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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港剧]Eva穿越莫羡昕-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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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她的眼神当中写满了迷茫，完全没有了平时的不迫和从容，像是一只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小猫，没有丝毫活力。
“先进来再说，别坐地上了，地上凉。”见Yan乖乖地站起身，高哲行连忙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屋门。
将Yan拉近屋子，打开灯，随手将压力平衡坐垫甩在地上，高哲行安顿Yan在沙发上做好，动作速度的拿起茶几上的银色的保温壶和圆柱状的玻璃水杯，倒了一杯温嘟嘟的热水塞进她的手里。
摇着轮椅来到Eva的腿侧，高哲行完全掩盖不住嗓音里的焦虑和担忧。“发生什么事了吗？”着急地望着Yan，高哲行试探的猜测道。“是你今天的官司输了？所以不开心？”
Eva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不是的，今天的官司赢了。”
听到这个回答，高哲行迷糊了。赢了官司不是应该高兴吗？为什么Yan却是一副难过的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双眼看向Eva手里端着的完全没有动过的水杯，高哲行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喝点热水吧，你刚才在那么冰冷的地板上面坐了这么久。”
虽然并不是很渴，可Eva还是听话的抿了两口热水。一股暖流下肚，在门口做了几个小时浑身都有些僵直的Eva终于身子渐渐地开始回暖。
“我也才到没多久。”Eva声音低低的。
这句话明显是假话。今天下午纪慕芝根本没有出现在律政司，因此一到下班时间，Eva便离开了律政司。心情不好之下，Eva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下意识地来到了高哲行家门口，可敲门以后，Eva才后知后觉今天高哲行不在家。不想影响高哲行的工作，也不想去别的地方，Eva干脆就在高哲行家门口枯坐了几个小时，直到刚才，高哲行加完班回来。
听Yan这么说，高哲行虽然依旧有些疑虑，却也体贴地放过了这个问题。
“Yan，你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知道等Yan主动开口不知道要等多久，抿了抿唇，高哲行果断地决定单刀直入。
Eva答非所问。“Matt，你认为，作为一个律师，最重要的是什么？”
听到Eva的问题，高哲行隐约猜到了什么。是她今天的案子有什么隐情吗？心里猜测着，高哲行面上却没有丝毫停顿。“在我看来，作为一个律师，最重要的就是维护当事人的利益。”高哲行没有什么犹豫地回答道。
“维护当事人的利益吗……”Eva嘴里咀嚼着这几个字，缓缓地抬起头，一双如芝麻汤圆般黑亮又圆滚滚的眸子一动不动地凝视着高哲行沉静的双眼。“如果当事人的利益和事实，或者是说和正义相冲突呢？”
从高哲行的角度望向Eva的双眸，看到的是赤果果的迷茫，像是一个不知道前路的旅人站在岔路口徘徊不已。
原来是这样吗？这就是你今天不开心的原因？
缓缓地将嘴角裂到最大，高哲行脸上浮现起一个‘我懂你’的温柔笑容。“我明白你的感受，Yan。只不过，在我看来，我们是律师。我们的职责便是在法庭上尽我们的权利去维护当事人的利益，至于对错，那得靠法院去判决。如果每一个律师都执着于胜负的话，那官司还怎么能够进行？何况，介于无罪推定，只要一个人没被判无罪，我们便不应该先入为主地将他当作犯人来看待。”
愣愣地看着高哲行，他的话语像是装进了复读机的磁带不停地在耳边回想。
闭了闭眼，Eva强迫自己勇敢面对。
作为一个律师，最重要的是维护当事人的利益这一点Eva从来没有忘记过，上一辈子她也是一直恪尽职守地遵守着这一准则。
只是，其实她的内心，还是介意的吧？明明只是做了一个律师应该做的事情，却因此渐渐地被前夫给排斥。
