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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旭人-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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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容不喜欢拖泥带水,更不喜欢含糊和游移不定。
对方以再真诚不过的态度说喜欢,她必得以同样认真的心情作答复。
于是她抬起眼来,迎上他的目光,道:“虽然答案大概是让你失望的,但我还是想说,我很感谢你,如果你不介意,我一辈子都是你的好朋友。”
原随云先是一怔,再又忍不住笑出来,道:“也对,又是我魔障了,这才是我认识的容容。”
江容:“……”
他伸手碰了一下她的发顶,旋即抬眼望向院中开得正盛的腊梅,道:“三日后,你就不必特地来送我了,我们太原再见,到时我请你和阿易喝酒。”
“好。”江容答应了下来,语气郑重不减,“我一定来。”
☆、64
原随云走的那天; 江容没有去送。
但她也没有去别处,一早起来; 就在陪叶孤城拆招。
拆了大概一刻钟后; 前面有人来回话; 说原少庄主已经走了。
她应了一声; 却没有停下动作。
最后还是叶孤城主动叫停; 说:“我自己练吧。”
江容:“……也好。”
叶孤城扫了她一眼; 问:“你不是说今天要去金风细雨楼吗?”
她终于回过神来:“是,我得去一趟了。”
自苏樱告诉她,明玉花或许可以用了; 这几日她一直在顺着苏樱给她的心得册子继续往下研究。
功夫不负有心人; 她们母女加起来,最终还是彻底解决了这个难题,可以让这朵花发挥它应有的效用了。
对这个结果; 江容不可谓不恍惚。
一方面; 苏梦枕的病能提前治好,她为医术付出的努力也得到了回报和证明,她是应该高兴的;另一方面可能是因为这是她真正意义上第一个病人; 如今临近治疗结束; 在欣喜之余,她竟还有些怆然。
这可真是奇怪; 江容想,难道医患关系也存在雏鸟情节吗?
就算真的存在,也没有大夫反过来当“雏鸟”的道理啊……
她想不明白; 干脆就没有继续想,回屋取了明玉花后,便坐上马车去了金风细雨楼。
和过去一样,她一去,还是杨无邪亲自来迎的人。
不过她去得不巧,杨无邪说苏梦枕还在会客。
“会客?”她顺口问,“谁啊?”
“六分半堂,雷总堂主。”杨无邪回答的时候,面上有很淡的笑意。
江容立刻会意:“是来讲和的吧?”
蔡相倒台,朝中墙头草们立刻调转立场,转而支持她三师兄,局势对金风细雨楼愈发利好,雷损当然坐不住。
结果杨无邪却摇了摇头,道:“和已讲过了。”
江容:“?”那是?
“雷总堂主今日是正式来给楼主答复的。”他分明什么都知道,却还是卖了个关子,“楼主上回,提出了一个让他犹豫不决的条件。”
“他如今可没有犹豫不决的资格。”江容说,“除非他不想继续在京城混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雷损老谋深算,从苏梦枕坚持要解除婚约的态度中窥出了一些端倪,当时死活没松口。
这几日,他大概一直在思考,要怎么拿这一点给六分半堂谋求更多的利益。
可金风细雨楼也不是吃素的,如今主动权在他们手上,雷损迟迟不表态,他们便从各处施压。
这不,才施压了两回,雷损便坐不住,再度上门来了。
也是到这时,杨无邪才由衷地替苏梦枕松了一口气。
苏梦枕被那道婚约绑住太久了,过去几年里,行事难免受其束缚,就连表达感情,都要因此一打再打折扣。
现在解脱之日终临,如何不叫人高兴?
