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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d住天下!-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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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英雄?看看城下,这就是英雄,没有人比他们更配得上英雄二字!

穹冉终将一统,南宁必为霸主。可天下一统需要经历战火淬炼,霸主之路将以尸骨铺就!如鲁禾、楚遗这般,都会被载入史册,记不世功勋,传颂千秋。

混战中,文龙不时分神看向楚遗,眼神有些复杂。若不是各为其主,他还真想与此人把酒言欢!可是,在国家利益面前,英雄间的惺惺相惜显得那么渺小、微薄。如今,他能做的……心念一转,冲楚遗大喊:“楚将军,来来,咱们爽爽快快地战它一回!”

长枪回挑,将从身后偷袭的一名敌兵掀落于地,楚遗豪气一笑,一路砍杀着敌兵往文龙靠近。

混战中,是友是敌早已无暇分辨,但有兵器刺来,便是一枪回之。

楚遗眼中只有文龙,文龙亦然。

二人眼中,战场已化为虚无,唯一存在的是无尽战意,凭借直觉挥舞着武器,将挡在中间的障碍一个个剔除。

看着如杀神般的二人,两军士兵无不心惊,拼杀间不由自主地避开了去。

凌云见状,用尽最后一丝内力,向楚遗密语传音:“杀了他!”

楚遗并不回头来看,只是重重点头。

城楼上,琴音已歇,沸水已干,箭驽、利石皆已用尽,士兵们操起戈矛向一个个翻上墙头的敌兵捅去。

一切阻碍已消失,敖牧军顿如潮水般涌向城墙。

很快,左侧三丈处的防守出现了一个缺口。凌云已顾不得关注楚遗与文龙的战况,哽喉咽回口中腥咸,纵身下了城堞,从一具无头尸体手中抽出一柄长矛,奔至缺口处,忘命拼杀。

凌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死死咬住的下唇也溢出了鲜血,每一次出招都只是本能。现在,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坚持!她坚信,武茗青一定会赶到!一定!

☆、第一百九十五章

北面战况惨烈;南面也不轻松。

刘启德不停地挥舞着双刀,战甲上沾满了黏糊糊的血,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他的。苦战多时的他,已是双臂发软;疲惫不堪;可战事仍在继续;厮杀还未敢停。

就在此时;突闻不远处的敌军中响起鸣金声;他愣然一瞬;左臂已中一枪。

退兵?退兵了;敌军退兵了!

他虽不解敌军为何突然鸣金收兵;可心中却是大大地松了口气;发狠地挥出一刀将已翻入城墙的敌兵拦腰斩断。

当确定敌军是真的撤退,并于十里外扎营后,刘启德贪婪地吸了两口夹杂了血腥味的空气,吩咐几员小将看牢此处,提着犹在滴血的双刀往北面城楼奔去。

刘启德赶到时,只见城楼上已堆彻出一堵与城跺齐高的尸墙,而城楼下方,楚遗与文龙的拼杀尚未停止。

一堆敌兵尸体中,凌云就像是刚从血池里爬起来,浴血而战。

刘启德疾奔上前,挥舞双刀替凌云格开袭来的枪矛,偏头欲报南面战况,侧目间却见凌云张口吐出一大口鲜血。

“帝师!”刘启德大骇,惊呼一声,扑上前去扶住摇摇欲坠的凌云。

凌云发狠地甩了甩头,一把推开刘启德:“加防!”

刘启德张大嘴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是!”转身招手,“快!两千枪兵,加防!”

士兵们快步奔上城楼,与刘启德、凌云一起斩杀着爬上城墙的敌兵。

就在此时,突闻城下敖牧大军一声惊呼。

长矛横劈,又是一颗人头落地,凌云俯身往城下看去,迷蒙的双眼已看不真切,只知楚遗、文龙的攻势都已不复之前的凌厉。

刘启德兴奋道:“文龙落马了!”

