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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旭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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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是,今年冷得格外早。”司马烟咳了好几声,病中也不忘溜须拍马,“而且您一直潜心练武,察觉不到时光流逝,也实属正常。”
  江容:“……”
  她伸手起笔,写了一张药方给他,道:“咳成这样就少说几句吧。”
  “喏,照这个方子去西屋自己抓药,一日三碗,喝到好了为止。”
  司马烟接过药方,千恩万谢了一通,旋即小跑着进了西屋。
  取完药他没立刻走,站在院子里踌躇了片刻,终是没忍住开口问她:“谷主,那个什么,今年过年,你爹他们还来不来啊?”
  江容:“应该不来了吧,我爹上次说,等燕爷爷和万前辈在江南安顿下来,他就跟我娘出海玩一圈,这会儿八成还在海上呢。”
  司马烟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怎么?你很怕我爹?”江容挑眉,“你不是看着他长大的吗?”
  “……就是因为看着他长大我才怕呢。”司马烟说,“从前天天被捉弄,现在一见他我就慌。”
  江容:“……”你这创伤后遗症也是绝了。
  本着安抚一下病人的医者仁心,她沉吟道:“反正我爹娘今年多半不来了,你放宽心养病去吧,记得按时喝药。”
  事实证明,她对江小鱼和苏樱这对父母还是相当了解的。
  这一年除夕,他俩果然没有来恶人谷,只有江无缺父子像往年一样准时抵达,还给她带了一大堆礼物。
  “这些都是江南那边如今时兴的布料,我每种都挑了几匹,还带了个裁缝来。”江易说,“一会儿让她给你量一量,赶在除夕前做几件新衣裳。”
  江容:“……看来你生意做得挺成功啊。”
  他立刻喜形于色:“那是当然!”
  做兄长的一片好意,江容不好也不想拒绝。
  吃过饭后,她就让裁缝量了身量。
  那裁缝也是好本事,量完日夜赶工,最后在短短十日内就给她缝制出了两套新衣。
  江容想着过年该喜庆一些,便挑了水红色的那套换上。
  她五官随了江小鱼,很是精致灵动,气质又有几分像苏樱,朗若流月繁星。此刻换上合身的新衣,不用特地梳妆,便容光皎皎,叫人只一眼便难再移开目光。
  便是同她一起长大,容貌同样出众的江易见了,也不免惊艳赞叹。
  “容容你穿红色特别漂亮。”他说,“以后可以多穿穿。”
  “是吗?”江容没注意过这个。
  “我还能骗你不成?”他挑眉道,“而且随云也这么说过。”
  江容:“哈?什么时候的事?”
  江易:“很久以前了。”
  “不是,你们俩从前没事就讨论这个吗?”是不是闲得慌啊!
  “也不是特地讨论的。”江易说,“是我让他帮我挑衣服,他说红的适合你,我穿白的更好看些。”
  江容:“……”
  说着说着,江易又回忆出了更多细节:“对,他就是这么说的,还说记得小时候第一次见你,你就是穿的红衣服,像年画里的小人。”
  江容:“???”
  看不出来原随云还是个比喻鬼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远在千里之外感受到了她的吐槽,元月刚过半,已经离开恶人谷好几年的原随云竟冒着风雪来了。
  当时江容正好在谷口附近转悠,听到那边传来喧哗声,便提着戟过去瞧了瞧。
  结果一过去,她就见到了阔别五年的无争山庄少主。
  他比当初高了许多,但依旧清瘦,腰悬明玉,一身玄衣,站在雪中,一派清贵公子模样。
  江容见了他,先是一愣,愣过之后才想起来要问:“你怎么来了?”
  他走到她面前站定,勾起唇角笑着道:“年前与阿易约好一起为你过生辰,就来了。”
  江容:“可是从太原到这里,起码要走大半个月啊,今日才十五。”
  听她这么说,原随云面上笑意更甚,道:“你放心,我不是除夕前出发的,我只是想着无论如何也要赶上正月十八,吩咐他们尽可能行得快一些罢了。”
  江容沉默片刻,问:“那你是何时出发的?”
  他微微侧头望了她片刻,道:“你猜?”
  江容:“……”这有什么好猜的!不说算了!
