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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蛇]漫金山-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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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不是气话。
    她近些时日认真想过了,两人一直无法像正常情侣一般甜腻,大致就是因着兴趣爱好不同。小和尚喜欢发呆,那她便学一学他的发呆。只是她学了,他也得学着些人间烟火,这才算是有来有往。
    其实说到底,这两个东西都不太会谈恋爱。更加之各自所处的环境不同,骨子里都有着许多怪癖。白素贞兴致勃勃的拿着麻将进来要教他的时候两人就闹过不愉快。
    他不喜欢哗啦哗啦的东西。
    她却认为人生本该多些消遣。
    最后气的她手上的白练都扯出来了,瞪着眼珠问他:“是不是要打架啊?”
    他那时身子骨还没恢复,根本不理她。最后闹的两人都火了,便很认真的回了一句:“我身上有伤,要动手等好了再打。”
    那是宁可“打人”也不打麻将。
    实在没有比这更气人的。
    法海禅师没当和尚之前就不懂这些女儿家心事,当了和尚以后就更不懂了。只是面前的这个东西俨然到了“炸毛”边缘,他也懂得要哄她的。
    他回身给她倒了一杯清茶,递到跟前问。
    “那便烦请你教上一教?”
    白素贞楞了一下,看见他肯松口了,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她其实就是个顺毛摸的人。
    “我其实也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
    她只是偶尔也会想要他,跟自己一样享受一下世间的生活,也并非一定要逼着他去做什么。
    裴文德说:“那你便说说看。”
    白素贞的眼睛又被他说的锃亮,并成一条的双腿,脚尖都忍不住拧了两下道。
    “那就先说这坐姿,就没有你这么端正的。人成日端坐哪里还有什么意思,你得像我这么歪着。”
    她还正儿八经的示范了一遍。
    双腿一翘一抬,脑袋枕着软垫,忒是个不成气候的混蛋样子。
    法海禅师见后笑了笑,双脚一抬也跟她歪在一块。左手手肘半支在垫子边儿上,眸子一垂一挑。不似她那般坐没坐相,却是极尽随性风流。
    “这样?”
    他身上一直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大家之气,懒也懒的很有规矩。
    她又兴致勃勃的指挥。
    “你喝茶的时候没有牛饮过吧?其实大口灌在嘴里也自有一番滋味。”
    她说完以后就牛饮了一口,他便也无奈的照着她的样子灌下一口。
    白素贞的恶趣味在此时又活跃了起来,干脆执了茶壶高高抬起,仰着下巴往嘴里倒。
    茶香在那一刻四散开来,她对的又不甚准,难免顺着颈项流进去一些。她倒是大气,抬手一擦下巴眨巴着眼睛道。
    “你试试?”
    裴公子觉得,这个东西实在是惯不得的。惯了便要上房,这有什么好学的。
    口中嗤笑一声:“尽糟蹋这好茶。”
    上身已经前倾过去,吻上了她嘴边那抹水痕。
    唇齿之间的茶香香气正浓,混杂在缠绵夜色之中,连鸣禅都不敢叫的那么大声了。
    白素贞的手心悄没声息的搓了两下,突然十分庆幸,面前的这个男人是被她开的窍。不然肯定是比青宴还要祸害人的东西。
    她怎么觉得裴文德这么好看呢?
    两人的性子是不同的,便有不同的相处方式。
    白娘娘自那天以后也开始尝试老老实实的陪着裴公子。。。。。发呆。裴公子也真如答应的一样,开始尝试在人群中生活。
    老白的麻将桌又支起来了,不让他进屋躲清闲的时候,他便一声不吭的坐在她旁边帮忙数钱。有时也会跟着打上两圈,奈何赌运不济,总是输个底掉以后不让打了。
    裴公子偶尔也会去菜市买菜,菜场的贩子同他说话他也开始应了。
    小商贩们都知道前段时间白素贞回了趟娘家,心里其实都揣着许多疑问。又眼见着裴公子人变随和了,不由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前些天,您跟府里那位吵架了?”
    “也不算吵架吧,应该是我把她气到了。”
    小商贩又问:“那现下是哄回来了?”
    “哄回来了。”
    “那脾气可是够大的,我瞧着一连走了好些天呢。说到这个,其实小的们都想知道,府里到底是谁当家啊?”
    而脾气够大的白娘娘也恰在此时袅袅婷婷的出来接他,她不知道小商贩们问了什么,只看到他突然对着她笑了,一面拉过她的手自人群中走出来一面笑答。
    “听她的。”
    她迷迷糊糊的问他:“什么听她的?”