凌云急退半步,紧紧闭目后再次睁开,凝目看去。

只见浑身是血的文龙在地上滚了一圈,避开楚遗的枪刃,横戟一扫划向楚遗的战马前蹄。

血染衣襟的楚遗借战马倾身之势,俯身劈枪,将半跪于地的文龙压在了长枪之下。

文龙咬牙死撑,紧握长戟的双臂不住下沉。

凌云精神一震,扫眼身侧,从一敌兵的尸体上夺下弓箭,搭箭上弦,染满血污的脸上煞气骤起,满弓轻放。

三支箭矢离弦而去,直袭文龙后背。

就在射出箭矢的同时,凌云眼前一黑,颓然倒下。

耳边隐约传来闹哄哄的惊呼声,她想打起精神来,爬起身来再战,但无边无际的黑暗袭来,意识终被吞噬。

等她再睁眼时,已在府衙的床上。

什么都没想,她下意

识地翻身下床,就欲往外奔去。

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身形晃了两晃。

“帝师……”一名士兵从门口奔进,扑身上前扶住了她,“您不能下床!”

“战事如何?”凌云紧紧抓住士兵的手,发狂地吼叫,“楚将军呢?刘将军呢?”

“刘将军在城楼上守着!”士兵抹一把泪,“楚……楚将军……”

“楚将军怎么了?”心中一寒,凌云疾声问。

“楚将军已阵亡了!”士兵泪如雨下,“您那三箭射中了文龙,可……可还是没能救下楚将军!那文龙忒狠了,临死前,扑身抱住了楚将军,他那长戟从楚将军背部穿过,把他和楚将军生生串在了一起啊!”

凌云全身力气一卸,跌坐于地,但很快又挣扎着爬起:“楚将军的尸首呢?”

士兵垂泪:“被……敖牧大军抢了去!”

“什么?”凌云暴睁双眼,抬步就往外奔。

“帝师!您还是回床休息吧!”士兵一急,跪地祈求。

“我死不了!”凌云怒吼一声,绕过士兵,跌跌撞撞地往外奔。

“不能啊……您,您已经有身孕了!”略显尴尬的话音从身后传来。

一句话将凌云紧绷的神经击碎,骤然止步:“你说什么?”

“您有身孕了!军医给您把脉,说您已有身孕!”士兵哭喊,“刘将军命小的照顾好您,若有差池,提头去见!”

凌云木然回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士兵。

死一般的沉寂让士兵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张了张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再说一次。”

凌云的声音不大,也无喜怒,却压得士兵喘不过气来。

“军医说,您已有喜脉三月余……之前在城楼,您那般……已是动了胎气,需要……”士兵看着那双微眯的凤目中蹿起如狼般幽光,“卧床静养”四字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眩晕感再次袭来,凌云踉跄一步。士兵急忙上前两步扶她坐下。

“下去!”凌云阖上双眼。

轻抿的双唇里吐出的二字仿如冰刃,士兵哆嗦一下,不敢再言,皱着眉头退了下去。

听得脚步声渐远,凌云睁开眼,愣愣地低头,看着还未凸起的腹部。

孩子……有孩子了!

身体内孕育了一个新生命,凌云的心情很复杂。

仰头看着屋顶,凌云无声呢喃:“妈妈……我该怎么办?”莫名地打了一个冷颤后,银牙暗咬,方才还混乱不堪的思绪被利刃辟开混沌。

怪不得之前催动内力,总有力不

从心之感,哪怕荣华丹入腹,也难以维持内息平稳!

心中涌起一股柔软之情,她温柔地伸手抚上平坦的小腹,目中已隐显水光。

就在她的手下,是她的孩子,是她和风的孩子!

可是,孩子……你来得不是时候啊!

