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被大圣收养的日子里-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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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劫固然要历，但不是现在，也没你这么历的！”
　　两人过了两招，察觉到灵气的异样都停了下来。
　　灵气一向无形无色，但当浓密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呈现奶白色。
　　无数灵气听从陆岐的口诀被召集而来，逐渐壮大到和黑色的魔气不相上下。被灵气包围的猴哥和黑熊身心从内而外的感到舒适，但他们很担心手指在颤抖的陆岐。
　　陆压凝眉看着陆岐的背影，考虑到自己目前的力量，扭头命令菩提道：“你快让她停下来，她会撑不住的！”
　　菩提摇头道，“师叔，纵然心有愧疚也不能将那份关爱转为溺爱，那样一样会害了她。”
　　陆压眸光暗沉，“你闭嘴！我让你阻止陆岐！”
　　菩提说：“这是她的劫，我阻不得。”
　　陆压自己动手阻止，但被菩提再次拦下。
　　菩提她提醒他道：“师叔，天道隔绝，如今你法力所剩无几，还是安静看着好。”
　　“你！”陆压很久没有这么生气过了！
　　菩提想了想，告诉他道：“这大概，就是岐岐刚才被定身的感受吧。”
　　陆压一愣。
　　“她于你，悟空于她，一样的。”菩提说完笑了笑，继续看着灵气和魔气想抗。
　　黑熊的佛光融入灵气，将魔气逼的步步紧缩，陆岐已经到极限了，她咬牙用灵气锁住伍媞姬喊道，“哥！”
　　猴哥翻身跳到朝他袭来的魔气身上，借力一踩，扬起手中的金箍棒冲进奶白色的灵气里，红色妖力绽放，金箍棒金光一闪，狠狠敲在伍媞姬的脑壳上。
　　伍媞姬缓缓抬头看着浑身妖气的孙悟空，嘴角先是流出一缕黑血，片刻张口吐出更多。
　　灵气有佛光她吸收不得，生灵之力又被隔绝，她忙于应付灵气和佛光分身乏术，没想到……
　　猴哥见能伤到她，毫不犹豫的提起金箍棒再敲一棍！
　　敲！敲！敲！
　　前前后后上上下下一共敲了十七棍！
　　就在他想敲第十八棍的时候，伍媞姬周身魔气尽散，肉身被毁，化作了一团拳头大的黑气。
　　菩提刚想将这团黑雾收起，就见悟空扬起金箍棒，混着陆岐的灵气和陆持的佛光一棒子敲下去。
　　屏息之间，海上风雨顿消，天空放晴，整个海底倏忽明亮。
　　菩提：“……”哎，算了。
　　黑熊睁眼，猴哥回头，皆看向站在灵雾里的陆岐。
　　陆岐心神一松，笔直倒下，围绕在她身边的灵气立刻将她卷起护住，护着护着径直往海上冲。
　　黑熊：“？？？”
　　猴哥：“！！！”
　　“岐岐！”他们顾不上别的，火速追了上去。
　　黑熊气死了，大吼道：“站住！别以为你是灵气我就不敢打你啊！快把岐岐放下！”
　　被召唤而来的灵气全部紧随在陆岐身后离开，海底彻底恢复平静。
　　菩提笑了笑，转头看向静默的陆压道君，问道：“师叔，你还坚持要带陆岐回三十三天外吗？”
　　陆压道君瞥他一眼，“带又如何，不带又如何。”
　　菩提抚须，“不如何，只愿师叔别后悔。”
　　“哼！”陆压道君负手而立。
