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阿精,跳槽吧-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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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他提着一壶上好的女儿红，猛地灌了一大口，畅快地笑了起来。唔，不过他还是很惜命的，现在还是装作妥协的样子好了。
　　所以一身酒气的陆小凤冲进小楼的时候，又唱起了李白的“将进酒”，成功地使用魔音逼退了想要上前拜师的陈珏。
　　陈珏：爹爹，不是他不努力，实在是……
　　阿精用最快的时候回了房间，而后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呼——终于出来了，她是没怎么听人唱过词，但……难听到这个地步还如此自信高歌的，他陆小凤到底是哪来的自信？难道是强大的气运自带的？阿精走在夜晚的小街上，有些无语地想着。
　　“邦邦邦——”梆子声敲过三声，已是三更天了，抬头一轮圆月，阿精突然觉得有些冷，这样的月夜她再熟悉不过了，曾经的她再这般的日子里总是窝在窄小肮脏的巷子里，手中握着抢夺来的残羹冷炙，静静地等着明日温暖的到来。
　　有的时候等来了有的时候等不来，一阵夜风吹过，带来一阵阵食物的香味，阿精突然紧了紧外衣，往日里此刻她可能已经坐在夜摊上喊着老板来一碗三鲜馄饨，现在突然就觉得索然无味了。
　　难道是跟着殿下久了，也会思考这些以前觉得完全不需要考虑的东西了吗？
　　【乖，这般晚了，小女孩该回家睡觉了。】
　　也许是夜色朦胧，也许是小助手的眼神太彷徨，长琴见过的阿精永远没心没肺，见到他就两眼冒光，他以为小助手永远都是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却原来也会……有感伤的时候。不过他教养出来的小女孩，怎么可以流露出这般的情绪，所以他开口说了刚才的话。
　　却没想到效果这般好，乖孩子，如果你一直这么听话，他不介意稍微再对你好一点。
　　低沉婉转的声音在脑中响起，被喊“小女孩”的阿精瞬间就酥了，那点点小忧桑立刻散光光，只剩下红红的耳朵在刷存在感。
　　#殿下在安慰我，多西哟#
　　听话的孩子有肉吃，阿精立刻就消失在了原地，准备回家睡觉了。
　　夜摊上的老爷爷使劲揉了揉眼睛，刚才那里还有位姑娘，怎么眨眼间就没了，这事也真是奇了怪了，莫不是……他抬头看了看光洁的圆月，倏然又摇了摇头，自己果然已经老了，竟然这般一惊一乍了。
　　没有引吭高歌的陆小凤还是比较可爱的，至少陈珏又黏上去求学武了。
　　这真的是个坚定的孩子，陆小凤有些不忍将事实告诉他，但他既然要再度追查下去，便不可能瞒着这孩子一辈子。
　　总要说出来的，陆小凤这样想。
　　阿精下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大一小对峙的场景，花满楼不在，大概是去隔壁街的老伯看腰去了。
　　“哟，阿精姑娘早啊！”陆小凤露着一口大白牙，笑着道。
　　其实他也有些奇怪，不知从何时起他们就接受了阿精住在小楼中的设定，明明是个陌生而神秘的姑娘，虽然七童的小楼确实是不拒任何来客的，但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而他竟然也如此轻而易举地接受了。
　　这真的时间奇怪的事情。
　　阿精看着陆小凤略微疑惑地望着她，有些闹不懂：“我今天很奇怪吗？要让陆大侠这般看着我！”若不是殿下让她交好，她才懒得住在这里呢！
　　陆大侠对于女人，嘴巴上自来是抹了蜜的：“自然是今日姑娘格外明艳动人。”明艳动人，在陆大侠看来这四个字十分适合阿精的外表，当然也仅仅适用于外表。
　　被一个长得不错的异性夸奖，阿精还是挺开心的：“陆大侠怪不得能够百花丛中过，原来是这般会说话！”
　　陆大侠一点都不谦虚，点头吞下了这个“赞美”。