    他慢条斯理的回:“什么都听啊。”

  ☆、第六十二章 我若成了仙呢?

法海禅师大愈以后就跟白素贞说了要带她回裴府的想法。
    对于这份感情,从萌生之初他便抱着极认真的态度。因此,不论他还能在人间存留多久,都想给她一个名分,一场婚礼,一份他能交付的最完整的一个他。有些事情,他需要跟父亲禀明。
    白素贞其实并不在乎这些形式上的东西,但是裴文德的态度一直很坚决。坚决到她眼眶都忍不住濡湿了一片。
    小灰问她是不是哭了的时候,被她一巴掌扇飞了。她不想在小妖们面前显得太没出息,待到将它们都扔到了别处,才又眨巴着眼睛抱着膝盖坐在房檐上独自含泪偷笑。
    她觉得自己快要幸福死了。
    没有女人会对身披嫁衣没有幻想,她活了一千七百多岁,居然还能嫁掉,真好啊。
    她问过他:“我是妖。你真的不担心世人得知真相后会留下诟病吗?”
    他的回答是:“我只担心活不过你,陪不久你。。。。。。我身上的仙骨虽未完全剔除,但天上仙籍已去。我会如常人一样生老病死,六道轮回,再转一世不知会是什么。”
    她突然托腮笑了,说。
    “在没有跟你在一起之前,我曾经设想过许多次你拒绝我时我会说的话。这些话有的很有骨气,有的很没有骨气,唯有一句我改来改去都没更换过。”
    白素贞将手中宽袖抬起,单手拢上另一边的袖口,站起身清了两下嗓子与他道。
    “我为你拼命,是因为我喜欢你。为你改恶从善,也是因为我喜欢你。姑奶奶就是喜欢和尚,你若成佛,我便陪着你敲钟。你若成妖,我便帮你遍寻不老之法。你若因背离佛门被除半仙之籍做了人,我便伴着你鸡皮鹤发,再渡千千万万次轮回。我活得久,也等得起。这话今后再说万次,也还是这个话。”
    她说完,眼圈又有些泛红,却不愿在他面前哭。挥手一擦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清清脆脆的说:“现在也还是这个话。你是人,我陪着你老,是妖,我等着你幻化人形。如果天劫真的来了,我陪着你死。”
    他温润的看着她问:“我要是成了仙呢?”
    她笑答:“你成不了仙,仙人心无杂念,我就是你心中的杂念。”
    他将她紧紧拥进怀里许久没有说话。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便随你成妖入魔又如何?
    只是他一向不善言语,最终也没说出那句情话。
    一个男人寡言如他,木纳如他,真挚如他。一旦爱了,亦是倾尽所有。
    我的一生孤勇都用在了你的身上,我又何尝舍得离你而去?
    次日清晨,两人便踏上了通往裴府的官道。
    裴文德的父亲裴休是京官,长居都城长安繁华地,先后历任过节度使,礼部尚书,太子少师,现任正一品宰相。裴家也是世代书香,官宦门第。裴府在长安城亦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牌匾之上的烫金题字都是宣宗亲笔御批。
    裴文德是裴休次子,自幼便比长子裴文覃于读书一事更有悟性,十四岁中状元,十五岁被唐宣帝封为翰林学士,是为翰林院最年轻的一任从三品官员。内命处理皇帝直接发出的各种机要,许多官员私下都尊称其一声“内相”。
    白素贞知道的这些信息,都是在到了长安街以后在一处名为风画的首饰铺听来的。
    首饰铺的掌柜的姓柳,据说跟裴府还有些关系,是里面一个在夫人身边伺候的大丫鬟的远方表姐的娘的亲妹妹。
    她时常以自己的这层关系对往来的客人炫耀,有的时候还要夸赞一下夫人和善,大公子的倜傥。说到小公子的时候,话匣子便合不上了。白素贞拿着一支金镶玉的步摇端详的时候,便听她提了无数次裴小公子了。
    “谁人不知裴小公子是咱们长安城面貌最出色好看的相公?”
    “谁人不知裴小公子中状元的那日,跨马回府当日迷晕了多少姑娘?”
