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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d住天下!-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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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同门五人所学各不相同,这师兄正是学的马上战将之术。怪老头只是授我们武艺,从来没管过我们,但是被人弄死了还是会怒的。”墨九九急切地说着。

凌云闻言蹙眉,转看向星矢:“派人去下一号联络处,安排几个得力的,去武茗青身旁看着点。”

“好。”星矢点头,又从怀中摸出哨子吹了几下。

很快又一名灰衣人闪进,星矢简单几句吩咐完毕,灰衣人领命便欲离去。

凌云叮嘱一句:“让去的人小心些,必要时候可示警。”

灰衣人不识易容的凌云,当即拿眼朝星矢看去。

星矢挥挥手道:“照办!”灰衣人抱拳应声,出去了。

“云,接下来有何打算?”星矢端起茶盅饮一口,问道。

凌云抿口茶,扭头往窗外望去:“宫中那两位恐怕是按捺不住了,我得入朝。”

星矢看了她一眼,皱眉提醒:“那……万事小心!”

“嗯。”凌云轻应一声。

听风阁内,四人安静地饮了一会儿茶。星矢命人送了膳食来,几人用完各去休息。

☆、第一百二十章

三日后;司空澜应邀至听风阁。

隐魂与墨九九都被遣了出去,听风阁房门紧闭,凌云与司空澜密谈,星矢作陪。

凌云与司空澜谈话的内容除了星矢再无人知晓;但司空澜从听风阁出来时似乎心情很好;唇边一直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轻摇折扇离去。

司空澜走后;凌云让星矢请芙蕊至听风阁一叙。

芙蕊宛如炎炎夏日的一抹凉风;湖蓝裙摆摇曳间似莲花开合。

又是两个时辰的闭门密谈后;暗杀组织十名精英的零零四出现了。

凌云唤了隐魂与墨九九;向他们介绍零零四。墨九九对这位新加入的伙伴是上下打量;想不明白一个没有武艺的女子能做什么。隐魂也是狐疑地看向这位零零四。

芙蕊倒似明白他们的心理;也不计较,命丫鬟取来一个木盒子,背对众人在脸上抹画起来。等她再回过头来时,整个听风阁内除了芙蕊那名贴身丫鬟外,其余人全都目瞪口呆。

易容,凌云本就是个中高手,可看了芙蕊,她才知道自己那点儿易容的本事实在浅薄。片刻时间,芙蕊不仅长相变了,嗓音变了,就连周身气质都有很大不同,完完全全像是换了个人。凌云暗暗咂舌,若是街上与芙蕊擦肩而过,肯定她都认不出来。

芙蕊小露了一手,隐魂与墨九九也就认可了,算是诚心将她当做了伙伴。墨九九感觉好奇,顿时缠着芙蕊要学易容,姐姐长姐姐短,小嘴儿那叫一个甜。

过了两日,凌云便要回墨居去,准备向太子宁兮哲提入朝的事情。

临走时,吟香阁的姑娘惜醉才知道“他”来了。看着惜醉依在门边依依不舍的样子,凌云忍不住暗骂一声:“造孽!”匆匆带着隐魂和墨九九离去。

走到半路,凌云瞄一眼墨九九,改道去了景月楼。

景月楼经过几年的发展,凭借独特的菜品和服务赢得了宁京第一酒楼的称号。凌风早已将左右两侧的房子买下,将景月楼扩大了些。

凌云压根儿没想到能在景月楼碰到大哥。凌风似乎猜到她要来,就像是专程在景月楼等她。凌云虽易容,但凌风见过墨九九,再加上心里那种无名的感觉,一眼便将她认出。凌风第一反应就想伸手将凌云揽入怀里,怎奈大堂中人太多,只好生生攥紧拳头,不动声色地将她带到了专属雅阁。

