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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旭人-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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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件事——”
  “这件事很重要,我必须去做,你不用太担心,我知道分寸,也会保护自己。”江容道,“而且方应看也打不过我。”
  原随云:“这我知道。”可知道并不意味着他赞成她这么做。
  江容垂下眼,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她知道,不管是江易,还是原随云,甚至之前不想把这种办法告诉她的江小鱼,都是出于关心她,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而对她来说,把京城的一切撒手丢开,直接不予理会,回到昆仑山去,当她的恶人谷主,才是最简单最方便,也最少烦心的一条路。
  可她不想这样。
  她拜了天下第一人为师,受了为国为民的师兄许多照拂,还亲眼见识了这座藏污纳垢,却又的确繁华无比的京城。
  她不想看奸臣继续当道,最后走向王朝覆灭的原定结局。
  所以有些事情,既然有路可走,她就想去试一试。
  这是她成长至今,最大的觉悟。

  ☆、53

  江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才把江易和原随云说服。
  说到最后,她口干舌燥不说; 人也完全精神了; 全无平时熬夜的昏昏欲睡感。
  她抬起头; 看到天上的弯月已经开始西斜; 方惊觉原来子时已过; 新的一年已经到了。
  面前的茶水冷了; 但她没有在意,抬手给自己满上一杯,又拿起一旁的酒壶; 替江易和原随云倒上。
  “子时都过啦。”她说; “一起喝一杯吧。”
  “哎,好。”江易立刻执起杯盏,与她手中那一杯碰了一下。
  清脆的一声响过后; 江容注意到原随云没动。
  她想了想; 主动去碰了他那杯,道:“你不打算理我了?”
  原随云当然说不是。
  江容:“不是就喝,就当庆祝过年。”
  话说到这份上; 原随云也不好再说别的; 他拿起酒杯,先是偏头看了看江易; 又转回来将目光投向她。
  好一会儿后,他才轻声道:“嗯,过年好。”
  三人俱是一饮而尽。
  饮过之后; 江容率先起身,说时候不早了,明日还要早起陪长辈们吃饭,不妨先去休息。
  江易和原随云没有反对,起身收拾了桌上的杯盏,再道一声安睡,就前后离开了这间院子。
  第二日一早,江容在林仙儿的坚持下,头一次尝试了在京中少女里十分流行的一个复杂发髻,算是为大年初一做了一番隆重的妆扮。
  林仙儿一边梳一边夸她的头发生得好。
  “其实姑娘平日里总梳得简单,对我来说反而难。”林仙儿道,“姑娘的头发太顺太滑了,简单的发髻梳出来,甚至不好固定,一不小心就全散开了。”
  “还有这种说法?”江容惊讶,“那以后还是按你觉得顺手的来吧,反正我也不太在意发髻到底什么样。”
  林仙儿:“……”
  这样的话,也只有真正的美人说出来,才不会叫人觉得毫无说服力了。
  新发髻复杂但精致,又兼年前新添置的那些饰物悉心点缀,梳完的那一瞬间,江容看着镜中映出的人影,也不得不承认,在打扮这方面,她是真的没有林仙儿这么卓绝的天赋。
  她瞧得满意又高兴,再想到今天是大年初一,合该赏一赏自己的贴身侍女,就把首饰盒抱到了林仙儿面前,让其自己挑一件。
  林仙儿紧张不已,也立刻拒绝道:“奴婢受不起!”
  江容:“我说你受得起,你就受得起,挑吧,我一个人哪用得了那么多?”
  可能是她平时惯来说一不二,做了决定也从不轻易更改,林仙儿纠结了片刻后,还是听话地选了一件。
  江容低头一看,发现是一支很不起眼,甚至玉质也称不上好的玉钗。
  “不行。”她说,“太素净了,过年呢,你挑个喜庆点的。”
  “奴婢……”
  “哎呀,你不挑我挑。”她拎出一支镶嵌了孔雀绿宝的金步摇,“这个吧,和你今日的衣服也配。”
  林仙儿今天穿的是一身绿衣,的确配这步摇。
  然而这步摇在她看来贵重无比,自己实在是当不起。
  她咬了咬唇,躬身弯腰,想认真拒绝,结果就在她弯腰的这一刹,江容已经将这支步摇插到了她头上。
  “好啦。”江容道,“站直了给我看看呢。”
  林仙儿只能依言站直,道:“姑娘真的不用把这么好的东西给我。”
  江容不做回应,笑眯眯欣赏了一番:“果真衬你!”