　　菩提知道他这个法相分身维持不了多久了，叹了一口气说道：“师叔，当初你把岐岐托付给我照看的时候，她逃了7391次，我亦抓了她7391次。如果不是实在找不到你，加之在元荒地界受了伤，她不会那么容易放弃找你的。”
　　“7391次啊，师叔你也想体会一下吗？”
　　陆压道君皱眉。
　　“我在元荒地界找到她的时候，她半身鲜血，躲在树后咬着手，不敢哭出声。我带她回去，给她治伤，跟她保证一百年后你一定会来接她，哄了又哄，她才点头。从那以后她寸步不离的跟着我，一百年又一百年，哪里都没去。”
　　菩提抬头看着陆岐离开的方向道：“师叔啊，你以前觉得她乖巧是因为她以你为天，处处跟你妥协，但如今，她已经不记得你，想来……也不会再对你妥协了。”
　　他收回目光看着陆压道君笑道，“她会成长，不可能永远是那个刚化形什么都不懂只想黏着你的陆岐。她有自己的生活，有想保护的人。你说得对，逆天改命谈何容易，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但岐岐也说得对，什么时候神佛成了不可逆？”


第60章　
　　灵气卷着陆岐回到花果山水帘洞，萦绕在她身边一夜，直至天明才散去。
　　甫一散开，猴哥和黑熊就蹿到陆岐身边。
　　猴哥抢先抱起陆岐，将手掌贴在她额头上，感受到她体内顺畅流转的灵力后，紧绷背脊骤然放松，失而复得般用力将她拥入怀中，下一秒又小心翼翼的松开些许，摸了摸她的头。
　　黑熊在他旁边握着陆岐的手，满脸庆幸的坐在地上，虽然岐岐的伤势没有痊愈，但经脉已经没大碍了，只要经脉没事，其他会好转的。
　　他抬手揉了把脸，揉着揉着遮住眼睛，偷偷揩走眼角的泪花。
　　他们都花了些时间来平缓心情。
　　过了会，熊哥戳了戳抱着陆岐不放的猴哥胳膊道：“猴哥，该让俺抱抱岐岐了。”
　　“做梦。”猴哥抱着陆岐埋首在臂弯头也不抬道。
　　黑熊：“……”
　　“猴哥，我不跟你开玩笑的，你让我抱抱岐岐，我想抱抱她。”
　　许是黑熊的语气太严肃了，猴哥终于舍得抬头看他，两人对视三秒，猴哥清理陆岐衣裳上的血迹道：“做梦。”
　　黑熊神情不佳的盯着他，恶狠狠道，“行，你抱你抱！等岐岐醒了俺再抱！”
　　猴哥睨了他一眼，将陆岐的手从他掌心里抽了出来，以表态度。
　　“你……”熊哥气到捶地，捶完看向安静睡着的岐岐，再瞅了眼嘴角翘起小弧度的猴哥，心里啧了声，拿起拳头吹了吹，吹着吹着也笑了。
　　他们俩一个坐在椅子上抱着陆岐替她擦脸，一个靠在椅边仰头发呆，难得岁月静好。结果‘砰’的一声，金箍棒笔直的倒在地上，还往旁边滚了两圈，左滚滚右滚滚。
　　熊哥拍着胸脯说：“你干啥呢？吓俺一跳！”
　　他伸手去拿金箍棒，想着就三指粗的铁棒重不到哪里去，握住一拿，没拿动，他纳闷了下，看来这东海的定海神针还挺有份量的？然后用了三分力气，还是没拿动！
　　“猴哥，你这兵器是不是在故意整俺？”
　　猴哥嗤笑道，“不过一万三千五百斤而已。”
　　黑熊：“……”
　　他认真对待以后，才将如意金箍棒给拿了起来，打量了一番，问道：“猴哥，它是不是开了灵智？”
　　如意金箍棒向上的一端点了点头。
　　熊哥诧异的看向猴哥。
　　猴哥掏了掏耳朵道，“大概吧，感觉跟刚出生的猴子智力差不多，黏人的紧，不过用起来挺顺手。”
　　熊哥放开如意金箍棒，见它好端端的立着，问它道：“你既能站稳，没事往地上躺干啥？”
