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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传之红楼篇-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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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和帝短暂的愣了一下神，才说道：“是，父皇，儿子知道了。”
太上皇小声的叹了口气，不过该说的他都说了，以后如何，他也未必看得到。
宣和帝又跟太后说了几句，太后一脸微笑的回了几句话，小口的吃着东西，皇后也是耳听八方，看见皇帝并没有找她说话，却要把时刻关注着皇帝的行为，又让小太监宫女们注意给皇帝添食，宣和帝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殿内。
第一百一十章 中秋晚宴（三）
宣和帝被场中戏子的一句喝声；“你道为何？”而惊出了一丝笑容，原来上面的戏剧已经唱到《吴刚伐桂》这一出。
“好，看赏。”
余德海唱道：“皇上有赏。”这赏赐都是有规定的；皇帝只要说一声赏；下面的公公就会知道是什么东西，其实这种宴会，次数多了，早就已经备好东西；就等皇帝张口了。
看台上的旦角们又停下来感谢赏赐一番；然后再继续唱戏。
林清看的无比的郁闷；这被打断了；接上去不会被坏了心情？
好吧；林清左看右看；才发现是她想多了，大家似乎都很正常，经过皇帝的赏赐，还更加不停的叫好。
真是叫好又叫座！
终于戏剧唱到最后一出《月兔捣药》，林清顿时发现大殿内似乎气氛高涨了几分，就连上首的四位也多了几分关注。
林清和黛玉还未弄清楚情况，倒是贾敏耳语几句，“这是最后一出戏，接下来就是最后一个环节了。”
林清和黛玉恍然大悟，眼睛眨巴眨巴，四处一看，原来是这么回事，大殿内的达到要求的公子小姐可不少，只有区区十六个名额，林家人不稀罕，可是有些人稀罕，就想着在这种场合一战成名。
而且林清和皓玉年龄都是达到了要求，不知道会不会倒霉的都被抽中呢？
想着想着，林清就见到对面有两组每组两个小公公一个端着托盘，一个从托盘里拿东西，一组为最靠前的宗室服务，一组从超品爵位开始，一一的发牌子。
“姐姐，真的在发牌子了？”
两姐妹的注意力还未从那边回来，就在余光中看到这边女眷这边同样的在发牌子，已经快到她们这了。
果然，对面刚刚发到一品区域，这边就到林清就从小公公手中接过了牌子，一看数字是十六，不知道是不是表示前面的数字是挨着从一到十五的？
黛玉的视线跟着公公游走，下一个是不认识的女子，比林清大了一点，似乎数字还是一个八。林清这会才知道托盘里的牌子是打乱了的，这样皇帝抽数的时候，才不存在作弊。
眼神超好的两姐妹，看到对面的哥哥林皓玉拿着手中的牌子晃了一下，皓玉轻轻一笑，数字是十五，林清也拿着手中的牌子一晃，林如海三父子都看见了，都挨着了。
这一家人的互动，上首的宣和帝都看在眼里，林如海他认识，然后顺着眼神转到女眷那方，就看到贾敏三人了，一妇人两个女儿，这看来就是林如海的夫人和女儿了。
于是，皇帝心眼一转，计上心来。
林清还不知道，就是他们这视若无睹的行为，让本来还认不到人的宣和帝一下子发现目标，顿时就被宣和帝算计了。
宣和帝在余德海的耳边耳语几句，余德海心中一咯噔，不过还是照样下去收集情报了。
只是一个小小的牌子上的数字而已，没有余大总管做不到的。
皇后娘娘倒是注意到了皇帝和余德海的动作，也只是挑挑眉，然后面带微笑，继续看下去，太上皇和太后则是看着戏幕，对皇帝的行为无动于衷。
