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最佳助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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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疲惫状态下不能发动能力了……
　　“你跟我说句实话吧……”
　　我们两个各自躺在黑暗里，我琢磨那件事琢磨了很久还是没有想通，虽然坂田银时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再加上我刻意装傻，让我们之间少了许多尴尬，但是那些问题还是早晚都要面对的，我首先要搞明白一件事，这家伙是否真的忘记了。
　　“嗯？”
　　怎么试探他才好。脑海里闪现出好几个办法，都被我一一pass掉——最好是能让坂田银时不察觉我已经察觉的办法，不然失败的话，肯定会尴尬死。
　　“喂，草莓？”
　　坂田银时见我许久不出声，突然从沙发上跳起来跑到我这边，一把捏住我的脸强迫我对上他的眼睛：“喂！你不会因为太累了身体又被第二人格驾驭了吧？振作点啊！”
　　为什么会产生这种误会啊我只是在发呆而已！我黑线地想要拂开坂田银时的手，突然灵光一闪——如果我假冒那个第二人格对坂田银时上下手，看他的反应不就知道了……
　　太邪恶了，我真是太邪恶了！
　　这样自责着我对坂田银时伸出邪恶的手，胳膊从他腋下穿过去然后环住他的身体抱紧，像这样身体主动意识主动还是第一次，我不可避免地紧张了。只不过我不知道那个第二人格是怎么跟坂田银时交流的，于是打定主意在他说话之前死也不开口。
　　周围安安静静的，我的胸口跟坂田银时的紧紧贴在一起，此起彼伏的心跳声越来越快，还有越来越重的呼吸。坂田银时迟迟没什么动作，气氛有点尴尬，这让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出了一个错误的选择。
　　“警告你哦，最好马上松开手，我可是喝酒了，小心我乱性。”
　　猛然听坂田银时这样说，我还是不由地僵硬住身体——他这是在跟那家伙说话吗，我确定并没有被第二人格控制身体，也就是说，坂田银时此时不可能被对方的系统控制。
　　那么他是真的跟那家伙有什么吗……
　　我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卑鄙？是什么让我对坂田银时也不能坦诚相对了？但是这个时候无论如何都不能退缩吧，我咬咬牙把嘴唇凑过去，被抱着的家伙愣了一下，随即向旁边一侧身，躲开我的动作。
　　“喂喂……故技重施吗。”
　　坂田银时突然直起身体，然后大力地捏住我的手腕压在沙发上，他不知从哪里抽…出条绳子，一圈圈捆在我手腕上，然后脚腕也被绑了起来。那家伙直起身一脸无奈地俯视着我：“抱歉了，你就这样待到她醒过来吧。”
　　“真是的……最近被占领身体主导权的次数也太频繁了吧，突然变成另一个人格每次都把阿银吓个半死啊，给我适可而止吧真的。”他啰啰嗦嗦地坐到离我不远的沙发上，似乎是无聊到极点，拿起一瓶矿泉水仰头灌下去。
　　“不是已经答应你的委托了吗，阿银会努力的，你也安心去成佛啊。”
　　委托？什么委托……看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坂田银时做了很多啊。不对，Iris应该也知道吧，看他俩在飞艇上那时候的默契就知道。这两个混蛋……有什么瞒着我。
　　“为什么每个人都想要我消失……”我正烦恼着要怎么回应坂田银时套出更多的消息，身体突然自行开口说话了，我囧了一下——瓦擦这是要弄假成真的节奏吗，试着动了动手脚，主导权还是在我这边的，这是怎么了，“她”只能控制身体的嘴巴了吗。
　　“没有人想要你消失，”坂田银时似有若无地叹口气：“不过你都已经不存在了吧，臭老头说支撑身体的只是一段残念，我已经答应你的要求了，不要得寸进尺啊混蛋，每次这样经历一次那家伙都辛苦得很。”
　　“你也不想给别人添麻烦吧。”
　　“你的时代已经结束了。不管那之前有多么风光多么闪耀，结束了就是结束了，好好去成佛吧。我其实挺喜欢异想天开的家伙，也不反对你按照自己的规则在这世间行走。但是你要做出让人为难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袖手旁观，这就是我的规则。”