　　“阿精姐姐，你帮我向陆大侠求求情，让他教我武功好不好？只要他答应，以后我肯定会报答他的。”陈珏想陆大侠最喜美人，阿精姐姐这般漂亮，应该不会被……这些天来，他求了无数次，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我说陈珏陈大侠，你放过我吧，你就算是请个如来佛祖来，我都不会教你的。”陆小凤一听，立刻跳了起来，因为他也觉得若是一个明艳的大美人求他，以他脆弱的抵抗力……十有八九可能会支撑不住，所以他先发制人，不给阿精说话的机会。
　　阿精自然乐得看陆大侠的好戏，陈珏的耐心已经快到极限了，这世上会武的人很多，摆在陈珏面前的却只有陆小凤一人，陆小凤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陈珏可能会做出让人始料未及的事情。
　　八号当铺不会做亏本生意，她自然也不会。只有将*压至最大，她所获得的典当物才会越值钱。
　　陈珏发了狠，两人起了争执，半大的小子力气本就奇大无比，陆小凤一个没留神就让人跑了出去。
　　“陆大侠也有制不住的人啊！”阿精凉凉的说了一句，成功将陆小凤气得去追陈珏了。现在的小孩子真的是越来越难教了，幸好他没有成婚的打算，万花丛中过多潇洒啊！
　　冷风吹在他的脸上，却仿佛一刀一刀割在他的心里，陈珏有种深深的无力感，他看着面前焦黑乌炭的残破店铺，曾经这里是他的家他的立身之处，可如今……欢声笑语已不再！娘亲走的时候他还小，所以他不悲伤，可爹爹教导他良多，将所有心血都倾注在他的身上，这般一心一意对他的爹爹走了，他怎么可能不愤怒！
　　为什么……连手刃仇人的机会……都不给他？
　　“陈珏，你想要力量吗？”陈珏抬起头，泪光中看到一袭红衣的阿精姐姐，不再是往日里清淡的广袖衣裙，而是一身烈焰红衣，晃得他的眼睛有些疼，却让他不由自主地回答：“想！非常想！”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是，无论什么代价。”陈珏狠狠地点了点头。
　　阿精轻拂衣袖，本来衰败的店铺立刻换了个场景，一张青木小桌，两把实木太师椅，她坐在上首，轻轻道：“那么，如你所愿。”

☆、第7章　女皇之路（六）

　　【不要学别人说话。】他不喜欢这样的小助手。
　　阿精心中吐了吐舌头点头称是，面上依旧是高冷御姐范，缓缓道：“这里是八号当铺，只要典当你的所有物，我就会给予你所想要的，内力，武功，什么都可以。”
　　陈珏有些懵，刚刚害死火场残骸，怎么一睁眼就变成这副场景了，还有阿精姐姐……他顺从地坐在椅子上，有些忐忑地开口：“这里是什么……地方？”即便再坚强，也不过是十岁的孩子，半点没听听到阿精方才说的话。
　　对于顾客，阿精一向很好脾气，又将刚才的话复述了一遍。
　　“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啊！我很穷的。”他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除了年轻他几乎没有任何可以让人羡慕的地方！
　　阿精笑着摇了摇头：“不，在我看来，你比世上很多人都富有，你还有很长的寿命，你有学了七年的鉴宝技艺，你有坚韧的品性……”当然还有你现在最值钱的亲情。
　　寿命？品性？这些东西可以换力量，陈珏闻所未闻，但他心中莫名觉得这些都是真的，他狠了狠心，眼神坚定道：“我要典当。”
　　好孩子，阿精亲切地询问：“那你想拿出什么来典当？”
　　用什么？爹爹已经逝去了，他还要这鉴宝能力做什么：“我要典当我的鉴宝能力换取可以手刃仇人的武功。”
　　阿精了然一笑，她就知道会是这个，不过……这个并不值钱：“可以，七年积攒的鉴宝能力只能换取七年的精深内力，你想好了？”
　　“那武功招式呢？”小孩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这个没有哦！”毕竟当铺不做亏本生意。
　　空有内力而没有招式，即便武功小白如陈珏也知道没有任何用处，阿精姐姐向来和蔼，他有些不确定道：“那阿精姐姐你可以教我武功吗？”换来的内力，应该是阿精姐姐教给他的吧？
　　“我不会武功，内力会另外给你。”做生意的时候，她从不说谎，她确实不会武功，她一切的能力都是主人给的和殿下教的。
　　听罢陈珏有些失望：“那我该怎么办？”
