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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被大圣收养的日子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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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了，他们要死了。
黑熊伸手抱住小猴子和陆岐，死也要死在一起。
就在这时，海底突然涌出一个鱼群，它们笔直往上冲，领头的大鱼在路过小猴子的时候，鱼鳍勾住了藤蔓，带着他们火速往上窜！
不消一会，他们就被领头鱼带出海面，随着它的跃起在空中甩了一个弧度。
空气！是空气！！！
黑熊和小猴子立刻呼吸起来！还不忘捏开陆岐的嘴，企图让她也呼吸，但眨眼间他们又落进了海里。
黑熊和小猴子迸发出身体潜能，蹬腿蹭蹭游上海面，看见那个鱼群接连跃出海面，逐渐远去。
黑熊咳嗽了两声，声音沙哑说：“猴哥，多亏了这些鱼，不然，我们就，真的，淹死了。”
“岐岐？岐岐你醒醒！醒醒！”小猴子抚着陆岐的脸着急叫唤。
黑熊抱起陆岐，让她仰躺在海面上，跟小猴子说：“猴哥你按下岐岐肚子，她喝了太多水，肚子都是涨的，我们得把她肚子里的水挤出来！”
小猴子立刻照办，来回按了七八次，直到陆岐吐不出水来他才停下。
黑熊一手托着陆岐，一手遮在她的脸上给她挡雨。他环顾了周围一圈，不知道现在是在什么地方，放眼望去只有一望无际的水，没有山没有树没有人家。
暴雨还在下，海浪还在翻涌，但不是特别猛烈，他们已经能适应其中的节奏，不至于被淹进海里出不来。
小猴子见陆岐不吐水了还不醒，就不停拍着她的背，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过了会，他气到声音发抖问黑熊道：“为什么不会醒！她为什么不会醒！”
他杀过精怪，知道死亡的特征是什么，所以现在很害怕，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黑熊一怔，把手指陆岐的鼻下，感觉不到温热，手一抖，不知道在安慰谁说：“是我自己太冷了，冻到没有知觉，我换个地方试试。”
他将手放在陆岐脖颈处，探了探，不死心的在陆岐脸上嗅了嗅，满脸惊恐的抱住陆岐摇晃起来，“岐岐你怎么了！别吓熊，熊害怕，你醒醒快醒醒！求你了！”
小猴子从他手里把陆岐抢过来，继续拍着她的背，“你给老子闭嘴。”
他拨开陆岐的黑发，回想起她之前昏迷的事，拍她背的手，拍着拍着猛地一打！
闷声乍响，黑熊震惊道：“猴哥你！”
“呕……”
陆岐口鼻里的水被震了出来，开始小声咳嗽。
“岐岐！”黑熊和小猴子的脸上重换光彩。
陆岐还在咳嗽，小猴子和黑熊连忙把她举高一些。
陆岐动了动嘴唇。
“你说什么？”小猴子和黑熊赶紧凑近去听。
陆岐用最后一点力气，气若游丝的说：“哥……你是想……拍死我吗……”
小猴子吸着鼻子，摸了摸她的头，“对，我的弟弟只能被我拍死，其他时候不准死！”
黑熊听了哈哈大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下来了，他擦着眼泪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大家没事就好。”
第23章
他们经历生死磨难后又在海上提心吊胆的漂浮了一夜，看着暗沉无星的夜空，看着雷雨消停，看着天边泛起鱼肚白。
黑熊疲惫的往后仰，躺在海面上看着朦胧的天空问：“猴哥，等我们找到师父了，你想跟师父学什么？”
“法术、不死之身。”小猴子想也不想的回答。
经过昨晚的灾难，他对活着有强烈的渴望，他不想看到身边的人出事，一点都不想！！！只有学会法术变得强大，拥有不死之身，才能永远的保护好他想保护的东西！
