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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d住天下!-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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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气来。

☆、第一百三十章

一场接风宴在诡异的气氛中结束。

席后;慕孜染被四皇子宁晟睿留下继续商谈引流的相关事宜。凌云故作无聊地一些举动成功地引起宁晟睿的注意。宁晟睿面上不露声色,心里却暗笑这“贾韶辅”终是年少,少了些稳重。宁晟睿假意关心两句,听凌云坦言无聊;便命人引她出城转转。

凌云就等他发话放人;不过却拒绝了宁晟睿让人作陪的好意;准备按照昨日与慕孜染商定的计划去临近城探查情况。

宁晟睿见她婉言推拒;倒也不再多言;继续与慕孜染谈正事。就在凌云客套两句准备告辞之时;蒋熙照却突然站起说与她同去。宁晟睿诧异地瞄一眼蒋熙照;欲言又止。蒋熙照暗递一个眼色给宁晟睿后;便邀凌云出门。凌云搞不懂这蒋家狼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心中有许多疑惑想借此解开,便点头应允了。

慕孜染有些担忧,故而便说让凌云带他的随侍擎严同去。凌云早在出宁京之前便命烨遣了自己的人来,本就是有恃无恐。想着慕孜染身边就擎严这么一个得力护卫,她怎会将擎严带去?当即也拒绝了,只身与蒋熙照并肩出门。

慕孜染表面看似平静,实际心中怒气翻腾不止。莫看他聪明绝顶,可偏偏对自己的感情懵懂不解,自以为这怒气是因凌云明知蒋熙照是敌非友还一道同去。与宁晟睿谈话间,他状似无意地瞄向凌、蒋二人的背影,眼中有危险的寒光一闪而逝。

当然,他这番心思,凌云是完全不知的。她与蒋熙照默然无语,并肩往马厩走去。

利落地翻身上马,凌云对蒋熙照挑眉:“这北方五城,蒋公子比我熟悉。我想去临近的咸州看看,不知蒋公子可愿作陪?”

“荣幸之至!”蒋熙照笑道,也上了马,摆出请的手势。

凌云上下扫视他一眼,扬鞭策马往咸州方向奔去。

蒋熙照伸手抚了下脸颊,那里还有一道隐约的伤痕,勾唇一笑后纵马跟上。

出了允定府,凌云缓下马速,琢磨着该怎么问蒋熙照。

蒋熙照不时侧目看看凌云,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笑道:“有话就说。”

面对蒋熙照的时候,凌云总有一种无力感,这个人她看不透,可偏偏好像自己在他面前像是没穿衣服一样,被人看得一清二楚。而她与蒋熙照的关系也很模糊,似乎是敌也是友,但这样的感觉,她很不喜欢。

凌云也明白和蒋熙照这种极聪明的人说话,不用绕什么弯子,当即便说:“贾某应当多谢蒋公子手下留情才是。”

“此话从何说起?”见凌云挑眉冷笑,蒋熙照伸手揉揉眉心,复又轻扬唇角:“呵呵……蒋某从不曾对少傅大人手下留情。不过,若是凌府五小姐嘛,自然另当别论。”

凌云霍然勒马,面色一沉,一双蕴满寒光的凤眼微眯。

蒋熙照坦然与之对视,没有丝毫不自在。

片刻后,凌云笑了:“呵呵……蒋熙照,说实话,我很欣赏你!”话锋一转,笑容已敛去,“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

“能得凌五小姐‘欣赏’二字,熙照之辛。”蒋熙照看着凌云笑道,柔和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阴狠,“可惜,自此,世上已无凌五小姐,唯有太子少傅贾韶辅!”

凌云凤目幽深,定定地看着他:“蒋熙照,是敌是友?”

闻言,蒋熙照垂下眼睑,长睫轻颤,一字一顿地说:“于凌五小姐,熙照是友;于少傅大人,是敌!”

凌云默然垂首,须臾,抬头抿唇而笑:“呵……各为其主的无奈。期待与你交锋!”