  林仙儿:“……”
  “给了你就是你的。”江容放下首饰盒,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摆,站起来准备往前院去。
  临走前,她嘱咐林仙儿趁时辰还早,赶紧去厨房吃点热乎的,至于这房间,可以等吃完了再收拾。
  林仙儿找不到再说拒绝之语的机会,只能脆生生地哎了一声应下。
  江容顶着她梳的发髻去到前院时,其他人都已经在了。
  苏樱见到她这般模样,十分欣慰道:“容容竟也知道要好好打扮自己了。”
  江易也痛心疾首道:“是的,太不容易了。”
  在熟悉的人面前,江容难得臭美了一番,鼓着脸反问他们:“难道我平时不打扮就不好看吗?”
  江易立刻义正辞严地表示没有没有,你怎样都是好看的,天下最好看!
  “是吗?”她一边坐下,一边继续反问,“那以前总嫌弃我乱穿衣服的是谁?”
  “……我错了。”江易飞快道歉,顺便伸手给她舀了一碗粥,巴巴地递到她面前。
  一群人坐在一起,其乐融融地用完了今年第一顿早膳。
  用至最后,江无缺像从前一样,拿出了自己准备的礼物。
  不过和从前不一样的是,这一年因为还有原随云和叶孤城,他多准备了两份。
  江无缺心思细腻,以往每年所备礼物,都是他们兄妹最需要的东西,今年也不例外。
  他给江易准备的,是京城以西,直到潼关,前后九座大城池,在移花宫名下的闲置铺面地契房契。
  他说:“你要把纺织布料生意发展到最好,不能放过这些地方。”
  江易感动不已:“爹,您果然是我亲爹!”
  江无缺笑着推开他的脑袋,打开第二个盒子,推到江容面前。
  映入眼帘的是一株江容十分熟悉的药草。
  “明玉花!”她叫出来,“叔叔是从哪里寻到的明玉花!”
  “绣玉谷内早就种不出新的明玉花了,这株是我在二师父留下的旧物里偶然发现的。”江无缺解释,“你与你娘之前给苏公子换药方的时候,苦于没有明玉花,我就让人回去带来了,前两日刚到京城。”
  他口中的二师父,自然就是当年的移花宫二宫主怜星。
  江容知道,在他的成长过程里,比起邀月,怜星才是给过他关爱的那个人。
  如今他把怜星的旧物拿出来给她,这份疼爱,着实再难得不过。
  江容郑重地接过盒子,道:“多谢叔叔。”
  江无缺摆手,说也不用谢,反正她拿了明玉花,也是去救人用的。
  “只盼苏公子能早些好起来,他不容易。”
  江容点点头,又说:“我明日就抽空去趟风雨楼,把明玉花带去。”
  她收完了礼物,就轮到原随云了。
  江无缺给原随云准备的是一柄银绿色的短剑,也是他师父的旧物之一。
  “此剑名为碧血照丹青,乃我大师父邀月昔年行走江湖时的佩剑,我原打算将来给阿易,但他既无心向剑,给了也是浪费,倒不如给小原你。”
  “我听说你明年就要正式继承无争山庄,此剑就当我提前贺礼罢,它比你如今这柄剑更适合你。”
  原随云平日里行事稳妥,性格更是沉静,在长辈面前,向来表现得十分稳重。
  可此时此刻,他看到江无缺递过来的这柄短剑,还是愣在了当场。
  他当然知道碧血照丹青,那是历史上有名的神剑。
  甚至当年的邀月,也只是它历任主人之一,只是邀月太厉害,移花宫又凶名赫赫,所以碧血照丹青到了她手上后,就再没离开过移花宫了。
  “这太贵重了。”他说出了林仙儿看到那支步摇时对江容说的话,“晚辈受不起。”
  “哎,没什么受不起的。”江无缺道,“你是燕伯伯教出来的,又和阿易容容一道长大,本来就算半个自家人,自家晚辈及冠承业,送一柄剑不算什么。”
  原随云和江易同年,今年夏天就要正式及冠了。
  无争山庄那边,想的就是在他及冠礼上让他正式接手庄主之位。
  江无缺觉得,凭自己儿子和他的关系,到时候移花宫也是该有所表示的,那现在趁过年提前把礼物送了,也挺不错。
  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原随云再拒绝,倒像是在否认自己和江易的友情了。
  于是又沉吟片刻后,原随云接了下来,郑重地谢过了他。
  最后是叶孤城。
  江容原本以为江无缺会再送一柄剑,毕竟移花宫内不缺宝剑,寻一柄适合叶孤城的,提前赠出,也不是不行。
  可江无缺送的不是剑,是一本只有半指厚的陈旧札记。
  江无缺对叶孤城道:“小原剑意已成,得剑如虎添翼,你年纪尚小,不用着急。”
  “但你真心爱剑,如今正是学得最快的时候,这个应该对你有所帮助。”
  江容凑过去看:“什么啊?”