整整一个晚上，他都用手托着陆岐的脑袋，防止她下沉呛到水，因为她当时醒来说了一句话以后又昏了过去，直到现在都没有醒。
黑熊不敢眨眼睛，他的眼皮犹有千斤重，他怕他一眨下去就睡着了，只能一直说话道：“法术和不死之身啊，那不就是长生不老吗？我也想长生不老，还要学会比你厉害的法术，这样我就可以打赢你，带走岐岐去玩了。”
“嘁，我的弟弟轮得到你带走吗。”小猴子看着面颊恢复血色的陆岐道。
黑熊：“不是我说你呀猴哥，岐岐是个母的，雌的你知道吗？那不是弟弟，那是妹妹，妹妹。”
“妹妹怎么了，弟弟又怎么了，有区别吗？”小猴子不甚在意道。
在他眼里，性别可有可无。他只认岐岐，那个在石头里就跟他说话，陪着他度过春夏秋冬四季风雨，直到他出生，他亲手拍开石头提出来的岐岐。
黑熊哎了声，然后好一会都没有动静。
小猴子朝黑熊看了过去，发现他闭着眼睛一动不动，顿时惊叫出声喊道：“喂臭狗熊？臭狗熊！喂？喂！喂！！！”
他声音很嘶哑，泛着血丝的瞳孔微缩，划拉两下朝黑熊游了过去。
“臭狗熊你干嘛？”小猴子抬手拍了拍他的脸，“喂！臭狗熊？”他来回拍了好几下，都不见黑熊有反应。
而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没敢将黑熊按进水里试探。
“为什么你们都闭上眼睛了。”
“醒醒啊岐岐，陪我说话，别让我自己一个在这里，岐岐，狗熊？岐岐，岐岐……狗熊醒醒，都醒醒啊求你们了！”
“别让我自己在这里，岐岐……”
小猴子看了眼一望无际的大海，低头不停的呼唤他们两个，嘶哑的声音充满了茫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
当一抹初阳升上地平线，照亮整个海平面时，黑熊发出了一道鼾声。
小猴子听了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黑熊，紧接着他听见了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鼾声！终于可以确定，臭狗熊这货是睡着了！！！
“嗑——！”
小猴子气恼极了，但瞧见黑熊仰躺着睡觉口鼻都不会进水，觉得有些神奇，自己照着学，试了下，发现在全身放松的情况下真的能浮起来！不过他还是没有放开陆岐，依旧选择用手托着她后脑，因为不安全，不放心。
就这样，他独自守着昏睡过去的陆岐和黑熊，看着太阳从东边爬到了正顶。
热啊。
他忍着饥饿和疲惫，把头钻进水里沾湿，还不忘给陆岐和黑熊的脑袋也浇点水。
太阳很毒辣，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人感到煎熬。
小猴子带着两个昏睡的同伴，努力保持意识清醒，随着海水飘啊飘，飘到日头西斜。
他熬了整整一天一夜！
曾经光滑油亮的猴毛如今失去色泽变得毛糙，双眼充满了血丝，上下嘴唇脱皮开裂流出鲜血，视线也越发模糊。
他赶紧甩了甩脑袋，试图甩掉身上的沉重感。
而几乎睡了一天的黑熊，终于有了苏醒的迹象。他以为自己还在花果山水帘洞，眼睛没睁开就翻了个身抬手动脚。这么一动，他的身体自然失去平衡往下沉，吓的他睁开眼睛，蹬腿往上游。
昨晚的记忆开始复苏，争先恐后的涌进他的脑海里。
他看见托着陆岐脑袋状态十分糟糕的小猴子，一个激灵，赶紧游过去接手道：“猴哥！”
小猴子看了眼黑熊，声音微弱道：“你、看好、岐岐、我、睡——”他话没说完，就脑袋朝下栽进了水里。
黑熊赶紧捞起他，发现他不是睡着，而是昏迷了！
黑熊一手托着一个，接替小猴子之前的任务。
他傻傻的看着海面发呆：竹筏没了他们走不远了，还是先上岸吧。但是，岸在哪里呢？
还有，岐岐！
他低头看着安静沉睡的陆岐，偏头凑近去听她的呼吸声，听的清晰，他才放下心来。又如法炮制的去探小猴子的呼吸，比岐岐微弱多了！这样下去不行啊！
“嗷！请问有鱼精在吗？请问——有——鱼——精——在——吗~带我们上岸好不好！喂~~~嗷？”黑熊喊了一通，把自己累的够呛，连个回声都没有。