“熙照亦然!”蒋熙照含笑点头。

“驾!”手中马鞭临空一甩,凌云纵马往前方奔去。

蒋熙照拍马跟上,眼神温柔地注视着前方那抹红色身影。

自之前那段对话后,二人便一路默然无语,直到咸州城内。

对于凌云为何会到咸州来,聪明如蒋熙照怎会不明白?但他也不点破,就陪着凌云在城内、城外瞎转悠。

咸州与允定府相距不远,但想当日来回也是不太可能的。

逛完城外后,二人便打算入城寻一家客栈暂住一宿。

途经一个货摊,凌云无意地扫了一眼,就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

蒋熙照诧异地看她一眼,迈步跟着过去,见她眼神落在一条手工极为粗糙的链子上。那是由不知名的黑色细绳编制而成,吊着一颗幽蓝的水滴形坠子。

那年轻货郎堆起笑招呼:“公子人长得俊,眼光更好!这链子送给心爱的姑娘最合适了。”

蒋熙照的手比心念还快,已经伸进怀里摸银子了。

却不想,旁边突然飘来一股脂粉味,一只白皙的手将那链子挑起。

“这链子,本小姐要了!”遂即,倨傲的女声入耳。

蒋熙照微眯起狭长的眸子,瞥了翻看链子的年轻女子一眼,缩回手。

凌云似乎刚回神,留恋地看了看女子手上的链子,转身大步离去。

蒋熙照也不问,只是默然跟上,状似无意地回头看了看买下链子的女子,眼神阴冷。

二人随便找了家清静的客栈,点了些酒菜用过后,各自回房休息。

翌日一早,凌云便与蒋熙照一起返回允定府,待入城已是酉时。

在府衙附近,凌云与蒋熙照别过,径直回到宁晟睿为她和慕孜染安排的府宅。刚一跨入大门,便见一袭黑色锦袍的慕孜染坐在院中饮酒,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石桌。

凌云抬头望望天,扬唇轻笑:“呵……这无月无花的,孜染倒是好兴致啊!”

慕孜染沉着脸,呛她一句:“哪有韶辅的兴致好!”也不看她,只是饮酒。

凌云一怔,抢步上前,狐疑地打量着慕孜染,鼻子凑上前嗅了嗅:“啧啧……这酒真烈!”说完便在他对面坐下,勾起酒壶为自己斟了盅酒,自顾饮起酒来。

慕孜染心中火气一下子就涌了上来,一把夺下凌云手中的酒盅,怒目一瞪:“你是去咸州探查,明知那蒋熙照乃四皇子左膀右臂,还邀他一道!”

凌云何曾被人这么吼过,当即冷冷瞥他一眼:“正因为他身份不同,我才与他同去。四皇子若有布置,那些人或许在我们面前遁形,却不会避忌蒋熙照!再说,是我邀他的吗?”

“那蒋熙照岂能不知你去咸州的目的?你以为带着他会更有利?”慕孜染冷笑道,“你推了四皇子派的人,连我让擎严相陪也没应。还是说……你就是想与蒋熙照单独前往?”

同样的事情,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做法,有时候真的分辨不出孰对孰错。

凌云知道慕孜染这番话也有一定的道理,可她的人生信条在于一个“赌”字。在她看来,任何事情都是利弊相搏,只要确定无害便是无本生意,哪怕只有一丝有利的可能,她都会去赌。再说,从内心来讲,她也希望能找机会多了解蒋熙照,毕竟这个“蒋狼崽”同时还是“秋少主”。只是,这些话,她不能对慕孜染说明。

不过,理解归理解,她何曾被人吼过,更何况这人还是慕孜染,当即也怒了:“简直不可理喻!”冷冷一句说完,甩袖回房去了。

慕孜染紧盯着凌云背影,怒瞪的眼中似要喷出火来。

“砰”地一声响起,酒盅被重重摔到地上,酒液洒了一地。

良久后,慕孜染恢复了平静,袖袍一挥将面前的酒盅扫开,直接捧起酒壶豪饮。

在暗处站了很久的擎严,走近轻唤:“公子……”

“说!”慕孜染眼都没眨,继续饮酒。

“擎严有句话,不知……”擎严犹豫一瞬,皱着眉头又道:“不知当讲不当讲。”

“擎严!”慕孜染沉声低喝。

擎严咬咬牙,轻声问:“公子莫不是对少傅大人上了心思?”

慕孜染赫然回头:“你说什么?”眼中有震惊,有疑惑。

擎严把心一横,干脆把话说白了:“属下是说,公子看上少傅大人了!”

慕孜染暴睁双眼直直地看着擎严,似乎要从他眼神里寻找真实的答案。半晌后,他无力地挥手:“让我静一静。”

擎严担忧地看看他,张了张唇,终究还是没再多言,抱拳退下。

夜已深,寒风刺骨。一轮新月如船,摇摇晃晃地升上夜空,清冷的月光映了满园。

此时,慕孜染的心情就像那月亮般在冷风中飘摇不定,找不到靠岸之地。

房内,凌云双手抱着膝盖坐在床边,把头深深地埋入双膝之间,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方才院中争执那一幕,越想越来气。她说不清楚心里这种复杂的情绪到底是什么。她气愤,她憋屈,但隐约又有点开心,似乎还有一丝期待。可是,究竟在期待什么呢?