场中热闹在继续，牌子也在继续发，还不时的有娇气的低呼声传出来，配合着台上咿咿呀呀的唱戏声音。
看台上的戏剧终于唱完了，估摸着时间也快到戌时了，这唱戏都唱了一个时辰，原来古代的宴会就是这么来混时间的。
戏剧谢幕了，看台上的一众旦角们弯腰行礼退到幕后，班主领了赏赐，带着卸了妆容的旦角们就静悄悄的退出了皇宫。
于是高/潮来了！
大殿里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上首的皇帝身上了，而那些妃嫔们更是紧张，因为等会要演出的女子明年就要参加选秀，她们怕出现一个漂亮又有才情的大家闺秀，迷了皇帝的眼，狼多肉少，皇宫内的妃嫔已经够多了，她们可不希望再多一个人来分一杯羹，尽管皇宫内要是进人，她们可是拦不住的。
宣和帝扫视一眼众人，笑道：“看来，大家都很紧张。”这个紧张可是多用词，有的人紧张是怕抽到她，有的人紧张是怕抽不到她。
众官员配合着皇帝一笑，“不紧张，”众贵夫人也是矜持的一笑，好像是皇帝说了一个多么好笑的笑话一样。
黛玉小声的问道：“姐姐，你紧张么？”
林清回道：“不紧张，姐姐我都想好了，抽到我了，我就画一幅画吧，这个就不会多么出挑，但是也挑不出理来。”
林清倒是看见大殿内，好些人都是兴趣盎然的模样，就连宗室这边先前的那几个老王妃们也是一幅兴致勃勃的模样，林清也发现了对面男眷宗室里可没有老态龙钟的老王爷，都是些年轻王爷，这是怎么回事？
林清问了贾敏这个问题，贾敏轻轻一笑，“据我了解，宗室只有一个年纪的老王爷，比太上皇的年纪还大，身体又不好，宴会是不会参加的，好像很少有年纪大的王爷，倒是老王妃们有许多个。”贾敏说着说着，才发现这可是个大现象，她也纳闷，回去问问她夫君。
林清挑眉，捂着嘴偷偷一笑，她好像猜到了这种现象的原因了。
黛玉见姐姐又不给她讲，就把注意力转到上首的皇帝那里了。
这会余德海抱着两个盒子，恭身站在皇帝的身前。
“好了，抽签的环节到了，一共十六个名额，就先从宗室这块开始。”
宣和帝亲自接过第一个盒子，在盒子表面摸索了一番，又继续说道：“宗室的六个名额，太上皇太后皇后各抽一个，剩下的朕再来。”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宣和帝把盒子递到太上皇面前，“父皇，您请。”
“谁这么好运，会被太上皇亲自抽中？”
林清暗骂，这皇帝还搞噱头，被太上皇抽中的人选，难道还有特别的奖励不成？
太上皇倒是兴致勃勃，“朕老了，希望抽中的小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说完，太上皇就把手伸到盒子里，摸了一个纸条出来，然后递给了宣和帝，宣和帝看了一眼，让余德海当中宣布，余德海高声宣布了，“五号。”
于是宗室男眷那块，一个惊讶声传了出来，“呀，是我。”声音有点吃惊，却不是害怕的。
宣和帝笑道：“第一个名额出现了，第二个由太后来抽取。”
“母后，您请。”
全部的视线又集中到了太后娘娘的那只手上了，太后娘娘从容淡定的从盒子里抽出一张纸条，这次宣和帝并未看一眼，余德海接过去就宣布了数字，“十二号。”
又是对面传来一个声音，还是宗室的公子哥，那一片一片喧哗声音。
按着大小来，该是皇帝了，不过宣和帝还是让皇后先抽取了，最后他在抽取三个。
皇后抽到的数字，余德海宣布了之后，这次倒是女眷这边的宗室传来了骚动。
很快，宣和帝把剩下的三个宗室名额就抽取完了，两女一男，这下六人就持平了，女子是宣和帝的二公主，男子有一个是三皇子。
剩下的十个名额，宣和帝不在让太上皇太后皇后帮忙了，而是他一个人全部搞定。
一个一个数字，轮着全部报完，林清发现真的有她，而且她还听到了也有林皓玉，这两人的人品要有多好，皇帝一次就抽取到她们两人了。
