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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d住天下!-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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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家之所以要隐退,无非两点。”视线牢牢锁定司空澜双目,凌云沉声分析,“一是保全戚家老小,二是不愿将祖辈家产拱手献与朝廷!可惜啊,树大招风,恐怕三国早就在打你们戚家的主意了!你既然知晓我的底细,那我就坦白说了吧。你若与我合作,我保证你戚家安然无忧,并且无需献出家产,如何?”

“你要什么?”司空澜皱了眉。

“只要你能为我提供必要的军需即可!”凌云侧目瞄他一眼,见他神色犹豫,又加一把火,“这对你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可这一毛却能保你戚家上下无忧,怎样?”

凌云话音刚落,司空澜不假思索地开口:“好!”

这诡异的情势变化倒让原以为还要费不少口舌的凌云大感意外,但微愣一瞬后立马回神,一指直点司空澜鼻尖:“你……好你个司空澜!”

司空澜一反寻常精明干练的模样,很是无辜地冲她眨眨眼。

“你就不怕又被我诳了?”凌云呲了呲牙。

司空澜拎起酒壶为她满上酒,又为自己倒了一盅,歪着头对她一笑:“这可不是普通买卖,我司空澜也不是任人戏耍之辈。你若诳我,那我可就只能拉凌氏陪葬啰!”说罢,举盅示意。

“司空澜,你倒真是个厉害角色!”凌云蹙着眉头将他从头到脚扫视几遍,“如今的穹冉已是三国四方,你若有心逐鹿天下,这局最终如何,只怕更是难说。”

“不不不,在下无意称雄。”司空澜微微摇头,笑得半眯起的双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在下喜欢享受搅乱天下的乐趣,既能执子,又何苦入局?”

“哈哈……好一个‘既能执子,又何苦入局’!”凌云爽朗一笑,举起酒盅与他相碰,“司空澜啊,司空澜,你还真对我胃口!”

二人相视一笑,一口将酒饮尽。

如今的凌云与司空澜是真正彼此知根知底,也都扼住了对方的要害。二人都是聪明人,深知,既已结盟,就尽可能地坦诚相见,以免彼此之间闹出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当即,凌云便将南宁情况简略地对司空澜描叙了一番;司空澜也将自己手下的势力和实力对凌云做了一番交代。这日亥时,凌氏与戚家正式结盟!虽不曾白纸黑字写明,但二人用力交握的手就是一个无形契约,将这穹冉两大氏族的命运拴在了一起。

翌日,司空澜的手下来报:“主子,那泊栖世子仍在南城门周围徘徊不去,就连深夜也不离开,困了便在马车上凑合一宿。”

“东、北城门呢?”不待司空澜开口,凌云已疾声问道。

那手下看一眼司空澜,见他点头后,才答:“东、北两面城门均有不少高手潜伏,看样子也是敖牧人。”

凌云闻言蹙眉,低头沉思起来。

“这个泊栖!”司空澜重重地哼了一声,“云封可有人留在韶州?”

“三面城门外十里左右,均有云封高手出没。”那手下又答。

司空澜扯了扯嘴角:“戚元,可还有其他消息?”

“别的倒没什么。不过,咱们派去跟踪蒋熙照的人传信回来,说他在沽州便弃了马车,换了快马,往北方疾奔。”戚元想了想,“属下倒是有些不解,此人素来稳重内敛,而且不喜露面,出行向来都是乘坐马车,此番怎会一反常态?”

这话如当头一棒惊醒了沉思中的凌云,霍然侧目与司空澜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是震惊之色。

二人面色一沉,异口同声道:“不好!”

“快!”司空澜猛地一挥手,“速查宁京动静,若发现任何异常即刻来报!”

“是!”戚元抱拳领命,闪身奔出。

“宁京恐怕有变!”凌云一脸凝重之色。

司空澜长呼一口气:“是啊,蒋熙照这般一反常态,若不是故意引人注意便是如戚元所说,真是怕事发后被困死在韶州。”

“蒋熙照处世内敛,不喜张扬,怎会……”凌云说着,突然瞳孔一缩,“啊!他这是早有预谋!”

“什么?”司空澜看她惊讶至此,甚是不解。

“我说书第一日,将他列在第一奇人之位,本就是想让他成为众矢之的,让敖牧、云封都戒备他。按理说,他会继续隐瞒身份,可他当日却主动站起,自暴身份!”凌云快速说完,抓起案几上的茶盅猛灌一口,狠狠抹了嘴,“当日我就有所怀疑,只是不知其意为何。如今看来,这不是早有预谋是什么?”