他满脸沮丧的望着天边橙红的夕阳，只有他一只熊在，心里隐隐有些害怕：天黑以后，不会又跟昨晚一样狂风暴雨吧？再来一次，他们就真的活不了了。
“老天爷保佑，老天爷保佑，保佑岐岐，岐岐天生天养，是你的亲骨肉，真的是你的亲骨肉啊！”他望着另一边的天空白云祈祷道。
陆岐在黑熊的碎碎念里醒来，她睁开眼，被夕阳的光线刺到，抬手遮了遮，“熊哥？”
“岐岐你醒了！”黑熊赶紧把陆岐往上托了托，“你没事吧？我刚跟老天爷祈祷说你是他亲骨肉你就醒了！早知道这样，我昨晚也应该祈祷的！”
陆岐摇了摇头，“我没事，感觉好多了，我哥呢？”
她说着放下手，一眼看见被黑熊托在手上，脑袋往后仰着，嘴唇裂开好几处，浑身不见一丝生气的小猴子！
“哥！”陆岐朝他扑了过去。
她刚一离开黑熊的手掌，整个人就倏地往下沉，越挣扎沉的越快，哪怕黑熊已经眼疾手快的伸手捞她，也还是没能把她捞上来。
他探头进海里一看，发现她已经下沉到他脚底位置了。
“坏了！”黑熊看了眼小猴子，小心的将他安放在海面上，脸朝上，松开手确定他不会溺水后，立马一头扎进海里。
这一猛子扎下去可了不得了，他竟然看见三五头比岐岐大上两倍不止的鱼，团团围住了岐岐！
它们浑身乌黑光亮，身体修长呈纺锤形，喙突出狭长，背鳍突出位于身体中央往后呈倾三角形；肚皮是银灰色的，尾巴是扇形，还有一双乌汪汪的大眼睛！
滚开滚开！
黑熊加速往陆岐游去，只见其中一头大鱼灵活的钻到陆岐身下，托起她，尾巴上下一摆，眨眼间就游上了海面。
黑熊一脸懵逼。
其中两条大鱼朝他游了过来，似乎对他很有兴趣，不停地围着他转圈。
黑熊鼓起勇气和它们对视着，心想：这是个什么东西？他在花果山从来没有见过怎么大，模样这么奇怪的鱼！
他不敢动，但他氧气不够了，张嘴咕噜噜的往外冒着泡。
那两条大鱼看见他冒泡以后，游到他屁股下，用脑袋拱着他，推着他往上游。
黑熊：“？？？”
陆岐被大鱼送出海面，她趴在大鱼背上不停咳嗽，把气管的水都咳了出来，抹了把眼睛，看见漂浮在不远处的小猴子，立刻喊他。
然而小猴子没有一丝反应，陆岐压下心里的焦急，轻轻的摸着身下海豚的头部，跟它道谢，然后求它道：“豚哥，可不可以去那边救救小猴子？我们去那边好不好？”
海豚很聪明，见她一直往那边倾，尾巴一摆，就游到了小猴子身边。
陆岐欣喜万分，亲了海豚头顶一口，伸手把小猴子拉到海豚的背上，紧紧抱住，感受着他胸膛的起伏，鼻头发酸。
都怪她太自以为是了，就算没去过大海也应该知道其中凶险，不能因为相信小猴子能找到菩提祖师就欣然前往，如果小猴子和熊哥出了什么事，她就是千古……诶？熊哥呢？！
“熊哥，熊哥？熊哥！”陆岐看着风平浪静的海面把心提到了极点！
“岐岐我在这~”黑熊趴在海豚背上，那海豚一直在极速转圈，把他整的不敢睁眼，因为会头晕。
陆岐破涕为笑，“熊哥你吓死我了。”
“你刚才才吓到我，能不能让，让它停下来啊，我，是真的晕~”
陆岐抱着小猴子吸了吸鼻子，“它们是海豚，跟我们一样是哺乳动物，很聪明的。”
“我不管，它们，聪不聪明，我~要吐了！”
黑熊说完歪倒进海里，但下一秒又被另外一只海豚托了起来，它也在转圈圈。
黑熊放弃挣扎，抱着它生无可恋。
陆岐被逗笑了。
她身下的海豚摆了摆尾巴，开始朝着一个方向游进。
陪黑熊玩的那几只看见它离开，赶紧托着黑熊跟在后面。
“唉呀妈呀可算是停了！”黑熊捂着脑袋道。
海豚游动的速度非常快，赶在天黑之前，把陆岐黑熊送到了一个沙滩上。
它们似乎不怕人，随着浪花冲上了浅水滩，陆岐和黑熊从它们背上滑下来。
“谢谢你们~”陆岐抱着小猴子朝它们鞠躬。
“％#&*>3<”
黑熊震惊道：“这这这是什么声音？”
陆岐想了想，“这是它们的叫声。”
“它们在说什么呢？”黑熊问道。
陆岐：“……我听不懂。”
等下一波海浪冲上来的时候，它们借机回到了海里，但没有散去，在水面上翻转，时不时冒头看着陆岐。
陆岐朝它们挥了挥手。
“哎哟？”
黑熊感觉脚下有东西在挠他，立刻跳开，发现是只螃蟹，他腰身捡起，朝着海豚们扔了过去。