　　金箍棒原地蹦了两下，凑到猴哥毛茸茸的胳膊上蹭了蹭。
　　猴哥再次露出嫌弃脸，把它拍掉，自己搓了搓胳膊，抱好陆岐警告它，“别过来，自己找个地方呆着，再做这么恶心的动作我就把你扔回海里继续定海！”
　　金箍棒瞬间光芒暗淡，无精打采的耷拉着金箍头，环顾一圈四周，乖乖蹦到猴哥身后站好。
　　黑熊啧啧称奇，“果然神器都是自动认主的，这下东海龙王想要回去都要不回去了。”
　　“魔物是我们杀的，他们一分力都没出，还好意思上门讨要？”猴哥冷笑出声，低头摸着陆岐的脸颊，“一群只会看戏的废物。”
　　黑熊点了点头，这倒也是，而且不是他们带走定海神针，是定海神针自己跟来的。
　　他耸了耸肩，探头看着陆岐道，“岐岐怎么还没有醒啊……”
　　猴哥收起冷笑，低头看着呼吸绵长的陆岐皱眉道，“伤势没有痊愈，按照之前的规律，可能会睡上一段时间。”
　　黑熊摊开自己的掌心，想了想，还是不告诉猴哥岐岐用什么办法疏通的体内经脉，反正知道了也只是徒增痛苦。
　　他们还不够强，需要变的更强才能保护岐岐，不让今天的事再次发生。
　　黑熊慢慢攥紧了拳头，下一秒他猛地抬头，和猴哥一同看向洞口！
　　黑熊站了起来道，“他来了。”
　　猴哥抱着陆岐微微坐正，眸光不善的盯着从洞口走来的陆压道君。
　　陆压负手在后一步步走到他们面前，暗自用灵气查探了下陆岐的情况，心里放心了些。
　　不破不立，等伤势痊愈后，她的实力会有所提高，另外两个……
　　他扫了眼满目警惕对他充满战意的孙悟空和陆持，面无表情道，“昨日一战，都了解到自己的实力了吗？”
　　猴哥和黑熊以为他又来贬低打击他们的，直接开门见山道，“你还是要带走岐岐？”
　　陆压往猴哥那边走了一步，黑熊立即无声挡在猴哥身前，虽然他们在陆压道君面前毫无还手能力，但态度永远不变！
　　陆压的手指紧了紧，下意识就想把这两东西扇飞，不过还是忍了，跟孙悟空说道：“你跟我过来。”
　　猴哥跟他对视片刻，把陆岐交到了黑熊手里。
　　黑熊阻拦他道：“猴哥！”
　　“我去去就回，你看好岐岐。”
　　黑熊张口，还没说话，就被猴哥拍了拍肩膀。
　　感受到肩膀上的力度，黑熊闭嘴了。
　　他目送猴哥跟在陆压道君身后走出水帘洞，低头看了看还昏睡不醒的陆岐，两道眉毛拧成毛毛虫状。
　　陆压道君那么不爽猴哥，单独叫出去能有什么好事，但他们偏生……没有选择的余地。
　　陆压道君走到后山的瀑布前，听了会水流声，问他道：“孙悟空，你知道自己是什么吗。”
　　猴哥睨了眼他背影，移开视线看着飞流直下的瀑布道，“灵明石猴。”
　　陆压道君心里琢磨，菩提这厮连这个都跟他说，怕是打定主意要帮他了。
　　“灵明石猴。”陆压道君回头跟孙悟空对视，抬手挥袖间将他送入幻境，接着继续看瀑布道，“这是你原本的未来。仔细看看，看完再告诉我，你有没有本事保护陆岐。”
　　猴哥其实一直在警惕陆压对他出手，但无论他怎么警惕，中招都只是眨眼间的事。
　　一阵天旋地转，再睁眼时，他发现自己还在花果山，不过他看见了孕育他的五彩石？没等他想明白这是什么类型的幻境，就听见陆压的声音从天上传来说，这是他原本的未来。
　　未来？
　　孙悟空打量周围，这更像是回到了过去。
　　他曾听岐岐小声嘀咕过一些奇怪的话，但他没有细究，因为他知道，等岐岐能说的时候，她会告诉他的。
　　不过通过她随口冒出来的只言片语，他隐约猜测，他可能跟什么神佛有纠葛。