鲁禾已去,刘启贤成了独臂只能负责后部调配,无法再上战场,而手下最得力的大将楚遗也已阵亡。北面,泊栖亲率大军日日强攻;西侧,蒋熙照屯兵白马镇,随时可能来袭;南方,突然冒出的敌军也是极大的威胁。中兴府援兵被截,黑山府三面受敌,危在旦夕!

这个时候,命运却给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本该让凌云感觉高兴的消息像黑洞中伸出的一只利爪,紧紧扼住她的脖子,每一口呼吸都扯动钻心的疼痛。

她深深地吸入一口气,将空洞的胸腔填满,搭在腹上的五指慢慢蜷曲起来,再缓缓松开,伸手入怀掏出装着荣华丹的玉瓶。

还有二十三粒,够了!

将玉瓶小心地放回怀中,凌云像是撕咬仇人般,利齿狠狠勒过下唇。坚持,武茗青一定会来,援兵一定会到!

“来人!”凌云起身暴喝。

一名士兵小跑入内,垂首听令。

“传军医!”

“是!”

双手轻轻按上小腹,凌云平生第一次,怀着虔诚的心默念:“孩子,对不起……”

听得脚步声响起,她紧咬牙关,强迫自己狠下心来将心头的狂澜平复。

军医在士兵的引领下步入屋内。

挥手让那士兵退下后,凌云平静地在床边坐下:“李军医,我身体如何?”

军医李孝仁是凌家军的老军医了,老将军在世时有多疼这小孙女,他很清楚。“帝师为何不躺下休息?您如今的身子可经不起折腾啊!”李孝仁皱眉道,眉宇间又是一松,尽量放柔语调安抚凌云,“帝师大可放心!虽说战事中,诸事不便;可保您腹中孩儿,老夫还能办到。”

凌云格外耐心地听军医说完,眸沉如水:“我内息混乱,是因腹中有了孩子?”

李孝仁不赞同地摇摇头:“帝师,您就别再想着运功了。您连夜操劳,之前又亲上城楼拼杀,脉象自是不稳。若不好生休养,这孩子,只怕是……”

“李军医。”凌云低低沉沉地唤了一声。

李孝仁叹一口气:“帝师,身有喜脉,血脉自是会受些影响。”

“替我开个方子。”胸口的闷痛逼出卓绝的冷静,凌云淡淡开口。

“保胎药熬着呢,帝师按日服下,再好生休养,孩

子自会无忧。”李孝仁拱手道。

凌云自嘲地笑笑:“不,我要的是滑胎药!”

李孝仁霍然抬头,看着神情自若的凌云,大张的嘴吐不出半点声音。

凌云也不等他镇定下来,紧接着道:“开方熬药,即刻送来!”

李孝仁的手有些发抖,可凌云的眼神却冷冽坚定。

踌躇半晌,李孝仁不知是该遵命还是劝阻。

“还不去?”凌云凛然一眼瞪向李孝仁,“黑山府若是城破,失的可就不止是一条生命了!”

李孝仁那张老学究脸因内心的挣扎显得有些扭曲,片刻后,毅然咬牙,领命退出。

凌云闭目静坐在床上等着药来,这是她两世为人所经历过最漫长的一个时辰。

药端来时兀自冒着热气,浓重的味道很快充斥了满屋。

凌云从李孝仁颤抖的手上接过药汁,几滴黑褐色的汤药随着军医双手的抖动滴落在地。

看着她接过药,李孝仁眼眶红了:“此药药性凶猛伤身,望帝师再斟酌!非万不得已,不能如此草率啊!”

“万不得已?”凌云垂首苦笑。

还有什么时候比此刻更加万不得已?

“出去吧。”凌云不愿让任何人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样,低声吩咐一句,静静盯着手中的汤药,碗中浓稠的药汁倒影出她沉静的面容。

一声绵长的叹息后,脚步声响起,李孝仁退了出去。

小小药碗,比用过的任何武器还更沉重。凌云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几滴药汁溅落到垂在身侧的手背上,刺痛灼热。

在新世纪,很多人堕胎时都会想,以后还会有的。可她……凄然摇头,她和秦风,哪有以后?

