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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战争]四月-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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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十三张纸全部写完,朱利嘴里叼着几张、爪子拿着几张,跑出房门来到每一间房门前,将纸张塞进门缝里。
  在这个空档,四月手脚利索地推出行李箱,把衣服折叠好仔细地放进去。待收拾好衣物,她从钱包里捻起一张银行卡,用手机查了下金额,微微一笑。
  虽然来日本的这段时间没怎么接过活儿,但幸好之前挣的钱没怎么动过,足够她花上一个月的吃住费用。
  一切都整理好后,四月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缓缓扫视过房间,而后毫不犹豫地转身,朱利站在她的肩头,爪子紧紧攥紧漆黑的发丝。
  搭乘新干线,四月坐在座位上,周围若有若无的视线投过来,她疑惑地垂首轻问:“朱利,为什么他们都在看着我?”
  “……”总不能说你这个样子实在非常像一个离家出走的孩子吧……顿了顿,朱利撇开头,“看你长得漂亮。”
  “诶?朱利这是第一次夸我呢。”
  “咳哼!小爷我从来都不轻易夸人的。”
  “谢谢朱利哦。”
  四月真诚的道谢,笑得眉眼弯弯,朱利看了一眼就急忙移开目光,蓬松的大尾巴不自在地扫来扫去。
  所以说四月是笨蛋。
  它在心中暗自嘟囔。
  中午时分,四月拉着行李箱来到上次住过的旅馆,在柜台办理好住宿手续,她在一个小姑娘的带领下走在安静的走廊上。
  前方领路的小姑娘回眸一笑:“姐姐,上次的哥哥怎么不在了?”她大约十二岁左右,有着一双灵动的绿眸,犹如茵茵青草,转动时非常亮眼。
  四月略一回想,笑道:“他有工作要忙。”
  “这样啊……姐姐,你肩膀那只是松鼠吗?好可爱啊,有名字吗?”小姑娘退到她身边并肩而行,绿眸闪着好奇。
  “它叫朱利,很乖的,你可以摸摸看。”
  小姑娘小心翼翼地伸出指尖点了点松鼠的大尾巴,见它没有炸毛才放心地用轻柔的力道摸了几下,“哇,朱利的毛好软!真可爱。”
  得到称赞的朱利昂起小脑袋,拉长音调“叽~~”了一声。
  “咦?姐姐,朱利是觉得高兴吗?”
  “恩,它在说谢谢你的赞美。”
  “姐姐听得懂它在说什么?好厉害~!”
  两人说话间走到一扇纸门前,小姑娘领着四月踏进去,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便转身退出房间。
  四月想了想,喊住她:“那个……如果这几天有上次的哥哥过来找我,你能帮我隐瞒一下吗?”
  小姑娘楞了一下,登时促狭着说道:“姐姐难道是跟哥哥闹别扭了么?哎呀,我懂得,放心包在我身上。”她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胸脯,继而竖起大拇指。
  四月翘起嘴角,没有反驳。待小姑娘拉上纸门,她松开握住拉杠的手,缓慢地躺在榻榻米上面,漆黑的发丝凌乱地散落,衬得她苍白的面容越发细致。
  朱利蹦跶着窝在她的脑袋旁,啃了口自己的爪子,问:“四月,如果被他们找到了,该怎么办?”
  眯起眼,她懒懒地说道:“到时候再说吧。”
  阳光静静地从窗外蔓延而进,交织出一地光辉。眉眼如烟的少女躺在大片朦胧的光芒中,手脚微微蜷缩抱住双膝,像是在母体中的姿势;纤长浓密的睫毛如蝴蝶停在花瓣上,一动不动;淡色的唇勾起一个浅浅的弯度,面容安详且满足——宛如再也不会醒来。
  “四月,醒过来……”
  浮浮沉沉中,四月好像听到谁这么说,她转过身,拨开氤氲流动的雾气,一步一步地往前走,不知道走了多久,一座别致的小院矗立于不远处。
  驻足稍许,她突然奔跑起来,身体轻盈得好似能飞起来一般。漆黑的眼瞳霎时亮如星辰,她一个劲儿地往前跑。
  四周的雾气悄然散去,四月停住脚步弯下腰,气喘吁吁抬起头,女子站在门前,背着光的面容有些不真切,她朝自己伸出纤长的、温暖的手掌——
  “四月,回家吧。”
  她定定地凝望那只白如细葱的手,弯了弯唇角,伸手握住。
  “恩,回家。”
  还记得吗?那悠远到恍如隔世的回忆。
  那个名为四月的孩子,还有那个有着一头乌黑长发的女子。寂寞的时候不要害怕,只要一直奔跑,前方不断延伸的道路会有一个人在等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了……于是说好的长评呢?OAO
  我发现我下新晋榜了…………OTL
  ***
  四月语录
  我也会难过。

  ☆、三十四章

  
  在旅馆附近晃悠到傍晚,四月拎着画本和铅笔又来到沙滩上,席地而坐。朱利从她肩上跳下,爪子捧着苹果啃得正欢。
  “四月,快点画完回去吃饭!”