　　生意场上“强制绑定”并不是新鲜事，当铺也是开张做生意的，自然也还有折中的做法：“有两种解决方法，一是用鉴宝能力换四年的内力和一套武功招式，另一种则是用鉴宝能力换七年的内力，然后再用五年的寿命换一套武功招式。那么，你要选哪一种？”阿精微笑着看着面前犹疑不决的陈珏，第一笔生意的感觉并不赖呢！
　　……
　　阿精一拂袖送陈珏离开，抖了抖手中墨迹未干的典当票，打了一个哈欠！好累，这个椅子坐得好不舒服，为了凹造型她容易嘛！怪不得老板不喜欢做生意，原来是这个原因。
　　远在民国暗搓搓窥探妻子的韩诺莫名觉得后背一凉。
　　【为什么放弃了？】
　　明明可以收更值钱的典当物，比如坚韧的品性，比如亲情，为什么最后收了个平平的鉴宝能力和五年寿数？
　　来了！阿精故作镇静地炫耀道：“殿下你看陈珏，现在最值钱的是他的亲情，但若是没了亲情，他来这一趟的意义就没有了。连亲情都没有了，他以后和八号当铺的缘分就会渐渐变浅，这一根线不出意外就会断了。而若是典当坚韧品性，他现在不过十岁，这品性还未成长起来，现在收还为时过早。”
　　然后阿精转了个圈，继续道：“所以，我提供了两个建议，看似是两个，其实只有一个，因为我坚信陈珏必定会选择后者。但据我考察，七年的精深内力……在江湖上并不算什么。我笃定，陈珏还会再来。”
　　说完，阿精一脸求夸奖求抚摸地盯着面前的血色古琴。
　　半响，属于长琴的声音才响起：
　　【阿精，你很聪明。】这般小就明白，人类充满着各种*，各种意气用事，他们是不值得期盼，不值得相信的。可叹他渡魂多年，却始终没有看透！
　　明明是在夸奖她，但阿精莫名觉得殿下的声音有些脆弱，不像是在夸奖她……她摇了摇头，将这份奇怪之感挥散掉，而后继续卖萌耍痴逗殿下开心。
　　这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阿精也算在安慰她的殿下。
　　**
　　陈珏一路上走得飞快，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里充满了无穷的力量，直到他出了城门，他更是心念间用上了换来的轻功，整个人都飞起来的感觉让他一直阴霾的心情终于迎来了短暂的欢喜。
　　他运转内力一掌排在了青竹的竹身上，青竹应声而断，整齐的豁口告诉他，他已经拥有了武功，等他找到青衣楼……爹爹，儿子一定为你报仇。
　　许久，陈珏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又走回了城中，正好迎面撞上了找他的陆小凤，他也顺从地跟着陆小凤回去了。
　　他本不想回来的，但如今青衣楼的位置只有陆大侠知道，他要跟着陆大侠才能找到杀父仇人。而……阿精姐姐，他现在暂时不想面对。
　　他不傻，那两个选择于现在的他而言只是一个选择，阿精姐姐让他选不过是客套话而已，他从小在古董店看爹爹，这些东西都是耳濡目染的，而他觉得可能阿精姐姐的目的远没有达成。
　　不要小看一个孩子的直觉。
　　获得了内力他固然开心，但他已经打定主意不再去八号当铺。那个地方太过邪性，若不是为了……他不会做这场典当，爹爹曾经说过，不要奢望任何不劳而获的果实，只有脚踏实地才能获得成功。这话说得虽然空洞，曾经的他不太理解，现在他突然有了几分感悟。
　　七年的内力已经足够了，他如今已有功法，正如阿精姐姐说的，他并不穷，他还有很长的寿命。只要他努力，等他功力大成，自然可以报得杀父之仇。
　　然而……陈珏终究太年轻。
　　陆小凤简直受到了惊吓——辣个小孩，你不会是和熊孩子长得一模一样是青衣楼派来忽悠他的吧？！
　　特么出去一下就有个好几年的内力，他今天出门的方式是不是不对？还是他睁眼的方式不对？若是真的这般简单能够得到内力，他也好想要！
　　他一看到陈珏内心就不淡定了，比看到陈江死的时候还要不淡定，花了好大的力气他才告诉自己不应该在这里发作，好歹把小孩骗进小楼再问。
　　一路上他已经脑补了无数种可能，包括摔下悬崖获得老前辈传功和南疆蛊毒控制，陆小凤简直觉得他生来就是欠了陈家父子一大笔钱，不然老子的事情还没解决，小子似乎又……摊上大事了。
　　他陆小凤的直觉一向是比女人的第六感还要准确的存在。
　　平白多了几年内力，而且以陆小凤这个武功高手的眼光来看，陈珏这小子脚上似乎还有个几分功夫。不行，他已经等不及要和七童分享这个消息了。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陈珏一跨进小楼，花满楼就感觉到了不同。与陆小凤的眼力不同，他的耳朵更为灵敏。以前陈珏的脚步沉而厚实，现在……