  后来这个问题的答案还是江易无意间透露给她的。
  江易说:“当时我与他商量这事,他说他初三才能出发,我还担心他会赶不上,结果他倒还来早了。”
  江容听得心情十分复杂,再看这两人现在这副准备替她大肆庆祝一番的态度,一时更加复杂。
  是的,江易和原随云不仅约好了要给她庆祝十六岁生辰,还打算玩一把大的,在正月十八那日请整个恶人谷喝酒吃宴席。
  为此,原随云这趟来,还特地带了两车美酒。
  考虑到他长途跋涉也不容易,江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任他俩合伙在恶人谷摆宴了。
  十八那晚,整个恶人谷灯火通明,一众恶人聚在一起,喝着原随云带来的酒,欣赏着江易运来的烟花,一个接一个给她送祝福,还完全不带重样的。
  江容:这大概就是恶人谷主的排面吧!
  宴会过半,坐在最外围的几个恶人忽然站起来,说好像看到谷口那边有几个人影。
  江容:“有人?你们去看看,若真有的话,就问清身份。”
  几个恶人立刻应是,旋即小跑着去往谷口。
  没一会儿,他们便一齐回来了。
  “谷主,外头的确有人求见。”为首的恶人说。
  “是谁?”江容挑眉。
  “他自称神通侯。”
  江容:神通侯?方应看吗?!

  ☆、10

  江容虽然四岁就来了恶人谷,至今为止还未接触过真正意义上的江湖,但她毕竟入了自在门,拜在了韦青青青名下,更不要说她还是个看过大部分武侠小说的穿越者。
  是以尽管这会儿方应看在江湖上还没太大的名气,他忽然出现在昆仑山,江容还是本能地觉得——麻烦来了。
  她问方才出去查看的恶人:“神通侯有说他是来做什么的吗?”
  那恶人毕恭毕敬道:“他说他路过昆仑山,看到恶人谷灯火通明,又在外头听到了我们在庆贺谷主生辰,就想进来恭贺一声。”
  江容:“???”他骗鬼呢?!
  恶人见她表情变幻,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颇紧张地低下了头,道:“属下不敢欺瞒谷主,神通侯他……他真是这么说的。”
  对话进行到此处,江易和原随云也放下了手里的酒盏望了过来。
  江易一向傻白甜,听闻方应看是路过道贺的,当即表示:“那不如就请他进来一起喝杯酒呗。”
  原随云擅察言观色,他看着江容的神态,眼神一闪,道:“容容不想见他?”
  江容:“……”果然瞒不住他。
  见她如此,原随云心中更是肯定。
  他想了想,道:“不想见便别见了,派人回一声就好。”
  江容说那样似乎有点得罪人。
  “怎么说他也是天子亲封的神通侯。”还是个神经病变态反派,她不想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被记恨上!
  “神通侯又如何?”原随云笑了,“便是天子,也断没有不打招呼就强人所难的道理,你不想见他,那就不见他。”
  江容还没来得及对他这句话表态,他又站起来道:“倘若你怕得罪他,那我出去把他打发了,如何?”
  江容:“……那他也许会记恨你。”
  原随云耸了耸肩,一派无谓道:“记恨便记恨罢。”
  说完,他就转身朝谷口方向走了过去。
  这会儿阖谷都架着灯笼,他一路行去,身影随步不停拉长变换,直到彻底引入那条狭长的岩石甬道。
  江容坐在宴席最中央,只觉喝酒吃菜的兴致少了大半。
  又欠了他一个人情,她想。
  一旁的江易还在迷茫:“容容你以前见过这位神通侯吗?”