哦哈哈，林清不知道，这是皇帝作的弊，他们两人都没有抽到，可是余德海报出的数字却有她俩。
其实余德海内心也在嘀咕，皇上你怎么跟林大人杠上了？
余德海面瘫着一张脸，“现在按着下面的顺序开始准备节目，请各位世子公子小姐酌情准备，”
忘了说，这表演节目可是有赏赐的，评选出来的前五名，皇帝有赏赐的。
看台上后面乐师鼓手这些是已经全部待命了，就看这人表演什么节目。林清发现轮到她了还都是末尾了，而且她的前面就是皓玉，她想着两兄妹还可以合着一起表演了。
第一个是理国公家的袭爵一等伯柳芳儿子柳威，柳威到后面跟乐师交代一声，出来站在看台上的时候，报完家门，顿时大殿里一片肃穆的音乐响了起来，柳威跟着拿着手中的剑，虎虎生威的表演一番剑舞，等到音乐杀气腾腾的时候，柳威又极具威力的刺出一剑，合了乐声里高昂又此起披伏的节拍。
“好，”掌声响起来，这会可比刚才唱戏热情得多。
上首的太上皇和皇帝两人都是面带微笑的点头，“不错，柳家公子教的不错。”
太上皇乐意看到他的旧部后继有人。
音乐声停了，柳威脚一顿住，收剑一气呵成。
然后弯腰，从看台上下来了，倒是舞出了一身汗，回到座位之后，看到老爹赞许的目光，柳威想这身汗没有白出，没有丢他爹的脸。
柳威下了之后，台上就出来了一少女，这个女子是宗室毅郡王家的嫡女宛诚郡主，长的算是清秀，但是很耐看，郡主温柔一笑，自报家门，脸颊两边还有两个小梨窝。
郡主手上拿了乐器奚琴，弯腰谢过之后，姿态优美的坐在凳子上，纤手一拨弄，悠扬的琴音就响了起来，声音抑扬顿挫，连续自如，而是这还是一首欢快的曲调，
上首皇帝太上皇太后皇后赞许的目光，底下众人跟着曲调的神情，说明了宛诚郡主表演已经入木三分了。
在一众欣慰的目光下，宛诚郡主羞涩一笑，弯腰就下了看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那边她的母亲和祖母都是表扬的目光，还有小的妹妹们那表情就是与有荣焉。
再次上台的是官员这边御史大夫陈御史家的孙子陈涛，小子彬彬有礼，抱拳一礼，自报家门，陈涛的面前早有一张书桌，书桌上宣纸墨笔如是，陈涛渐渐的沉静下来了，等到一阵曲调悠扬的琴音响起来，仿佛置身于竹林，微风吹过，陈涛右手执起墨笔沾上一点墨，在宣纸上跟着乐声，挥洒自如，原来陈涛是表演书法来了。
大殿内的众人也如是感染的气氛沉静下来了。
轻盈的琴声结束了，陈涛也刚刚搁下笔，俯□子，轻轻一吹，举起宣纸，笑道：“小子献丑了。”
“好，不错，看来陈小子花了不少的功夫，字体优美，已有七八分火候了。”
“陈御史教的不错，后继有人了。”
“哪里哪里，各位夸奖了。”只是陈御史大人你的语气不要那么自豪就很有说服力。
林清观看了三场表扬，真是各有秋色，这些古色古香人家特意培养的才气真的不是盖的，不容小觑。
林皓玉和林禛玉也看的兴致勃勃，原来大家都这么有才。
紧接着是第四场，也是一个官员家的子弟，不过，这次是礼部侍郎家的嫡女，还是林如海的下属，平时也有来往。
可能是紧张，姑娘的琴音中规中矩，既不出彩也没有错误，只是提不起众人的兴趣。
第五场第六场都是官员家的子女，女子还是一个高官家的庶女，不过表演都没有新意，让人生不出共鸣。
第七场，这是重量级人物上场了，宣和帝的二公主，宜馨公主。
宜馨公主从后台出来的时候，微微一行礼，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报上名号，面对着皇帝优雅的盘坐在琴后，纤纤玉手拨弄着琴弦，顿时清音响起了。
众人跟着琴音，仿佛是一只欢快的蝴蝶飞舞在山间，泉石，松柏，古道，空山，石上流泉，一幅轻盈的山涧泉水叮咚画面就显现在眼前了。
最后一个音结束，众人还未从那副优美的画面出来，就戛然而止了。
宣和帝老脸欣慰，他女儿没给他丢脸，更有宜馨公主的母妃，笑意冉冉，她偷空看见皇帝的表情甚是满意，这代表着明后两天或许皇帝就会到她宫内来以示恩宠。
