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网球经理不好当-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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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正苦恼着呢，却感到一只手贴了过来，置于她头顶，使劲搓揉了几下——是龙雅。
　　“可是你又不是要回到过去，时间过去了就回不去了，你已经长大了自然要往前看。你要做的是不断变强，而不是回到从前。你长大了，行歌。”
　　这是第一次，有人对行歌说：你长大了。
　　她好像没有想通又好像想通了。
　　两人回到公寓，时间还早，先冲了个凉，然后坐在电脑前讨论训练方案的事。
　　“你的意思是说，我每天都得被他虐一遍？！”行歌瞪大眼，不可置信地问道。
　　龙雅自若地点头，“嗯，如果他有时间的话，一天虐几遍也是可能的。”
　　“……虐你妹啊虐。”你敢不敢说得再不心虚一点。
　　龙雅点头，“嗯，就是虐我妹。”
　　“……”
　　被虐其实没什么，行歌其实也听习惯被虐的——被越前南次郎。想当年…哎，好汉不提当年勇。那她究竟在纠结什么呢。好吧，爱面子如她，怎么能接受第一次见面就给对方留下一个“被虐”的形象呢！不可以！！
　　只是，反对当然是无效的。
　　再说，用龙雅的话来说：“人家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杰米很早以前就想见你——从听说你赢过我之后。”
　　行歌，“……你是故意的吧。”
　　“谢谢。”
　　一个上午的时间，行歌表示下午还要训练，说死也不打算出门。她赖在床上刷了几个钟的网页。而由于龙雅自知大厨对自己充满了怨念，逼她做顿午饭没准还得担心有没有投毒，于是他很自觉地出门打包——这回不是高级垃圾食品了。
　　他回来的时候，行歌正在跟迹部大爷通电话。他还没进门，就听见了她的大嗓门。
　　“你妹的迹部景吾——你敢不敢更华丽一些，你敢不敢更恶劣些——！”
　　等他进来，关上门，放下东西，走到行歌房间门口。就看见她仰躺在床上，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握拳在空中定格在打出去的位置。虽然看不全她的脸，但从语气中可以听出，她正处于极度不爽的状态。
　　这…又有人惹到她了？
　　行歌发现龙雅回来了，用手指了指厨房，意思是“快准备吃饭”，又摸了摸肚子，意思是“饿死了”。龙雅原地无语了一阵，去整理打包回来的食物了。
　　行歌这头还愤怒着，“认识多年，没想到你是一个这么没有良心的人，迹部景吾同学。”
　　那头迹部的声音带着些慵懒，说：“嗯，你才发现真是可惜了。”
　　嚓——
　　迹部景吾你不仅越来越恶劣，连脸皮也越来越厚了。由于被虐方案实在令她不爽，愤怒之下她也忘记了时差问题，给远在大洋彼岸的迹部景吾拨通了电话。她还在想着这人怎么这么久也不接电话啊，就响起了那头一副暴躁的声音，“谁？说话！”
　　行歌顿了顿，意识到了时差问题。
　　但竹内行歌是什么人，她是被越前龙雅抹黑了的人，充分地继承了龙雅厚脸皮的优良品德。
　　于是她也就愣了一秒，然后很镇定地说：“嗨，迹部，想我了吗。”
　　那头迹部沉默良久，很是低沉地说道：“要我告诉你时差两个字怎么写吗……”
　　行歌继续淡定道：“哦，不需要了。”
　　“什么事，说。”
　　行歌不动声色地勾起了嘴角，打扰大爷睡觉的这一页就算翻过去了。
　　接下来，她就将越前龙雅给自己定的一系列惨无人道的训练方案讲给了迹部听，企图唤起他一丝同情心。没准对方看在他们同窗多年的份上，还能出面跟龙雅说说，求个情啥的。哈哈…行歌干笑。
　　只是，没想到的是，同情心没有，幸灾乐祸和火上浇油却是大大的有。
　　于是，就出现了龙雅进门时发生的那一幕。
　　愤愤地挂断了电话，行歌从床上蹦起来，走向客厅。
　　餐桌上已经摆满了食物——这让她大吃一惊，而食物竟然还是寿司。更令人称奇的是，她看到了垃圾桶里的包装袋，是一个分外眼熟的寿司店。
