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凡(女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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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凡心里倒是觉得奇（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怪了，怎么这人的声音也有些熟悉，难不成今天在这儿举行熟人大会。
　　“属下知罪，请公子责罚。”
　　“责罚是一定的，不过不是现在。人还没找到吗？”
　　“那人中了一掌，不能提气运轻功，相信没逃多远。属下们正在全力寻找。”
　　宁凡终于想起这人就是那天围截她的人中的一人，那她们现在在谈论的人就是她？那另一个究竟是谁？
　　那位“公子”沉默了许久，在宁凡以为他没有下文的时候又开了口。
　　“那老头还没说？”声音听不出喜怒。
　　“属下无能，这……”
　　“哼，这老匹夫……走，我到想试试他的嘴到底有多硬……”
　　说着那人便站了起来走出门去，后来的那人则跟随其后。
　　花无醉又揽上宁凡的腰运功腾起，宁凡以为是要跟上去，没想到却是往来时方向而去。
　　快到晨家时，花无醉放开了宁凡。
　　“刚才那两人都是暗阁的人。”
　　“暗阁？夏国都已经亡了，她们抓我是要想干什么？”宁凡很惊讶。
　　“这我可不知道，反正你应该还有什么作用吧。”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什么。
　　屋顶上风有些大，吹得衣袂翻飞，宁凡有种错觉，似乎自己可以乘风而去。
　　宁凡不曾想到迎接她的是这样的一幕：易茗以备战的姿势迎在前头，脸上身上都挂了些彩，显得特别狼狈，花若珏在易茗的侧后，身上有些血迹，神情是少有的疲惫，她们看见宁凡回来以后默默地让了开去，宁凡才看见她们身后的景象。
　　满地的鲜血刺痛了宁凡的双眼，血泊中是晨曦在那里坐着，他的怀里抱着晨于洬，那迟暮的老人奄奄一息，眼眸里已逐渐浑浊，青色的布衣被鲜血染成墨色，在满地的血泊中如一朵凋谢的墨莲，晨曦始终低垂着头，宁凡看不见他的表情怎样，只能隐约听见晨曦声声的叫着“奶奶”，声音里的企求和悲痛让宁凡不忍再看。
　　“晨曦……”宁凡走进后蹲在晨曦面前，小心翼翼的语气似是害怕把面前的人儿惊扰了。
　　晨曦没有什么反应，而他怀中的人剧烈颤抖起来，转头看向来人眼里有着炙热的光芒。
　　“殿……下，咳……罪臣……要去见皇上了，去……企求……皇上的原谅……咳……”
　　“晨老师……”宁凡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是一位爱护孙儿的老人，她有什么错呢？
　　“殿下……不必为老臣伤心，是臣……罪有应得……”晨于洬顿了顿，“就是……我这孙儿……我放心不下，想请殿下您……”
　　“我会照顾好他的。”宁凡知道晨于洬担心什么。
　　“那……老臣谢过殿下……”晨于洬的眼神逐渐涣散，“老臣……还有一事要说，小心……暗阁……她们……要……要……”
　　晨于洬闭上了双眼，她到底想说什么没人知道，宁凡来不及思考这个问题就被晨曦撕心裂肺的喊声震撼。
　　“奶奶……呜呜……奶奶……”
　　晨曦摇晃着晨于洬的身体，然而那躯体毫无生气，犹如木偶一样被人摆布。
　　“晨曦……晨曦，你冷静点。”
　　宁凡一把抱住晨曦，阻止他的行为。
　　晨曦这才抬头看向宁凡，眼里开始有些茫然待看清宁凡以后就变成了愤恨。
　　“是你，就是你，是你害了奶奶，你不出现的话那帮人就不会找来，是你的错。”
　　晨曦眼角的泪珠刺痛了宁凡，而他说的话更是让宁凡犹如被万箭穿心，她清楚地认知到自己是罪人。
　　宁凡失魂般起身，她直接进屋里去倒在床上，她觉得好累，很想好好睡一觉。朦胧间她感到自己还在原来那个世界，苏云溪并没有背叛她，她正穿着婚纱步入礼堂。一会儿她又觉得自己在夏宫，亲眼目睹阎素卿把毒药倒在母皇的碗里，然后她端着那碗一勺一勺地喂给母皇。画面又一转，是前世的好友叫自己快走，而在好友的身后，苏云溪的子弹飞射过来穿过了好友的身体。最后宁凡看见满地的鲜血，晨曦坐在那里怨恨的看着她，控诉着“是你的错”。宁凡突然惊醒了。