摸着良心问问自己，如果你在官司之前知道了真相，你会如何选择？
Eva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这一刻，她终于不得不诚实地面对自己——她恐惧，她迷茫，其实并不是因为帮错了人而难受，而是她不愿意承认，即使她是在官司之前发现这一件事，她也不会将其暴露出来，损害当事人的利益。
她不愿意承认，她以为自己改变了，可其实这么多年来，她还是一直都没有变。她一直都是那个为了当事人的利益或者说是为了官司的胜利可以耍一些小手段的Eva。
只不过，和以前不一样的是，上辈子在美国的经历让她清楚地明白了，有些事她还是肯定不会去做的。或许她会踩界，但她一定不会过界；或许她会为了当事人的利益忽略一些事情，但她决定不会为了当事人的利益去刻意抹灭或者扭曲一些事情，从而妨碍司法公正。
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这样的一个律师。即使她现在人在律政司，可是她的行事风格或者说是价值观早已经刻入骨血，无法改变。
只是她现在意识到了，错误的并不是她。她没有必要因为过去的经历而贬低自己，强迫自己改变去接受自己无法接受的那一套。
想通了这一点，Eva脸上的失落一扫而空。淡淡地将这个案子和后来发生的事情简单地告诉高哲行。
“如果是你的官司，你又在官司开始之前发现这个破绽，你会怎么选择？”Eva直视着高哲行的双眼，神色莫名。
“如果是我的话。”感受到Eva的郑重，高哲行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我想，要么我会推掉这个官司……”思考了片刻，高哲行认真地答道。此时的他，虽然脸上笑容依旧，眼底的笑意却消失了。
这个问题，他并没有说实话。其实相对于推掉官司，他更倾向于要么装作没有发现这个破绽。只不过，想必Yan一定不会接受这个答案吧……一想到这里，高哲行就鬼使神差地吞下了他本来想说的后半句话。
听了高哲行的回答，Eva怔了怔，脸上刚刚绽开的点点笑容顿时变得勉强至极。
果然吧……即使受了那么重的伤势却依旧能够笑对人生的Matt，内心也是这么的阳光不能够接受一点灰暗呢……
掩饰般地站起身抖了抖腿，Eva不小心踩到了一个袋子。弯下腰，Eva捡起袋子。
“这是什么？”不想继续之前的讨论，Eva顺势转移了话题。
“这是我买的压力平衡坐垫。”高哲行道。“原本那个有些坏了，所以我打算换个新的。”说着，高哲行双手握紧轮椅扶手撑起了身子。
将垫子从袋子中拿出来，注视着高哲行的动作，依旧有些神思不属的Eva一句话脱口而出。
“那我帮你换垫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
☆、飞虎吧
让我们把视线转向另外一边。
另一头，飞虎吧。
此时，纪慕芝正独自一人坐在飞虎吧的一个角落，她面前圆形的玻璃桌上零零散散地摆满了玻璃瓶。
胳膊撑在桌子上，纪慕芝随手扔掉手里的玻璃瓶，又从酒桶里拿出一瓶啤酒打开——自从飞虎吧开门，纪慕芝已经在这里坐了好几个钟头了。
今天在停车场，无意得知案件的真相，给纪慕芝带来了巨大可以说是难以言喻的打击。在亲耳听到那位张小姐得意洋洋地嘲笑着自己的愚蠢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要过那个李先生居然真的是被冤枉的，而她拼尽全力赢得的官司不但没有丝毫意义还助纣为虐，冤枉了一个好人。
这件事可以说给纪慕芝如同狂风海啸一般毁灭性的打击，这一段时间一直都是摇摇欲坠地挺直着纤细的脊梁支撑着自己的纪慕芝终于再也撑不住了，整个人的精神像是猛然遇到海浪的泥沙城堡一下子便垮塌了下来。
撑着最后一口气，维持着最后一丝尊严离开停车场，纪慕芝再也扛不住了，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一般随便上了一辆公车，任由着它带着自己在这个繁华却又寂寞的香港随意地游荡。
在这几个小时里，纪慕芝的脑海一直是一片空白，就那么呆呆地保持着一个姿势坐在最后面一个靠窗的座位，什么也听不进去，什么也想不进去。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浑身已经僵硬的纪慕芝下车以后便看到了一家酒吧。根本没有多想，纪慕芝便直直地推开了酒吧的门，叫了一打啤酒。