“你们是什么人？”
陆岐身后跑来七八个举着火把的汉子。
她回头看去，这时海豚又发出了类似婴儿的叫声。
举着火把的村民立刻跑到海边，对着海豚把右手放在左胸上弯身鞠躬，态度十分虔诚，鞠完躬轻声问道：“使者大人好久不见，您们都还好吗？”
陆岐：“？？？”
黑熊：“？？？？？？”
“岐岐我没看错吧，豚哥们没开灵智就有人类供奉了？这样下去可了不得啊，迟早成精！”
第24章
托豚哥的福，陆岐他们被当地村民收留了，也得知了豚哥被称为使者大人的原因。
原来靠海生活的这十几户人家，信奉的是海神妈祖而不是四海龙王，他们祖祖辈辈都被豚哥救过，是以，他们认为豚哥是海神的使者，见到它就应该像见到海神一样尊敬。
黑熊听了以后对村民的话深信不疑，认为大海这么大一定是有神明的，豚哥就是海神的使者！
陆岐却不太信海豚是被海神点化的。
她告诉黑熊说，海底有龙宫，各大海域分别由四海龙王掌管。
黑熊心想不对啊，问她道：“那海神管哪里？”
陆岐想了想，猜测说：“管海上。”
“错了错了，海神应该管辖整个海域，包括四海龙王！”黑熊坐在地上抱臂反驳。
“这不可能，大海归四海龙王管，海神只管海面！”
“不是，海神是整个大海的神，她才是最厉害的。”
“她只管海面不管海底！”
两只说着说着争执起来，吵的小猴子一脚踹飞黑熊，挖了挖耳朵道：“吵死了。”
黑熊脸朝下趴在地上，抬头呸出嘴里的尘土，熊掌一拍，往后一仰圆润滚回陆岐的身边，说：“就是海神最大，岐岐你信我，海神，有个神字，龙王只有王字，就跟猴哥的猴王称号一样，没有神厉害。”
陆岐蹲在地上拿着树杈画圈圈说：“以后你会知道，我哥比神厉害一百万倍。”
这话小猴子爱听，翘着腿美滋滋的，尾巴在身后扫来扫去。
黑熊撇嘴道：“那是因为你没有见过神，猴哥虽然厉害，但我们一介小精怪怎么能跟神比？人家一根小指头就能把我们给弄死了。”
小猴子折了截树枝扔到他头上，嘁了声，“狗熊你闭嘴，再罗里吧嗦我就把你扔回海里见你的海神！”
黑熊扁嘴，过了会想起来问道：“对了，既然猴哥已经没事了，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去找师父？那些小屁孩总喜欢爬到我身上揪我耳朵玩，搞得我好难受。有人在，我跟猴哥还不能说话。”
小猴子从树上跳下来说：“我们今晚就走。”
“嗯？哥你身体真的好了？”陆岐仰头问他。
小猴子拉她起来说：“本来就没受伤，睡醒后妖力充盈，什么事都没有。”
“那我们天黑就出发！”黑熊高兴道。
距离夜幕降临还有两个时辰，他们在山上捡了两捆柴禾，猎了三只兔子，拿回去给照顾他们的人家，说了几句感谢的话，然后趁着夜深人静，集体翻窗开溜！
不是陆岐不肯跟他们好好道别，而是她现在的小身板顶多四五岁，又是从海上漂来的，相当于无亲无故，善良淳朴的村民是不会放心让她离开的。而且她明里暗里的听过很多次他们商量谁家收养她的事。
她有小猴子和熊哥，不需要被收养啊。
小猴子和黑熊的脚程很快，夜里赶路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障碍，哪里有路就往哪里走，三个时辰后，他们被一扇紧闭的大门拦住了脚步。
两米多高的实木门，上面挂着两个大红灯笼。
“诶？这什么东西？它挡到我们了，过不去啊。”黑熊仰头看着和大门连接在一起的城墙道。
陆岐盯着木门上方的题字，连蒙带猜，“七…星…镇？这好像是个镇子。”
“镇子？里面关着什么？”小猴子摸了摸墙，发现挺硬的。
陆岐解释道：“不是关着，是人类居住的地方，跟之前的村子一样，只是镇子的人口比村子的人口要多很多。”
“明白，就是里面住着很多很多人类。”黑熊用力拍了拍墙，在上面留下一个熊掌印。
“哇熊哥小点力，别把墙给拍穿了，拍穿了我们就麻烦了。”
小猴子背着陆岐走到门前，也抬手拍了拍。
‘嘭嘭嘭。’
‘嘭嘭嘭？’
‘嘭嘭嘭！’
他越拍越大力，陆岐赶紧拉住他的手道：“哥，没用的，天没亮，他们都还在睡觉呢。”