　　“为所欲为，我挺欣赏你的。”
　　欣赏你妹啊！喜欢你妹啊！你们俩这是要表白的节奏吗？！我觉得我七窍已经生烟了，火大！！！
　　“但是说到底你不还是在护着这个小丫头？！”那女声突然变得尖利起来，手脚的主控权渐渐被剥夺，我的身体在拼命挣扎，拉扯着绳子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我偏不让你称心如愿，有本事的话，你就杀了我好了，连她一起——”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脖子上传来钻心的疼痛——我又被坂田银时用手刀揍了。一瞬间夺回身体的自主权，我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捂着心脏大口喘息——好、好险！下次不能在精神力不佳的时候玩儿这招了！
　　“哟，睡醒了。”坂田银时若无其事地解开绑住我手脚的绳子，伸个懒腰站起身：“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做什么噩梦了吗小姐？”
　　我复杂地盯着他看了良久，终于还是没能从坂田银时平静的死鱼眼里看出什么内容。
　　“是啊做噩梦了，太吓人害我肚子都饿了。”
　　我深知那句话——无知才是幸福的。坂田银时为了保护我连这么蠢的办法都用上了，我还是识趣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第二十五章　章万事屋成立

　　坂田银时虽然平时嘴巴不老实又口无遮拦，但是他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那人到死也不会知道，这点很气人。而我装作被占领了身体又不能主动问起，于是那件事就搁置下来，拖到今天也不知道他跟Iris瞒着我做了些什么事情。
　　同时我不能肯定第二人格小姐有没有再出现过，不能肯定她是否趁我睡着的时候又占据了身体的主导权做些奇怪的事情。
　　“我说，坂田君——！”
　　我顶着一脑袋青筋忍无可忍把蜡烛一捏两半，然后狠狠摔在坂田银时面前，后者懒洋洋地抬抬眼皮，回我一个无辜无奈无所谓的表情，让我很想一拳揍他脸上。
　　“不是让你去镇上看看水电的问题吗？！不是说过天黑之后那个你擦了一天的灯泡再不亮我就揍你吗？！啊啊……是不是我最近表现得太好说话了……”一根根收紧手指，发出卡啦卡啦的声音：“小心我用棉棒蘸花生油把你捅得湿漉漉哦混蛋，至少比你整天躺在沙发上看工口漫要来得直接得多吧！啊？！”
　　“闭嘴混账！把谁当发春的母猫啊！”坂田银时一挺身从沙发上坐起来，然后痛苦地捂住额头：“而且谁教给你那种话，动不动就捅啊插啊，谁教给你那种下流的话。”
　　“天天跟我耍黄腔的不就是你这个流氓。”
　　坂田银时在我鄙视的目光中不自在地扭开头咳了两声：“嘛……嘛！有什么关系，女孩子过了十八岁就可以当成女人来对待了哦，你早就过了那个年龄的黄金分割线了吧。那份属于男人的浪漫说了你也不会懂的，像To　love那样一摔跤就一定摔进裤裆的妹子，怎么想都让人把持不住啊。”
　　“闭嘴！我是永远的十六岁！你说的那种妹子我在三次元还真是从来没见过呢，‘一摔倒就一定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把对方运动裤扒下来’的妹子这里倒是有一个，怎么要不要试试啊混账！”
　　“啊知道了知道了——！其实你完全误会了哦，男人可不是那么麻烦的生物哦，只需要纸巾和润滑剂就可以了哦！”坂田银时拿腔拿调地跟我嚷嚷着把书的封皮朝我展示道：“我的妹子不可能XXXX，没想到在这个地方还能找这么有品位的……呜噗！！！！”
　　“谁想听你说那个啊！我看需要润滑剂的是你的脑子！把里面好好润滑一下！”
　　我一巴掌把他拍沙发上，在坂田银时惊恐的目光中俯身压住他，然后在他人中的部位狠狠按——下——去——
　　“啊疼疼疼疼疼疼！”
　　“知道疼就老实点！把老子好不容易省出来的钱拿去买这种没用的工口书，你的节操和良心都被狗吃了吗！”我拎着被强迫变小的一只扔到一边，无奈地把蜡烛重新点上。