  江容:“没有,但我不想与无关的人打交道,麻烦。”
  这话唬不了原随云,但唬唬江易还是没问题的,所以她一说完,江易就立刻恍然点头。
  “没事,反正随云已经出去打发他了。”江易说,“你放心吧。”
  江容嗯了一声,总算伸手挑了颗蜜枣扔进嘴里。
  没等她尝到果肉的味道,原随云就回来了。
  “好了,神通侯走了。”他说得稀松平常。
  “你跟他说了什么啊?”江容有点好奇。
  “也没什么。”他抿唇笑了笑,“他看出我不欢迎他入谷,就知趣离开了。”
  江容:“……”好吧。
  被方应看这一打岔,这场盛大的宴会多少变了点味,至少江容的心情是不如之前那般松快了。
  她寻思着等韦青青青下次来看她的时候,一定要把这事跟他说一下,好让他提醒一下与方应看同朝为官的诸葛神侯。
  可惜韦青青青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
  从前她戟术练得还不够好时,他倒是每隔半个月就会来一趟;然而最近一年,他大约觉得单纯从技艺上已经没更多需要指点的了,便来得越来越少,也越来越不讲规律。
  江容等了一个多月。
  这一个多月里,她和原随云一起给江易过了生辰,然后又分别送走了他们,但始终没有等到韦青青青再来恶人谷。
  就在她打算把这事先放一放,继续专注制药的时候,移花宫那边派人给她送来了一封信。
  她一开始以为是江无缺有事寻她,结果拿到了一看,发现信封上的笔迹虽然熟悉,却不是来自江无缺。
  信是李寻欢写的。
  当年他在恶人谷中养伤的时候,曾帮着万春流誊抄过不少药方。江容那时总在边上看着,自然记住了他的字迹。
  她皱了皱眉,李寻欢怎么忽然想起来要给她写信?
  这样想着,她摆手让那个赶路赶得满头大汗的移花宫弟子去休息,旋即拆开信封看了起来。
  和从前一样,李寻欢待她,还是相当客气。
  他在信上先问候了她,随后又提了提当年为她所救的事,半张纸写完,才堪堪切入正题。
  正题是他要给他表妹兼未婚妻林诗音办生辰宴,所以想邀请她赴宴。
  李寻欢说,他表妹没什么朋友,当年又因太担心他的下落忧思过重,细细调养了好几年的身体,如今总算大好,他便想替她办场生辰宴,介绍些人给她认识。
  相比林诗音,李寻欢的朋友倒是不少。
  但他总不能把从前的酒友和红颜知己介绍给林诗音,于是他就想到了曾经对林诗音表现出极大好奇的江容。
  当然,他在信上也说得很清楚,他只是诚心邀请,并不是强求江容答应。
  倘若江容有事要忙,那也无妨。
  江容读罢全信,思索了片刻,觉得答应这份邀约似乎也不错。
  一来她最近戟术有成,不用每日埋头苦练了;再者她确实很想见见林诗音这个大美人;最后,她始终不信方应看那套路过顺便道贺的说辞,左右现在她等不到韦青青青,那不如就自己入关一趟,见一见她那位位极人臣的三师兄,顺带把这事告诉他。
  这样一想,李寻欢这份邀约,来得倒确实很是时候。
  隔天,江容就着手收拾了自己的行李。
  她把自己要暂时离开一段日子的事告诉了司马烟,并吩咐他道:“我不在的时候,谷中恶人就由你约束,记得莫让他们出去为非作歹。”
  司马烟:“啊?!”
  他都一把年纪了,哪干得来这个啊?
  江容拍拍他的肩膀,道:“没办法,矮子里面拔高个,我不在,你就是武功最高的了。”
  司马烟:“……”这到底是夸是骂。
  江容继续:“反正你多看着点吧。”
  “那、那您何时回来啊?”司马烟忍不住问。
  “我也说不清楚。”她耸肩,“但我一定会尽快回来。”
  “……”其实要司马烟看,她再也不会来才好呢,可惜他不敢说。
  事实上,江容也知道恶人谷里的恶人们都盼着她别再回来,但这事由不得他们。
  她在这住了十二年,学成了医,也学成了戟,如今更是担着谷主的名头,怎么可能不再回来。
  不过也正因住得太久,对谷中这群恶人,她也算是十分了解了。
  她知道他们大部分都没什么本事,又有一大堆仇家在外头,根本不敢随便离开这座山谷,所以把代管权交给司马烟,她基本上是可以放心的。
  收拾完行李,又简单地交待完毕,她就取了匹马,背上她的戟上了路。
  关外正值春日,沿昆仑河一路向东,正是一副草长莺飞的好风景。
  江容轻装简行,走起来快得很,不过十日便抵达潼关,进入了中原地界。
  可能是因为她背后的长戟看上去太过骇人,哪怕是入了关后,她也是走到哪都被报以探究的目光,随即一个个全避开了她。
  幸好她不在意这些,无人为伍,反而乐得清静。
  林诗音的生辰在四月中旬,算算时间绰绰有余。
  因此,在穿过晋地的时候,她特地减缓了些速度,还顺道拐去无争山庄见了原随云一面。
  原随云得知她要入京,很是惊讶,但却没有多问,只嘱咐她一路小心,若是遇到什么需要无争山庄帮忙的事,也千万不要客气,直接派人给他递消息。
  江容应下了,又在他的念叨之下,带上了他准备的银票和令牌。
  她知道,如果她说不要,他绝对会念叨很久。
  大约四月初的时候,她终于到了京城。
  考虑到此时离林诗音的生辰还有一段时间,她就先往神侯府去了。
  至于神侯府要怎么去这种小问题,在京中随便抓个人打听就行。
  她到时正值傍晚,汴京华灯初上,一片璀璨。
  而她就在这璀璨中下了马。
  牵着马准备上前的时候,她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
  那声音带着疑惑:“咦,哪家的小姑娘,来找人吗?”