凌风当先进了雅阁,凌云低头跟在后边进入。隐魂瞄一眼凌云,不动声色入内坐下。走在最后的墨九九将雅阁门关上了就纵身到桌旁坐下,双手捏着箸敲碗等着上菜。

凌风进入雅阁后就走到窗前,将窗推开,静静地站着看着窗外。

凌云蹙了眉,走到凌风身后,轻唤一声:“大哥……”

轻轻一声呼唤就让凌风的眼神黯了黯,猛地转身将凌云按入怀中。

凌云无声长叹,缓缓伸手环住他的腰,又激得凌风浑身一震。

一旁的墨九九乌黑眼珠“咕噜”一转,来回打量窗前相拥的二人,最后视线定在凌风身上,皱起了眉。

隐魂自顾饮茶,似乎对雅阁内的一切不感兴趣。

凌风把下颚搁在凌云柔顺的发上磨蹭,轻声说:“你可知,我在北境有多担心?”

“大哥,我知道。”凌云柔声答着。

“知道?”凌风愣了愣,随即摇摇头,扯出一抹苦笑,“那在西平府……”

凌云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像小时候一样双手环上大哥脖子,吃吃笑着:“我这不是没事嘛?”

凌风深深看她一眼,不再说话,缓缓松开怀抱,牵起她的手走到桌旁坐下。

一会儿,菜上齐了。墨九九碗里堆了许多菜,也顾不得嘴边还滴着油水,一个劲往嘴里塞。

凌云看墨九九狼吞虎咽吃得高兴,竟感觉真有点看女儿吃饭的心情,笑了笑,对凌风说道:“大哥,我要入朝了。”

“嗯?”凌风挑眉,等她后话。

“北境已经露出夺嫡的苗头,朝、野恐怕都会有所动作。”凌云端起酒盅抿了一口,定定地看着盅内的酒,“帮我带话给爷爷,让他老人家小心蒋家和家里的蛇。”

“蛇?”凌风这是第二次听到这个说法,第一次不懂,可是现在他很清楚所指何人,端酒盅的手止不住轻颤了一下,“好。你也要小心!你年纪小,入朝恐怕诸多争议。再者,你入朝多半为太子少傅,那两位会自然将你划入太子势力,只怕……”

大哥为何在听到蛇的时候不再追问,又为何会手抖?凌云眼神闪了闪,却不说出,只道:“大哥放心。既然决定了辅太子,那知己知彼是必须的。我会先领个闲职,目的就是想能接近那两位,意在知彼。”

“你的身份,我很担心……”凌风皱眉看着凌云,满眼的关切和担忧没有丝毫掩饰。

“无妨。”凌云伸手在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赫然一面掌大的金牌出现在手上,“大哥,师傅给了我这个。”扬扬手上金牌,眨眼说道。

“免死金牌!”凌风略有些吃惊,随即释然一笑,“呵呵……如此我便放心了。那你放心去做吧,大哥支持你!”

凌云收好金牌,温柔地看着凌风,笑得莞尔:“大哥……”

凌云的温柔眼神撞进了凌风心里,一股柔情缠绕于心,宠溺地看她一眼,淡淡开口:“好了,吃菜。”

墨九九埋头猛吃,眼角余光却一直注意着同桌的凌云与凌风,眼神闪烁不定。

隐魂不露痕迹滴斜瞄墨九九一眼,默默饮酒。

在景月楼用过膳食后,凌云让隐魂与墨九九回去龙虎山,挥别了凌风回墨居去了。

第二日,太子宁兮哲如之前一样,下了朝便由凌风护着前往墨居受教。

再于墨居见到凌云,宁兮哲态度比以前更为恭敬,也更为亲切了。

二人谈话间,凌云悄悄观察宁兮哲,发现经过北境一行宁兮哲似乎成熟了不少,周身气质也在逐渐转变,越来越有上位者的气势。

凌云将自己想要入朝之事告知宁兮哲。宁兮哲大喜,连声说奏请父皇为其择一要职。凌云却婉言推拒了,只说愿任太子少傅一职。

“老师,兮哲会奏请父皇让老师能随意在宫中走动。”宁兮哲以指敲击案几,缓缓说着。他愈加感觉,只有在老师面前,才能真正放松下来做真正的自己。

“嗯。”凌云点点头,似乎想起什么,又道:“对了,北境之事可是已经禀奏皇上?”