　　坂田银时被掐人中的时候会进入强迫变小状态，跟自然解除比起来就是会发生肌肉酸痛的症状，但是这家伙也该给他点教训，这次无论他怎么哀嚎我都不会给他按摩了绝对！坂田银时从出了流星街之后就一直保持正常尺寸，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偷偷喝了草莓牛奶，还是变身时间已经延长到这种程度——能保持变大状态的时间一直在一点点延长，这种变化我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无能也给我有点儿限度，交个水电费而已，又不是让你去喜马拉雅山搬水，都一个星期了也没点进展吗？！莫非让我亲自出马吗！不觉得丢人吗！”
　　真是的，来这里已经有两个周了，生活渐渐步入正轨。为了继续积攒功德值，我接受了坂田银时的建议，在屋子外面挂了“万事屋”的牌子，这样积攒功德点数虽然慢，聊胜于无。
　　虽然两个周以来根本没有生意。
　　那是当然的吧……这所木屋位于森林边缘，离这里最近的城镇步行的话至少要两天两夜，这么偏远的位置，会有人来才见鬼。我之前探路跟坂田银时去过一次城里，，因为可以随时拿出食物和水就没有带太多钱，水电费也没考虑到。第二次——也就是三天前，让坂田银时带着钱和草莓牛奶去镇上交水电费，这混蛋就这么空着手回来了！
　　不对，他没空手，拿着一本工口书。
　　“耳朵被你吵得好痛啊，话说女孩子为什么要用那种武士一样的说话方式，给我用敬语啊敬语。”
　　坂田银时费劲地从沙发缝隙里爬出来，语调依旧没精打采：“蜡烛有什么不好，漫漫黑夜里烛光点点，不是很浪漫吗，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于灯泡啊。真是的，自称现代人就把所有传统的东西都丢掉，回顾一下爷爷奶奶艰苦卓绝的生活，你会愧疚得哭出来哦。”
　　“你试试用蜡烛煮饭给我看！”真是的，我可不会用那种搭起来的灶头煮饭，莫非要我天天拿出饼干来吃吗，锅里煮的饭和速食食品可完全不同，在流星街的前几年我早就已经厌倦那种东西了。
　　“啊啊……明天我去镇上看看吧，顺便给万事屋做下宣传，再这样下去我们早晚要坐吃山空的，Iris本身就没给多少应急路费……”
　　“还是算了吧，你去了也是一样的结果。”坂田银时撑着头躺在他的专用小枕头上挖鼻屎：“你又没有身份证，有再多的钱他们也不会收哦。阿银我为了不浪费钱买了自己喜欢的东西，完全不应该被指责。”
　　坂田银时轻描淡写的语气让我愣了一下，随即想到很严重的一个，被我遗忘许久的设定——流星街的人是这个世界的“不存在之人”，根本不会有身份证明这种东西，而猎人的世界好像对身份证看得比任何世界都要重要，基本就是没有身份证寸步难行的程度，如果被要到身份证却没有拿出来的话，绝对会被人怀疑是来路不明的黑户。
　　……不过我们确实本身就是黑户吧。
　　“等等！你没出什么事吧？！”我赶紧把坂田银时捧起来拉起胳膊腿儿检查：“有没有人问你是哪儿来的？没被抓去录口供吧？！”
　　虽然很少人知道流星街这个地方，但是保不齐会突然出现个知情人士，要真查下去我跟坂田银时也确实是从流星街出来的，到时候引起骚乱什么的就大事不妙了！
　　“没关系没关系，只不过是被带到一群制服大叔中间和蔼地问了几个问题罢了，别看他们长得还蛮凶的，但是其实都是些羞涩的人呢，从我坐下就开始互相打眼色，有个人伸懒腰还偷偷藏在我身后……”
　　“这不还是被调查了吗？！”我忍无可忍地朝那个完全无紧张感的家伙咆哮：“制服大叔不是警察吗！！！真佩服你还能完完整整地回来啊，那明显是怀疑你了好吗！打眼色那是在准备围捕了好吗！走到身后伸懒腰这种行为其实是已经发动攻击了吧！”
　　“不不不，你想多了，其实他本身有狐臭，只是借着伸懒腰的动作偷偷闻腋下的味道哦。这种事偷偷知道就好了，不要声张出去，会让别人觉得没面子的！”
　　“你的智商才让我觉得没面子啊！才短短几天就惹上警察了，真不愧是你啊主角！完全事故体质啊？！”
　　“咚咚咚！”
　　我的咆哮声还没有落下，突然传来剧烈的敲门声，我本来就处在精神极度紧张状态，现在直接要吓尿了——警察不会现在就到了吧？！藏、赶紧藏起来！藏柜子里来得及吗？！
　　“噢，这么晚了还有人来拜访，之前没看到附近有邻居啊……啊——！你抓我做什么啊！快去开门。”坂田银时在我手里奋力挣扎着。
　　“邻邻邻邻邻居你妹啊！正常邻居会在这么晚过来拜访吗？！为什么从进了这个森林之后你的脑浆就跟头发一起打卷了啊！”
　　“不是邻居？喔喔喔，莫非是委托吗，还没宣传就已经有人上门委托了啊！”
　　“给我闭嘴！”
　　“咚咚咚咚！请问、请问有人在吗？！是万事屋吧！开门！！！救、救救我！”