江容并不知道这位总管心里闪过了这么多念头,她简单地问了几句后,便表示既然苏梦枕还在跟雷损谈正事,她可以等一会儿再进去。
杨无邪:“这倒也不必,该商量的,上回已经商量完了,今日相谈,用不了太久。”
像是为了印证他这句话,说完没一会儿,雷损就从红楼里跨了出来。
他今天过来,连手下都没带一个,可见比上次更有诚意。
江容站在红楼外的空地上,远远地见到这位京城枭雄,脑海里不知为何,忽然浮现起了第一次见他时的场景。
也是在金风细雨楼,她想,不过那时的他,更像是来耀武扬威,看能不能顺便给苏梦枕补一刀的。
如今两方情境彻底变换过来,他看上去自然不及当初意气风发。唯有一点和当初一样,在路过江容的时候,他仍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江容被他看得很莫名,也很不舒服。
但想到自己做的事给他造成了多大的损失,她又瞬间释然了。
看就看吧,反正就算被雷损瞪上十万八千眼,她也没啥实质性的损失。
这么想着,她捏紧了手中装了花的玉盒,对杨无邪道:“我也有很重要的事要找苏楼主,我直接进去了。”
杨无邪立刻让路:“江谷主请。”
红楼内,苏梦枕面前用来招待雷损的茶盏还没收。
江容扫了一眼,发现两杯都没碰,不由得很想夸他一句遵守医嘱。
她非常不客气地过去坐下,同他打了个招呼。
“你来了。”破天荒地,他居然没喊她容姑娘。
“是啊,我来了。”江容没有立刻把玉盒摆到他面前,而是笑吟吟道:“我呢,是有个非常非常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你才来的。”
苏梦枕闻言一怔,旋即又语气柔和道:“那可真是巧了,我也有个非常非常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你。”
作为京城霸主之一,苏梦枕平时说话,从来不是这种风格,以至于江容听到他这句话,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不然你先说?”反应过来后,她几乎是立刻好奇起了他口中的消息。
“还是你先说吧。”他十分谦让。
江容觉得在先后顺序上争几个来回没意思,便点点头,道:“好,那就我先说。”
苏梦枕看着她,目光和从前相比,好像有些微变化。
江容拿出玉盒,打开推到他面前,道:“我知道该怎么用它了,现在我有信心,在离开京城之前,把你彻底治好。”
“你要离开京城了?”他问。
“是呀,我答应了陪我爹娘回一趟江南,顺便看望燕爷爷他们,我好久没见过他老人家啦。”江容解释,“不过就算要走,也起码得是下个月了。”
苏梦枕的病原本就好了很多,现在加上明玉花,绝对根治有望。
所以她才会说,这是个非常非常重要的消息。
解释完毕,她又将话题抛了回去,道:“我说完啦,到你了。”
苏梦枕却沉默了。
江容:“?”为什么知道自己病快好了后,他反而不太开心?
“你……”她顿了顿,“你不想说了吗?”
“不是。”他否认了,“我只是在想,要从哪里说起。”
江容不假思索:“从你最想说的说起呗。”
苏梦枕:“……”他最想说的,当然是他已取消与六分半堂的婚约,有了名正言顺追求她的资格。
可她即将离开京城,他骤然将心意诉诸于口,难保不会吓到她。
而她若是被吓到,还会再回京城吗?
这么想着,他竟是把心中的疑惑直接问出了口。
他问她,去过江南后,还会不会回京城来。
江容不疑有他,非常认真地答了:“短时间内应该没机会再来,但将来就不一定了。”
注意到她用的是“来”,而非“回”,苏梦枕才陡然意识到,对眼前的少女来说,京城本就是一座客乡。
他们会在这相遇,归根结底,可能还要感谢一下当初去恶人谷求见于她的方应看。
苏梦枕:“所以再之后,你打算回恶人谷?”
江容:“也不是,我得先去趟太原,再去趟岭南。”
答完,她又忍不住好奇道:“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你也跟我三师侄一样,很想去见识一下恶人谷中的景象吗?”