宁兮哲明白老师指的是北境两次遭遇暗算之事,当即便说:“禀了,父皇责令右相督协刑部彻查。”

“右相似乎拥护四皇子,不过有些事情越是摆明了就越不好动手脚,皇上英明……”凌云自语一句,“查出些什么?”

“目前只知一切证据直指四弟。”宁兮哲摇摇头,看向凌云,“但我总觉不是如此简单。老师以为呢?”

“北境传书于你时,不就说明了我的看法?”凌云瞥他一眼,缓缓念道:“警惕一、四,各有所动。”

宁兮哲虽知老师所言在理,但也忍不住问:“可是大哥并无异常啊?”看凌云斜斜一眼扫来,又道:“至少明面上是如此。”

宁兮哲的话,凌云不置可否,却言:“你认为此事能彻查出个什么结果?”

宁兮哲眼神凛然,猛地抬头问道:“那依老师之见,兮哲当如何?”

凌云淡然一笑道:“静观其变,只守不攻,借力打力!”

宁兮哲低头思索一番,郑重地点了头。

翌日,一道圣旨由宁兮哲亲自带至墨居宣读,封贾韶辅为太子少傅,三日后上朝议事。

此时,凌云才是真正迈上了南宁皇朝的历史舞台,也引起了穹冉各大势力的关注和警惕。

隆阳殿前,文武百官等候早朝,三三两两扎堆议论着。

十七岁不到的太子少傅,这让满朝文武匪夷所思,摸不清皇上心中到底作何打算。

化名为贾韶辅的凌云与宁兮哲并肩而立,慕孜染与季懿轩分站二人左右两侧。四人都是一脸淡漠,看不出半点情绪波动,漠然地听着身旁百官的议论声。

在扎堆的百官中,有几人独站其中,特别显眼。淡然平静的左相慕祈凡、一身浩然正气的凌威、傲气凌人的太尉蒋啸武、垂首暗思的右相李济舟。

不远处,武茗青不着痕迹地扫了凌云一眼,低头默然不语,唇角却微微扬起。

早朝开启,太监一声声高喝中,文武百官分左右两列由两门分别进入隆阳殿。

南宁皇唤“贾韶辅”出列与文武百官见过后,当众赏赐了可随意入宫的金令。

皇上此举又引得百官啧啧称奇。就连一脸淡然的大皇子宁子阏也忍不住多瞧了这“贾韶辅”两眼,四皇子宁晟睿则是毫不掩饰的一脸好奇之色。

凌云悄悄抬眼往龙榻上瞄了眼,似乎感觉南宁皇的气色比之前所见又差了些,便低头暗自琢磨起来。

今日早朝百官均无要事启奏,南宁皇挥挥手,内廷太监总管章公公便欲唱诺退朝。

却不想刑部尚书贺明出列,奏禀:“皇上,微臣有事启奏。”

南宁皇似乎不胜疲意,没有开口说话,只轻微抬了抬手。

贺明跪伏于地,抱拳道:“皇上命微臣彻查太子于北境遇袭一案,目前已查实那支黑羽箭……”说到此,竟突然打住不再继续。

南宁皇眼微眯,身子微微上前倾,沉声问:“如何?”

贺明眼角余光往侧扫去,一咬牙坦言道:“黑羽箭乃是玄骑兵专用之箭。”

此话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湖面,顿时炸起水花四溅。

四皇子宁晟睿闻言出列,“噗咚”一声双膝跪地,重重叩首后才抱拳道:“儿臣恳请父皇收去玄骑营,免去儿臣官职交予刑部彻查!”他并没有喊冤,也不曾推脱,只是抬头直视南宁皇,眼神一片清明。

南宁皇默然凝视跪在下方的四皇子宁晟睿,眼神深邃,面色看不出喜怒。

低声议论的朝臣们见此也不再说话,整个朝堂静了下来。

凌云低垂着头,看似并不关心朝上情形,其实暗中却将堂上几位众人神色尽收于眼。

过了许久,蒋太尉突然出列,单膝跪地奏道:“启奏皇上,老臣以为此事应是有人意图嫁祸,还望皇上明察!”