　　我还想说些什么，被门外突然强烈起来，伴随着急促的喊门声。呃……居然真的在喊万事屋，莫非是我想多了吗。一拉开门，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家伙突然倒进我怀里，吓得我差点把手里的坂田银时扔出去。
　　“喂！没事吧你！别晕过去啊！”
　　我急忙把那个小家伙拖进屋然后狠狠关上门——这个场景超级像在被追杀啊！后面不会还跟着一群带大刀铁棍的人吧！但是总不能这样扔出去吧！而且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把他拖进来了啊！
　　“喂！！！你还真是什么人都敢往回带啊！正常人至少要犹豫一下再决定扔出去吧！”
　　“你还真是要扔出去啊！”
　　我扶那小家伙的时候抹了一手的血，赶紧去院子打了盆水回来给他把脸上的血擦擦，一边嘱咐坂田银时：“怎么说也是委托人，哪有把人家扔出去的道理，想砸招牌吗你。你也别愣着了，快点喝两口草莓牛奶去，待会儿他醒了就麻烦了，你莫非要用这种虫子的状态接待委托人吗，你可是万事屋的旦那啊。”
　　“三十分钟分钟之前不就是你亲手强制解除了我的正常状态吗……”坂田银时抽抽嘴角：“在那之后的两个小时内都不能变回去。”
　　我跟坂田银时用相同频率抽搐嘴角：“也就是说……还有一个半小时……”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早知道就不急着惩罚他了，或者施予挠痒痒惩罚，现在这种情况莫、莫非让我上吗，老子又没干过万事屋啊！
　　“只不过是一个半小时而已，没关系，到时候说不定他还晕着……啊，他好像醒了。”
　　我急忙把盖在他脸上的毛巾摘下来扔回水盆里，一低头发现他正在看我，借着微弱的烛火我识别出来，那是一双火一样赤红的眸子。　

※、第二十六章　谁谁跟谁算账

　　那个进门就晕过去的孩子名字叫佩里，此次前来万事屋的目的是求助，我从他语无伦次的描述中了解到，就在离这个森林不远的地方，此刻正在发生着一场让人心惊胆战的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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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不是我理解错了，就是他在开玩笑。
　　“那个……抱歉啊小弟弟，这种事情的话，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你该去找警察吧……”我抽抽嘴角递给他一杯热水：“你先别紧张好吗，不如你好好组织一下语言再慢慢告诉我？”
　　“而且我们接受委托的话是要收钱的啊钱！小鬼你至少要交出钱来吧！”坂田银时忍不住在一边叫唤了。
　　“已经来不及了！！我的族人……他们已经……已经……”佩里痛苦地把脸埋在手心，眼泪顺着手指缝隙一滴滴掉下来：“我该怎么办……我、我在他们最危险的时刻，逃跑了……真的把妈妈扔下逃走了……呜呜呜，没人能救得了我们的……呜呜呜……”
　　“……”为什么就放弃了啊，你不就是来求救的吗，为什么看到我之后就一副绝望了的表情啊，是嫌弃我吗？！
　　“你先别急着伤心，好歹让我明白事情的始末，或者你要委托做什么啊，我看你不是太冷静……”我有点郁闷地拍拍他的肩膀。
　　“魔鬼……他们是一群魔鬼！没有人能阻止魔鬼……”他把自己缩成一团。
　　“……”我没办法跟他交流了。
　　我扭过头去戳戳藏在衣服领子里的坂田银时，然后小声问他：“这怎么办啊，这孩子吓惨了。”
　　“啊啊……”坂田银时无奈地挠挠头：“救妈妈出来不是吗，让他直接带路好了，问出来说不定什么都晚了。”
　　“你打算接受他的委托？就用这种形态啊？”
　　“万事屋好不容易来生意，没有往外推的道理啊。而且……总要给他个后悔的机会，他也非常想回去见妈妈的吧。”
　　鉴于万事屋的老板都同意了那小家伙的委托，于是我们就准备跟他一起去事发地点看看。虽然还是有点忐忑，但是仔细想了想觉得还是没那么倒霉吧，顶多就是普通的山贼而已吧！如此自我安慰着依旧感到一丝不和谐，总觉得忘掉点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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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森林的路好难走啊。