　　宁凡出门一看，天已经大亮了，院里的血迹还在，喊了几声后只有花无醉从一间房里出来。
　　“别喊了，就我一个人。她们都去送晨老了。”
　　宁凡沉默了，花无醉见宁凡神色恹恹，自己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就返回房不知捣鼓什么去了。
　　日落之时，晨曦一行人才返回，宁凡本想上前去，一想到晨曦的眼神又退却了。
　　花无醉站了出来：“此地不宜久留，马车之类的我已备好，快走吧。”
　　晨曦对此安排没有任何意见，只是进房收拾了些东西，这期间他的神情始终木然，只有在离去之时望着屋子显出了些许留恋。
　　路上，花无醉策马到宁凡身边：“她们在我们后面。”
　　宁凡微不可见的点点头，她知道这么长时间暗阁那些人不可能还没回来，只是她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要杀了晨于洬，只是怕她说出当年之事？夏国已亡，这事说不说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宁凡突然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看了看身后的马车，宁凡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她会把一切都搞清楚的。

　　路途

　　江南的夏日还是有几分炎热的，一行人不似先前那样紧赶，况且晨曦一路上闷不做声，宁凡很是担心，建议一路上游山玩水散散心。
　　这日，申时刚过一行人到了一个小镇，宁凡就建议这天就到这里，于是易茗忙着去找客栈安置下来。
　　到了客栈后闲来无事，宁凡建议到处去逛逛，其他人的反应很是热切，然而晨曦置若罔闻直接上楼回房去了，一时间大家相顾无言。
　　花无醉没管她们，自己就出去了，多半是去哪个花楼逛逛。易茗则是到后院去看看马匹。
　　“你怎么没事去做吗？”宁凡看花若珏站在自己旁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听了这话花若珏微微红了脸：“我去看看晨公子吧。”
　　宁凡眼见花若珏上楼，自己便坐在大堂等着，思绪烦扰中听见邻桌几个江湖人士在谈论什么。
　　“于姐，就你看来这暗阁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宁凡听见“暗阁”二字转过头去，见是一粉衣少女向旁边一年龄稍大的青衣女子询问，满脸稚色。
　　“哼，谁知道呢？不过……先前可没听说暗阁阁主是个男的啊。”那青衣女子一脸鄙夷。
　　“就是，这暗阁阁主向来神秘，现在居然说是个男的，不过听说年芳二十，那容貌是貌若天仙，这阁主之位不会是用美色换来的吧？说他是以武功谋略当上暗阁阁主，我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另外一中年女子也是一脸轻蔑，说到后来神情越加猥琐。
　　“那这样说来，那柳庄的少庄主真不知道戴了多少绿帽子了。”青衣女子满是幸灾乐祸。
　　“两位姐姐，别那么说嘛，那暗阁的阁主不一定就是这样的人吧？”那先前的粉衣女子似是觉得这些话不堪入耳，低着头小声的劝解。
　　“小季妹妹你还小，太单纯了，江湖上的事有时候就是那么龌龊，倒不是说那阁主的品性，只是这暗阁与柳庄虽说都是江湖上的大门大派，但道不同总是扯不到一起的，这次联姻，其中定有猫腻。”说话的是先前的中年女子，这时候一改猥琐之色，脸上闪着睿智的光芒。
　　宁凡看得心中有些玩味，这群人有些意思。
　　“时间不早了，咱们还是快赶路吧，还要赶在他们成亲以前去送礼呢。”
　　说着三人便叫来小二姐，付过钱以后便离去了。
　　听了会儿，宁凡就已经听出来是关于暗阁的事了。宁凡对江湖事知之甚少，都是通过易茗和花无醉得知的，这一路上除了赶路就是休息，易茗还要忙着打理一切，只有花无醉总是在外面逛，这件事易茗可能也不知道，但花无醉肯定早就知道了，那她为什么不说呢，难道认为这件事无关大局？但这件事明显就会影响她们的计划。