秦风的脸突然闯入脑海,凌云紧闭双眼,想锁住这虚无的幻象,直到口中尝到一丝苦咸。

那一日欢好刻骨,却也痛入骨髓。即便最终分道扬镳,可身后那声巨响……凌云知道,秦风对她的深情没有半分虚假!

其实,她又何尝不是?他在她心中永远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无论她承认也好,不认也罢,“秦风”二字已经深深烙在了心底。

奈何……他日终将战场相见。

看着碗中药汁荡开涟漪,凌云有些晃神。

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记忆中摒弃了一些杂质,只留下秦风那和煦如春风的笑容。他是那样的温柔,一定会是个好父亲。

不知,他若是知道他们有了孩子,又会是何心情?

可惜……他不会知道了。

紧紧一握拳,生生掐断翩飞的思绪。口中泪水咸涩的

味道犹在,凌云再不犹豫,猛然抬手,药至唇边,一饮而尽。

酸涩麻痹着唇舌,浓重的药味含了满口。凌云强压下胸口腾起的呕吐感,哽着喉咙逼自己将药汁全部吞下。

空荡荡的药碗像是救生浮木般紧握在手中,小腹中如被刀搅的剧痛比想象中来得还要快。

风……

她张口想要呼喊秦风,想借此鼓足勇气抵御剧痛。

滑胎的痛苦不似寻常伤痛,只眨眼功夫,凌云全身已被冷汗浸湿。

刺耳的破碎声响起,药碗从手中跌落,瓷片碎了一地。

身体的痛和心里的痛一波波袭来,凌云痛苦地倒在床上,蜷缩起身体,胡乱地扯过被褥塞进嘴里,紧紧咬住。

汗水、泪水滑过脸颊,寒意从手脚渗透到心底深处。

眼泪随着思绪的支离开始汹涌,小腹的疼痛逐渐压过心头破碎的锥刺,凌云不停滚动着身体想要减轻体内如钝刀拉锯般的痛苦。

明明圆睁着双眼的她,却感觉四周光线渐渐晦暗。一阵阵剧痛后,一股暖流从腿间涌出。

脑中有一瞬的空白,凌云发泄般撕咬着口中被褥,直到被褥被扯碎,一股血腥味道冲破了口中的苦涩。

血腥味愈加浓郁,在营帐间蔓延着。

在意识被痛苦折磨得支离破碎前,凌云抖着手掏出三粒荣华丹吞下。

恍惚间,仿佛听到那最熟悉的一声轻唤,带着一如既往的温柔,由远及近。

凌云怆然一笑,不,不是他!此时的他,说不定正与蒋熙照商议着如何攻下黑山府。今后的一切,唯有她独自面对。

疼痛就像孩子的生命,随着她意识的涣散,逐渐消逝。

阖眼前的最后一幕,是刘启德惊慌失措的脸和李军医的频频哀叹。

☆、第一百九十六章

黑山府北郊的敖牧军营大帐内;数个草垫铺在地上。草垫之上,两张草席卷了两具尸体。弥漫着血腥味的营帐里,只有一人。

泊栖面对尸体而坐,身前案几上摆着三盅酒。将两盅酒倾洒于地后;他端起酒盅;极慢地饮着;平静无波的面容看不出喜怒;幽深如潭的双眸中隐现惋惜之色。

凌云整整昏睡了三日;最终被一阵阵喧嚣的叫骂声惊醒;遂即唤来士兵相问。

士兵言辞闪烁;对外间发生何事避而不提;只言军医让她好生休养。

凌云心知有异;一把推开阻拦她下床的士兵,抓起放在案上的古琴,直奔城楼。

登上城楼的一瞬间,凌云被眼前惨状震撼。

城楼上一片狼藉,堆满了断肢残骸,分不清是敌军的还是南宁士兵的。而弓弩不能及的远处,那高高架起的云梯战车顶部绑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平伸的木板上站了一名敖牧兵,手中长鞭不断抽打着尸体。“啪啪”的抽打声并未被群情激奋的叫骂声所掩盖,反而是那样的清晰。

那具尸体不知受了多少鞭打,已有些溃烂的躯体上,一颗染满血污的头颅低垂着。

一脸倦容的刘启德抬眸向她望来,满目沉痛之色。

凌云咬着下唇,纵身跃上城堞,高呼:“泊栖,为难死人,算什么本事?”

