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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旭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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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苏梦枕率先开口:“神侯的嘱托我记下了,若无其他要事,我先回风雨楼,正好对底下的人作些交待。”
诸葛神侯:“有劳苏楼主。”
苏梦枕表示这是他分内之事,旋即起身出门。
绕过厅中屏风的时候,他被门外夜风吹得咳了一声。
这一声并不响,但还是让江容瞬间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江容追过去,一把拉住他的手,扣上脉门,道:“你没事吧?”
苏梦枕笑了:“不过是咳了两下,能有什么事?”
他身体寒弱,便是在今晚这样的盛夏夜里,也体会不到多少暖意。
但这对他来说是早该习惯的家常便饭,因此他的确不怎么在意。
可江容作为大夫,自然是稍有些风吹草动就不放心。
江容没松手。她侧身替他挡了挡风,而后又仔细探了他的经脉,最后严肃地嘱咐:“回去立刻喝药啊。”
“好。”他点头。
“你的轿子停哪了?”她又问,“我替你把他们唤过来,你别直接出去。”
这如临大敌的阵势,叫苏梦枕哭笑不得。
换了平时,他大约会说,就这么一小会儿碍不了什么事,大可不必小心至此;但今夜话到嘴边,他却吞了回去。
他垂着眼,低叹了一声,道:“好罢,谁叫我答应了要听大夫的话呢。”
江容满意了,把他推回屏风后头,便快步跑出去喊他的手下了。
她出去后,见证了她不由分说教育苏梦枕的江易才缓过神来。
江易朝原随云的方向挪了挪身体,凑过去压低声音道:“随云你看容容这训人的样子,真是和万前辈一模一样。”
小时候他们在恶人谷一道练武时,经常能看到生了病的恶人们苦兮兮地去求万春流。
万春流作为医者,自然不会见死不救,但他脾气不好,往往一边救一边会把人骂得狗血淋头。
江容方才教育苏梦枕,虽然措辞没那么激烈,可那不由分说的气势,真真是与万春流如出一辙。
江易看在眼里,难免被勾起了些回忆。
他觉得在场这么多人,只有原随云能明白,就同其偷偷感慨了一句。
原随云闻言,先是朝被江容推回来的苏梦枕望了过去,好一会儿后,才轻声道:“毕竟容容也是大夫。”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目光也没有移开,甚至可以说,他是迎着苏梦枕的眼波开的口。
而苏梦枕也当然听到了,他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唇角,眼底却无笑意。
片刻后,江容就把他的手下领到了堂前。
“好了!”她站在门口朝他挥了挥手,“快回去吧,记得喝药。”
苏梦枕把听大夫的话贯彻到底,迅速进了轿子。
临走前,他又想起什么要紧事一般对江容道:“上回你朝杨无邪夸过的梅子,他又命人制了一些,空了来尝尝如何?”
江容和他熟起来之后,在这些事上很少客气。她点点头:“好,我这两天就来,你替我谢谢他。”
送走了苏梦枕,江容三人也差不多该告辞离开。
诸葛神侯事务繁忙,没有多做挽留,只道:“海上销金窟一事若有了眉目,我会派人通知你们。”
江容知道,他这是在劝她不要为此太过着急,因为急也急不来。
鉴于这件事的确牵涉重大,一时半会儿根本无法彻查,江容觉得,大概也只能暂时放宽心回家喂猫了。
说到喂猫,回住处的路上,她终于想起来要问原随云:“你带过来那只小花猫叫什么啊?”