　　猴哥思考了会突然听见雷声，他抬头，看见五彩石被雷电劈开，一个圆球从里面蹦了出来，遇风化成了一只猴子，跟他小时候一模一样。
　　猴哥蹙眉，看见‘自己’双目茫然的坐在石头屑上，过了会才起身往山林跑去。他被动跟上，回头看了眼毫无动静的地灵石。
　　岐岐？
　　猴哥跟在小猴子身边，看着他勇闯水帘洞当上猴王，为求长生拜师学艺，下龙宫取兵器，阴曹地府改生死。天庭诏安当马夫，二次诏安管桃园，得知真相大闹天宫，自此翻脸开战。
　　那一战，让花果山的猴子猴孙死伤无数，整个花果山被烧的寸草不生。
　　他也败在了西天佛祖手里，被压在五指山下风吹雨打了五百年。
　　看到这里，幻境倏然破裂。
　　猴哥怔愣，扭头看了眼周围，有点不知道今夕是何年，缓了缓才确定下来，现实应该只过去一炷香的时间。
　　而他在幻境里至少呆了上千年，从头到尾，岐岐和狗熊都没有出现。
　　陆压回头问他道：“看见了？那就是你将来要走的路。”
　　猴哥扫了他一眼，没信。
　　幻境里的不是他，他有岐岐有狗熊，不可能去天庭当什么弼马温。
　　陆压明白他心中所想，哼了声道：“如果你没有破坏岐岐的地灵石，你的未来便如你所看到的那样。因岐岐存在而改变的东西，最终也会将她牵连进去。你对自己命运都毫无反抗之力，只能接受安排，谈何护她？”
　　猴哥不为所动，看着陆压平静道，“我的命运掌握在我自己手里，谁都不能安排。我不会让自己沦落到那个下场，你说这么多无非是想让岐岐跟你走，但你从始至终都搞错了方向。你应该谈话的人岐岐，但凡她说一句要跟你走，我都不会阻拦。”
　　陆压哼笑，“这话，你自己听着信吗？”
　　“信。”猴哥目光坚定道，“我信她会回来找我，也信我自己能去三十三天外。”
　　更信他师父！
　　如果三十三天外不好，师父一定会阻拦岐岐跟着这个陆压走。昨日在海底虽然只是一瞬间，但他确实感受到了师父的气息。而这个陆压道君从出现态度就跟以前不同，多半是改变了主意，既然如此，没必要再激怒他。
　　陆压看了他半晌，罕见的没有说他不自量力。
　　他围着孙悟空走了一圈，多番打量，沉思道，“你师父是看中你这股无知的傲气还是盲目的自信？竟然真的压你能改命？算了，我和你师父身为……”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总之不能出面插手其中，岐岐目前不肯跟我回三十三天外，我便先遂她意，但你太弱了，我绝不可能放心把她交给你照看。”
　　猴哥抬眼看了下他越发透明的身体，没说话。
　　以前他怎么照顾岐岐，以后也会怎么照顾，根本不需要一个突然冒出来要带走岐岐的人罗里吧嗦瞎操心。
　　陆压道君沉吟片刻道，“如此，我便教你几招，你要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好好护她。”
　　猴哥：“？？？？？？？”


第61章　
　　猴哥满脸怀疑的回到水帘洞。
　　黑熊看见他平安归来立刻凑上前问，“猴哥咋了？他跟你说啥了？没揍你吧？”
　　猴哥从他怀中接过陆岐，黑熊关心的脸立刻垮了下来。
　　猴哥把陆岐抱回宝座上安顿道，“我像是被揍的样子吗？他好像快散了，教了我一个逃脱术让我保护岐岐。”
　　“逃脱术？”黑熊茫然，难道是嫌弃他们之前的逃跑本事太弱了？训练训练再接着逮？