　　越前龙雅坐在餐桌一头，手撑着脑袋懒懒地看过来，说：“我没记错吧？”
　　他没记错，行歌很肯定。
　　她还是一个人住在美国的时候，偶尔会与龙雅联系。开心时不开心时，受挫时，无聊时。有一次就是她给龙雅打电话，那人正在比赛休息时间。她起初也不知道，只是很激动地给他分享自己的心情。她说自己找到了一家很好吃很正宗的寿司店，就在公寓楼下的一家小店。因为那家店太小位置又很隐蔽，所以从前没有发现。而开店的是一个日本人，她以后还可以去练练日语，不然等以后回国了连话都不会讲了。
　　龙雅那时候静静地听着，在她说到激动的时候会轻笑两声。等她说完了，他一直没说觉得有些奇怪，正要问，就听到那头有人对龙雅说“喂，还打不打啊！”，听声音很急很凶。然后就听见龙雅说“不打了，打电话。”
　　她万万没想到，龙雅还记得这家店，能找到这家店，在今天又将这里的寿司摆在了餐桌上。行歌的惊讶是显而易见的，她微微张开嘴，扫过餐桌上的五颜六色后，望向龙雅。
　　那人手撑着脑袋，姿势很慵懒。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袖T…shirt，再普通不过的打扮。而他的额上，不知是不是因为下楼走了一趟，似乎有一层薄汗。不过最吸引人的还是他的一双眼睛。明明是与龙马一样的猫眼，龙马给她的感觉永远是可爱或傲娇，而龙雅那双眼睛，却总是带着侵略性与攻击性，仿佛一眼就可以看进你的内心深处。
　　他懒懒得问她：“我没记错吧？”
　　而行歌站在几步外，没有开口。但是，她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内心某一处，在这一刻，似乎剧烈地跳动了一下。
　　*
　　寿司还是两年前的味道，大概主厨的人也没有换。
　　两个运动后饥肠辘辘的人，很快就将餐桌一扫而光。行歌自告奋勇地整理残骸，事后他们休息消化了一阵，各自回房间午睡。
　　原定的下午计划应该是行歌的加强联系。
　　她正睡着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有人在敲门。醒来后开门，门外是穿戴整齐的越前龙雅，与行歌的睡眼惺忪形成鲜明对比，这人看起来精神倍加，一点不像刚睡醒的样子。
　　行歌刚想问“你是不是刚从外面回来。”
　　龙雅就开口了，“换衣服，我们去接龙马。”




☆、第43章　美国之行之别扭的感觉

　　竹内行歌实在想不出为什么只是睡了一觉就要去接龙马了，也可能是她刚睡醒神志不清智商跟不上，天才竹内行歌只有在起床时才会迟钝如蠢材，于是，她干脆不想了。
　　不过，除了这个之外，她更想不通的是龙雅从哪里搞来的这么一辆车，歪着头在副驾驶位上继续补眠的行歌，迷迷糊糊中这么想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到了机场，行歌脑袋一震撞到了车窗，自然而然也醒了。
　　“嗯，龙马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知道？”他们一路往里走，行歌一路喋喋不休地问。
　　日本到美国的航班还有十分钟，两人停在接机区。
　　行歌还在追问：“他怎么不提前和我说啊？而且竟然和你说了，太不科学了吧！”
　　“……”
　　“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行歌报以奇怪的目光。
　　龙雅抿了下嘴，说：“龙马出来了。”
　　“……哦！”行歌兴奋地往那边跑，“龙马——！这里——！这里——！”
　　龙雅，“……”
　　龙马背着一个黑色双肩包和一个大大的网球包，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的行李。当然，虽然离开了日本来到了美国，地点变了，但是不变的是他那一身雷打不动的装束。白色的帽檐被压低，遮去了一双猫眼，只有些许很不安分的发梢翘在外面。
　　听到有人喊他，龙马愣了一下，抬头一看是竹内行歌，更是直接愣在了原地。
　　不过越前家的孩子向来擅长装X，面对各种小插曲，都能在最短时间内恢复如常。龙马自然也很好继承了这一传统，所以他只不过顿了半秒，就很自然地走向行歌。