　　还有就是夏茵黎是夏国的继承人，当初将要掌控暗阁的人，可是在宁凡脑海中属于夏茵黎的记忆里却没有关于暗阁阁主的任何信息，她也没有想到的是暗阁阁主居然是男的，而且那么年轻，现下暗阁要与柳庄联姻，说来其中肯定不简单。
　　宁凡坐了很久，花若珏才从楼上缓步下来。
　　“晨公子说他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宁小姐要做什么不必叫上他。”
　　宁凡心里涌起一阵失落，随即又释然，凡事还是慢慢来吧。
　　“那花公子还是回房好好休息吧，我去街上走走。”
　　“宁……”
　　“恩？”转身之际见花若珏似有话要说。
　　“……我也正想去走走，不如一起吧。”花若珏低着头，只能看见他的耳朵通红。
　　“恩，那走吧。”
　　宁凡大步向外走去，听见身后的足音，知道是花若珏跟了上来，于是又放慢了脚步，等着花若珏赶上与他平行。
　　出了客栈，眼角似有人影闪过，宁凡向着闹市区走去，感到身后有人追随，宁凡眼中有锋芒闪过，然而面上依旧笑着，偶尔侧过头跟身边的花若珏闲聊几句。
　　宁凡知道暗阁的人一直跟在身后，她先前以为是因为易茗和花无醉这两个高手在身边所以那些人不敢轻举妄动，后来有次她为了试探装作独自游玩，然而身后有人跟踪却没遇上那次一样的围截，这点她百思不得其解，但她因此就更加无所顾忌，经常一个人乱跑。易茗和花无醉也是知道这些人的存在的，花无醉对这种情况没有任何意见，然而易茗很担心，她怀疑这是敌人的陷阱，总是叫宁凡不要单独出去。
　　宁凡看了看身侧的人，这不算是单独出去吧。
　　今天宁凡着浅蓝色的长衫，腰间系着暗色的腰带，腰带上吊着长长的丝绦，行走间宽大的衣袖如云飘摆，衬得人愈显飘逸，身旁的花若珏今天着的粉色襦裙，上身是一件白色短衫，风吹起，衣袂翻飞，恰似那桃花纷纷。街上的行人不禁都看着两人，感叹好一对金女玉童。
　　看着大家额眼神，宁凡好不尴尬，瞟瞟旁边的人，只见云霞满面。宁凡想到要找些话题来聊聊好打破这诡异的氛围。
　　一下子宁凡想起了花若珏的武功，话说这花若珏的武功还真是怪异，后来听易茗说起那天的事，说到花若珏时易茗的表情很是怪异，一会儿黑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在宁凡的不断追问下才说花若珏的内功很是深厚，然而打的时候可算是惨不忍睹，一点都不会主动攻击，被袭击的时候只会闪躲，实在不行就用内力硬拼，就这样居然还把几个人给震飞了，足见内力的浑厚，后来学着易茗使着招式，生硬的不行，还打到了易茗，易茗身上的伤好多都是给他弄上的，然而后来更是诡异了，花若珏越练越熟简直赶上易茗了。
　　宁凡忍不住问了问身边的人，却见花若珏支支吾吾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宁凡突然想到这可能是人家自己的武学机密吧。
　　花若珏抬头见宁凡一脸的悔意，知道是她误会了，便缓缓道来一切。
　　原来花家原本就是武学世家，不论男女都会习武，在花若珏小的时候身体很弱，家里就教他一些打气的心法，后来被拐走了后，花若珏仍记得经常练习，只觉得这样身体越来越好了，后来与花无醉重逢后，才知道原来每日练的是花家家传的内功心法。这些年来练得的内功很深厚，就是不会丁点招式，花无醉只教了一些轻功的法门，那日还是看着易茗的招式慢慢的学了些。
　　说完，花若珏有些羞恼：“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清楚，而且姐姐说男子习武听起来毕竟不好，让我不要随便说起，所以刚才我才……”
　　宁凡到倒不觉得花若珏最后几句有何问题，此间的男子所受的限制还是颇多，但就前面的一番话她听得咋舌，就这样练得了这么深厚的内功，而且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能把招式学会，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武学奇才？
　　说话间，两人已把街市逛了大半，也没见什么特别的东西，正想逛回去，转身之间宁凡眼角闪过了一个影子，宁凡一下子改变了决定，再转身往一个地方大踏步而去。
　　花若珏一看，宁凡居然是向一家成衣铺走去，虽疑惑还是跟了上去。
　　这家铺子并不大，里面只有一个中年女子在打扫，见宁凡她们进来热情的迎了上去。