宗室那边的老王妃们，眼冒精光，新皇的这个女儿不错！相由心生，能够弹出这么富有清新自然的曲调，那么就代表着这个公主一定的性情。
贵夫人们则是心里老怀安慰，因为公主及笄了，但是皇帝还没有招驸马，这会见着公主的容貌才情，似乎不是那么的难相处，贵夫人们都松了一口气，就算是皇帝选到了她们的儿子，她们也可以放下提着的心弦了。
宜馨公主微微行了一礼，退下了舞台，自有太监上前收拾殿后。
宣和帝微微一笑，“不错。”皇后作为嫡母，自是不会小肚鸡肠，她也很高兴二公主的美好能够展现在众人面前，要知道自从二公主及笄之后，皇后和宣和帝就在考虑二公主的驸马人选，这下子名声出去了，想来应该不会有人再觉得亏待了她儿子。
即使短短的两个字，也是对宜馨公主的肯定。
这会众人还在回味，台上又走出了一个少年，下面的林皓玉和林禛玉顿时睁大了一双眼，那可是熟人。
你道是谁？
无海书院，皓玉和禛玉的同窗，冯纪。
冯纪平时一副嬉皮笑容的模样，这会笑容满面，但是没有那种嬉皮感了。
冯纪一弯腰，歉意的说道：“小子平时不学无术，这会拿不出拿手的技艺来，”然后双手捧出一个埙，“只有献丑的吹埙一曲，望各位叔叔伯伯们婶婶姨们包含。”
冯纪的一番话，倒是逗乐了众人，就连宣和帝和太上皇都是一幅笑容的模样。
林皓玉和林禛玉无言中，因为那埙还是他们平时吹着玩的，一般都不会拿到大庭广众之下示人，这会被冯纪拿到中秋晚宴来表演了，实在是出乎意料。
不过，这些官员们都是老狐狸，冯纪的这番话还得到了他们的赞同，至少你有勇气在台上表演就已经很好了。
“小子，废话那么多，吹出来就知道了。”
冯纪的老爹脸色倒是青一阵白一阵，索性见众人的表情不像是嘲笑，倒也不是那么生气，只是想着回去之后得加紧训练。
冯纪搔搔头，倒是端正的拿着埙吹了起来。
音色幽深，绵绵不绝，悠悠的韵律深深攫住人的呼吸，仿佛被带入了古代的国度，迷失在古国的深秋。
一曲罢，倒是赢得了众人的叫好声。
冯纪的爹这次倒是欣慰，好歹吹出了样子，没丢人。
与冯纪的爹关系友好的世叔，笑道：“冯小子，吹得还像模像样的，不像你说的那么不学无术，不错。”
冯纪傻笑。
上首的宣和帝太上皇太后皇后也觉得一阵好笑，这样的技艺还是不学无术？呵呵，其实她们是真的不了解，冯纪其他可是真的不学无术。
不过，众人一致觉得这个小子不错，拥有着赤子之心。
下了场的冯纪，被他爹一巴掌拍到脑袋回过了神，又对着他爹一阵讨好的笑容，他的两个哥哥，也欣慰了，他们的弟弟终于也有可取之处了。
第九场，出场的是宗室的一个亲王家的嫡子，珠玉在前，要想超越前面的，倒是有一点难度，索性这位世子还有几分真本事，吹得箫声如泣如诉，特别感染众人的情绪，有些忍不住的还当即掉了几颗泪珠。
第十场倒是让林家人意外，竟然是迎春，迎春早在下面的时候，一阵紧张，生怕出了丑，不过后来观看了八场表演，倒是平静下来了，这会面容可亲的迎春出了幕后，自报家门，羞涩一笑，弹起了一手古筝曲。
一段悠扬如歌，平稳流畅的抒情性乐音缓缓而来，曲调展现了一幅优美的湖光山色，夕阳西下，轻轻歌唱的渔民摇着桨，慢慢的滑向岸边的景色。
最后一收音，众人才从那副美妙的山色中回过来，贵夫人们听见了迎春的介绍，想想十多年过去了，贾府真的改头换面了，一个庶女都已经教养的如此出色了。
迎春善棋，但是贾府该教的都教了，其他的曲调迎春弹得或许不如人意，这首古筝曲，还是迎春喜欢这个意境，平时多方练习了，今儿就派上用场了。
迎春屈身行了礼下了场，一众贵夫人们，或许又在多方考虑，看看值不值得结亲。
贾家人与有荣焉，贾母更是老怀安慰，迎春拿得出手了。
第十一场是宗室的一个县君，是一个乐郡王家的庶女，宛悦县君，宛悦县君表演的是画画，画了一幅应景的《嫦娥奔月》图，从小姑娘的年龄和阅历来说，已经画的不错了。