“这……好一招将计就计,蒋熙照果真高明啊!”司空澜讶然,看向凌云的眼神不自觉地染上忧色,“看泊栖这架势,是不计手段,势必要将你纳入麾下;城是出不去的,可宁京……现在怎生是好?”

“急也没法,咱们只能从长计议!”凌云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我就暂时在你这颜情楼住下,你随意给我安个身份掩人耳目。泊栖诡诈,恐他生疑,夜里只怕还得委屈兰香姑娘来配合着作作戏。”

司空澜一一应下,随后,二人又是一番低声交谈,分析着宁京可能出现的变化。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两日后;司空澜急匆匆地从外归来,一阵风般冲进凌云房间:“云少……”

“可是京中来信?”凌云见他如此,心知事态严重,一把将他拉过疾声询问。

“正是!”司空澜面色凝重;“淮州外水突现一支水军;率军之将是蒋熙照!”

“淮州?淮州距离宁京就二百余里;若是淮州城破……”凌云赫然瞪大双眼;揉着眉心想了想;“不对!蒋熙照前日还在沽州;即便是日行千里的好马也不可能赶得到淮州!消息有误吧?”

“不;消息不会有误!”司空澜摇头;沉着脸看向凌云;“可正是因为消息无误,才更令人费解。”

“北方五城兵发淮州,若走陆路,最快也要月余;水路,至少也是十余日。”凌云冷笑,“看来,蒋熙照很早就已经下了这步棋了!”

“这倒并不意外。”司空澜微一摆手,“此人不喜被动,提前月余布局都不足以令我惊讶,可他如何能在两日内由沽州赶到淮州?”

“我也没想明白。不过……此事暂且不论。”凌云摇头,定目看向司空澜,“蒋熙照兵发淮州,朝廷作何反应?”

“暂时未能得知朝廷消息。”司空澜撩袍坐下,微微一笑,“不过这淮州守备倒是个机灵的,没有出城应战。”

“哦?”凌云心念急转,“怕也不见得,掌管兵部的可是他老子!”

“这你就不知晓了吧?”司空澜玩味地瞥她一眼,眸中略显得意之色,“淮州守备曾任武山昊老将军的先锋官,可不是那蒋太尉的人。”

凌云轻应一声便不再说话,蹙眉思索起来,片刻后,又问:“你可知道蒋熙照带了多少人马,淮州城现有多少兵力?”

“蒋熙照的水军万余人,淮州城驻兵仅三千。”司空澜快速答完,拍着案几示意凌云坐下。

“皇上向来警惕这蒋熙照,此番出兵恐怕不是武茗青便是我爷爷。”凌云一边说着,一边矮身坐到司空澜对面,伸手勾了茶壶斟茶,待两盅茶斟好,心中已生一计,“司空澜,帮我办件事!”

“你说。”司空澜毫不含糊,点头应承。

“带三封信给我爷爷。”凌云低声道,微眯的双眸精芒乍现,“三国大战在即,无论是武家军还是我凌家军都不能妄动,淮州之危唯有季懿轩能解。”

“季懿轩?”司空澜有些不确定,“他虽也是一员良将,但若是孤身应对蒋熙照,恐怕……有些勉强啊!”

“正因如此,我才要给他配个随军参赞,以便应对蒋熙照。”凌云点头道,说着便从一旁高几上取来笔墨,提笔疾书。

司空澜也不避嫌,起身走到她身后站定,看着那霸气张扬的字迹缓缓开口:“云五是何人 ?'…fsktxt'”

“我的智囊!”凌云有些自豪地说着,其实云五不过是化名,实际便是零零五。

“什么?”司空澜顿觉惊讶,“真想象不出,怎样的人物才当得你的智囊!”

凌云抬眸看他一眼,笑而不语,顺手接过司空澜递过来的油纸袋子,待三张纸上的墨迹都已干后,小心地折好,放入袋中。

“蒋熙照恐怕早就知道我不在宁京,我爷爷周围必然有他耳目,切不可让他顺藤摸瓜看破了我的身份!”凌云郑重地交代了一句,才将手中分装的三封信交给司空澜。

“呵……这还用你吩咐?”司空澜嗤笑一声,将信收入怀中,“还有别事没?”

“有,如果可以的话,帮我打听下慕孜染的伤势。”凌云哥俩好般拍上他的肩,“兄弟,辛苦你了!”

“男女授受不亲!”心中突然蹿起一股无名火,司空澜一把拍掉她的手,“世家女子哪有你这样的,真怀疑你不是凌氏所出!”

凌云被他吼得愣住,微微偏头,瞪大了眼看着他。

司空澜僵住,不受意识支配地倾了倾身子,待察觉不对,猛地一掌击在身侧的案上。“啪”地一声,案几裂了!