  “好的,朱利饿了吗?”她曲起双腿,将画本搁在大腿上,聚精会神地凝视海面,片刻后垂下头开始作画,在空白的纸面上一笔一划勾勒出轮廓。
  “……我在说你!”
  笑了笑,四月没有作声。
  夕阳浓得化不开,暖橙色的流霞在广阔无垠的海面上悄然晕染开,偶尔翻起浪花,浅浅流动的霞光宛如被撕裂,显得支离破碎。
  海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朱利扬起脑袋看了看沉浸在思绪中的四月,三两口啃完苹果顺着她的外套爬上去,把蓬松的大尾巴围到她的脖颈间,自己合上眼陷入小憩。
  天地间安静的只有海水流淌的声音,犹如一阵婉转的曲子在耳边放大、不断地回响。
  “你好。”
  突如其来的声线撕开平静的空间,硬生生插、入进来,四月抿了抿唇,转头看去,无言地对上来人的目光,她好久后才反应过来,“你好。”
  蓝紫色的眼睛……好像在哪里看过。
  在哪里呢?
  她漫不经心地思索了一下便放弃回想,应该是无关紧要的人。
  “你喜欢画画吗?”少年在她旁边坐下,温声问道。
  四月茫茫然地看着他。
  喜欢?她喜欢画画吗?
  不知道,这只是习惯了而已。上一世她每天拼命的练画,每天每天……直到画本堆满了整个房间,她兴奋地跑去找知重,在曲起手指要敲门的时候听到一些声音,细碎的、黏腻的、好似愉悦又仿佛很痛苦一样。
  接着她听到一道低沉的男性声音,跟平时的冷冽不同,染上了些许沙哑。
  她在门口站了很久很久,久到双腿僵硬才转身离开,手里攥着一本老旧的画本——这是知重第一次买给她的画本。
  眨了眨眼,她低垂着头,轻声回答;“喜欢吧。”
  少年放开带子将网球包搁在身侧,双手撑在身后,海风拂过他鸢尾色的发丝,温润如玉的面容是上帝精雕细琢的作品。
  “你画的很有灵气,有参加作品比赛然后拿出来展览么?”
  摇了摇头,她说:“那是什么?”
  少年侧过头看她,勾起嘴角:“你大概不会感兴趣的。”
  四月淡淡的“哦”了一声,尔后继续执笔,少年饶有兴趣地在旁围观。
  落日沉沉地坠入海面,倒映出波光粼粼的水纹,深深浅浅的层叠而起,绚丽得令人惊叹。
  少女将眼前的景象完美的融入到纸面上,就在他以为要停笔的时候,她顿了顿,提笔继续勾画,不消顷刻,一个有着乌黑长发的女子跃于纸上。
  女子面朝大海张开双手,海风扑面而来吹散了她一头长发,凌乱地在身后飞扬,一袭长裙衬出她纤细的腰身,背影看上去隐约透出几许哀伤。
  少女放下铅笔,苍白的指尖轻柔地抚摸着画上的女子,细声呢喃:“大海很漂亮,是吧?”
  没等身侧人开口,四月接着说:“其实我从未问过她,是否喜欢跟我一起作画的日子。”
  对了,你应该还没忘记吧?小院里有一架秋千,在她还很小的时候,那个温婉的女子会抱起她坐上去,然后回身站在她的身后,用纤瘦的身体遮住了阳光,一下一下地荡着秋千。
  视野从低到高,金色的光晕好似触手可及,她朝前伸出手,说:“知重,再高一点、再高一点……”
  “四月,你要干什么呢?”
  她眯起眼笑着说:“我想触碰阳光。”
  “我倒是觉得,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清朗的声线在耳畔响起,四月抬眼看向他,良久,弯了弯唇角:“呐,你认为生命是什么呢?”