第十二场倒是重量级人物，宣和帝的三皇子，一众官员们和贵夫人们又是精神一震，看看三皇子是不是值得投资。
三皇子彬彬有礼的一弯腰，皇子礼仪规范，再加上长得俊朗，让人一见就生了好感。
开头一阵高音响起，袅绕，似乎缓缓飘浮云际，又峰回路转急转直下，让人心弦跟着一紧蹦，人寰恰似云头月，羞涩阴晴怅独孤。烟雨靡靡多少，淘尽英雄暮。
这首琵琶曲表现了一个人年轻时候的壮志酬筹，中年老年之后的英雄迟暮。
表演的倒是如泣如诉，让人唏嘘不已。
宣和帝高兴了，他儿子的表演，不虚任何人，没丢他的脸。
殿内的众人特别是那些上了一定年纪的人，感同身受。
贵夫人们有女儿的都在考虑，三皇子是个不错的结亲对象，或许可以从现在开始谋划了。
十三场又是一个官员家的嫡子，不过是一个小官，平时或许没有尽心，这会倒是丢了丑，一首曲子中间七七八八的破音。
十四场是宗室那边今年刚刚十三岁的一个小世子，表演倒是中规中矩，指法没错，就是没有灵性，引不起众人的共鸣。
早在十四场开始的时候，林清就到了台子幕后，林皓玉还要先到，林清说明了情况，皓玉本就打算吹笛子，林清是想着简单的画一幅画，怎么样才能结合在一起呢？
上一场快结束了，最后两兄妹敲定了，林皓玉吹一首《春江花月夜》，林清就画出海上升青烟的那副场景。
等到在幕后，听见台上的音停了，表演之人又下了台，两兄妹才一起上了台，两人的长相都是出类拔萃的，皓玉清俊的容颜，林清温婉的面容，就这么俏生生的展现在众人的面前了。
上首的宣和帝挂着一幅达成所望的微笑，只有余公公知道什么意思，太上皇暗地里嘀咕，真是巧合？又一瞟眼看到了宣和帝那沫古怪的笑容，太上皇似乎明白了。
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不认识人，不过是觉得两人一起出来，有什么新奇？
林如海和贾敏也才知道他们的儿子女儿都被抽中了，看着打算是两人一起表演了。
贾母那方的诰命一栏，迎春三姐妹倒是睁大了双眼亮晶晶的等待着台上的表演，贾母倒是与有荣焉，不住的跟她那些老姐妹介绍道，那是她的外孙外孙女，旁边的人就恭喜她有这么一对出色的外孙外孙女。
皓玉抱拳，林清屈身，俩兄妹行完礼，首先皓玉报家门，
“各位叔叔伯伯们婶婶姨们，小子是礼部尚书林如海家的嫡子林皓玉，旁边的是胞妹，我们两兄妹巧合一起了，就索性一起表演了，也不耽误大家回家吃合家团圆月饼的时间了。”
众人一阵笑意，上首的太上皇瞟了瞟宣和帝，鄙视极了。
“小子，你也那么多废话，是不是跟冯小子一个书院的？”这说话的人，纯粹是瞎猜的。
皓玉笑道：“我们还真是同一个书院的，还是前后桌。”
下面的人又是一阵笑意，特别是冯纪更是笑得夸张，他老爹还是第一次见到儿子上学年最后两个月挂在嘴边的同窗。
闲话不谈，皓玉拿起笛子，看到妹妹已经准备就绪，才放到口边开始吹曲了。
笛声悠悠，一会舒缓一会明快的旋律把我们带入春天夜晚静谧甜美的天地，这是一幅多么美妙的画卷，明月从东方冉冉升起，小舟叶静静地在江面上荡漾，风微微吹拂，随风杨柳轻飏，柔美西岸，花影婆娑摇曳着，江面上轻烟四起，一阵朦朦胧胧。那样一幅海上升明月的画面就显现在众人的脑海中。
林清在皓玉吹第一个音的时候，就已经挥斥着手中的豪笔，跟随者皓玉的节拍，林清一会快一会慢，那副‘海上明月升，江面轻烟起’就慢慢的勾勒出来了。
悠扬的笛声戛然而止，林清也搁下了手中的毛笔。
两兄妹上前一步，林清举着手中的画，让众人看了个究竟。
“小女，献丑了。”
然后递给了看台前候着的小太监，小太监拿着几幅书画，传给了众人一一过目，众人一致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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