然后，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一口冰冰凉凉麦香气十足地液体越过口腔，穿过喉咙，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瓶口滑过。
此时此刻，纪慕芝双颊泛着如玫瑰一般的晕红，双眼像是蒙了一层银纱模模糊糊，朦朦胧胧，笑起来总是甜美可爱的嘴角此时却紧紧地抿着，整个人冰冷异常。
又灌了一大口酒，已经有些晕晕乎乎地纪慕芝随手将酒瓶一放，浑身柔若无骨般慢慢地趴在了桌子上。
双眼直直地盯着地板，纪慕芝的嘴角缓缓地勾起一抹凄惨而又绝美的微笑。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明明没有被强O，却还能够打赢官司，而自己明明是受害者，却偏偏输了还要背负上勾起有钱人的罪名！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励志于惩尽一切坏人的自己居然会这么马虎，完全没有发现这个坏女人的真面目，还偏偏助纣为虐帮了她！
为什么，为什么戴奕行那个混蛋要去帮郭正，明明他们已经谈婚论嫁就第二天就要步入教堂了却偏偏在前一天新郎毫无预兆地成为了囚犯！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在自己以为自己终于苦尽甘来，可以做一个幸福的新娘的时候，却在最幸福的那一刹那用这么残酷的方式硬生生地打破自己唯一能够把握住了幻想！
为什么，为什么戴奕行那么混蛋会莫名其妙的就那么死在监狱里，偏偏自己作为一名律师却没有办法替他讨一个公道！
为什么，为什么奕行，你要离开我……
纪慕芝已经强作坚强太久，太久了……被强o的时候，她没有哭，而是选择了勇敢地站出来，指证坏人；官司输的时候，她没有哭，因为有奕行理解她，有同事支持她，她相信公道自在人心；戴奕行坐牢的时候，她没有哭，因为戴奕行是犯了法，作为一名检控，即使是最亲密的人犯了法也不能手软，她不能够为戴奕行的罪有应得而哭泣；戴奕行死的时候，她也没有哭，因为此时她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她没有哭的立场和理由……
直到现在。当她发现她居然无意当中做了坏事，破坏了她一直以来的准则的时候，她真的是撑不住了……如果准则这么容易就能够被破坏，当初的她，何苦那么硬逼着自己连去见戴奕行一面也不愿……
奕行，你知道么……我真的，好想你……
奕行，你为什么不在了……没有你的日子，我真的好孤单……
明明，我都要成为最动人的新娘了，为什么却会突然又变的形单影只……奕行，你在哪里……
模模糊糊间，纪慕芝只觉得有人在抓自己的手，想都没有想，纪慕芝双眼似睁非睁，手上却下意识地激烈挣扎起来……
在这个地方，她应该没有什么认识的人……
飞虎吧最显眼的地方，三四张圆桌摆成一横排放着，四周一个挨一个地围着十几把椅子。此时，十多个胸、肌发达的俊男正坐在这个地方，开心地拼着酒。
没错，此时正坐在这里的，便是经常光顾这家酒吧可以说是酒吧的常客同时还是这家酒吧的股东的飞虎们。
此时，庄卓源和俞学礼一行正坐在这个他们惯常的座位上，快乐地拼着酒。
“你输了，该你喝了！”和俞学礼连划三次拳，终于赢了一次，庄卓源喜形于色，挤眉弄眼地拿起一瓶酒就要甩向俞学礼的方向。
突然，角落里传来一阵喧哗，庄卓源下意识地望过去，便看到酒吧的角落中两个男人正对着一个女人拉拉扯扯，而那个女人双手挣扎着，显然和那两个男人并不是一伙的。
作为一个飞虎，路见不平的正义之心可以说是与生俱来。看到这一幕，庄卓源想都没想，便拿着酒瓶走向争执发生的角落。
他的身后，俞学礼人也紧随其后，而其他人则被展瀚韬给拦住了。
“交给卓源和学礼两个人就好，他们能够搞定。”
走到角落处，庄卓源惊讶地发现那个女人居然是他认识的，还是前一段时间和他有些小过节的纪慕芝。
“你们两个，快放开慕芝，你们没看到她不愿意跟你们走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拍开了两个小混混一左一右抓住纪慕芝手腕的手，庄卓源将纪慕芝拉到身后，迅猛有力的背部将她遮挡地严严实实，对着两个混混怒目而视。
庄卓源身后两三步，本来也跟着打算上前的俞学礼在庄卓源叫出那个女孩名字的第一时间便收住了脚步，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躲到了一边。
“你谁啊你！臭小子！”那两个混混显然不想善罢甘休。“胆子不小，竟然敢破坏你五哥泡马子！”