“不。”他摇了头,“我只是想去见你。”
“欸……”江容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个答案,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好一会儿后,她才从这句话中缓过来些许。
她垂下眼,道:“你若是有空前来,我自然再欢迎不过。”
“只是昆仑苦寒,来之前,你一定得把身体养养好。”
说着说着,医者的毛病又上来了。
苏梦枕早已习惯这样的她,倒也不太惊讶。
他略一抿唇,道:“昆仑苦寒,但是有容姑娘你啊。”
江容:“……”等等,这句话——
没等她仔细分辨出其中歧义,他便继续道:“我说了,我若去恶人谷,那必定是为了见你。”
见到想见的人,再如何苦寒,都不算什么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然经历过一次被告白场合的江容,总算意识到了什么。
她有点慌,又有点怕是自己想错了方向。
在这种错综复杂的心情下,她第一反应是转移话题,于是她道:“你……你还没说,你本来想告诉我什么呢。”
“是。”苏梦枕道,“所以我正打算告诉你。”
江容的心跳得更快了。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紧张,可现实就是她现在紧张得连呼吸都顿住了。
下一刻,她听到苏梦枕说:“雷损今日来了,我与他做下约定,从今往后,风雨楼与六分半堂的婚约就此作废。”
江容:“!”
“那你再也不用顾忌这个了。”她是真心为他高兴,“对风雨楼来说,绝对是好事。”
“对我来说也是。”他望着她轻声道,“因为我终于能将心底真正的想法说出来,告诉我钟情的人了。”
如果说之前那句昆仑有你,勉强还有另一层歧义,那在他望着她说出钟情之人这四个字时,真真是半点歧义都没了。
他说得再认真不过。
“我……”她无法假装不明白他的意思,以至只说一个字就卡了壳。
“我告诉你,并不是为了迫你回应于我。”他又道,“我只是有点……有点忍耐得太久了。”所以婚约一确定取消,便克制不住说了出来。
苏梦枕刀法顶尖,江湖经验更是丰富,本不该像一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般完全等不得。
按他以往的行事风格,他大概会制定一个详细的追求计划,步步为营,让她抵抗不得,只能接受他的心意。
可感情之所以是感情,就是因为它难以控制。
他从前碍于婚约死守不说,尚且能被手下察觉出来,如今枷锁已去,就真的再难理智下去了。
何况他还清楚地知道,他还有不止一个竞争对手呢。
☆、65
江容被苏梦枕吓得不轻;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坐上马车离开金风细雨楼的。
回到西十字大街的宅中后,她也神思不属; 一脸恍惚; 叫满宅侍从好奇不已; 容姑娘究竟怎么了?
江容也想知道自己怎么了; 按理说她也不是第一次被人认真告白; 怎么这次就完全无法从之前的经历里吸收经验好好处理呢?
她心烦意乱; 在自己院子里练了半个时辰戟,以为好一点了,结果一放下戟; 脑海里又重新塞满了苏梦枕跟她说的那些话。
围观她坐在石桌边挠脸抓发快一刻钟的叶孤城见状; 抱着木剑默默退了出去。
而江容撑着脸琢磨了很久,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后她决定再去问一下在情爱一道上极为通透的李师师。
她去了芙蓉榭。
元月已过,之前与芙蓉榭等风月场争抢生意的汴河巨舟也已被查处封停; 汴河两岸的秦楼楚馆; 当然也恢复了往昔的热闹。
江容去到芙蓉榭时,正值黄昏,芙蓉榭大门口来来往往; 全是准备寻欢作乐的人。
她想了想; 干脆又一次不走正门,直接翻窗。
可她没想到的是; 这一次李师师房间里有人。
万幸这两人只是在喝酒,所以她翻窗进去,也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尴尬。
“呃……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江容说。
“你没提前说一声就跑来; 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李师师太了解她了,“坐吧,不用走,也不用管这位来蹭酒喝的公子。”
她口中的公子穿了一身月白长袍,一双桃花眼和前段时间刚赶赴天山决战的神刀堂主有得一拼,薄唇风流,眉飞入鬓,英俊十分。
江容朝其扫了一眼,便觉此人应当来头不小,故而就算李师师这么说了,她也还是主动开口打了个招呼,表示自己是李师师的朋友。
青年闻言,倏地展颜一笑:“我入京这几日,不知听说了多少恶人谷主斩国贼的事迹,却没想到,最后是在李姑娘这见到的恶人谷主。”
江容:“你怎知我是恶人谷主?”