　　路也好远。
　　哇擦一片火海啊！
　　这几年就算在流星街，我也很少见到杀人放火的事情，因为很幸运地见到Iris，除了最初在幻影旅团那里被惊吓过几天之外，都没遇到过什么太大的波折，尽管如此我还是因为之前见到飞坦出手砍别人的脑袋而连续做了好久的噩梦。这次的场景更加超出我的承受范围，一片火海先不说，那种血肉烧糊了和松脂焚烧散发出来的的味道迎面扑来时，我忍不住捂着嘴吐了出来。
　　坂田银时举着一个跟他半身差不多大的怀表从我衣领里钻出来，伸出小手在我脖子后面拍拍：“还有……半小时，坚持一下。”
　　“地面都被血液浸湿了，你看……”我伸出脚在地上轻轻踩了一下，凉鞋带子马上被染成红色，这片土地让人产生不想踏足的情绪。我捂着嘴拍拍佩里的肩膀：“呕——抱歉……我忍不住了，你们这里是经常遭遇山贼吗……”
　　“妈妈！”
　　“喂！不要随便乱跑！里面的情况很危险啊！”
　　佩里看到远处着火了的房子，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把我推开就大叫着冲过去。但是这个地方到处都是被火烧得摇摇欲坠的危险住房，还时不时往下掉些烧断的木梁，我只好挑着比较空旷的地方跟在佩里身后往那间屋子的方向跑：“糟糕了喂，我们是不是做过什么激发他潜能的事情，突然像被嘲笑红豆试验田的一山君一样爆发了，怎么办啊，真进去的话我们会跟他一起变成烤鱿鱼的！”
　　“都到这种地方了！卧槽这小子领的什么路！木屑都掉到阿银鼻孔里了！”
　　“你只是木屑掉进鼻孔了而已，我都要燃烧起来了！”我抱着脑袋窜来窜去，一边把头发上烧着的火星拍掉——虽然说我不甚在意这具身体的外表，但是烧成癞疤头我还是会很困扰的！
　　“燃烧起来吧，青春就是用来燃烧的啊。”
　　“现在是发这种感慨的时候吗？！”
　　我们还没来得及冲进屋子里，突然被一股大力从侧面冲过来，面前的地面被砸得四分五裂，虽然炙热的火焰被冲灭了不少，不过也将我面前的路截断。我被激起的扬尘熏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不得不捂住眼睛往后退。
　　“这不还有活口嘛！哈哈哈哈！我就说这里的家伙就这么game　over的话，也太让人失望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身体的几千块肌肉都紧张地颤抖起来——骗人的吧，我怎么好像听到筋肉人的咆哮了……不不不，幻影旅团怎么都不可能到这里来！我运气再背也不至于随便坠个机都碰到这帮煞神。
　　烟尘落地之后，我看清了那张野人般的脸，还有他身后的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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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运气还真是就能这么背啊。
　　啊啊……我好像突然想起来了呢，刚刚那小子那双眼睛……火红火红的，好像就是被我遗忘了好久的，这群蜘蛛来挖人家眼珠子的剧情。跟坂田银时在一起混久了，还觉得红眼珠子随地可见了，所以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完全都没有想到这种细节呢。
　　“哦，这不是熟人么，好久不见了。”
　　“……”谁跟你是熟人啊！话说库洛洛为什么居然可以这么平常地跟人打招呼？！请继续保持高冷形象好吗！
　　“嗯？是谁？”
　　“之前出现过一次的嘛，还在流星街的时候，说要在我们那里避雨的那位小姐。”
　　“似乎是呢，从上次被她溜走之后，就一直没有找到人。还真是会躲的小老鼠。”
　　“哈哈，飞坦，你忘记了吗，她只是被人很好地保护起来罢了，Iris还是挺有本事的。”
　　他们不理会我自顾自往下聊天的习惯也没有变。
　　只不过，现在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问题来了，野外不小心遇到蛇的话，应该退着离开，还是转身就跑，才能避免被对方穷追不舍。
　　无法选择？嘛嘛，不要在意那些小事，如果在野外遇见蜘蛛的话，为了保命就只要……
　　“非常抱歉！！！！！”我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