    “谁人不知裴小公子十五岁便为当朝三品,一袭深紫朝服加身,出门便是两队亲卫开道,官道上比他年纪大的官儿都要躬身尊称一声裴大人,那是何其少年风光,气派无限?只可惜了咱们宰相爷,不知怎么就舍了这位去出了家,你说这事儿惋惜不惋惜。”
    她看白素贞一直默默看着手中步摇,不由凑了几步到近前来说。
    “这位大姑娘生的真格是水灵,只可惜没赶在裴小公子出家之前让他看上一眼。不然这等模样气质,没准还能让他舍了手里那劳什子的珠串呢。”
    柳掌柜的仗着年纪大了,便时常要开一些小姑娘的玩笑。白娘娘听后也只是笑笑,买了手中的步摇便走人了。
    这个世间有很多事情是常人只看到表面未看到内里的,裴文德十五岁弃官从佛,哪里会是裴宰相一人之念这般简单。只怕,这事的因由,跟上面那位也有着必然的关系。
    少年得志,意气风发。
    白素贞看着熙攘的长安大街,恍惚在官道上看到一个鲜衣怒马的少年。他拥有着这个年纪不该拥有的无上荣宠,拥有着人人艳羡的显赫家世。他们都叫他“裴大人”都尊称他为“内相”。他却依然能维持那双眼睛中的清澈干净。
    从官场到空门,从朱门酒肉到粗茶淡饭,他从世间最腌臜的门走向另一道神鬼妖孽混杂之地,直至今日,他还是他。
    这是她都为之骄傲的地方。
    两人准备进府了。
    白素贞虽说近些年都生活在人堆里,到底住到“正常人”家里是第一次。过去她当赵不朽的时候也在人堆里活过,奈何那点子人味儿也因着当妖的年头太久,忘到鞋根子底下去了。
    她有些紧张,又想给初次见面的裴夫人多些好印象,便在到达长安城抵达客栈落脚之后,提出给他娘亲买几样小礼物的要求。
    然而法海禅师似乎对这些更加迷茫。
    她问他:“你娘喜欢吃什么?”
    他皱眉发呆。
    又问他:“喜欢什么颜色?”
    眉头皱的更紧。
    再问:“喜欢簪子玉镯这些东西吗?”
    他说:“我跟她说话的次数很少。”
    白素贞想,这大概跟他的性子有关吧。更加之其父常以佛道禅宗教导,以至母亲兄弟之间也比寻常人家情浅。
    裴文德说他不知道娘亲喜欢什么的时候,白素贞心里是不好受的。她以为他的性子是随了他娘的,因此挑选的东西都以清雅素淡为主。
    然而白娘娘似乎忘了,在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曾跟这位夫人见过的。只不过当时的白素贞还被法海禅师揣在金钵里,法海禅师的娘哭天抢地的给儿子塞银子花,她还怂恿过他收下。
    白素贞是直到被他带进府里之时才知道,裴文德所说的,“我跟她说话的次数很少。”是个什么意思的。
    “儿啊!你怎么才回来啊。用过斋饭了没有啊?娘怎么看你又瘦了啊,叫你没事儿的时候偷偷吃点肉,是不是傻啊?你现在都是主持了,还有人敢管你不成?”
    “你是不是找你爹呢啊?他出门去了,据说是圣上派他去什么地方做什么事儿,要到三五日才回。哎呀,你们爷俩好多事儿都不愿意跟我说,我一时也说不清楚。”
    “这跟来的姑娘怎么这么好看呢?就是腿好像有点毛病。你身边怎么会带着姑娘?带着姑娘也挺好,你要是能开点窍就更好了。都说你大哥娶的媳妇是长安城最好看的姑娘,我看倒不如这个腿不好的。你见过你大哥没有?也不用见了,娘跟你还没呆够呢,这次回来能留几天?我听说。。。。。。。。。。”
    白素贞腿都站麻了,默默拿起小几边儿的茶喝了一口,赫然便悟了。
    他其实,不是不想跟他娘说话吧。
    摊上这样的娘,根本也插不上话啊。
    白素贞甚至有点怀疑,裴文德自幼话少的原因,也是被他这个太爱说话的娘活生生给念叨的。
    母子相逢,逢了差不多半个多时辰吧。裴公子他亲娘才想起屋里还有一个“腿不好”的没有来得及招待。一面满脸歉意的让素贞赶紧坐下,一面笑的一脸和善的说。
    “腿是在哪摔的啊?”
    白素贞时常被法海禅师说教走不好路,过去她只管不当一回事,这会子听到“准婆婆”问了,面上反倒挂了许多不好意思。
    她其实就是当蛇的时候懒惯了,要走,也还是能强迫着自己走好的。
    她生怕他娘又要开始一番念叨,连忙举起三根指头,“顶天立地”的说:“我能走的好,只是近些天路赶的有些急,所以有点。。。。。。歪。。。。。”
    “哦。那你是谁家的千金吗?怎么称呼?怎么跟我儿子一同回来了?这大热天的身边也没跟个仆从打伞?”