原随云说还没取呢,这猫是带给阿易的,让他来吧。
“我?”江易疯狂摇头,“我也取不来名的,还是随云你来。”
“等等,什么叫也?”江容立刻抓住重点,“你不要想拉我下水共沉沦,我很会取名的。”
江易:“……”
原随云:“那容容来也行啊。”
江容想了想,说叫灵芝吧,它身上的花纹像长在恶人谷里的黄灵芝。
原随云其实已经回忆不起恶人谷里的黄灵芝究竟什么样,但他记得,那些药草大半都长在最东边。
“苦血果树附近那些吗?”他问。
“是的。”江容点头,“跟苦血果一样,吃了会生幻觉。”
提到幻觉,江容又忍不住想起自己小时候误食后的反应。
如今回想起来,恶人谷能有这么多猫,可能还要谢谢这苦血果。
她倚在马车里,一边鼓着脸吹自己的鬓发,一边道:“唉,其实我今天看到灵芝,有点想阿乖了。”
江易:“那等海上销金窟的事查清楚了,你就回恶人谷去呗,我估计阿乖也正想你呢,你不在,它只能钻空被窝。”
“不行。”她说,“我还有个病人没治完呢。”
“噢对,你说过的,你要把苏楼主治好才会走。”江易对这事有印象。
原随云虽然已经见过了江容对苏梦枕身体的紧张程度,但听到她说要彻底治完才会走,仍是有些惊讶。
“据我所知,苏楼主的病,是还在襁褓中时落下的,很是难治。”他说,“而且时隔多年,已经误了最好的治疗时机。”
“是挺难的。”江容没有否认,“但我治都治了,总不能治一半就不管,那样太不负责任了。”
若非知道说出来她一定会不高兴,原随云差点就想接着问一句,那要是一直治不好呢?
一直治不好,你就一直为他留在京城吗?
不怪原随云好奇或多想,因为长久以来,江容都是个懒得出门的小姑娘。
她对世上大部分事都没什么兴趣,一定要算的话,除了武学和医道,大概就只有猫了。
恶人谷不缺草药,也适合静心练武,更有阿乖和它的猫子猫孙,所以这几年她一个人留在恶人谷自得其乐,始终没有什么离开的打算。
原随云曾经以为,凭她的性格,大概还会在昆仑山下住很长很长时间。
而他只要过去,就必定能见到她,坐下来与她喝酒吃茶,再看她为自己带过去的礼物露出欢颜。
就是在她离开恶人谷准备往京城来的时候,他都觉得,至多几个月,她就一定会回昆仑山了。
谁曾想真的到了京城后,她会碰上一个让她决意治到底的病人。
“凭容容的医术,定能把苏楼主治好的。”他只能这么说。
江容并不知道他心里转过了多少想法,听到这句定能治好,还十分高兴。
“那是当然。”她说,“我为了他,可是起码愁掉了百来根头发。”
原随云:“……”
认识这么多年,他其实早就能分辨她什么时候在夸张。然而这会儿就算他心里知道她这是在往夸张里说,心里也十分不舒坦。
这种不舒坦和今夜发现方应看住在她边上时差不多,但感受更为强烈。
毕竟他知道,她是不喜欢方应看,也不想与其多接触,甚至还十分厌烦的,而对苏梦枕,却是截然相反。
虽然那的确是对病人的态度不假,但其中关心之甚,是他这个青梅竹马都不曾体会过的。
☆、28
当天夜里回到住处; 江易就写了封信给江无缺。
洋洋洒洒一大篇,表达的尽是一个意思——爹; 容容说她想你了!
写完之后; 他还拿给江容和原随云看; 问他俩:“怎么样; 够了吧?”
江容:“……你这字是不是太龙飞凤舞了一点; 无缺叔叔能看懂吗?”
原随云抿唇笑道:“这倒不用担心; 阿易这几年的字,几乎都是这么写的。”
江容无言了片刻,低声嘟囔了句那看来你们常常互相写信啊。
江易说对啊; 因为有生意上的事要请教嘛。
江容一直知道; 江易能把江南的丝绸生意发展得这般顺利,离不开原随云的帮助。
但这会儿真的正经谈起这个话题,她才惊觉; 原来在此之前她还是低估了原随云为江易出的力。
她忍不住问原随云:“你都帮了他什么啊?”