  江无缺:“上面记录了我大师父年少练剑所感。”
  江容:“!”天哪,叔叔真是太会送礼了吧?!
  她立刻真心实意地吹捧了江无缺一通,吹捧到最后,还被亲爹弹了一下脑门。
  “我琢磨着你这是在嫌我呢?”江小鱼玩笑道。
  “怎么会!”江容正要反驳,却听厅外传来一阵喧哗。
  她偏头一看,发现是守门的护院,脚步匆忙,似是有事通报,顿时心中一紧。
  果不其然,护院一进来,开口就是神通侯派人送了节礼来。
  江容:“……嗯,拿进来吧,清点清楚,再列个具体礼单给我,我要知道他究竟送了点什么。”
  接近方应看是一件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的事,为了不让自己的态度转变显得很生硬,江容的打算是收下他送的东西后,自己再准备一份等同价值的回过去,摆出她惯有的“两不相欠”架势。
  但这架势只是摆给方应看瞧的,在其他人眼里,神通侯送礼,恶人谷主回礼,这两件事放在一起看,本来就已经足够微妙了。
  尤其是在此之前,她还退掉了白天羽的礼。
  底下的人去列礼单的时候,她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亲爹,问他觉得如何。
  江小鱼说不错,有点长进了,这才像恶人谷主嘛。
  “不过——”
  “?”
  “我听你描述,那神刀堂主是个眼高于顶的后生。”江小鱼说出了自己的担心,“他要是知道你退了他的礼,却收了神通侯的,怕是会很不服气吧?”
  江容仔细想了想,发现亲爹说得实在是很有道理。
  但她觉得这个问题并非不能解决,她嗯了一声,道:“没事,他不服气,我就打他。”

  ☆、54

  方应看送来的礼物比江容想象中还要更多也更贵重。
  底下的人整理了小半天; 才勉强整出一批价值等同的。等他们将其各自装好,又是小半个时辰后的事了。
  江容在这期间也没闲着。
  她早上得了明玉花; 正处在对珍奇药材的积极探索中; 拉着苏樱商讨; 到底该如何给苏梦枕用; 才能发挥这朵花的最大功效。
  医理上的事其他人插不上话; 干脆没瞎凑热闹。
  正巧方应看之后; 又有几家与他们交情不错的势力送来了节礼,俱诚意十足。
  好在有江无缺在,如何从容得当地回礼; 根本不需要其他人担心。
  午时快过去之际; 负责清点神通侯之礼的侍从说,已经把江容吩咐要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是直接抬去神通侯府上吗?”