  江容闻声回头,发现是个提着酒葫芦的青年。
  他穿得不修边幅,还留着胡子,看上去有些落拓,但眼神却明亮万分,见她回头,还愣了一瞬。
  愣过之后,他立刻勾起唇角笑了出来。
  江容:“我的确是来找人的。”
  青年哦了一声,一边上前一边问:“你找谁?”
  江容:“找我师兄,他住在神侯府。”
  青年闻言皱了皱眉:“师兄?还住神侯府?难道你就是师父上次提过准备收入门的小徒弟?”
  江容已经猜出他的身份,再听他发出这样的疑问,当即有些想笑,但她忍住了。
  她说:“你是追命对不对,一会儿进去了你就知道了。”
  追命听她叫出自己的名字,一时更加确定,立刻上手帮忙牵马:“来来来,小师妹,我带你进去,这会儿世叔和大师兄都在呢。”
  江容一本正经:“嗯嗯嗯。”
  两人进了神侯府便直奔正堂。
  诸葛神侯和无情的确在,他们看到追命和江容,俱有些惊讶。
  “这位姑娘是?”无情问。
  “咦?”追命有点懵,“大师兄还没见过吗?”
  “当然没有,你可是整个神侯府第一个见到我的人。”江容一边说一边上前两步,走到诸葛神侯面前站定。
  诸葛神侯扫了她背后的戟一眼,忽然笑了:“你是容容。”
  江容:“三师兄好眼力!”
  追命:???等等,所以你说的师兄是???

  ☆、11

  追命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路带进门的“小师妹”其实是小师叔,她口中的师兄既不是无情也不是铁手,而是他师父诸葛神侯。
  所以,他这是被耍了?
  江容跟诸葛神侯打完招呼,一回头看见的就是追命满是震惊的表情。
  她朝他眨了眨眼,笑得像只小狐狸,道:“我可没骗你,我确实是来找我师兄的,我师兄也确实住神侯府呀。”
  追命:“……”我竟然无法反驳?
  就在他无言之际,一旁坐在轮椅上的无情忽然开了口。
  无情看着她,比方才更加疑惑:“若我不曾记错,世叔似乎只有一个师弟?”
  “那是从前我尚未出师时的事了。”诸葛神侯立刻解释起来,“我原也以为师父教完我们师兄弟四人不会再收徒,但前些年,我收到他老人家来信,说是替我们寻了个天资卓绝的小师妹。”
  “小师妹年幼,师父也不想让江湖人知道他如今的行踪,便只告诉了我,还叮嘱我在小师妹成年前,千万别透露给旁人知晓。”
  江容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我不过勉强能入他老人家眼罢了,比不得三师兄。”
  诸葛神侯虽是第一次见她,但这些年来与韦青青青来往信件,也算是间接见证了她从孩童长成少女的整个过程,如今面对面说起话来,半点不觉生疏,反而亲切熟稔。
  他听江容这般自谦,忍不住勾起唇角,道:“师父可不是这么说的。”
  说罢,他又打量了一下她身后的包裹,问她怎么忽然出了恶人谷上京来了。
  “可是遇上了什么事?”诸葛神侯谨记韦青青青当年的嘱咐,“若是如此,只管告诉三师兄。”
  江容说的确有一件事。
  “几个月前,我哥他们为了给我庆祝生辰,在恶人谷中摆了场宴,结果宴吃到一半,来了个不速之客,说刚好路过,想入谷道一声贺。”提起这事,她还是止不住地皱眉,“昆仑山远在关外,一般人哪来的机会刚好路过,所以我觉得不大对劲。”
  诸葛神侯知道她还没说完,便没有开口,安静地等她继续。
  她停顿片刻,啧了一声,道:“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份还很微妙。”
  “是谁?”