“吱嘎”一声轻响,寒风呼啸而过,半掩的窗户被刮得往侧一扇。

凌云茫然抬头往窗外看去。月光下,慕孜染对月狂饮,双肩轻颤,不知在笑还是在哭,凄厉的寒风吹得黑袍飘舞。

只一眼,那落寞的背影就让她再也移不开眼,也不愿移开。她就这么抱着膝盖默默地看着,一抹心疼渗入心间。

☆、第一百三十一章

自那日院中争执后;凌云感觉慕孜染变了。

面上那招牌式的邪魅笑容看不见了,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也冷漠了。刚开始,凌云并没有多想;只以为他是气还未消;可接连好几日下来;她逐渐感觉不对劲了。这几日;若是两人都在府宅用膳;慕孜染总会让擎严端入房中。除了有要事必须与她商议外;几乎不与她说话。

凌云就是再迟钝;也明白了;他在躲她。可是;她不知道慕孜染有什么必要躲着她?

凌云几次想问清楚,但每次一见到他冰山般冷峻的脸,就张不开嘴。

这日,慕孜染过府衙去与宁晟睿和刘晞商议开渠之事,却不巧拿漏了水渠的简图,便命擎严回府宅取。

凌云把心一横,便将擎严拦下:“擎严,你家公子最近怎么回事?”

自从那夜说穿慕孜染心事后,擎严每每见到这位少傅大人总有些不自在,眼神闪了闪,装傻:“少傅大人指何事?”

凌云淡淡一眼将擎严的小动作收入眼底,挑眉:“何事?你家公子最近不正常,我都看出来了,难不成你还看不出?”

擎严微愣,心中暗暗叫苦,张嘴便想推说不知,敷衍过去。

凌云哪会给他推脱的机会,立马堵住他的话:“别跟我说你不知!你跟着孜染多年,他有什么心事,你怎么都会知晓一二。”

擎严有些尬尴,可又不能实情相告,无奈之下只道:“擎严确实知晓些,但不甚清楚,也不敢说。”

凌云一听这话,心里打个突,到底什么样的事情,擎严都不敢说?

擎严与凌云接触时间也不短了,平日里,对这位年轻少傅,他是钦佩的。再加上,凌云从不把他当下人看,自然也得了擎严的好感。此时见她眉间有忧色,擎严冲口就补了一句:“少傅大人若想知晓,可直接去问公子。”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暗想公子这些日子真烦着呢,要是少傅大人去问了,岂不是给公子添堵?况且,事情若真摊开了,这少傅大人不接受还罢了,若是……那老爷还不得扒了他的皮!

这么一想,擎严不敢多作停留,见凌云闪神,扔下一句“擎严着急为公子送图纸,就先告退了。”转身就往大门走去。

凌云回过神来,看见擎严几乎可谓是小跑的步子,失笑:“噗……跑那么快干嘛,我是老虎吗?”心里惦记着擎严的“不敢说”,笑容敛去,蹙着眉回了房。

凌云回到房内,只觉心里乱糟糟的,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打开窗,看看天色已至申时,她见慕孜染还未归,便命下人简单准备了些膳食,独自吃了。

又在院中饮了会儿茶,还是不见慕孜染回来,凌云等得心烦,换了身行装从后院悄悄出府去了。

允定府东郊的一处山林内,一簇篝火在漆黑的山林中跳动。二十多名黑衣人围着篝火席地而坐,佐着烤肉饮酒。

片刻后,一道鬼魅般的身影从山下快速掠来。

黑衣人中一人似有察觉,快速站起往来人的方向看去,手已搭在腰间短剑上。见他如此,其余黑衣人如训练有素的军队般,齐齐起身,也搭手按住腰间剑柄,警惕前方。

来人身形诡异,速度极快,一个眨眼已近前。

最先站起的黑衣人看清来人,当即一挥手,制止众人拔剑的举动,抢步上前就是一抱拳:“尊主!”

众黑衣人听得领头的这么唤,忙也抱拳行礼。

寒风将红袍吹得鼓胀,正是寻着暗记前来的凌云。

凌云扫视众人一眼,点了点头,吩咐道:“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转头看向领头那名黑衣人,“带二十来人而已,护法居然派你来?”

众黑衣人听她发了话,也不拘束,回身坐回篝火旁,继续猜拳饮酒。

“属下带的人不多,但是责任重大,务必保证尊主毫发无伤回到宁京。”零零七严肃地说着。

凌云欣慰地点头笑笑,一掌拍在零零七肩上:“小七越来越有大将之风了啊?”