南宁皇轻飘飘地扫他一眼,仍旧没有说话,视线再次回到四皇子宁晟睿面上。

宁晟睿眼中稍带了些愤然之色,侧目看向跪在自己身旁的蒋太尉,正色道:“此事需彻查后方知是嫁祸还是如何,父皇英明,自有定论。太尉大人不必多言!”

南宁皇抬手,出声:“都起身吧。”

蒋太尉施礼起身,宁晟睿却仍旧跪着不动。

南宁皇又道:“晟睿,朕已将此事交予右相督协刑部着手彻查,若是有人蓄意嫁祸……”眼神凛然扫视下方百官,视线似乎无意间落在大皇子宁子阏面上,沉声低喝:“朕定不轻饶!”

“儿臣还是恳请父皇免去儿臣官职,待此事彻查清楚后,再行复职。”宁晟睿又是一抱拳,看向南宁皇的眼神中有一抹欣慰和感动,至少父皇是信他的。

宁兮哲见此情况,手撑在案几上就欲起身出列劝说两句,但却感觉一股视线投来。侧目看去,见凌云对他轻摇头示意,便打消了劝说之念。

凌云早将朝上众人的武艺探知清楚了,知道无人能察觉她的传音入密,便低头以传音入密对宁兮哲说:“我是传音入密,你切莫露出异样,听着便好。”

宁兮哲微垂下头,做出一副思索状。

凌云唇瓣轻微动着:“此事你莫要插手,一则无论查出是一或四,都对你百利而无一害;二来,此事皇上心中自有定论,如何处理容不得你插手。即便你是太子,是储君,皇上也不会喜你过早揽权,左右他的决定。若你出声劝说,四皇子便不再坚持,皇上心中又作何想?况且你此时出声,并不能给皇上一个好印象,反而让人感觉不实。”

宁兮哲默默听完,记在心中。

南宁皇手一挥,眼中出现些许怒意:“免职一事不必再言!”

宁晟睿见此,也不敢再继续坚持,施礼后归座。

一直低垂着头的凌云,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好一个精明的南宁皇,看似让众人的算盘都如意了,实际他心里究竟作何想,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南宁皇又嘱咐了右相与刑部尚书几句,便挥手让章公公唱诺退朝。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天佑三十年六月三十日;朝廷旨意下达,命孔驰班师回朝,任伍元齐为肃州守备率五千兵马驻守肃州,同时命何元庆为黑山府守备率五千兵马驻守黑山府。夏州、西平、西凉各驻军五百;宣化、中兴二城驻军千余。另念谷蒙族长——谷蒙·宜钧对南宁朝素有归顺之意;于北境战事中暗助;圣心大悦之下;责令其自治西宁府。

朝廷对于北境的这番安排;凌云早已料到。但不曾想到的是西凉虽然纳入南宁羽下;却将落角处的西宁交予谷蒙族自行治理。谷蒙族是否早有归顺之心;又是否于北境战事中暗助;只是宁兮哲动下嘴皮子的事。但对于谷蒙族却是大恩;若日后有需要,谷蒙·宜钧自不会推脱。