原随云说只是些小忙罢了; 不值得特地拿出来说道。
江容才不信呢,从用化名到送账房总管,就她知道的那些; 就完全不是什么小忙。
然而原随云咬死了一句不足挂齿; 她也不能按着他的脑袋逼他承认他帮了江易很多。
至于被帮的江易,见形势不好; 竟直接嚷着又累又困开溜了。
江容:“……”算了。
她站在廊下,把江易写给江无缺的那封信小心折好,再交给候在廊前的小厮; 道:“明日就派人送去移花宫。”
小厮躬身垂首应了,应完迅速快步退了很出去。于是偌大的花廊下,只剩下了江容和原随云两人。
考虑到原随云从太原一路赶过来车马劳顿,江容没有怎么迟疑就转头对他道:“你也早些休息去吧。”
原随云没有拒绝,但在挪步之前,他不知为何忽然叹了一声。
江容听在耳里,尚觉莫名,可还没来得及问一句怎么了,就听他再度开口,唤了她一声。
“容容。”他说,“咱们三个是一道长大的,你大可不必事事都与我算得那般清楚。”
“我是帮了阿易不少。”他继续,“但那都是我力所能及,能帮一把则帮一把的忙。在我看来,这是应该的。”
江容没想到他会把话题直接挑破,一时也愣在了那。
好一会儿后,她才回神低声道:“我只是……我只是不希望太麻烦你。”
“我说了,那些根本算不上麻烦。”他还是这句话,“倒是你非要与我这么生分,才叫我觉得麻烦。”
“我……”这么多年的隐秘心思被直接说出来,江容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是的,长久以来,她都希望能和原随云算得清楚一些,再清楚一些,最好不要欠他什么。
至于原因,那当然是出于他将来可能会黑化的担忧。
她觉得这担忧有据可依,毕竟她是看过书的。
可在这么想的时候,她却忘了,对她如今身处的这个世界来说,她穿越之前看过的书,才是毫无根据的虚幻。
江容沉默了。
原随云看着她垂下的眼睫,目光停顿良久,方才接着道:“我知道,我不姓江,于你和阿易,我始终只是个外人。”
江容听到这里,总算出声反驳:“不是的,我哥把你当最好的兄弟,我也把你当朋友的。”
“那你总是对朋友这般客气,朋友也会伤心啊。”他轻声道。
后半句说得太轻太轻,几乎要被夏夜的风声盖住,但江容还是听见了。
她低下头,目光落到他二人脚尖之间,道:“……对不起。”
其实原随云要的从来就不是道歉。
或者说,他并没有想到自己说完之后,她的反应居然是跟他说对不起。
他笑了笑,同时伸手伸手抚过她的发顶道:“我不是怪你。”
“我只是希望——希望你不要总把我当成一个不太重要的熟人。”
江容原本就被他说得有点难过,再听到后面这两句,更加惭愧。
这一次她没有再说对不起,而是郑重道:“我明白的。”
两人结束了这场谈话,就各自回房去休息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前说的这些话,这天夜里,江容久违地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事。
她记得原随云送她的第一件礼物,是一只象牙鬼工球。
那只象牙鬼工球雕琢精细,层层皆不同,最妙的是,把那里外六层分别转到一个合适的角度后,中心处恰是一枚月牙。
可这么精巧漂亮的东西,江容却没有真的拿出来玩过几回。
原随云问过她,是不喜欢吗?要是觉得不够漂亮,他家里还有一个七层的,可以带给她。
江容说不用了,她对这东西本来就兴趣不大。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在胡说八道,她还把这个象牙鬼工球找了出来,说可以还给他。
原随云当然没有要。
他说送都送了,断没有收回的道理。
现在想想,其实那个时候,他应该是很失落的。
就算他是武林第一世家的少爷,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把那样珍奇的物件送人的。
再后来,他就不会再送类似的东西了。
像是察觉到了太贵重她不会要,他每年带回恶人谷的,多半都是些中原城池的市井上随处可见的小玩意儿。
再不然,干脆就不给她带,转而给阿乖带。
但就算是那些不怎么之前的东西,她也多半会另外找机会还掉这些人情。
对江容来说,这差不多是一种用来“自我安慰”的手段。
她没想到的是,原来原随云一直都很清楚她这种“互不相欠”的态度,还会为此伤心。
从前他没有表现出来的时候,她还不觉得这有什么,就像她之前劝江易的那样,亲兄弟也是要明算账的嘛,何况她和原随云也不是亲兄弟。
但今夜他三言两语挑明说清,她若是还不为所动,那也太冷酷了点。
而且站在原随云的角度上想想,她的态度,说一句气人不为过。
至少如果她是他,是绝对受不了,甚至会想跟这个朋友绝交的!