泊栖眼带笑意,从战车上站起身来,冲凌云微微鞠躬,抬手一挥:“攻城!”

凌云面色一沉,招手唤来刘启德询问近几日的战况,简单交流两句后,当即下令西、南两面城门各留一千兵力守护,余下的黑山府所有兵力全部赶至北面城楼,奋力死守。

五粒荣华丹入口,凌云在城堞上坐下,十指连拨,铮铮琴音如急雨洒落。

黑山府杀声震天,白马镇内却异常安静。

外间阳光和煦,秦风与蒋熙照坐在曲玛府正厅内饮茶。

忽然,一道白影闪至蒋熙照身侧,附耳低声说了几句。

语调虽轻,可秦风却听了个一清二楚。他紧盯着手中茶水,握着茶盅的手几不可查地颤抖,指节也发了白。

蒋熙照听完,面色骤然一变,瞳孔猛然一缩,眼中有震惊还有一丝怀疑,但只一瞬就冷静下来,眼神状似无意地从秦风面上溜过,偏头问素影:“你说什么?凌云前几日不曾监战,是因为服用了滑胎药?”

秦风的手抖得更厉害了,不得不双手捧起茶盅,借饮茶来掩饰。

蒋熙照稍作思索,起身走到案几旁,提笔写下几字,将那张纸拿到嘴边,吹了吹,招手唤素影近前:“去军医处,找朵红花,

给凌云送去!”

素影点点头,飞身出去了。

“凌云手中残兵本就不多,如此一来,真正是穷途末路啊!”蒋熙照回到上座坐下,端起茶盅轻抿着,不知是开心还是恨,阴沉的面容上扬起淡淡笑意,“秦风,你说黑山府会不会成为凌云葬身之地?”

秦风微愣,努力扯出一个淡泊的笑容:“或许吧……”

眸中突然盈满笑意,蒋熙照放下茶盅,眯眼看向远处,抿唇轻笑。

死守多日,南宁军疲惫不堪,再加上兵力悬殊太大,纵有音攻相辅,但弓弩不济之下,怎是敖牧大军的对手?

奋战两个多时辰后,凌云一口鲜血吐出,与此同时,黑山府告破。

呐喊声中,敖牧大军在古尔甘的率领下,挥舞着军旗冲入黑山府。

凌云一口气吞服了十粒荣华丹,一面招呼刘启德及仅剩的千余兵力往南城门附近退去,一面强运内息,拨动琴弦御敌。

知道凌云等人已是强弩之末,古尔甘催马越过大军,快速逼近。

刘启德疾声道:“帝师,你们先退!我去挡住古尔甘!”

凌云一惊,欲出声阻拦,却没能拦得住。

刘启德挥舞着双刀迎上古尔甘。

古尔甘本于楚遗夜袭那日受了伤,但经过几日的调养,已经好了个七八成。

刘启德哪是古尔甘的敌手,十个回合未走完,就被古尔甘劈中肩胛,跌落下马。

古尔甘不再理会刘启德,马缰一提,厉喝一声,直追凌云。

落马的刘启德被随后赶上的敖牧大军踏成了肉泥。

凌云双目赤红,屈指在琴弦上猛地一抓一弹,凌厉的音刃照着古尔甘迎面袭去。

古尔甘身后,不断有箭矢射来,凌云身侧的士兵们一个个倒下。

正在此时,突闻南城门方向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遂即便是一声急切的呼唤。

“凌云……”