凌云被惊得大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眼前似乎变了个人的司空澜。

见她如此,司空澜心中隐隐生起一种失落感,略显尴尬地说:“办事去了!”不等凌云回神,已经飞身而出。

看着司空澜那有些狼狈的背影,凌云愣愣地眨了几下眼,偏着头耸耸肩,无奈地摇摇头就将此事抛诸脑后了。

凌云在窗边坐了一会儿,让司空澜安排来伺候她的丫鬟将零零九找来。

零零九进屋快半个时辰了,见凌云自顾饮茶,眼角余光都没给他一个,心里顿时忐忑,思虑再三,喃喃地开口轻唤一声:“公子……”

“哼!”凌云淡淡瞥他一眼,哼了一声就算回应了。

零零九心下打了个突,狠狠咬了唇,“嘭”地一声重重跪下:“请尊主责罚!”

“责罚?”凌云冷笑着反问一句,淡淡地开口,“看来是我平日里太纵容了,才让你这么大胆,竟敢谎报!”

“尊主,属下知错,求尊主责罚!”零零九的头埋得更低了。

凌云端起茶盅抿了口,眼神如冰刃扫向零零九:“大战在即,情势严峻,任何消息稍有差池都可能让我判断失误,导致南宁遭受难以挽回的损失!你可知晓?”

“属下知晓……”零零九低声轻应一句,抬头看向凌云,“但属下更清楚您对慕公子的感情!属下怕您为慕公子之事乱了心绪,会不顾一切冲出韶州,这才自作主张谎称慕公子伤势无忧。属下自知犯了尊主大忌,愿受责罚!”

“唉……”凌云阖目长叹一声,再次睁眼看他,“没有下次,起来吧。”

“您不怪属下了?”零零九没有立即起身,却作此问。

“你也是为我考虑,我如何能忍心怪你?”凌云摇头苦笑,“不过,你要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我绝不可能感情用事!下不为例,你起来吧。”

“是,属下定不会再有任何隐瞒!”零零九郑重点头,站起身来。

“那慕公子的伤势究竟如何,你可清楚?”凌云沉声问。

“属下也不甚清楚,只知慕公子自遇袭后便一直昏迷不醒,由慕氏护送回京修养去了。”零零九低着头说完,小心地打量着凌云的神色,“您放心,慕氏定有法子让慕公子尽快醒来。”

凌云缓缓点了头,一把推开窗户,遥望窗外那一片红色灯火,眉间拢起一抹忧色。

三日后,不管朝廷如何压制,淮州开战的消息还是传遍了宁京。百姓们顿时惶然,生怕淮州战事会蔓延到京都来,一些胆小的商铺挂出了歇业的牌子,贵族们也都闭门不出,繁华热闹的京都骤然冷清下来。

蒋熙照公然率兵攻打淮州,这让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大为震惊。接连数日的朝议,群臣对该由谁率兵支援淮州争论不休,也有人借此发难,想要逼使蒋太尉交出虎符。

听着下方的争论,宁兮哲揉着眉心低喝一声:“行了!便依左相之言,由季懿轩将军率一万兵马赶赴淮州,即刻点兵出征!”

“末将接旨!”季懿轩没有再给其他人说话的机会,快步出列,抱拳接旨,转身出殿。

慕祈凡与凌威对视一眼,微微点头示意。一旁身着暗红色武将袍的武茗青却看着一身豪气的季懿轩,暗暗皱眉,隐隐有些担心。

自得知率兵攻打淮州之人便是自己儿子后就一直鲜少出声的蒋太尉突然出列,大步跨至殿前,抱拳道:“皇上,家门不幸出此逆子,臣愿亲自领兵剿灭逆贼!”

“蒋大人好心思啊!”慕祈凡冷冷瞥他一眼,“令公子不但丛恿礼亲王谋反,而今更是亲自率兵攻打淮州,其意无非是想拿下淮州,再借道直攻京都。此等情况下,蒋大人不但不交出虎符,反而请旨兵援淮州,莫不是想与你子汇合?”

左相此言无疑是为朝中百官开了个头,一些早就不满蒋太尉之人,纷纷开口。

“是啊,蒋太尉理应交出虎符,引咎辞官!”

“对!交出虎符!”

“纵然蒋太尉退出朝堂,也难免兵部生变,怕是要下旨肃清兵部才好!”