  “神通侯,方应看。”江容说。
  她话音刚落,追命就脱口而出了一句什么?!
  无情较他稳重些,但听到方应看的名字,还是微睁了睁眼,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方应看?”
  “方应看怎么会去昆仑山,还这么巧赶上了你的生辰?”诸葛神侯皱起眉,“他去年入京封侯,就成了相爷身前红人,更是深得皇上喜欢,他离开京城,多半不会是单纯出门游玩。”
  江容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才想着来把这件事告诉三师兄。
  诸葛神侯:“容容有心了。”
  她抿唇摇头:“应该的。”
  尽管此刻在神侯府的师徒三人都觉得方应看造访恶人谷肯定别有居心,但这位神枪血剑小侯爷究竟打算干什么,他们此刻却是无从得知。
  因此,聊过几句后,诸葛神侯就表示这事急不来,他们猜来猜去也不一定有用,不妨留个心眼静观其变。
  “而且容容你一路从恶人谷入关上京来,一定也累了。”他说,“先去好好休息,养足了精神才是要紧。”
  “我出发得早,所以还好啦,多谢三师兄关心。”江容笑得很灿烂。
  诸葛神侯:“那也是该休息的,我派人给你收拾个院子出来,一会儿让无情带你去,如何?”
  他提到无情,江容难免忍不住偏头看了其一眼,结果恰好对上少年清亮的眼神。
  双方目光在空中交会片刻,是无情先开了口。
  无情喊了她一声小师叔。
  江容:“……”我该回一句大师侄吗?
  像是能猜到她在想什么一般,下一刻,无情便继续道:“小师叔唤我无情即可,世叔平时便这么唤。”
  江容点点头,为表友好,在开口前还朝他笑了笑。
  “好,无情。”她说。
  两人打过招呼,一旁的追命也总算接受了师妹变师叔的现实,乖乖改了口。
  他完全不掩饰自己的遗憾:“我还当世叔替我们收了个小师妹呢。”
  诸葛神侯:“我是打算再收个徒弟,也差不多看准了,再过几年,你就能见着了。”
  追命立刻问:“是师妹还是师弟啊?”
  诸葛神侯反问:“你觉得呢?”
  就这语气,八成是个师弟了,追命忧愁地想。
  之后神侯府的下人过来回报,说已经把江容的院子收拾出来,她可以过去休息了。
  无情:“我为小师叔引路。”
  江容没有再客气,跟上他的轮椅出了正堂。
  神侯府很大,但不是那种富贵人家遍布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的大法。神侯府里的所有建筑和陈设,都透着一股冷硬。
  就连诸葛神侯安排给江容的那间院子,都是黑白分明,没什么装点的简洁。
  好在江容对这些本来就没有要求,地方简单,她反而还更喜欢。
  跟着无情进了院门后,她环顾了一圈,非常诚恳地道了谢。
  无情立刻表示不用,还说:“小师叔倘若有什么需要,请务必告知于我,隔壁便是我平日起居之处。”
  江容:“咦,你就住隔壁啊?”
  他点头,表情没什么变化,目光却温和十分。
  “那我无聊了倒是正好可以找你玩。”她说着亮起眼睛,“对了,京城有什么有意思的去处吗?我起码要月底才走呢。”
  无情对这些其实没什么研究,但她既然问了,他还是勉力照印象回答了一下几个知名景点。
  结果她对那些完全没兴趣,听得兴致恹恹。
  无情见状,思忖片刻道:“不如我替小师叔问一下三师弟?他走南闯北多年,应当了解得多一些。”
  江容:“那我自己问他吧!不麻烦你了。”
  这回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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