准备拼死相搏的凌云浑身一震,奋力划出数十道音刃后,翻身往后急退。

金刀金甲,武茗青一马当先迎向凌云。身后,三百铁骑小心地护着三个大木桶紧跟在武茗青身后奔来。

看见浑身是血的凌云,武茗青心中一紧,顾不得与她说话,从侧面绕过,直接迎向古尔甘。

见那金刀战将怒睁着双目催马逼近,古尔甘震惊不已,举起长刀相迎。

未待近身,武茗青一声长啸,手腕一个急转,金刀脱手而出。

金色长刀化为巨轮,带着刺目金光,照着古尔甘当胸袭去。

古尔甘大惊失色,双手握紧长

刀在金轮右侧一个斜劈,欲将金轮磕开。

飞速转动着的金刀被长刀一磕,刀柄一个反打,重重砸在了古尔甘的左肩上。

古尔甘一声闷哼刚出口,一柄利剑,已逼至喉咙。

“下马!”武茗青暴喝一声。

古尔甘不为所动,只是怒目瞪视武茗青。

武茗青冷笑一声,手中短剑往前一送。

脖间痛意传来,古尔甘下意识地往后仰,手腕却被武茗青牢牢扣住,动弹不得。

扣在古尔甘腕间的手猛地一拽,武茗青将他拖下了马。

凌云快步奔至,扬声高呼:“来人,把古尔甘绑了!”

两名士兵涌上前,三两下将古尔甘捆了个结实。

就在这档口,敖牧大军已呐喊着奔近。

武茗青抓起落地的金刀,飞身往前一站,金刀往地上狠狠一杵,高声喝道:“滚回去!告诉泊栖,想要古尔甘活命,速速退兵!”

当先奔至的一员将领闻言大惊失色,抬手疾喝:“停!”

敖牧士兵们霍然顿住,面面相觑。

那将领眯眼看了看武茗青,偏头下令:“速去通报世子!”

“尔等敢进一步,古尔甘就少一块肉!”凌云跨步上前,冷声说完,遂即拉着武茗青,招呼人将古尔甘扛起,退至南城门内城门处。

凌云带着武茗青、古尔甘和余兵们隐身于内城门石阶下方,下令三十名士兵分作三队,各带一个装满火油的木桶,从预先布置好的地道绕过敌军,将火油送至早就安排好的地方。

待一切安置妥当,凌云这才凝目看向身上也有不少伤口的武茗青,不仅感叹:“终于把你盼来了……”

武茗青余惊未消,一把将凌云扯进怀里,牢牢抱住:“总算赶来了,总算没晚!”

看着眼前情况,士兵们一愣,联想起帝师有孕的消息,纷纷露出了然的眼神。

亲眼看着弟弟惨死的刘启贤恨意难消,冲上前去,握着未出鞘的佩剑在古尔甘身上一阵乱戳。

凌云长叹一声,从武茗青怀里挣出,出声喝止刘启贤:“够了,别弄死了!北面地道不能直接通往北城门,你跟去看看!”

刘启贤恨恨地收了势,往被打晕过去的古尔甘身上啐了口水,咬着牙道:“末将领命!”转身离去。

“中兴府情况如何?楚齐呢?”凌云偏头看向武茗青。

“有陆军师和廖将军在,中兴府可无忧!何况,我还留了铁骑队长武柯和五百铁骑在中兴府。”武茗青拉着凌云就地坐下休息,“我与楚齐率一万五兵力支援黑山府,不想却

被东胜方向突出的五万敖牧大军堵截。我们奋战多日,最终决定楚齐率兵掩护我突围。此时,他应是与中兴府兵力合击敖牧军。”

“这么说,短期内,我们想要退回中兴府也无望啰?”凌云沉声问。

武茗青面色凝重地点点头:“合两军之力,必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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