　　宁凡懒得跟那老板多扯：“拿些男装来看看。”
　　花若珏很疑惑：“你这是？”
　　“晨曦的衣服很破旧了……”宁凡挑着衣服，想到晨曦眼里溢满了温柔和心疼。
　　花若珏看见宁凡的眼神，觉得心里某个地方有些酸涩，便别开眼不敢再看，只看着手里的衣物发怔。
　　用了稍长的时间宁凡选出了几件衣服，本来不确定晨曦的身形到底要穿多大的，还是花若珏帮忙试了一下才确定了大小，对此宁凡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兴冲冲的抱了一堆衣服回到客栈，到了晨曦的房间外面刚想敲门，宁凡才想起晨曦不想见到自己，只好又托花若珏给晨曦拿去。
　　正要回自己的房间，只听里面传来晨曦的怒吼“我才不要她的怜悯，才不要她的施舍，我只要她把我奶奶还给我……”，随即晨曦的房门打开了，从里面扔出了一堆东西，正是宁凡为他去买的衣服。
　　花若珏晨曦房里出来看到宁凡正弯着腰把衣服一件一件的拾起来，转头见身旁的晨曦也看着这一幕。
　　“你……”
　　宁凡抬头一下子撞进了晨曦的眼里，那里面有一丝愧疚闪过。
　　“你不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的话，下次我带你到成衣铺里去，你自己选吧。”
　　说完，也不再看晨曦，抱着衣服离开了。

　　夜探

　　“咚……咚……”
　　“谁？”
　　许久没人答应，宁凡觉得奇（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怪，但却没有要起床的意思。
　　“咚……”
　　“谁啊？”
　　还是没人应答。
　　“咚……”
　　当第三次敲门声传来的时候，宁凡火了，一下子翘了起来大踏步往房门走去。
　　“你到底想要干……”一边开门一边怒吼，打开门的瞬间看清了眼前的人，宁凡一下子忘了要说什么。
　　晨曦一脸惊异的看着她：“我……我……”
　　宁凡这才细细看起眼前的人儿，晨曦神情不是前段时间的漠然，而是略带局促，见宁凡在看着自己，脸嗵的一下红了，大大的眼睛左闪右闪就是不肯与宁凡对上，眼眶有些红红的，也有些肿，像是两个桃子挂在上面，衬得小脸有些楚楚可怜，再看他身上穿的是浅绿色的连衣纱裙，窄袖的设计使得这件衣裙看起来很贴身，上面有些深色的花纹看不甚清楚，却因为多了些花纹使这件衣裙看起来不太单调，腰间有条翠绿色的腰带，上面的丝绦被一双手蹂躏着，都快变得面目全非了。
　　宁凡回过神来见晨曦没再说话只直直的盯着自己。
　　抿了抿唇：“你来干什么？”声音低沉听不出任何情绪。
　　晨曦的眼光闪了闪：“这……这件衣裙……很好看……”
　　宁凡不再说话，这件衣裙就是那天给晨曦买的其中的一件，当时她看见这绿色就想到晨曦笑起来发光的脸庞，清新自然，当即决定买下这件衣服，随后才选了一些其他的。那天晨曦把衣服扔了出来，宁凡想想也不知该如何处置，恰巧在客栈后院看到了客栈厨娘的儿子，便把衣服都给了他，现在看见晨曦穿着这件衣裙，不禁有些恍惚。
　　“恩，没事的话……就这样吧。”说着就要关门。
　　晨曦一下子急了，抵着门不让宁凡关上，交错间身体冲进了房里。
　　“你究竟要做什么？”
　　语气平静没有任何怒气，却听得晨曦鼻子发酸。
　　“……那天是我不好，对不起……”见宁凡没什么反应，晨曦终于忍不住，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我……其实不是想那样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每次都想……奶奶已经不在了……我再伤心也没用，也知道……奶奶的死不能怪你，当初奶奶带我逃出来……我就知道有人……要杀我们，这次只是……因为你们被发现了……才会这样，但……有时候……就会想是你们的错，就会想要……冲你发脾气……”
　　晨曦哭得全身都在颤抖，后来干脆整个脸都埋进双手圈出的包围中，抽泣声与说话声混在一起从衣物里发出来，有些朦胧不清。
　　宁凡还是心疼了，不过是一个孩子，一直以来都是与奶奶相依为命，奶奶就是他的支柱，而现在这根支柱倒了，他心里的苦该有多少啊。
　　宁凡环住了眼前的人，一只手轻抚他的柔发，另一只手轻拍着他后背：“没事啊，奶奶不在了，你还有我啊，宁凡姐姐会照顾你的，你要是心情不好，就冲姐姐发脾气，姐姐不会生你的气的……”