被这位年纪比自己还小的尊主唤作“小七”,零零七暗暗扯了扯唇角,没吭声。

凌云也不再逗弄他,径直走到一旁,扫了跟在身后的零零七一眼,问道:“各处可有消息传来?”

“有的,只是属下怕为蒋熙照发现,故而不敢主动与尊主联系。”零零七正色道。

凌云含笑点头,以示嘉许。

零零七继续说道:“护法传信说,武将军那边曾遇到两次暗杀,所幸酒鬼大哥在,无碍。”

凌云闻言,眼神冷了几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零零一那边很平静,但似乎云封有人已与宫中搭上了线,让属下告知尊主当心。隐魂大哥带话说,敖牧平静,一切如常。据九九观察,逸王最近似乎渐有与大皇子疏远之像。”零零七一口气汇报完毕。

“宫中?”凌云低声念叨一句,沉思起来。虽说早就嘱咐过武茗青,再加上有季懿轩就近相护,想来是无妨的。可是听零零七这么一说,她心里就是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有宫中会有所动作。

须臾,凌云猛然抬眼看向零零七:“等等,你说……宁齐然与大皇子疏远?”

“是,九九传来的消息是如此。”零零七点头道。

“传信给酒鬼,让酒鬼提醒武茗青,小心宫中有变!”凌云快速说完,蹙了下眉又问:“星矢那边如何?”

零零七道:“星矢说澜公子与芙蕊姑娘已于五日前分道扬镳。澜公子去了云封,芙蕊姑娘更名为如梦,去了敖牧。”

“更名如梦?”凌云诧异问了一声,旋即低头思索一番,大致明白了如梦的用意。这一招高明,但也是一步险棋,她有些担忧。

零零七不解:“尊主,可有不妥?”

凌云摆了摆手,面色凝重地吩咐:“北方这五城,怕总有些不寻常,我在明处看不出什么。你每城各派一名特工和两名黑客去暗中查探下,主要看看五城兵力是否有变。”

“好,属下即刻去办!”零零七抱拳领命。

“若是发现有何异常,仍不必主动与我联系,只需派人于城内北侧竟朗街街口留下紧急暗记即可。”凌云又叮嘱了一句,见零零七郑重点头后,扫一眼篝火旁饮酒甚欢的一众属下,“我不能久留,这便回去了。告诉兄弟们,待回去了,我请他们喝个痛快!”

“尊主放心,属下会看着,不会让他们误事,也代兄弟们谢过尊主。”零零七顺她眼神看去,忽而面色一正,“暗处不少秋氏的高手,尊主要多加小心!”

“我自省得。”凌云点点头,“你们也是。”随后不再多说,转身运起轻功离去。

凌云像出门时一样,悄悄从后院潜入,趴在墙上扫视一番后,才小心落地。刚一落地,就见不远处,站在房内窗前的慕孜染似乎往这边看来。

凌云启唇欲语,慕孜染却移开了视线。

“切!稀罕!”凌云恹恹地啐了口,转身回房。

待她转身后,慕孜染才回头,一直目送她进入房间,眼神晦暗不明。

三日后,慕孜染命人请凌云至正厅议事,将一套兴修水利之策及图表拿给她看。

凌云看后,极为震撼。

图表上勾画出一系列完整的开渠路线、分渠、引流等,并均标注有精细的尺寸。陆地表面设置有运河的营建。在环绕南宁皇朝的乌江与从北方五城中部流过的素河之间开凿河道,扩宽素河,外引乌江之水至素河,再行开凿分渠引入北方五城。考虑到北方可利用雪水与地下水,又设计了一套特殊的水利工程——井渠,利用利用竖井分段开挖的地下暗渠汇集山前冲积扇的地下水,引流至地面灌溉农田。除此以外,还有一些小型的农用引水设施。

如此详尽的设置,凌云已提不出什么建议,思索一番后,只问:“孜染,此举虽对整个北方的农业都颇为有利;但,耗时、耗资也庞大。”见慕孜染点头示意,又言:“如今局势尚未稳定,这督建一事,你不会是想亲自负责吧?”

“怎会?”慕孜染挑眉,摇头答道:“我正准备今日将水利之策与开渠图交予四皇子商议,稍后奏报朝廷。皇上若是准允,自会派遣专置水利的官员前来五城负责施行。至于督建一职,我无意任之。恐怕……皇上会命四皇子督建。”

凌云想了想,又问:“这么说,我们很快就可以启程返回宁京了?”