　　“怎么一点也不惊喜啊。”行歌很失望。
　　龙马嘴角一抽，难道要他满脸兴奋地扑到她的怀里，在感动到喜极而泣，说些阿拉姐姐你竟然来接我诶之类的嘛=　=　不过他毫不怀疑，竹内行歌很希望这样的场景发生。
　　不过行歌出现在这里还是让他吃了一惊，自己来日本的事情其实没有告诉她，目的就是不要让对方弄出太大的干戈，比如举个写着“欢迎弟弟到来”之类的牌子来接机，他会从此没脸见人的。况且这边比赛的负责人——也是老头子的熟人——已经说了会来接他，所以……他很快看见了行歌身后不远的越前龙雅，好吧，他能想通行歌为什么会出现了。
　　这对姐弟还没开始嘘寒问暖呢，一个陌生的白人大叔插了进来。
　　“是龙马吗？！”一口美式口音。
　　白人大叔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很是兴奋地询问龙马，他手里还拿着一张照片，比对了几次像是确认了，于是就更兴奋了。行歌彻底被无视了=　=
　　大叔blabla一长串“一路辛苦了”“累了吗，车就在外面”“你父亲托付我好好照顾你呢”。
　　行歌，“……”
　　老头子会对别人说“麻烦你帮我照顾下龙马”？！他不说“帮我好好磨练磨练这小子”就不错了好吗！！
　　竹内行歌现在看这个喋喋不休的白人大叔很烦，特别是听说对方是来接龙马的时候。她回头，企图找外援，龙雅一耸肩，表示自己没办法。
　　于是她主动出击，“大叔，难道龙马不应该跟我走吗？”
　　白人大叔听到了，停下来看她，满脸诧异道：“这位小姐是…”
　　龙马，“是我——”
　　“他女朋友！”行歌愤怒地抢先道。
　　白人大叔惊愕地瞪大眼。
　　龙马顿时僵硬在原地。
　　而龙雅的反应则是…“噗——”
　　大叔干笑了两声，“呵呵…小姐真会开玩笑。”先不说龙马到底有没有女朋友，就算有难道就这么巧在美国了？再说别把他当瞎子，他可是看到后面那个男孩了。最重要的一点是，不论从哪个角度，龙马和这位小姐站在一起都不像那种关系。
　　行歌词穷了，其实她也只是随口一说，现在反倒不知如何解释了。
　　这时，没想到龙雅走到他们旁边，半搂住行歌的肩膀，说：“大叔觉得我们更像对吧？”
　　这话说得十分玩笑，只是不知为什么，行歌有种乖乖的感觉。
　　龙马无语地面对眼前情况，叹口气，解释道：“她是我姐姐。”
　　白人大叔这下更吃惊了，嘴巴张大得简直能塞进一颗鸡蛋去。他不可能没有听过竹内行歌，至于原因嘛，是因为行歌有一个太爱显摆太爱炫耀的老爸，以至于，几乎每个人是越前南次郎的人都听过不少他家大女儿的“丰功伟绩”或“天赋奇才”。也有不少人好奇心重很想见识一下武士的天才女儿，只可惜越前南次郎一直小气吧啦得藏着掖着，绝不给别人机会。久而久之大家就只关心他活跃在青年网球比赛中的小儿子越前龙马了。
　　这位大叔也是曾经对大女儿好奇的人士之一，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时隔多年，在完全没有想到的情形下，会遇见这位“传说中”的越前家的千金。而且，从刚才的表现来看，竟然是如此的……与众不同，额。只是仔细观察的话，还是能看出行歌五官中与越前南次郎想象的地方的。其实行歌继承的是妈妈伦子的外貌，如果她安静地坐在那里，绝对能给别人发出“啊，真是大家闺秀，贤惠少女”的感慨。只可惜，她完全没有继承到伦子贤惠温柔的个性。
　　至于哪里像南次郎的话，其实是眼睛吧。
　　一个女孩，却有武士般的充满压迫力的眼神。
　　“原来是南次郎的大女儿…”白人大叔终于回神来了，而且不知为何，感觉变了一个人般突然正经起来了。
　　他轻咳了一声，说：“不知竹内小姐有没有兴趣参加全美青少年女子组网球赛呢？”
　　三人俱是一愣。
　　大叔发现行歌只有有些惊讶，却并没有惊喜，不由暗自着急，又看到旁边的另一个男生，突然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他正回想着呢，却没想到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越前龙雅。”
　　大叔十分木讷，“什么？”
　　龙雅好脾气地笑了笑，“我说，我叫越前龙雅。”