　　猴哥垂眼凝视着陆岐敷衍的应着黑熊，心中有三分不解，如果陆压给的幻境是真的，那岐岐和黑熊当时在哪里？会因那场大战受牵连吗？
　　黑熊没琢磨出来，坐在石桌上道，“嘘嘘，猴哥，他呢？走了？”
　　“没走，说要去岐岐平时玩耍的地方看看，以他周身法力的流逝速度，不动用的情况下，应该还能再喘三五天气。”猴哥说完抬头，略带审视的看着黑熊。
　　黑熊心里发毛，站了起来道，“你这样盯着俺干啥？”
　　猴哥问他道，“狗熊，如果没有遇见岐岐，你会一直在花果山吗？”
　　“嗯？”黑熊重新坐下，双手撑在膝盖上思考道，“应该会吧。如果没有岐岐，俺应该还需要上百年的时间修炼才能在白天也保持神智，至于化形那就更遥远了……猴哥你问这个干甚？”
　　“觉得你污染了花果山的灵气。”
　　黑熊：“？”外敌没肃清就想先内讧吗？
　　身为一只深明大义的熊，他不能跟猴哥计较，不过道理还是要讲一下的。黑熊抬眼看向猴哥，见他靠着椅背闭目养神，视线往下滑，突然哇了一声。
　　猴哥拧眉，还没睁眼就听黑熊万分惊喜道，“岐岐你醒啦！”
　　猴哥猛地睁眼低头看陆岐，入眼便是她的睡容……
　　他沉下脸，拎起金箍棒砸向跑远的黑熊，烦他道，“老是用这招你幼不幼稚！”
　　“招不在老，有用就行！”黑熊躲开金箍棒站起身道，刚说完就被金箍棒从背后敲了一脑仁，疼的他抱头蹲下，“你怎么可以主动攻击熊？”
　　金箍棒又朝他屁股来了一棍，熊哥一跃，跃到猴哥身边道，“猴哥管管你的兵器，它疯了！”
　　“嘁，没打死你已经算给我脸了。”
　　黑熊揉着臀部，留意到陆岐颤动的睫毛，瞪大眼睛道：“猴哥！岐岐要醒了！”
　　“你再说一——”猴哥话说到一半，感觉怀里传来些许动静。
　　陆岐抬手揉着眼睛道：“哥，你们好吵啊。”
　　“岐岐，岐岐你感觉怎么样？都怪猴哥！他太吵了！”黑熊摸了摸她的额头道。
　　猴哥警告的瞪了眼黑熊，拿开陆岐的手问道，“好点了吗？伤口痛不痛？”
　　陆岐眨了眨眼，看着猴哥和熊哥紧张的模样，摸鼻一笑，从猴哥怀里坐了起来，伸着懒腰道：“哥你就放心吧，我完全没事儿，不止灵力充裕，经脉好像还扩充了不少。”
　　她说着跳下地，转身看着猴哥和熊哥问道，“哥你们呢？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黑熊笑道：“我们你就别担心了，小伤而已，没有大碍。”
　　猴哥跟着点点头。
　　陆岐目光狐疑的在他们身上流转，感受了下自己断断续续的灵力，还是不冒险用灵气去探了，从怀里摸出乾坤袋打开，掏出一个白瓷瓶倒出四粒丹药道，“呐，把它吃了，伤好的快些。”
　　她不拿丹药还好，一拿丹药猴哥就想起来了，捏起她掌心的丹药问道，“你这个药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
　　陆岐大脑卡壳，嬉笑道，“是八师兄给的。”
　　黑熊也拿起来闻了闻，“不对啊，八师兄有点抠门，他不可能把这么贵重的丹药赠与你的。”
　　陆岐默默退后两步，“那就是师父给的，你们知道平时师兄们给我的东西我都是收在乾坤袋里的，这个药我确实忘了是谁给我的了，但绝对不是偷来抢来的，我保证。”
　　猴哥和黑熊越发觉得可疑。
　　陆岐在他们的注视下，掉头往水帘洞外跑，大叫道：“婆婆怎么不在洞里！我要去找找她！”
　　“岐岐。”猴哥和黑熊握紧丹药追上，眼看着陆岐回头朝他们扮鬼脸然后‘啪叽’撞到陆压腿上，还顺手抱住不让自己摔倒。