  幸村精市沉默地敛下眸子,脑海里闪过国三那年的诸多画面,很突兀的,在病房那种痛苦和绝望的感觉猝不及防地在心间弥漫,撑在身后的手指默然攥紧。
  他抬眼对上少女漆黑如墨的眼瞳,一字一句、认真地说:“是希望。”
  少女好像楞了一下,随即垂下眼睑,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抖动,宛如蝴蝶振翅欲飞,
  “你认为生命是什么?”他反问。
  “你知道吗?”少女把脖子上的松鼠轻轻地放在地面,站起身拍了拍沾在衣服上的沙子,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直至海水淹没了她的脚踝,她对着流光潋滟的海面伫立许久,突然回过身来,衣角在半空划过。
  “生命是上天赐予的奇迹。”少女背对夕阳的面容朦朦胧胧,嘴角清晰可见的浅笑却让人有种温暖到落泪的冲动。
  “在母亲肚子里逐渐孕育出心脏、生命开始跳动起来,扑通、扑通……一下又一下的在耳边回响。”
  她侧过身,细致的面容镀上一层淡淡的橙光,那是极致的柔软。
  “然后生命在这个世界诞生了,小小的一团渐渐长大,学会走、学会说话、学会跑、学会跳,接着……接着就学会了开心、学会了难过,学会了很多心情。”她停了一下,绽放出一个小小的笑容,又说道:“最后学会了藏起难过。”
  难过的时候就微笑吧,这样就谁也看不到了。
  ***
  话说右京在落荒而逃后来到律师所,一整天心神不宁,想查一查四月的身世,又怕对方会感到不高兴。
  面对电脑发了一阵子呆,他伸出修长的指尖敲下一行字,页面转了转便快速地跳出来,电脑屏幕映在镜片上泛起微光。
  认真地扫过电脑上的字,他突然摔掉鼠标,办公室内是死一般的寂静。
  深海般的眼眸陡然变暗,右京猛地站起来,拎起西装外套大步流星地离开事务所。驱车回到日升公寓,时间已然是傍晚五点多。
  天上的晚霞在缓慢地浮动,他凝望片刻,转身迈上台阶。搭乘电梯来到五楼,他稍稍松开领带,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来。
  客厅静悄悄的,窗外是浓稠的夕阳。他蹙起眉,来到四月的房间前,门扉大开,里面一丝声响都没有,
  “四月桑,”他轻喊。 
  无人应答,右京楞了一下继而迅速地冲进房内,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挂在衣架上的衣服悄无踪影,他急急环视着整个房间,三步作两步上前打开衣柜,空空如也。
  往后退了一步,他不死心地再度四处张望,眼角的余光瞥过桌面,右京长腿迈了迈急切地将纸张拿起。
  '我很好,请勿寻我。
  四月。'
  这算什么?!留了只字片语就想离开他的身边吗?!
  胸膛微微起伏,右京抿紧唇,眼睛紧盯着纸面上秀气的笔迹。
  窗外夕阳西下,夜幕笼罩。
  拿掉眼镜,他捏了捏眉心,转身走出房间。
  坐在沙发上,右京双手抱胸,面如冰霜。接二连三被急招回家的兄弟们一个个面面相觑,搞不明白自家兄弟这是闹哪样。
  光紧挨着他坐下,婉转的嗓音脱口而出:“小右京~!没有我在你是感觉寂寞了吗?”
  右京冷冷斜睨着光,走廊上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众人循声望去。弥探出栏杆,举高手臂挥了挥攥紧在手的纸张,着急地问:“右右!四月姐姐在家吗?”
  “你下来。”右京冷声道。
  弥蹬蹬蹬地跑下楼梯,发挥了个子矮的优势一下子就窜到右京面前,双手举着纸张,其余兄弟赶紧凑到沙发后面,定睛看着纸张上的内容。
  一个翩翩少儿郎迎风而立,清澈的大眼睛弯成了月牙,一袭简单精致的衣服衬托出他逐渐脱离稚气的少年气质,旁边空白处写了一行字:抱歉,弥君。还有,姐姐期盼着弥君快快长大,达成心愿。
  弥的心愿是什么?
  ——绘麻能够回到日升公寓。 
  众人一言不发,心中有数。
  “右京哥,四月、离开了?”琉生虽然单纯,但却非常敏感,很快就抓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右京沉声回答:“啊。”
  椿嚷嚷起来:“诶?妹妹酱去哪里了?”