　　安慰着晨曦，宁凡一下子发现抽泣声没有了，稍微拉开一点发现眼前的人眼睛闭着呼吸平稳，轻声喊了几下，宁凡终于确定眼前的人睡着了，这个认知让宁凡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怎么可以随便在女子的怀里睡着了呢，笑的是就这样站着居然也能睡着。
　　宁凡本来想叫醒晨曦，无意中看见了他的眼圈下面的青黑，心疼之余轻轻的把晨曦抱到床上躺着，轻柔的给他盖上被子，转身出门去了。
　　接下来的行程，宁凡一行的速度又开始提高，晨曦已经渐渐从奶奶去世的阴影中恢复过来，面对大家小心翼翼的对待，晨曦很愧疚，知道自己前些日子太过沉浸在自己的悲痛里面而忽略那些关心自己的人了，宁凡知道晨曦的想法，她只说“没事，你恢复了就好，她们只会为你高兴”，这让晨曦又是一阵感动。
　　十多天的时间宁凡她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平城，这座城也是原来的夏都。
　　暗阁原来的总部就是夏都最大的青楼——菊隐楼，此楼以其雅致如世外桃源般的风格使得各类人士诸如各国官员纨绔子弟甚至那些方外人士都流连其中，这样也使得暗阁有着强大的情报网络。另外由于以前夏国统治者总有一些特殊的任务需要暗阁来做，暗阁就培养了杀手刺客等，后来这些部分逐渐壮大，成为以后脱离夏国的中坚力量，也为其现在在江湖上的地位奠定了基础。
　　在平城可见许多江湖人士，去了很多客栈都说没房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处，进去一看，也都是那些江湖人士，易茗去问了问，回来说是因为柳庄的少庄主与暗阁阁主结亲，江湖各方势力都来祝贺，还有许多是来看热闹的。
　　安顿下来以后，宁凡等人决定立刻行动，据说离成亲的日子还有十天左右了，这次是想找到阎素卿，当年就已经确定阎素卿是暗阁中人，然而现在看来他在那场变故中有着无可替代的地位，而且对他没有丝毫线索，名字也有可能是假的，现在要找他只有通过暗阁了，然而暗阁当年是夏国皇室的暗势力在江湖上几乎没人知道，这件事随着夏国的灭亡已经变得极为隐秘，参与过当年的事的人也只有暗阁高层才知道，暗阁的高层又哪是那么好接近的，宁凡她们恋人都不认识，就算是花无醉这个渊阁阁主也不甚了解。
　　思来想去，花无醉建议去柳庄看看，这柳庄虽说也是戒备森严，但在江湖上成名已经是很久了，不像是暗阁那么神秘。宁凡想了想，拍板决定，今晚夜探柳庄。
　　是夜，二更刚至，宁凡和花无醉就开始行动了，一身黑衣的打扮让宁凡兴奋了好一阵子。两人闪躲着城内的巡逻，跑到了南门处从边上的围墙越了过去。柳庄在城南郊区的一座山上，宁凡本来是想骑马过去的，遭到了大家的反对，说是骑马的动静太大，宁凡是宁愿被发现也不愿意自己累着的人，还是花无醉说那座山不远而且庄子只在半山腰，宁凡才妥协跟着花无醉出来。
　　天上有一枚弯弯的上弦月，微弱的光照射下来，勉强可以视物，南方的野外多是树林，两人运起轻功在树枝上穿行，树枝的下面一片黑暗，像是一个吸收光线的无底黑洞，一刻钟的时间两人到达了山底。抬头仰望，宁凡有种被欺骗的感觉，虽说看不清整座山的全貌，但是借着暗淡的月光还是可以看出山的雄伟壮阔，南方多山丘，宁凡一直以为柳庄大概会选一座稍微大点的山丘罢了，绝没想到是如此巍巍的山。
　　当到达柳庄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外，宁凡开始打量起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大门正上方的牌匾，龙飞凤舞的几个字“柳意山庄”，不像别的山庄一样是烫金的，墨黑的颜色使得整座庄看起来有些肃然，矗立于山间散发历史的韵味，门两侧分别有一个大红的灯笼，喜庆的色彩使整个氛围不至于太肃然。门口并未有人值守，只有两头石狮威严的蹲在那里注视着这些心怀叵测的人。
　　两人分析庄子里的暗桩肯定不少，分开行动比较不引人注意，于是宁凡向于花无醉相反的方向而去，绕了一下来到庄子的偏东一侧，先前看花无醉搞来的布局图时发现这儿是片竹林，料想守卫比较松懈，于是运起轻功跃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