  江容摆手:“别急,一会儿我出门了; 你们再跟上。”
  “神通侯送我如此大礼; 我自然要亲自上门,以示我对他的感激。”
  下人们哪知道她对方应看究竟是个什么态度,听她这么说; 还当她真被方应看今日节礼所体现的诚意打动了; 便顺势道:“容姑娘亲自去,方侯爷必定高兴。”
  这话把一旁的苏樱说得忍不住笑出了声。
  下人不明就里; 一头雾水地看过来,没来得及问什么,就被江容摆着手先打发下去了。
  院子里再度只剩下她们母女俩; 江容扫了桌上盒中的明玉花一眼,目光流转,不知想到了什么。
  少顷,她伸手把盒子重新盖上,对苏樱道:“这个娘帮我收一下,我先去找方应看。”
  “去吧,等你回来,咱们再继续商讨。”苏樱道,“你也不用着急,苏公子最近身体大有好转,就算不用明玉花,也早晚能彻底痊愈。”
  “能好得快一些总是好的。”江容叹了一声。
  明玉花是绣玉谷的东西,与移花宫传承多年的明玉功同名,足见其珍稀程度。
  移花宫的医典上说,若想发挥此花温养身体的最佳功效,需配以明玉功的心法,否则药性难控,用了也是白用。
  在亲手拿到它之前,江容对这话始终存疑,她觉得合她与苏樱之力,一定能找到一个不需要明玉功也能控制药性的办法,用以辅助。
  然而母女俩取了一小片花瓣试了一试后,发现之前的设想几乎都派不上用场。
  虽然就像苏樱说的那样,苏梦枕如今身体好转良多,弃花不用都可以慢慢痊愈,但这么一道难题摆在眼前不得解,还是让在医道上走得一帆风顺的江容十分不爽。
  简单来说,她不信邪,路堵得越死,她越想挑战。
  一半为苏梦枕,一半也是为自己。
  苏樱阻拦不得,只能表示,等她从方应看那回来,她可以继续陪着一起商讨钻研。
  江容点点头,而后起身往外走去。
  大年初一,满朝文武都需早起上朝,方应看这个神通侯也不例外。
  但这个时辰,他怎么也该回来了。
  江容率着一群人去到隔壁,问了门房一声,果然得到肯定的答复。
  她上回来,门房这边就完全没敢拦,反而还恭恭敬敬地把她请了进去给她指路。
  但这一回她没指望自己还能得到这么好的待遇,因为上一次来她暴打了方应看一顿,还是专挑能被人看见的地方下手的。
  问过之后,她咳了一声,对门房道明了来意,想让其通传一声。
  结果令她完全没想到的是,那门房只听到一半,就立刻躬身弯腰,朝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江容:“???”
  惊讶归惊讶,不需要多费口舌也不需要等,对她来说反正也不坏。
  于是她就领着一群人进了门。
  里头得了她过来的消息,每隔几步就有人向她行礼问好,郑重得不像话。
  一路行到正堂前,她看到方应看正坐在里头喝茶,干脆止住脚步,侧首吩咐自己带来的人,将那些礼物放下。
  方应看原本以为她又是找借口来拿自己练戟的,都做好了随时出剑的准备,结果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她进来,难免疑惑。
  他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走到门口,扫了她带来的那些东西一眼,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道:“江谷主这是何意?”
  江容抬起眼睛,声音清脆地回他:“我不是跟你的人说过了吗,我是来回礼的啊。”
  方应看:“?”你觉得我会信吗?
  江容知道他不会信,也就没表现得太热切,只把自己来之前想好的词说了一遍。
  她说:“我与小侯爷先前误会重重,这邻居当得也各不称心,小侯爷如此多礼,我哪承受得起?”
  “小侯爷送的礼,我已让人清点过;地上这些,与之相比只多不少。”
  此话一出,方应看倒是稍微信了点。
  毕竟长久以来,在面对他时,江容总是一派不愿有过多人情牵扯的态度。
  但她越是这样,他就越不想让她如愿。此刻也不例外。
  只听方应看“哦”了一声,眯着眼道:“江谷主真是太有心了。”
  “可我一个大男人,怎好占江谷主的便宜?”
  江容:“我都不计较这点便宜,你计较什么?”
  方应看:“真的?”
  他一边问,一边用十分暧昧目光扫过她的脸,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尽是些会叫寻常良家女子羞恼的意味。
  江容被他这么盯着,只觉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然后她反应过来,这人是在借送礼回礼的由头调戏她呢!
  她气得不行,直接冷哼一声,而后就转身准备走了。
  方应看见状,面上笑意更甚,走下正堂前的台阶追了两步,道:“哎,江谷主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虽然你不计较这点便宜,但我心中过意不去啊,不如还是让我请江谷主喝杯茶罢?”