“寻遍江湖,都找不出第二个用戟的女高手了,不是恶人谷主还能是谁?”他反问。
“这位公子真会说话。”江容由衷道。
“是啊,他这张嘴,向来最会骗人。”李师师也笑道,“容容你可得小心点,别被他骗了去,这江湖上为他伤心的痴心人已够多了。”
李师师这话说得满是促狭意味,但青年没有生气,也没有反驳,始终笑意盈盈地执着酒盏,是不是抿上一口。
江容越瞧越好奇,便问:“还未请教公子大名?”
“我叫楚留香。”他说。
“……”靠,原来是你啊!
李师师:“好了,招呼打完了,说正事罢。”
江容:“呃……”
楚留香立刻会意:“既然江谷主与李姑娘有事要谈,那楚某先行回避一番。”
待楚留香和她来时一样翻窗离开后,江容才把自己的来意告诉李师师。
李师师听完,彻底无语,也彻底信了江容是真的缺少恋爱这根筋。
在李师师看来,答案其实已经很明显了。
江容从前被白天羽和方应看追求时,不谈追求者到底有几分真心,她都是抗拒不已,恨不得立刻把这两人赶得远远的;后来的原随云稍微好一点,但也没有什么疑虑和纠结就决定了要认真拒绝;那现在苏梦枕一开口,她连回绝都没想过,意味着什么,居然还得别人来点醒?
李师师想到这里,实在忍不住摇头道:“看来老天给了你武道和医术上的天赋,也收走了些东西呀。”
江容:“……”怎么这样!
“说真的容容,虽然我觉得你和苏楼主在一起,将来势必不会轻松。”李师师道,“但抛开这些不谈,我看到的便是你的确待他格外特别,甚至同样对他有意。”
“我……”江容说不下去了,因为她发现自己第一反应想反驳的居然不是‘特别’和‘有意’,而是‘不会轻松’。
“你不要急着说不是。”李师师又道,“你现在心情起伏,难保不会钻牛角尖,我建议你先去做点别的事,等冷静下来后,再好好想想我说的话。”
江容实话实说:“我已经做过了。”
做的时候能冷静,但一停下来就立刻不行了!
李师师哭笑不得,说那就更简单了。
“说到底一份感情摆在你面前,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接受,二是拒绝。”李师师开始她的专业分析,“如果接受,那自然皆大欢喜;如果拒绝,你少不了要伤对方的心,还得从今往后与他保持距离,最好连来往都一起断了。你选哪个?”
“……”
“我还是那句话,你不要着急回答,慢慢想,感情上的事,最重要的还是用心去体会。”
带着这句用心体会,江容在接下来的大半个月里,尝试着回顾了一下她和苏梦枕认识至今发生的所有事。
那感觉颇为玄妙,但回顾到最后,她还是无法肯定,对这个治了一年的病人,她到底抱着怎样的感情。
她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她不希望与他保持距离,更不希望与他断绝往来。
可这就能叫心动和喜欢了吗?她不知道答案。
三月初,江小鱼和苏樱说是时候回江南了。
她犹豫了一整天,最后还是亲自去了一趟金风细雨楼,把自己即将离京的消息告诉了苏梦枕。
至于其他的——
“还有你上次说的事,我……我还没想好。”江容苦恼道,“你可不可以给我一点时间?”
“其实你不需要问这个。”他微笑道,“反正不管怎样,我总归一直在这里等着你。”
江容:“!”你快别说啦!