“快走！再不走就抓你们回警局，告你们对这么小姐意图非礼！”不想和这两个混混多扯，庄卓源重重地将手上的啤酒剁在了桌上，直接从怀里掏出警员证。
那两个混混见庄卓源居然是警察，马上变了一副脸色。
“阿sir，这都是误会，误会！”带头那人陪笑着，“我们这就走。”说着，带头那个高个子冲旁边的矮个子使了个眼色，两人连忙灰溜溜地离开了。
将两个混混打发走，庄卓源才松了口气。回过神，庄卓源这才意识到身后的纪慕芝已经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将手伸到背后抚住纪慕芝的肩膀，庄卓源利索地回过神，头痛地发现纪慕芝此时脸颊红红，头发散乱，意识模模糊糊，嘴巴内还在不停呓语着，明显已经喝得烂醉。
试探地摇了摇纪慕芝的肩膀。“纪高检，纪高检？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模模糊糊间，纪慕芝只感觉到刚才抓住自己的那两个坏蛋不在了，使劲地瞪大了眼睛，纪慕芝想要看清现在在她面前的到底是谁……
一张她朝思暮想的脸映入了她的眼帘，艰难地抬起软绵绵的手，纪慕芝想要摸一摸，是不是她的幻觉——
奕行，是你吗……
精神陡然放松之下，纪慕芝终于失去意识，晕了过去。
见纪慕芝只是呓语了几个他听不懂的词语便失去了意识，庄卓源一脸纠结。
现在该怎么办？纪慕芝失去意识了，他又不知道她住在哪里——
总不可能，将她带回，自己的家里吧……
……
高哲行家。
高哲行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Yan帮自己换？怎么帮？
“你……你说……你帮我换……垫子？”情急之下，高哲行说话都变得有些结结巴巴。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Eva也是尴尬无比。只是说出去的话是泼出去的水，此时此刻，Eva也只能尽量装作若无其事。“是啊。你只需要把自己撑起来一下，我帮你把垫子换了就好。”低垂着眼眸，上前两步，Eva避开了高哲行的眼睛。
Eva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高哲行紧张地舔了舔嘴巴，却也不再推却。“来吧，动作快一点。”僵硬地扯了扯嘴角，高哲行双手撑在扶手上，一个挺身，双手打的直直的，整个人从轮椅上立了起来。
在高哲行面前蹲下身，Eva动作迅速地抽出轮椅上的旧坐垫，另一只手将新坐垫沿着轮椅侧面朝里面塞。
轮椅之上，高哲行表情复杂地俯视着Eva专注的侧脸，心里微微一颤。
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他可以奢侈地奢望一下，是他想象的，那样吗……
一个走神，高哲行一不小心手一滑，平衡便被打破，整个人直直朝Eva扑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挣扎
高哲行松手的刹那，Eva刚好替他换好了垫子，正准备站起来。猝不及防之下，Eva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只觉天旋地转，半蹲着的柔软身躯整个被压得摔倒在地。
嘴唇上一闪而逝的温热的触感，让Eva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心跳如小鹿乱撞。看着眼前高哲行近在咫尺的面庞，感受着覆盖在身体上密密绵绵的温度，脱离了惊慌的Eva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到底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Eva身上，高哲行也并不好受。在摔下来的那一刹那，高哲行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整个人的重量重重地压在Eva身上，嘴唇从Eva的嘴唇上一划而过，高哲行情急之中，动了他全身唯一可动的双手，撑在Eva巴掌大小的脸颊旁边，吃力地支起了他的上半身。
大颗大颗的汗珠紧挨着Eva的侧颜滑过，滴滴答答地滴落在地，晕染出点点痕迹。可即使保持这个动作万分地吃力，高哲行却依旧坚持住了。
他不愿意唐突佳人。刚刚那一下只是意外，即使他残废了，他也不希望给Yan留下他根本不能够控制自己，就会借着自己的病躯占便宜的印象。