　　“啊！”他想起来了，越前龙雅，美国青少年网球赛甚至是职业网球赛中小有名气的越前龙雅！虽说他的名气在这些正规的网球赛中很大，但越前龙雅这个人却极少参加正规比赛。大多都是俱乐部的练习赛，或者一些地下网球赛。而之所以一个非职业网球手名气这么高，是因为越前龙雅曾经以一敌十，将纽约市地下最强的一支网球队队员一一击溃。故而一夜成名。
　　他一直想见这个人，想将他带入职业网球手的道路，但这人行踪实在不定，又喜欢独来独往，就算是他也找不到对方。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机场，却是汇集了两位很早就激起他兴趣的选手。
　　太幸运了！
　　白人大叔眼珠子在龙雅和行歌之间转了一下，忽然想到了某种可能性（你懂得=　=只是他太激动于是忽略了龙雅的姓氏）趁热打铁道：“不如你们一起参加男女搭档混合赛吧！”
　　行歌无语地撇撇嘴，这大叔也太自嗨了吧。自己一直没有点头，怎么就感觉对方已经在幻想他们得奖而他功成名就的场景了。
　　于是，行歌决定泼盆冷水，“大叔，我拒绝。”
　　白人大叔顿时停止幻想，十分茫然地问道：“为什么？”
　　耸肩，“我又不是受虐体。”
　　大叔不明觉厉，又看向龙雅，又得到一个耸肩。
　　最终龙马还是让这个白人大叔带走了，纵然竹内行歌心中充满着各种各样的怨念，但也抵不过弟弟一句“有其他事情要谈”。
　　而白人大叔在拐带走自家弟弟的时候，竟然还邀请竹内行歌，“竹内小姐和越前先生既然是武士的女儿，欢迎随时来找我，训练比赛都可以的。最好是决定参加比赛，我随时欢迎！”
　　行歌在心里翻个白眼，真像拉皮条的。
　　回去的路上，行歌很沉默，心里也很郁闷，不仅是因为弟弟被拐跑了，而是她发现自己现在看到越前龙雅就会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她也形容不清这是种什么感觉，总之…挺别扭的。龙雅倒是没有察觉到她的诡异，很正常地和她说着话。
　　“杰米很记挂你啊，说还想和你比赛。”
　　“哦。我可不记挂他。”
　　龙雅一笑，“这车也是他借我的，一听说是你用，就很开心地叫出他的小情人了。”
　　“哦……”行歌有气无力地回答，但马上反应过来，“喂！什么叫我要用啊，我明明就是不知情人士。你又利用我。”
　　“嗯。”驾驶员同志在行驶过程中还抽空看了她一眼，只见在机场还精力充沛的人现在就像蔫了一样的依靠在背椅中，脑袋靠着玻璃，因为震动，还能看到一点一点地撞着玻璃。
　　龙雅觉得行歌这样子分外好玩，同时将车速又放慢许多，让车更平稳些，“不如把椅子放倒睡一觉？看你好像很困的样子。”再说脑袋撞玻璃的感觉也一定不好受啊。
　　行歌过了很久才像蜗牛一样缓缓转过头看他，眼神分外复杂。
　　龙雅被看得莫名其妙，“怎么？”
　　“你……能不能别这么温柔？”
　　“……”
　　可能是龙雅的眼神也复杂得很，行歌默默地将头再次转向窗外，内心检讨自己。
　　叫你多嘴叫你多嘴叫你多嘴……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更大的插曲在后面。
　　两人来到一家西餐厅，服务员很没有眼力在桌子上放上了玫瑰花，还推荐了一堆情侣套餐。行歌本来正处于别扭期，理应解开误会澄清自我，但当她对比套餐与单点的价格差异后…她果断放弃了解释的想法。
　　于是，两人别别扭扭地吃了一顿“优惠不少”的晚餐。
　　当然，别扭的是竹内行歌，至于越前龙雅嘛…鬼知道他有没有别扭！！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发生了一些事，情绪很低落T　T
　　我要加快节奏我要加快节奏，尽快完结开新文！！！




☆、第44章　美国之行之晨跑

　　接下来的几日，他们的生活也真正步入了原定的计划之中。
　　每天早上，越前龙雅会用各种方式把行歌从被窝里唤醒。这对一个有起床气的人来说，绝对是莫大的折磨。但幸好行歌也不是一条歪路走到黑的人，秉承着事不过三的“三次原则”，她在赖了三天床后的第四天，老老实实的在龙雅出现前就起床了。当然，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她实在受不了龙雅叫人起床的残忍手段了。
