那个人和面前的十年后自己的脸孔重合时,十年后的他表情却忽然一转,仿佛无奈至极,悠悠的叹了口气。“初,别闹了啊。”
起初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十年后的自己用着十分温和的神情望过来的时候,他忽然反应过来,所谓的‘初’,就是‘零’。
或许是他神情中的疑惑太深,面前的十年后自己开口解释起来。“最开始我给她的名字也是零,不过她不喜欢,所以就随着她的意思,名字叫做初。……意思就是最起始,不是很好的名字吗。”
“…………哈…”他发出一声无意义的音节,也不知道应当说是好还是坏。
但是他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却有点说不出来,反倒看着一旁阿宅的表情,似乎她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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