“哎,蒋大人乃三朝元老,岂会与这逆反之事有关?”宁兮哲抬手制止了百官的话,淡淡一眼看向蒋太尉,面上是一贯的文雅笑容,“不过,朕相信你,不代表天下人信你!为安民心,也为避嫌,朕看……这太尉一职就由凌威老将军暂代,虎符也就一并交付,蒋大人以为如何?”

蒋太尉垂首不语,紧咬的牙关让双腮显得有些鼓胀,片刻后才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臣遵旨!”这三字一出口,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缓缓从怀中掏出一个随身锦囊,双手捧住用力握了握,才递交给身侧的凌威。

看凌威将虎符掏出,仔细检查了确认无误后,宁兮哲一掌轻拍龙案:“噢,朕突然想起一事,蒋大人前阵子染了风寒似是并未痊愈嘛?”快速地看蒋太尉一眼,不等他开口,又自顾接了下去,“蒋大人三朝为官,可谓是劳苦功高啊!可而今,爱卿年事已高,朕怎忍心看你日日拖着病体来上朝,这便下旨让爱卿归家颐养天年!”

“皇上!”蒋太尉沉声高呼,待要说些什么。

宁兮哲却并不理会,随意地摆了摆手,便命吏部将早就拟好的圣旨呈上,一指勾开装有玉玺的匣子,取出玉玺盖了下去。

蒋太尉见此,心知大势已定,无论他再说什么都是徒劳,也不再出声,面色沉郁地领旨退下。

☆、第一百六十八章

翌日;宁京的天空突然飘来一大团乌云,还没一盏茶的功夫,大雨倾盆而下。

两名衣衫褴褛、浑身淤泥的乞丐紧缩在一座府邸的屋檐下躲雨,大雨沿着宽大的屋檐流下;顺着三阶石梯往远处淌去。

就在两名乞丐蹲着的阶梯左侧有两只青石雕铸的大狮子;两狮之间是一扇青铜大门;上挂一面金漆溜边的匾额;微微外倾的匾额上书有“凌府”两个大字。

未及多时;一辆马车从转角驶来;在凌府门前停下。马车帘子掀起;两名丫鬟一名怀抱一个小木箱子;一名抖开一件带帽蓑衣;随后,一名脸色略显苍白的少年从马车内钻出。瓢泼大雨迎头而下,丫鬟却似未觉,快速为少年披上蓑衣,还小心地为他理好帽子:“少爷,小心脚下。”搀扶着少年下了马车。

少年点点头,忽而眼神一转,似是想说什么,张口却是两声沉闷的咳嗽,捏着巾帕的手习惯性地捂上嘴。

这少年正是凌府四少爷——凌修。说来也奇怪,就在凌风失踪后不久,凌修就染上了咳嗽的毛病。膝下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儿子了,凌展也关心起来,带着小妾依醉容回凌府居住。起初,凌修只是咳得厉害,并无其他异状,可过了不到一月便开始咳血。

这么一来,鲜少过问家事的凌威也被惊动了,权衡一番,终是命人请了桑笉前来诊治。本以为桑笉来了,凌修的病很快便能痊愈,谁知桑笉不但束手无策,更是连病因都瞧不出。之后,也不知何人提起,宁京南郊有位老医者,医术甚为高明,诊治咳血的毛病更是有其独特的一套方法。

凌威听得这消息,忙命凌展带上凌修去了南郊。凌修只服了那老医者三帖药,咳嗽时的血量便少了许多。此后,每隔十日,他便要去一趟南郊。

此时,见他又咳嗽,两名丫鬟慌了神,扭头冲着凌府大门方向就是一阵疾声高呼:“快来人啊……少爷又咳了!”

她们如此紧张,凌修却是神色淡然,伸手拍拍扶着自己那名丫鬟的手,待她看来,随手往右侧指了指。

丫鬟顺着凌修所指的方向看去,愣了一瞬,回过神后,撅着嘴高声道:“咱们凌府可不是要饭的躲雨之处,滚远点儿!”

听得丫鬟呵斥,那两名乞丐往墙角缩了缩身子,抬头往这边看来,却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凌修看他们两眼,抹着胸口顺了顺气,轻轻开口:“他们出生贫苦,讨口饭吃也是不易,你啊……嘴上就饶得人些。我看他们也怪可怜的,带进府里给身干净衣物,给点暖和的吃食吧。”

丫鬟跺了跺脚,看凌修低头瞪来,这才扭扭捏捏地冲乞丐唤道:“喂,我们少爷慈悲,要给你们些吃食,跟着进来吧!”

两名乞丐听了这话,顿时双眼发光地看向凌修,年纪稍长那名伸手拉了拉另一名乞丐,二人奔到凌修身前跪下,一个劲儿地猛磕头:“多谢少爷,多谢姑娘!”