江容躺在床上,抱着被子反省了好久好久,最后睡过去的时候,屋外的天空都泛起了白。
因为睡得太晚,第二日一早,她难得没有像平时那样准时起来练戟。
林仙儿按时在她房门口候了半个时辰,都没有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心下着急,便大着胆子拍了两下房门。
结果江容睡得太死,什么都没有听到。
江容从前在恶人谷时独居惯了,如今住到京城,也会习惯性在入睡前锁好门窗。
除非她自己醒过来,否则下人们根本无法进去。
这会儿林仙儿等不到她出来,又听不到屋内的动静,难免焦心。
斟酌了一小会儿后,她咬了咬唇,往前院方向跑了过去。
她只是个梳头侍女,不敢也不能强行进江容的房间,但江易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这样想着,她提着裙子一路奔到了正堂。
结果江易今天也起早去视察他的铺子了,正堂里只有一个原随云。
林仙儿:“……”
原随云之前没见过她,看她这么跑过来,有些惊讶:“你是?”
林仙儿忙站定,喘着气低声道:“我是容姑娘的侍女。”
原随云觉得新奇:“容容居然也肯要侍女侍奉了?”
林仙儿听到他对江容的称呼,就大概猜到了他的身份,因为今日一早,厨房那边都在议论无争山庄的少爷来了。
于是下一刻,她就试探着问他:“是原少庄主吗?”
“是。”原随云颔首,承认得很爽快。
“我是给容姑娘梳头的。”她说,“她今日不知为何现在还没起来,我有些担心,本想请易公子去瞧瞧,但易公子……”
原随云立刻站起来:“阿易去虹市看铺子了,容容那边我去看一下,你给我带路。”
林仙儿忙应了声是,而后领着他穿过园子,行到江容的房门前。
路上,她还小声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担心,说按江容的起居习惯,往常这时候早就起了。
原随云皱了皱眉:“我知道。”
他们一起长大,便是算上江易,原随云也敢说,自己是世上最了解江容习惯的人。
因此,此时此刻,他内心的焦急只会比林仙儿更多。
他只是没有表现在面上罢了。
和林仙儿一样,站到门口后,他的第一反应也是抬手叩门询问。
叩了三次等不到反应后,他就不再犹豫,运劲断开了锁在门口的门栓。
梨花木门应声而开,露出屋内简单的陈设。
从原随云和林仙儿的角度,视线会被一架屏风阻挡,不能一眼看到江容的床。
但他们都看到了摆在她床畔的那双白靴。
再往里走上一步,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幅少女卷被贪睡的慵懒画卷了。
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但也同样觉得奇怪,都这个时辰了,她这么勤奋的人,怎么还睡着?
原随云怕她是生病了才这样,稍犹豫了下,就绕过屏风继续往里走了。
他走到她床边站定,弯腰低头,伸手去探她的额头。
有温热的触感从掌心处传来,叫他呼吸一顿。
但与此同时,因为确认了她没有着凉或发烧,他也略放下了些心里的大石。
江容睡得迷迷糊糊,虽然听不大清耳畔各种声响,但额上忽然多了个冰凉的东西,到底还是惊到了她些许。
她咕哝了一句似梦非梦的话,皱着眉勉力睁开眼,看到是他,脑海瞬间就浮出了许多睡前反复被她回忆起的画面。
“怎么是你……”江容以为自己在做梦,“呜,我知道错了嘛……”
这话说得既没头没尾又口齿不清,偏偏原随云听明白了。
他心里一动,却没顺着说下去,只笑着道:“困成这样,就接着睡吧。”
说罢,他终于收回手,一边替她把被子拉整齐,一边侧身回头轻声嘱咐林仙儿:“容容没事,你等她睡够了再进来寻她便可。”
林仙儿噢了一声,听话地退了出去。
而他也没有在江容的卧房里久留,又看了重新睡过去的她一眼,就跟着林仙儿一道出了房门。
林仙儿等着给江容梳头,不敢乱跑,只能等在院中。
她看到原随云出来后亦没有离开的意思,还直接在廊前的石桌边坐下了,不由得愣了一愣。
作为一个生在京城市井的小姑娘,林仙儿对江湖事哪怕没有太了解,也断不可能没听说过无争山庄的名头。
现在见到原随云这个少庄主,难免好奇地多看了其几眼。
倘若原随云是一个脾气不好的少爷,被她这么时不时偷偷瞟几眼,多半要治她一个僭越的罪。
但原随云毕竟风度好,加上觉得她年纪小,就没有计较,反而主动开口,同她说了几句。
原随云问她:“你怎么会跟着容容的?”