　　猴哥扶额。
　　陆压弯身抱起脚边的陆岐问道，“灵力还没恢复又想跑去哪里？”
　　陆岐和陆压对视了一会，揪了揪自己的耳朵道，“你现在的状态带不走我的。”
　　陆压颔首，“是带不走了，所以暂时不带，下次下来我再带你回去。”
　　诶这个可以有！
　　“行的行的，三四百……五百年！五百年后你再下来吧，到时候我就跟你回三十三天外住，住一段时间？”
　　陆压眯了眯眼睛，“五百年？五百年我下来你还活着？”
　　“那肯定活着。”陆岐自信道。
　　“我一百年可以下来一个法相分身，你就那么不想看到我？”
　　“那倒不是，只要你不阻止我做我必须要做的事，欢迎你陪在我身边啊。”陆岐看着陆压的眼睛道。
　　“哼。”陆压道君抱着她走到上方的宝座坐下，“即使你要做的事会让你丧命？单对付一个魔物就险些把自己交代了，换做是他们，你不会阻止？”陆压指着孙悟空和陆持道。
　　陆岐看着身边的猴哥和熊哥，认真道：“那要看是什么事了，如果熊哥遇到危险，猴哥去救他，我肯定是跟着一起救而不是阻止猴哥。”
　　“哪怕救他会让这只猴子死掉？”
　　陆岐点了点头，“嗯，三个缺一不可。我宁愿拼上自己都不会让猴哥熊哥出事的，除非我先死了，那大不了大家一起死嘛，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是吧，哥？”
　　猴哥和熊哥颔首。
　　陆压无法评价这种偏执的感情，换做别人他一定会嗤笑而过。
　　陆岐爬下来站在陆压面前，摊开掌心运转灵力道：“道君你看，虽然我脑海里没有关于你的记忆了，但我的灵力和血液都还记得你，所以过去你对我而言，一定是很重要的人。”
　　陆压看着陆岐掌心试图靠近他的灵力，眼神温和了不少。
　　陆岐看着灵力道，“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从你出现到现在，我只是想跟你多呆一会，并没有将你当做很重要的人看待。我确实会因为你受伤而感到生气，但这里——”陆岐指着自己的脑袋微微歪头道，“这里已经缺失了对你的情感记忆。”
　　陆压抬起修长白净的手放到她脑袋上，摸了摸道，“没关系，有没有记忆你都是你，原本的你。频繁的轮回会让记忆出现淆乱甚至丢失，是正常的现象。”
　　陆岐想了想，收起灵力道，“是的，刚从石头里出来的时候，我确实以为我是外来的，但在师父的炉子里，我在业火中看到了许多关于我的画面，一帧帧一幕幕，如天上繁星多到数不清，我能感受的到，那些都是我经历过的。可惜等我醒来，我只记得这一世，以及我哥的未来大致走向了，其他的都没记住，连前世因何而死的都想不起来。”
　　“因为不重要的东西经不起业火淬炼，要么被烧毁要么被封存。菩提的三昧真火修补了你的缺陷，也提高了你的体质，性格融合糅杂到最后，也会让你回归本性。”陆压道君给她解惑道。
　　熊哥想起岐岐学会法术后的行为，忍不住乐，抬手在猴哥耳边悄悄道：“猴哥，俺就说岐岐从炉子出来后变活泼了吧，以前她也喜欢玩，但不会那么无忧无虑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
　　猴哥眼珠子都没转一下，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