　　两人在瞬间交流了彼此的信息，然后做出了先不打草惊蛇的决定。阿精看了看两人的小动作，半点都不内疚是她给他们增添了麻烦。
　　反正怎么查都查不出来，因为进过八号当铺的顾客从来不能将当铺的信息诉之于口。
　　“陆大侠，今天是我不好，擅自跑出去，让你担心了……”然后巴拉巴拉将他编的一套说辞倒豆子一般地倒了出来。
　　听完陈珏的故事，陆小凤整个人都不好了。
　　特么还真是“悬崖说”，敢不敢稍微有点可信度！虽然不是高人传功，但……能让人普通人增长七年内力的奇果也没平常到哪里去好不好！他见识少，闯荡江湖十几年从未听过有这么一种东西好不好！
　　敢不敢和我去找大智大通对峙一番！
　　#然而大智大通的存在并不比这个普通多少好不好，陆大侠#
　　面对陆小凤的不相信，陈珏给了陆大侠一个眼神，眼神里包含着满满的鄙视，翻译成语言大概就是——你见识少，难道还要怪这个世界吗？
　　某种意义上，见识过八号当铺能力的陈珏确实有资格鄙视“没见识”的陆大侠。
　　陆小凤：花满楼你不要拦着我，我要和这小子大战八百回合！
　　……阿精觉得这人身上的气运实在是呆错地方了，若是气运有意识，肯定会哭的！
　　因为陆小凤的“活跃气氛”，关于陈珏的武功由来明面上算是忽悠过去了，但事实上，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事并没有过去。
　　这七年莫名其妙出现的武功内力只是给这件本就扑朔迷离的事情又添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雾里看花，永远看不清楚。
　　而陆小凤现在迫切想做的，便是拨开这层迷雾，让真相暴露在阳光之下，好让他一舒好奇之心。

☆、第8章　女皇之路（七）

　　小楼是花父送与花满楼的成年礼物，从装潢到摆设无一不精，可见江南首富花如令对幺子的疼爱。陈珏是学古董鉴赏的，以前他几乎一眼望去就能知道那些摆放在博古架上古玩的年代价值，现在……他连一点好坏都分不清了。
　　在他眼中，那件掐丝珐琅瓶就是一件普通的瓷器，与地摊上卖的劣质仿品并无二致，甚至还他心中觉得这东西并没有任何的美感，颜色又艳丽至极，即便是摆在他房间里给他插花用，他都要考虑一下。
　　巨大的心理恐慌笼罩在这个不过十岁的孩子身上，他以为……他可以再学，他以为只是将七年的技艺送出去，即便是稍微有些眼力的人都能看出博古架上的东西很值钱，然而他现在……曾经保养甚好的手紧紧抓着胸前的衣襟，仿佛要将心脏掏出来一般。
　　因为他不能哭，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此刻的痛苦，他觉得他只要撑一下就好了，只要过了这个坎就好了，为了父亲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楼上陈珏发觉能力失去陷入了短暂的恐慌，楼下陆小凤和花满楼也是愁绪难展。
　　“七童，那小子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花满楼听罢眉头紧蹙，他也很担心陈珏，但是担心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们需要找出让陈珏变化如此巨大的源头，他摇了摇头：“不知道，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语气十分无奈。
　　陆小凤更愁了，啊啊啊啊，为什么阿精就吃好喝好跟没事人一样，他和七童就这样忧愁，不行！他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七童，不如我们这样……”青衣楼不动，难道还不允许他请朋友动吗！
　　花满楼听完也没赞成也没反对，半响才道：“若你想做便做吧，只是我……不会参与。”生命总是可贵的，他不愿意看着任何一条人命在他面前逝去。
　　陆小凤表示了解，笑着拍了拍花满楼的肩膀，上去找阿精了。
　　哎，虽然不太清楚阿精的身份和目的，不过放个隐患在身边，还不允许他陆小凤……美人相伴吗！
　　#陆大侠你这辈子注定死在女人身上#