  “不知道。” 
  弥接着问:“那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坐在另一侧沙发的要说道:“什么时候走的?”
  “不知道。”
  “我们早上走的时候,右京哥不是还留在公寓里么?”侑介一头雾水,问出口的同时一道冷凝的视线掠过他,打了个寒颤,自知现在的二哥不好惹,他默默退散。
  客厅顿时安静下来,风斗双腿交叠,眉宇皱紧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见没人开口,他问:“我说,还愣在家里干什么?现在不是应该先找人?”
  没想到最浮躁的弟弟率先提出建议,雅臣惊讶地看了看他,附和道:“是啊,大家有什么线索吗?四月桑经常去的地方?”
  此话一出,众人皆默。
  四月经常去的地方……好像没有吧?
  她来日本的这段时间经常住院,偶尔有空闲也是窝在家里足不出户。他们经常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与她独处的时间压根儿就没有,遑论去了解她的爱好什么的。
  这么一想,他们这些哥哥当的还真不称职啊……
  雅臣苦笑。
  “四月桑的身体情况估计不太好。”右京推了推滑下鼻梁的细框眼镜,面无表情的抛出一个炸弹。
  “什么?!”
  连光都露出稍许错愕,他换回男性声线,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还记得上次四月桑摔倒的时候吗?我把她换下的衣服拿回家洗,摊开来就看到袖子上有大片血迹。”
  “琉生生日隔天我问她,她说整理好思绪就跟我坦白。而早上,她说她不想去检查,说是不需要浪费时间……”说罢,他低下头,双手交叉抵在额间,看起来有些颓然。
  昴握了握手掌,说:“她脸色好像一直都挺苍白的。”
  “总是抗拒抽血和检查身体。”祈织补充道。
  雅臣继而说:“跟我去医院的时候也是不肯检查。”蓦然想起四月说过的故事,他张了张嘴,将话语咽回肚子里。
  两个孩子、医院,一个白血病、一个心脏病。
  脸色苍白、袖子上的血迹……
  将这些线索连在一起,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他按捺住惊恐的情绪,自顾自地摇了摇头——这不可能。
  在静默的众人中,琉生倏然起身,抓起车钥匙大步迈出。
  “琉生,你去哪?”
  “我知道、四月会在、什么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更新的早啊~~于是主上大人真的只是打酱油啊……
  想看主上大人我专栏里有一篇网王文正在存够哟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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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醒再回复留言,么么哒!
  ***
  四月语录
  学会躲在角落哭泣。

  ☆、三十五章

  
  琉生最终没有去成,被右京一句话给喊了回来。
  “让四月桑一个人安静几天吧。”
  其余人各自沉默,梓起身一声不吭的离开客厅,椿随后跟上,两人一前一后的身影消失在兄弟们的视线里。
  枣点燃香烟,一口接一口地抽着,一旁的昴看了看他,站起跟侑介换了个位置。
  气氛沉重。
  “我去调查四月桑的身世,”光对上右京看过来的目光,挑起眉:“小右京,你的眼睛好像在说不允许哟~!”
  “不是好像,就是不允许。”
  “为什么?”
  要淡淡地接过话茬;“她不会希望你这么做的。”
  “那么你们‘希望’怎么做?”嘴角挑起一个略显讥诮的弧度,光双腿交叠,一股强硬的气势油然而生。
  最后的谈话结果是不欢而散,在琉生说出四月大概会去的地方后,众人心不在焉的熬过了几天时间,终于决定在2月29日前往神奈川。
  早晨,弥第一遭没有被雅臣催促而独自起床了,他窝在厨房缠着右京,死活想要跟去。
  “右右~!我也想去接四月姐姐啊!让我去嘛。”
  “不行,老老实实的给我上学去。”
  弥不满鼓起脸颊,走到客厅瘫软在沙发上,琉生正缓缓走下楼梯,看到他一脸失望的样子,问:“小弥、怎么了?”
  转了转眼珠子,弥冲琉生招手道:“琉琉,我有事情拜托你!”
  右京端出饭菜放到饭桌上,远远看了两人一眼,沉默了一下,转身继续忙活。
  吃完早饭,由右京开车,要、光、琉生各自坐在副驾驶和后座,启程开往神奈川。
  一路无言。
  中午时分,阳光璀璨。一辆高级的黑色轿车停在麻生旅馆的门口,真衣站在柜台透过大开的门伸长脖子望去,几个相貌出色的男人从车里走出来,路过的人纷纷侧目。
  哇……长得真好看。
  在心中感叹完,见他们朝这边迈步,她打起精神准备迎接客人。
  咦?那个浅粉色头发的人有点眼熟?