慕孜染眼神有些飘忽,淡淡答道:“就是这两日了吧。”

正事一说完,二人又一阵沉默。

静坐饮茶片刻,慕孜染便带着水利之策与开渠图到府衙去了。

凌云蹙眉想了想,也起身出门。

这几日来,凌云每日都会去北侧竟朗街街口查看零零七有无紧急暗记留下,不过一直没有收到特别的消息。但越是这样,凌云越觉事态不寻常。

既然要回宁京去了,那北方五城这边也该做一些安排。

一路上,小心谨慎,凌云再次来到山上。

见了零零七后,凌云吩咐他不必随她回宁京,原部署不变,继续查探北方五城的动静,一有异常立刻以红隼传信回宁京。

零零七担心凌云在返京路上会遇到状况,便说他留守北方五城,但另派十人暗中相护。凌云想了想,点头允了。

凌云返回宅府的时候,趴在墙上的第一眼就是去看慕孜染的房间,却没有看见慕孜染像上次一样站在窗边相望。凌云失望地敛了眼,轻身跃下,回房。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两日后;慕孜染、凌云至府衙与四皇子宁晟睿辞别后,带上擎严等四百多名亲兵启程返回宁京。

凌云虽没有发现慕孜染与何人接触过,但她心里清楚,他这么着急赶路;必定也是接到了京城的消息;有所担心。

慕孜染心结未解;一路上低垂着头;不言不语;只是策马疾奔。凌云心里别扭;却还是忍不住不时地拿眼偷瞟他。

返程比来时;速度加快了不少。不足两日便进入了开州地境。他们都是习武之人;对这样的疾奔赶路倒也能适应;可马儿却显露疲惫、萎靡之态。无奈之下,慕孜染只好命人进入开州城,找地方休息一夜再上路。

擎严命两名亲兵先大部队入城,包下了一家较大的客栈以供众人休息。

慕孜染、凌云与众人在客栈大堂一起用膳。席间,二人各有所思,一句话也不曾说过。擎严看看这位,又看看那位,心里有些忐忑。用膳时,凌云已想好要打破近日来这种亦如死水般的气氛,与慕孜染好好谈谈。可她刚放下碗筷,慕孜染竟然就说已吃好,起身就回屋去了。凌云眯起眼目送他上楼,银牙磨得“嚓嚓”作响。

夜里,慕孜染躺在床上辗转许久后,终是受不住如浪潮般袭来的倦意,眼皮越来越重,渐渐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慕孜染霍然睁眼。屋内有人!

伸手欲取挂在床头的墨玉箫,却见一道黑影闪到床边。慕孜染挥掌欲劈,但感觉来人很熟悉,当即定目看去。

凌云食指放在唇上示意他别出声,轻轻摇头后,翻身到床内侧,挨着他躺下。

慕孜染心知凌云不会无端闯入,定是出了什么状况,当即贴耳问:“怎么回事?”

未等凌云答话,窗外赫然显露一个黑影。纸窗被沾湿,捅开一个小孔。一支细竹筒伸了进来,竹筒前端冒出袅袅青烟。

慕孜染眼神一凛,就欲起身。

凌云赶紧拉住,顺势塞了颗药丸到他口中,传音入密:“作死啊?来人不少!而且,我感觉不出深浅。”

慕孜染面色陡然沉下,眸中有些焦急。

凌云会意,再次传音:“擎严他们恐怕凶多吉少,但你若打草惊蛇,就是白搭上一条命!”

慕孜染闭眼,默然。

“噹”一声轻响,房门插销已被一柄薄刀挑开。

凌云轻扯慕孜染衣袖示意别轻举妄动,她来解决。慕孜染微点下头,闭目假寐。

凌云借慕孜染的身体作掩饰,微眯起凤目,盯着月光下一捏着薄口刀的黑衣人缓缓靠近。

黑衣人举起刀,刀光一闪直直往慕孜染劈下。

一道银光却比刀光更快,粹不及防直逼黑衣人双目。

黑衣人侧身一闪避过,手中薄刃刀往前一晃,张口欲喊。

凌云却早已一个翻身跃下,上身如蛇般诡异地弯曲,擦着迎面袭来的薄刃刀而过,右手直直掐住黑衣人脖子,左手扯着锦被冲他当头罩下。同时,慕孜染已取过墨玉箫,跃下床,狠狠就是一捅。

黑衣人根本没想到毒气会失手,更没到凌云居然能以这种方式避开刀刃,还没来得及发出半点声音,就已毙命。殷红的血从锦被中缓缓浸出。

凌云俯身捡起黑衣人的薄刃刀,屈指弹了弹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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