    裴氏的问题有点多,以至于素贞一时也不知道该答哪一个,正自发愣的当口,就看到裴府的管家急匆匆抱着一个红衣绿裤叽嘎乱笑的东西,和一个打着油纸伞脸色惨白的男人一同走了进来。
    红衣绿裤一看见她,就一个箭步。蹦下来了,僵尸似的两脚并拢吧嗒吧嗒跳了两步,挤咕着眼睛张口就是一句。
    “娘娘还不想带我们,路上甩了我们几次,还是让我们找着了吧,找着了吧!!老爷家出名的满长安城的人都知道怎么走。”
    这下。。。打伞的仆从是真有了。
    白素贞看着不知从什么“渠道”跟来的小灰和白福,神色抑郁的,比如何回答裴氏的问题还要绝望。

  ☆、第六十三章 大户人家白素贞

白素贞根本不想带任何妖精进裴府!!
    在出门之前,她特意将这些东西统一的甩到了北院布下的结界里,为的就是防止它们臭不要脸的跟来。
    她自己本来就是个妖怪,她出来都生怕露了馅,何况这些长得本就“歪瓜裂枣”的东西?
    白娘娘根本没有想到,贼眉鼠眼的松鼠精会跟白福打配合,早在她布下结界的当日便躲进了一辆送往长安城的配送家禽的驴车里跟了过来。
    白素贞发现松鼠灰的时候,它还窝在一堆装满母鸡的草框里,抱着白福的“脑袋”装灰毛大鹅。
    白福的肉身是泥捏的,白日里就是个神色恹恹的困顿模样。小灰抱不住他整个肉身那么大的一团泥,便只给留了颗脑袋,承诺到了地方重新给捏个新的。
    小商贩下车卸货的时候,没提防筐里落进这么一个“肥家伙”,本来还在欣喜。结果扯着大鹅的翅膀往下一抱,突然滚出一个颗圆咕隆咚的脑袋,差点吓的背过气去。
    白娘娘花了十两银子买下了“巨鹅”和“脑袋”。又冷着脸将两个混账货带到没人的小河边用绳子捆到树上才上路。
    老白其实很想再化一道结界出来捆了丫的,奈何妖界黑吃黑的事情时有发生。外头的地方可不像白府那么安全,也没有青宴那么个大妖罩着,你捆了它们,难保又会被某些不知名的妖物给吃了。然而这两个东西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跟着她,捆了几次未果以后,白素贞只能强行绕路甩开它们。
    白素贞:“又跟过来了!咱们从哪个岔路口进去好?”
    裴文德:“东面这条巷子吧,那里弯弯绕绕很多,延伸出去就是个死胡同。”
    半天以后。
    “大爷的!我又闻到小灰身上的妖精味儿了。这次从哪边走?”
    “北面吧,那里有个茶楼,我们从茶楼西北角的后门穿出去,再绕一个巷子过一个桥就能到裴府了。”
    大半天以后。
    “没有妖气,小灰和白福肯定被困到里面了,我们走吧。”
    “好。”
    夜深了。
    “裴文德,我们不用再绕了,它们已经找不过来了。”
    “嗯,我现在在找我家。”
    “。。。。。。”
    次日清晨。
    法海禅师:“到了。”
    所以说,这还真怪不得白素贞的“腿不好”。没点道行的估计已经饿死在路上了。
    白素贞做梦都没有想到,她跟裴文德绕的眼冒金星的才到家,这两个瞅着就像缺心眼的东西居然能这么快就找过来。
    小灰见白素贞对于自己和白福的到来全程摆了臭脸,心知这是不受欢迎啊。便吧嗒吧嗒蹦了两步又凑到裴氏跟前福了一礼道:“请老夫人安。我们是娘娘身边伺候的丫鬟和管家,只因此行路途遥远难免于人群中走散,这才晚了一步进府。”
    小灰那副模样,拿捏的倒是挺乖巧的。奈何你那路走的也太没个人的德性了,以至于裴老夫人眯缝着眼睛打量了她半晌,才扬起脸对素贞道。
    “你们府里的人都是这么走路的?你让她伺候。。。。。。那能伺候的明白吗?这丫头看着也就五,六岁吧?