宁兮哲会这么做,凌云事先并不知晓,但对于他的未雨绸缪,她是看在眼里喜在心上。

几日后,凌云在宁京城内就近购置了一座小宅子,便于上朝。

虽然,凌云前世今生都不曾有过闲逸生活,可谓两世操劳,但却从不曾像现在这样赶寅时上朝,不得不说这样的生活还真让不喜约束的她有些不习惯。

既然皇上御赐了可随意入宫的令牌,太子宁兮哲自然不必劳苦奔波至凌云居处受教了。听闻她在城内购置了宅子,宁兮哲出于好奇带了慕孜染登门来看。

三四间屋子的小宅很普通却布置得很精致,院子里有移植来的墨竹,让这座小宅子与繁华的宁京有些格格不入。宁兮哲看后说要为老师换一个宽敞些的宅子,却被凌云拦下。

一个月后,北境太子宁兮哲遇袭一案出现诡异的变化。原本一切证据均指向四皇子宁晟睿,哪知天牢中那名身怀玄骑令的纵火贼却被刑部查出并证实其真实身份为大皇子宁子阏的客卿。又过几日,纵火贼不堪长期逼供终于开口,供出北境纵火与毒箭刺杀均是客卿奉大皇子宁子阏之意所为。大皇子宁子阏上奏南宁皇,声称事有蹊跷,请求下旨严令刑部查明真相还以清白。同时与之前的四皇子一样,也请求免职待查。南宁皇亦如之前对四皇子宁晟睿一样,对大皇子免职的请求不予理会,只简短安抚了几句。

八月初,宁京城西侧的潇扬湖上。

初秋的晚风轻拂,渐转墨色的柳树随风摇曳着纸条,一只画舫漂浮在湖面上,荡开一圈圈涟漪。

这只画舫并不奢侈华贵,但却小巧精致。

画舫内,一张方形雕花案几斜错着置于中央,案几四面摆放着软榻,将不太宽敞的空间完美利用起来。

东面软榻上端坐着一身杏黄绸衫的宁兮哲,极佳的京杭丝绸在月光下隐隐显露灼灼光华。左手在案几上有节奏地敲击着,右手优雅地捏着一个玉制细脚酒盅,不时浅抿一口,一身的雍容华贵掩饰不住。

身着黑色绸衫的慕孜染以左手撑头半躺在南面软榻上,半开的衣襟露出些许胸前肌肤,眉眼间带了些许妖气。右手小指勾着一个高颈银壶,壶口流出的酒液如银丝般倾泻到嘴里。

凌云侧身斜依在西面软榻的扶手上,一身红色绸衫如火般张扬,冷峻的脸庞上挂着一抹淡笑,平静无波的凤目却如一汪深不可测的寒潭般凝视手中的玉制细脚酒盅,偶尔会略带嘲讽意味地轻勾唇角。

北面软榻上坐着凌风,与凌云姿势略有些相似也是斜依在软榻扶手上,手中也捏着一个玉制细脚酒盅。不同的是,他偏着头仰望天际那一轮弯月,若有所思。清冷的月光洒在他那温润的脸庞上,隐隐泛起柔光。

夜很静,晚风吹送阵阵凉爽,不时也送来几声蛙鸣入耳。

四人都没有说话,各有所思,似融洽又独立。

宁兮哲扫了三人一眼,倾身将酒盅搁在案几上:“依你们看,北境那事儿最终如何收场?”

慕孜染斜斜一眼看来,扬起唇角就是一声邪肆的笑:“呵呵……谁知道呢?如何收场,都无差。”

“唔……怎的嗅到一股妖气?”凌云满目疑惑之色,在画舫内乱扫一眼,视线定在慕孜染身上,似乎恍然大悟般展演一笑,“呵呵……看来,改日得请道士作法除妖才好。”

一直仰望夜空的凌风回转头来,不着痕迹地瞄了眼凌云,捏着酒盅的手指不自觉地用了力,指节绷得发白。看着凌云的笑颜,凌风默然将酒盅高举,一口饮尽。

凌风虽未入朝,但却被宁兮哲定义为“自己人”。近段时间以来,四人常以玩乐为掩饰,一起密商。随着大家相聚的次数增多,他觉得凌云总是爱挑慕孜染的刺。虽然慕孜染与凌云表面看来争锋相对,彼此两看生厌,但这种情况却让凌风感觉很不舒服。