　　纵横江湖的陆大侠对自己的男子力一向很自信，但遇上明艳的阿精姑娘，他心中还是打着小鼓的，他尝试地提出带人家出去游玩，本以为会被一口回绝，却没想到……竟然答应了。
　　更可疑了好不好！
　　“一直都没听你提起过你的家乡，是不是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打蛇上棍，这是陆大侠对付女孩子最常用的方法。
　　家乡？她还真的不知道她的家乡在哪里，至于不愉快的事情——那实在是太多了，于是难得诚实的阿精说出了这样的话：“我不知道我的家乡在哪里，我无父无母，四海为家。”标注——曾经的她。
　　陆大侠走南闯北，遇到过多少人，阿精眼中的迷茫实在太真，便是连他都难以判断，但若是真的——他心中不由有些怜惜。
　　女孩子走江湖总是分外不易，特别还是美丽的女孩子，陆大侠不由偏起了心。
　　然而……阿精半点没感觉到自己的美貌对她的话语起到了加成的作用，事实上她自己一直觉得自己很丑，半点自己已经变漂亮的自觉都没有。
　　两人鸡同鸭讲了小半个时辰，双方终于心满意足地结束了这段对话，一个表示终于套到了部分消息，一个表示……殿下我终于和气运之人“孤男寡女”了。
　　长琴：……阿精，我教你的成语都白教了！
　　隔天陈珏终于收拾好自己的心情面对阿精姐姐的时候，人俩已经包袱款款“旅游”去了，花满楼已经陈珏可能有些难以接受，毕竟一个女孩子和陆小凤沾上边……却没想到小孩似乎朝北方诡异地停顿了一下，然后直奔后院练武去了。
　　事实：陈珏心中陡然松了一口气，然后朝往北走的陆大侠送去了一枚同情的眼神，阿精姐姐可不是谁都能沾染的，保重！
　　陆大侠是个对女人很豪爽的人，虽然不知道他的钱财从何处来，但他身上永远有着几千两的银票，不过即便是豪爽如陆小凤，也有些吃惊于阿精的购买力。
　　#特么不该打肿脸充胖子的#
　　阿精：殿下好久没跟她说话了，伐开心￣へ￣，买买买！
　　一路从扬州北上到万梅山庄，陆小凤小半年的荷包都空了，最后没钱的陆大侠只能“吃软饭”靠阿精的金钱输出，哎，你别说，陆大侠觉得吃软饭的感觉简直棒极了！
　　不过不知为何，道上的人最近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路人甲：陆大侠果然好手段，既有美艳女子相伴还不用撒钱，简直乃吾等*。丝的楷模！
　　路人乙：呸！还以为是大侠，却没想到是个靠女人的小白脸！
　　兄弟，你先将你羡慕嫉妒恨的眼神收起来说好吗？
　　……
　　万梅山庄一向天黑不见客，但不巧的是，陆小凤带着阿精到达万梅山庄门口的时候，太阳正好落山，也就是……天黑了。
　　然后心也黑了的西门吹雪当真将自己仅有的几个朋友之一陆小凤拒之门外了，半点都没在美人面前给他留面子。
　　陆大侠：……友尽！必须友尽！
　　但求人要有求人的样子，陆大侠即便再不甘心只能在阿精戏谑的眼神中回了山下的客栈，等明日再来了。
　　阿精……她看上去很蠢吗？半夜去见朋友，真的没问题吗？
　　西门吹雪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拔出剑就刺了过去，好险——陆大侠在最后一刻终于用独门绝技灵犀一指夹住了冷光乍现的乌鞘长剑。
　　“我说过，万梅山庄天黑不见客。包括你。”属于好友冷冷的声音响起，陆小凤却半点没被冻住，而是嬉笑着开口：“但我没说是来做客的。”说完点了点冰冷的长剑，示意西门吹雪收了它，大半夜的动凶器多不好啊！
　　听罢西门吹雪更加冷了：“即不是客，那便战吧。”说完直接攻了上来，知道陆小凤连连讨饶，他也罢手。
　　陆小凤觉得他半条命都耗光了，他容易嘛！
　　“西门，我想请你帮个忙。”
　　“半夜来请我帮忙？帮什么忙？”将剑回鞘，西门吹雪冷冷开口。
　　陆大侠：西门你变了，你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说！你把我好友藏哪里去了！
　　“不说？那你走吧。”说着就要回房睡觉了。
　　陆小凤急忙一把拉住，凄惨道：“帮我杀一个人，一个无恶不作的人。”反正今年你还没确定目标，不如就帮帮好友我吧。
　　“好。不过……”
　　隔天阿精见到陆小凤的时候，觉得这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