  江容:“不了,小侯爷府里的茶,怕是金贵得很,给我这种山野粗人喝多浪费啊。”
  侧首说完这一句,她就毫不犹豫地穿过来时路,跨出了府邸大门。
  因为实在生气,回到自己家中时,她还紧皱着眉头,一脸郁色。
  守门的家丁见她步履匆匆,一派不欲多言的模样,一时没敢出声搭话。
  最后还是她自己注意到了停在侧门边的熟悉软轿,目光随之一顿,问:“苏楼主来了?”
  听她开口问话,家丁终于点头:“是,跟您前后脚。”
  江容:“我爹和我叔叔在招待他?”
  家丁再度点头:“是,就在后头厅里。”
  江容闻言面色稍缓,加快脚步,朝家丁指的方向过去。
  苏梦枕的确刚到,他和江小鱼兄弟俩坐在厅内,茶水都还没沏上,显然是才坐下没一会儿。
  不过他似乎已经知道她刚刚干嘛去了,发现她找过来,抬眼第一句就是容姑娘回来了。
  “咦,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江小鱼十分惊讶,“你这去了一刻钟都没吧。”
  江容:“……我又不是去找他聊天的,回礼而已,需要多久?”
  说罢她就直接进去,在江小鱼右手边的空位上坐下了。
  江无缺观察入微,听她语气就猜到她这会儿还憋着气,忙问她方才发生什么了。
  “难道方应看看出你的打算,为难于你了?”江无缺忧心忡忡道。
  “那倒没有。”江容自觉表现良好,“他没疑心我,他就是——”
  话说一半,她想到苏梦枕还在场,一时卡了壳。
  而让她卡壳的原因此刻正用与她亲人无异的担忧目光望着她,等着她说下去。
  江容:“……”算了,反正方应看有多垃圾,在座各位都知道。
  “他调戏我。”她说。
  “什么?!”老父亲江小鱼一拍桌子,“他干嘛了,你说说清楚。”
  “呃,爹你不用这么激动,叔叔也别激动。”江容立刻出言安抚,“就他那武功,他不敢对我动手动脚的,就是逞嘴皮子厉害。”
  然而这话无法让江小鱼和江无缺真正放心,于是在他们的再三盘问下,她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自己和方应看的对话。
  两位家长听完,总算稍松了一口气,但江小鱼还是有点不爽:“下次记得教训了他再走。”
  江容:“……好、好的。”
  事实上,江小鱼年少时,碰上长得漂亮的女孩子,说的话远比如今的方应看要欠揍。
  后来和苏樱在一起了,两人聊到这个,他还能一本正经给自己辩解,说那是少年意气。
  但多年以后,轮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被调戏,他只想说,去他妈的少年意气,这笔账他给方应看记上了!
  江无缺很理解兄弟的心情,他也生气,不过他没忘记他们还在客人。
  为免话题被越带越歪,江无缺决定说点别的缓解此刻的气氛。
  他看看苏梦枕,又看看自己的侄女,忽然道:“对了,容容,既然苏公子来了,我早上给你的明玉花,你直接拿出来请他服了吧,也省得你明日还要再跑一趟。”
  “明玉花?”苏梦枕见多识广,立刻反应过来,“莫非是传说中生在绣玉谷之巅的奇花?”
  “正是。”江无缺点头。
  “可我听说,这世上最后一株明玉花,在四十多年前,被无牙门养的老鼠咬断了根茎。”苏梦枕又道。
  “都说风雨楼知天下武林事,果然名不虚传。”江无缺淡淡道,“绣玉谷内的确已经没有活的明玉花了,我给容容那朵,是谷中还有花时,我二师父摘了晒干的,如今尚可入药。”
  他这么说着,将目光重新投向江容。
  江容沉默了好一会儿,摇摇头道:“明玉花……现在不能给苏楼主用,得再等等。”
  江无缺很惊讶:“为什么?”
  “它药性太猛烈,必须配合明玉功心法,才有温养身体之效。”江容说。
  “明玉功心法我倒是有。”
  “那也不行。明玉功主寒,苏楼主不能练。”江容皱眉道。
  他们叔侄对话下来,苏梦枕才重新开口。
  他说这么珍贵的东西,本来就不该用在他身上。
  “苏某能得容姑娘悉心医治,已是三生有幸,哪敢再收如此奇花。”他顿了顿,“江宫主不妨留着,将来说不定有更派得上用场的时候。”
  江无缺:“是我疏忽了明玉功这一层,没考虑周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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