  眯起眼仔细地打量片刻,真衣惊讶地撞进那双朦胧的浅紫眼眸中。
  “你好。”
  开口的是一个带着细框眼镜的男人,面容俊美却隐约感觉气势压人。她楞了一下,复又仰起头微笑道:“您好,客人,请问需要什么服务?”
  “能帮我们查一下这个身份证号吗?”
  他边说边递出一张纸,真衣原本想接过来,余光瞄到一边的青年,她纠结了几秒倏地收回手,“很抱歉,我们旅馆不能透漏客人的信息。”
  男人紧盯着她,说:“我们的妹妹可能会住在这间旅馆,能帮一下忙吗?”
  真衣愣住:“诶?妹妹?”
  浅粉发色的青年柔柔一笑:“是、妹妹。”
  “……”她搞错了!
  脸颊顿时羞红,真衣走出柜台,指着远处的大海说:“哪个……我想你们在找一个带着松鼠的姐姐吧?”
  四人点头。
  她松了一口气,接着说:“姐姐应该在沙滩上,她每天吃完饭就会拿着画本在那里坐上很久。”
  闻言,几人脚步有些急促地跑出去,金色头发的男人突然回过身来,大掌拍了拍她的发顶,神色温柔:“谢谢你,小妹妹。”
  真衣靠在门沿上看着那几道身影离去,皱起小脸。
  对不起,姐姐,她辜负了姐姐的托付,因为这些哥哥看起来都很着急的样子……
  ***
  四月蹲下、身,双手掬起海水洒向朱利,翘起嘴角:“呐,朱利,帮你洗澡吧?”
  “……”无缘无故被泼水的朱利默默看着她,尔后大吼:“四月!!!要洗澡也得热水啊!冷死我了!!”
  她连忙起身,海水划过脚踝,冰冰凉凉的触觉在皮肤上蔓延,闪躲着朱利的攻击,四月笑得眉眼弯弯,漆黑的眼眸亮如星屑。
  朱利见她玩得开心,不由得用尾巴撩起水流泼向她。
  “呀,朱利,求放过!”她一个后退,脚下打滑跌坐在水里,一身衣服瞬间湿透。她眨了眨眼,倏尔轻轻地笑了起来:“水好舒服。”
  “叽——!!!四月!你在作死吗!快点起来回去换衣服!”
  朱利急得跳脚,谁知四月依旧浸在海水里,身体的曲线若隐若现。
  “四月!听话啊!”
  她听到了,却不想起来,微微把双脚伸展开,她往后仰,整个身体都泡在水内,四肢逐渐冰冷。
  面前是蔚蓝的天空、和耀眼的阳光。四月笑了笑,对着金色的光晕伸出手,打开指缝,细碎的光芒立刻钻了进来,刺得眼睛涌起酸涩感。
  耳边是朱利焦急的声音,她定定地凝视自己的手掌,掌心一阵灼热。良久,她收回手,蜷缩起身子,合上眼任由自己沉落。
  并不是要就这么死去,只是困了,想睡一会儿罢了。
  “四月!!”
  怒吼声如响雷炸起,随着哗啦啦的声音,下一瞬四月被一双宽大的手给抱了起来,她茫茫然地睁开眼,男人神情急切,深海般的眼眸深处在汹涌翻腾。
  啊,被找到了。
  垂下眼睑,她漫不经心地想。
  又该去医院了吧?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有点轻松,就像是等了很久的结尾终于拉开了帷幕一样。
  换了个姿势,四月趴在男人的肩头,冲着几步远的三人微微一笑,瞳孔一片漆黑。
  要抿抿唇,上前摸着她柔软的发顶,问:“四月,你刚才在干什么?”
  她思索了一下,弯了弯唇角:“海水很舒服,所以想泡一会儿。”
  听到回答,右京抱着她的力度加大,好似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小心翼翼之余又带着决然。
  能想象吗?少女沉浸在水里的时候,犹如是在母亲的肚子里,背脊弯曲,双手搁在膝头,细致的面容变得模糊不清,周身的空气像是死去般的安宁。
  “下次不可以这样了,”要最终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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