“反正我要先回一趟江南。”她鼓着脸,用这句话作总结。
苏梦枕没有问那之后呢,是直接去太原,还是先来京城。
他只是坐在那静静地看着她,就像是已经开始践行刚才那句在这里等她。
这可真是太容易让人动摇了,江容想。
与苏梦枕说过一声后,江容就跟着父母启程回了江南。
一家人轻车简行,倒也没花太久,抵达江南时,正是春暖花开的好时候。
燕南天和万春流的身体都很好。
他二人虽已不问江湖事,但也听说了她在京城做的那些大事。
燕南天很是欣慰,说果然没有看错她。
与此同时,无争山庄那边也传来消息,原东园即将把庄主之位传给独子原随云。
燕南天为此准备了一柄剑,要江容到时带去太原,就当是他送给原随云的弱冠之礼。
江容郑重地收下,表示一定会带到。
无争山庄这回手笔格外大,一个继承仪式,几乎请了武林中所有数得上名号的人物。
江容准备出发北上的时候,还碰上了慕容山庄的车队,干脆带着叶孤城蹭了一下慕容家的马车。
马车进入豫州地界之前,江容问叶孤城:“其实你想不想先回京城逛一圈啊,反正时间还早,肯定赶得上。”
叶孤城:“……你想去,不用拿我当借口。”
“我就不该问你是吧?”江容气呼呼道,“我哥和我叔叔还在京城呢,你难道就不想他们吗?”
“……”叶孤城真的不想理她了。
最后江容谢绝慕容家的几位千金小姐挽留,还是拐道去了一趟京城。
四月底飞花满城,她背着戟穿过熟悉的街道,先去见过了江易,再是李园和芙蓉榭,之后神侯府。
大半日下来,太阳都快落山了,她才往金风细雨楼的方向过去,不疾不徐。
隔了两个月没有过去,风雨楼看上去没有什么变化,但楼中的弟子见到她,却不似从前那般稀松平常了。
他们个个都很兴奋,甚至打招呼都比过去卖力。
江容一路进了红楼,没让人通传,结果恰好叫她听到苏梦枕和杨无邪正在里面说话。
杨无邪问:“您真的下定决心,见都不见一面了?”
苏梦枕说这不需要决心。
“凭雷损的手腕,不可能永远甘于屈居风雨楼之下,他将来迟早还会有旁的动作,到那时争端再起,我不会留手。他知道这一点,所以才让他女儿提前来当说客探口风,我还没傻到上这种当。”苏梦枕道。
江容听到这里,立刻反应过来,原来除了自己,还有别的人,也想特地来见他一面。
可他并不打算见,他在等她。
这么想着,她又往里面走了几步。
这几步她没有收敛气息,也没有放轻动作,大大方方,一如既往。
屋内的两个人同时回过头来,三道视线交汇在一处。
杨无邪率先表示,他还有事要回白楼处理。
这借口他用过不止一次,可没一次像这次这样仓促又别扭,叫人仔细一听便能戳破。
不过江容和苏梦枕都没有去戳。
他坐在那,盯着她看了许久,久到楼外暮色渐深才开口说第一句话。
那也是句他说过不止一次的话。
他说:“你来了。”
恍惚之间,江容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初初接手他为他诊治的时候,差一点就迈步上前,要去探他的脉。
最后她回过神来,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道:“我听师兄说,你们都收到了无争山庄的的邀请。”
苏梦枕说是,而且他和诸葛神侯都会去。
“那——”她深吸一口气,“你愿意让我搭一下车吗?”
楼外晚风拂过,一片暮色里,江容听到他说:“当然愿意。”
将来的事,他们两人谁都说不准。
但至少此时此刻,想到二人同路,她最大的期待便是与他并肩。
既如此,又何必瞻前顾后,无法决断呢?
江容上前几步,坐到他面前,像过往许多次一样,一抬头对上他的眼睛,便下意识撑着脸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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