　　你见过有人会残忍到把闹钟按在门板上让它一直响，并顺带着整个房间似乎都开始震动了的吗，你见过吗，
　　你见过有人丧心病狂到将别人前一天被虐的场景录下来在门口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播放吗，你见过吗，
　　你见过有人能坚持规律敲门一个钟而不放弃的吗，你见过吗？
　　所以，越前龙雅在行歌的心目中，成功地从一个放荡不羁（？）的人间浪子（？）变成了丑陋卑鄙的地狱恶魔。这是多么大的转变啊，为自己丰富的想象力和渊博的语言（特指那该死的形容词和比喻）而赞叹吧。
　　收拾穿戴完毕，行歌一把拉开门就要出去，就见龙雅站在她门外。两人打了个照面，均是一愣。龙雅挑眉，笑道：“哟，很早嘛。”
　　行歌看着他手里端着的盆，里面装着不知何时制造好的一大块冰块，彻底脸黑了。
　　你是想干什么？
　　她一点也不想这么问，因为深知答案是自己所承受不起的。
　　总之她产生了一种“啊，幸好我起来了”的感慨。看啊，人生多不容易。
　　两个人都穿着运动服，只是龙雅是短袖短裤一身黑，而行歌则一身白。一黑一白对比十分明显。一起出门后便沿着公园开始慢跑。毕竟只是热身，速度都很慢。只听得到呼吸的声音，没有交流没有互相打趣，气氛也很自然。
　　行歌是很喜欢慢跑的。特别是在早上。而他们出门的时间也确实很早，放在冬天，天都还没亮呢。所以这个时候晨练的人并不多。两个人大概跑了有半个钟，才慢慢停下来，行歌有些微喘。放在第一天，半个小时跑下来，她就累得半步不想动了。只是底子放在那里，再加上越前龙雅自认十分“科学合理”的而在她看来十分惨无人道的训练计划，三天还没适应的话肯定也是奇葩中的奇葩了。幸好她还不是奇葩。
　　正当行歌如此含蓄地暗夸自己的时候，突然听见一个热情洋溢又略带耳熟的声音。
　　“Miss行歌~~~~~~~~~”
　　杰米一个闪身，越过龙雅就朝行歌扑了过来。奈何龙雅这人运动神经足够发达变态，杰米硬是在碰到行歌的前一秒被身后一只手逮住了。
　　两道眉一垮，满是失望的语气，“啊呀，没有抱到小行歌。人家明明计划好一阵了……”
　　上辈子绝壁是警察叔叔的越前龙雅冷艳一笑，放开杰米，从他身后走了出来，一副“小样跟我斗的表情”（行歌眼中）说：“计划好一阵？”
　　杰米：“……我错了。”
　　行歌：“……”
　　龙雅收起可怕的笑容，摊手，“包拿来吧。”
　　杰米撇撇嘴，把手里的包递给了他。行歌这才发现杰米手中拿着的竟然是龙雅的运动包。于是，她顿时“o（╯□╰）o”了。杰米你是有多j□j才如此贤惠的又提包又认错的？越前龙雅你又是起得多早才能在她没看见的时候已经把包的寄存处都选好了？
　　这样说来，杰米已经等了很久了。
　　行歌的眼神带上了同情与感激。
　　杰米脖子一扭，可能是想妖娆一下但其实很诡异僵硬地说：“哟，亲爱的，你已经想通了吗？”
　　行歌嘴角一抽，同情与感激顷刻烟消云散，“想通什么？”
　　“当然是抛弃越前龙雅投入我的怀抱啦~”
　　“……”
　　“谢谢不客气，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不是你的永远都别想。”龙雅瞥他一眼，十分不把他看在眼中，从包里拿出一件外套，扔到行歌怀里，“做梦也别想哦。”
　　“把外套穿上。”
　　行歌耸肩，二话不说套上了外套。第一天晨练的时候，龙雅是自己背着个大包，结束后从包里掏出件外套，像今天一样二话不说丢给了她。起初她还觉得奇怪，龙雅却再自然不过地说，“感冒了可别传染给我。”
　　好吧，如果是以前，行歌一定会不屑地吐槽。你以为我是温室花朵或者土豪千金吗？竟然敢这么小瞧我？
　　只是不知现在怎么回事，她听到龙雅这么说，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吐槽，而是别扭地沉默……别扭个毛线啊真是的！——虽然内心这么呐喊着，事实上竹内行歌却一脸严肃地套上了外套，低声“嗯”了一句。
　　简单的休息后，三个人开始了少量的基础训练。说是基础训练其实也不大准确。与新手的练习方式完全不同，但又与网球社正选们的方式不同。想来也许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