“少傅大人的鼻子倒比我家阿黄的还灵啊……”长长的尾音带出浓浓的讽刺味道,慕孜染坐起身将手上勾着的银壶放到案几上,挑衅地看着凌云。

凌风皱起眉,冷冷扫一眼慕孜染,眸如寒刀。

“少保大人似乎记性不太好,你、我二人可是同朝为官呢。”凌云笑得云淡风轻,轻飘飘地抛出一句后,上下打量起慕孜染来,“哎……少保大人年轻有为,怎的患上健忘之症?健忘也是病,得治!”

慕孜染面色一变,眼中一片冰冷,微翘的唇边邪魅笑意更浓,嘴一张就待说话。

宁兮哲瞅了瞅争锋相对的二人,似乎感觉画舫内的温度骤降,忙将话题扯回正道:“不知老师对此事作何看法?”

慕孜染瞄一眼宁兮哲,按下心中怒气,阴沉着脸继续勾壶饮酒。

“如果我没猜错,此事恐怕还会再起变化。”见宁兮哲点名问来,凌云也正了脸色,“兮哲坐壁观虎斗就好。”

宁兮哲点点头,又看向凌风:“风兄以为呢?”

“北境,我不曾去。当时情形究竟如何,自然无法得知。”凌风淡淡说了一句,低头稍作思索后又道:“不过,我与韶辅所见略同。”

凌云看一眼撒谎脸不红心不跳的凌风,暗觉好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端起茶盅轻抿一口。

一旁的慕孜染只顾饮酒,似乎对这一切没有半点兴趣。

宁兮哲将三人神色都收入眼底,侧目看向凌风,疑惑地问:“哦?风兄说来听听。”

“无论此事是一、四之中何人所为,就此下去势必有一方会实力大减。”画舫内四人都受凌云影响,现在说大皇子和四皇子都是以一、四替代,凌风也如是。

宁兮哲挑了眉:“正是如此。”眼神一转又问:“但……为何老师与风兄都认为此事还会生出变化?”

凌风笑而不答,却拿眼像凌云看去。

收到凌风的眼神,凌云斜瞄着宁兮哲说道:“一扳倒四,或是四扳倒一,对何人最有利?”

宁兮哲心中一动,没答话,只是挑眉看着凌云静候下文。

凌云撇撇嘴,又饮了一口酒才说:“看着吧,此事动静闹不大。到最后或许一、四都讨不了好,也都吃不到什么大亏。”

宁兮哲微皱了眉,若最终结果真如此,那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哪知慕孜染却张嘴吐出一句让宁兮哲更郁闷的话:“少傅大人言之未尽吧?若真如你、我所料,那此事后,一、四当会暗中结盟。”

宁兮哲眉间忧色涌上,一脸愁色看向凌云。

凌云斜睨慕孜染一眼,笑了:“呵呵……少保大人倒是看得仔细,不过……所看也只是表面而已。”

“竖耳恭听少傅大人不是表面之词!”慕孜染横凌云一眼,眼神张狂。

“兮哲在北境,先遇西平府前毒箭暗袭;粮草被毁后,又遇房内纵蛇暗算。”凌云眼神一转,微眯起眼扫视画舫内其余三人,“你们以为都是一人所为?”

慕孜染面色一沉就欲开口,却被宁兮哲抢先一步出声道:“我看不然!老师之前不也曾说一、四各有所动吗?”

凌风举盅轻抿,一口一口如浸唇般慢慢地饮着,视线却一直没有从凌云身上移开。

“起初所有证据皆指向四皇子,而今突然逆转。若我所料不差,那西平毒箭便是大皇子存一箭双雕之念。想必四皇子也是心中有数,之后便故意为之让所有表面证据直指自己,事后再查出与大皇子有牵连。”凌云随意地扬起袖子抚玩着。

“这……”宁兮哲眸中一亮,一抹精光稍纵即逝,“四弟一直乖巧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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