林仙儿实话实说:“易公子救了我,容姑娘怜我身世,便让我留下来替她梳头。”
“难怪。”原随云想到江容昨天的发髻,低笑着感慨了一句。
感慨完毕,他又嘱咐林仙儿道:“她平日里不太注重这些,以后你多费心些。”
林仙儿立刻点头:“是,我省得。”
原随云闻言,又想了想,道:“她困得很,怕是还得再睡上半个时辰,你先忙别的去罢,等她醒了,我自会派人唤你。”
虽然林仙儿很想留在这边等,但主仆有别,他这般发话,她也只能应下。
时值盛夏,院内枝繁叶茂,一片郁郁葱葱。
原随云坐在石桌边,也不觉得炎热或无聊,甚至还伸手拈了两片树叶把玩。
江容好不容易睡够,从屋内出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他背对着自己坐在廊前,手执绿叶侧首看过来的模样。
她愣了愣:“咦,随云,你怎么在这?”
原随云还未回答,她又想起来自己这会儿头没梳脸没洗,忙抬手往脑袋上抓了一把,四下张望着寻林仙儿的身影。
“那个,你有没有见到一个小姑娘——”她一边说一边在自己身前比林仙儿的身量。
“——给你梳头那个吗?”他笑着起身,也不提别的,“我替你去叫她来。”
片刻后,林仙儿就小跑着回来了。
江容在屋内坐好,任小姑娘一下一下梳过自己的长发,随口问了一句:“对了,随云是什么时候找过来的啊?”
林仙儿作为她的侍女,对她的问题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立刻把早上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讲到最后,林仙儿还好奇道:“原来容姑娘不记得了吗?可我听见您跟原少庄主说话了呀。”
江容:“……”
天哪,所以那居然不是做梦吗?
她尴尬不已,恨不能捂脸,但余光瞥到小侍女还在一派疑惑地盯着自己,还是维持住了神态,一本正经道:“哦,我给睡忘了。”
林仙儿:“?”还有这种忘法的吗?
因为早上半梦半醒间发生的这一出,之后彻底洗漱完毕再见到原随云,江容还是有一丝尴尬。
好在原随云完全没提这事,只告诉她,江易今日有事要忙,一早就出了门。
“容容若是空着,不妨陪我逛一逛京城?”
江容还处在对他的愧疚之中,当然立刻应下:“没问题,我带你去吃汴京最好吃的酒楼。”
原随云抿唇:“那现在就出去?”
因为西十字街离京城最热闹的那几处地方都很近,两人出去时没带什么随从,也没有乘马车。
江容之前逛了不少回,对这几条街都很是熟悉,带着他穿过大街小巷,一路去到金梁桥边。
桥上卖花的妇人被她照顾了许多生意,早就记住了她,一看到她就迎了上来。
江容从前和林诗音一起来时,倒是可以爽快地买下一捧给漂亮姐姐,但今日同行的是原随云,她这么做难免有些奇怪。
于是她对那不知姓梁还是姓陆的妇人笑了笑,道:“今天就不买啦。”
妇人也笑,低头挑了一枝还沁着露珠的粉荷出来,说要送给她。
江容愣了一愣才接过,朝其道了一声谢。
举着粉荷过了桥后,原随云才状似无意地问她:“你经常买那人的花?”
江容点头:“她是个寡妇,靠卖花为生,我出门碰上,就会买一点送人。”
“送人?”
“送大美人。”江容嘿嘿地笑,“你还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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