凌修摆摆手,把身上的蓑衣裹紧了些,由丫鬟扶着入府去了。抱着木箱的丫鬟领着乞丐走在后边,嘴里交代着:“待会儿可得老实点儿,不该瞧的别瞧,不该摸的别摸!”

两名乞丐连声应着,在四名守门人的诧异目光下跟着那丫鬟入了府。待入了凌修的院子,丫鬟让他们在院边等候,转身进屋放了小木箱,又转出来,带着二人去下人房领衣物换过了,刚找了些吃食给他们,就有人来唤。

“雅玉姑娘,少爷让您把之前那两人带过去见他。”一名下人远远唤了,说完便转身去了别处。

“哎!”雅玉顺口应了,上下打量起狼吞虎咽的二人来,嘴里嘀咕,“今个儿也真稀罕……”

在雅玉的催促下,二人扒完最后一口饭,抹了抹嘴,跟着她去了凌修的屋子。

凌修侧卧在软榻上,看雅玉领着二人进来,微微偏过头,示意身侧的丫鬟将他扶起。

丫鬟扶着凌修坐起,给他枕好垫子,退到一旁。

凌修依在软榻上,深深地看了站在门口的二人一眼,侧目对两名丫鬟说:“雅茗、雅玉,这大雨天儿的,你们陪着我出府淋得一身,我也怪心疼的。我看这二人好手好脚的,待我问问,若是可以,就留下来,往后让他们陪我去南郊吧。你们下去把衣衫换了,莫要染了风寒。”

两名丫鬟看看乞丐,又看看凌修,有些犹豫。

凌修张口又要说话,却又是两声咳嗽,两名丫鬟抢步上前给他抚胸缓气,看他瞪来,这才咬着唇,退了下去。

看丫鬟们走远了,凌修才开口:“说吧,你们来凌府有何目的?”

两名乞丐茫然的抬头,惶然摆手:“没……没有什么目的啊!少爷,咱们是流民,这下大雨,没处藏身,见贵府檐边儿宽,就想着把雨躲过,可没有什么歪念头啊!”

“虽然你们身上的衣物都很破烂,可那料子却是印了暗纹的青布。”凌修摇头叹了口气,“纵然你们细心,染了淤泥在身,可留心一些,还是能看出。我大致能猜到是何人派你们来的,这才让你们进府换了衣物。你们若是需要帮忙,就快些说,我时间可不多!”

“少爷,您说的什么啊,咱们……没懂。”两名乞丐对视一眼,齐声道。

“在这府里,若是没人帮忙,你们是见不到我爷爷的!”凌修抬眼看了看门外,面色严肃起来。

年长那名乞丐猛地抬头,直直地看着凌修的双眼,片刻后与另一名乞丐交换个眼色。二人一起抬步,走到凌修身前,低声道:“既然你看穿了咱们,那咱们也不再隐瞒。不错,我们是受人之托,有急事要见凌老将军。你若有心,还请搭个手,至于其他,别问,问了咱们也不会说!”

“现在,想要见到我爷爷,不是那么容易!你们先跟在我身边,此事,我来安排。”凌修快速说完,又是一眼望屋外看去,脸色一变,冲二人一挑眉,拔高了音量,“既然你二人有些拳脚功夫,又无处落脚,那就留下来伺候本少爷!现在,一边儿呆着去。”

二人惊讶地看着凌修,嘴里却顺口接道:“是,多谢少爷收留!”退到门边儿站好。

只片刻,雅玉便端着碗药到了门前,探头往内一瞅,轻唤一声:“少爷……”

“何时这么规矩了?”凌修打趣一句,又是几声咳嗽,不敢再开口,只得微微招了招手。

雅玉近前,伺候着他把药喝了,状似无意地瞥了门边二人一眼。

凌修捂着胸口,轻声道:“你去刘总管那儿知会一声,就说我这儿添了两人。”

“嗯。”雅玉应了,悄悄偏头看了凌修一眼,“少爷,适才老太爷遣人来,说待会儿会过来看您。”

凌修微怔,点了点头。

“奴婢去刘总管那边给少爷领雪梨膏来,雅茗姐姐会过来伺候着。”雅玉扯过巾帕为他擦拭了唇角,见凌修点了头,端着药碗出去了。

凌修看了看屋外,随手指了门边一人:“你,把案上那木箱拿来。”

年长那人应了声,取了木箱近前。

凌修接过木箱,低声说:“待会儿见到我爷爷,切不可立即暴露身份,见我示意了再说。切记!”

那人点了头,又退回门边。

就在这时,雅茗带着两名小丫鬟跨过院门往这边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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