“嘿！猴哥你看这里！”黑熊指着角落里约莫篮球大小的洞道，“我们可以从这里钻进去！”
小猴子来到洞口前蹲下，陆岐顺势从他背上下来，和他蹲在一起，三小只围着洞口研究。
小猴子比了比大小，问黑熊道：“你觉得你能钻进去吗？”
“我不能，但猴哥你能啊！”
陆岐歪头往里看了看，盯着洞口周边的刨痕，摸了摸下巴道：“哥，这好像是个狗洞啊。”
小猴子：“…………”
第25章
“你让俺堂堂一个花果山大王去钻狗洞？”小猴子逮住黑熊就是一顿打，“我让你叫我钻狗洞！让你叫我钻狗洞！”
“嘶疼疼疼，别打别打猴哥我错了，我不知道那是狗洞嗷！”黑熊抱头鼠窜。
陆岐趴在地上，刚想把脑袋钻进里面瞧瞧，就被小猴子一把提溜起来。
小猴子盯着她，好似在研究她脑子里那根筋不对。
陆岐：“……”
“岐岐你傻啊？真去钻狗洞？”黑熊揉着被揪疼的耳朵说，“我们跟狗可是势不两立的，怎么能钻他们刨的洞呢！”
哦！忘了，确实是。
陆岐才想起来熊哥跟小猴子都不喜欢狗，具体原因嘛，前者据说他还是小奶熊的时候被猎狗追咬过，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后者据说是不喜欢狗身上的味道。
最终他们是翻墙爬进去的。
此时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整个镇子里静悄悄的，一个红灯笼由远而近的缓缓朝他们飘来。
黑熊小声惊奇道：“哇哦这个发光的东西会飘，诶呀它还有脚！”
小猴子没说话，只盯着移动的红灯笼瞧。
红灯笼离他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陆岐喉咙里的鬼字还没有挤出来，那红灯笼就喊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陆岐：“…………”TAT！
“嗯？”更夫瞧见他们后停下脚步，拿高了灯笼，照着一个比一个矮的萝卜头。
小猴子跟黑熊此时的大小不足以让成年男子恐惧，更夫可能看不清，还拿近灯笼照了照，照到小猴子的脸上时，小猴子朝他嗑了一声。
“妖，妖，妖怪啊！！！”更夫松开手中的灯笼，面色惊惧的跌坐在地。
小猴子赶在灯笼落地前窜过去接住，他拿起来打量，近距离的在烛光下给更夫放大了他的雷公嘴脸。
这杀伤力非常大，更夫被吓的屁滚尿流，手脚并用的跑了，边跑边大声呼救道，“救命啊！救命啊！！有妖怪进来啦！！！”
陆岐提心掉胆的看着街道两旁的房子，生怕家家户户跑出来打他们，但幸好都安安静静的，没人出来查看是怎么回事。
海边的村民都没有怕猴哥，以至于她都忘了猴哥的脸型对人类来说，好像有些接受无能。
小猴子提着灯笼左瞧右看。
黑熊凑过去，把熊掌放在灯笼上方感受了下，又探头去看里面的烛火，跟陆岐道：“岐岐，这好像是你之前要找的火，暖暖的，小小的，变的不可怕了。”
陆岐点头。
小猴子听了把灯笼塞给陆岐，牵着她的手往前走。
黑熊跟在陆岐身边嘴贱道：“猴哥，刚才那个人类一看见你就说你是妖怪，想必你这幅模样在人类的眼中很丑啊。”
陆岐皱眉，“熊哥，我哥才不丑，是那些人类不懂得欣赏我哥的……美貌！”
小猴子呵了声，从路边摊子上抽出一根木棍，黑熊顿时绷紧了全身的皮，往后退了两步道：“猴哥，猴哥我刚才开玩笑的，我们都不是妖怪，我们是精怪，精怪！”
“臭狗熊，老子忍你很久了。”
小猴子扬起木棍，黑熊掉头就跑，从别处摊子上搬了条凳子，两人在空荡荡的大街上‘哐哐’对打起来。
陆岐站在原地等他们，忽然听见一阵女子压抑的哭泣声、断断续续的求饶还有衣裳撕裂的声响。
这些声音结合起来让她瞬间想到了某种不好的事。
她提着红灯笼，沿着声音找去，最后在一条幽黑的巷子前停下了脚步，往里瞧了瞧，问道：“请问里面有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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