    白素贞强行压下心中的悲痛绝望,僵硬的咧开一个笑脸说。
    “她。。。。。。。是路边捡来的。小时候吧,摔断过腿,现在这一对是后接的。因里头捆着木头,便让她暂且蹦着走。等骨头长好了再分开。。。。。。至于伺候。其实也伺候的不甚明白。您看这冒冒失失的,都因着年小不懂事不是。”
    小灰忍不住横了眼:“娘娘,您这话说的。我怎么伺候不明白您了?头发不是我梳的?衣服不是我洗的?上次老爷不在家你懒得用筷子不是我喂你的?你忘了你。。。。。。。唔。。。。”
    白素贞强行捂住了小灰的“臭嘴”。
    裴老夫人见后反倒有些了悟了。
    “那也是个可怜见的,你快把她嘴松开吧,我还挺愿意听她说话的。但是这身衣服就有点。。。。。。”
    红衣绿裤小黑鞋。他们这儿出殡时烧的小纸人才这么穿。
    白娘娘又只能尴尬的笑笑:“她审美不好。”
    而审美不好的小灰今天这身衣服还是白福给搭的,白福听了这话也不由朝前走了两步说。
    “我觉得挺好看啊。”
    你以为你好看到哪里去了?!
    白素贞瞪着那个在屋里还打着把油伞,身穿屎黄色儒生袍配青绿蚂蚱色长裤的白管家,险些想直接动手收妖了。
    裴老夫人也因着这声应和将视线调转了过去,开始还没看明白,揉了一会儿眼睛以后才震惊的指着白福道:“这人怎么穿成这样?他怎么了?”
    素贞长长呼出一口叹息,硬着头皮接。
    “他。。。。。。。也是路边捡回来的。小的时候,摔到过脑袋。”
    智障!
    裴老夫人就瞪着眼睛盯着屋里那两个“摔断过腿的智障”,再将视线移到白素贞身上,语重心长的说。
    “那你的心眼倒是挺好的啊。”
    老白含泪默默收下了这句不知道算不算夸赞的评价。正准备说,要不先让小灰跟白福下去候着吧,就听裴老夫人的新问题又来了。
    “那你家住何处姓甚名谁啊?我瞅着可不像布衣人家的姑娘啊。”主要布衣人家也养不起这么痴傻的仆从。“而且,他们管你叫娘娘?在长安城里,可是只有宫里头的几位才敢这么叫的。”
    小灰跟白福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没等白素贞开口,又抖机灵似的噼里啪啦的接道。
    “原来您这儿不让叫娘娘啊?那我们论着辈分叫她姥姥也行。我们姥姥名叫白素贞,乃是万安县县丞白亦的亲生闺女。说到这儿就不能不提提我们那位太爷了。那也是个寒门里苦读十年沾饱墨香的,只因当时在县为官,于官场上多喝了几两黄汤下肚,便在酒桌上得罪了一个当时鱼肉相邻的官绅,被栽赃陷害之下贬成了看城门儿的。
    想我们太爷,自幼柔弱单薄一书生,身子骨能受得了城门楼子上的风?吹了差不多半个多月就咽气儿了。我们姥姥的娘一看太爷没了,伤心之下也撞到城墙上死了。我们姥姥好端端的一个千金,又只能因着爹死娘咽气儿,从万安县来到钱塘县投奔亲戚来了。”
    这都是两妖之前对好的话。
    依照它们的想法,裴府这么大一个门第摆着,白素贞若是以布衣出身嫁进去,那必然是要被欺负的。所以便尽可能的给她套了个小户千金的出身。为此,他们还特意查过万安县,确实是有位白县丞,丢官儿的原因也确实是因着遭官绅打压,派去看守城门儿了。后来的事儿,外头没听过传闻,他们便只当他没了。
    至于是不是被城门楼上的风吹死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白福情不自禁的给小灰比了个大拇指,还被裴老夫人看见了。
    白素贞整个人都被这通胡说八道劈了个外焦里嫩,呆若木鸡。
    裴老夫人说:“万安县的白县丞?”
    小灰斩钉截铁的点头:“万安县的白县丞。”
    “本名白亦?字公允的?”
    小灰眨巴着松鼠眼说:“就是字公允,老夫人怎么知道的?”
    裴老夫人一脸茫然的说:“那是我府里一个使唤丫头的亲娘舅啊。后来这件事情我们还出面帮衬过。现在在灵渠那儿当知州呢。我怎么没听说他还有个闺女啊?不是两个儿子?他夫人也没死啊,我前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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