这么想着的高哲行，控制住了想要抿唇回忆刚才那一刹那的美好的冲动，抱歉的目光看向此时正被压他压在身下，脸红的可以媲美可口多汁的樱桃的Eva。
“抱歉，Yan。我刚刚手滑了。你没什么事吧？” 高哲行表面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肢体语言却诚实地表达了他的小心思。
虽然嘴里这么问着，高哲行却动也不动，依旧直挺挺地压在Eva的身上。理智告诉他，他现在最应该做的是翻身到一边，可情感上，高哲行却恨不得这短短的亲密时光能够长一点，再长一点。
反正，他的脚无法动弹，所以他现在没有办法从Yan的身上翻下来也是可以理解的，对不对？
没有注意到高哲行目光当中隐藏的火热，此时此刻，Eva完全被高哲行即使是吃力万分，却也要直起自己的上身，和自己保持距离的动作给伤到了。高哲行展现出来的绅士风度印在Eva的眼中就是他严格的和自己保持着距离，因此，Eva不但没有因为高哲行的动作而展颜放松，反而面容上凝结出了片片寒霜，那颗刚才还因为和Matt亲密接触而变得滚烫而又火热的心被一盆冷水兜头一浇一下子变得冰冷。
高哲行一向观察力惊人，此时此刻，他和Eva的距离这么的近，他的目光又一直粘黏在Eva的面庞上，Eva这突如其来的变色自然是无法逃脱他的视线。
心里‘咯噔’一下，一个高哲行从来都不敢奢望的念头再次从他的脑海当中划过——Yan是不是也是最自己有感觉的？
以前的高哲行，是从来不敢去奢求这个可能性，因此根本没有朝这方面想过。可这意外的亲密接触，Yan出乎高哲行意料的表现，却让高哲行意识到那个自己从来不敢去想的可能——
Yan也有可能是喜欢自己的！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高哲行便觉得浑身的血液仿佛都要燃烧起来了，全身的细胞仿佛都在颤栗。几乎只是一瞬间，高哲行便当机立断，他要试探一下Yan的想法，确定一下到底他的猜测是不是成立的！
高哲行身下，Eva因为他的一个动作，脸色已经变得僵硬。垂下眼眸，Eva再不看高哲行，轻轻开口。
“Matt……”话音未完，Eva便惊讶地瞪大了眼，在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便看到自己身上，高哲行的面容突然放大，然后嘴唇上又传来了温热的触感！
这一次，温热的感觉再不是一闪而过，而是紧紧地贴在她那薄薄的朱唇之上。害羞的闭上眼，Eva双颊再一次浮现起一丝绯红。
这一次，高哲行准确地捕捉到了Eva情绪的变化。恋恋不舍地移开唇，高哲行双眼散发着异常明亮的光辉。
不敢再压在Eva身上，免得不小心暴露自己情绪的异常，高哲行左手一撑，右手一软，整个人翻到了Eva的右侧。
“刚刚很抱歉，我手一下子没撑住……”高哲行低沉的声音带着莫名的性感，此时此刻，高哲行用尽全力，才压制住了内心的狂喜，极为勉强的维持住了基本的平静。
因为此刻，他并没有理清楚自己的思绪。在没有想清楚之前，高哲行不愿意唐突地给Yan任何表示。
他只是一个瘸子，根本无法像一个正常人一般自由的行走，甚至他可能连让Yan有孩子的能力都没有，这样的他，真的有可能给予Yan她想要的幸福生活吗？
高哲行的身边，当高哲行那犹如熔炉一般火热的温度终于从Eva身上离开之后，躺在地上的Eva闭了闭眼，狂乱的心跳终于慢慢平复。
现在的Eva，被高哲行接二连三地意外弄得完全蒙住了，脑子里一片浆糊。喘了口气，从地上站起来，Eva来到高哲行身边，饱满的脸颊还残留着一丝红晕。
“你人没事吧？我扶你起来。”低垂着眼眸，Eva根本不敢直视高哲行的双眼，慌乱中下意识地伸出自己的双手。
“没事，我自己可以。”摇了摇头，高哲行并没有接受Eva的好意，而是向左侧伸出手拉过了自己的轮椅，吃力地想要自己攀上去。
见高哲行不愿意自己帮忙，坚持要自己来，Eva只好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静静地注视着不远处高哲行倔强的身影。
只是短短几十秒，Eva的情绪就完全恢复了正常。只不过，刚才的Eva，由于太过于混乱，因此只单纯地将刚才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归结于意外，再不去多想。
刚才，Matt的行为不是已经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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